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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锦-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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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春死了。

就死在她眼前,死在床榻边。

皇上一脸煞气,眼中满是怒焰,亲自持着长刀刺死了余春。不知刺了多少刀,余春一声惨叫连着一声惨叫。

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挪动余春的尸体。

她就这么坐在床榻边,眼睁睁地看着余春咽了气,他身体里的鲜血横流,几乎将地面都染红了。满屋子的血腥气溢满了鼻息。

这一定是人间地狱!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这是何等的令人惊恐害怕!

直到一个时辰前,终于有人推开寝室的门,将余春的尸体拖了出去。满地的鲜血也被冲刷干净。

血腥气却一直挥之不去。

这一定是一场噩梦!这一切都不知真的!她睡醒了一觉之后,就什么都好了。

她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几句话,逼着自己闭上眼睛。

余春冰冷铁青的脸孔一直在眼前晃动,临死前的惨呼不停在耳边回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是皇后娘娘逼奴才这么做的,奴才是被逼无奈……”

她的眼角溢出串串泪珠,身体里的寒意,迅疾地蔓延至全身,冰冷而绝望。

就在此时,门猛地被推开了。L

☆、第三百零一章 夫妻

徐皇后犹如一只受惊的鸟,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惊骇地看了过去。

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是皇上!

只是,他的神情再也不是熟悉的温和多情,更不是惯有的肃穆威严,而是狰狞又扭曲的。在烛火下,透着阴森。

“皇上!”徐皇后不用假装,泪水已经模糊了脸颊,狼狈地从床榻上爬了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臣妾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求皇上念在臣妾多年来细心伺候的份上,饶过臣妾这条贱命!求皇上开恩!”

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磕头。

很快,额头上就红肿了一片。

皇上冷冷地看着,动也未动。

徐皇后仿佛不知道疼痛,额头重重地落在地上,红肿之处渗出了血迹,长发愈发凌乱。犹如丧家之犬,看着狼狈之极。

“皇上开恩!皇上饶命!”

徐皇后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她已经完了!可她还有一双儿女!这件事绝不能传开!否则,昌平公主和燕王再也无法抬头做人。

皇上终于张了口:“你现在知道求朕开恩求朕饶命了,之前和那些卑贱的奴才寻欢作乐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朕这个丈夫?可曾想到过自己堂堂皇后的身份?可曾想到过燕王和昌平?”

一句句诘问,宛如利箭,刺中徐皇后脆弱的胸膛。

徐皇后停下了磕头,额上的鲜血流至脸颊,混合着泪水,狼狈不堪。她边哭边说道:“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一死不足惜。可臣妾不能就这么死了,求皇上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留臣妾一命。”

皇上死死压抑的怒火又冒了出来,怒极反笑:“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燕王和昌平。他们姐弟两个,有你这样的生母,只会是他们这一生都难以洗清的耻辱。”

徐皇后听了这番话,心里却生出逃过一命的侥幸。

皇上若是真的动了杀她的心思,大可不必啰嗦废话,直接让人杀了她,对外只说她暴病而亡就行了。现在这般愤怒责骂,正说明皇上心软念旧情,不忍动手。

徐皇后心里有了底,原本慌乱惊恐的心情也定了不少。

她进宫为妃多年,一步一步做到了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对皇上性情的熟悉和了解,无人能及。

皇上年轻时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偏又风流好色,对喜欢的女子格外温柔多情。如今皇上年龄老迈,早已没了年轻时的锐气和决断,念旧心软的脾气却没改。

徐皇后就这么跪着爬到了皇上面前,匍匐在皇上脚下痛哭:“臣妾十六岁就进了宫,在皇上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为皇上生儿育女,操持宫务。就算没有功劳,也有一份苦劳。皇上忙于国事,疏远了后宫,臣妾的椒房殿,皇上这几年几乎就未来留宿过。臣妾说句不知羞耻的话,臣妾也是女人,难免有寂寞的时候。这才在身边奴才的怂恿之下,犯了大错。”

“臣妾不敢奢求皇上原谅,只求皇上手下留情,让臣妾多活几年。每日吃斋念佛,为皇上祈佛,洗清臣妾身上的罪孽!”

……

徐皇后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哭了多久。

膝盖早就疼的麻木钻心,眼睛早已哭的红肿,声音越来越嘶哑难听。

可她不敢停下来。

皇上从一开始的面色铁青满脸愤怒,再到后来的复杂难言,直至悄然心软。

这些年来,他对徐皇后一直是很满意的。

她温柔贤淑,将宫里的事务打理的仅仅有条,无需他这个天子烦心。她贤良大度,从不拈酸吃醋,将身边的美人送到他的床榻边也毫无怨言。

昌平公主是长女,最得他欢心。燕王是幼子,他更是宠爱有加。

不管是冲着昔日的夫妻恩情,抑或是看在一双儿女的情分上,他都无法狠心真的要了她的命!

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他这个堂堂天子,也绝不能因为此事就颜面扫地。

皇上深呼吸一口气,冷冷说道:“行了,你别再哭诉哀求了。朕暂且留下你这条性命。”

徐皇后全身一颤,连连磕头:“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这皇后的位置,你坐了多年,也该让出来了。”皇上面无表情地说道:“至于废后的事,朕自会有安排。从今日起,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个寝室里待着,不得出寝室半步。等着朕的旨意。”

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

徐皇后哪里还敢再奢求别的,闻言立刻领旨谢恩。

皇上深深呼出一口气,又缓缓说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朕无心再追查,到此为止。椒房殿里的人已经被朕发落了一半,其余的人,也不能再留下,发落到浆洗房里做事。”

徐皇后自顾不暇,自然也没勇气为任何人求情,唯唯诺诺地应下了。

皇上目光一闪,忽地扬声叫了丁公公进来。

丁公公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听到皇上的声音,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手里还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皇上沉声道:“伺候皇后,将这碗药喝了。”

丁公公应了一声,走上前,将药碗端至徐皇后面前:“皇后娘娘,奴才伺候您喝药了。”

这是什么药?

喝了这碗药,她会变成什么样?

徐皇后心里一凉,死死地瞪着那碗药。

皇上见她没动弹,讥讽地扯起了唇角:“怎么?以为这碗是砒霜?朕若是想赐你死罪,还用得着这般麻烦吗?”

徐皇后全身一抖,不敢再有半分犹豫,忙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药汁苦涩冰凉,迅速地滑过喉咙,滑进胃中,很快便一阵奇异的灼热。

徐皇后本就一天没进食,又在惊恐不安中熬了一天一夜,精神体力俱都无比疲倦。喝了这碗不知名的药之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皇上嫌恶地看了瘫软在地上的徐皇后一眼,然后吩咐道:“丁公公,传朕的口谕下去。徐皇后得了急症,人事不省,要闭宫静养。任何人不得探视打扰!”L

☆、第三百零二章 坠马(一)

皇上的口谕很快传遍宫中。

徐皇后得了急病,不能见人,要闭宫静养!

宫里的宫务,由李淑妃和卫婕妤一起主持。

宫里的嫔妃宫女內侍们,都很清楚徐皇后的“急病”有猫腻。不过,皇上既然这么下了定论,自然无人敢不识趣地追根问底。

徐皇后“病倒”了,椒房殿里不准任何人进出探视。打理宫务的人如今是李淑妃和卫婕妤,心思活络的,已经开始到两处寝宫走动了。

李淑妃是安王的生母,年龄比徐皇后还要大了几岁,早就没了恩宠。不过,凭借着生育皇子的功劳,在宫中稳稳地占了一席之地。

卫婕妤就更不用说了,位分虽然不算高,却一直深得皇上宠爱。又生了安雅公主,在后宫嫔妃中独占鳌头。

皇上下旨,让李淑妃和卫婕妤共同主持宫务。表面来看,是以李淑妃为正卫婕妤为副。不过,在年老色衰没了恩宠的李淑妃和年轻貌美正当盛年的卫婕妤之间,谁都清楚该以谁马首是瞻。

于是,凌波殿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就连往日总要和卫婕妤较劲争风的王美人,如今也换上了谄媚讨好的嘴脸,整日去凌波殿里和卫婕妤套近乎。

卫婕妤生****静,不喜出宫走动,更不喜和嫔妃们在一起你来我往地闲话。如今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应付,心里实在没多少欢喜。

面上自是要露出礼貌得体又亲切的笑容来。

“皇后娘娘这一病,也不知会闭宫休养多久。”王美人亲热地笑道:“宫里事务繁多,卫姐姐来主持打理最合适不过。”

其他几个嫔妃立刻点头附和:“是啊,卫妹妹性情温和,行事周全细心,最是适合了。”

“以后可要请卫妹妹多多照顾我们才是。”

卫婕妤打起精神,笑着应道:“诸位姐妹可别这么说,我年轻识浅,遇到大事,还得多请教淑妃娘娘。”

一番口不对心地寒暄后,嫔妃们才一一告辞。

卫婕妤送走了众人后,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安雅公主见卫婕妤眉头紧锁,不由得笑了起来:“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落在母妃身上。母妃怎么半点都不见欢喜,反而唉声叹气的。”

卫婕妤苦笑一声,低声道:“安雅,你也不算小了,总该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我们母女两个,原本在凌波殿里过的安逸自在,现在算是被架到了火炉上烘烤。这才是刚开始,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麻烦。”

安雅公主笑着安慰卫婕妤:“母妃也别太过忧虑了。事情已然如此,发愁也没用。还是想着怎么应付过去吧!皇后娘娘的病养好了,母妃就能轻松了。”

徐皇后的“病”,还会有养好的那一天吗?

这后宫里,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浪!

卫婕妤扯了扯唇角,却不欲在安雅公主面前说这些腌臜糟心的事,很快将话题扯了开去。

……

徐皇后得了急病的消息,飞速地传到了宫外各府里。

没人是傻子,稍微一想,就能看出这其中的不对劲。

徐皇后病了,为何要闭宫休养?椒房殿里的宫女內侍少了一半,又是为何?

女官们被关进天牢,其余的都被打发去做了宫中最重最累的粗活,再无往日的半点风光。椒房殿里里外外都换了新面孔,还有御林侍卫轮班守着。

这么多异样之处,真当众人是傻子吗?

偏偏皇上就这么说了!

众人谁也不会傻的去刨根问底。宫里的事,都是皇上的家事。皇上想怎么处置发落,有谁敢多嘴。

没看连燕王最近都低调内敛了许多吗?每天待在燕王府里,几乎足不出户,连酒宴都停了。

至于昌平公主,正一心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暗中“忙碌”,一时竟未察觉到宫里的异样。

很快,徐驸马不幸“意外坠马身亡”的消息传来,昌平公主暗暗喜上眉梢。

表面上自是要做出悲伤忧戚难过的模样,哭哭啼啼地去了徐家。

没想到,徐驸马的尸体就这么摆放在棺材里,根本就未办丧事。

素来软弱没脾气的徐家人,此次表现的异样强硬,一个个对昌平公主横眉冷对。

昌平公主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不过,她自认为安排的隐秘妥当,根本不会露出半点马脚。态度一如既往的跋扈:“驸马既是意外身亡了,就该早些到宫里报丧,早日让他入土为安。你们就这么让他躺在棺木里,是何道理?”

徐驸马的亲爹,徐皇后的兄长徐国公,阴沉着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横死之人,就算入了土,也不会安宁!”

昌平公主本就心虚,听到这样的话,面色顿时一变:“国公爷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驸马不是意外坠马才身亡的吗?难道还有别的内情?”

徐国公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道:“骞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公主殿下应该比谁都清楚。”

昌平公主心里一沉,陡然慌了起来。

徐国公这么说,难道是已经疑心到她身上了?

不,这绝不可能!

她做的这么隐秘,徐家绝不可能察觉!

昌平公主面色变了又变,很快又镇定下来:“国公爷伤心驸马的死,本宫又何尝不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国公爷节哀。”

徐国公看着昌平公主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心里的愤怒几乎冲出了胸膛。

徐骞纵然再平庸无能,也是他嫡亲的儿子。

昌平公主不喜徐骞,独住在公主府里,蓄养男宠放浪形骸。徐家人敢怒不敢言,默默忍了这口窝囊气。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没想到,昌平公主还不满足,竟对徐骞动了杀心。

想到皇太孙暗中命人送来的证据,看着此时昌平公主的色厉内荏,徐国公再也无法忍耐了,冷冷说道:“骞儿被人暗中设计害了性命,我这个做父亲的再无能,也不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这就进宫,请皇上为我们徐家主持公道!”

昌平公主终于色变!L

☆、第三百零三章 坠马(二)

“皇上,徐国公进宫求见。”丁公公低声禀报。

皇上前几日大动了肝火,龙体虚弱,正卧榻休息。闻言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朕不是说了吗?皇后要闭宫静养,不准任何人探视。让徐国公回去吧!”

丁公公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皇上误会了。徐国公不是为了探视皇后娘娘,而是为了徐驸马坠马身亡一事而来。”

什么?

徐驸马死了?

皇上颇有些意外,霍然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徐驸马是昌平公主的夫婿,也是皇上的女婿。身份虽及不上皇子皇孙,也是正经的皇室中人。竟然就这么死了,着实令人错愕。

丁公公想到徐国公阴沉的脸和昌平公主难看的脸色,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具体如何,奴才也不太清楚。只听徐国公说,驸马今日早上骑马去游玩,不料马匹被人动了手脚,半路上忽然疯癫起来。徐驸马一个没提防,掉落马下身亡。”

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止是徐国公,昌平公主殿下也来了。都在殿外候着要见皇上呢!”

皇上虽然年龄大了,却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一听丁公公的话音,便知道此事别有内情。

龙体再虚弱不堪,这等生死大事也不能不管。

“来人,替朕更衣。”皇上沉声吩咐,又对丁公公说道:“让他们先进殿候着。”

丁公公领命退下了,待将面色阴沉的徐国公和昌平公主领进殿内之后,又隐隐觉得事情不妙。悄悄命內侍去太医院,先将卫太医请来。

皇上这几日已经肝火旺盛,旧疾又有了发作的迹象。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

皇上迈步进了殿内。

徐国公的年龄和皇上相差无几。因为丧子之痛,更显得苍老憔悴。见了皇上,二话不说就跪下了,老泪长流:“皇上,驸马死的太冤枉了。老臣无能处理家事,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皇上心里一个咯噔,反射性地看了昌平公主一眼。

昌平公主一路上思绪纷乱,根本弄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更不清楚徐国公到底握着什么样的“铁证”。此时见了皇上,底气倒是足实了不少。

父皇一向最疼她!不管怎么样,父皇都会向着她的!

徐骞死都死了,还要她这个堂堂公主偿命不成?

昌平公主这么一想,些许的心虚惶恐顿时不翼而飞。用力揉了揉眼眶,红着眼睛也跪下了:“父皇,女儿惊闻驸马噩耗,心中伤心难过,特意回了徐家一尽为人妻的职责。没想到,国公爷口口声声诬陷女儿,硬说是女儿害了驸马。女儿实在冤枉啊!求父皇为女儿主持公道!”

一边说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皇上心里不详的预感被证实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

从感情上来说,他肯定向着自己的长女。

从理智上来说,他更清楚徐国公绝不敢无风起浪。徐皇后母子是徐家的靠山,徐国公若不是恨到了极点,怎么会到御前来状告昌平?

这个昌平!

还有脸在这儿哭哭啼啼装模作样!

徐骞的死,和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皇上越想越恼火,面上却没流露出来,先对着徐国公说道:“徐爱卿,你一把年纪了,也别跪着了。有什么起来再说。”

徐国公却不肯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皇上将爱女下嫁到徐家,我们徐家上下感恩戴德,对公主毕恭毕敬,从不敢有半点怠慢。驸马蠢钝,不讨公主欢心。我们徐家也觉得愧对公主。因此,公主独住在公主府里,我们也从无怨言。”

“驸马确实平庸了些,配不上公主。可除此之外,驸马并未做出什么对不起公主的事。老臣万万没想到,公主竟对驸马不满至此,暗中让人做手脚,要了驸马的性命……”

昌平公主恨的咬牙切齿,连装模作样的哭泣也忘了,怒瞪着徐国公骂道:“老匹夫!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害了驸马!还在父皇面前这般诬陷我!今日你若是拿不出证据,休怪我不客气!”

徐国公看也不看昌平公主一眼,兀自对皇上哭道:“老臣既敢到御前来说此事,自是有证据。”

“公主暗中买通了徐家的马夫,在驸马常骑的那匹马的饲料里下了药。又在马镫上装了铁刺。老臣已经将那个马夫带来了。还请皇上明察!”

昌平公主全身一颤,面色陡然泛白。

那个马夫,她不是已经暗中安排好了灭口吗?怎么还好端端地活着?

徐国公的最后一番话,彻底压垮了昌平公主:“还有,公主安排的杀人灭口的侍卫,老臣也带了进宫。公主殿下若是清白无辜,不妨当着皇上的面对质。看到底是老臣满口胡言诬陷公主殿下,还是公主殿下心狠手辣弑夫!”

昌平公主全身颤抖不已,再也没了之前的跋扈。

皇上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怒火陡然高涨,一张脸孔涨的通红:“昌平!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老实道来!”

昌平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上龙体晃了一晃,咬牙道:“来人,宣他们进殿!”

徐国公口中所说的马夫和侍卫,很快被押着进了殿内。

跪下之后,两人连连磕头告饶:“求皇上饶命!奴才是一时糊涂,收了公主殿下命人送来的银子,这才斗胆在饲料下了药,又给马镫里装了铁刺。这一切都是公主殿下指使奴才做的……”

“皇上,奴才奉了公主殿下之命,先花重金收买了马夫。事成之后,再杀了他灭口。可奴才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捉住了。奴才自知这是死罪,不敢求皇上饶命。只希望皇上饶过奴才的家人。”

徐国公听的心如刀割,老泪纵横,哭倒在殿上:“求皇上为死去的驸马伸冤做主!”

皇上眼前一黑,几欲昏厥。L

☆、第三百零四章 怒火(一)

一旁的丁公公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皇上,口中急切地喊道:“来人,快些请卫太医到殿里来。”

话音刚落,卫衍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非常时候,也顾不得别的。卫衍一边用力地掐皇上的人中,一边沉声吩咐身后的天冬:“将我药箱里的金针取出来。”

天冬忙应了一声,打开药箱,取出金针包打开递到卫衍手边。

卫衍目光一扫,迅速地取了一支细长的金针,开始为皇上施针。

跪在地上的马夫侍卫早已被吓的魂不附体,瘫软在地上不敢动弹。

徐国公和昌平公主俱都跪在地上,怒目相视。

徐国公的愤怒中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昌平公主的愤怒里却透着懊恼心虚,还有一丝不足为人道的后悔。

早知道会闹成这样,真不该生出这等心思来。

父皇被气成这样,等清醒之后,少不了要狠狠责罚她。母后如今还在病中,也不能赶来为她求情。今日的事情,还不知要怎么收场……

当然了,昌平公主的心里,并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自小到大,父皇一直都是最疼她的。除了在亲事上受了委屈,不得不嫁给徐骞之外。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尝过挫败痛苦的滋味。在她看来,徐骞死都死了。只要她低头认错,向父皇求个情,父皇一定不会真正怪罪她的。

一个內侍匆匆跑了进来,本想禀报,一看皇上已经被气的晕厥了,只得对丁公公说道:“丁公公,燕王殿下在殿外求见。”

丁公公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拦着燕王不让进来。

更何况,殿内正跪着的这两位一个比一个棘手,皇上都被气成这样了。有燕王在,或许还能拦着昌平公主少说些让人火冒三丈的话。

“快请燕王殿下进来!”

……

燕王快步进了殿里。

他刚得了消息就匆忙赶来,一路上怒火充斥了心头。

这个昌平!简直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在这种时候,还敢闯出这样的祸事来!

刚一踏进殿里,昌平公主便一脸急切欣喜地抬起头来,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六弟,你来的正好。国公爷被小人蒙蔽,硬是指责我暗中命人害了驸马。还闹到了父皇面前来。你快些和父皇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徐国公愤怒到了极点,心中更是一片冰凉。

昌平公主是徐皇后和皇上的长女,是他的儿媳,更是他嫡亲的外甥女。平日的跋扈嚣张他都忍下了。可谋杀了亲夫之后,半点不知悔改,还妄图颠倒黑白,将脏水泼到他的身上。

这样的行径,有半点血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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