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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妻计划老婆复婚吧-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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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悦地皱起眉头,闭着眼睛,抬起手挡住从窗外投射进来的细碎阳光,喃喃道,“把窗帘拉上。”

“是。”坐在前方驾驶座上的秦肆立即回应,并按下开关。

车内彻底封闭,从出风口缓缓地吐出暖气,温度渐渐上升,然而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却并没有因此得到缓解,傅子琛依旧一言不发。

半响,他还是没有听到秦肆那边有动静,终于不耐,轻启薄唇,语气生冷,“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他指的消息,就是让保镖把跟踪唐洛然的人给解决了。

然而到现在保镖都已经进停车场近半个小时,秦肆这边还是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他担心的不是事情暴露,而是担心唐洛然会不会真的听信了歹徒的话,落入对方手中。

若真是那样,他绝对不会原谅对方!

“请您再等一下,他们说碰到了警察,所以有点棘手。”秦肆如实以答,并将递给傅子琛,页面正好停留在保镖那边发来的信息上。

傅子琛摆了摆手,并没有心情查看,他将手肘抵在车窗边上,手扶着额头,精致面容毫无表情,也没有血色,看上去像没有生命的艺术品,更像冷血动物。

终于,他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扑闪着,眼皮下的深邃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十分钟。”搁在膝头上的手抬了起来,修长手指点了点膝头,气氛越发沉闷。

秦肆屏住呼吸,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应,“是,请您放心。”

说来也巧,半个小时前,在傅子琛约了代表团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西餐厅用餐时,秦肆就来了电话,急匆匆地通知他,“夫人有危险,有人在跟踪她。”

由于担心她再次遭到绑架,所以傅子琛安排了不少眼线暗中保护。

如他所料,那些人又回来了,而且还都是买凶,也就是说即使抓到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既然如此,那就处理掉吧。”轻描淡写地说道,傅子琛的神情冷若冰霜,他挂断电话,脑海里浮现出唐洛然的身影——她浑身是血地闯入他脑海中。

决不能让她再次受伤!

即便知道歹徒不会得逞,傅子琛还是心绪不宁,他索性中途停止跟合作方代表的工作,并取消接下来的行程,打电话让秦肆过来接他到医院附近,他要亲自确认唐洛然没事。

还以为十分钟就能解决,谁知道都来这里近半个小时,傅子琛竟然还是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唐洛然暂时安全。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种种,傅子琛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他竟然毫不掩饰对她的感情,还为了她如此奔波,可谓是生来第一次。

可惜他有意,唐洛然却不愿意领情。

车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在傅子琛决定要亲自去将唐洛然从医院带出来的时候,秦肆攥在手上的突然间响了起来。

秦肆第一时间接起,等待对方回应。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他就挂断了电话,旋即转过头将原话都一字不漏地转述傅子琛,“歹徒已经被拿下,共有三人,现在已经被拉到医院的废弃太平间里,我们可以从后门进去——还有,等会儿我就联系警方,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唐洛然没事,傅子琛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

“开车吧。”冷冷地回应,秦肆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边应允着,一边已经抓稳方向盘,踩下油门,沿着这条街道一直往下,然后向右拐弯。

“刺啦——”三分钟后,车子在后门停下,秦肆猛踩刹车,然后迅速下车,将车门打开,“您请。”

傅子琛刚要掏出,听到他这句话,便将重又塞回西装内侧口袋中,然后下车。

他本来是在想要打个电话给唐洛然,问她是否安好。

不过想也知道,她不需要他的问候。

……

兜兜转转终于走到一间破旧的仓库门前,秦肆将门推开,然后腾出一条道让傅子琛进去。

刚走进去,一股霉味就迎面扑来,令傅子琛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定睛看向前方——只见数个保镖站在前面,一同对他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走近保镖,他们自动让开,傅子琛才算正式看到那三个歹徒的真面目。

也不过蝼蚁罢了。

“你们用了什么办法引唐洛然?”莫名其妙地问,傅子琛挑眉,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清是愤怒还是嘲讽。

那三人已经被折磨得浑身是血,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我们让其中一人混进医院里偷了她助手的,并调查她助手通勤行程,发现她今日请假,我们便见机行事。”

谁知道还没看到唐洛然,他们就被一班西装革履的保镖给打晕了,带上了车。

醒来,眼前就是傅子琛,他此刻的神情与其说愤怒,还不如说是彻骨的冷,让人不禁打了寒战。

勾起嘴角冷笑,傅子琛沉声,接着追问,“如果抓到她,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跟在身后原本还不明所以的秦肆立即明白过来——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让死亡近在眼前,却又一点点推迟。

恐惧才是恐怖之源。

因为恐惧,对方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们的手脚都被铐住,缩成一团,全然没有了威胁唐洛然时的威风。

而傅子琛不过不经意地一瞥,目光正好落在领头的绑匪右手中指上的戒指。

即便被血液掩盖,还是能依稀看出那枚戒指刻着的图案,只是几个简单的字母——f。y。r

看清那字母,傅子琛顿住,随后便对离得最近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将领头的绑匪处理掉。

而这时,终于有人站出来回答,毫无疑问,就是他们三个人中的头目。

“……他让我们随便处理,但就是要留个活口,就是让她存口气就够了——”领头的绑匪还未把话说完,心口就先中了一枪,这是保镖根据傅子琛旨意下的手。

命保镖将已死之人手上的戒指取下来,用干净的白手巾包起来,递给他。

接过被包住的戒指,傅子琛面无表情地收进口袋中。

“我讨厌听到肮脏的言语。”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冷漠,他转身,快步离开,一边头也不回地吩咐跟在身后的秦肆,“让他们随便处理,存口气自生自灭就够了。”

“是!”

……

回到车内,傅子琛心里终于安定下来,但他就是存着一种执念——想要见她。

太多天没有跟她相见,他没想到会是如此难熬。

可是眼下要怎么样才能理直气壮地回去?难不成又以强硬的态度强行闯回去?

恍惚中,他竟然不知道秦肆已经回到车内,直到秦肆唤他,傅子琛才回过神来,强装镇定,“怎么?”

“是这样的,夫人前天把一个施华洛产的宝石项链给落在餐厅里了,大概是她从包里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的,她似乎没有发现,我想问您需不需要通知——”秦肆看着后视镜,小心翼翼地提议。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被傅子琛拦腰打断,他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语速飞快地回应,“我带回去吧。”

秦肆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明白了。”

由于傅子琛将接下来的行程都取消了,秦肆索性将他送到锦绣园的别墅,并下车为他打开车门,“您已经到家了。”

傅子琛下车,跟前就是铺着地毯的大理石台阶,西裤包裹住的长腿抬起,他大步迈开,沿着地毯走到门前,将拇指摁在指纹识别器上,“咔嚓——”门开了。

最近尹姿有活动出差了几天,所以他进去的时候,家里一切都很安宁。

听到声音就从从厨房走出来的佣人见来人是傅子琛,连忙迎上来问候,“欢迎先生回来。”

“嗯。”面无表情地回应,傅子琛顺手将手中攥着的宝石项链放进他西装外套外侧口袋中,里面还放着他从歹徒那里得来的戒指。

一想到刚刚去了那么不干不净的地方,他顿时皱眉,快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上了楼,他一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领带解开,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然后往浴室走去。

即便浴室再宽敞,雾气腾腾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得到一丝窒息感。

温热的水从他的头上滑到脚底板,傅子琛抬起手将脸上的水抹开,他仰着头,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间睁开,看着天花板发呆,眼前竟然浮现唐洛然的身影。

她身着轻盈的白裙,身体腾空,袖子飘了起来,但她手往下延伸,伸到傅子琛面前,抚上他的脸颊。

唐洛然微笑着,突然凑过来亲吻他的额头。

“我爱你。”恍惚中,他听到自己这么说,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第一百零一章 你不知道我多在乎你

在地下停车场里发现了一滩血迹后,唐洛然惊魂未定,即便回到办公室,依旧没办法平复心情。

她想到若是自己真的去赴约,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事,光是想到可能的结果,她就恐惧不已。

而江瀚臣因为担心她,一直陪伴在她左右,见她精神状态实在不佳,他索性提出建议,“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反正今天也没有你负责的手术。”

“可是我——”唐洛然扭头还想辩驳什么,然而一对上他担忧的目光,她就尴尬不已。

迅速将目光挪开,她还是选择妥协,“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回去吧。”

“我送你吧。”江瀚臣说着,已经赶在她面前走出休息室,往停车场走,他知道唐洛然不会拒绝他。

因为他们现在的羁绊已经越来越深。

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唐洛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脑海浮现出江瀚臣在地下停车场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的画面。

她没办法告诉他,其实当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抽开。

不敢去想个中缘由,为了不让江瀚臣等她,唐洛然迅速动身,她习惯性地找她的包,然而一回头看到她空荡荡的办公桌,她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来上班根本就没带包。

“真是越来越晕了,前几天丢了宝石项链,今天就丢了包。”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扑了个空,唐洛然只好将手伸进毛呢大衣外侧口袋中,快步走出休息室。

……

走出医院,细碎的阳光洒了下来,渐渐地将地上积雪消融,这样的天气甚好。

然而唐洛然知道,冬天才刚来临,这不过是假象,很快阳光就会被惨淡的云遮挡,大雪纷飞,积雪覆地半米,万物歇息。

她跟傅子琛的婚姻就要结束在这冬季之中。

不敢细想,她回过神来,恰好江瀚臣将车从停车场开了出来,趁着四周没什么人,她匆匆踏下台阶,高跟鞋的高度跟积雪一样高,走起来并不吃力。

他要下车替她开门,然而在此之前,唐洛然就自觉地拉开后车座的车门,上车。

“砰——”将门猛地关上,她尽可能装作自然地对他温柔一笑,“麻烦你了。”

就算她装得再怎么不经意,其实江瀚臣还是有所察觉——她果然在逃避。

是因为刚刚他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就牵了她的手,所以她生气了吗?

虽然失落,但江瀚臣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应她,目光温柔,“没关系,让你在医院受惊了,其实我也有责任,所以你就安心吧。”

果然,他还是察觉了是吗?

明明双方都知晓对方心思,却都在装傻,唐洛然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过自私。

一路气氛尴尬,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话,车子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唐洛然下了车,并笑着目送江瀚臣上了车,车影迅速在她眼中浓缩成了一个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因为理智还在,所以她只能强忍着这种冲动,转身一步步往院子里走。

沿着地毯走到门前,开门,女佣正好经过玄关,一发现她的身影就迅速停下,点头问候,“欢迎夫人回来,傅先生已经回房间了。”

傅子琛回来了?

原本就沉重的心又硬生生被往下拉扯,唐洛然瞪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女佣又连着唤了她好多次,她才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她淡然一笑,“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好的。”女佣像是松了一口气,可见这几天尹姿真是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令得女佣都不得不提高警惕,谨防突如其来的诘难。

在玄关换了鞋,唐洛然就径直往楼梯口走,穿过客厅,踏上铺着波斯地毯的台阶,手扶古铜色雕花栏杆,她的身影婀娜,自带清高,不容人接近。

兜兜转转,才在房间门前停下,唐洛然迟疑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抓住门把手,用力拧开。

从里头散发出一股清香,唐洛然慢慢地走进去,一边小心翼翼地轻问,“子琛你在吗?”

没有回应。

一转头,就看到浴室的门紧闭着,透过模糊了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头开着灯,还有细碎的流水声传来——傅子琛显然在里头。

没有立即碰面让她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大腿底下突然咯到一个硬物,唐洛然皱了眉头,起身转头,只见沙发上放着一件西装外套。

刚刚一时大意,竟然没发觉这里有衣服,唐洛然连忙将外套拿起来放在手边,重又坐了下来。

想也知道这是傅子琛的外套,他的东西,她碰触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

本想着放在一边不再在意,目光却偏偏落在外套外侧口袋隆起的一块,唐洛然想这应该就是刚刚咯住她的硬物,而此刻,她竟觉得里头的东西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吸引着她一探究竟。

“还是别碰了吧,我跟他的关系又不是那么亲密。”喃喃自语,唐洛然还是没有动手,她蓦地将外套脱手,往旁一丢,本想就这么晾着,谁知里头的东西竟掉了出来。

只是露出来一条闪烁着幽光的宝石链子,她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因为这就是属于她的!

惊诧地瞪大眼睛,唐洛然将手伸进口袋中,掏出那条宝石项链——这就是前几天她不知落在哪里的项链。

怎么会在傅子琛这里?

正疑惑,她又恍然想起那天跟傅子琛出去吃饭的时候,她随手把解下来的项链塞进了包里,后来拿纸巾的时候又太过用力,估计就是那时把项链落在了那里。

如此一来,唐洛然总算能安心,她已经疲于发现秘密。

可是不巧,她的目光在不经意间就落在了刚刚被一起搜出来的一团白色物体——仔细看就能发现那物体其实是一块白手巾裹成一团。

不过上面的红色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迟疑地伸手将那团白手巾拿过来,唐洛然把手巾小心翼翼地打开,她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沾满了血迹的戒指,连白手巾上都沾满了鲜血。

虽然不确定,但她想应该不会是傅子琛的东西——不单是因为他讨厌,还有上面的字母也跟他完全无关。

“f。y。r?”勉强看清戒指上所刻字母,她还是一头雾水。

忽然间,脑海里突然闪过画面——今天她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看到的那滩血,还有江瀚臣一字一顿地对她说,“看来有人替你惩戒歹徒了。”

唐洛然恍然大悟,原来是傅子琛将那些人解决了。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她会出事的?

找不到任何答案,她心急火燎地站起身,索性冲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子琛你洗好了吗?我有话要问你,你能快点出来吗?最好是马上。”

里头依旧没有他的动静,唯有流水声窸窸窣窣。

顾不得其他,唐洛然到床边的抽屉里拿了钥匙,转身回到浴室门前,直接用钥匙将门打开,一股夹杂着清香的热浪迎面袭来。

被雾气熏眯了眼,她摸索着,往里头走。

然而看到的不是傅子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而是躺倒在地上的他。

“傅子琛!”大喊一声,唐洛然立即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尝试着叫醒他,可是徒劳,她只得先想办法将他从浴室里带出去再说。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为何他就是学不乖呢?

从背后抱着他的腰,强行将傅子琛撑起来,唐洛然走到他旁边,拉起他的手搁在她肩膀上,一路踉踉跄跄地走出浴室。

把他放倒在床上,唐洛然转身就拿干毛巾替他把身体擦干。

见傅子琛脸色苍白得吓人,她立即伸手贴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把她吓了一跳。

连忙将毛巾搁下,替他把被子盖上,唐洛然起身准备到楼下杂物间取来退烧药,谁知刚转身,手就突然被抓住,对方使了很大的劲,但很吃力。

疑惑地扭头,与傅子琛四目相对,他撑着眼皮,嘴唇苍白干燥,喃喃道,“不要走。”

一瞬间,她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知道了。”柔声回应,唐洛然重又坐在床边,她拉开床边的抽屉,抱着侥幸心理来回翻了翻,居然还真的找到了退烧药。

她喜出望外,连忙端着水拿着药要他服下,然而傅子琛早就闭上眼睛,又陷入沉睡之中。

即便如此,他的手还是紧抓着她的手腕,心中一动,她又不自觉地心疼起他来。

唐洛然将药丢进水里,用汤匙把药片杂碎,然后她把药水含在口中,俯身,捏住傅子琛的下巴,覆上他毫无血色的双唇,强行将药物灌入他口中。

确定傅子琛真的把药喝下去,唐洛然才直起身来,注视着他,目光中带着言语难尽的心疼,“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尹姿她这么不关心你吗?”

话音刚落,谁知傅子琛就突然伸手将她揽住,她重心不稳,直接跌落在他怀中。

听着他比平时都要快的心跳,唐洛然突然很安心。

却不想在这种时候,她会听到他亲口说,“尹姿……”

喊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尹姿是吗?

心一下子被刺伤,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第一百零二章 他喊的是尹姿

傅子琛醒来时,窗外夜幕低垂,他大脑陷入空白中。

分明记得自己还在浴室洗漱,还出现了幻觉——唐洛然竟然从上空缓缓下落。

然而此刻睁开眼睛,他居然躺在了床上,而且胸口还被什么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稍稍低头,傅子琛没想到会看到唐洛然,更想不到她就枕在他的胸口上,斜躺在他怀中,均匀的气息提醒着他她已经沉睡。

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的梦境,梦中他突然抓住唐洛然的手,恳求她,“不要走。”

在梦里,傅子琛还告诉她,其实尹姿的真实身份已经被他知晓。

原以为是幻觉或是发梦,没想到是真的。

傅子琛顿时有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他抬起手捂住眼睛,嘴角却悄悄上扬。

醒来就能看到她在自己怀中,是他两个月以来每天都梦见的场景。

当然,过去也不是没有梦到过,只是他不相信那是她。

到底还是不舍得就这么放过这次机会,傅子琛松开挡住眼睛的手,低头注视着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高挺的鼻梁跟微微撅起的红唇,还有挡住耳朵的柔软发丝。

按捺不住心中悸动,伸手揉了揉唐洛然的头发,清香扑鼻,傅子琛忍不住轻笑。

兴许是他的动作幅度太大,唐洛然突然呜咽一声,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卷翘的睫毛扑闪,深邃的眼眸澄澈,她仰头,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你醒啦。”

以前怎么就没觉察出来呢?她是如此地讨人喜爱。

“嗯,你要是还困,那就继续睡吧。”柔声细语,他对她的态度柔和了许多,恨不能立刻将自己所有心情都告诉她,奈何他太不坦率,只得作罢。

能够像现在这样,他就已经得到了暂时的满足。

他一脸明了,然而唐洛然神情呆滞,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而待她回过神来时,第一反应就是猛地撑起身,瞪大眼睛盯着他。

片刻,她坐直,抬起手将略微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她眼帘半垂,目光闪躲,说话明显比平时少了一分底气,“对不起,我也有点累,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说着,她又突然想起还没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连忙打住,话锋一转,又绕到他身上来,“你在浴室里突然晕倒了,我说话你也没有回应,我才发现你出了事。”

她说得小心翼翼,尽可能不被发现眼底下的心虚。

此刻的心情与其说是羞耻,还不如说是惭愧——她明知傅子琛心里想的女人是尹姿而不是她不是吗?

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坚持。

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唐洛然疑惑地看向他,却不小心撞上了带着缱绻柔情的眼眸,与他四目相对,她惊讶地发现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散不开的笑意。

“没关系。”大脑空白一片,连他的客套话都不能理解,唐洛然如同一块木头,没有任何动静。

片刻,她突然下床,穿上拖鞋,快步往浴室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男人说道,“现在时间还不到十点,你继续睡吧,我先去洗澡。”

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实际上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傅子琛将手压在后脑勺下,看着天花板发呆,直到浴室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流水声,他才起身下床,凭着记忆走到沙发,将他的西装外套拿起来。

将手伸进外套外侧口袋中——居然是空的!

他又换了一边,结果还是一样,无奈之下,傅子琛将西装外套撇下,一垂眸,视线就正好落在放置在沙发角落的宝石项链跟那团白手巾。

宝石项链还完好无损,然而那团白手巾已经被解开,里头沾满血污的戒指暴露在空气中。

毫无疑问,唐洛然已经看过这些东西了。

一瞬间,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带着些许慌张,傅子琛转身就往浴室走。

在门前停住脚步,他连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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