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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绝色医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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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立马就接了。通了话,她这才确定,对方确实是她这次出诊对象的家长,叫吴兴。吴兴是教官曾经的战友,有个女儿,小名萌萌,今年六岁,得了严重的皮肤病,治了一年多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医院建议萌萌转院看看别的大夫。

她这次出诊,就是教官从中牵线的。教官说不让她为难,让她先过来看看萌萌的情况,能治就接,不能治直接走就行。

六人间的普通病房,条件一般,地方不大,收拾的倒是很干净。

吴兴和妻子本来有些期待,但见到很年轻的苏画,期待立刻化作泡沫消失无踪。不过,两人还是热络地请苏画坐到了女儿的病床边。

萌萌醒着,穿戴整齐地坐在病床上,好奇地盯着苏画看。她的右脸靠近耳朵的部位,还有露在外面的两只手的手背上,已经出现皮炎症状。

吴兴在一旁大致说了下萌萌的情况。大概两年前,萌萌总说肚皮痒,时不时就挠几下。当时他们注意观察了几天,没发现什么问题。孩子也只是喊了几天痒,挠了几天肚皮就过去了。隔了一个多月,孩子又喊痒,总忍不住挠肚皮,有时能挠出浅浅的血痕。去医院检查,大夫说孩子得了皮炎,不严重,吃点药就成。

药吃了几天,孩子不喊痒了。可一周后,孩子再次喊痒,而且孩子的肚皮上出现了明显的皮炎或癣疥的症状。之后他们看了不少大夫,有的大夫说孩子得的是皮炎,有的大夫说是癣,有的大夫说是湿疹,还有说什么菌感染的。每次换大夫看,说法不一,开的药都不一样。病一直在看,药一直在用,口服药、涂抹膏药都有,可孩子的情况越来越糟。像癣一样的东西,从孩子的肚皮扩散,腿上、胳膊上,到处都斑斑点点的,现在已经扩散到了脸和手背。

皮肤病的共同点,顽固,难根治,让你痒的抓心挠肺的难受,又不会危及生命。这是个折磨人的病症,有的人一辈子都要被它所扰。当然,有极其个别的皮肤病,也是会慢慢要人命的。而萌萌得的病,又有些特殊,因为它蔓延的太快,跟普通皮肤病不同。

苏画让孩子躺下来,在病房内七八双眼睛的注视下,给萌萌切脉。她切脉有个特点,那就是慢。师傅认为,切脉不是个急活儿。她认同这点。

苏画认为自己不擅长治疗皮肤病。不过,病都有个病灶,只要能找到、找准病灶,她就能对症下药。她收回切脉的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关于治疗各种皮肤病的方子,觉得有一个古方适合萌萌。只是,缺一样药引。这个药引很偏,在古代是寻常物,但在现代社会不好找。平常中药店肯定买不到,中医院也不见得有。不好办。

这时,萌萌不安地动了动,小声说道,“妈妈,痒。”

吴兴的妻子立刻上前,手里抓着个不大的软毛刷,“哪里痒?妈妈给你挠挠。”孩子痒的难受,忍不住总是上手挠,每次都把自己挠出血。作父母的心疼又无奈,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萌萌迅速把衣服掀开,露出小肚皮,又踢了踢左脚丫。

吴兴的妻子忙拿软毛刷在她小肚皮上刷来刷去。

“妈妈,痒,用力。”萌萌说着,自己胡乱隔着衣物蹭胸口、蹭胳膊。

吴兴忙上前,按着萌萌的手,“别急,别急,让妈妈给你挠啊,乖。”

苏画退开,沉默地看了一会萌萌难受的眼中含泪的小模样,想到什么,打开医箱伸手进去翻了翻,翻出一个巴掌大的泥陶罐子。打开泥陶罐子闻了闻,又用指尖挑了点墨绿色的膏状物出来,用两指捻了捻。

不错,保存的很好。确定自己夏季制的草药膏没变质,她放心地上前,“痒的地方有没有抹药?”

☆、第22章你受伤了

吴兴一边笨拙地哄女儿,一边抽空答了一句,“抹了,早晨中午都抹了。”

苏画听了,吩咐道,“洗,给她洗脸洗手,一定要洗干净。”

吴兴诧异地看向苏画。

“我这儿有一种草药膏,能缓解痒痛症状。给她抹上点试试,有用最好,不对症也不怕,没有副作用。”她举了举手里的泥陶罐子。

没想到吴兴是个干脆的,不等妻子发表意见,他抱起女儿出去,直奔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吴兴的妻子喊了一声没喊住人,跟着追了出去。

夫妻俩带着孩子,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

萌萌被放到病床上,妈妈在给她擦脸上的水,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苏画。萌萌的小脸擦干了,苏画用指尖碰了碰萌萌的脸,“痒吗?”萌萌不停点头。

苏画把手里的小泥陶罐子交给吴兴的妻子,“赶紧给孩子抹上,半个小时后我看看效果再说。”

吴兴的妻子看了丈夫一眼,见丈夫点头。虽然心里是不愿意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到自己孩子身上的,但他们家大事上一向是丈夫说了算,于是她默默地拿过一个棉签,挑了罐子里不知名的墨绿色膏状物,往女儿右脸上均匀涂抹开。

萌萌眨了眨眼,“凉凉的,抹,妈妈快点抹。”她觉得这种凉凉的感觉舒服

吴兴的妻子答应一声,认真又仔细地给萌萌的脸上、双手手背上都抹上了药膏。

萌萌皱了皱小鼻子,“妈妈,脚痒,腿上痒。”

吴兴夫妻两个一人手里拿了个软毛刷围着孩子转。

年轻护士进来了一次,注意到苏画显眼的医箱,一脸古怪地看了苏画一眼,然后就发现萌萌手上脸上抹的药膏了。她皱眉,“你们给她抹了什么?”

吴兴抬头看了护士一眼,“止痒的药。”

护士很不高兴,沉着脸,“医院开的药膏我心里有数,你们老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孩子用,怪不得孩子的病不见好,反而不断加重。从没见过你们这样乱来的家长。”

苏画眨了眨眼,想着自己亲手制作的药膏被人嫌弃成这样,难道是颜色不讨喜?

吴兴的妻子不愿意了,“你怎么说话的?你们医院的药不好使,还不让我们试试别人的药?”

护士非常不高兴,“住院你就得用医院的药,遵守医院的规矩,否则出事算谁的?”

吴兴按下激动的妻子,“丁护士,你们通知我们出院了,出院手续马上就办完。办完我们就走,剩下的事,不用医院操心。”

护士没再说什么,瞪了苏画一眼,小腰一扭,走了。

苏画尴尬地看着吴兴夫妻,“抱歉,我看孩子难受,就忘了这是在医院。我不应该在医院拿药给萌萌用,是我犯了忌讳,是我的错。”她不仅嘴上承认错误,心里也是承认的。换作是她在医治病人,突然有别的大夫介入治疗,她也不乐意。她告诫自己,以后再不能犯这种错误。

吴兴的妻子叹了口气,摆摆手,“跟你没关系,是我昨天撞破了她和……”她话说一半,被丈夫的咳嗽声打断,然后就低头不说话了。

苏画大多时候表现很迟钝,可这时候却意识到这中间应该是另有隐情。她不好奇别人的事,也不会追问,正琢磨药引的事,陆子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一下想到教官家正在进行家庭大战,虽然不是故意偷听的,但总觉得有点尴尬,电话接的很没底气,小声说道,“你好!”

陆子航还不知道家丑暴露,电话一接通就语气平常地先道歉,“抱歉,先前有点事,没接到你电话。”

“没事,没事。”苏画心虚地解释,“那个,我迟到了,手机静音又没接到吴大哥电话,然后想到你,就联系你了。我现在在萌萌的病房。”

“等我,我马上就到。”陆子航说完就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一身便装的陆子航出现在萌萌的病房。他向苏画点了下头,然后问吴兴,“收拾好了吗?我开车来的,正好送你们回家。”

吴兴三分钟前才办完出院手续,东西苏画来前就收拾好了,所以给孩子穿上厚外套、戴上手套和帽子,拎上东西一家人下楼,坐进了陆子航开过来的黑色轿车。

吴兴的家在市区边缘地带的老小区,他们开车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进了家门,吴兴的妻子忙活着烧水做饭,坚持让陆子航和苏画留下吃晚饭。吴兴陪着陆子航说话。

苏画进了萌萌的卧室。萌萌按苏画的吩咐,钻进被窝里躺着,身上脱的只剩小内裤。苏画让萌萌翻过来翻过去的,仔细查看萌萌身上各各患处的情况。她又弄掉萌萌左手背上抹的墨绿色止痒膏,看了看用药后的效果。检查完了,她给萌萌把衣服穿回去,领着人到客厅。

吴兴立刻停了和陆子航讨论的话题,盯着苏画,“怎么样?”

苏画打开医箱,把泥陶罐子放到茶几上,“有效果,没有过敏反应。晚上给孩子洗个澡,再抹止痒膏。观察两天,两天后作用明显继续抹,作用不大就停了。至于方子,我暂时不开,因为缺个重要的药引。哪天我找到了药引,再开方。”

吴兴一脸迟疑地问,“医院开的药?”

“口服药先用着,涂抹患处的停了。”

吴兴对苏画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想到苏画给的止痒膏还有点作用,于是半信半疑地答应了。再说,他非常信任陆子航,总觉得陆子航介绍的大夫肯定有两把刷子。

吴兴的妻子厨艺不错。红烧鱼、红烧排骨、番茄炖牛腩、糖醋里脊,再配两个素菜,味道都不错。

苏画从来不知道在男人面前装优雅、装食量小。她今天胃口大开,吃了很多菜,米饭都吃了两碗半。

吴兴的妻子见了,心里默默地想,幸亏她考虑到丈夫和陆子航饭量大,煮了平常两倍量的米饭,否则怕是不够。

吃过饭,陆子航和苏画就告辞出来了。吴兴要付诊费药费,苏画没要,表明两天后止痒膏有效再收费。

回去的路上,苏画简单说了下萌萌的病情,又说起适合萌萌用的古方,并表示会想办法尽快找到古方中的药引,医治萌萌的病。

陆子航话不多,认真听她说完,突兀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画不解,“为什么要道歉?”

“萌萌的病很难医治,已经看了不少大夫,其中不乏皮肤科方面的专家、名医。我不该把你扯进来,让你为难。”他这是关心则乱。想到吴兴为萌萌的病花光了积蓄,想到叶璋对苏画的礼遇,想到苏画带着药箱出现在病重的“那位”身边,他头脑一发热,就开口求苏画出诊了。

苏画懂了,“不需要道歉,我要是不愿意,大可以拒绝的。再说,天下大夫都一样,不能包治百病。我每次出诊前都有心理准备的,能医治就医治,不能医治就让贤。”

陆子航没再说话,安静地把人送到宿舍楼下。

苏画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欲言又止地看着陆子航。

“有事?”

“你……受伤了?”在去吴兴家的路上,她坐的副驾驶位,早就闻到陆子航身上带着血腥味。味道极淡,但逃不过她的鼻子。

------题外话------

忘记下午没上传今天的章节了,居然很安心地干别的。突然想起来,哭

☆、第23章显赫背后

陆子航的目光暗了暗,沉默不语。

看他这反应,苏画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我就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再见。”她急着下车,开车门的力道用的大了点,差点跟着打开的车门掉下去。她心里暗骂自己一声笨蛋,快速下车,回头拿医箱。

只是,手刚碰到医箱,医箱上就多了一双大手。她疑惑地抬头,对上陆子航晦暗不明的视线,“怎么了?”

陆子航沉声答,“是。”

苏画一脸茫然状,“什么?”

“我受伤了。”

“哦!”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低头。

“你会处理外伤吗?消炎,包扎伤口。”

“会。”这个必须会啊,当大夫哪能不会处理外伤!

“麻烦你了。”他说完见苏画没反应,“我自己处理的不太专业,麻烦你帮我看看。”

苏画钻回车里,车门一关,“要不要去学校医务室?车里光线太暗。”

陆子航的回答是,车内灯全部打开,上衣脱掉。他的伤口在胸口的位置,贴在伤口处的医用纱布浸染了血。

苏画眼里只有伤口,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小心揭开伤口上的纱布,打开自己的药箱,棉团沾医用酒精把自己的双手仔细擦拭消毒,这才用手指按着伤口边观察。“尖利器物所伤,好在角度偏、力度不大,否则必伤内脏。止血方面做的很好,其他的勉强过关。”她评论完毕,迅速给伤口重新消炎、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陆子航牵了牵嘴角,没说话。他能说什么?难道要说“是我妈扔刀子伤的我”?他本来是要回部队销假的,但车还没开出去多远,就接到了陆生的电话。陆生说要把心肝宝贝陆子茗送到他所在的部队,让他好好照应。丢了特种部队的职务,他恼,但忍住了脾气。这次,他却忍不了,这才返回去和外公摊牌。

外公火爆脾气,但一生行事正直,因此即使年老退休,但在军中威望仍在。外公不仅训斥了冷眼旁观的两个舅舅,还把陆生骂的狗血喷头,又把聂云叫回来一顿骂。陆生恼怒,但一不敢和外公顶嘴,二不敢动外公,只能把气憋肚子里。

聂云不同,聂云怕外公不假,在外公面前从来都是缩着脖子挨骂,可过后会把所有气都撒在他身上。

他坚持退伍,外公不同意。他和外公僵持着,所以他还留在元市没走。今天中午外公外出会友,不在家。聂云抓紧时间开始发作,对着他一通骂,还要他看孩子。

他这辈子可以忍很多事情,但唯独不能忍替陆生、聂云这对奇葩夫妻照顾他们的私生子女。在外人面前,这对奇葩夫妻的恩爱程度,以时下流行的话说就是能闪瞎人眼。但实际上,他们除了一起生了他陆子航,背后各有各的生活。陆生和真爱情人生了小陆子航五岁的陆子茗。聂云五年前遇到真爱小情人(一个和陆子航同岁的男人),生下了躺在婴儿车里的聂宝。

奇葩夫妻大概达成过某种协议,双方各自的私生子的真正身世并没有曝光,都上在一个户口本上,在法律上都是他们夫妻的孩子。陆子茗是陆生的心肝宝贝儿子。聂宝是聂云的心头肉。而他陆子航,从小就是个爸不疼、妈不爱的,有父母和没父母一样的“可怜虫”。

他早就认命,也早就说过,他们夫妻要怎么折腾,跟他没关系,别惹到他就行。但明显,没人把他放在眼里。陆生算计他、黑他,逼得他离开了特种部队。这还没完,居然要他照看陆子茗,好大的脸。

聂云对此视而不见,任由陆生算计他。因为这事,聂云被外公骂的抬不起头来,回过头就拿他出气,骂他不够,还让他看聂宝,给聂宝换纸尿裤。他懒得理,当没听见。

聂云当时正在切水果,而聂宝不知是尿了还是拉了哭的正起劲儿。聂云当时一脸怒容地丢出了手中的刀,目标就是他。他可以躲开,但当时外婆听到动静出来,正好走到了他身后。他如果躲,受伤的就是外婆。他是外公外婆带大的,他怎么可能让外婆受伤,所以就挨了这一刀。

苏画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惹了祸的聂云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跑。若是外公回来知道了她干的好事,外公非得剥掉她一层皮不可。她担心自己跑前陆子航会打电话叫外公回来,于是偷偷溜进他房间拿了他手机。

他发现手机不见,便猜到是聂云。于是找了过去,结果又换来一场大吵大闹。这一次,外婆是真吓坏了,不肯原谅聂云。老太太温温和和的一辈子,第一次发那么大火儿,第一次动手打人,把爱面子的聂云打的鼻青脸肿的。

他开车出门时,外公回来了,正把准备溜走的聂云堵个正着。估计又是一番闹腾,他不想回去。他在元市没有自己的房子,要好的朋友不是在部队就是目前人不在元市,他无处可去,突然觉得很孤独。

在外人看来,他的父亲是地方政要,母亲是文工团的,外公身份显赫,两个舅舅又在军中任要职,背景十足的硬。有这样的背景,他的前途、他的生活一定光鲜的不得了,没什么可愁的。可实际上呢,他除了疼他的外公外婆,什么也没有。

他很少吸烟,可这会儿突然很想吸根烟。摸遍身上的口袋,没找到一支烟。

苏画没有走,还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感觉教官今天的心情不好,虽然教官的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不知怎么的,她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来。她有个糟心爸,而教官似乎有个糟心妈,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都不容易。

“跟前哪儿有商店?我想买盒烟。”他突然开口问。

“等一下。”她记得皮箱里有一盒烟,挺高级的。当然不是她买来自己吸的,而是夏天的时候她买给三叔和张正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她皮箱里落下一盒。她开门下车,小跑着进了宿舍楼。不大一会儿,她跑回来了,一盒烟、一盒火柴递给教官。

“你吸烟?”他惊讶地问。

“我不吸。我三叔和弟弟吸,这是给他们俩买的。”

他点头,接了烟和火柴过来,抽出一根烟准备点燃时反应过来,“介意吗?”

她摇头,“三叔和弟弟抽,大姑心情不好时偶尔也会抽,习惯了。”

他把车窗打开一条缝,点了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车内灯关了,外边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来,车内朦朦胧胧的。

他连吸两根烟,打开车门下去把烟蒂烟灰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回到车上,打开车门让烟味散了散,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多不到八点。“要不要一起吃宵夜?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

“好。”她很干脆地答应了,因为她爱吃,而且以她苏画式的交友标准来看,她和陆子航是朋友了。朋友心情不好,朋友的邀请不能拒绝。

☆、第24章陆少

陆子航开车,七转八拐的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最后在一家名叫老杜私房菜馆的店前停了下来。

苏画跟着陆子航进了饭店,这才知道这家店外边看着不大,里面却足有三百多平米。很明显,生意非常好,一楼基本客满。陆子航跟服务员刚说完要一个包间,就听到吧台后有人喊陆少。

喊陆少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他正一脸惊喜地从吧台后转出来。

陆子航冲小青年点了点头,“老杜不在?”

小青年笑出一口白牙,“老板又当爸爸了,这会儿正在医院守着老板娘和刚出生的宝贝闺女。”

陆子航的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喜色,“老杜不地道,这么大的喜事都不通知我一声。成,明天再找他算帐,先给我安排个包间。”

小青年很热情。他让服务员忙去,自己亲自领人上楼,打开二楼左手边最靠外的一间包间门,“陆少,这间环境好,隔音也最好,顾少聂少他们每次来都喜欢坐这个包间。”

陆子航看了一圈儿包间的环境,里面的布置的确不错,尤其是靠窗栽的那一排翠竹衬的整个包间十分雅致宁静。他很满意,招呼着苏画入座,并告诉苏画小青年叫阿琛,以后如果来这边吃饭,只管找阿琛安排就是。

苏画有点懵,从刚进菜馆时阿琛喊的那一声“陆少”开始懵到现在。她从没想过,原先的教官现在的朋友,会是个被人称呼为“少”的存在。她从谢宁、司琴和宋宇菲那边多少了解了一些消息,元市不好惹的“少”级别的人物不少。她在元市交下的第一个异性朋友,居然是个“少”。

先前她觉得,陆子航只是人显得冷了一点,其他方面都很好。现在嘛,发现他是“陆少”,她有点为难。她是应该起身就走呢,还是应该按计划留下吃饭呢?

陆子航接过阿琛递来的菜单,转手给了苏画,“点你喜欢的。”

“哦,好。”苏画眼里现在只剩菜单上似乎很好吃的各种菜的图片了。她挑着最想吃的点了三个菜,忘了她还在为留或不留为难的事情。

陆子航也点了三个菜,然后问苏画喝不喝酒。

“不喝,你也不能喝。”她很自然地说道。本来嘛,他是伤员,养伤期间不能喝酒。

本想借酒浇愁的陆子航歇了喝酒的心思,自己要的白开水,给苏画点了果汁。

阿琛一脸平静地收回菜单,一脸平静地出去吩咐厨房动作快些。跑到楼下吧台后,他抓着手机蹲到地上,藏好自己,迅速给老板通风报信,“老板,老板,重大消息,重磅消息,陆少谈恋爱了,带女孩子过来吃饭了,女孩子管的可严了,不让陆少喝酒,陆少可听话了。”想说的话说话,不等老板反应过来,迅速按掉电话,一脸无事样地站起来,继续守着吧台。

老杜私房菜馆的老板是个三十出头、长的人高马大的男人,大伙儿都喜欢喊他老杜。

此刻,老杜抓着手机呆站了一会儿,骂了一句“阿琛你个小兔崽子净忽悠我”,果断拨号打通一个电话,开口就是,“顾少,顾少,重大消息,重磅消息,陆少谈恋爱了,带女孩子过来吃饭了,女孩子管的可严了,不让陆少喝酒,陆少可听话了。”啪,摁掉电话,他回头继续守着老婆闺女傻笑。

老板和员工一个德行,也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儿。

顾少肩头落着一只鹦鹉,右手抓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骂了一句“该死的老杜”,然后摸了摸下巴,立即有了主意,打电话,“聂少,忙什么呢?在不在元市?”对方说自己不在元市,他露出狐狸一样的笑,打了两个响指,手机伸到鹦鹉的嘴巴前。

鹦鹉得令,立刻开始学舌,“顾少,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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