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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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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壁到门的距离很近。

但她走得极缓,极慢,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

不料,就在她准备闪身而出的时候,身后突然掠过一道风声,她警觉的一回头,便见到一个高大的黑影如同食人的大老鹰一般,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冷硬的,迷惑的,或者说复杂的情绪。

先人板板的,这样也会被发现?

夏初七心里狠狠一抽。

不容考虑,她伸手探入怀里,正准备袭击他,不曾想他却突然出声。

“楚七?”

那声音,带着几分酒意,还有说不出来的低沉沙哑。

她心里抽抽了一下,紧皱的眉头打开了。

不用再多想,她已经暴露了。在他的面前,想要再逃脱就难了。可不论如何,赵樽要抓的人,始终只有她夏初七而已,本来就与傻子没有多大的关系。今儿入得驿站来,她便打定了主意不成功便成仁,再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与他斗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多不过一死,怕个屁?

眯了眯眼睛,她收回了手来。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镇定自若的退后一步,将后背紧贴在门上,手心紧攥着,目光里生出几分嘲弄。

“晋王殿下,你赢了。我回来了,任你处置,把傻子放了吧。”

赵樽一动不动,酒意朦胧的打量着她。

“嗯?你说什么?”

夏初七嗤了一声儿,挑高了眉头,“装蒜有意思吗?”

他近了一步,冷冷的眸子还是那样看着她。

接着,一步,又一步,慢慢逼近。

随着他越来越近,那一股子撩人的酒香味儿也扑面而来,激得夏初七心脏完全不受自个儿控制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那种熟悉的,恼人的,让她心烦的压迫感,狠狠揪着她的心。

一边儿暗骂着自个儿不争气,一边儿她又恨得牙根儿发痒。

“要我的命你拿去便是,为难一个傻子有什么意思?”

“嗯?”赵樽轻轻问了一声,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冽,迟疑地看着她,像是真的压根儿就没有听明白似的,抬头撑了下额头,突地一垂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既然回来了,先来陪爷喝两杯。”

低头看看被紧握的手腕,夏初七愣了又愣。

在他那么无情的把她关押进了柴房,又抓走了傻子,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屠杀了鎏年村人之后,他居然能够淡定得就像说“今儿的天气真好哈”那样,当成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放手!”

夏初七喉咙口堵了一股子寒气,可几次三番那手腕却是挣脱不开,气得呼吸都不畅快起来,目光恨恨地盯住他。

“赵樽,我说你还要不要脸了?”

“胆子不小,你再说一次。”

他冷冷地盯视过来,浅蹙着眉头,通红的眸底全是醉意,可那张冷脸儿上的寒意和锐气,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情绪也是永远让人瞧不分明。

冷冷哼了一声儿,作为一个入室劫人者,夏初七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彼此目前的状况,“晋王殿下,你真喝多了?搞不清楚状况了?我今儿是来找我家傻子的,既然又落到了你的手里,那算我楚七倒霉。不过你是知道的,傻子他什么都不懂,他是无辜的,你堂堂的王爷,又何必去与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计较,那不是显得你的智商更着急?”

冷冷的瞄着她,赵樽阖了下眼睛,手再次扶上了额头。

似乎他是醉得更狠了,似乎是头痛得更厉害了,一道冷冷的声音里,有着他没有喝酒时的暴躁。

“你家爷这里没人,只有酒。爱喝不喝,不喝滚蛋。”

夏初七哼了下,怒极反笑。

到底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这位渣爷的脑子秀逗了?

只沉默了一瞬,夏初七死盯了一下他满是醉意的冷脸,什么话也不再多说,推开他的手,转身儿便往门口跑。可人还没有跑出门儿,腰上一紧,便被他从后面伸出的双臂死死勒住。接下来,还像往常一下,他毫无压力地把她拎了回去,重重地摔在那罗汉椅上。

“爷说让你走了?”

“……”不是他让她滚蛋的?

夏初七翘了一下唇,讽刺地笑着撩唇。

“那你要如何?现在宰了我?”

一只带着他体温的手伸了过来,扳过她冰冷的脸,手指慢慢地划过她的脸,落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大概因为常年带兵打仗的原因,他指节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一下一下反复游走,那触感和温度,让她激灵一下,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可唇上却是不服软的轻笑起来。

“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我误会,其实,你喜欢我?”

赵樽眯了眯眼,眸子没有情绪。

四目相对良久,他才低下头来,打量着她,略带酒意的嗓子里,带了一股子他特有的韵味儿。

“你很冷?”

“我不冷。”夏初七随口呛了回去,越发讨厌自个儿被他一触碰就没出息的发颤栗的臭德性。于是,再说话的时候,除了带上几分对他的恼恨,更多的还有对自个儿的厌弃。

“晋王殿下,你是真醉得听不懂人话了?我怎么感觉,与你与人类有语言的沟通障碍?得了,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一句,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家傻子?直说了吧。”

咚……

她这头声音刚落下,那头啪嗒一下赵樽便重重地在她身边儿坐了下来。更加让她不可思议的是,他一双醉眼只冷飕飕瞄了她两眼,脑袋一个斜歪,便索性倒下来,舒服地靠在了她的腿上,把眼睛一闭,带着几丝酒意喃喃出声。

“要傻子,先给你家爷摁摁再说。”

看着大喇喇放在自家腿上的那颗脑袋,夏初七心窝里窒了一下,差点儿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敢情他还真没拿自个儿当外人,还以为是在清岗县的那时候呢?

“还愣着做甚?”

大概见她没动静儿,那颗脑袋又说话了。

一如往常,情绪不明,声音凉凉,语气里全是祈使句。

夏初七一动也没有动,盯着他,突然有点儿想知道,如果她现在抽出刀子来划拉上他的脖子,这个权倾朝野的的晋王殿下,手领天下兵马的神武大将军,会不会懂得反抗?

或者说,他真有这样的自信,吃准了她不会杀他?

她想要试一下,可她却不能。

她的目的只想找傻子,而不是想杀掉一个王爷,然后做一辈子的逃犯。

既然他不肯说出傻子的下落,也不打算马上发落了她,甚至想装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她作为一名医生,就把他当成病人,配合他演戏好了。

凉凉的勾着唇角,夏初七手指触上他的头,先将他头上的黑玉束冠取下来,像往常与他按摩那般,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一下他满头的黑发,这才就着头部的穴位,一下一下不带情绪的按摩着。

“哪里痛?”

“头。”他回答。

“喝了多少酒?”

“不多。”

“醉了吗?”

“嗯。”

“你叫啥名儿啊?还记得吗?”

“你爷。”

靠,真醉假醉?

夏初七手上动作停了,又低头仔细观察了下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样子。一张完美得找不出半丝瑕疵的脸上,散发着慵懒冷冽的气息,可怎么看,还真是对她半点儿防御之心都没有。

如果他清醒着,可能么?当然不能。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赵贱人有可能真是醉成傻叉了。

继续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夏初七便起了心要套他的话,“那我来问问你,你把傻子关在哪里了?你抓了他,究竟要做什么?是想要威胁我回来?”

“傻子?”那颗脑袋偏了偏,眉头紧蹙了一下。

突然,他一个翻身,冷不丁的调转过来,狠狠便将她压在了身下。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夏初七的心脏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双手死死撑着他的胸口,瞪大了眼睛。

“赵樽,你要做什么?”

------题外话------

今天状态实在太差,改了又改,修了又修,可后面的4000字还是不想传了。我想要多更,却实在不想为了更出字数来,影响了文章的质量和布局。如果一会儿修出来了,我会二更,如果下午2点还没有更,就是明天一起更了。

第061章整治整治她。

她尖声吼完,赵樽却并不说话。

他只盯着她,一双幽黑的眼睛里,像有火花在跳跃。

“你起开。”夏初七脸上臊得慌。

火辣辣的,像滚锅里的水,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烫。

两个人的姿态实在太过暖昧,他半搂半抱地将她压在罗汉榻上,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身子,距离近得她不需要多注意,便可以听见他怦怦的心跳。每一个节奏都强而有力地带上她的,一起在跳动,合上了节拍,显得尴尬而窘迫。

“你再说一次。”他沉着嗓子,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

“我说,麻烦你起开,搞什么啊?”

“上一句。”他又道。

整个人被他熨得暖烘烘的,从未有过的心跳速度,让她喘气儿都不太均匀了。

“我说你把我家傻子……唔……”

话未说完,温热的两片唇,便覆盖上了她的,堵住了她的话……

耳朵里“嗡”的一声,夏初七顿时呆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也完全凝固。

她看着面前闭着双眼的家伙,几乎忘记了应该推开他。

“楚七……”

“唔,你疯了……”

“别动!”一股子带着“茯百酒”的轻幽香味儿,在她的鼻尖儿上缠来绕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牵了她坠入了棉花团的酥畅感,还有一只隔了她的粗布衣衫不太规矩的咸猪手,烙铁般传入的热量,一波又一波像不安分的邪恶因子,激发了她沉淀在心里头的情绪。

仿佛她又回到了清凌河边儿。

夜风很凉,河水很冷,只有他的胸膛很热。

头上,一片没有污染过的夜空。长了毛的月亮,灰蒙蒙的照着她。

她坐在他的马上,他拥了她在身前,一起慢悠悠地打马回了驿战。他黑色的大氅十分的温暖,包裹着她像温暖的烤炉,满是醉人的安全感。

“盯我做甚?”

他低低问着,那唇撩拔过她的耳廓,痒痒的,却让她的脑子陡然清醒了几分。

“喂,放开……”

她想要挣扎,可他一下子又欺了上来,把她的话全部吞入了肚子里。

浅浅的啄了几下,他贴着她,却并不懂得往里探,只是噙了她的嘴,像在吃什么好东西一样,带着酒意的唇反复研磨与轻蹭,像品尝,像探索,触碰的技巧十分生涩,却无端端弄得她脑子里一直在画纹香圈儿,手臂像不听使唤了似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中邪了!

她想,一定是这样。

这事儿怪不得她,谁让他敢长得这么美,还来引惑她?

一朵鲜花执意要插在牛粪上,那也由不得她了……

这句话突然钻入脑子,她激灵一下,怎么想就怎么觉得色。

“噗嗤”一声,她理智拉回来一点,愣是笑了出来。

这个笑,太破败气氛了。

赵樽将她拦腰一搂,眯着眼睛看她。

“笑什么?”

“你呗!”腰被他勒得有些紧,可笑神经这个玩意儿,一旦触发了那便是收不住的。夏初七抿着嘴唇,越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是想笑。老实说,要不是亲身体验,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位爷接吻的技术这么差。于是乎,憋了好久,她终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喂,我说你,没接过吻?”

“你有?”赵樽那脸色,比外头的天儿还要黑。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啊?”

人的情绪是很奇怪的。

前一刻,她还在恨不得掐死他。可这会子,见他明明气极了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她的心情又晴好了起来。笑得身子不停的乱踹乱打,却看得赵樽的脸,黑得快要没谱儿了,一把揪在她没肉的脸上,语气沉重。

“哎,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我咋啦?哎哟妈,可真笑死我了,你会不会做流氓?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儿,银子可以打八折?”

置疑男人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而她这个不是置疑,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那么,就不仅仅只是找死了,而是找打找揍找残废……

赵樽原就是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男女之事上生疏,那是因为他没有实践过,刚刚亲那几口,也有他怜惜她的成分在里头,既然她这么找死,他也是分分钟就能变成狼的狼人。

往上提了下她的身子,他把她整个儿拎到了罗汉榻上便压了上去。

“爷今儿非得整治整治你。”

“喂,唔……”

男的都天生神力,又岂是小女子可比?

夏初七眼睛里戏谑和嘲笑,很快便在他的亲吻中沦陷了。他上来便是强攻,几个回合下来她便体力不支了,由着他像摆玩小人儿似的,挑唇,捻舌,相缠着,弄得她全身发软,在两个人呼吸交错的气息里,她除了一双手还能时不时锤打一下他的肩膀,再不敢去惹这头发了怒的野兽。

她承认,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她吻得越发投入了起来,情绪也在不停的往上攀爬,而他身上茯百酒的特有香味儿,随着与她亲热的津沫交流,闯入她的鼻尖,像他一样带着凌厉而强势的征服欲,让她仿佛入了梦,无酒也醉得她销了魂,只剩下唔唔声,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

“这回,爷便饶你。”他忽地松开嘴,头埋在她颈窝里,重重呼吸着,不再动弹。

久久,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

夏初七吞咽了几下唾沫,试着想说点儿什么。

可嘴张了几次,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瞧着她嘴上又损又坏,可她在男女之事上头就是一个囧货,有口无心更无经验,在他之前也没有谁能让她产生出些什么情啊色啊的心思来,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吸引力,可赵樽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受。面对他,她会害臊,会脸红,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会随了他一块儿燃烧。

“想什么?”他气重的喘着,抱着她没有放开。

“为什么……”要吻她?

“你太小,再养养。”

靠,他以为她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不继续?

夏初七窘迫的想要解释,不料他却突地埋下头,恶作剧在她身上咬了一口,痛得她直抽气。

“你个混蛋!咬我?”

微噘一张被啃得红扑扑的嘴儿,她完全不知道那粉粉柔柔湿湿嗒嗒的一片水泽,究竟有多么的惹人爱怜。

“爷没见着傻子。”

他盯她半晌儿,在沉默中,突然诡异的解释了一句。

夏初七一愣,脑子昏乎乎的看着他。

鎏年村那些人不是他派去的?

“你还不信你家爷的话?”他淡淡问。

“信。”抹了一下嘴巴,夏初七随口应了,又昏七迷八的问了一句,“可我家傻子他不见了,在鎏年村被带走的时候,我亲眼见到那些人,都打着你的旗号,难不成还见鬼了?”

赵樽眯了下眼,专注的盯着她。

“不见鬼,你便不会再来找爷了吧?”

听完他这话,再瞧着他那眼神儿,夏初七耳朵尖都烫了,觉得有点儿招架不住。她记得原本她是找茬儿来的,可两个人如今处成这样的节奏,实在太坑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那个,为什么你不早说?那行吧,我先走了,你当我今儿没来过,回见啊。”

“你敢——”

她人还没爬起来,他便牢牢圈住了她。

低下头来,他看着她若有似无的低呵了声,便压住她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挣扎着,也不知谁的脚没放对地方,扑腾扑腾间,有一只脚丫子便踢到了几上的酒壶,“嘭嘭”几下,摔在地上便是一阵碎响。

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儿轻唤。

“爷,您没事吧?”

轻柔婉转,温和端正,除了月毓还会有谁?

“爷,您可是有差使的事儿?”

月毓见没有人回答,又问了一声,脚步已经在门口了。

夏初七呼呼喘着气儿,看着瘫在她身上的男人,而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接,几乎是心有灵犀的,随着那一扇雕花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他一下子松开手坐了起来,而她却是下意识滚入了那一张雕花罗汉榻的后头,由她流苏和软垫挡住了自个儿的身子。

“爷,您怎么……”

急匆匆披着衣服入屋的月毓,微笑的芙蓉脸蛋儿,僵硬了一下。

只见罗汉榻上她的主子爷一袭黑色的轻缎寝衣凌乱不堪,束在腰间的玉带也似乎是松了开来,领口下方赤着一片精壮惑人的肌理,那一双略带不满的视线,冷冷扫过来的时候,眸底还带着一丝还没有褪下去的情潮,而他俊气的脸上也有着她从未有见过的情动之色。

下意识的,她觉得自个儿明白了。

脸羞窘得红了一片,她尴尬的顺了顺发丝,半垂着头慢慢靠近。

“爷这又是何苦为难自个儿?奴婢,奴婢可以服侍你的……”

很显然,她自动脑补了赵樽一个人在做什么坏事。

屏着呼吸,躲下罗汉榻背后的夏初七,想着那个被人“误会”的渣爷该是什么脸色,不由得闷笑了一下,竖起了耳朵来。一听,越发觉得那月大姐的声音,软得实在让人心里头发软。

这样的好事儿,不要会不会太浪费了?

她寻思着,灯火照射下,月毓的影子慢慢地靠近了罗汉榻。

可头上赵樽的粗浊呼吸,似乎还没有完全均匀,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出去。”

他带着一丝明显克制着情动的沙哑声儿,激得月毓心脏一阵怦怦乱跳。

莫名的,她整个人都羞得热了起来,脸滚烫……

“爷,奴婢虽是卑贱之身,对爷却是,一片痴心,心甘情愿服侍爷……”

月毓说得极缓,极柔,极为深情。

当然,深情是真的。

她看出来赵樽喝醉了也动了情更是真的。

要知道,她侍候在赵樽身边儿有十余年了,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疏离冷漠的姿态,就连见着当今圣上也不见温和几分。尤其是在房帷之事上,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大丫头,却是从未见过他情动时那惑人的样子,那带着酒意的眸,那沙哑的声,那俊朗的颜,那微微鼓动的喉结,几乎每一处,都是能够提升她胆量的东西。

她必须牢牢地把握住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先前贡妃娘娘曾经差了宫里头的姑姑教过她。

在那些有经验的姑娘教导下,她不仅学过许多服侍男人的技巧,更懂得了一些男人的品性。心知男人这种生物,都是以欲控情的,一旦动了情是不会考虑那么许多的。

所以,在她看来,今儿晚上是她的机会,是老天爷对她的垂怜。

要不然,为何会不巧遇到爷这样的状态……

一双眸子柔软似水。

她看着赵樽,兴许是太过沉醉于思考结果,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一双眸子慢慢转凉,只顾着一步步走近,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软软的,柔柔的唤了一声。

“爷,给奴婢个机会,奴婢定能好好侍候你……”

这种美人儿自荐枕席的事,太让人喷鼻血了吧?夏初七身子僵硬的曲着,也不知道那赵樽什么反应,不会发生刷新她三观的事情吧?

她也知道,那赵樽明显吃多了酒,不然也不会来亲她。

如果那月大姐趁机把他给吃了怎么办?如此不守道德不守纪律的现场版,她到底要不要看下去?是该眼睁睁看着她吃,还是让她下不了嘴啊?

不行!

她正准备收拾那货,上头就传来赵樽凉凉的低喝。

“你越发本事了。出去!”

不需要亲眼看见,那声音寒得入骨三分。

很显然,赵樽恼了,而且是很着恼。

吁了一口气,夏初七紧张的神经又理顺了一些。

看来,那厮也不是喝醉了酒,逮着谁都乱亲的啊?

“是,爷。”如同被凉水浇了头,月毓心里头狠狠一揪,便垂下了眸子,慢慢地退了出去。可没有走几步,她咬着下唇,像是横下了心肠一般,突然回头,声音凄凉了几分,“爷,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樽“嗯”了一声,没有看她。

这个时候的他,一身凌乱的衣袍已经收拾妥当了,原本气促的呼吸也平复了,下头的紧绷感自然也就缓解了,再没有月毓先前突然闯入时的不自在,只淡淡的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来,恢复到了几近凉薄的常态。

月毓紧攥了手,像是不知道指甲挖入了手心的肉。

看着他,她心里长久以来死死压抑的那一处情绪,澎湃着涌上了喉咙口。

像是为了获得一种释放般,她只觉得不吐不快。

“奴婢在爷身边儿侍候十几年了,爷都不允奴婢近身……可为什么楚七,她,她就可以?”

赵樽淡淡道,“她不同。”

月毓咬了咬下唇,目光里明显掠过一抹痛意。

“她有何不同?爷告诉奴婢。奴婢可以学,不好的地方,可以改。”

这个问题,让处于罗汉椅下头的夏初七,也是竖起了耳朵。

她记得那天晚上在清凌河边儿喝酒,赵樽也说过这句话,她也想知道答案。

可赵樽却似是烦躁了,语气不善,“去,让郑二宝备水。”

这样子的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

了解他的性子如月毓,自然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那就是他烦她了。

而他烦她的结果,如果她再不识趣点儿,只怕往后更加不会受到他的看重。

“奴婢知道了,也知错了。”

月毓咬着下唇,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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