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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成婚之王爷求休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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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离间,二房夫妻起龌龊

二房的心思容颜清楚的很,不就是想要这个侯爷的位子么?

说实在的,要是她们母女能脱身,她随时都可以把这个虚名给让出去。

可惜,她这样说,二房也不见得信罢了。

容颜朝着胡氏笑了笑,垂下了眸子——不管打什么主意,只要别招惹到她身上,你随意!

宴席上,胡氏一改之前的低落,笑意盈盈的对着宛仪郡主等人招呼着。

宛如她就是这侯府的女主人。

容颜看在眼里只是觉得好笑,这么个空壳子,胡氏怎么还一心想着跳进来?

相较于宛仪郡温婉浅笑,端庄有礼的样子,三房和四房的人却是有些暗自心惊,容三太太小心的看了眼胡氏,谨慎小心的眸光自宛仪郡主身上扫过去,最后,与身侧的容四太太两人极是小心冀冀的对视了一眼——府里的庶子日子不好过,而她们这些为庶子媳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三房四房同为庶出,容三太太和容四太太两人虽彼此心有隔阂,但很多时侯,两房彼此有种共进退的感觉。

如今,这一刻,两人都在心里同时打了个突突——

二夫人今个儿这表情,这是想做什么?

唯独宛仪和容颜母女两人却是神色淡淡,平静自然。

这一个晚上是团圆宴,可惜,容府注定是团圆不了的。

饭罢,小丫头们在小花厅逞了茶,众人都坐在那里陪着容老太太说话,眼看着外头的月儿如银盆,月华如洗,铺洒在整个院子中,省得整个容府都如同披上了一层银纱,又若同镀上一层神秘和清幽,容颜坐在宛仪郡主的身侧,眉眼含了浅浅笑意,偶尔附和着别人的问答回上一两句话,适时的摆出一副小女儿娇羞的神色,端的是完美闺中娇女的模样。

这一切看的宛仪郡主心头好笑极了,她摇摇头,拈了块月饼拿给容颜,“这是豆沙馅的,你尝尝。”

“谢谢娘。”

旁边,孙老太太眼神轻闪,“颜姐儿也爱吃这豆沙的吗?呵呵,清哥儿也爱呢,可真真是缘份呢。”

宛仪郡主淡淡一笑,“不过是块糕点罢了,颜儿这丫头淘气,爱吃的可不少,算不得什么缘份的。”她这话一出口,孙老太太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她看了眼宛仪郡主,眼底冷意闪过,面上的笑意却是不减,“老大媳妇说的也是,这人啊,谁知道谁呢,看着今个儿好好的,明个儿说不定就出了什么事儿……”顿了下,她轻轻一叹,“你看看昊哥儿,这出府时还开开心心的,说是去陪你们母女,这才几天呀,竟然就不见了人影儿,呵呵,可见呀,这老天爷,着实不是咱们寻常人能猜测的。”

这就是用容锦昊来打宛仪郡主的脸了。

你再怎么金贵,你再傲气有什么用,自己的男人都不见了!

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是个寡妇!

同时,孙家老太太这话还有另外的一层用意,那就是直接给一侧主位上的老太太提个醒儿,你这大儿子失踪,和眼前这个女人可是有关系的!他明明都说是去探看宛仪郡主的,之前派的人也是说好和宛仪郡主一块回府,这好端端的,竟然在路上就不见了人影。

若说这眼前的母女当真一点不知道些什么,她可是打死也不信的。

可惜,容老太太生气是生气,但她却心虚啊。

容锦昊去庄子上的事情,她之前是同意,并且知道是怎么个一回事的,这也是容锦昊出事,但她却只敢对着宛仪母女几个使脸色,发一通脾气,却不敢真正做出点什么事情的原因之一,在容老太太的心里,容锦昊出事绝对是出自赌坊的手笔!

那一纸契约,她是亲眼看到过的。

同时,对于赌坊里的那些狠厉手段,她也清楚几分。

所以吧,一接到容锦昊出事的消息她是直接就派人去报了官儿,可惜,她不能再提借更多的线索呀,就这么着,这事一再的被拖了下来,容老太太虽然和官府的人催问过几次,甚至还差点闹翻,可是没办法啊,你就随口一说,人家当差办案的也是人,就是破不了这个案子,找不到这一伙人,你能怎么办?

容老太太好几次话到嘴边了,是真的想把赌坊这事给供出去。

可都被她给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无他,当今皇上厌赌,若是因为这事儿而再被当今皇上在心里记下一笔,到时侯,整个安乐侯府还能不能存在真的就是一个未知数了,容老太太心里打的算盘精明——她就把容锦昊当成被绑匪劫持,然后再动用侯府私下的力量去找人,若是实在找不到,大不了,大不了她就不要这个儿子……

届时,皇上怜悯她失子之痛,肯定会对侯府多加恩赏。

说不得这侯府的位子就要落在二子的身上。

可不管如何说,这都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总比为了一个老大,垮了侯府来的好!

虽然老太太在心里早就做好了接受容锦昊出事,甚至是永远不能再回府的可能,可当亲娘的,她再偏疼二房,这长子也是她嫡嫡亲的儿子,还是她的头一个孩子,她能不疼,不想吗?孙老太太打十几岁便嫁给容老太太的大哥,对自己这个小姑子的心思可谓是了解至深,在容府这段时间她可是早就寻思出了容老太太的想法,这不眼珠一转就随意的说了句话,给宛仪下了个套么?

容老太太心里接受容锦昊出事的结果,可是,这个结果是谁造成的?

宛仪郡主!

不想让容颜嫁给她的孙子?

呵呵,那她就让她们母女在这府里的日子过不下去!

到最后,宛仪郡主还得哭着求着让她的孙子去娶她的女儿。

届时,可就不是娶这个字了,那就是纳!

不得不说,这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来着,不过一个中秋晚宴,这在场的几房人,包括孙老太太这对客居容府的祖孙两人,心里都是打的满满的小九九,除了容颜母女,别的人,哪怕是坐在这里喝茶,都是心里藏着太多的心思!

“大嫂提起昊哥儿,哎,我这心呐,和刀割似的,这好好的一个人啊,怎么着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容老太太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眼底冷芒一闪,犀利的眼神在宛仪郡主身上扫过,声音凄楚,“都是我这个当娘的命苦,若是昊哥儿当真出点什么事情,我这老婆子也不活了……”

“娘您别难过了,大哥他是有福之人,菩萨会保佑他的。”

胡氏伸手拿了帕子拈拈眼角,也随着容老太太一番的感慨,最后,却是一挑眉,眼底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大嫂,大哥这么些天不见,也不回府,我前几天都想去看看大嫂的,可惜被琐事给耽搁了,如今看来,大嫂这气色,尚好,这样呀,我也就能放心了呢。”

容颜抿了口茶,眸光淡淡的睇了眼胡氏,一笑。

要不这些人怎么就累的慌呢。

一句话变着花样,转着圈子,七拐八弯的能绕上十几个圈子的说。

能不累么?

不就是想在老太太跟前给宛仪郡主上眼药,说她自家男人失踪,生死不明,她一点不担心,不仅不担心,还好吃好睡,脸色好看的很,这分明就是变相的告诉容老太太,你看,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把你儿子放在眼里!容颜轻轻的笑了笑,她侧了侧头,意味深长的一笑,看向了宛仪郡主——要不,我来对付她?

宛仪郡主嗔怪的瞪她一眼,小孩子,大人说话不许多嘴!

好吧,她不说,我喝茶总可以了吧?

宛仪被自家女儿搞怪的眼神逗的眉眼弯起来,嘴角便抿出了那么一缕的笑意,只是这笑意望在胡氏眼中,却是刺眼至极,更何况,宛仪郡主还对她的话沉默了下?其实,人家宛仪是在和自己的宝贝女儿眼神交流呢,胡氏却是会错了意,她以为宛仪郡主是不屑,是看不起她,几欲咬碎一口银牙,她带几分尖锐,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大嫂竟然还有心思笑,看来,这大哥出事,大嫂也没那么伤心呐,也是,大哥之前和大嫂的感情也不是怎么好的,不然的话,大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妾室,二房了。”

她就差没指着宛仪郡主的鼻子嘲笑她,你看看你,做人做的多失败呀。

连太后都不给你撑腰!

宛仪郡主眉头皱了下,她定定的看了眼胡氏,就在胡氏以为宛仪郡主会和她翻脸,她也准备好和宛仪郡主撕扯,两人吵架她选择怎么说,都说些什么才能让宛仪郡主心痛如裂时,对面,宛仪郡主却是摇头一笑,轻轻的叹了口气,“二弟妹,侯爷出事我也很是难过,可咱们这些女人家能做些什么呢,我知道你也担心侯爷,我这个当大嫂的也感激你,可你不能为了自己着急,心情就好,就出声责怪,甚至忽略我所做的事情呀,我可是派了不少人去找侯爷呢。”

顿了顿,宛仪郡主声音变的低柔,带几分的幽怨,“二弟妹,我代我们家侯爷谢谢你这般的关心他呀。”

比我这个当人妻子的还要关心他!

当然,这句话是没有说出来的,可这种效果,比宛仪郡主直接脱口而出还要更好用!

一道屏风隔开的对面,容二老爷先前还不以为意,只是听到最后,整个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大嫂这话,这语气,很是怪异呀。

容二老爷本身没几分能力,可他却自喻风流,又觉得自己有才,但这些也罢了,他性格里最明显的其实是多疑!

容颜看着宛仪郡主这话说罢,朝着胡氏温柔一笑,端起手边的茶轻抿,竟是再不看胡氏一眼,而对面,坐在椅子上的胡氏自然也晓得自家男人的真正性格,先前还没想到别的地儿去,被宛仪郡主最后一眼,那诡谲的眼神看的她心头直发毛,这是什么眼神,她什么产电思?而后,她就听到屏风后头一道男子轻哼声响起,继尔便是两声干咳声。

至此,胡氏再想宛仪郡主刚才的话,脸一下子就变了。

眼神凶狠,如同刀子般剜向宛仪郡主,她恨恨的盯着宛仪郡主,想张嘴骂她,可话滚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下去。

她能说什么?

只能朝着宛仪郡主冷声一笑,“大嫂,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大哥。”她决定了,回头就和二老爷商量,一定要派人先找到容锦昊,然后,直接让人把他给解决了,这安乐侯的位子,也该换换了!只要她们二房成了这府里的嫡枝,到时侯她成了侯夫人,她让这个女人跪在她脚边哭着求她!

宛仪郡主扫她一眼,温柔一笑,“多谢二弟妹,侯爷若是晓得二弟妹这般的关心他,一定很开心。”

屏风后头,容二老爷脸色又是一变。

一定很开心,开心什么?

他啪的一声把手边的茶盅扫到了地下,轻轻一哼起身向外走,“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二哥慢走。”

三老爷四老爷彼此互看一眼,纷纷也起身告辞。

身为嫡子的二老爷都走了,他们两个还留在这里碍眼吗?

正屋里,容老太太眼中幽芒一闪,凌厉的视线在宛仪郡主身上扫过。

看来,这个大儿媳妇也真真是留不得了!

容颜坐在一侧,把容老太太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全看在眼里,心头一动。

难道说,越枫说的事情,会应对在容老太太身上?

她笑了笑,慢慢垂下了眸子——这事不急,再看看就是。

孙家老太太不妨自己一番话竟然闹的众人不欢而散,再对上容老太太这个小姑,就有些没底气,待得屋子里的人都散开,她一脸的歉意,“都是嫂子不好,我也没想到老大媳妇如今这性子,哎,难道是真的担心昊哥儿,所以连性子也大改吗?不过依着今儿个来看,她这性子也忒有些过分了。二太太怎么也是她弟妹来着……”

“嫂子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虽然对于这个嫂子有两分的不待见,但姑嫂两人还是有两分感情的,再加上自己嫡亲的侄孙,容老太太自不会给孙老太太脸子,她只笑着看向还侯在一侧,一脸恭敬的孙家清笑道,“清哥儿过来,我来问问你。”

“姑祖母您有什么吩咐请说。”

“清哥儿和姑祖母说说,你喜欢哪位表妹啊?”容老太太看似在闲话家常,可眼底的精芒却是一闪而过,眼前这孩子是自己大哥的嫡系后代,又和自己的大哥有那么几分的相像,就凭着这两三分,她在心里就对着眼前的孙家清多了几分的好感,这会只是看着孙家清笑的慈祥,“别紧张,和姑祖母说说,姑祖母总不会害你的。”

一侧孙老太太心头一跳,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家的孙子,闪了闪眼神。

孙冡清已经笑着双手拱起,一脸恭敬的开了口,“几位表妹都是顶顶好的,侄孙一切都听姑祖母您的。”孙家清不傻,老太太这会问,不管她的心思是什么,自己的回答只能是谨慎又谨慎,不然一个说的不如眼前这老太太的意,他和祖母之前所有的打算,还有这留在容府好几个月来的妥屈求全,奉迎讨好,都成了白费功夫!

这对孙家清来言是绝对不可以承受的。

听着自家亲孙子这般的回话,虽然有些显的没什么特色,但一个晚辈对长辈来言,这态度却是绝对恭谨的,孙老太太便满意的笑了起来,她轻轻的对着自家孙子点点头,眼角余光却是瞟向身侧的容老太太,只是一眼过去,竟然没在容老太太脸上看到半点异样的情绪,她在心里皱了下眉,不愧是在天子脚下过了大半辈子的小姑,这份城府,越来越深了啊。

相较于她们祖孙两人暗自打的心里官司,容老太太却简单的多,她听罢孙家清这话,呵呵一笑,“好孩子,姑祖母知道你是个好的,你且放心吧,只管和你祖母在这府里住着,姑祖母不会亏待你的。”她扭头看了眼旁边正笑呵呵喝茶的孙老太太,难得的睇了她一眼,“嫂子,你刚还给清儿打什么眼色,你和大哥如今就这么一个晚辈,她难道就不是我的孙子了吗?我还会害了他不成?”

孙老太太呵呵一笑,“我这不是怕他年轻不懂事,惹你生气嘛。”

姑嫂两人互相笑了笑,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待得孙家祖孙两人告辞,容老太太坐在榻上半响,忽然坐直了身子,眼中一道精芒闪过。

事情,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啊。

……

容府二房。

二太太才回到屋子里,手里小丫头递来的茶还没端稳呢,外头帘子被人重重揪起来,容二老爷黑着脸走进来,看了眼起身迎他的胡氏,轻轻一哼,脸色沉沉的坐在了一侧的主位上,胡氏因为宛仪郡主那几句话,心里多少有两分的不自在,又晓得眼前容二老爷多疑的性子,只越发陪了小心道,“老爷可要再用些点心吗?今晚,是歇在这里还是?”

咣当,容二老爷把手里的茶盅丢到桌子上,“你们都退下。”他指的是屋子里服侍的几个小丫头,一个眼神扫过去,胡氏身侧的人都退了下去,他眼底一道森芒闪过,直接瞪向坐在一侧脸色青紫,神色变幻不定的胡氏,“我来问你,大嫂刚才席上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你,你当真,当真那么关心大哥?”

眼前的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感情多少还有两分。

还有,容二老爷是个男人,让他亲口责问自己的妻子,关心另外一个男人比关心自己还要心切。

这无疑就是一种对他身为男人的耻辱!

胡氏被这话给彻底的气到,她全身哆嗦着,嘴发抖,瞪大了双眼望着容二老爷。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的是纯粹被气的。

她嫁给她这么多年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女,服侍婆婆,尽心尽力的为了这个家好,由着他在外头花天酒地,哪怕屋子里的女人纳了一个又一个,她可有多说过他半句,可有埋怨过他一语?如今,他竟然为了别人的几句话,而疑心起她的清白来!胡氏在这一刻心都要凉了,她定定的望着容二老爷,眼泪唰唰的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哭,说话,难道说你这是心虚了不成?”容二老爷脸色黑的浓如墨,眼角挑起来,尽是厉色。

胡氏看着他脸上的煞气,心都凉了,“老爷,你不相信我,竟然信那个女人?”

“我在问你,你顾左右而言他,你只管和我说,你是不是和大哥有什么?”

“老爷,你说这话你也不昧心!我嫁给你这么多年,难道在老爷的眼里,我就是这么的水性杨花吗?”胡氏看着容二老爷,再一次的心冷了起来,要说夫妻两人之前的争执让她难受,麻木,让她对这个男人再没了希望,如今这一刻,她只觉得寒心,冷,全身止不住的冷,如坠冰窖,她定定的望着一再逼问她的容二老爷,突然古怪的笑了下,“老爷即不信我,问出了答案您便信吗?”

“你只管回我的话就是。”

容二老爷这话让胡氏狠狠的闭了下眼,下一刻,她睁开眼,凄楚一笑,“老爷妈是怀疑我,怀疑我对不起你,那么,我今个儿便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是。”她说罢这话,想也不想的扭身,一头朝着不远处的墙壁狠狠的撞了过去,她身侧的容二老爷先是被她那眼神看的心头一怔,接着就听到她的话,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拉,“哎,你别——”

他的手只拽的住胡氏的一只衣袖。

嘶啦一声响,手里徒留半截衣袖飘着,而不远处,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胡氏一头是血的倒在了墙壁之下。

被那殷红的鲜血给刺激的,容二老爷身子晕了两晕,差一点整个人就晕过去。他深吸了口气,两步上前,抖着腿,颤着的手指伸到胡氏的鼻端,轻轻一探,还有气息!心下悄悄的松了口气,他直起身子沉声道,“进来两个人。”

两个小丫头早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可夫妻两人没出声,她们哪敢进来?

直到这会容二老爷开口,她们屏气凝神,小心冀冀的走进来。

只一眼便傻了,怔了。

这,这,夫人?

容二老爷一声重哼,“怔着作什么,没看到夫人受伤了吗?赶紧把夫人扶到榻上去,另外,你去找管家请大夫过来。”吩咐罢这些,容二老爷看了眼被丫头扶起内室的胡氏,转头的时侯看到不远处墙壁下的那一汪刺眼的红,眼底闪过一抹极是复杂的神色,同时,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脚步微顿了下,他轻轻一哼,拂袖而去。

胡氏受的是外伤,大夫过来处理了伤口,又开了方子吩咐小丫头好生照顾便告辞离去。

煎药,等到胡氏醒过来再喝下去,二房这样一番折腾已经是大半夜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胡氏受伤的消息便在整个容府传遍。

容颜听到这些消息的时侯,她正和宛仪郡主两人逗乐哥儿玩呢,小家伙的腿脚极有力气,小手小脚挥舞着,胖呼呼肉嘟嘟的小脸,容颜看着看着就想伸手去捏两下,只是她每每一伸手呢,那手还没碰到乐哥儿的小脸,就被宛仪郡主给伸手拍了过去,“他还小呢,那小脸多嫩呀,能是你掐的?”

“娘,我只是随便掐两下,又不会用力……”

“那也不成。”

宛仪郡主护犊子似的表情看的容颜吃吃直笑,她故意的捂了脸,作出副哭腔,“娘现在是有了乐哥儿就忘了女儿,呜呜,您不疼女儿了,女儿难过。”她这副搞怪的样子逗笑屋子里的几个人,便是一侧的何嬷嬷都忍不住的笑着开了口,“小姐您这话说的,您可是夫人的嫡亲女儿,夫人便是再疼小少爷,也绝不会越过您去的。”

宛仪郡主深深的瞥了眼何嬷嬷,眼神轻闪。

何嬷嬷却是神色自然,坦坦然的由着宛仪郡主打量,一派的平静。

她不过就是说了句大实话罢了。

有什么错的?

她即是奶了这个孩子,自是为着他负责,便是以后,她也会和这个孩子说,孝顺宛仪郡主这个嫡母,尊敬,友爱这个长姐。

因为他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对母女给他的!

若是换作别的府,换成别的嫡母,这么一个小不点的孩子,能活着才怪!

宛仪郡主静静的看着何嬷嬷平静的神色,微微一笑,伸指点在容颜的额头上,“可有听到何嬷嬷的话?你可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便是娘亲再疼乐哥儿,那也是越不过你的,你呀,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点子道理都不懂么?”宛仪郡主这话说的平静,理直气壮,丝毫没有避忌旁边的何嬷嬷几个人,而且,她也的确是有意让这几个人听到这一番话的。

不管她再疼乐哥儿,容颜才是她的命根子!

她就是要让这几个人晓得这一点,没了容颜,别的什么人,什么都不是!

或者会有人说她,即然养了这个孩子,自然就得一视同仁的。

可她自问对这个孩子做的,她亲娘若是在世,他的日子说不得还到不了这般地步呢。

她这个嫡母,做到这般地步,有错吗?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凝重,容颜眼珠转了转,笑嘻嘻的抱了宛仪郡主的手臂,“女儿就知道娘亲是最好,最疼女儿的,娘亲您真好。”她三言两语把宛仪郡主给逗笑,再加上一侧乐哥儿伊伊呀呀的吐泡泡,卖力表演,屋子里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起来,笑声不断传出去,何嬷嬷看着容颜清丽脱俗的脸庞,心里暗自打定主意,日后有什么事情,定要好生的请教三小姐才对。

“夫人,小姐,二夫人受伤了呢。”帘子掀起来,山茶一脸大快人心的走进来,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兴奋,乌油油黑葡萄似的大眼灵活的转着,匆匆的行了礼,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恼把听到的话都倒了出来,“奴婢听说之后特意去问了二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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