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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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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被推搡了几下,有些生气地挑起了眉毛,“嘿,我说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鬟,你家凤小姐还没有开口说话呢,你凭什么就擅作主张替她随便做主呢?方才我和两位奶奶聊得正兴起,结果就被你的突然闯进来打断了,打断就打断吧,居然还要把我轰出去!要是你家凤小姐知道了,仔细你那一身细皮嫩肉!”
琅少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承蒙您关心,我这一身细皮嫩肉可是一直都仔细得很!”
“你这丫头还有没有点规矩啊?”媒婆瞪了眼睛。
“有没有规矩又不是你管的!”琅少用同样的语气回敬着对方,“我数三下,如果三下过后,你还不带着这些东西从我面前消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耀武扬威?”媒婆咬牙切齿道,恶狠狠的模样,几乎将整口的银牙咬碎。
“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别人家撒泼耍赖?”琅少双手叉腰,指责着对方,神情好不得意。
这时候,谢小桃和秦楚衣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小桃道:“你连她是谁都闹不清楚,提哪门子的亲?”
媒婆瞧了一眼谢小桃,原本一直被怒色填充得慢慢腾腾的眸子立刻多了一层笑意,忖着:费了这么半天的功夫,总算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了。
的确,谁不知道戚川县出了一位女医官?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也要托关系弄张画像什么的看看,把样子记住了,以便日后拍拍马屁什么的。
媒婆满脸堆笑地朝着谢小桃走了过去,“苏小姐可算是回来了,知不知道您若是再晚来一步,我就要被这没规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轰出去了。我被轰出去是小事,可若是耽误了凤小姐的终身大事,那就好比是把天捅了个窟窿那么大的事,要命的啊。”
把天捅个窟窿,还真是夸张到了极致!琅少听得是满头的黑线。
“苏小姐,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宅心仁厚,对待下人好过亲人,可您也不能一直都盲目的纵容,万一他们要是借着您的名义,在背地里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岂不是有损您的闺益?就好比今天的事,我还没说完呢,您院子里的这个小丫鬟就要轰我走。怎么地,是瞧着陈家人来向凤小姐求亲羡慕了,嫉妒了,所以想着从中作梗,搅散了这一桩好姻缘不成?”方才媒婆已经被气得够呛,如今刚好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她当然要向谢小桃告状了,不但要告,而且要可了劲儿地告。
“你哪只眼看见我羡慕了,嫉妒了?”琅少的手仍是叉在腰上,“又是哪只眼睛看出我打算从中作梗了?”琅少吧嗒吧嗒地说着,只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这拥有三寸不烂之舌的恶心妇人。
“不是从中作梗的话,你干什么要替凤小姐做主?又干什么非要把我从医馆赶出去呢?”当着谢小桃的面,媒婆的气焰也很嚣张,特别是想到刚刚同谢小桃告密的时候,都已经说了那么大的谎言了,哪怕是理亏,还是不肯输掉面子,主动认输。
谢小桃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为什么不能做主呢?”
“她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而已,还没有资格!”媒婆一字一顿道,生怕某些人全都没有听进去。
“没有资格?不,她可是这里最有资格张嘴巴的。”谢小桃微笑着纠正道,目光死死盯着媒婆的脸,“他就是你一直说要找来的凤小姐,并非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
霎时,媒婆愣在原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起琅少来,只觉得这一次的说媒太过失败……
380合力围攻
媒婆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随着这样一份僵硬慢慢消失,不多时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满是不相信地看着琅少,把这个身着浅绿色素衫罗裙的“女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个仔细,发现对方除了比寻常女子长得高挑一些外,并没有太过独特的一面,怎么想怎么也不会是陈家委托她来说亲的姑娘,要知道,在她来之前,陈家的人可是特意叮嘱过她,说那个叫凤飞飞的一定是一位身着红衣红裙的个性张扬的女子,在医馆里除了她之外,其余两名女子都是喜欢穿着素净的衣衫,所以很好辨识。
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子显然不具备那陈家人特意叮嘱过的条件,只是她却忘记了最为重要的一点,今天谢小桃他们是去山上祭拜采莲,就算再过喜欢穿红色衣服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去选择自己所钟爱的颜色。
一番仔细的观察过后,媒婆越发肯定刚才对自己动手的女子并不是她所要找的那一位,她挑起眉梢,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打量着琅少,然后对谢小桃道:“苏四小姐,您这是同我开玩笑了是吧?莫不是你有什么顾虑,不舍得你的那位好师姐,所以才随便寻了一个小丫鬟,糊弄人吧?”
还真是自以为是!谢小桃在心里把这个媒婆鄙视了好一阵子,清亮的眸子深处也是能寻到那一分鄙夷和嘲讽。“你这样一句接着一句的说,莫不是怀疑我在骗你不成?你我今天不过才见面,可以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觉得我有必要欺骗你吗?”她说得字字都是底气十足,细细辨认,不难发现其中还混杂一丝愤怒,只是被这表面暂时的平静掩饰得不太容易被人看出来罢了。
善于观察人眼色的媒婆却是一眼便洞穿了谢小桃的那一点儿小变化,嚣张得气焰立刻弱了不少,心想着自己又没有见过那位叫凤飞飞的奇女子,怎么可能知道面前的这位女医官有没有欺骗自己?而且她怎么瞧、怎么看,也不觉得琅少和陈玉寒所描述的女子有相似之处。
见着媒婆被谢小桃逼得陷入了沉默当中,站在一旁的张嬷嬷却是忍不住冷笑出声,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声而已,但已经足够了。她摇了摇头,挖苦道:“之前你一来便是嚷嚷着要帮着陈家公子来求亲,口口声声说什么那位陈家公子是如何对凤小姐一见倾心的,又是如何朝思暮想,茶不思饭不想的,然后还是如何誓死要将凤小姐娶回家的,说得连我这个活了半辈子的老婆子听着都感动,以为委托你的那位陈家公子当真是认真的,不曾想你们竟然连谁是凤小姐都没有闹清楚,想想还真是可笑极了。”
这样的话除了是在对那媒婆明基暗讽外,也是张嬷嬷心底想要说的话,之前见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主动登上门来,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她就不怎么待见对方了,加上之前又有采莲的事情发生,虽然与琅少相处得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无论如何,她还是不舍得这样一个心直口快,从不装腔作势的好女孩儿就那么随随便便嫁人,还嫁给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尽管对方腰缠万贯!
在琅少他们进来以前,张嬷嬷可是不止一次明里暗里提醒并且婉拒那个媒婆了,奈何对方竟然是像听不懂她说话似的,要么就是所答非所问,要么就是选择性地忽视那些话,以至于双方僵持了那么久,却始终都没有什么结果。
想想,这里到底不比宫里来得自由,那时候虽然是小心谨慎地活着,但对于一直服侍在太妃身边的老人,谁又不买她张嬷嬷的面子啊?可是如今他们的处境却大不相同了,一是少了太妃的庇护,二则是替谢小桃她们考虑得多一些了,毕竟现在他们是呆在戚川的,而且不知道还会呆多久,若是直接将这求亲的媒人轰出去,只怕会被陈家人抓到把柄,到时候定会伤害到两位小姐的名誉。
因此,可以这么说,是谢小桃的那一席话叫一直愁眉不展的张嬷嬷有了发泄的机会,自然少不了对那一直滔滔不绝的媒婆好一顿教训了。
“既然你非真心实意的来,那这亲事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张嬷嬷板着脸道,撩了眼那被媒婆已经喝下去一半的茶水,“方才你都说了,这茶水已经蓄过几轮了,想必是不需要再喝了。这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带着那些东西回去吧。”
这是真的在下逐客令了,可媒婆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便善罢甘休呢?她偷偷将屋子里所有人都观察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人是笑着对自己的,便是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多么的不受欢迎。那一张涂得红红艳艳的脸立刻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赶忙赔笑道:“瞧这位奶奶说的!”说完这一句话后,她就立刻动手,装模作样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怪我一直都没有见过凤小姐,所以才会认错了人。可是,苏四小姐和这位奶奶,你们不能因为我犯得这一点小错误,就全盘否定陈家公子对凤小姐的那一片痴心吧?您们想想看,如果那陈家公子不是真心实意的,又为什么还会委托我,带着这么多的聘礼,登门求亲呢?您们想想看,那陈家是什么个情况,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
“是啊,是啊,那陈家公子只要开口说自己枕边缺个人,肯定会有无数个女子涌上去,哪怕是争破头也要做那个所谓的陈家少奶奶。”琅少附和着媒婆的话,然后发出一阵嗤笑,“不过,我毕竟不是那些觊觎陈家势力和财力的莺莺燕燕,所以还是请你带着那些充满铜臭味的聘礼原路返回吧!”
听见琅少这么认真的说,媒婆骇得立刻变了脸色,也是严肃无比地劝说道:“凤小姐,方才是我不对,是我有眼无珠,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您可莫要因为和我置气就这么放弃了一桩如此好的姻缘啊!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世上不是所有女子都能那么荣幸的被陈家看中的。”
“这话果真是不中听,枉你还是做这种帮人保媒搭线的活计,这张嘴啊……”说到这里,谢小桃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很久,才再次开口道,“是不是非要把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罪光了,你才肯抬起屁股走人?”
媒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高呼冤枉,“苏四小姐,方才我是无心的。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不成吗?”她开口求饶着,“您若是实在觉得不舒服,有什么脾气就冲我来便是,可千万别这么着急就撵我走啊。”在来之前,她可是拍着胸脯向陈家人做出了保证,说一定要会把这门亲事说成的,如果就这样灰溜溜被人赶出来,今后她还如何在戚川立足呢?
“撵?你可真会给我们扣高帽子!”琅少很是生气地瞪起了眼睛,“我们好言好语劝你离开,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怎料得还没说什么,就把这么一顶高帽子扣到了我们头上!这都如此了,指不定你出门以后要怎么编排我们呢!”
媒婆急的团团转,从来都没有想过医馆的这一帮人会如此的难对付,一人一张嘴,随便吐一口唾沫竟是能把她淹死,“哪有,哪有!凤小姐,您真是冤枉我了!我这还不是觉得这门亲事是真的好,所以才想着再劝劝您吗?我虽然是贱民一个,但也知道什么叫脸面,若不是真心为您好,又何必死皮赖脸赖在这里不走呢?凤小姐,有道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错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你这般急切想要撮合这桩婚事,谁知道你肚子里打得什么鬼主意?”始终站在谢小桃身边观望着的秦楚衣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也是同样没有什么好脾气。
“三位小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奴婢便听说那位陈家公子不小心伤到了腿,陈家几乎把戚川所有有名望的大夫都请过去了。”连翘也是见缝插针地接了话茬,刚好帮着她们给媒婆补了一刀。
“还有这等子的事?”张嬷嬷向着前面走近了一步,求证一般的向着连翘询问道。
连翘重重地点了点头,“奴婢还听说,陈家公子伤得实在是太严重了,只怕这辈子都要落下残疾了。”
“啊?”张嬷嬷骇然。
一直沉默着的秋月也开了口,“我说这陈家为何如此执着要来上门求亲呢,原来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变成瘸子的消息传出去以后,没有人肯嫁了。”
“怎……怎么会啊?今早,我还见过陈家公子呢!”媒婆争辩着,“他的腿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有问题吗?既然如此,为何不亲自登门呢?”谢小桃追问道,好看的桃花眼闪过了一丝狡黠,好像又在计较着什么。
381放出狠话
亲自登门?你当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不过是一间还没有陈家仓库那么丁点儿小的地方,居然还在她面前摆起谱来了!媒婆在心里啐道,若是面对着的是以前那些小门小户,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把这一番话说出来的,而且不管她用怎样尖酸刻薄的语气,那些人都不可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可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却是谢小桃,是那个由荣王爷亲自任命的女医官,就算她不怎么喜欢这个狡黠聪慧的女子,但还没有犯傻到去得罪谢小桃背后的荣王爷。而且这件事也是她有错在先,若不是她一时大意,在来之前没有调查清楚那个叫凤飞飞的女子的长相,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哎呀,苏四小姐,既然陈家公子委托我带着聘礼来上门求亲,你又何必再叫陈家公子亲自来这么一趟了呢?”媒婆以反问的方式质问着谢小桃,希望对方能就此打消方才的念头。
可谢小桃又是什么人呢?虽然不会胡搅蛮缠,但一旦做出的决定,绝对没有人能轻易改变,琅少不行、秦楚衣也不行,更何况是这个非亲非故的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讨喜的媒婆了?
“看来陈家公子好像并不怎么中意这门婚事啊。”谢小桃故意拖长了尾音,说完,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陈家人为何会委派你来求这门亲事的,但我相信对方并不如你口中所说的那般真心实意。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师姐,自然也不会同意她随随便便就嫁了,所以,还是请你带着那几箱子的金银珠宝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她向着一侧移了一小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媒婆把那一口的银牙咬得咯咯响。枉她还自称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可到了这间医馆竟然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了,“苏四小姐,假如您是因为我刚刚把凤小姐认成了丫鬟,我跟您道歉还不行吗?”
挂在谢小桃脸上的淡淡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冷凝,她对着媒婆瞪起了眼睛,“还不走?”
媒婆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有了片刻的失神,浮在唇角边上的讨好般的笑容也被吓得不见了踪影,“我……我……”
“你什么啊你啊,还不快走?”连翘早就看不下去了,插着腰,也是对着那媒婆瞪起了眼睛,露出了平时并不多见的凶狠的一面。
媒婆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到了别人脸上,发现在这个不算大的厅堂里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愤怒表情,终于明白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受欢迎了。
“走不走啊?是不是等我把你和这些脏东西丢出去啊?”琅少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衣袖,作势要将那媒婆拎起来丢掉,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媒婆被骇得不轻,赶忙连滚带爬的灰溜溜地跑出了这间厅堂,对着外面正在箱子旁站着的陈府家丁嘀咕了两句,便是一刻都不带停留地冲出了医馆。
看着那如鼠辈般逃窜的媒婆,琅少仍是气鼓鼓地挥动起自己的拳头,“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再叫我碰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陈玉寒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秦楚衣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双好看的杏目中几乎已经被恼怒占据得满满的了。
“呸!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连凤小姐的主意都想打!”连翘也是配合地附和道。她真后悔之前在孤月寨的时候,没有给那个败类一点儿教训,否则哪有如今这等子的闹心事?
想到在孤月寨时的种种,埋藏在连翘心底的仇恨则是愈演愈烈,只可惜当时的事情只有她和琅少、谢小桃三个人知道,那是谢小桃亲口交代的,她还不敢忤逆。
……
大抵是因为陈家送来的聘礼数目太过“庞大”,以至于那股铜臭味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完全消散下去。
琅少可不愿意伴着那股腥臭味生活,硬是扛起了扫把,把整间医馆里里外外全都清扫了一遍,从午时两刻一直干到了入夜时分,最后终于在额头布满了汗珠时停了下来。
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琅少从地窖里取出了一坛杏花酒,随便地披了一件女子所穿戴的披风便是走出了房间,坐在院子里对月小酌。
浓烈的酒香中飘洒着杏花的香气,很快便是将整个院子都填充得满满当当的了。他忘我地嗅了嗅,脸上露出了陶醉般的笑容,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觉得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这酒真是好闻,可有富裕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比那香醇的酒香还要醉人心脾。
琅少幽幽地睁开了眼睛,一袭淡黄色衣裙的身影便是映入了眼帘,这个时候除了谢小桃外,还有谁会来陪他呢?“这个时候喝酒,你就不怕被两位嬷嬷知道?”
“你都能喝,为什么我就不能?”谢小桃微笑着反问,再说了她爱喝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医馆里的这两位嬷嬷早就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说完,她径自动手,抢过了琅少手里的那一只还没有入口的瓷碗。
看着对方这般豪爽的模样,琅少也只好认命了,他所认识的谢小桃从来都不是什么拘谨本分的女子,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欣赏吧?他笑着看着谢小桃,“这么晚了,你就只穿了这么点衣服?冷不冷?”
谢小桃摇头。
“又在嘴硬?!”琅少一边说,一边解下系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却是遭到了对方的阻拦。
谢小桃看着他,“我冷不冷的,难道我自己不清楚吗?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委屈自己。”她顿了顿又道,“如今,我是真的不冷,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如果某人把披风解下来,一定会冷的。”
谢小桃说得没有错,琅少的里面只是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单薄得很。听见了对方这样说,他便没有再坚持解开那纠缠在一起的绳带。
“你就穿了这么一点儿衣服出来,不怕吗?”谢小桃忽的认真地问。
“我是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冷吗?”琅少很是随意地问着。别说是这一点儿冷了,以前为了能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更好,他还尝试过在数九寒冬光着上身,在雪地里扎马步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就没有担心过会被别人识破你的男人身。”谢小桃纠正着,声音淡淡的,好似那三月里随风飘散的桃花香。
琅少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明快,“要是刚刚我的确是怕的,可如今你来了,我还怕什么?”只要谢小桃能平安健康,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好叫他害怕的事情了。
瞧着那一脸玩味的琅少,谢小桃哭笑不得,“好了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你是说媒婆的事情?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还能怎么看?”琅少为自己倒了一碗酒,他可不想辜负了这一坛子的杏花美酒。
“只怕一切并没有结束。”谢小桃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当日在孤月寨的时候,我们都以为陈玉寒是随口说说的,可是不想他竟然真的托媒婆来上门求亲了。”既然如此,她想那陈玉寒是对琅少动了心思的,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的。
“那种人渣不可能认真的,白天的时候,我都已经放出了狠话,除非他们是活得太滋润了,滋润到皮子发痒,否则不可能再回来的。”琅少执着地认为所有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弟都怕死,金银越多越是怕死,而且都不是什么太过认真的人,都是一些碰到钉子就缩手的主儿,“更何况他陈玉寒是什么人,难不成还能带着聘礼亲自来医馆求亲吗?”
“万一真的会呢?”谢小桃凝视着琅少,认真地问。如果她猜测得不错,明天那个陈玉寒一定会带着聘礼亲自登门的,“陈玉寒带着聘礼亲自来求亲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你想想采莲。”之前,采莲就是因为误信了陈玉寒的花言巧语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随着她的声音,琅少陷入了深思,沉吟了好半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就算那陈玉寒真的上门来求亲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指望自己嫁过去吗?别忘了,他可是个男人!越想越觉得好笑,琅少道,“他们要是来了,大不了我就勉为其难把他们丢出去好了。”
看着琅少这般放荡不羁的模样,谢小桃有了一丝犹豫,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出来,几经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将那些话烂在了肚子里。
担忧是一方面,当然谢小桃还有别的打算——她想要帮采莲报仇,在见到媒婆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可想到这其中要牵连到琅少,便是有些举棋不定了。
琅少待她如兄长,她又如何能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对方呢?
这样一想,她便是没有再深究什么,玩笑着打趣道:“那要是来一群,可是够你忙的了。”她将视线移到了天边那一群璀璨的星辰上面,眼底闪过了一丝复杂……
月落日升,很快,新的一天便来到了,正如谢小桃预料的一样,才一大早,那个令人恶心的陈玉寒果真来了,带着好几大箱子的聘礼大摇大摆地迈过了医馆的门槛。
382有备而来
医馆,用来会客的厅堂里。
连翘跟在谢小桃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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