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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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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抽了抽鼻子,逼回了眼底的泪痕,倔强地说:“师父常说,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肯努力,就一定可以的。再说了,守孝期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才结束吗?这一年,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一年,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霜姨娘和苏景康来说就不一定了。琅少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他郑重的对谢小桃道:“小桃花,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你娘和你弟弟那边交给我吧。”

等得就是这句话!谢小桃暗自窃喜,面上依旧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然后变成了惊愕。她不敢相信地凝视着琅少,“你……”

“虽然我不能插手侍郎府内部的事情,但总是可以派人在暗中保护你娘和你弟弟的,绝对不会叫人加害他们的性命。”琅少信誓旦旦道,哪怕是不起誓,也是叫人相信这绝对是承诺,很认真的承诺。

只要能保全霜姨娘母子俩的性命就够了!谢小桃感激地道了谢,这样的谢意是发自肺腑的,真的。她想,有琅少的这一句承诺在,霜姨娘母子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了。要知道,她与琅少也相处了两年之久,对其的了解要远超于那个阴晴不定的慎王爷储沂谨。

想到储沂谨,她的心头不免一痛。当年,那个站在海棠树下,好心对她说“小心”的男人的影像还依然犹在眼前,那么清晰,那么认真,认真地提醒她,要小心身处于巴州的瑞王爷储沂烨。

当时,她的心底落满了感动,就是因为这份感动才将霜姨娘母子寄托给他的。

储沂谨说:“本王倒是可以看在蛮心的面子上,暂时不把七宝和叮叮收回来,由她们两个来负责霜姨娘母子俩的饮食起居。”

他没有食言,真的没有收回七宝和叮叮。可就是这份恪守承诺才伤害她最深。她以为对方会在霜姨娘母子出事的时候仗义出手,怎料对方竟然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他们母子俩推入火坑!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深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现在,谢小桃唯一期望的,就是霜姨娘母子平安,哪怕日后陈玉珍变着法子赶走七宝和叮叮。

谢小桃陷入了沉思,落在琅少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瞧着那张怅然若失的小脸,琅少又是不忍心地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不哭了。”一边说着,一边帮着谢小桃把眼泪擦干,“小桃花,笑一个,有我在,你就不许哭。”霸道却不是温柔。

谢小桃泪眼婆娑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埋藏在她心底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想问,却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男子会待她这般的好。

声音落下,琅少的动作有了明显的停滞,妩媚的脸庞上掠过了一丝尴尬,旋即化作了笑,笑容如和煦的暖阳,“因为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把你当做了妹妹。我从小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一直就希望有个人能陪我,哪怕是比自己小很多的弟弟或者妹妹。”说话间,他缓缓撂下了自己的手臂,“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对小关和小怀那么好吗?也是这个原因。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弟、妹妹。”

真挚的声音如同一颗石子投射到谢小桃的心湖中,搅乱了原本的平静。曾经的曾经,她何尝不希望能有个哥哥保护自己呢?可当这份希冀变成了现实的时候,她却忍不住产生了质疑,质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或许,她的心冷漠了太久,早已不记得温情的滋味了。她回避地问:“那他呢?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吗?”她指的是荣王爷储沂轩。

琅少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着难以掩饰的苦涩,“我们是好兄弟不假,但也总是聚少离多。”严格的说起来,他与储沂轩是两条不同道上的人,因为某一场意外而产生了交集,从此结伴同行。“更何况,成长中所经历的寂寞与孤单是多少兄弟都无法抹平的。”

“你有很多兄弟吗?”谢小桃试探着问。

琅少摇头,“不,我只有他一个好兄弟。”此生,有他一个也就够了!“只要他愿意,我甚至可以为他牺牲一切。”

牺牲一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这样的话,叫谢小桃生出几分动容,不知怎的,竟然想到了瑞王爷储沂烨。曾几何时,那个恶心的男人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他说:“锦儿,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只要你愿意,就算是拿走我的这条命,我也心甘情愿!”多么好听的一句话啊,只可惜,那时候的她并不舍得伤害他,哪怕小到一根头发。殊不知,到头来,却是他亲自要了她的性命!

往事悠悠,不堪回首。谢小桃沉默地垂了下头,不想叫人看见她的异样。

“不说了,咱们回去吧。”琅少回过了神。

谢小桃应了一声,便随着琅少继续踏上了归途。走到一半,却是被对方拽到了一旁的树丛里。她刚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未等问出口,就被对方所做的一个噤声的动作打断。

琅少把手指贴到唇边,示意谢小桃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将视线移向了远处。

顺着他的视线,谢小桃也是瞧了过去,不想竟然看见了一双人影站立在栀子树下。

这是……

267躲着偷听

这是……

谢小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了缓神继续看,才发现眼前所看见的一切并不是错觉。奇怪,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样的疑惑只持续了短短两个眨眼的功夫。秦楚衣与荣王爷储沂轩本来就有婚约,虽然至今还没有人公开说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一起出现在森林里,一定是有什么不方便与外人分享的话要说。

一番沉思之后,谢小桃考虑要不要离开,免得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内容,但奈何才动了一下心思,就被一旁的琅少及时阻止了。

谢小桃扭头看向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严肃的女人脸,好像是在告诉她,这个时候出去,纯属找死!

想想的确就是这样。荣王爷储沂轩是在战场上长大的皇子,杀伐果决,那股与生俱来的冰冷之感令鬼神都为止恐惧。她若是就这样贸贸然跑出去,没被对方发现是万幸,但真要是被对方察觉了,就是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的。她可不想被对方误会自己是在偷听他们说话。

透过谢小桃明亮的眼眸,琅少仿佛是读懂了她的小心思,不由得在心底生出几分笑意。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桃花也有害怕的人,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阿轩!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际,秦楚衣的声音却从远处飘了过来,软软糯糯的,好像没什么底气。

“王爷,嬷嬷说我的年龄不小了,该去……她想尽快把我的婚事落实下来……”秦楚衣问得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但没有知道,为了说出这样一句不怎么连贯的话,她已经在心里反复练习了无数遍了,每练习一遍,心里就会多一分紧张,直到最后,竟然如千斤巨石般的沉甸甸的压在心口,几乎不能呼吸。现如今说出来了,尽管是如此的不完美、不自然,却是觉得轻松了不少。她想,这样子说出来,对方一定能明白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吧?奈何……

站在面前,以后背对着她的男人,似乎并没有理解她所要表达的正确意思,只是顺着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秦楚衣有些失望,但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已经十七岁的事实。等到一年孝期满,她就正正好好十八岁了,到时候再没有嫁出去,就真的是老姑娘,要被人笑话死了。

“十七了……”储沂轩幽幽地念了一句,一边念着,一边回想起了两年前,在山上举办的简陋的簪发礼。当时,他虽然没有参加,但那个多嘴且木讷的长东却是把秦楚衣的簪发礼的细节事无巨细的完完好好的说了一遍。说起来还是蛮寒酸的,不但是少了太妃的祝福,而且因为处于特殊的时期,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能穿,簪发所用的碧玉钗,也被换成了桃木的。

秦楚衣不知道储沂轩在想些什么,心却随着他的轻吟而被再一次悬了起来,“是……是十七了……”她又一次地强调着。

“的确是该把婚事定下来了,否则再过一年就……”储沂轩附和着说,然后便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以后,他又突然开了口,“秦姑娘,有没有特别中意的人选?若是不嫌弃,本王可替你做主。”太妃不在了,这照顾秦楚衣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合情合理。只是,这并不是秦楚衣想要的答案。

秦楚衣微微动容,愈发看不懂眼前之人了。他们都已经逃避了这么久,不如就此把话都说明白好了。秦楚衣紧紧抿住了唇,许是太用力的缘故,粉嫩的唇瓣都被咬白了。半晌儿,她鼓起勇气道:“当真是可以做主吗?”对方没有回答,她权当是在默认,“若是我说,自己中意的是王爷你呢?”也亏这里没有人,否则她定会因为自己的这一番惊世骇俗之语而饱受人非议的。

储沂轩还是沉默。不知道自己是该为秦楚衣的大胆而感到惊喜,还是该为她的自作多情而感到可悲。

秦楚衣不明白储沂轩的又一次沉默是什么意思,遂又大着胆子问:“你能替我做主吗?”反正都已经喜欢了这么多年,就当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给自己一个交代好了。

“秦姑娘,如果你收回刚刚的话,本王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储沂轩冷声道,似乎并不喜欢秦楚衣这种主动式的施压。

秦楚衣的心凉了一半,“什么叫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王爷的意思,楚衣不懂。”

“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意叫自己去懂?”

见谎言被戳穿了,秦楚衣便硬着头皮道:“上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太妃选给你做王妃的人选,从我被接进宫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怎么王爷要这样说?”

“选给本王做王妃的人选?”储沂轩抱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心态反问,“为何本王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这种时候,或许这样说才能把对秦楚衣的伤害降到最低吧?毕竟像秦楚衣这样的女孩儿还是要被人呵护着才会幸福,而他注定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没有人知道,在他向对方询问出那句“有没有特别中意的人选”时,有多么期待其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那样的话他们就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尴尬了。

刹那之间,秦楚衣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不知道吗?”她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原来王爷不知道……呵,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独独只有王爷一人不知道……”这样的语气好像是在质问储沂轩,是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何只有他一个人不清楚。

她承认,这件事太妃并没有公开过,但这也不能够能为储沂轩矢口否认的理由吧?“原来王爷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些年,王爷偷偷从军营中跑回来,又是为何?”她抬起头,好看的杏眸中已经染上了氤氲的水雾,衬得整个人越发的楚楚可怜,细细辨认,还能从中看出几分期待,和几分不甘心。

秦楚衣说的没错,在储沂轩被派去驻守边陲的九年来,曾经不止一次偷偷跑回来,但那都是因为要给太妃贺寿,没有一次是因为秦楚衣。

“莫不是秦姑娘以为,本王回来是为了你?”储沂轩又问,声音冷漠如故。

难道不是吗?秦楚衣想问,却是不敢问出口。其实,很多问题根本不用问出来就早已经知道了答案。“王爷的意思是说,在你的心中根本没有我?”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这该死的沉默简直叫她恨透了!她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他,“既然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我,为何还要来三番两次的招惹我?”

这话听得储沂轩有些莫名其妙。对于秦楚衣,他一直采取回避态度,一方面是碍于太妃的情面,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秦楚衣本身。他以为自己一直采取冷漠的态度会使对方明白一切,却怎么也不会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更不会料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规避的问题,还是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发生了。

若说是招惹,应该是有的吧,前提是把储沂轩为了给谢小桃解围的那一次当做招惹。储沂轩认真地想了良久,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了那么一次,不明白对方的这一句三番两次指的都是什么,但既然都已经把人家伤了,也就无所谓再去争辩这些细枝末节了。他转头,看向了秦楚衣,正欲开口弥补,却是被对方抢先了一步。

秦楚衣瞪着他,泪水便从她的眼眸中掉了下来。她用尽了全力嘶吼道:“储沂轩,我恨你!”说完,便是用手臂挡住了脸面跑掉了。

偷听并目睹了整件事情的谢小桃,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对秦楚衣的担心。见着对方快速跑开了,整个人便不理智的从树丛后面站了起来,动作之快,是琅少始料未及的。

这时,储沂轩也踏着步子走到了他们的身边,沉声问:“苏小姐这样偷听别人讲话,可有意思?”

这话听得琅少有些莫名其妙,他一直以为储沂轩是默许他们在这里偷听的,才会没有带谢小桃离开,怎料对方会这样质问。琅少狐疑地打量着储沂轩,在那双漆黑如宝石般的眼眸里看出了几分冷冽,便觉不好,连忙去拽谢小桃的手臂,奈何对方不但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扬起手臂将他的手甩脱了。

谢小桃也没有意识到储沂轩会这样质问自己,但丝毫也不能左右自己满心的愤怒,“是,偷听是没有什么意思!但若非是偷听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目光狠戾地瞪着储沂轩,好看的桃花眼中泛着如月光落在刀刃上的毒辣,“原本,我以为王爷是马背上的英雄,不想竟然是玩弄别人感情的狗熊!如果楚衣出了什么事,我定然不会放过你!”说完便是顺着秦楚衣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小桃花到底是怎么个不放过法?琅少腹诽道,却也明白此刻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对着储沂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然后也追了上去。

储沂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们渐渐远去。微风荡漾,吹拂起那黑色的衣袍,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寂寥……

268被轻薄了

秦楚衣掩面跑着,且越跑越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谢小桃和琅少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叫他们根本无法依迹而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秦楚衣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问题,越想就越觉得惆怅,虽然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事情可能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但突然听见储沂轩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以后,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失落与伤心。

要知道,那可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几乎已经爱到可以融于血肉中了,可现实却告诉她,这些年的爱慕与痴缠不过是芳心错付他人,不过是一场不切实际的镜花水月。这样的巨大落差,又岂是她这样的娇娇女能承受得了的?

不知跑了多久,她的面前没有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算陡峭的斜坡。她站在了坡边,注视着远处的碧绿树海,胸口因为曾用力奔跑而不停地起起伏伏着。

喘息了良久,她伸出手,扩住了嘴巴,冲着远处喊道:“我秦楚衣到底有哪里差?为什么你就不肯喜欢我?”可能是因为吼得太过用力的缘故,吼完,整个身子便又忍不住开始微微晃动。脚下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直觉得原本贴着脚面的石头竖了起来,而她则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倾斜,然后如同一只蹴鞠“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啊……”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却是不能阻止她越滚越快的速度。

看来,老天爷是真的存心想要和她过不去,先是自作多情了这么些年,如今又不知道会滚到哪里去!她甚至在怀疑,从这么长的一个长坡上滚下去,胳膊腿什么的还能不能正常活动。

滚了半晌儿,只听见“噗通”一声,她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处略为坚硬的土地上,好在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芦苇,抵消了一部分的力道,使得她不至于痛得不能自己。

或许是太过伤心的缘故,她并没有及时坐起身子,而是放纵自己就这么面朝下躺在厚厚的芦苇上面,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看起来除了楚楚可怜以外,更多的则是自暴自弃。

她一边哭着,一边低声呢喃着:“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为什么?既然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她哭了,哭得是那样的伤心,一边哭着,一边放肆的任由自己捶打着地面,一下一下,似乎要将满心的仇怨都发泄出来。

咳咳……芦苇之下,昏迷的人儿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被人“鞭尸”,渐渐睁开了眼睛。隔着芦苇交叠时漏下的缝隙看见了一张泪光楚楚的小脸,很陌生。他在脑海里回想了良久都没有想出来与她曾经有何仇怨。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这么多年了,难道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就够了!真的,就一点点!”秦楚衣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忧伤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下的变化。秋月曾经对她说过,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两情相悦才成亲的,绝大部分在婚前根本没有见过面,而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是因为相处久了才慢慢培养出来的。

与那些人相比,她是幸运的,但同时也是可悲的,毕竟她认识了储沂轩那么多年。然而,就是因为认识了很多年却始终都没有走进对方心里才是最为可悲的事情。

想及至此,她又怨愤的用粉拳开始捶打着“地面”。

躲在芦苇下面的男人算是听明白了,忖道:原来是被情郎给抛弃了,还好,不是来寻仇的。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想等待他的是新的一轮“重”拳相击。

“咳咳!”他终于忍不住地咳出了声音,一口污浊的黑血自唇角淌落。

秦楚衣被吓了一跳,连眼泪都忘记流了。她警觉地坐起了身子,用那双噙着泪花的眼扫视着周围,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刚刚是我听错了吗?她不确定地问着自己,想要用胳膊撑起身子,手肘处却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感,痛得她又一次倒了下去。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受着胳膊肘处的疼痛之感,是那样的真切,真切的叫她明白自己是受伤了。

她想,此时此刻的自己一定尤其狼狈,不但表错了情,还把自己弄伤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想必受伤的不止胳膊这一处了。

“呜呜……”她又哽咽地哭了起来,这样落魄的自己哪里还有昔日的尊贵与优雅?

哭着哭着,她就想起了太妃。以前,太妃在世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叫她受这样的委屈。

太妃,楚衣好想您,为什么您要走得那样早,为什么您就不能多陪陪楚衣几年呢?不是说过要看着楚衣簪发,看着楚衣成亲,看着楚衣生子吗?为什么您就这样的言而无信了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再一次任由泪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一般,绵软地躺在地上,在孤寂的时光里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那男人看清楚秦楚衣长相的机会。很美,却因为那浓浓的忧伤叫人心疼不已。

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会忍心抛弃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孩儿,像丢掉没用的东西一般随意丢掉在山野中。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孩儿是该被人当做宝贝,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怀中。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缓缓地抬起了手臂,轻轻地抚在了对方的背脊上,一下一下,轻轻缓缓地捋着,动作温柔且自然。

秦楚衣感觉到了异样,慢慢侧过了头,刚好看见了正摸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鬼爪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立刻被吓成了惨白的颜色。“啊!”她惊慌地大叫出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猛的坐起了身子,“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就是这样一份沉默,使得她原本就惊慌未定的心更加慌乱了。她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去揭盖在那人身上的芦苇,最先露出来的是肚子,上面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黑点,好像是血沾染上尘埃,被风干了以后而形成的。

“这是……”秦楚衣被吓了一跳,那双纤纤素手也因此而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狠心,一咬牙,撩开了盖在那人脸上的芦苇,一张不知被什么东西腐蚀得看不出模样的脸闯入了她的视线,当然,如果那也可以被称作是脸的话。

“啊!”又是一声惨叫,秦楚衣惊慌的向后连退数步,退到再也没有地方可退为止。“你……你是谁……”她大声地问,颤抖的声音却是毫不留情的将她出卖。

就在她打算想要逃跑的时候,男人却从草地上坐起了身子,“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吗?从你一来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很吵,懂不懂啊!”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与那张脸一点都不匹配!

被他这样一问,秦楚衣倒是愣住了,就连刚才被人吃了豆腐的愤怒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藏在这里?”

在她说话之际,男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身负重伤的缘故,使得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并不帅气。“藏?我藏了吗?”

“没有吗?如果没有藏,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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