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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魂不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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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师当的……还真名符其实了！
“有何不妥？在乾元帝国，圣皇就是天，圣皇之言，就是圣旨！你现在最该庆幸的是，你还能做到这里喝酒，圣皇赐婚，还是最宠爱的公主，何人敢拒绝！”庞奇眉头一皱，理所当然地出声说道，说到最后，甚至还有点恼怒的语气。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便是如此吧！”
燕云沉默点了点头，半响之后，忽然若有所悟，感慨而发。
众人沉默，低头呢喃……
第二十七章 梦雅之
燕云正与庞奇等人闲聊之时，却不知自己所说之话，全被凤月岚等女听到耳朵里了，毕竟宴会场地才多大，以她们的实力，若是功聚双耳，诚心窃听，自然没问题。
“好一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无非王臣’。绮琴，其实大师也是不错的，虽然无法习武，却心怀天下，胸怀坦荡，才华横溢！”听到燕云如此说时，凤月岚眼神一亮，看向秦绮琴说道。
“我也没说他不好啊！”秦绮琴眼珠一转，透出笑意接道。
“那你还那么对他？毕竟那根本不关他的事，若非他当时拒绝，今天就不是你的诞辰，而是你的订婚典礼了！你也知道圣皇的意思……”凤月岚颇为好笑地看向特意背对她们的燕云，随后看向秦绮琴说道，说到最后，香肩掠起阵弧度，颇为感慨。
秦绮琴明亮双眸一黯，玉手捻起垂落青丝，缓缓落下，似乎在展现自己的心绪般，片刻之后方才接道：“我知道！但不知为何，看他就来气，直想杀之后快！皇爷爷也真是的，为了不让我步入彤姨后尘，最后为了弥补彤姨，却让我嫁给一个废物，更可气的是这个废物竟然还拒绝了！想想就来气！”
凤月岚柳眉一展，双眸如水荡漾，贝齿流露微笑说道：“圣皇也是为你好，你以前不是一直追求平淡自由的生活吗？嫁给他，正好如愿！再说，他也是你表哥啊，你替彤姨照顾他也未尝不可！正好两全齐美！”
“我说，你怎么帮他啊？亏我还当你好姐妹呢！要不你嫁给他好了，你也可以照顾他啊！”秦绮琴没好气瞪了凤月岚一眼嗔骂道。
凤月岚苦笑摇头不语，片刻之后，方才幽幽接道：“彤姨也是个可怜人，为了皇室，付出太多了！”
秦绮琴芳心一颤，看向燕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心中杀意一扫而空！
小圈子顿时沉默起来……
……
“圣皇驾到！”
一阵传遍山野，回荡空间，清晰入耳的声音掠起。闲聊众人齐齐沉默，迅速各就各位，燕云则返回了秦昊兰所属席位，依着她作为落座。
片刻之后，两排八个身穿紫衣的侍卫已经出现，分离正中最大席位后方，数息后便见到身穿紫金雷袍的秦皇出现，落后半步者，是带燕云入宫的先天宗师老太监，而后是四个同样身穿紫金雷袍的皇子，燕云见过的龙家家主龙傲玄、太子太傅凤寒峰、紫衣卫都指挥司华雷、神火亲王、怒虎亲王等上了年纪的重臣或各家家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看到秦皇出现，所有人全部恭敬拜倒高呼！
“众卿平身！今日十三诞辰，欢迎各位的到来，一切随意便可，开心就好，无须拘束！”
秦皇微笑环视在场众人，特别在燕云身上多停顿片刻，声音柔和说道。
“谢主隆恩！”众人高呼，纷纷入座。
众人刚刚入座，又是一阵洪亮回荡的声音起……
“有请梦雅之梦大家出场！”
入座众人齐齐眼神一亮，胸膛挺起，若非不合时宜，估计又有不少会齐齐站起迎接！
“他娘的，都是‘大’，这花钱买的‘大师’，怎么比这赚钱的‘大家’差这么多！”
举目四望，每个人都沉醉其中，连恐怖而神秘的兰姨也眼露期待，燕云心里极度不平衡，却不知，现在不过是开始而已！
……
红、白、绿、黄光芒在前方草坪的前头出现……
夜幕如墨，如水月光淌下，原本晶莹剔透而不凸显的各种晶体挂坠和装饰折射着迷离月华，五彩缤纷，魔幻炫丽，使得众人宛若置身梦幻世界，加上翠绿盆景，密集青木，彷佛桃园世界。
一个胸怀长琴，婀娜多姿，身穿真丝黑色罗衣长裙的女子姗姗而入，身旁紧紧跟随各提一色灯笼的四女，相同的淡红色衣裙，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却如众星捧月般。
原本低声细语，喧闹纷杂的场面为之一滞，落针可闻，所有焦点全部集中到为首女子身上。
丽如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五官如画，双目如珠，身如扶柳，韵若九玄。
昏暗皎洁月华下，如玉肌肤熠熠生辉，淡雅气质仙气弥漫，闲庭信步，幽柔飘逸！
宛若九天玄女，却身着黑衣，优雅而高贵，端庄而亲近；
宛若月夜精灵，却质若皓月，亮眼而脱俗，光艳而遥远。
全场屏息，所有光线和视线聚焦在黑衣女子身上，耀眼得令人迷离，宛若虚物，却又是每个人心中最美好的幻象！
“这就是梦雅之梦大家？”
光线效果，对于燕云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但是主角也很重要，至少燕云在地球世界活了近三十年，也参加过几次演唱会，就从来没见过如此绝佳的效果。
梦雅之梦大家的出场，可谓男女老少通杀，几乎都眼露迷醉，眼睛眨也眨不眨，燕云扫视全场，唯有秦皇、老太监、龙傲玄、秦昊兰等先天宗师方未露出迷醉之色，却也是屏息观看！
似乎感受到燕云异样的眼神，燕云扫视在场众人之时，秦皇、秦昊兰、老太监等几个人却是眼神怪异、佩服地看向燕云，没想到燕云此时此刻竟然还有心思分神，而不被梦雅之所震撼。
感受到秦昊兰关注的眼神，燕云连忙收回四处观察的眼神，脱口而出：“兰姨！梦雅之真是废物吗？不可能吧？”话落，功聚双目看向梦雅之，顿时被吓了一跳，脸色怪异至极！
“怎么了？有何不妥？”看到燕云如此古怪的神情，秦昊兰颇为疑惑地柔声询问道。
燕云正盘思着如何回答，是否如实告诉兰姨，体内战天之气猛然疯狂运转，足足快了上百倍。燕云一惊，本能望去，却是个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葱尖手，水蛇腰的中年女子，明明并未显出火爆身材，却看上去明媚妖娆，风情万种，燕云只看了一眼，就有种身体燥热的错觉，幸得来得快，去得也快，却也让燕云眼观鼻，鼻观心！
“咯咯……敢称梦大家是废物的人，你是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不过她身边四位美侍，都是八阶高手，那个眼露杀机的女人是个先天宗师，时刻保护着她。谁让你乱说话！”看到燕云如此，秦昊兰不由轻笑着眼神怪异瞪了眼神一眼说道。
就是其他关注燕云的人，也是忍禁不禁，嘴角带笑，神情怪异！
“得！明哲保身，还是别说了，反正以兰姨的实力，也害不到她身上。其他人生死关自己何事？”
听秦昊兰如此说，再加上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燕云不由恨恨暗自嘀咕着。
老实说，燕云对于古代特有的“大家”，确实佩服万分。那可不是地球的所谓实力派、偶像派等巨星所能比拟，能在风月场所被称之为大家的女子，容貌气质、心性毅力、交际手段、琴棋书画等等条件都得属于绝对巅峰，非常人所能做到。如果说梦雅之真是废物，那也是废物中的帝皇级别，含金量自然比燕云这个假大师高多了，虽然还是废物……
“草民梦雅之，见过圣皇万岁！”
就在此时，一个宛若天簌之音，令人不由得沉醉其中，似乎聆听世间最美妙的歌曲般。
“梦大家免礼！辛苦梦大家了！”秦皇颇为欣赏地手臂轻拂答道。
梦雅之盈盈一拜，也不再多说，而是盈盈坐下，此时一道红金影子射至，在梦雅之坐下时，正好落在她下方，却是个蒲团！
玉膝横琴！
“当……”
一声铿锵而清脆的琴音起，众人心弦移动，连喘息声也消失了……
高山流水，悦耳清心！
月夜呢喃，温馨幽静！
缱绻悱恻的情思连绵参杂其中，似是呢喃细语，似是互述衷情，似是幸福雀跃……
琴声中的夹杂着丝丝迷茫与欢愉，幽怨与雀跃，似乎在为了自己的感情而疑惑和感觉迷茫，又似乎在雀跃自己找到了快乐，找到了依伴，又似乎是豆蔻少女在抒发芳心初动的激动情怀……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
相似乱离，悲感无端，反复低徊，萦绕回荡的声音，似乎直接在灵魂深处掠起般。
四侍舞动，迷人姿态伴随着悠扬缥缈的琴声，淡雅清幽，纷乱如尘，掺合着月光回荡萦绕！
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
全场迷醉，彷佛天地间，只有一个人，只有那琴声和歌吟……
第二十八章 泪流满面
“当……”
最后一声金玉铁石般铿锵琴音随着曼妙歌喉回荡、回荡……
全场寂静，艺已落幕，回味连绵！
“梦大家！”
“梦大家！”
……
直直盏茶时间，周围众人失态地爆发出直阵树林，震耳欲聋的暴吼声，犹如波涛海浪，风暴席卷！比起地球世界的疯狂，有过之而无不及！
“梦大家！再来一曲！”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顿时引起全场认同，顿时使得混乱的场面更为疯狂！
虽然这里是皇宫，但秦皇请来了梦大家演艺，不就是为了热闹和欢乐吗？而且还是他自己说了随意，虽然圣皇的话不能太当真，但凑热闹，总是法不责众吧？
“噔……”
一阵荡人心魄，回荡萦绕的琴音起，疯狂的场面瞬间凝固，变得落针可闻，就像疯狂的火车说停就停般令燕云难以置信！
“雅之听闻近日有个德行于世，仁义盖世的大师现身天都！如此胸怀实在令人雅之钦佩万分，感动至极，未知这位大师可否在场？”
一个柔柔的声音起，犹如月夜呢喃般令人心醉，无需唱歌，只需说话，对于在场众人来说，就是天簌之音了！
众人齐齐神情一震，不约而同地看向燕云所在，毕竟燕云大师是近日议论最多的话题之一，众人自然不陌生。
“在下燕云，见过梦大家！”
感受着无数热烈、嫉妒、羡慕的眼光，燕云硬着头皮站起，拱手嚷道。心中却是暗骂不已：
“这梦大家搞什么鬼，简直是把自己放火上烧烤啊！刚才自己不过是说了声‘废物’罢了，不会这也记仇吧？太野蛮了！”
“雅之见过燕云大师！”
原本盘膝横琴的梦雅之盈盈站起，以堪比拜见圣皇的姿态福身拜见道。
燕云眼皮一跳，一时张嘴无言，不知道梦雅之到底想搞什么鬼。
在别人眼里，那是梦雅之极为推崇德行于世之人，不过在燕云眼里，那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样吧！若大师能高歌一曲，雅之奉陪一曲又何妨？！不知燕云大师可愿满足大家的愿望？”梦雅之宛若钻石的明亮双眸掠过丝狡黠之色，看似崇拜地看着燕云柔声说道。
“啊……不是吧？！”
燕云双眼一突，瞠目结舌地脱口而出。
话说，这音乐天赋，乃与生俱来。很不幸，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燕云都是属于那种五音不全，唱歌犹如朗读的那种。除了雷人，燕云实在想不出自己的歌艺方面，还有何可取之处。
即使不算歌喉，燕云能整首唱完的歌，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至于这个世界的歌曲，更别说了，前身是练过，但燕云没什么记忆，认真说来，眼前还是燕云三年来第一次听到，万万不可能唱出来个子丑寅卯！
“燕云大师！来一首吧！”
“燕云大师，高歌一曲！”
“大师对阵大家，燕云大师，来一首！
……
果然，超级美女的魅力是无穷的，何况是梦雅之，梦雅之话音刚落，全场顿时掀起阵呐吼狂潮！
甚至还有狂呼“大师对决大家”的人，顿时让燕云汗流浃背，这点自知之明，燕云还是有的，自己凭什么跟梦雅之比？她就那么一站，不用出声也赢了！
气氛这么狂暴，凑热闹的占据一半，为了再听梦大家歌曲的又占据了小半，其他的，就剩下好奇和看热闹的人了！
“我真不会啊！”燕云极度无语地苦着脸，满眼无辜嘟嚷道。
求救似的看向秦昊兰，却见秦昊兰正柳眉微蹙沉思着什么，感受到燕云求救，非但不救，反而微笑朝燕云点了点头。
“当……”又是一阵回荡琴音，全场自觉寂静！
“燕云大师，你不会想让这么多人伤心吧？”一个颇为幽怨的声音起，再加上那完美身段，醉人眼神，就像是秦香莲看着陈世美！
可惜，引得起众人心碎的佳人之态，看燕云咬牙切齿，凶光毕露的神态，就知道燕云杀了梦雅之的心都有了！
当然，如果他打得过梦雅之的话！
“燕云大师，你若不唱，我跟你拼了！”不知道哪位仁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顿时把燕云雷得不轻！
“元德大师，既然众望所归，你就来一首吧！放心，重在参与，好坏不论！”
一个柔和而略带磁性的声音掠起，略带调侃、和蔼、慈爱的语气，而且充满包容，却让燕云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威严的圣皇，竟然亲开金口！？
当着如此多文武百官，名门望族的面，圣皇开口，燕云能拒绝吗？敢拒绝吗？
听得出来，圣皇对于燕云的歌艺实在不抱多大希望，毕竟任谁听到燕云那粗犷而洪亮的嗓门，也绝对不会乐观！
“云儿，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男人大丈夫，怕什么！”
燕云正欲哭无泪时，忽然一股柔和力量托着飞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腾云驾雾，重心失却！
稳稳落在梦雅之身前数米之处，燕云惊讶看向明显撅起的嘴角秦昊兰，实在很无语。
没想到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兰姨，竟然会这么做，忽然想起兰姨来皇宫前所说，“难道这就是兰姨要自己锻炼的机会？也太那个啥了！锻炼什么不好，锻炼这个？”
“大师要高歌何曲？不如由雅之伴奏如何？”看着被强制“送”来，手足无措的燕云，梦雅之嫣然一笑，柔声说道，顿时犹如百花盛开，旭日普照，引得见到之人一阵眩晕！
“小娘们，别逼人太甚了！我从来没想过与你有任何交集！”
燕云脸露苦笑，双眼喷火地轻移数步，俯身嘴唇轻啄梦雅之玉耳，咬牙切齿地微声细语，宛若两人私语般，却是湿热拂扫滑润玉耳。
如此近距离接触，燕云已经如芒在背了。大庭广众之下，燕云还不敢冒着众人怒火对梦雅之动手动脚，但不恶心下梦雅之，实在难平心中怨恨和恼怒！
当然，燕云知道自己刚才所说让梦雅之听到了，所以梦雅之故意捉弄自己，也算是提醒自己，燕云如此说，就是表明心意，不管她是谁，打算干嘛，都与他燕云无关！
“燕云大师说什么呢？太小声了！”一阵如霞潮红在完美无瑕的脸颊升起，梦雅之退后稍许，疑惑万分且羞怯地柔声问道。
那无辜的眼神，那疑惑的神情，那纯情女子的羞涩，那澄静如水，明亮如斯的双眸……
燕云恨不得一拳把梦雅之打晕，然后趁乱跑路，不过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观众，还是理智克制住了！
美女天生用来克制英雄的，除非这个英雄拥有独战天下的实力！
即使燕云自认不是英雄，可周围很多中青壮年等，都是自认英雄的人物啊……
悲剧！
第二十九章 呐喊言志
“唱就唱吧！难道唱歌还会死人不成！”
燕云狠狠瞪了梦雅之一眼，咬牙切齿地嘟嚷道。
梦雅之嘴角一撅，如水双眸充满了戏虐的笑意，神态看上去依旧无辜至极……
“咳！咳！老实说吧，燕云确实不会唱歌！”
不敢再看眼前的绝世佳人，燕云苦笑着环视周围，干咳数声嚷道，随即就感觉几道凌厉气息压制，便身躯一挺，抬头挺胸接道：
“不过……既然大家如此盛情，特别是圣皇开口，那即是刀山火海，燕云也敢闯一闯！那就高歌一曲，如有冒犯，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大师！”此起彼伏的呐吼加油声起，即使不报多大希望，但是凑凑热闹，活跃气氛也不错！
“大师要高歌何曲呢？”梦雅之颇具兴趣再次出声问道。
“男人的歌，女人不懂！”
燕云没好气地白了梦雅之一眼，虽然感受到梦雅之“良心发现”的一丝好意，还是愤恨难平地应道。
“哦？不妨说来听听，雅之自认对天下乐曲皆有涉猎，包括军曲与武乐！而且，配与伴奏，也能为歌曲润色！”
梦雅之明亮双眸掠过丝寒光，不过还是小女人温顺乖巧模样地疑惑问道。
想想梦雅之梦大家出道三年，何曾为何人伴奏过？不过是怕燕云太过难堪，好心伴奏罢了，竟然不识好人心。毕竟有梦雅之的琴音，即使燕云唱得再差，众人也会听得如痴如醉！
“前日幸得圣皇召见，意外听闻蛮夷滋扰边境，燕云想起饱受蛮夷滋扰的沧、幽、滕三州子民，实在心如火燎，便冒死自荐，愿为驱逐蛮夷先锋……”
懒得再跟梦雅之多说，燕云先向圣皇所在方位抱拳谢恩、歉意，随即看向四周豪杰，语气沉重地边沉思边缓慢说道。
心中更是心绪如电，自己能完整唱完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而且肯定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歌曲，不知效果如何！
首先是当年高考誓师大会，专门练过的《壮志雄心》，这个场合是可以唱，只是似乎有点不适合，与燕云身份也不符合；其次是《霸王别姬》，这个燕云明显没那个履历，也不适合；随后是《中国人》，乾元帝国号称中原，把中国改为中原，倒也可以唱，可以考虑；接下去是《满江红》，场合和意境、身份完全不同，也不适合；随后是《精忠报国》，这个世界没所谓的中国，但是乾元帝国又有天朝之称……
更主要的是，圣皇在上，既要让他听了顺心，又不能太过火，免得被当成狼子野心之辈，那就彻底完蛋了！
“……燕云虽然实力低微，但有一颗火热的天朝子民之心。天朝子民亿万，傲视天下，英雄无数，若能齐心协力，小小蛮夷，有何可惧？”
“燕云虽然年幼，但也清楚乾元帝国的养育之恩，乾元五千年的风风雨雨，五千年的沙场铁血……”
“想起边关子民，想起肆虐蛮夷，燕云实在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蛮夷未灭，何以为家？！”
“那便让燕云献上一首……精忠报国！”
边寻思边说话，直到心中认定，而且大略回味了遍，最后却是语气郑重，声音肃穆暴喝。
“精忠报国？！”
众人惊诧，一阵面面相觑，即便是之前号称通宵天下乐曲的梦雅之，却是满眼疑惑！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天河水茫茫……
热血起，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天朝要让四方
来贺……
狼烟起（循环）
……”
不待众人反应，燕云就已经扯着嗓子，高声吼了起来。
从来没听过的乐曲，从来没听过的节奏，不是诗，也不像词，更不像曲，再众人听来，似乎只是直白的诉说和呐喊！
歌声没梦雅之那般迷离，梦幻，却更为现实，直接。
歌词没梦雅之那般牵绕、呢喃，却更为清晰、清爽！
如果说梦雅之的演艺，是以魅力、以歌喉、以琴艺等，那燕云的演绎，就是简单的用心，因为他不会唱，只会吼！
呐吼萦绕，灿烂星光旑璇，傲然而立的燕云，长衫挥舞，丝裳飘动，洪亮的宣誓，在月夜回荡……
夜色弥漫，月华如水，抬头挺胸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
迷离的众人，脑际出现一幅场景……
旌旗满天，烽火台上的硝烟燃起，兽族狂吼而至，卷土重来……
乱世的悲啸，成就绝望荒原的呐喊！
历史的寒风揭去年轻的外衣，豪迈的笑脸干涩着几屡倦意，载歌载舞的帝国垂垂老矣，铁蹄飞扬，似乎要唤醒沉睡的雄狮！
声音落，众人回味，久久无语……
“大师！”
“燕云大师！”
“再来一首！”
“大师再来一首！”
……
一声大喊声起，越来越多的人激动万分站起高呼，甚至有不少女性也娇声呼喊着！
而秦昊兰、秦皇、凤月岚、梦雅之等人，看向燕云的眼神，完全变了。可想而知燕云走火入魔成为废物，无法尽展热血的苦楚和悲闷！
或许，与其就这么活着，燕云宁愿战死沙场吧？
千人呐喊，声震九霄！
燕云双手一举，众人收声，双眼狂热、激动地看着燕云！
无论如何，燕云大师喊出了自己的心声，喊出了乾元子民的雄心，也喊出了一种众人闻所未闻的音乐领域！
“圣皇金安！”
众人沉默，等待的并非燕云的继续，而是朝圣皇抱拳告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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