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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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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提醒,连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啊,天风说的没有错。天风虽然有照顾谢小桃的心,但毕竟年事已高,总不能一直不眠不休地守着谢小桃吧?更何况,相比较于她这个贴身婢女来说,天风总归是一个外人。
想通这一切以后,连翘便是抬起手,擦干了满脸的泪痕,“前辈说的对,奴婢不哭了,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这是谢小桃时常告诫她的话,只可惜遇到问题的时候,她始终无法改掉哭鼻子的坏毛病。“前辈,您也赶了一天的路了,今夜还是由奴婢来照顾小姐吧。”
这一次换天风摇头了,她拒绝道:“不用,今夜必须由我来守着,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也方便处理。”这是其中的一层原因,更主要的是天风不想连翘太过劳累,从一回来时,她就已经看出了连翘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加上又哭了这么久,实在是耗损了太多的精力,必须马上休息。
“可是……”连翘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的,丫头,快些回房间去休息。”天风一改和善的语气,转为命令,“对了,顺便在告诉门外的那两人一声,也别都傻跪着了,叫他们好好养足精神,明日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还多得是呢!”
无奈之下,连翘也只得同意了天风的安排,迈着细碎的步子,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房间。才一走出门,便是看见了那跪在院子中央的阿夏和长东,在月华的映衬之下,那两人的脸色皆是一样的苍白,不知是因为长时间的寒冷,还是因为担忧着谢小桃的身体所致。
“你们都起来吧,天风前辈说,跪在这里一点儿意义都没有,还是起来好好休息,明天要用到人的地方还很多。”连翘转述着天风的话,这两人的自我惩罚与她的哭其实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说得难听些,不过是在徒劳的浪费时间。
……
夜,在月色的苍白影映中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线,新的一天很快便悄然而至。
经过了一夜的辗转反侧,连翘也总算是看见了黎明的阳光,立刻整理好衣衫,向着谢小桃的房间冲去,只可惜她家小姐还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未曾有醒来的迹象。
带着满心的失落,连翘按照天风的吩咐,去厨房开始为谢小桃煎药,然后一勺一勺舀给谢小桃来喝,说是在喝,其实有一多半都洒在了外面。
很快,谢小桃的脸颊上便是被那浓浓的药香包围。
连翘有些愧疚,暗地里不知骂了自己多少句没用了,居然连喂药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然而,就在她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帮谢小桃擦去淌落在唇角的药汁之际,那躺在床榻的人儿却是幽幽睁开了眼睛。
谢小桃忍着脑袋的剧痛,认真地看着连翘,然后便道:“我睡了多久?”
这一声问话,叫连翘顿时觉得喜上眉梢,“小姐,你醒了?”
谢小桃的眉头则是越皱越深,又一次重复起刚刚的问题,“我睡了多久?”等不到对方的答案,她便是将视线移向了窗外,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顿时有些生气,“不是说好两个时辰要叫醒我的吗?”
连翘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姐,咱们先把药喝了。”说着,又为谢小桃舀了一勺。
霎时,鼻尖便是蔓延起那浓烈的药汤味道,谢小桃却是一把将之推开,“我不喝,这药是留给百姓的。”
就在她说话的瞬间,荣王爷和太子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那样一幕,自然是毫无保留落入了他们的眼中。
太子有所触动,恍惚想起了当日自己也因为不愿意浪费药材而不肯吃药的事情。
然而,一心系着谢小桃安危的连翘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小姐,你快把药吃了吧,吃了才能好起来啊。”
“我这小病小灾的,养个两三天便可以好,又需要吃哪门子的药?连翘,我们根本没有多少药材可以浪费了。”谢小桃严肃地说。
瞧着谢小桃倔强地模样,储沂轩只得开口,“药材多得是。你忘记了,瑞王爷已经答应我们会源源不断给戚川送药材过来的。”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端起连翘手中的药碗,亲自为谢小桃舀了一勺,“来,乖乖把药喝了。”
谢小桃看着他,还是选择了拒绝。
453棘手问题
储沂轩没有生气,又低下头,重新舀了一勺,送到了谢小桃的面前,“乖乖喝了它,这样你的病才能好起来。”
谢小桃依旧选择了摇头,“不喝,如今戚川已经没有多少药材可以浪费了。相信过不了多久,那些染上瘟疫的人就又该没有药吃了,你叫我如何能喝得下去?”
这一次,储沂轩终于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胡说!你这丫头就知道胡思乱想,谁说过不了多久,那些染上瘟疫的人就该没有药吃了?”他故作轻松地说着,“是,咱们戚川是没有什么药材了,但你别忘记了,巴州还有。”
看着储沂轩极力遮掩的模样,谢小桃病态的脸庞上浮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良久,她缓缓问:“都这个时候了,王爷还打算欺瞒我多久?”
这样的问话叫储沂轩举着药勺的手不自觉地僵了一僵,就那么僵硬地悬在半空之中。
谢小桃虚弱地咳了两声,“我虽然生病了,但脑子还没有坏掉。巴州是有药材不假,可那也是巴州的,瑞王爷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支援给其他县城的,他还没有那么傻,做这种捞不到好处的事情。”对于那个人渣储沂烨的为人,她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更为清楚。
“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你忘记了,咱们已经同他谈妥了?”储沂轩依旧在极力掩饰着事实的真相。
这般温柔的态度,是呆在屋子里的所有人第一次看见,明明是那样的温暖,可落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别样的心酸,特别是太子,在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是该帮着自己的六皇弟继续隐瞒下去,还是选择将整件事情都说出来。
挂在谢小桃脸上的笑容变得益发苦涩,“可咱们之前与他谈的条件是什么?王爷应该还没有忘记吧?”说话的时候,她就那么认真地注视着储沂轩的眼睛,在那双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王爷能否给我解释一下,本该在巴州给百姓进行治疗的天风前辈为何会出现在这间房间里?”
话音落下,储沂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难怪谢小桃一直都不肯吃药,难怪谢小桃一直都在说他们的药材已经快不够了,难怪他这个堂堂的荣王爷好说歹说说了那么半天也依然没有能够劝说谢小桃成功吃药,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谢小桃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天风。
见着储沂轩半晌儿都没有开口说话,谢小桃又一次张开了嘴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说道:“如今天风前辈已经回来了,瑞王爷那边自然就没有理由再供给咱们药材了。王爷叫我如何能够心安理得把你手中的药材喝下去呢?”
“就算没有了瑞王爷的药材供给,戚川的药材也一样不会断的。”这一次说话的是太子,为了能劝说谢小桃喝药,他也加入了储沂轩的说劝当中,“朝廷那边的药材应该不日就会送到。”
“应该?就是不确定了?”在说话的时候,谢小桃终于是将目光从储沂轩的那边移开了,“太子,朝廷那边知道戚川发生了瘟疫应该有很长一段时日了吧?我们也听说朝廷那边安排了人手负责运送药材过来,可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为何迟迟没有看见它们的踪影呢?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批药材出了问题。”就算没有问题,那批药材真的还在运送的过程中,用脚趾头想都该想到,那个人渣储沂烨一定不会叫它们被人安然送到戚川来的。
面对着谢小桃的质问与分析,太子竟是无言以对,只是他却不知道,晚上的时候,谢小桃所说的话就得到了验证——被派去的探子就回来禀报说,运送药材的车马在城外三十里开外的驿站出了问题,不知哪里突然涌来了一批难民,瞧着整车整车的药材竟是不顾性命地冲了过来,士兵们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那些药材就已经被他们瓜分得一干二净了。
“咳咳……”谢小桃又是一阵猛咳,伸出手将储沂轩举着药碗的手推得远远的,“这药我是不会喝的,王爷还是别再耽误功夫了。”
储沂轩的眉头越皱越深,“当真不肯喝吗?”
“嗯……不喝……”谢小桃吐字清楚极了。
“那我就想办法叫你喝下去。”储沂轩也是变得严肃起来,声音里也尽是威胁之意,好像是在告诉对方,一定会叫其喝下去的。
谢小桃察觉到了储沂轩心思里的那一点微妙变化,不待那个男人有所行动,她就开口警告道:“如果王爷打算用强的,锦儿宁可咬舌自尽!”这话不是危言耸听,谢小桃真的是很认真的在说这样一句话。
闻言,储沂轩果真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将药碗放到了一旁,“既然你不愿意喝药,那就先好好睡上一觉吧。”生病的人都需要好好休息,他认为谢小桃只是病糊涂了,说不定睡醒一觉便能回心转意。
……
书房里,储沂轩提笔蘸了一些墨汁,悬在了米白色的宣纸上面,却是迟迟未有落笔的那一瞬间。久而久之,一滴漆黑的墨汁便顺着那柔软的羊毫毛笔的笔尖滴落在了纸上。
这样一幕落在了陪侍的阿夏眼中,她小心翼翼地提醒,“王爷,墨汁……”
储沂轩缓缓回过了神儿,低下头看了看出现在宣纸上面的那一点黑墨,最终还是有气无力的将毛病丢到了摆放在书案上的那一方沉泥砚中。
储沂轩以单手托住了自己的额头,用两指狠狠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似乎还在纠结该如何做才能叫谢小桃成功把药喝下去。
看着自家王爷那般愁眉不展的模样,阿夏自然是明白他在忧虑什么,但这个时候的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王爷……”
“嗯?”储沂轩略显迟钝地应了一声。
“当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阿夏试探着问。
储沂轩有些无力的向后一倒,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除非事情能有新的转机。”
这新的转机也无非就是那么两点,要么是谢小桃忽然改变心意,主动吃药;要么是新的药材被送了过来,叫谢小桃不会再因为吃药而产生那么强烈的负罪感。
可想到白天谢小桃在说那话的时候,是那样一副认真的神情,除了认真之外,还是那样的坚决,任谁都不敢再去逼迫于她。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谢小桃忽然回心转意的那一幕的。
至于第二点。朝廷送过来的药材已经没有了,谁又能来再给戚川运送大批量药材来呢?
想到这些,储沂轩便觉得头痛无比,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何事情会突然变得如此复杂。
“王爷,时辰也已经不早了,不如早些休息吧?”阿夏小心翼翼地问着,既然这些问题很难想,不如索性就先放一放,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明天一切问题就会豁然开朗了。
然而,这个时候的储沂轩早已经是心事重重,又是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睡觉?就好像昨夜一直担心着谢小桃安危的连翘,哪怕是勉强躺在了床上,也终归是一夜辗转难眠。
储沂轩抬起了头,凝视着窗外那一轮越发明亮的下弦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阿夏,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说着,他又补上一句,“明早,去查查抢走药材的那批难民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一点,阿夏似乎是早就料想到了,依照他家王爷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任由别人胡乱在他面前撒野的!他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阿夏还想要继续陪伴在储沂轩的身边,但见到对方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应对自己,便是知趣地点了点头,“是。”声音落下,便是微微弯着身子,退出了这间房间。
才一拉开门,便见着一道黑影从自己的眼前以极快的速度闪了过去。阿夏心头猛地一惊,下意识便认为是行馆里遭了刺客,正欲跃身去追之际,竟见着那道黑影径自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借着那一片微弱的月光以及屋子里的昏黄烛火,这一次阿夏终于是看清楚了对方的身份,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傻了?”那人以半开玩笑地口吻问道,见阿夏还是愣呆呆地杵在在原地,只得再一次开口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啊?莫不是想要我在这里冻成冰人?”这天寒地冻的,他可不想在外面像傻子一样站着。
阿夏这才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对,对,我这就让开。”一边说着,一边给对方让开了门口的路,后来又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便是没有离开,而是在对方朝着储沂轩走过去不久之后,轻轻掩好了门扉。
而坐在桌案前的储沂轩似乎一直都在专注于心中的难题,根本没有留心到门外的异样,直到那人快要走到桌案时,才猛地抬起了头,顿时变成了另外一副表情。
454病诱毒发
屋子里有了片刻的沉寂,然而,这样的沉寂至多只维持了几个眨眼的光景,便是被一声嗤笑声所取代。
“怎么?小爷我不过才离开了这个把日子,你就把我彻底忘记了?而且还忘记得干干净净了?”能在堂堂荣王爷的面前一口一个小爷来称呼自己的,在储沂轩的认知里也只有那么一个人,那人便是琅少。
说实话,储沂轩真的没有料想到会看见琅少,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两眼,直到确定眼前之景并非是虚幻后,方才开口:“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快吗?在琅少看来实在是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他最为清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几乎恨不得把每一天都当成八天来用,这样就可以尽快赶回来了。可惜,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却不允许,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这么些时日。“你觉得快吗?我可觉得进度有些缓慢了。就算咱们都耗得起,但戚川那些害了瘟疫的百姓恐怕也是等不起的。”
“这么说,你们已经全都回来了?”储沂轩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问。
琅少摇了摇头,“他们还在城外,我害怕你们担心,所以提早回来了,算起来九爷他们现在应该也快进城了。”说完,他看向了储沂轩,原以为对方会给自己展露出一道好看的笑容,哪曾想那个俊美的男人的眉头反倒是越皱越深了,“阿轩,你怎么了?怎么从我进门就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啊?”
储沂轩只看了琅少一眼,便是将视线转移到了站在后面的阿夏身上,“阿夏,速速带着一些人手去城外接应。”
虽然只是一句好似蜻蜓点水般的一带而过似的命令,但阿夏却是明白了自家王爷的用意,也不做耽误,立刻便冲出了房间。
瞧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这间屋子里恐怕也只有琅少一人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喂,我说阿轩,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这一次负责与他一起离开的除了陆九爷外,还有很多会武功的侍卫,一个个的都如死士一般凶猛,任谁也不能在他们的面前讨到半点好处的。
储沂轩微怔,旋即意识到才赶回来的琅少恐怕不知道下午的时候有暴民劫持了朝廷负责运送药材的车马。他解释道:“下午的时候朝廷押送过来的药材出了意外。”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朝廷药材的主意?”琅少惊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朝廷的主意都敢打!
储沂轩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据说是一群突然出现的百姓,见着朝廷押运药材的车辆过来就一股脑的冲了过去,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琅少怔了怔,恍惚间想到了一些什么,但因为不太敢确定,便是决定暂时什么都不说。“那群百姓还真是疯狂,就不怕刀剑无眼吗?”但凡那些朝廷派下来的人真若是对他们动起手来,相信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逃离现场。
关于这一点儿,储沂轩并没有否认,只可惜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见储沂轩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琅少也是知趣的不愿意再提这个问题,他主动岔开了话题,“对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戚川怎么样?那些百姓想必又闹了好几次吧?”没有药材可以吃,对那些染上瘟疫的百姓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噩梦,就算是再理智的人也多半会因为恐惧而做出一系列疯狂之举。
储沂轩摇头,“那些百姓还好,只是苏四小姐那边出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提到谢小桃,琅少的心立刻就被提了起来。
“她好像染上了瘟疫。”储沂轩回答。
“什么?瘟疫?好端端的,她怎么就会染上瘟疫了呢?”琅少想不明白,整颗心却忍不住为谢小桃泛起了浓浓的担忧。
看着琅少那般焦急的模样,储沂轩也很想回答,可惜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吃药了吗?”琅少问,未等话音完全落下,便是意识到了自己问了怎样一个愚蠢的问题。明明戚川已经没有药材了,除非储沂轩是神仙,“阿轩,你等等我,我这就去城外接应陆九爷去,提早把药材带回来,这样咱们就有办法医治小桃花了。”
如果只是没有了药材,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复杂了,储沂轩自然也不会感觉有那么棘手了,“药材倒是有一些,只可惜苏四小姐不肯吃。”白天的时候,谢小桃都已经说出了那样一番狠戾的言辞,如果他再强作逼迫,只怕不会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原本紧紧闭合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地龙火急火燎奔了过来,“王爷,不好了,苏四小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听闻此言,储沂轩腾的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现在天风正在为她进行治疗,只恐怕……”说到这里,地龙的声音便是及时的戛然而止了,似是很难说出后面的话。
“只恐怕什么?”琅少和储沂轩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好像并不给地龙逃避的机会。
无奈之下,地龙只好道出了实情,“苏四小姐除了染上瘟疫外,身体里还含有五彩毒蜘蛛的剧毒,而且看样子似乎已经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原本是不会对苏四小姐怎么样的,可是却因为这一次的瘟疫而被激发出来了。”
“五彩毒蜘蛛?你的意思是?”储沂轩有些不敢确定地问。
“大概应该是我师父……”在这个世界上,能培育出五彩毒蜘蛛的应该只有天风、地龙的师父了吧?地龙并不清楚谢小桃是在什么时候遇见过他师父的,可也明白如今要救谢小桃,去找他师父准没有错。
“我去找他!”琅少立刻迈开了步子,恨不得马上就冲出去,却是被储沂轩及时拦了下来。
“自从十几年前,绝顶叛离了雾巫山之后便没有了消息,你又去哪里找他?更何况他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最喜欢做的便是对人下毒,你觉得你能抗下来吗?”储沂轩严肃地说,一字一句都是如此的认真,同时也是在阐述一些不争的事实。
“不管他叛离了多久,只要他曾经是雾巫山的人,就一定有办法找到!而且我相信,他一定就在这附近,不曾走远!”琅少笃定道,如果他是绝顶的话,也一定会想方设法闹清楚为何身中五彩毒蜘蛛剧毒的人会一点儿事情都没有,所以一定不可能走远的。
储沂轩紧紧拽住了琅少的手臂,“你刚刚回来,不适合再去奔波。找绝顶长老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
“可是,阿轩……你就不怕被他识破身份吗?”琅少忍不住担忧道。
储沂轩却是从怀中掏出了那一张久未使用过的银色面具,熟练地戴在了自己的脸上,遮住了那样一张俊美的容颜,任谁也无法想象出躲藏在这样一张如鬼魅般的冰冷面具之下的人竟然会是大越最为响当当的荣王爷!
一番乔装之后,储沂轩并没有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就那么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间房间,开始寻找那个叫绝顶的怪老头的踪影。
……
入夜,连月亮都耐不住这天寒地冻,悄悄躲藏在了厚如棉絮的云层后面。
明明屋子里已经烧了足够的炭火,可陷入昏迷的谢小桃却仍是觉得寒冷无比,那样的寒冷好像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快要被冻僵了一般。
就在她觉得快要冻僵之际,身体里便是多了一股暖流,越来越暖,旋即变成了如火一般的炙热,烧烤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似要将那单薄的身体烤焦一般。
这样两种极端的感觉在谢小桃瘦瘦小小的身体里交替变化,一轮又一轮的肆意折磨着她。
只不过是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却是已经被痛苦的折磨得死去活来了,后来竟因为承受不住而彻底失去了所有意识。
然而,她并不知道天风也在为她的病情而彻夜不眠,又是施针,又是运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进行治疗,几乎就没有停歇的功夫。
可惜,天风的努力并没有能够成功化解掉五彩毒蜘蛛的毒,反而是又加重了毒的威力。
毒又变得厉害了许多,竟是迫使得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谢小桃再一次被痛醒,不,确切的说,是她的意识已经苏醒,可眼皮却是沉重得睁不开半分,“好痛,好难受……”谢小桃忍不住发出一阵呢喃。
“哪里痛?哪里难受?”守在一旁的琅少急忙询问道。
可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的谢小桃却是看不见他此时焦急的模样,“痛……好痛……”在这一刻,她真的萌生了死的念头,如果重生会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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