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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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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衣不免有些失望了,连谢小桃都这样说了,那鬼影的脸就是多半治不好了,“难道老天爷真的舍得叫一个好人去背负他不该承受的罪名吗?”除非他们能够再找出一个与鬼影一样容貌尽毁的男人,否则那采花贼的罪名怕是一辈子都要跟着他呢。
见到秦楚衣如此模样,谢小桃将手附到了秦楚衣的手背上,宽慰着道:“你也别太悲观,这毕竟是第一天而已,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能治好了呢?”
秦楚衣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开心,神情还如刚刚一般凝重。她用另外一只手盖住了谢小桃的手背,紧紧的,似是夹杂了很多期待,“锦儿,如果治不好……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话,你打算就这样放鬼影回到落霞山,叫他继续过着那种漂泊无依的生活吗?”想到鬼影终日都要东躲西藏的,秦楚衣的心情便是益发的沉重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口上。
谢小桃微微一怔,旋即又故作淡若地回答道:“这件事还得要问问他本人的意愿,如果他选择回去,我们谁都挽留不住。”
秦楚衣紧紧抿住了下嘴唇,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过了许久,才极尽艰难地说:“锦儿,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就算医治不好他,我也希望你能留住他。”祈求之意,溢于言表。
苦苦哀求的声音并不太大,却是如古刹飘荡的洪钟声,撞击着谢小桃的心灵。曾经,她一度以为秦楚衣不会开口求自己做任何事情,可如今却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了。尽管只有短短的两三句话,但谢小桃明白其中还隐藏着其他,“你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
关心?是关心吗?秦楚衣兀自垂下了头,有些心虚。“他救了我的命,是我救命恩人,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谢小桃并不相信,“从那天在山洞外碰见,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楚衣,事情真的如你说得一般简单吗?”她并不反对知恩图报,但若是为了报恩不惜以自己的身体来挡剑,那这样的报恩方式未免有些极端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楚衣觉得再隐瞒下去,恐怕会与谢小桃之间生出隔阂,便是壮着胆子,坦白道:“其实,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曾经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
“所以呢?”谢小桃继续问。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亏欠他,如今刚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我想一并还清了。”秦楚衣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呼——谢小桃缓缓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事情还没有她想象得那般糟糕。想想也是,像秦楚衣那般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轻易喜欢上一个在外漂泊的浪子呢?更何况还是一个如鬼影一般丑陋的男子!她并非是以貌取人,而是真心觉得像秦楚衣那样如花般娇艳的美人应该找一个懂得疼惜她,并且能够疼惜她的人生活一辈子,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好男人。
“锦儿,你能答应我吗?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帮我把他挽留住,好吗?”秦楚衣又一次开口哀求。
看着秦楚衣这般执着的模样,谢小桃终于是心软了,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我尽量吧。”
……
半月之后,在阿夏的引荐之下,鬼影被带到了医馆,最先吸引住众人目光的还要数戴在鬼影脸上的银面具。
张嬷嬷有些疑惑地问:“这人是?”
阿夏微微一笑,“嬷嬷,这个是王爷给安排的车夫,他叫影。”之前在医馆当差的那名车夫已经死了,要是随便找个外人来,难保不会再生事端。
“可是,他怎么戴着面具啊?”秋月也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像是不放心他。
“小人相貌丑陋,王爷害怕吓到你们,才叫小人戴上这么一个面具的。”鬼影开口解释。
这样一说,秦楚衣便是明白了鬼影的脸并没有被医治好,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则是欢喜。她并不知道谢小桃是如何说服鬼影同意留下来的,但还是由衷地感谢她与储沂轩能够给自己一个报答的机会。
“这样啊。”秋月说得敷衍,显然是不太放心鬼影。她很想要求对方将面具摘下来,看一看究竟有多丑,但碍于阿夏在,便是不好直说。
阿夏又怎么会看不出秋月的这一点小心思,笑着道:“嬷嬷大可放心,在来之前,王爷可是特意交代过,不准影把面具摘下来的,相信不会吓到两位小姐的。”言外之意是告诉众人,倘若影真的把面具摘下来,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有了阿夏的这一句话,秋月就是再想要求什么,也得生生将那些话咽到肚子里了。
“别看影容貌生得丑陋,但身手却厉害得很,相信有他在,不会再发生上次那种事情了。”阿夏复又补充道,借此转移秋月与张嬷嬷的注意力。
琅少朝着鬼影走了过去,用一种质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你会武功?”
“略通皮毛而已。”鬼影谦虚地回答道。
“皮毛?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这皮毛通了多少。”说着,琅少作势便要与鬼影过招,却是被谢小桃及时拦住。
谢小桃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琅少的手臂,“师姐,你打算干什么啊?这是王爷安排的人,你还要怀疑什么啊?”
琅少恍然大悟,“也对,王爷亲自挑选的人应该不会有错。”
声音落下,张嬷嬷和秋月也是彻底消除了顾虑。这人既然是由储沂轩亲自挑选的,甚至还委派了侍女阿夏送过来,就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看不见真容就看不见好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就这样,因为有琅少莫名其妙插了这么一杠,鬼影便是顺利地进入了医馆,顶替了车夫一职。
然而,他们是不怀疑了,却不代表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335九爷之言
清晨,暖暖的阳光照耀在绿叶之上,折射出璀璨的光亮。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每一片叶子都仿佛绽放出了笑脸,很是欢愉地享受着这片温暖的感觉。
房间里,连翘帮着谢小桃梳妆,为配饰的选择发起了愁,“小姐,您今天还出去吗?”
“嗯?”谢小桃有些不解,“有区别吗?”
“您要是出去,奴婢就帮您打扮得漂亮一些。”连翘展着笑颜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出去,你就可以偷偷懒了?”谢小桃故意打趣道。
连翘赶忙解释,“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瞧着铜镜中那般紧张的人儿,谢小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的,你都跟着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分不出这点意思呢?”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一次遇险时,连翘将那块石头塞给自己的缘故,谢小桃对连翘的态度比以前更好了,偶尔也会开几句玩笑,就好像同绿屏一样。
不过,连翘到底和绿屏不一样,即使谢小桃都这样说了,仍是会觉得忐忑不安,低垂着脑袋,接不出半个字。
对此,谢小桃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没办法,连翘就是这么一个胆小的人,比起在侍郎府时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她其实应该感到知足才是。
谢小桃将视线落在了桌子上,依次从那几支发簪上扫过,都是一些朴素的花式,且多是一些素淡的颜色,正好符合她们为太妃守孝的要求。
她信手拿起了两支簪子,一支为祥云造型,而另外一支则由白玉雕刻而成的梨花簪。她拿捏不好的向连翘征求意见,“别愣着了,帮我看看,这两支戴哪个好?”
连翘这才敢抬起头,盯着那两支发钗看了半晌。其实,就是两支一块戴都没什么,偏偏她家小姐是个不喜欢过多装饰的人。选来选去,她最终选择了那支梨花簪,“这个吧,雕刻得那么精细,自取回来后,还没有见小姐戴过呢。”
没有戴过吗?谢小桃诧异,转念想想才发现真的是那么回事,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这支发簪应该是很久以前,托付给陆九爷雕刻的,当时还是琅少帮着拿回来的,只是拿回来以后就一直被安置在盒子里,无人问津。
想到这支发簪是出自陆九爷之手,谢小桃便是多看了几眼,是三朵并蒂而开的梨花,雕刻得惟妙惟肖,仿佛风一吹,便能闻见阵阵花香。
“真是好手艺!”谢小桃忍不住开口夸赞道。不论是雕工,还是造型的编排,都可以称之为上乘之作,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这曾经是一块碎裂的坏玉。
连翘并不知道其中的玄机,单纯地附和道:“是啊,这技艺都可以和上京城的雕刻师媲美了,要是凤小姐不说,奴婢真的就以为这是从上京城带过来的呢。”
“是啊,这等人才放在这小小的戚川,委实是可惜了。”谢小桃认同道,一个念头突然从不知名的地方蹦了出来,“连翘,帮我找件衣服,我想出去溜溜。”
“溜溜?小姐打算去哪里?”连翘好奇。
“好些日子都没有逛逛了,随便走走,权当是散散心。”谢小桃道。这些日子因为采花贼的事情,她几乎已经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了,如今纵然案情仍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她却是难得心血来潮一回。
“那奴婢去通知凤小姐。”因为上次被掳走的事情,琅少特意交代过连翘,以后要是谢小桃出去,就一定要通知他。
谢小桃一把抓住了连翘的手臂,“只是在街上随便逛逛,你就不要去通知他了。”她沉了沉,又道,“你跟我一起就够了。”
连翘有些为难,但又不好忤逆自家小姐的意思,“那好吧,奴婢这就去准备。”
趁着连翘去找衣服的功夫,谢小桃便是拉开了梳妆台下的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荷包,打开,寻了一块白玉碎块,然后揣在了袖子里。
……
半个时辰后,主仆两人出现在了金银铺子里,正巧陆九爷也在,就捧着茶盏,悠闲得坐在藤椅上,看样子心情不错。
见着谢小桃进来了,他便是将茶盏放到了一旁,“苏四小姐这是来买首饰的吗?”
谢小桃淡淡一笑,“本来是随便逛逛的,但见着九爷在店里,便是冒昧进来了。”
“来者皆客,何来冒昧之说?”陆九爷笑道,俨然一副生意人的模样。见着谢小桃将发簪戴在了头上,便是由衷地夸赞道,“苏四小姐戴着这支簪子果真是好看。”
谢小桃腼腆地笑了笑,“是九爷的手艺好。”
“苏四小姐客气了,您人生得本就白皙,配上这支簪子,才能显出钗子的价值。”陆九爷谦虚道,很是满意谢小桃佩戴发簪的效果。
见着对方这样说了,谢小桃也就不打算再兜兜转转地绕弯子了,“九爷的手艺果真是名不虚传。不瞒九爷说,今日锦儿前来,还真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莫非是要打造首饰?”陆九爷尝试着问,除了这一身巧夺天工的好手艺外,他实在想不出谢小桃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谢小桃微笑着,从袖笼中掏出一块碎玉,对着陆九爷解释道:“其实就是要打造首饰。”一边说着,一边从头上取下了那支梨花簪,“前些日子,我朋友在我那里看见了这支簪子就喜欢得错不开目光了,非要央求我,帮着寻一支一模一样的来。可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无奈之下,也就只好来厚着脸皮求九爷来了。”
“苏四小姐言重了。”陆九爷从谢小桃手中接过了那块碎玉,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块,但还是能够看出它的名贵来,亦如上一次谢小桃送过来的那一块一样,“您打算用这块碎玉来打造?”
“嗯。”谢小桃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把那些碎玉都翻遍了,也就勉强寻出了这么一块形状相似的,希望陆九爷能帮帮忙。”
陆九爷有些为难,“我只能说尽量,毕竟这碎玉的纹路与上次的并不十分一样。”
听闻此言,谢小桃顿时绽出了笑颜,很是欢喜地对着陆九爷道谢,“那就劳烦您了。”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柜台上,“这是酬金。”
见状,陆九爷连忙对着伙计打了眼色,“苏四小姐也别抱太大希望,我也只能说尽量而已。”
只不过短短的三两句话的功夫,伙计便是端着两盏茶从内室走了出来,看得出是个手脚麻利的主儿。
陆九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四小姐也别站着了。”
谢小桃明白陆九爷是有话想要问自己,便是顺从地坐了下来,“九爷,当真是很难吗?我那里还有一块比这个大的碎玉块,不如一会儿,我遣人送过来,您看看如何?”
陆九爷亲切地笑了笑,“苏四小姐严重了,倒是没有那么夸张,有这块碎玉块就够了,我不敢保证能完全雕刻出一模一样的来,但至少可以做到八九成。”
“八九成,那就够了!”谢小桃释怀地松了一口气,“就是雕刻出来一模一样的,只怕我那朋友也会嫌弃的,毕竟是女孩子嘛,谁不希望自己佩戴的首饰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
“苏四小姐说得对。”陆九爷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在下想问苏四小姐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什么问题?九爷有什么话,尽管说便好。”
陆九爷沉了片刻,好像在计较着什么,“不知苏四小姐这碎玉块的原件本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把茶盏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上一次,苏四小姐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店里,如今又碰见了您,便是冒昧的问了一句。当然,您要是不方便说,我也就不问了。”
谢小桃直视着陆九爷的双眸,“不过是一个玉如意而已,哪有九爷说得那么夸张?”
“夸张吗?”陆九爷陷入了深思,旋即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能是因为在戚川鲜少看见像苏四小姐拿过来的这样的好东西,心情不免有些激动了些。”
说完,他停顿了片刻,又道:“如果苏四小姐还有其他的好料子,我这铺子也是收的,价钱方面也不必担心,绝对会给小姐一个公道的好价钱的。”
谢小桃有些惊讶,“只要我能拿出来,您就敢收?”
陆九爷颔首。
“哪怕来路不明不白的?”谢小桃随意道。
陆九爷怔了怔,也是用同样的玩笑的口吻回答道:“只要小姐能拿来,只要货好,就收。”
两人相视而笑,最后以谢小桃的话作为结束,“不瞒九爷说,锦儿在戚川用钱的地方有很多,既然您都已经开了口,我便回去找找看,到时候您可一定要给我一个公平合理的价儿啊。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就不叨扰您了。”说罢,携连翘一起离开了铺子。
才一踏出门槛,就看见一行官差火急火燎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谢小桃好似自言自语地问着。
连翘摇头,“可能又出什么事了吧?不过小姐,他们好像是往医馆的方向去的……”
336把人带走
什么?难道是医馆出什么事了?谢小桃暗觉不妙,尾随着那一行官差,向着医馆赶了回去。
匆匆赶到的时候,那行官差也是刚刚落脚没多久。
十几名官差齐刷刷地灌入医馆,而外面还站了一群不明就里,闻讯赶过来看热闹的平头百姓,其壮观程度绝对是医馆史无前例的。
连翘面色有些发白,似是被这气势吓到了。她看了谢小桃一眼,见自家小姐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或者其他,便是赶忙知趣地闭上了那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的嘴巴。她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可以不给谢小桃丢脸,哪怕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片刻,谢小桃调理好有些紊乱的气息,正欲开口发问的时候,便见县老爷从远处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雄赳赳的模样要多神气便有多神气。
“大人,你带着这一众衙役可是为了公事?”谢小桃开口问,模样里不见半分戏谑,仔细琢磨,还能从中隐隐感受到几分警示的愠怒,好像是在警告对方,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定不会轻易叫他们踏入医馆半步的!
面对着谢小桃的冷脸相待,县老爷并没有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畏惧,难得端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道:“苏医女还真是说对了,本县来这里就是为了公事。有人说,你院子里的那个车夫就是采花贼。”声音清楚极了,方一落下,便引起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堂堂侍郎府家的千金小姐,戚川县的医女苏云锦居然会在自己住的地方藏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把整个县都搅得鸡飞狗跳、人人惶恐不安的采花贼!
县老爷的话同样也是落在了秦楚衣的耳朵里,听得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不明白究竟是谁这样缺德去县衙里整出这档子事的,只是光看着眼前的阵仗,就觉得七上八下的了,生怕他们真的会抓走鬼影。人是她央求着留下来的,若是就这样被带走了,那她的心里也不会好过的。她不安的用手指绞着帕子,越想越觉得害怕。
面对着形色各异的人,以及那些愈眼愈浓的质疑之声,谢小桃的脸上挂上了一层淡淡的笑容,一派淡若地说道:“大人真会说笑!别人说我家车夫是采花贼,你就带了这么多官差来抓,倘若日后有人说我是朝廷钦犯,那岂不是要惊动整个戚川的老少了?再者说了,我这里好歹也是医馆,是为朝廷办事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藏什么采花贼呢?大人可莫要听信了小人谗言,叫有心之人看了热闹去!”
“苏四小姐这是何意?”县老爷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谢小桃反问,用那双如幽潭般清亮的眸子依次从众人的身上扫了过去,“大人带了这些人来我医馆,知道的是你在公事公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不和呢。若是这样胡闹下去,只怕丢脸的不止我一个人啊。我倒是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安分分的做个大家闺秀,但大人就不同了,怎么说你也会父母官,这脸面问题啊……唉……”
虽然谢小桃已经把好话、坏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但似乎县老爷并不吃她这一套,“苏四小姐,你是打算叫本县就此收手,打道回府?说得倒是真轻松,不过呢,如果本县就这样灰头土脸的走了,只怕今后更是无法在戚川县里立足了。至于你说的不和,本县相信清者自清。再者说了,如果今天本县就真的这样走了,只怕在背后议论你的会更多。苏四小姐也不愿意平白无故背负上那么莫须有的骂名吧?”
谢小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直以为方才听见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奇怪,这个草包县令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副好口才了?
“无论如何,这人,本县今儿个一定要带走。不过你放心,如果他真的不是,本县也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绝不放过那些在背后烂嚼舌根的卑鄙小人。”言罢,县老爷话峰一转,便对衙役发话道,“来人,把医馆里的车夫给本县押回去!”
啊!秦楚衣瞪大了眼睛,心里就好像打着鼓点似的,“砰砰砰”的响个不停。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他们把鬼影带走吗?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抓人啊?”秦楚衣忍不住大喊出声,正想要上前去阻拦那些对鬼影动手的衙役时,却是被县老爷的声音打断了。
“怎么?一个小小的车夫而已,没想到秦小姐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县老爷问,好像是故意挑事一般。
听闻此言,原本还理直气壮的秦楚衣立刻缩回了手。她偷偷望向了远处的谢小桃,发现对方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只感觉眼前的那片天空顿时灰暗了一半。
当着众人的面,鬼影不好动手,就那么无助地被几名官差“制服”并扣押了。
见状,县老爷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着谢小桃和秦楚衣道:“两位小姐也跟着本县回县衙一趟吧。”
还能说不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谢小桃没有再费过多的口舌,拉着秦楚衣愈发冰凉的小手,步履坦荡的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下向着县衙门走去。
“小姐!”瞧着那两道越走越远的俏丽背影,秋月心里那叫一个急,偏偏什么都不能为她们做。大抵是急火攻心,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一侧倒去。
“嬷嬷!”琅少快步闪到了秋月身边,叫对方倾倒在自己怀中。他一手扶着秋月,一手去在自己身上掏着翻着,费了好半天力气,才总算是掏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复又用嘴咬去了红布瓶塞,将瓶子口放到了秋月的鼻子下面。
“咳咳……”秋月清醒了过来,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刚刚昏倒了的事情。
“秋月,你还好吗?”张嬷嬷关切地询问,“两位小姐已经被带走了,你可不能再有事啊。”
“两位小姐?”秋月喃喃着,忽的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便是气得咬牙切齿,“都怪四小姐办事没有章法,好端端领那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医馆干什么?当初我就直怀疑他的身份,你们偏偏不叫他把面具摘下来,这下好了吧?出事了吧?”
张嬷嬷兀自叹了一口气,帮着鬼影解释,“这不过是个误会而已。阿影那孩子老实本分,决计不会是什么采花贼的。”
“你又没看过,你怎么会知道?”秋月又道,“之前,我就再三暗示过四小姐,做什么事情以前一定要多为楚衣考虑考虑,你看看现在,好好的一个黄花大姑娘就要被人当做犯人一般押到衙门了!”
“秋月……”张嬷嬷欲言又止,好像是在计较着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挂在秋月脸上的愤怒生生逼了回去。她停顿了片刻,道,“阿影那孩子是荣王爷亲自挑选的,与四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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