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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权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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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会傻到真的赤手空拳和人家的神兵对抗,那简直是蠢到极致。
藏锋和恪名一样都是绝世神兵。
恪名是先齐王从秦国求来的,藏锋却是孤竹无堪自己的收藏品,那老头一直舍不得用,还说什么要带进棺材,没想到最后竟然给了他。
张培青想起自己曾经的剑,也是一把好剑,只可惜,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再见到。
她本意是商量一下,没想到对面的木头根本不为之所动,任凭张培青说破了嘴皮子也不松手。
那架势,好似怕谁抢了他的剑似的。
死寂对峙了半晌,她觉得夜风颇冷。
对面的木头桩子依旧面无表情,身上的单衣在冷风中呼啦啦翻飞,半点冷得样子都没有。
心中吐血,张培青只能顺手折断一节树枝,“你这么倔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太昭看了看那节纤细的树枝。
就在张培青以为他会多多少少表示点什么的时候,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剑。
“……”
张培青举起树枝。
真正和他交手的时候,才能明白他究竟有多厉害。光是出剑那瞬间的罡风就几乎叫人脸皮子都掀掉。
纵然早就不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大吃一惊!
太昭的剑术中隐约看出有孤竹无堪的影子,却又自成一派。他的剑太快,往往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招招逼近,即便眼力好的人大概也只能看到一串串黑色影子。
如此凌厉而猛烈的进攻,犀利犹如毒蛇,死死缠住她,叫张培青毫无遁形之地。
与此同时,太昭面上看似平静无起伏,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天底下能避开他剑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孤竹无堪。
他对自己的剑术向来自信,甚至到了自负的地步。因为太昭清楚明白,他就是人们口中敬仰的高手。他的存在,只能瞻仰。
他一生痴迷剑术,非剑不爱。
可是唯一能和他真正较量的人,只有孤竹无堪,这怎么能不叫他失落。没想到今天居然能撞见一个剑术如此之高的人,太昭开心的几乎要控制不住了!
他越是兴奋,手中的剑越快。
速度越快,招式越凌厉。
只是不论他怎么出招,对手都能极其准确地避开。
对方一直在闪躲从来没有进攻,因此太昭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门路。他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对手身法极其古怪,动作刁钻诡异,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避无可避,对方依旧能很快闪开。
既然她都能闪开,自然也能打回去。
太昭猛地收了剑,站定,“你很好。”
他脸有些红,激动的。
张培青稳定身形同样站定,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笑道:“不比你差。”
太昭认真点点头:“你是谁。”
对方带着面具,衣着也是宽大普通的麻衣,如果不是声音,还真分辨不出来是个女子。
他思索了一下,天底下女剑客屈指可数,大多都是四级以下,只有一个六级剑客,像这种能和他直接正面交手的,肯定是一名宗师。
可是天底下宗师的数量同样少之又少,女子宗师,不可能不出名。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号人。
张培青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重要吗?”
太昭想了想,道:“不重要。”
只要能比剑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能经常来吗?”他捏紧了手中的藏锋剑。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我有空就会来。”
她很忙的,再说十年峰会举行只有三个月,楚荆不会三个月都在齐国,只怕楚荆走的时候,她是要跟着一起回楚国去的。
太昭凝眉思索了一下。
有空来,总比不来强吧。
于是他还是很开心,“好,一言为定!”
他欢脱的模样叫张培青有点不适应。刚才还冷酷的要死,这会儿就来个转变,要不要这么突然。
孤竹老头还说要她有空指点一下,张培青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指点的。
跟太昭比剑的时候,她要提起一万分注意,一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这厮的剑招可是招招致命,一下都没有留情。
剑术到了他这种境界,别人的教导已经不起作用了,只有依靠自己的领悟才能进步。
每个人和每个人不同,这种事情谁都帮不上忙,只能依靠他自己努力。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多和他比剑,让他在摸索中感悟。
忽然觉得,她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师姐。
张培青咂舌。
太昭本来就不善言辞。她回想不说话的时候,太昭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一声不吭。
两人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她这才回过神。
这时候,对面的太昭突兀开口了。
“进屋喝杯茶?”
绞尽脑汁想着人们都是怎么接待客人的,他紧张地不动声色捏紧剑柄。
他眼中只有剑客,对于对方是女子此举不妥这种小细节,很自然的直接忽略了。
张培青抬头看了看夜色,她出来的时候正是子时,比斗差不多一个小时,现在应该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两点多。
大半夜的喝茶……
“下次吧,今日天色不早,我先行离开,告辞。”
她如此干脆利索,太昭欲言又止,最后抿住嘴唇,默默望着她麻利地翻身上树,跃上房顶,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胸腔中激动的心脏还在兴奋跳动,半个时辰的打斗根本不过瘾。
太昭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脑中一遍遍回想着她的招式,提起剑到独自挥舞起来。他要在她下次来的时候,将这些招式一一破解。
张培青有很多年没练过剑了。
剑术这种东西,不练习就会退化。今天和太昭的比试中,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倒退了这么多。对方的很多招式,她本可以更好的闪避,却因为气息和身体应变的不足,而不能完美做到。
一时间张培青自己也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意味。
小时候她和阿诚一起学剑,阿诚身体不好,只能断断续续,学习一会儿就要歇息好一阵子。
那时候阿诚总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他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练剑。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对练剑不感兴趣的她,才开始认真学习。
然而阿诚离世这么多年,她从何时开始,不知不觉中把对阿诚的坚持,遗忘到了这种地步?
她和阿诚两个人,从小关系就好。
阿诚属于那种很腼腆宽厚的兄长类型,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情,他永远都不会责备。
小时候阿诚不知道给她背了多少次黑锅,每次母亲责备他的时候,他只是低头听着,偶尔会偷偷对着藏在门后面的她笑笑。
母亲是个性格好强的女人,她一辈子做过很多错事,张培青认为都可以被原谅。唯一一件不能原谅的,就是阿诚的死。
虽说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也逃不开干系。
离家这么多年,不知道业凉的风,是否一如既往的清爽?
☆、第75章 矛盾
季久申说三天不和她说话,果真天三没有理会。
三天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得补偿我,我想拜会孤竹大师。
那直勾勾灼热的目光差点把张培青眼睛刺瞎。
乖乖,你这是“想”吗,她怎么觉得这是威胁!
再加上一边的王衡也眼巴巴瞅着,张培青想了想就答应了。
自家的人,好歹也来过一次齐国,不让他们见见孤竹无堪太说不过去了。再说那老头子又不是大熊猫,见一次就会少块肉,能让孤竹无堪指点他们一两招也是好的。
至于平晏小郎君,他应该对这个不感兴趣。
不过去的时候也要一并带上,总不能厚此薄彼。
见她爽快答应了,季久申激动地紧紧握着她的手。
“张培青,你是我见过最善良可亲的人!”
她嘴角抽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王衡瞅见季久申胆敢乱碰他家先生,立马过来一把将那小子拽到一边。
放在平日他一定会跟王衡闹开,今天不同,今天他心情好。
“哎,也不知道我的美人高手在什么地方,要是她能和我一起见孤竹大师就好了。”季久申美滋滋地感慨。
这么久了居然还惦记着。
张培青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佩服他的执着。
当初他也就是趴在床底下听见了声音,连个人影都没见过,就固执的断定是个美人,最后还不要脸的划归到他的名下。
“你说美人高手到了多少段?会不会和孤竹大师一样厉害?”
张培青仰头看天空,今天白云不错。
“真是奇怪,天底下女剑客那么少,为什么我没有查到关于美人高手的一丝一毫信息?”
她眸光闪了闪。
季久申这小子什么时候查的,一直待在她身边,她也没怎么注意。看来他似乎在临淄也有点牵连背景啊。大丽季家……
没事儿的时候,顺手用一用应该不成问题。
“张培青,你真没见过?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该不会是觊觎美人高手的容貌,故意瞒着不告诉我吧?”
觊觎你个大头鬼。
张培青鄙视都不屑了,她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的觊觎自己。
“当初美人高手总是恰巧和你碰面,还救了你,我觉得她人就在大齐!不对,就在这临淄城内!”
他摩挲着下巴琢磨了半晌,最后铿锵有力下总结,“只要我跟着你,肯定还能再见到她!”
“说完了?”
张培青挂上一抹微笑:“说完就去把院子扫了。”
“什么?”季久申望望偌大的庭院,不可思议指着自己:“我又不是你的奴仆,再说了,不是有仆役嘛!”
“还见不见孤竹大师了?这里谁说了算?”
“你——你狠!卑鄙!”
张培青满不在乎耸耸肩。小样,跟我斗。
王衡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碰触到她扫过来的目光,赶紧表示忠诚:“先生请吩咐,您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盯着他傻不拉几期望的样子看了小半晌,她无力摆手:“算了,你玩去吧。”
拿着扫把过来的季久申重重哼了一声,“偏心!”
前两天传来消息,楚国世家黄家姑子和大司马的长子成亲了。为了感念她的恩德,黄家姑子特意暗地里给她在楚国的家送了黄金一千。
这种上道的姑娘,她最喜欢了。
楚国内部世家大族关系错综盘结,很多贵族之间利益冲突,他们的存在极大的威胁到了平民的利益,甚至加深了双方阶层之间的矛盾。
要想发展楚国,势必有一天要对这些人进行大整合。她早做一点准备总是没错的。
目前来说那种大换血,她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还没有权力涉及。楚荆也不会贸贸然动手。
十年峰会交涉有楚荆和其他楚国臣子,没她什么事,她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如何妥善解决赵国遗留下来的纷争。
说不定把这事解决了,刺杀之事也会迎刃而解。
首先是赵国残余复辟党派。
当初赵拓疆下落不明,赵国人至今抱着幻想有一天能找到太子,重振山河。只要让赵拓疆出来晃荡两下,那些乱党要铲除不过小事一桩。
但是,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再说,楚荆野心勃勃,绝对不会止步于目前状况,要不然也不会明知道荡平赵国有诸多风险,还是愿意举难而上。
他的最终目的在于统一诸国,这些赵国人不彻底解决始终会是一大祸害。
张培青坐到案桌后,找了一张帛书,研磨提笔,在上头写下一行行小字。
她帮了赵拓疆那么多,是时候该他出点血。
——
孤竹无堪和太昭身为齐国人,这次峰会他们几乎全程陪伴客人们,尽显齐国泱泱大国风范。正因为他们的存在,叫诸国使臣对之前刺杀的提心吊胆,也放松了不少。
孤竹无堪觉得今天太昭有点不对劲。
这小子整天板着一张脸,用德祯丫头的话来说,就是高冷冰箱男,一般情绪波动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除了他老头子。
昨天做梦娶婆娘了?今天一整天都这么开心?
他趁着人们将注意力放在牧场的宝马上,用胳膊肘撞撞太昭。
“尔今日是何缘故频频露笑?”
太昭瞥了他一眼,抿紧嘴唇,努力压下笑意,酷酷道,“无事。”
“骗鬼呢你,想你尿床都是我给换的,岂能看不透你的心思。”
老头捋着胡须想了想。能让剑痴开心的事情,一定和剑有关。又想到前几天他托付张培青的话……
“你撞见剑术高手了吧。”他笃定地道。
太昭惊讶不已,“师父怎知?”
终于看这小子破功一回了,孤竹无堪心中仰天大笑,面上高深莫测。
“为师无所不知。”
太昭面无表情,冷冷扭过头,继续认真盯着自己怀中的剑。
“哎你,真是,又不理老夫!”孤竹无堪气呼呼,不动声色看了看前方跟在楚荆身侧的张培青,满意地笑了。
“那人是为师忘领好友,你且善待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无cp,小天使们,随意站队哈哈哈哈,么么哒
☆、第76章 养虎
临淄城外不远处的山上,耸立着一间学堂。
一名宽衣博带,年约三四十岁的男人,手拿只竹筒七拐八绕,快步走到学堂后方隐蔽的其中一间房屋门口,恭敬地敲敲门。
“决明拜见。”
不多时,从门中传来一道清脆的男音。
“进。”
男子推门而入,朝着屋内的人行礼,“太子殿下,临淄来信。”
屋子里头坐着一个年轻人。
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样貌极其俊俏明朗,稍加打扮便是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他身上穿着简单的麻衣,却也掩饰不住通身灵秀动人。
男人推门而入之时,他正背对着男人,专心致志做着什么。
听见来人的话,年轻人立马欢快地转过头,桌面上赫然醒目的蝈蝈竹笼,还有手中的逗虫草立时暴露了出来。
“临淄来信?张培青?”
年轻人眼睛亮了亮,挂上甜甜的笑容,毫不犹豫抛下手中心爱的蝈蝈,迫不及待走了过去,接过竹筒拆开。
帛书黑字,即便是中规中矩的隶书,也掩饰不住边边角角的潇洒痕迹,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她的风格。
只是信上的内容……
年轻人扁扁嘴,小声嘟嘟囔囔。
“这么久才来一封信,居然没有问我吃的住的是否好,真不够哥们儿。”
那僧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声道:“太子殿下,张培青此时与您通信,莫不是因为楚国外乱之事?此事殿下您最好不要插手,现今外面您行踪不明,一旦出现您的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张兄找我帮忙呢。”
“此事于张培青不过小事一桩,于太子您却是大事。太子,您要分的轻重缓急啊。”
这可恶的张培青,当初贸贸然下手荡平赵国,虽说明知是太子的计谋,但毕竟出于张培青之手。踏平母国之仇,哪一个赵国人不记恨?
现在太子好不容易隐匿起来,她又出来兴风作浪,想要拉太子下水,好歹毒的竖子!
来人焦急不已,“齐国都城临淄是最好的遮蔽港,好不容易隐匿在此处,还望太子殿下慎而重之!”
“是这样吗?”赵拓疆眨眨眼。
“然也!”
“哦,可是张兄劫难本就是因我而起,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男人看着他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真想一巴掌把太子的脑瓜子拍开,将里头的东西换一换。
“本就是提前做好的交易,你来我往,乃是分内所在。是张培青那厮自己处理不好后事,岂能连累太子您!”
“我懂了。”年轻人甜笑点点头。
来人眼睛一亮,松了口气,却听见他又道。
“既然如此——我还是要帮她!”
——
齐王宫。
游园中诸国使臣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边走边讨论国事,顺便欣赏风光美景,好不快哉。
太昭跟在孤竹无堪身边,忽然来了一句。
“师父何时多了个女子好友?”
孤竹无堪下意识看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注意,才拍拍胸口顺口气训斥:“你小子说话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这种话也能随口说?小心师父的清白!”
“等等。”他猛然反应过来,惊奇地瞪大眼珠子,上上下下打量他,“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
果然剑术的魅力不一般,要是换成别的,这小子才不会如此反常。
太昭头都不抬一下,盯着剑柄,不吭声。
“切。”孤竹无堪无聊地吹吹胡子,顺手捋了捋,果然顺多了。
“为师认识她可比认识你久多了,要不是她母亲不同意,没准儿现在她就是你师姐。”
太昭瞅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
慢慢摇摇头,太昭摸了摸剑柄,顿了顿,淡淡开口道。
“她很厉害。”
孤竹无堪骄傲地点点头,“必须的。”
“她的招式很古怪,我没有看到师父你的影子。”
老头叹口气:“那孩子从小天资悟性都好,她用的招数,多半都是自己从前人剑术中领悟出来的。若是她一心一意修行剑术,不说无人可比也是登峰造极的。只是……”
他又叹了口气:“从小她就杂心思太多,现在又不务正业走了邪门歪道,剑术更是拉下好几年没练习,想必生疏了不少。”
听见最后一句话,太昭下意识想到昨天晚上对方犀利狠辣的手法,镇定的脸皮子抽了抽。
“师父,她是什么境界?”
孤竹无堪意味深长望着自家徒儿,“不知道。”
正是晚春时节,万物复苏,郁郁葱葱。
张培青跟着众人一同往前走着,顺道往秦陈两国人身边凑了凑。
秦陈交战一事原本和楚国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后来涉及刺客的事情,牵扯到了楚荆,这就让她不得不插手一下了。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秦睿太后可是陈国人,现在整个秦国上上下下都由秦睿太后把持朝纲,秦陈两国本应更加和睦才是,怎么反而背道而驰呢?
十年峰会向来是诸国解决矛盾纷争的地方,然而这两国人看起来,好像一点交谈此事的意愿都没有。
张培青看看众人的脸色,转了转眼睛,面带微笑走到秦国队伍中。
“秦相国有礼。”
“哦,原来是张先生,有礼有礼。”秦相国急忙回礼,“张先生这是?”
张培青打哈哈,“此处风光优美,不过是找秦相国说说话。”
秦相国顿时了然,点头:“我知先生来意,莫不是要问秦陈两国不合的事情?”
这件事情说来也倒霉,偏偏牵扯到了楚荆,楚国人会来询问,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太后乃是陈国人,此事天下皆知,只是不瞒先生,陈国人实在欺人太甚。仗着有太后的关系,肆意诋毁辱骂我秦国,秦国怎可咽下这口气?”
“真有此事?先生又是如何得知?”
“先前本是细作回报,只是念在太后份上,秦国人不好开口。可是后来那陈国大良造在陈国国宴上,当众羞辱秦国,说寡君懦弱无能,此等大恨实在叫人欲将那竖子烹而啖之!”
张培青双手拢在袖子里,不发一言。
其实各国之间本来就跟邻里相处一样,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重点在于这些小事引发的后果。
陈国大良造是陈国皇室亲族,性格急躁,没什么真本事,说出这样的话不足为奇。
再说了,秦王懦弱本就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只是大家都不好说罢了。
“陈国之事传回国内,寡君震怒,于是发兵而下攻打陈国。至于后来那业凉百姓……业凉本就是秦国边境,鱼龙混杂,混进些外人也是常事。”
他说着悄悄窥了窥张培青的脸色。
楚国国大兵强,张培青又是楚太子跟头红人,天底下谁不想在她面前说上几句话?
只是张培青此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和那百里仲华一个性情。
要想真正叫他们记住,除非有利可图。
听说张培青并不是楚国人,也不知道她本是哪里的。那国君真是昏庸,此等贤良居然拱手让给楚国,愚不可及也!
秦相国的话只有一半能相信。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发兵这么大一件事情,秦王怎么可能不经过太后就擅作主张。
陈人当众羞辱秦王,秦太后就算再向着陈国,也要顾及秦国人的脸面。何况依照秦太后雷厉风行的性格,陈国在她眼中,应该是不算什么的。
大概秦陈的事情,天下人都会以为,只是秦太后逼不得已才向娘家下手。但是,如果秦太后的本意,就是攻打陈国呢?
秦陈两国从前素来交好,起码看上去是这样。
陈国比秦国弱小,现在因为一件小事惹怒了秦国上下,陈国人很可能会以为,大不了让秦国出口气,反正秦太后是陈国人,总不会害自家,忍让一下就会没事了。
照这次两国交战,陈国连连败退,不难看出陈国的确怀着这样的心思。
要是秦太后真有吞下陈国,或者狠狠咬它一口的心思,照陈国人目前的想法,可真危险了。
秦国国君软弱无能,那是因为秦太后太精明。
天下混乱,各国都争相竞争壮大,依秦太后野心勃勃的性情,不可能没有一统天下之心。
只是齐楚两国强大,要想发展只能悄无声息,一步步慢慢来。陈国,或许就是第一步。
秦国在楚国正西方,陈国在楚国西北方。
彼涨,我消。
她扫了一眼面色镇定自若的秦相国,默默垂下眼皮子。
插手不插手两国事情,是楚荆要关心的,她只需要把事情上报就好。
和张培青寒暄了几句,秦相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
才这么一会儿,不知不觉,脊背上居然满是冷汗。
秦国攻打陈国的本意是秦国最高机密,就是要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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