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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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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张嬷嬷欲言又止,好像是在计较着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挂在秋月脸上的愤怒生生逼了回去。她停顿了片刻,道,“阿影那孩子是荣王爷亲自挑选的,与四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荣王爷?秋月适才想到了这么一回事,甚至回忆起当日是阿夏亲自领着鬼影踏进这医馆的门槛的。的确是与谢小桃无关。

看秋月一直迟迟没有开口,张嬷嬷便有尝试着问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四小姐有很深的成见呢?”

“有……有吗?”秋月有些心虚,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了。

张嬷嬷又是一声长叹,虽然很想弄清楚秋月与谢小桃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清楚这个时候并不适合问这些。她主动退了一步,“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想想办法,看看如何将两位小姐弄出来吧。”

“两位嬷嬷放心,她们一定不会有事的。青天白日的,我就不相信那县老爷敢把屎盆子扣她们的头上!”琅少信誓旦旦地说,仿佛是在说,如果县老爷敢动谢小桃一根手指,他便要其十倍奉还!“你们从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县衙打探一下情况。”

张嬷嬷沉了沉,认同了琅少的提议,“也好,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秋月也好像想到了什么,“记得去之前,先知会王爷一声。”在戚川,她们能倚靠的也就只有储沂轩这么一个大人物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除了找他帮忙外,还能找谁呢?

然而,有些事并不需要她去吩咐,别人就已经考虑在先了。

半个时辰后,储沂轩一行人也被请到了衙门,不过从待遇上与谢小桃和秦楚衣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才一进去,就被人请到了座位上。

“王爷,听说这车夫是您安排的人?”县老爷开门见山道,声音里却不乏有些小心翼翼。

储沂轩没有隐瞒,“对。”

“他为何一直戴着面具?”县老爷又问。

“这家奴外貌有缺,害怕吓着两位小姐,所以本王才命他不准以真面目示人。”储沂轩耸起了眉峰,“如今李大人把他绑来所为何事?难道戚川有规定,不许人戴面具吗?”

“当然不是。”县老爷连忙赔笑,笑得好生生硬,“是有人说这车夫就是咱们一直苦苦寻觅的采花贼。”

储沂轩忽然笑了起来,“笑话,到底是谁说的这种混账话?难道本王连自己家奴的底细都不清楚吗?”说着,他看向了县老爷,“莫不是李大人也是这样怀疑本王的?”

县老爷身形一颤,“王爷说笑呢。本县就是怀疑谁,也不敢怀疑您啊。只是有人说了,本县就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否则难堵悠悠众口啊。”

“那你想怎样?”储沂轩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

“烦请王爷命令他将面具摘下来!”县老爷一字一顿道,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分外清楚。

337摘下面具

“摘下来?”储沂轩反问道,平静的神色叫人猜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县老爷点了下头,“是,请王爷叫他把面具摘下来。”在储沂轩来这里以前,他就命令过鬼影当着众人的面把面具摘下来,但被谢小桃阻拦住了。

谢小桃称:这个面具是荣王爷特意要求鬼影戴上的,并且吩咐过,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不可以擅自将面具摘下来。

无奈之下,县老爷只好派人去把储沂轩请过来了。他想如果储沂轩来了,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理由拖延下去了。

秦楚衣远远地凝望着储沂轩,整根心弦都紧紧绷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因为那个如神仙一般的男子而莫名紧张。她忐忑地站在原地,琢磨着储沂轩会不会在县老爷的坚持之下,叫鬼影把面具摘下来。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鬼影的容貌便会暴露在众人面前,这采花贼的罪名也就算落实了,到时候就是他们所有人都帮着其辩解,恐怕也是很难说清楚这其中的是非曲直的,更何况在鬼影丑陋的外表之下还背负着一个没有解开的惊天大秘密!

难得看到县老爷如此执着的一面,储沂轩微微皱起了眉头,俊秀的眉宇间含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看起来煞是好看。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李大人,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县老爷不明就里地问,看样子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势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王爷,下官知道这是您的家奴,但作为戚川的父母官,乡里乡亲提出了质疑,下官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是吗?”好一个戚川的父母官!可了解他的人都清楚,这位以父母官自诩的县老爷,从来都没有为百姓做出点父母官该做的事情。如今当着储沂轩的面却端起了官架子,看来是打算给这位冷面王爷一个狠狠的下马威了。“王爷,您也不希望自己背负上窝藏采花贼的罪名吧?”

虽然明白县老爷是别有居心,但字字句句都在理上,储沂轩也不好当众再去做那无谓的辩解,“既然大人想看,那就先问问当事人吧。”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鬼影,“影,他们污蔑你是采花贼,想要你把面具摘下来,你可愿意?”

鬼影有些迟疑,为难地回答道:“王爷,不是阿影不想给大家看,只是面具下面的那张脸实在是太……我害怕一旦把面具摘了下来,会吓到别人。”

压抑了许久,秦楚衣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影,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没必要因为别人的一句污蔑就为难自己。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是采花贼就是不是,难不成别人还要把这罪名硬塞给你不成吗?”说的时候,她故意看了县老爷一眼,其架势颇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

这样的话听得谢小桃不免生出了几分欢喜,却是碍着这严肃的场合,不敢表露出来。而躲藏在看热闹的百姓中的琅少却没有她的这种好修养,听见秦楚衣这样说了以后,便是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秦楚衣也有如此严厉的一面,莫不是跟着小桃花在一起时间久了,所以在潜移默化间发生了改变?

“既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摘下面具叫我们大伙看看又有何妨?”说来说去,县老爷的目的都只有那么一个——就是逼着鬼影当众摘下自己脸上的银面具。

“是啊,是不是采花贼,把面具摘下来就能知道了!”这时,百姓当中也有了附和之声。这一声方停,其他人也是纷纷做出了响应,一声接着一声,听起来格外热闹。

储沂轩嫌弃地看了县老爷一眼,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妥协的对鬼影说道:“罢了,李大人都已经再三要求了,不如你就把面具摘下来吧。”

“可是,王爷……”鬼影还在犹豫着。

秦楚衣则是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储沂轩,只以为他是想把鬼影往死路上逼,“王爷,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难道你非要逼着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储沂轩斜斜地看了秦楚衣一眼,显然是没有料想到这个一向温顺柔婉的女子会当众对着自己说出这样不敬的话。他正在思考要不要说些什么,来“保全”自己的“王爷尊严”时,耳畔却是响起了鬼影的声音。

“秦小姐,您是个善良的人,谢谢。”鬼影对着秦楚衣恭敬地说道,“可如今王爷要小人将面具摘下来,也是不想小人继续被其他人误会。如果把面具摘下来真的能解除一切误会,那小人再被大伙耻笑一次又有何妨?更何况王爷和两位小姐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又怎么可以这样自私的叫你们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呢?”

“影……”秦楚衣急了,可鬼影已经把手举了起来,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面,解开了那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细绳。

绳扣解开,鬼影缓缓将面具摘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留神儿就会错过什么精彩的画面。

这些人当中,唯有秦楚衣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的。想到鬼影的秘密即将公诸于众,秦楚衣的心就好似被一把又钝又笨的刀不停地切着、割着,生生磨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那样的痛,痛得她几乎呼吸不得。

秦楚衣将自己禁锢在黑暗之中,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勇气继续在这里站下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对于她来说,却是分外难熬。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终于响起了那早已预料到了的唏嘘之声。

“啊……”是无数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而发出来的,参差不齐,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消失。

“怎么会这样?”

“这……也太丑了吧?”

“好吓人!”

“娘亲,我害怕……”

……

这些,皆是出自百姓之口,好像还是在就鬼影的脸进行议论。

“李大人,不知你在堂上可是看清楚了?”见着那些惊讶之声小了一些后,储沂轩才开口,目的很明确,就是挫一挫县老爷的锐气。

嗯?什么意思?秦楚衣有些迟疑。这才反应过来,不管百姓如何议论,好像都没有指认鬼影就是采花贼。想到这些,她便是疑惑起来。奇怪,他们到底是不是在议论影的脸呢?

秦楚衣一边想着,一边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鬼影的脸,而是朝着他们迎面走过来的县老爷。

县老爷脚步发颤,却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鬼影的面前,也是顾不得礼仪体统,伸出手就在对方的脸上胡乱摸着,以为会摸出个人皮面具的边缘什么的,奈何却是一无所获。“怎么……怎么会这样?”他不由得小声喃喃道,整张脸都变成了如同香炉里的灰烬一般的颜色,再无方才的神清气爽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储沂轩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叫县老爷难堪的机会了,就着县老爷那句自言自语追问道。

县老爷的脸色更为难看了,颇为尴尬地回应道:“没……没什么……下官就是被吓到了而已。”

真是个草包!说谎都说不顺溜!储沂轩更为嫌弃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取笑道:“李大人,你可别吓到,吓到以后,可怎么去亲眼看看本王这家奴到底是不是张了一张采花贼的脸呢?”

县老爷勉强咧了咧嘴,“王爷,下官已经看清了……这的确不是采花贼的脸……”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秦楚衣的目光也是移到了鬼影的脸上,没有了印象中的坑坑洼洼的腐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长长的疤痕,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停留在鬼影的右脸上,而且从外表上看更像是一道有些年头的旧伤疤了。

“哦?真的看清楚了?”储沂轩好像并不相信。

县老爷尴尬地点了点头,“是,真的已经看清楚了,不是采花贼……”

“大人,小人这脸上的伤是早年被瓷器碎片划伤的,因为太过可怕,所以王爷才会命小人戴上面具的。”这时,鬼影也对自己脸上的伤疤进行了解释。

县老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跪了下去,“王爷恕罪,下官不会有意冒犯王爷的……”

储沂轩可不愿意受他这般虚情假意的礼,连忙用手扶起了他,“李大人也是公事公办。戚川能有你这样的父母官是百姓之福啊。”他顿了顿,一转话锋,又说,“不过,为官者除了为百姓着想外,还有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李大人说是不是呢?”

这一句“父母官”说得县老爷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是啊,大人耳根子这样软,难保不会断错了案啊。”阿夏在一旁附和着自家王爷,欢喜的模样好像是在告诉别人,她是很乐意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县老爷无法反击,硬生生的把那张原本呈土灰色的脸憋红了,“王爷教训的是,下官以后定当注意。”

县老爷站在原地,一直站到双腿发麻,也是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338无头公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个问题不止县老爷想不明白,谢小桃、琅少以及秦楚衣也是同样的困惑,只不过他们与县老爷的立场不同,既然鬼影能成功从这次的险境中脱离出来,想的通或是想不通又有何分别呢?

看着县老爷益发难看的脸色,挂在储沂轩唇角的那抹浅笑渐渐变得浓烈了,好像是相当满意这样的结果。

这样不加掩饰的笑容自然也是落在了县老爷的眼中,看到这里,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上了这位冷面王爷的当了,恐怕对方早就已经设好陷阱等着他往里面钻呢!想到这里,他便是恨得牙痒痒,偏偏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除了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以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他却忘记了,对方是堂堂的荣王爷,是大越手握重兵的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根本犯不上跟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计较,更别说什么设下陷阱叫他钻了。

一番好戏看过之后,储沂轩便是将视线移到了鬼影的脸上,在那长长的几乎可以贯穿半张脸的伤疤上停留了很久很久,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当日的情景。

那日,谢小桃在为鬼影做了最后一次诊治以后,仍是无法如他们所期盼的一般,将其容貌恢复如初。她有些气馁的向储沂轩去复命。

“王爷,抱歉,我实在没有办法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谢小桃有些自责道,一个劲儿责怪自己学艺不精。

望着谢小桃愈发愧疚的小脸,储沂轩对着她道:“苏四小姐也不用自责,你我皆非神仙,又岂能事事如愿以偿?”言罢,他又安慰了几句,为了不叫谢小桃继续用自责画地为牢,便道,“苏四小姐你已经尽力了,我想就算是不能恢复容貌,鬼影也不会怪你的。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不如就早些回去休息吧。”然后吩咐阿夏送她回去。

谢小桃并没有立刻就走,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王爷,锦儿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储沂轩问,“苏四小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谢小桃犹豫了一小会儿,后才吞吐道:“王爷,锦儿想把鬼影留在医馆。”

“嗯?”显然,储沂轩是没有料想到她会说这个,“你把一个大男人留在医馆做什么?”

谢小桃有些忐忑地抿住了下嘴唇,“做什么都好,只要能留下来。”说完,又觉得这样的回答难免有些太过牵强了,便又补充了一句,“他会武功,医馆里多一个会武功的人总不会是一件坏事,哪怕只是简单的看家护院。”

储沂轩沉默了,良久,才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

谢小桃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储沂轩已经下了逐客令,只得作罢。

自她离开以后,储沂轩才捧了桌子上的茶盏,悠悠地呷了一口,对着内室道:“出来吧。”

声音落下,一个脸缠绷带的男子便是迈着步子走了出来,却是不言不语地站在离储沂轩不远的地方。

“你都听见了?”储沂轩问。

鬼影点了点头,“听见了。”

“那你可愿意留在医馆?”储沂轩又问。

“我……”一时之间,鬼影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也没有考虑好。

储沂轩慢慢放下茶盏,对着长东递了个眼色。长东便是默默地掏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鬼影面前的小桌上。

“这是解药,吃了它,你便可以恢复之前的容貌了。”储沂轩淡淡道。其实,谢小桃早就已经将鬼影的脸医治好了,只不过是因为储沂轩害怕鬼影的容貌恢复的消息泄露出去,才会命其服下那为了掩人耳目的药丸的。

其目的也很简单,无非是想保护鬼影罢了,只有认识鬼影的人越少,他才最为安全,哪怕日后堂而皇之的在戚川的大街上行走,也可以不用再躲躲闪闪。

鬼影拿起桌子上的那只瓷瓶,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直到把整个瓶身都捂热了,才打开,服下了里面的解药。

见鬼影已经把药吃了,储沂轩这才放心道:“药效会在半个时辰后发作,到时候,是去、是留,全看你自己的选择。”说完这句话后,他终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欲离开这间农舍的时候,却是被身后的七尺男子叫住了。

“王爷,我想留下来,去保护苏小姐和秦小姐的安全!”鬼影坚定地说。

听见这样的话,储沂轩的唇角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却是稍纵即逝。待他再次将身子扭转回去的时候,那样的笑容已经不见了。“这么说,你是打算去医馆了?”

“嗯!”鬼影点头。

“可是留下来,你所要面对的只怕更……”说到这里,储沂轩的声音戛然而止了,至于后面究竟想要说什么,全看对方如何意会了。

鬼影看了看储沂轩,尽管对方没有明说,但他还是猜出了八九分,

“啪——”方才被储沂轩捧过的那盏茶碗,毫无预兆的被鬼影碰到了地上,立刻摔成了好几瓣。

鬼影拾起其中一瓣最大的,“王爷放心,我若是去了医馆,也决计不会叫两位小姐的名誉受损的。”说着,寻出最为尖锐的一角,照着自己的右脸颊狠狠划了上去。刹那间,汩汩的鲜血便是从那狭长的伤口中流了下来,滴落在土黄色的地面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殷红的血花儿。

这般的狠辣决绝,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办得到的。

储沂轩心有赞许,但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一分一毫,反而是用一种疑惑的目光打量起他来,“你这样做,又是何意?”

“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说话间,鬼影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王爷,求您帮我妹妹报仇,奴才愿意誓死为您效忠!”

……

回忆到了这里便是慢慢消散,而储沂轩的目光仍是停留在鬼影脸颊的伤疤上。想到对方是一个为了报仇连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容貌都能轻易毁掉的人,心中仍是好一番感慨。他明白这种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一定有着常人所不能的一面,若是好好调教,一定会是一名得力的好属下。

“王爷,下官真的不是故意的。下官是误听了小人谗言,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的!”见储沂轩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县老爷的心便是挂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分外难受。

“糊涂事?看来大人是终于弄明白了,我家车夫不是采花贼了?”秦楚衣在一旁插话道,冰冷的声音中是不加遮掩的愤怒,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生气。

“是是,已经弄清楚了!”县老爷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王爷和两位小姐都是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院子里藏个贼呢?”

听闻此言,谢小桃忽的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讥讽,“听大人的意思,好像是很明白吗?怎么刚刚不见你有如此觉悟?”

“我……我当时是被小人所误,加上又太想把采花贼揪出来,才会一时心急犯起了糊涂!”县老爷解释,只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功于犯糊涂,未免有些牵强了。

“是吗?恐怕大人心里巴不得影就是那采花贼了吧?”秦楚衣也是咄咄逼问着。

“啧啧,如果医馆里真的藏了个采花贼,那我和楚衣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而那个采花贼又是王爷安排进来的人,到时候大人也可以顺便给王爷一个包庇的罪名,不是吗?”谢小桃毫不避讳地说出这一深层含义,声音真切,字字如珠,看样子是打算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说完,又不忘再扇一把火,“王爷,恕锦儿问一句不当问的话,您是不是得罪了咱们的县老爷?”

“有吗?”储沂轩作势问道,装作不太明白地看向县老爷,“李大人,本王平日里可有得罪于你?”

登时,县老爷的额头上便是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里更是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就算是得罪,也是他得罪对方才是啊。谢小桃这样说,摆明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偏偏到了储沂轩那里,还十分受用!

县老爷双腿一软,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王爷,就是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想啊。下官对王爷的敬仰之情,日月可鉴。下官只是觉得都过去这么久了,采花贼的案情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是真心替您着急。下官是太想帮着您把采花贼找出来,才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储沂轩对县老爷的鄙视已经到了极点,“真是这样?”

“是啊。这案子一直都是由王爷负责的,身为父母官的我却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而外面对王爷的质疑之声却是越来越多,下官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没想到李大人竟是这样的想法。既然你这般着急,以后采花贼的案子就由你来负责。希望李大人能尽快缉拿真正的采花贼。”这样说来,好像是储沂轩被县老爷的热情打动了,可实际上则是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将那烫手的山芋丢出去,自从遇见鬼影以后,他就明白这采花贼的案子注定会是成为一起无头公案,他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破解不了的死局而脏了自己的名声?

339草包笨蛋

“废物!”

“笨蛋!”

“草包!”

昏暗的屋子里,大理石面的桌子上燃着一只熏香炉,青白色的雾气顺着那繁复的镂空的花样格子里散了出来,缓缓升至半空之中,形成一道笔直的线,袅袅婷婷。

在这样一间极容易使人放松的房间里,却是响起了一阵极不和谐的声音,皆是谩骂之声,一声接着一声,可见说话者到底是有多愤怒。

“那个李荣还真是蠢到家了!明明早就已经把他从采花贼的案子中摘出去了,现在可倒好了,又是把自己莫名其妙卷了进去,落了个要被别人看热闹的下场!”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说话者的容貌,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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