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魂不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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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腻柔软的手臂划过，燕云只觉耳朵一阵燥热，便知道秦昊兰当真以为自己疼痛了，顺手治疗。顿时让燕云一暖，这才是亲人啊！
　　“青伯，你先带云儿去厢房洗漱一番，然后带他到客厅！”
　　燕云沉默间，一个身穿青衣，面皮微皱的老者出现在大厅门口，便听秦昊兰连声招呼道。
　　“云少爷请随老奴来！”青伯微笑了下，和蔼慈爱地看向燕云，走上前客气恭敬地小心招呼道。
　　燕云眼皮一跳，连忙恭敬说道：“青伯折煞小子了，叫我燕云或云儿就可以了！”连秦昊兰都是以“青伯”相称，燕云如何敢倨傲。
　　“青伯可是看着兰姨和你母亲长大了，你要叫爷爷，不许叫青伯！”
　　谁知秦昊兰忽然瞪了燕云高声嚷道，大有燕云叫青伯为“青伯”，自己吃了大亏般。不过仔细论辈，燕云这么称呼，确实是有点乱。
　　燕云大汗，连忙充耳不闻加快脚步……
　　……
　　白雾袅袅，云纱雾障！
　　置身半人高粗大水桶中的燕云躺在温热水中，舒服得只想呻吟，同时沉思起今日一切。
　　“兰姨似乎早知道我会来了，难道她有派人跟踪、调查我？以兰姨对自己的关心，倒也正常。但她之前为什么并无姐姐、姐夫陨落的悲痛，反而是对自己的不忍、怜惜和愧疚之色多点？难道她知道了什么秘密？”
　　“以青伯的辈分和和蔼可亲的态度，为何对自己带有颇为异常的恭敬和过分的长辈对晚辈的怜惜呢？似乎不应该啊，想多了，以青伯的沧桑和老练，加上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态度是应该的，这才是下人处世之道！”
　　“这兰姨，真是个妖精，还把自己当孩子看待啊，真晕！”
　　……
　　片刻之后，沉思完今日诸事的燕云，关注起体内战天之气……
　　第一条主脉共有长强，陶道、大椎，哑门、风府、脑户、百会、水沟，神庭等九个主穴，如今第一个“长强”主穴已经凝聚出一滴精血，而此时主穴的精血就如螺旋般自动旋转着，战天之气一流过，速度就快了一丝丝，同时会多出一丝丝的量。
　　“看来得想个办法做些功德，快点积攒点实力自保，而后找个借口参军。”
　　运行数圈后，感觉到主动运行所得的无力和渺茫，燕云不由暗自沉思起来。
　　以燕云如今的速度，即使主动苦修，速度会翻倍，但是想要打通第一条主脉，大概要一年时间。三年之后，能打通第二条主脉；九年后，能打通第三条主脉；二十七年后，能打通第四条主脉……依次类推，即使燕云无日无夜苦修，那大概九千八百五十一年后，燕云就能晋级先天之境。主要问题是，燕云能不能活那么久，乾元帝国的历史也才五千年啊！
　　“战天诀”确实强悍，一起步就拥有九阶高手才拥有的“内视”能力，而且肉体力量、反应速度、感应能力等大约等同于二三阶武者。
　　但是，修炼速度却慢得令人抓狂，每层进阶的难度，都是以恐怖的几何倍数翻番，基本不是人练的功法，怪不得这个世界缺少巫族体系了，有也断掉了。
　　若非没有选择，燕云也有放弃“战天诀”，修习武学的冲动。
　　幸好，巫族的全部特性就是可以吸收功德或浸身杀戮进行修炼，每近身得到同阶实力之人的功德，就等于直接运行一周天的效率，而如果是杀意，战天诀的速度则自动翻一倍，无需刻意去引导；随后目标实力没高出本身一倍，功德直接增加两周天的量，杀意则速度翻一倍，依次类推！
　　看上去，似乎效率不错，前途似锦！可如此做，快则快矣，手段却极为偏激，简直是逼人成神或入魔，而且还是入魔几率高，毕竟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可做，况且功德还无法重复（就是你得了一个人的功德，除非第二次功德更多，否则就无法增加了）！
　　自古以来，入魔者，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真正的好人，能有几个有好下场？
　　冥冥中，燕云似乎知道巫族文明迷失的根本原因了……
第十三章　吴掌柜
　　泡了下热水，洗了个澡，再加上精神绷紧后的稍微放松，燕云与夜梅便随着下人前往客厅！
　　古画挂墙，雕栏玉砌，玉珠垂帘，檀木桌椅，虽然秦昊兰只是个过期的公主，但也确实是单身公主，显然并不差钱。
　　“梅儿，一起坐下来吃！”
　　走到秦昊兰身侧坐下后，看到夜梅站在自己身后，燕云不由朝夜梅挥了下手，指了指身旁椅子招呼道，反正以前就自己与夜梅两人相依相偎，燕云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夜梅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燕云还真吃不下去。
　　“不用了，梅儿晚点吃就可以了！”夜梅慌忙摇手说道。
　　“那我晚点等你一起吃！”燕云眉头一皱，干脆坐着不动哂道。
　　秦昊兰颇为意外看了燕云一眼，随即微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啊！梅儿，过来一起吃吧，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哦！”夜梅迟疑了下，硬着头应了声，缓缓拉开燕云旁边的椅子，静静坐下。
　　“来！先尝尝银兔焖肉，味道不错，而且对人的精神和体质有不错的效果！”下人送上米饭，燕云还未动筷，秦昊彤便加了根兔腿放到燕云面前，连声招呼道，同时还不忘招呼了下夜梅。
　　……
　　“兰姨！真的吃不下去，怎么搞得我好像客人似的，更不自在！”
　　一顿饭下来，秦昊兰基本没吃，都是忙着招呼燕云和夜梅，特别是燕云，一顿饭下来，吃的速度一直跟不上秦昊兰的夹菜速度，巴掌大的米饭都没吃完，就已经撑不下去了，最后无奈看着依旧半碗的米饭，苦笑看着秦昊兰嚷道。
　　至于夜梅，看其苦着脸一声不吭，就知道也是极限了，只是不敢拒绝秦昊兰的好意罢了！
　　“呵呵……好！好！好！不客气！不客气！”秦昊兰没好气白了燕云一眼，微笑着连声说道，同时朝周围下人招了招手，示意把饭菜撤下，随后便起身带着燕云前往客厅。
　　走入客厅，秦昊兰忽然身躯一顿，掏出一叠金票递给燕云说道：“你们是第一次来天都，有空出去逛逛，看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不够再找兰姨要！”
　　“呃……”燕云一愣，看那叠金票，每章都是五百金面额，大概有二三十张，就是上万金，那可是比拟几个小康之家加起来的全部家产了！随后眼神忽然一亮，不客气接过金票，看向秦昊兰说道：
　　“兰姨！我想拿这些钱去买粮济民，算是为父亲、母亲尽点心意，广积善缘，不知道是否可行？”
　　功德，什么叫功德？善事就是功德，而大量的善事，自然需要大量的金钱或势力、实力维持，目前燕云没势力，没实力，那只能拿钱砸了，否则靠自己慢慢去做，做到猴年马月才能成为高手啊？
　　当然，此处毕竟是天都，燕云还是颇有顾忌，但有秦昊兰在，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简直是瞌睡送上枕头了，所以燕云自然不客套！
　　“啊……”
　　秦昊兰神情一僵，明亮双眸闪过丝慌乱和讶异，随后脸露沉思，片刻之后迎向眼神期待的燕云问道：“可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
　　“现在！”燕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好！要怎么做，云儿尽管去安排！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兰姨还是去相关部门通个气！”秦昊兰愣了下，随即爽快说道，顿了下，看向跟随一旁的青伯说道：“青伯，难得云儿孝顺，又有利于民，是件好事，只是云儿毕竟初来乍到，毕竟对天都不熟悉，你协助下！”
　　“是！小姐！”青伯眼神怪异看了燕云一眼，恭敬应道。
　　“云儿，若有什么问题，你就问下青伯，兰姨去相关部门通个气！”看到青伯点头，秦昊兰朝燕云吩咐了下，随后兴匆匆转身离去。
　　……
　　“燕云？云少爷？”
　　燕云确实是第一次来天都，买米之事，首选自然是印象不错，而且实力雄厚的三大商会之一的蓬莱商铺。谁知甫一进入，正在柜台算账的掌柜立刻丢下手中工作，热情万分嚷道，顿时引起了铺内大部分顾客的注意。
　　“在下添为此铺掌柜，贱姓‘吴’（情节所需，不是影子歧视，姓吴的别拍）。不知云少爷尊驾光临，有何帮得上忙的地方？”看到燕云爽快点了点头，掌柜眼神怪异看了眼宛若下人跟随其后的青伯，又恭敬异常地连声说道。
　　其实不只是掌柜看青伯的眼神怪异，青伯以及关注的顾客，看向掌柜和燕云的眼神一样怪异。
　　蓬莱商会身份超然，实力和势力恐怖非常。普通掌柜，可比三四品大员，坐镇天都的吴掌柜，更是堪比一、二品大员，就是乾元皇室，开元六族，十大王爷等，见面也是客客气气，也没见过吴掌柜何时如此谦卑恭敬过！
　　而燕云的身份来历，青伯自然清楚，甚至比燕云自己都清楚，实在想不通燕云凭什么让吴掌柜如此，即使燕云是当年名噪天下的昊彤公主独生子也不够格，除非……因为那个人！
　　“我想买米济民，为父母尽点孝道。不知道你们蓬莱商会做不做这种生意？”燕云也有点疑惑这个掌柜第一次见，为何自己一进来就认出自己，不过这不是重点，燕云也懒得多想。
　　“买米济民？”吴掌柜意外脱口而出，这里是天都啊，买米济民不是扇皇室耳光吗？顿了下，想到燕云做什么，自己似乎无权过问，便热情微笑接道：“有！只要云少爷的生意肯定有，没有也得有！”
　　“这话说的……”
　　燕云无语，忽然想起燕都的那个郁闷再三强调“真没有”的蓬莱掌柜，完全是两个极端。
　　当然，以燕云的履历，自然听得出吴掌柜是在赤裸裸的示好，虽不知缘故，但有人示好，总究是好事是吧？尺度自己把握好就行了！
　　“未知云少爷想买多少？”此时，吴掌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过了，不由颇为忐忑地小心翼翼问道。
　　“就一万金的量吧！未知商铺可有？”燕云点了点头，直接把秦昊兰所给金票全部拿出来说道，顿了下，又抽回一张补充道：“九千五百金吧！”
　　看到燕云此举，吴掌柜脸部狠狠抽搐了下，倒不是燕云要求太高，主要是燕云临时抽回五百金，似乎……与所认知的云少爷的身份和实力有点不符合。
　　而青伯则是意味深长看了眼燕云，他可是知道燕云的全部家产，就那一万金，还是秦昊兰给予的生活费，没想到燕云直接全部拿出来了！
　　“怎么？是不是商铺储量不足？那有多少就多少吧！”看到吴掌柜神情怪异沉默，燕云不由出声说道。毕竟一万金虽然对蓬莱商会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一万金粮食的量，就有点恐怖了，蓬莱商会又不是米铺，哪会没事储存这么多！
　　“有！一定有！大米一斤一银，在下做主以低于市价一成的大米价格出售，九千五百金算一万金吧，那就是九千两百五十九石，取个整数，就是九千五百石。未知云少爷意下如何？如果没问题，那在下便去着手安排！”吴掌柜迅速反应过来，不愧为坐镇天都的掌柜，心算能力很强悍，一个念头便计算得清清楚楚，说得明明白白。顿了下，吴掌柜似乎怕燕云不满意般，又加了句：“当然，云少爷若不满意，价格还可以商量，如果资金暂时不足的话，先取走也可以！”
　　众人错愕，这还是精打细算的蓬莱掌柜吗？以吴掌柜所说，这也整数，那也整数，基本没什么利润可得，还得倒贴了。
　　这还不满意？那燕云就真的太不识好歹了！
第十四章　阴差阳错
　　“蓬莱商会还能赊账？”如此交易，燕云自然毫无异议，不过还是颇有兴趣地看向墙头挂着的“蓬莱生意，概不赊账”八个大字，脱口问道。
　　这八个字，不只是杜绝顾客打算赊账的麻烦，同时也表明了蓬莱商会也不会赊别人的账，可见蓬莱商会之财大气粗，底蕴深厚。
　　“这个……”吴掌柜神情一僵，迟疑着说道：“别人自然不可以！”
　　“咳！咳！所谓无功不受禄，掌柜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掌柜？”燕云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懒得猜测，直接开门见山询问道。
　　“唉……云少爷如此说，又生分了！老哥与云兄弟一见投缘，何需利益交换。如果云少爷真想帮老哥，哪天有机会了，稍微提拔下，说几句好话便可，能保住如今的地位，老哥就满足了，也不妄想其他！”吴掌柜颇为不忿地连声感叹，随后大义凛然，却暗藏提示地连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却之不恭了！”吴掌柜这话，明显是所有求，只是不知所求为何，反正不会要求燕云现在付出便是。既然如此，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个人情，燕云接了。
　　听到燕云如此说，吴掌柜顿时笑容满面，热情亲切接道：“那云少爷是打算把粮食运到哪？反正是买米，附送自然是应该的！”也同时表明了，蓬莱商铺确实没这么多大米，得去别的米铺买来卖给燕云的，至于其中代价，心照不宣便可！
　　“就在外城区吧，沿路发放，放完为止，老哥能支持几个人手更好！”燕云沉思着缓缓答道。而且吴掌柜都把两人关系，扯到兄弟的层次了，燕云也乐得交这么个朋友，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吴掌柜的身份，以后需要的地方肯定还有！
　　“老弟宅心仁厚，心怀苍生，实在让老哥佩服万分！同时有个建议，不如云少爷把粮食直接运去外城第八城区，那里贫民多点，如果再造势一番，效果更好，不知云少爷意下如何？”吴掌柜何许人也，以他的实力，还显露老态，吃过的盐绝对比燕云两世加起来吃过的米还多，直接便看出燕云不是真那么仁慈孝道，否则不会又抽回五百金票了，只是为了某种未知的目的而已！
　　至于到底为何，吴掌柜不想知道，也不会问。只要燕云领自己的情就足够了！
　　“行！那就按照老哥所说！”仔细一想，姜还是老的辣，吴掌柜这个建议，确实比单纯的沿路放粮有效得多，燕云便爽快应道。
　　“云少爷稍等片刻，到贵宾室喝喝茶，老哥马上安排，很快！”
　　吴掌柜双眼一亮，热情而亲切地连声嚷道。
　　……
　　顿饭时间后，就在燕云等三人等待之时，蓬莱商会飞出只掠空鸟，划破长空而去，最后落在蓬莱商会神秘总部中。
　　“乾元历5025年4月，燕云携婢女夜梅，未知高手一人，前来天都分铺买粮济民，神城分铺全力协助！注：燕云可能有奇遇，观其如今力量与感官，不下二、三阶武者。”
　　经过层层筛选，这份简短情报呈现在蓬莱商会掌权人处事案几上。看着眼前简报，蓬莱掌权人哭笑不得，高层打个喷嚏，对于下层来说，就像晴天霹雳般啊！那不过是她心血来潮而为，却传遍了蓬莱商会，各地掌柜都当最重要的大事对待了！
　　“果然没看错你，知道‘国以民为本’之理，还知道眼前天下形势，事先未雨绸缪，看来你所图不小啊，燕家废物！果然是虎母无犬子！”
　　蓬莱掌权人沉默片刻，放下手上简报，嘴角撅起完美弧度，低声喃喃自语着，这就是身为蓬莱掌权眼光的毒辣和看事的精准，而且明显在她眼中，云母的地位显然比云父重得多。
　　只是大千世界，实在拥有太多未知和巧合。
　　“小姐为何如此说呢？天下还是以武为尊吧？燕家废物无法习武，做得再多也是枉然！”站在蓬莱掌权人身后的婢女颇为疑惑地出声询问道，两人亲如姐妹，掌权人倒也没瞒她。
　　“你看看后面的注释，显然他找到了一条适合他自己的特殊道路！”蓬莱掌权人站起，完美玲珑曲线展露无遗，韵味万千，随后白皙玉指点了点简报说道，顿了下接道：
　　“天下之大，不能习武者占据十之二三，而无缘习武者，占据十之六七。对于普通人来说，除非加入军队，或者投靠某个势力，否则根本无缘修得武学，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非武者之流，占据了十之八九，只要其中有一半支持他，他就是全天下最有威望的人。而这部分最底层的人，便是整个天下的基石，所谓国以民为本，便是此理。虽然他可能依旧无法站在巅峰之处，但将来绝对能一呼百应，一方称尊！”
　　“小姐太高看他了吧？”婢女显然颇不赞同地嘟嚷道，而且看向小姐的眼神有点怪异，可想而知，她在怀疑小姐是不是爱上燕云了，才给予如此高评价！
　　“是否高看，继续关注便可！天都形势本就微妙，如今昊彤公主的独生子一参进去，那就精彩了！”小姐浑不在意地微微摇了摇头答道，顿了下接道：“别的不说，光凭着吴志高与燕云接触时间，能给出如此情报，并确确实实立了个不小的功劳！确实足以胜任目前职位，不过念在其胡乱猜疑，给予记红色功劳，同时让他别胡斯乱想，做好分内的事就好！”
　　话落，想起自己所言，更有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嫌疑，连忙接道：“算了，后面这句不用说了！通告记功便可！”
　　……
　　大秦神城外城，破旧肮脏的第八城区，此时人山人海，保守估计，至少也数万之众，当然，其中一部分只是凑热闹和有心关注，毕竟放粮济民，可轻可重，重则可判意图叛乱，轻则可判图谋不轨。也算是天都一大奇事，天都庞大人口基数中，做好事的自然不少，敢这般明目张胆打出放粮济民口号的，还没有前例！
　　越繁华的地方，背后肯定隐藏了越污秽的一面。大秦神城号称天下第一城，政治、经济等冠绝天下，但一样聚集了不少贫民，每天在生死关徘徊，每天忍受着饥饿折磨的贫民。
　　“我燕云，虽然废物，虽然无能，但依然有一颗‘百事孝为先’的心。燕云不孝，拖累父母，无法尽到孝道，如今只能以实际行动表示对父母孝心、对乾元帝国的热爱。今天是第一次，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我燕云虽然废物，事事难成，但立誓毕生为乾元子民的温饱而奋斗，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死后无缘面对父母！”
　　面对一望无际，人头汹涌的场面，燕云壮了壮胆，步上放粮台，憋足了气高声吼道。这可是燕云两世来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言，但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燕云却必须如此做，否则较少得到无数难民的感恩是其次，重要的是带来的影响和以后的铺垫，毕竟虽然有皇亲的身份和秦昊兰的关系扛着，不至于被判意图制造混乱，图谋不轨，霍乱乾元等罪名。但有心者，肯定会借题发挥。
第十五章　燕云大师
　　“燕云仁德！”
　　“燕云至孝！”
　　……
　　其实，平民，特别是接近难民程度的贫民，他们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糊弄，只要能给他们吃饱穿暖，其他都可以忍受，不违反良心的话，甚至会立刻拥护。
　　燕云话音一落，在场顿时论声如潮，气氛汹涌，各种各样的无数呐吼响彻第八城区，虽然也有毁谤、嘲讽者，但比起大流来说，迅速便被淹没了。
　　紧随着燕云亲自拿着一个两巴掌大的木勺掏了一勺米发给最近的一人后，场面顿时失控！
　　沸腾气氛，喧闹场面，纷杂声源，无数贫民蜂拥而至，即使有蓬莱商铺护卫和第八城区军队维护秩序，还是被冲的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大家不要挤，一个个来，否则根本无法进行有效分发，拿到的请迅速离开，请给其他人一个机会！暴食、贪婪、懒惰、羡慕、愤怒、骄傲、嫉妒，乃世间七大原罪，大家千万自制。”
　　虽然有想过场面的混乱，但燕云还是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人，面对高高抬起的各种瓦罐布袋，燕云边迅速分发，边高声喊道。
　　身旁的夜梅、蓬莱商铺十几个伙计、护卫，迅速主动上前帮忙，而在贫民洪流般聚集时，负责第八城区的城防军就已经出动，此时主动维持秩序，场面虽乱，但暂时还控制得住。
　　盏茶时间后，燕云不知自己分发了多少，隐约记得换了三四袋大米，而且感觉身体一直暖和和，滚烫、滚烫的，紧随的是体内战天之气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气流越来越大……
　　“啵……”
　　忙碌分发燕云只觉体内一声轻微爆响，还未静心修炼打通的第一条主脉被狂热膨胀的战天之气自动融汇贯通，自动凝聚出其余精血。
　　一股令人舒服得直欲呻吟的感觉蔓延开来，同时感觉全身一阵舒爽，就像十万八千个毛孔都在自主呼吸般，同时一股强大而磅礴的力量在体内涌起，随后，脑际出现玄之又玄的感悟。
　　燕云虽然不懂，却莫名地清楚这是第一条主脉精血全出，融汇贯通，整条主脉形成条玄妙通道激发的附带特性，就像燕家功法主火属性、魏家功法主金属性、秦家功法主雷属性般。
　　而突破“战天诀”第一层得到的特性却是……魂血！
　　果然是呼应燕云穿越的主要缘故，第一个特性，竟然是传承手段。
　　魂血，就像是一种精神的传承，一种具有着巫族特性的魂，这种精神，就是战天诀的特性，简称……巫魂。
　　简单点说，巫族的精血，就是繁衍这个种族的媒介，繁衍方式有点类似于地球世界的西方吸血鬼的精血传承！
　　与吸血鬼传承不同的是，魂血传承无法强迫，必须自愿。而且魂血的特性并非单纯一种，而是更类似于进化，进化你最突出的地方，比如智慧、力量、速度、听力、反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