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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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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原本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大夫则是被冻醒了。他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下意识的向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霎时便看见了那不堪入目的景象,一张老脸竟然是被吓得血色全无,哪里还顾得上浑身的疼痛?大夫从地上挣扎地爬了起来,赶忙上前去阻止那正在为非作歹的男人,口中恳切地劝阻着:“二少爷,不可以胡来啊,不可以!”

正值欲火难耐的陈玉霜浑身的火气还没有发泄透彻,又是如何能听从一个小小大夫的话?

只见,陈玉霜挂着一脸的不耐烦,大手一挥,便是将那苦苦哀求的大夫甩了出去。

大夫不肯就这样放弃,向前走了两步,又一次抓住了陈玉霜的手臂,“二少爷冷静啊!”

冷静?被灌了那么多春药的陈玉霜,在没有泄去浑身的火气以前,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这一刻的陈玉霜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件美妙无比的事情,根本就不想被人打扰,如今那名大夫三番两次的上前阻止,他又如何能够不生气、不动怒?

陈玉霜身子起伏的动作渐缓,对着那名大夫甩了一记恶狠狠的眼神,然后抬起脚照着大夫的膝盖处就用力踹了过去,动作之狠辣,绝对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登时,大夫就因为承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倒在了陈玉霜的脚边,就好像一只濒临死亡的狗,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些什么了,那双老而矍铄的眼睛却仍是闪烁着不甘心的光芒。是的,是不甘心。他给人治了一辈子的病,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没有遇见过呢?可今日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强烈的春药,纵然他试遍了一切可以用的办法,却依然是束手无策。

“疯了,疯了,疯了!”在连呼了三声疯了以后,陈家老爷终于是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抢在荣王爷之前,大步流星般地冲进了房间,照着那衣衫不整的陈玉霜的背脊就是狠狠一拳头,“混账东西,你怎么可以这出这样混账的事情!?”大抵是太过愤怒的缘故,使得他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些颤抖了,只是没有人清楚方才他口中所说的那一句“混账的事情”,指的是对那可怜的丫鬟为非作歹,还是对着大夫几次三番的动粗。

陈玉霜只觉得后背一痛,转过了脑袋,用一双猩红且写满了兽欲的眼神瞪着陈家老爷,大手一扬,便将那还来不及反应的亲爹推倒在地,“老家伙,别从这里碍着本少爷的风流事!”

只一天,陈家老爷就经受了好几次打击了,方才就已经有了支撑不住的迹象,又如何能承受着用了猛力的一击呢?

陈家老爷身形踉跄,根本来不及稳住自己凌乱的步子就结结实实撞在了一旁的床柱上。

“忤逆子,他可是你父亲啊,你怎么可以下如此重的手?”陈家夫人气哄哄地冲到了床榻边上,也是挥拳朝着那六亲不认的陈玉霜砸去,但结果可想而知。

看着那纷纷倒在地上的两位老人,很多人都是无奈地发出了一声长叹,感叹着这人要是发起疯来,还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琅少心中一沉,“如果早知道会生出如此混账的东西,早在生出来以前就该掐死了。”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感想罢了,却没有预料到自己的随口而说落在有心之人的耳朵里竟然变成了另外一番滋味。

“是啊,里面的那个简直就是一个混蛋!不,他是妖孽,是双生出来的妖孽!”不知是谁突然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话,勾起了那一个已经被人遗忘在脑后的事实。

声音才落,便如同一块巨石掉落进平静的湖面,引来了好一阵不太平。

“对,里面的是妖孽!本来就不该留在这个世上!”

“他今天敢对自己的父亲母亲动手,明天就敢在把咱们戚川的乡里乡亲都杀死。这人留不得啊!”

开始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人在表述自己的观点,可这些观点却说到了在场众人的心坎里,很快便有了附和之声,先是一个两个,到后来的十个百个,最后便是连成了一片,场面不可谓不热闹。

谢小桃她们虽是一直站在不碍事的角落远远观望着,但也可以感受到从那些义愤填膺的百姓心中释放而出的气愤,不知是因为大越人一直把双生子视为不祥的缘故,还是因为平日里那陈家人对乡里乡亲的肆意欺凌。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谢小桃的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起来,展出了一道极为柔美的弧度。有道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之前她还愁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将陈家的名声彻底毁了,哪曾想一个从不被人知晓的陈玉霜就将她想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不但是做了,而且是做绝了!

谢小桃微笑着,审视着那些越来越激愤的百姓,只把自己当做了局外人,就差捧一把瓜子坐着看了。

……

夜,在一天的喧嚣过后,终于换来了一片暂时的宁静。

书案前,储沂轩正捧着一本书静静地读着。

眼瞅着三更天就要到了,站在身旁的阿夏忍不住开口劝道:“爷,天色已晚,还是快些休息吧。”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她家王爷去处理,若是这个时候还不睡觉,只怕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储沂轩摇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

“嗖——”的一声,原本紧闭着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从外面窜进来一个人影。

阿夏立刻警惕起来,但下一刻就发现来人居然是琅少。她没有犹豫,知趣地退了出去。

看着那直直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储沂轩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怎么不从门走进来?”

琅少没有回答,而是直截了当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阿轩,我有话想找你谈谈。”

392灰暗记忆

储沂轩似乎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把那卷书规整妥当,端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意外,仿佛是早已经就预料到琅少会在这三更半夜来找他谈话了。

琅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并没有坐下,几经犹豫,对着那静若湖水般的美男子开口道:“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陈家其实还有一个二少爷的存在,而且那位二少爷还是陈玉寒的孪生弟弟?”他尽量放缓语气,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兴师问罪,可尽管如此,还是多少会叫人觉得别扭。

不过好在储沂轩并没有将这样的责问放在心上,认识琅少这么长时间了,如果他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气,他们这些年来的兄弟感情岂不是都白搭了?

琅少看着储沂轩,一直都在等着他的回答,可对方却一直沉默。等了良久,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阿轩,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要你一句实话,真的就那么难吗?”

储沂轩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琅少的脸上,看着那一张整日都因为伪装,见不到半点阳光而比寻常人来得苍白的脸颊,漆黑的眸子深处闪过了一丝痛惜,不知是在心疼琅少的遭遇,还是在心痛自己一直都最为珍视的好兄弟会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是,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琅少偷偷将手掌攥成了拳头,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样重要的一个情报,储沂轩居然都不告诉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储沂轩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早就知道琅少会是如此的反应,“你也始终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和苏四小姐的打算,不是吗?”

琅少被问得哑口无言,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

算起来,真正该生气的是储沂轩。然而,储沂轩生气的并非是琅少整日都围拢在谢小桃身边这件事,而是生气琅少已经很少同自己汇报谢小桃的计划了。他没有想到,那个一直被他视为知己的人儿,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他,若非是听说了陈家要迎娶医馆凤飞飞的消息,他这个堂堂的荣王爷只怕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在储沂轩看来,谢小桃纵然是再过聪明,也顶多是一些小聪明,加上那不受宠的庶女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哪怕把所有事情都考虑了进去,事态也不可能尽数都按着她的意愿发展,一旦出了意外,很有可能就会把自己搭进去,弄得自己身败名裂,甚至极有可能葬送掉那条得来不易的小命!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谁都不愿意再开口讲一句话,整间屋子就陷入一片沉寂当中。

双生子一直都是藏在琅少心中不可言说的痛,如果可以选择,储沂轩又是如何会同琅少隐瞒这样的事情呢?可惜,他是不会主动服软的,对任何人都不会,哪怕对方是相识了十几年的琅少!

就在他们沉默之际,琅少也是认真地琢磨起了方才储沂轩所说的那一袭话,想想他的确是有错在先。在没有被派过来去保护谢小桃她们以前,琅少曾经郑重其事的向储沂轩承诺,不但会尽心尽力保护她们每一个人的安危,还会把谢小桃的想法及时传递过来。开始,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可渐渐的,他所能告知对方的消息越来越少了。

这样一回想,琅少适才发现了自己的反常,想想之前谢小桃在同他说出那些计划的时候,并没有明确表示这些话不可以同储沂轩讲,可他自己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向那位好兄弟提及?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琅少紧紧锁住了眉头,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过后,大概想出了答案——他之所以选择向储沂轩隐瞒,完全是潜意识里有另外一个自己在提醒他,不可以说,一旦说了,就会失去谢小桃对自己的信任。他是那么在乎谢小桃的感受,在乎到连对方品茶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想对方的茶水好不好喝,顺不顺口。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说。

思来想去,琅少也是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整件事情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于是,他又一次张开了嘴巴,极尽艰难地吐出了一句道歉的话,虽然语气并不如平时说话的那般自然,但也是字字发自肺腑。他也是个人,有脸有皮的人,还不可能做到前一脚还在同自己的好兄弟兴师问罪,后一刻就厚颜无耻地舔对方脸皮。

听见琅少这样说了,郁结在储沂轩心底的气也是渐渐散去了,说到底他们都是过命的好兄弟,哪有那么多死活都过不去的仇?“从一来,就站在那里,你不累,我都替你觉得累得慌。”

琅少看了看储沂轩,发现对方已经将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了,低着头,好似在看桌子上的那一张墨黑色砚台上的繁复花纹。

琅少没有再拧着那股劲儿,静静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才一倚靠上去,一股疲惫之感便从周身蔓延开来,他是真的有些累了,“之前陈家人委派媒人去医馆求亲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打算答应,后来陈玉寒亲自登门,并且拿着小桃花的名节相要挟,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他主动开口,向储沂轩交代起事情的原委来。

当时,琅少只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陈玉寒一顿,但谢小桃告诉他,就算是教训也要连带着把采莲的那一份都算过来。那个禽兽还得采莲不但身败名裂,还落了一个惨死的下场,按照谢小桃的脾气是一定要把这仇报回来的,不但要报,而且还是成倍成倍的报。

于是,他们便在私底下拟出了一个叫陈家人在父老乡亲面前颜面尽失的计划,所以才提出了要戚川县的人全都叫过来吃喜酒的要求。

当时,谢小桃和他的想法就是这样简单,可没有想到的是还未等他们去闹,就牵扯出了那个被小心封存了二十余年的秘密——那个禽兽陈玉寒还有一个孪生兄弟。

叙述完毕以后,琅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事情就是这样了,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个陈玉霜?”

“你想问我,会不会把那个陈玉霜当做妖孽烧死?”储沂轩直接了当地问,他素来没有说话藏着掖着的习惯,特别是对待自己最为熟悉的琅少。

琅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下头,几不可查。

“烧死倒是不太可能,可他在牢房里总是要吃一些苦头的。”特别是那送陈玉霜进牢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当众调戏了小妾的官员以后。不用亲眼去看,都能清楚那个陈玉霜绝对不会舒舒服服的。储沂轩又道,“不过,那案子毕竟是由县太爷来负责的,我们顶多也只能旁观一下而已。”

后来,琅少又陪着储沂轩说了一句话,见着天色真的已经很晚了,便是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间。

自他走后,储沂轩命阿夏给自己沏了一杯浓茶。

“爷,您该不会又要熬夜了吧?”阿夏忍不住关切地问道,自从知道了陈家还有另外一个二少爷的存在后,她家主子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储沂轩没有回答,而是向阿夏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阿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心里默默地过了一遍,其实整件事情都不难处理,难就难在要顾忌到琅少的感受,“爷,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那陈玉霜就算是被处死了,也只能算是罪有应得。”

储沂轩沉默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奴婢知道,您是担心陈玉霜的事情会勾起琅少心底的痛,害怕他又要变成之前那般沉默寡言?”阿夏试探着问。

储沂轩还是没有说话,脑海里却是不自觉地浮现起很多年前,那个只喜欢窝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的倔强男孩儿的影子。

见着自家主子始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阿夏却是撞着胆子,添了几句话,“爷,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虽说这世上最难解的是心结,可您也不能一直纵容琅少刻意逃避着那件事。”她口中所指的是那件事自然就是双生子。

“那你的意思呢?”储沂轩终于开了口。

阿夏顿了顿,“爷,虽说陈玉霜是陈玉寒的孪生弟弟,但如果真的是他做错在先,就算被处死,也怨不得他人啊。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是他呢?”大越的律法就是那样规定的,就好像储沂轩刚刚同琅少说的那一句话一样,他们顶多只能在一旁围观而已。“还有,奴婢认为,您也该劝劝琅少了,该面对的事情就该面对,不可以一味的逃避。”

话是那样说的,但真正做起来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储沂轩真的担心琅少会因为陈家的那对兄弟想到那些充满灰暗的记忆……

393噩梦缠身

寂静的夜,只有晚风伴着枝桠度过这越来越寒冷的时辰,同样寒冷的还有那间连炭火盆都温暖不了的房间。

床榻上,琅少双目紧闭,双眉紧锁,细密的汗珠早已铺满了整个额头,看样子是又在做着那个继续魇了他整个孩提时期的噩梦了。

梦中,一个着了华美衣裙的女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面前的那一群人,“放了我吧,放了我吧……”可换来的只是羞辱和折磨。

“哼,一个生出了双生子的妖孽能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你的福气了,还想再想着自己能成名百岁?”为首的同样也是一名女子,只是要稍稍显得老上一些,她的言辞极度刻薄,说完这一袭话后,便命身后之人将那名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女子架了起来。

“不要,不要……”那名女子奋力挣扎,可娇弱的她又是如何能够挣脱出两个人的禁锢?“不要,你们放开我……”渐渐的哀求之声已转成了嘶吼,那别在云鬓间的珠钗玉珠也纷纷掉落在了地上,摔碎,最后被鞋子踩踏得再也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纵然女子挣扎得再过强烈,终归逃不掉被绑到架子上的命运。院外,早已有人准备好了一切,见着女子已经被完完全全捆绑在了架子上,便是拿起了手中的火把,点燃了那已经淋过菜籽油的枯树堆,一出即然。

霎时,那片火焰就烧了有半人来高,女子的裙裾被烧着了,不安分的火苗还沿着那一袭曳地衣裙向上冲着。

“啊……”女子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可下面仍是有人在不停的往火堆里添枝加草,“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啊……”

“加柴火!”可能是嫌弃这火烧得有些慢,那个年长的女人厉声命令道,仿佛不把那女子的骨头烧成灰烬,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似的。

“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女子还在哀求着。

“你不想死,我们大伙也不想死,可不烧死你,死的就是我们!”隔着那片朦胧的火光,年长的女子瞪着眼睛道,“怪就怪你生了一双妖孽出来!”

“妖孽?你有什么证据?”火焰中,女子强忍着痛苦问。

那个年长的女子只觉得对方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等找出那小畜生,一定会叫他下去陪你。”说完,她又转了语气,“都杵在那里做什么?是不是想等着叫这妖孽看到明天的日出?”

下人们不敢再有片刻的偷懒,一下接着一下的往火堆里添东西。只见,那片橙黄色的火焰越烧越旺,很快就将女子的身体彻底掩盖住了。烈火熊熊间是女子痛苦且无助的嘶吼,慢慢将那漆黑的穹幕烧成了别的颜色……

“不,不要……”琅少惊叫着从睡梦中挣脱出来,才发现衣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无力地倚靠在床柱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一滴咸涩的液体沿着他鼻子的轮廓慢慢滑落进嘴里,润湿了那干涩的唇,他却无法分辨这到底是自己的汗水还是眼泪。

想到自己母亲惨死的样子,他的心就痛如刀绞……

一个时辰后,重新调整过的琅少走出了房间,习惯性地走到了前院,发现谢小桃她们正坐在那里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看着那干净得如初落人间的白雪一般无暇的女子,琅少紊乱的心神渐渐变得平静了。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叫他只是看着就觉得非常美好,那也只有谢小桃一个人了。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倘若可以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对方该有多好。

“小姐,凤小姐来了。”最先发现琅少的是连翘,她只看见了远处站在梅树下面的红色衣袂,却是没有看清挂在琅少脸上的淡淡忧愁。

听见连翘这样说,谢小桃和秦楚衣便是暂时放下了刚刚的话,纷纷转过了头。

从始至终,琅少的目光都是停留在那瘦瘦小小的身影上的,不会没有发现对方已经转过身子看自己了。他收敛起那不该有的情绪,扬起唇角,挤出一道自认为看上去很自然的笑容,迈开步子,朝着那三名女子走了过去。走到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一丁点儿的异样了,他笑得亲切地问:“这大冷天的,你们坐在这里可是赏雪呢?”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谢小桃的身旁。

“雪都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哪里还剩下什么可以赏啊?”谢小桃打趣道。

“那你们聊什么聊得那样起劲儿?”琅少好奇。

秦楚衣看了看琅少,回答道:“也没有聊什么,就是无意间谈论到了陈家的那对双生子,就坐下来说了起来。我们不过也才聊了两句而已。”

听见有人提到“双生子”三个字后,琅少的心兀自沉了沉,费了好半天力气,才没有将那异样表现出来,“好端端的,提那对混蛋做什么?”

“也没什么……”谢小桃道,转念又想到了什么,侧着头,向琅少询问起来,“对了,陈家的那把火可是你放的?”

琅少摇头,“我倒是希望那把火是我放的,只可惜那天我身上没有带火折子。”

谢小桃了解琅少的为人,明白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而且他也没有欺瞒自己的理由,“那陈玉霜身上的春药呢?”

“这是我下的。”琅少毫不避讳地承认道,然后向谢小桃她们道明了那天自己假装被迷魂了以后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

连翘认真地听着,才发现同样都是装昏迷的,可琅少和自己的经历实在是相差的太多太多了。那边琅少正在与陈玉霜斗智斗勇,而她这边却只能加装什么都察觉不到,一直装睡,那份差事看起来很轻松,但对于当时一心记挂着琅少安危的她来说却是相当的难。

“你当时一定以为那人就是陈玉寒吧?”谢小桃又问了琅少一个问题。

琅少迟疑了片刻,但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当时,他真的以为走进来想要占自己便宜的是陈玉寒,根本没有想过这世上还有一个陈玉霜的存在。

得到琅少的回答以后,谢小桃便是陷入了沉思,她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锦儿,你怎么了?”秦楚衣试探着问。

谢小桃回过神来,“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么?”秦楚衣凝眉。

谢小桃沉了沉,说出了自己刚刚想清楚的事情,“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采莲为什么会被退轿的原因了。”说着,她的目光依次从众人的面上扫过,发现每一张面孔上都是写满了好奇,便也没有打算再去卖关子,“不但是采莲,那些被退了轿子的姑娘也一定遭遇过相同的事情。她们被轿子抬进陈府的时候都是完璧之身,但都被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间——就是那间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间。就在她们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假扮成新郎的陈玉霜出现了,并且以早晚都是陈家的人为借口,先行骗取了那些可怜女子的清白,以至于后来的贞洁帕子上就没有落红了。”

“陈玉霜这样做,身为他兄长的陈玉寒能同意吗?”秦楚衣不解地问道,那些女子可都是活生生的人,是陈玉霜未来的大嫂,又岂可供小叔子随意染指的?

“你觉得像陈家兄弟那样的花心大萝卜会是真心娶她们进门的吗?”琅少反问,这一点,他十分肯定,单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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