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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妖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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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是他清楚地表达出这种喜欢,所以她才会冲动地决定和他结婚。

给她吹干头发后,奚辞也上楼去洗澡了。

郁龄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壶果茶,味道清淡香甜,果香很浓,她慢慢地喝着,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嗒一声,那只紫蓝金刚鹦鹉飞到茶几上,歪着鸟头看她。

郁龄回神,问它,“你是奚辞养的?”

金刚鹦鹉晃了晃脑袋,说道:“算是吧,鸟帮奚展王看家,还帮他打扫卫生,类似于田螺姑娘一样的存在,很伟大的。”鹦鹉说着,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郁龄哦了一声,问道:“那你也像田螺姑娘一样会做饭了?会做什么菜式?”

金刚鹦鹉僵硬了下,用鸟爪划了划桌子,哀声叹气地叫道:“鸟没办法做,鸟怕火……不过鸟会去外面给奚展王买早餐,鸟和卖包子的老板娘可熟了,每次买包子她都会多送我一个。”

郁龄暗忖,如果一只鹦鹉真的会做饭,简直成精了,幸好不是。

“你为什么叫他奚展王?”郁龄又奇怪地问。

“他就叫奚展王啊。”鹦鹉理所当然地说。

“有什么特别的含意么?”

金刚鹦鹉迈着爪子在茶几上走来走去,好像在组织语言一样,半晌才道:“因为他是一个山头的山大王,所以大家都叫他奚展王。”

郁龄:“……”

有一只聒噪的金刚鹦鹉作伴,根本让人安静不起来,直到奚辞洗澡出来,她已经和这只叫鹦鹦的紫蓝金刚鹦鹉发展出革命性的友谊了。

“啊啊,奚展王来了,你们该回房一起睡觉了。”金刚鹦鹉非常体贴地说:“鸟不打扰你们啦。”说着,它飞到墙边挂着的一个巨大的鸟笼里,自己用爪子打开鸟笼的门,走进去后,朝着到一张迷你型的床走去,然后上床躺下睡觉,鸟爪勾起一旁的被子盖上。

郁龄:“……”

郁龄有点不确定地问奚辞:“鹦鹉睡觉原来也要躺的么?”

“……不是,这只是它的特殊爱好罢了。”

听到郁龄的话,金刚鹦鹉从笼子里探出脑袋,说道:“美女,你不觉得这样很上档次吗?”

郁龄点点头,附和道:“挺上档次的。”简直成精了。

金刚鹦鹉高兴得啊啊直叫,然后躺回去睡觉了。

郁龄以前也见过一些爱鸟人士养的鹦鹉,但是没一只有这只的精怪,十分逗乐。

不过她这种被鹦鹉逗乐的心情在随着奚辞一起上楼到三楼的一间主卧室前时完全没了。

两人站在门口,她瞅着面前穿着睡袍的男人,表情是说不出的平静,就这么看着他,一双眼睛黑幽幽的。

青年的脸有些红,他道:“我们结婚了。”

“哦。”

“夫妻应该一起睡。”

“哦。”

“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

郁龄嗯了一声,和他一起进房。

房间很大,装璜不错,以暖色调为主,并不觉闷,倒是和他的性格非常像。

郁龄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盯着卫生间的镜子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门出去,来到房间里唯一的床前,俊秀的青年已经靠坐着床头等她了,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势看起来有些随意,又有点危险。

她绕到床的另一边,慢慢地坐下,看起来依然很平静,只是安静的空间里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在今天之前,他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是仍可以例为陌生人,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却不想,晚上他们已经成为夫妻。

室内的灯光已经转为了节能模式。

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到她身上,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顿了下,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她总觉得现在的青年和刚才有点不同,先前他是温和腼腆的,干干净净得像个大男孩,但是现在却给她一种充满了侵略性的感觉,非常危险。

或许是因为孤男寡女的原因?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一种花的香味,自然清新,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不过比他身上那种仿佛稀释过的不同,较为浓烈芬芳,莫名地有点口干舌躁。

“你闻到了么?”她问他,“空气中有一种花的香味,很浓烈。”

“你讨厌么?”他问道,声音有些低哑。

郁龄摇头,这味道虽然浓郁,但并不俗艳,反而清冽优雅,如同一个隐世贵族,拥有它特有的矜贵华丽,丝丝缕缕地勾动着人的心弦,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甚至是明知被勾引了,依然面带着微笑任自己沉溺。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

她反应慢了半拍,抬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的男人,侧着身体看她,殷红优美的嘴唇翘起,露出一个魅惑众生般的笑容,让人只能注意到他的嘴唇,心情跟着那弧度起伏。

他在她唇角轻轻地烙下一吻。

“奚辞?”郁龄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

“嗯。”

性感的声音像是从鼻腔中哼出来的一般,她盯着他漂亮的嘴唇,忍不住凑过去用手指碰了碰,抬头再看他。他低头看着她,虽然还是很乖巧地任她施为,唇瓣含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她觉得他此时危险极了。

一种诱惑性的危险。

她心中警铃大作,却舍不得移开眼睛,被一只修长的手抬起下巴,唇被温暖地触觉掳获。

一个非常温柔的吻。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人的吻。生平第一次和人如此深入地接触,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因为那份温柔而弥补了笨拙的技术带来的不适,感觉并不坏,出乎意料地不错。

炙热的汗水从那线条优美的脸庞滑落,滴落到她赤裸的胸脯上。

因为闭看眼晴看不见,身体的感官反而无眼地扩大,能感觉到身上的人在她身上点火,像一个魔术师,不断地制造着一股又一股陌生的情潮,浓郁的花香溢满了空间,带来一种呼吸的盛宴。

突然,左胸口处的粉尖尖疼了下,她不由得睁开眼睛,就看到理在胸前的男人竟然咬了她一口,可能是发现将她咬疼了,他怜惜地亲了下她被咬疼的地方,然后抬头对她笑道:“疼么?我下咬轻点……”

那笑容其实很轻,但是衬着那张脸,变得妩媚又邪肆,让人窒息。

她呆吴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脸好才象又变了。

如果说,先前他乍然给她的感觉是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话,那么现在却是在这样的美丽的颜色中涂抹了一种魔魅的华丽。而且让她吃惊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一种深邃的浓紫,那像软玉一般没有丝毫瑕疵的肌肤上,宛若盛开着一朵紫色的花,从眼尾角向耳后蔓延,如妖似魔。

这个人,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一处仿佛都是被上天眷顾的艺术品,美好得让人窒息,无法形容,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自有它的华丽,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再次确定这个人……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她的身体再次僵硬了下。

他覆压在她身体,赤裸的胸膛贴着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身体每一寸变化,也感觉她那一瞬间的僵硬,不禁低低地笑起来,亲昵地和她贴着额头,殷红酌嘴唇落到她脸上,柔声问道:“你怕么?”

“……还好。”

他看着她,忍不住又笑了,继续亲昵地亲亲她,声音又柔又腻,“说谎,你的心跳很快,手指僵硬,应该很害伯,可惜不熟悉你的人一定看不出来。”

郁龄僵硬地看看他,心里有点后侮自己的冲动。

“后侮了?”

她抿着嘴,面无表情,只是脸蛋有些潮红、对他好像总是能一下子将自己看透的事情有点儿不太能接受。

他看起来丰常愉悦,美丽的脸庞浮现轻快的笑意,明明五官还隐约可见他白天时那个温和干净的大男孩的模样,却已经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格,非常地妖孽。

这人美好得不像真人,只能称之为妖孽。

“郁龄,因为……”他低头亲吻她抿紧的嘴唇,和她交换了一个火辣亲密的吻,在她被亲得迷迷糊糊时,就听到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一直看着你。”

她还来不及反应,因为身下失守,一时间忘记追问他是什么意思,此时两条腿已经被男人有力的手分开,他挤了进来,两入的耻骨亲密地相蹭在一起,甚至身下最柔软私密的地方,被一个炙热而坚硬的东西轻轻地蹭着。

她的脸更红了,终于不再平静,睑上露出些许不知所措的神色。

像是感觉到她的不安。他拥抱着她,一双妖异的紫眸定定地看着她,大概是这双眼晴里的温柔太过明显,让她心里莫名地笃定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也是这种肯定,她忍住心中的羞耻,开口道:“能不能……放开我?”

她心里已经明白他一定不是正常人,或许是她从小也不太像个正常人,特别是从小到大看多了那些非人间的东西,时常惊吓过度,倒是让她完全将好奇心这种东西摒弃,学会了不去深究探索,学会了故作糊涂。

她同样不想探究他是什么。

无知者无畏,不知道是最好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只要不是鬼怪就好。

“郁龄,我们结婚了。”他笑着对她说,那张美得室息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就像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我没想到你会主动和我结婚,我很高兴。”他摸摸她的脸,又亲了她一下,“我真的很高兴。”

然后他高兴的方式是毫不留情地推进。

她的身体紧绷得厉害,抗拒着那种疼痛,顿时没心思再注意其他,只想做点什么缓解一下疼痛。而让她有些焦躁的是,身上的男人中途还因为枝术不熟练而几次不成功,不仅找不到正确的进入方式,还会乱弄一通,最后显然找到正确地方了,可却毛毛躁躁的一股作气地挺进贯穿根本没给她缓和的时间。

那种仿若被劈成两半的痛苦让她忍不住抽气,此时根本没心思再理会身上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还是其他,再也绷不住朝他又抓又挠,被他按在杯里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眼睛因为疼痛而泛起水雾。

他僵硬地任她发泄,身体同样紧绷得厉害,更多的汗珠从额头滑下来。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轻轻地动了下。马上听到她更大的抽气声。

“别、别动……”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破碎的泣音。

她努力地缓了很久,才感觉到好了很多,然后便有些生气地又咬了他一口,声音冷了几分“你、你就不能缓一缓么?”

“……需要缓一缓的么?”他一脸求知欲。

  “费话,痛的又不是你。”她的声音继续拉高了几分,痛苦之下,觉得这张脸好像没有那么美了。

  他低头看她,一脸受教的表情,“我知道了,下次一定给你缓一缓?”

什么给她缓一缓?郁龄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架起双腿,开始律动起来,连续的动作也让她的脑袋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恍惚中,感觉到他的五指和她左手亲密地相扣交缠,接着她的手被他拉了起来,轻暖的吻落到她手肘上。

“啊……”

她急促地叫了一声,双眼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埋首在她左手手腕上咬噬的人,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咬她。

疼痛伴随而来的是手掌心上一股又热又胀的麻痒感,渐渐地朝心脏蔓延,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尖锥一下一下地锤舌着她的心脏,痛得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他死死地压制住,两入的身体抵死缠绵,甚至体内的硕大进入更深的地方,将她撑得难受极了。

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看着她痛苦流泪的模样,默默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却没有放松对她的禁锢,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样的痛苦,昏厥过去。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抱着,身下某个地方又麻又痛,并且那东西还在体内,还有左手手掌心,比身下的地方更痛,被一只如美玉般的手柔柔地包裹着。

心脏还有一点微微的麻痹,却已经不疼了。

木然了一会儿,她瞪着男人的汗湿的胸膛,发现这人的皮肤好像比她还要好,白哲无瑕,简直是作弊,终于忍不住伸爪子摸了下。

摸一下后果是又被性致勃勃的男人压在身下,兴奋地道:“再来一次。”

被那样一张美破苍穹的脸直逼而来,实在是考验正常人的承受力,即便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花痴,此时也被这张脸震慑住了,懵了下,下意识就伸手挡住他的动作。

他很白然地拉开了她的手,根本不费一点力气,郁龄只觉得白己再次动弹不得,不禁怀疑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有这么大么?还是这男人的力量非比常人。

“刚才……那是什么?”她困难地问。

“我们结婚了,自然是结婚的仪式。”他朝她笑得百媚丛生,“这是我们一族的仪式,生死相随,死了也要一起。”

“……”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她再次懵逼了下,接着又一次被人攻城略地,整个人都不好了。

  比起第一次因为有所图而克制的欢爱,第二次格外地激烈疯狂。

  “你……你为什么……”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白天时的样子……是装的?”

  “不是。”他亲吻她温润的肌肤,鼻尖蹭着她的锁骨。“你以后会知道的。”

  “……”

  

直到她疲惫地睡去,男人半撑起身,俯看着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拉着她左手轻轻地抚着她的手掌心,那里烙印着属于他的印记,她的一生将会和他纠缠,死亡也无法分开。

  她睡得很熟,原本蹙起的眉峰渐渐松开。

  

  强大的妖力冲击下,她的记忆渐渐被抹除,替换。

  她又一次忘记他了。

  他眼里流露出些许遗憾,却没有后悔。

“郁龄……”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切美好得让她并不想拒绝,因为这个人太温柔了。听到那已不复清润的沙哑声音,她又睁开眼睛,他背对着光线,脸陷在阴影之中,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胸口,带来丝丝痒意……

长长的头发?

郁龄瞬间僵硬了下,表情也变得空白,身上的男人俯首看她,一只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平放在她的胸口,背光的阴影中,她只能看到他漂亮的眼睛格外地晶亮,灼灼生辉,仿佛在看着猎物。

半晌,她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摸了几下,又扯了扯,终于确认了这是真的,并不是她的幻觉。

“郁龄,别怕。”他轻轻地吻了下她,温柔地安抚。

郁龄深吸了口气,手指间触摸到他温暖的肌肤,瞬间松懈下来。

只要不是那种阴冷又可怕的鬼怪,一切都好……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低低地笑起来,将垂落到胸前的长发撩起,眉眼含笑,慢慢地侧脸,让自己的脸显露在灯光下,也让她能一览无遗,顿时心头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看着灯光下那张脸,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曾经感叹过,这人的眼睛非常漂亮,他过于俊秀的五官与之相比,反而黯然失色,极不相衬,直到现在,这一样的一双眼睛与这样的容颜,美得惊心动魄,不会再生出那样的感叹了。

他含笑看着她,身体半压在她身上,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说不出的亲密,又带着几分亲昵的占有,爱死了她这种看他看到呆掉的神情,忍不住低头亲她微张的唇瓣,并不介意用美色去诱惑她。

“你是……谁?”她艰难地问。

“我是奚辞,今天和你结婚了。”他偏首朝她一笑。

“……”

她的呼吸窒了下,声音有几分发颤,“你……不是鬼?”

“不是。”他有些好笑地回答,发现今晚在医院时并不是他的错觉,这人明明非常怕鬼怪这类东西,却可以面无表情地装作不怕。

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鬼,一切好商量,她最怕鬼怪之类的东西了。

奚辞并不给她思考的空间,抚着她的脸吻了她一会儿,又问道:“郁龄,讨厌么?”

“……不讨厌。”她看着他的脸,木木地回答。

她想,面对这样一张美丽到难以形容的脸,笑起来简直天地都要黯然失色,恐怕所有人都会像她这样,根本无法拒绝,无论他说什么,只能乖乖地顺着他的话回答。

这是一种视觉上的盛宴,让人觉得眨眼睛都是一种浪费。

她乖巧的模样让他很开心,又亲了她一会儿,说道:“你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

郁龄被他笑得心肝都颤了,空气中的花香又浓郁了几分,鼻息间仿佛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又是一种不知名的花香,顿时什么理智都丢到一旁,果断地搂住他,已然忘记了应该问他是个什么东西才对……

**

紫蓝金刚鹦鹉探头看向楼梯口,闻了下空气中到处溢散的芬芳浓郁的花香,嘎哑地道:“奚展王发。情了,果然今晚要做两种体验……”

第26章

晨间的凉风吹拂过浅绿色暗纹的窗帘,若有似无的清冽花香随风拂动,渐渐地消散在空气中,只余下一室冷香。

天色大亮时,郁龄迷迷糊糊地醒来,恢复神智时,只觉得浑身是说不出的疲惫,让她一时间只想赖在床上,直到疲惫全消为止。这样的疲惫,对于向来不太上进的她来说,惯例是一种磨磨蹭蹭的懒床行为,连眼睛都没睁开,将脑袋一缩,想要继续睡死过去,直睡到闹钟叫嚣才醒的那种。

身后的床位微微下沉,好像有人坐在床上,然后是一只有些干躁的大手搁放在她脑袋上,用一种格外温柔又让人眷恋的力道摸了摸,轻轻拉开她蒙着脑袋的被子,仿佛在探视着她的情况。

她喜欢蜷缩着身体睡觉,蒙头盖脸,只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就算大热天也依然如故,大不了开着空调。这种实在算不上健康正常的睡姿,时常被外婆骂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坏毛病之类的,可总是改不了。

慢慢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头顶复古式的吊灯,陌生的天花纹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迷茫地眨了下眼睛,突然扭过头,直勾勾地和沐浴在晨光中的青年对了个正着。

俊秀的青年墨玉色的黑眸氤氲出明亮的笑意,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他半倚在床上,一只手撑在床头,低头对她微笑道:“早安,郁龄,该起床了。”

郁龄慢了半拍,才沙哑地嗯了一声。

他凑过来,低首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她还没反应,自己满脸通红地退开,说道:“我已经准备好早餐了,你洗漱一下,下楼吃早餐,吃过早餐后,我们一起去医院看阿婆。”

郁龄又嗯了一声,睁着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身体裹在被窝里,头发乱翘,看起来有点儿傻萌傻萌的,让习惯了她一惯冷淡或装高冷的样子的青年心里非常稀罕,依稀可见她小时候的模样,胖乎乎的,也是这么傻萌傻萌的,好像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她所不能理解的样子,时常会问个不停,几乎让人疲于回答。

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青年又微笑起来,大手蹭了蹭她的头发,忍不住趁着她还没清醒的时候又亲了一下,方才迅速地起身离开了。

郁龄盯着门口的方向,浑沌的脑子一半是刚才俊秀的青年微笑时漂亮的模样,一半是身体好累、不想起床……

突然,她猛地坐起身,因为过大的动作,拉扯到了某个地方,刺痛的感觉伴随而来,倒抽了一口气,忍住疼痛拉开被子,低头就看到自己胸口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然后——发起呆来。

昨晚的事情……

她皱眉,努力地回想,发现自己的记忆有点儿混乱,记得好像她觉得那时的光线太过迷离暧昧了,而那青年太漂亮了,只怪当时气氛太好,以至于自己没有节操地和他抱在一起,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

他确实如自己所说的,没有强迫她,但是诱惑她了。

而她也不争气地被诱惑。

想到这里,她缩着身体将脸埋进被子里,终于明白为什么身体这么疲惫了。虽然昨晚他们只做了两次,但是过程实在是一言难尽,感觉就是两个菜鸟在摸索,简直苦不堪言,甚至第一次时痛得忍不住对他又挠又咬的,完全失去了一惯的淡定……

然后呢?第一次的过程实在是称不上美好,以至于他食髓知味,还想来第二次,她果断拒绝了,结果好像又被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迷惑了,又滚在一起,倒是没有第一次痛,可是——比第一次持续时间长了很多,简直是不堪回首。

结果就成了这样。

发了会儿呆后,她才捂住红得发烫的脸,慢吞吞地起身,往卫生间挪去。

解决生理需要后,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渐渐地往下移去,不意外地看到身上的痕迹,不禁皱了下眉头。明明那青年看起来那么温柔,但是激动起来,好像有点过了……

想到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郁龄慢吞吞地磨了磨爪子,又慢吞吞地刷牙,刷到一半时,突然想起昨晚她的左手腕好像被他捉着咬了一口,当时只觉得疼极了,好像流血了吧。想到这里,她叼着牙刷,赶紧将左手举到面前仔细地端详,却发现上面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咬痕了。

她纳闷地看了看,难道是她记错了。

等她漫不经心地穿衣服时,突然觉得左手心有点发热又有点胀痛,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抠了抠,直到它没有那种又热又胀痛的感觉,继续穿衣服,衣服遮住视线,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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