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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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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这样子不过是在借花献佛,顺水人情的事谁不会做呢?只是红儿能不能把那衣服穿在身上,可就不好说了。要是被一些人看见,也别怪她心地太好。“就你嘴甜!”

“小姐,奴婢扶您回床上歇息吧。”绿屏重新搀扶起谢小桃,走回床榻,替其掩好了被子,“小姐,您歇息吧。奴婢在一旁守着。”

谢小桃应了一声,依言闭上眼睛,才一闭上,疲倦之感便袭了上来。

外面,风疾雪狂,打得窗子呼呼作响,而躺在床上之人亦似被这天气感染,怎么睡也睡不安稳……

清晨,明媚的阳光打在绿屏的脸上,温柔地将之唤醒。绿屏眼睫微微颤了两下,慢慢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便向着床榻走去。她微笑着想要将谢小桃叫醒,才发现对方的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里生出几分怜惜。

这时,谢小桃也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色上还挂着惊慌之色,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小姐可是被梦魇着了?”绿屏坐在了床榻边上,掏出帕子,为谢小桃擦去额上的汗。

谢小桃连吸几口冷气,才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的确是被噩梦魇着了,前世段手砍脚之痛又岂会轻易忘记?储沂烨、苏婉婷,还有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你们等着!这一世,我定要在你们身上加倍讨回来!

“小姐……”或许是被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吓到了,绿屏的声音有些发颤,“您怎么了?”然,她只看到了谢小桃脸上的狰狞,却不知藏在被子下的那双攥成了拳头的小手早已因为仇恨而青筋暴起。

“没什么……”谢小桃摇了摇头,“我没事了。”她想给绿屏一道甜美的笑,不想肺中传来一阵燥热,换来好一阵猛咳。

绿屏忙用手轻轻拍打谢小桃的后背,“一定是又着凉了,小姐还是在躺下吧。”

谢小桃看着她,点漆似的美眸里有了片刻的恍惚。前世,她是在回到苏府后不久染上这等恶疾的,是感染风寒加上气血不足所致。原本她以为这种病熬过去就会好了,孰料每逢寒冬又会发作,每次发作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绿屏,去把药端过来吧。”谢小桃吩咐。这一世,她一定要查出来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她不相信自己跟师父学的那几年医术都白学了!

“是。”绿屏走出了房间,须臾,端着一碗褐黄色的药汤走了回来。

谢小桃接过药碗,放在鼻下仔细地闻了闻,良久,清亮的眼眸里便只剩下震惊。啊,怎么会这样?

005佛阁起疑

“小姐,是不是药太苦了?”绿屏并不知道谢小桃心里在想些什么。

谢小桃没有回答,又把药碗放到鼻子下面,反复闻了好几遍,还是一样的结果。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闻不出任何异样呢?难道问题不是出在药上?还是我学艺不精,辱没师门?

她无力地向后靠去,整片后背都贴在了床背上,冰凉之感一点一点渗入肌肤。

如果药里真的有问题,上一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如此一想,她便有些释然了,毕竟这些药她喝了七年。

“小姐,您还是趁热喝了吧。昨儿,夫人吩咐大夫给您加了味丹参,说是要给您补补身体。”绿屏及时提醒道。她口中所说的夫人便是苏绍的正室,侍郎府的当家主母——陈玉珍。

丹参?那女人会那么好心吗?谢小桃持怀疑态度,不过,既然陈玉珍敢如此交代大夫,是不是也表明药里不会有问题?但这病又是如何染上的?

“先放下吧。”谢小桃把药碗推给绿屏,轻轻阖上了眼帘,心底划过一声轻叹。难道当真是医者不能自医?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她一定可以帮我查出病因的。

想到建福庵中的净空师太,谢小桃的眼底多了几分酸涩。谁又会料到前世一别便是终身错过?前世,待她想去看望师父的时候,才知晓净空师太已经云游远行。

南无阿弥陀佛……

她默然地追忆着一个在心里根深蒂固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向着窗边走去。

“小姐……”绿屏不免紧张,连忙扯下一件披风披在了谢小桃的身上,“您这样会害垮自己的身子的,也枉费夫人和霜姨娘在佛阁日日为您诵经祈祷的一番苦心了。”

……

佛阁,念珠轻撞,发出脆生生的声响。

良久,陈玉珍悠悠睁开眼睛,一旁侍候的苏云轻忙上前搀扶。她笑着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赞道:“真是个可心的孩子。”至于是可她的心意,还是一旁霜姨娘的心意,就不知晓了。

苏云轻脸上染上一片淡红色的薄霞,“服侍母亲是女儿本该做的事。”

陈玉珍的笑意更盛了,撩了眼还跪在地上的霜姨娘,又对苏云轻吩咐,“把你娘也扶起来吧。”毕竟,霜姨娘才是苏云轻的生母。“轻儿,你娘身子弱,我就不留你们了。”言罢,又不忘补上一句,“厨房炖了银耳红枣汤,记得给锦儿带去。”

“是。”苏云轻福了礼,搀起了霜姨娘的手臂,向外走去。

见她们离开,站于身后的习秋才开口道:“夫人,奴婢有一事想不明白。”

“你想问我为何要对苏云锦那么好?”陈玉珍笑着问。

习秋点了点头。她和陈玉珍都清楚,哪里有什么侍郎府的四小姐苏云锦?不过是个来路不正的野丫头,参汤好药地侍候着,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陈玉珍轻笑出声,“山野丫头不好养活,万一养死了,如何向老爷交代?”更深层的原因却是只字未提……

006云轻心事

花槿阁,药汤味四溢。

苏云轻循着药味走来,才一进院子就看见红儿端着药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红儿,你家小姐的病身子好些了没?”

红儿把药碗向着苏云轻面前递了递,满满一碗药汤子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对方眼前,“小姐一直不肯吃药,能好得了才怪。”其实,谢小桃身子好不好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想抱怨一下自己的辛苦——从早上到现在,光这一碗药就温了七八遍了,偏偏里面那主儿不肯喝。

苏云轻但笑不语,推开了门扉,里面便传来了绿屏苦口婆心的劝词,不由得摇了摇头,“锦儿,你这样子要是被母亲看见了得有多伤心!”她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床榻边,“你瞧瞧,这张小脸比刚回府那会儿瘦了不少呢。”

谢小桃没有料到她会来,微微垂下了眼帘。记忆里,苏云轻在姐妹中排行第三,是个性格温淡的女子,自己名义上一母同胞的姐姐,虽是霜姨娘所出,但从懂事起就侍奉在主母陈玉珍左右,对陈玉珍的感情要比生母亲厚些。“姐姐怎么来了?”

“是母亲记挂你的身体,特意炖了红枣银耳汤,要我给你送来。”苏云轻偏过头,看着已经被放到桌子上的瓷盅,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艳羡的光彩,重新转回时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劳母亲惦念了。”谢小桃幽幽道,声音有些哀怨,心里却在揣测苏云轻的心思。重生之后,她需要把敌友分辨清楚。

“你要真知道感激就快些好起来,亲自去谢谢母亲。”苏云轻拽起她的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要知道,她跟陈玉珍的这些年,就算生病也顶多只有一两句慰问而已。

姐妹两人又在屋子里寒暄了几句,苏云轻才起身告辞,临走前,特意交代绿屏服侍谢小桃把烫喝了。

院子里还有残雪未消,踏着一路香雪,苏云轻走了很久,直到再也闻不见那几乎欲呕的药味才停了下来。有人就是天生的好命,才一回来就享受人上人的待遇。她在陈玉珍身边小心侍奉了这么多年,却不及某些人一病来得金贵!

可惜,她并不知道,她所羡慕的待遇在某些人心里只能换来不屑和鄙夷。

房间里,绿屏替谢小桃盛了碗红枣银耳汤,端到了床榻前,“小姐,快些趁热喝了吧。”

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勾得谢小桃有些反胃,她嫌弃地推了推,“我没什么胃口。”

“小姐,您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怎么会没有胃口呢?”绿屏据理力争,想要劝服谢小桃把汤喝下,一边说,一边把碗往对方面前移了移,“您看看,这银耳多好看。”

再好看也没有食欲。谢小桃避过头,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不慎将碗打翻,温热的汤汁全都洒在了锦被上。

“啊……”绿屏慌张,连忙掏出帕子去擦,才擦了两下,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手下滑了过去,“小,小姐……”

“你也感觉到了?”谢小桃亦有同样的感觉,问罢,从一旁拿来剪刀沿着针脚缝合处挑断线头,掀开了被面,却是被眼前所看到的景物惊呆了。

007主仆之情

“啊!”绿屏大惊,还未等声音散出来,就被谢小桃眼疾手快地堵住了。

谢小桃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别怕,有我在。”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叫绿屏心头荡起了浓浓暖意。入府多年,她听到的只有主子们的呼来喝去,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她说这样窝心话。

绿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谢小桃重重地眨了眨眼睛,对方便把手拿开了。她低下头看向棉花间蠕动的寸余长的红色软虫,强忍着害怕问:“小姐,这些是什么?”

谢小桃又何尝不害怕?不过比绿屏多了几分镇定而已。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她肯定,自己的病跟这虫子逃不了干系,“先去帮我拿副筷子。”说着,走到梳妆台前,抓了一只空的锦盒。

须臾,绿屏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您想干什么?”

谢小桃没有回答,只是用筷子把棉团中的软虫一只一只地夹进了锦盒里,才夹了几只,又因为寒冷而咳嗽不已。

绿屏为她披上了衣服,心疼道:“小姐,还是叫奴婢来吧。”

“你不怕吗?”谢小桃问,怎么忍心叫绿屏做这等残忍的事?

绿屏又看了一眼,身子向后踉跄了两步,可当她看见谢小桃苍白的脸后,便又生生把心头的恐惧压了下去。“小姐,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奴婢做吧。”说的时候,颇有视死如归的味道。她从谢小桃手里取过物件,有样学样地照做着。

看着那一脸的决然,谢小桃欣慰地笑了,能遇上这样一个丫鬟,看来老天对她还不算太刻薄。可惜,与绿屏的主仆情分太短暂。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尽全力改写绿屏的命运。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绿屏终于把虫子夹干净了,又不忘再三检查,直到确定棉花团里一只虫子也看不见了,才向谢小桃询问,“小姐,您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去告诉夫人……”还没有说完就被强行阻断。锦被是陈玉珍派人送过来的,里面出来这种恶心的虫子,难保和她没有关系。“小姐,我们……”

谢小桃拉住了她的手,认真地问:“绿屏,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绿屏抿住了嘴唇,挣扎了半天,“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斗胆道:“有人想害小姐。”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跟随谢小桃也有一段时日了,她知道对方是个好主子,特别是当听见那句“别怕,有我在”以后,虽然谢小桃现在位卑言轻,但比起那些颐指气使的主子来说不知好上多少倍,偏偏有人想要害她。想到这里,绿屏的眼底有些湿润了,“小姐……”

看着绿屏泪眼婆娑的样子,谢小桃将之扶了起来,承诺般道:“我会尽快养好身子的。”

“可是,那些补品还有药……”都是夫人送来的,还能喝吗?只锦被一事就彻底改变了绿屏对陈玉珍的态度,纵然两者没有联系,但为了谢小桃着想,她不得不怀疑。

“这件事暂时揭过,谁都不要告诉。”谢小桃柔声吩咐,“一会儿帮我把锦被缝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还像以前一样?但有些事情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008病愈请安

经过数日的调养,谢小桃的身子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

梳妆台前,绿屏为她绾好发髻,看着那张还有些苍白的小脸,不免担忧道:“小姐,一定要今日给夫人请安去吗?”

谢小桃在脸上抹了些胭脂,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憔悴,“母亲为了我的病没少操心。现在我病好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就算是装,她也要装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可是锦被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但一想到那些恶心的软虫,绿屏仍是心有余悸。“如果真的和夫人有关系,那她一定不希望小姐痊愈。”

瞧着那一张写满了担忧的小脸,谢小桃心田一暖。这个绿屏,都说了不提这事了,还一直惦记着。前世的绿屏也是如此,事事以她为先,可惜那时的她活得太过卑微,以至于叫绿屏受了不少委屈。“一会儿叫红儿跟我去请安,你就留下来看院子。”

“小姐!”绿屏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万一夫人……”

谢小桃又怎么会不明白绿屏的意思。如果陈玉珍真想害她,哪怕她长了三头六臂也是躲闪不开。她微笑道:“放心好了,这一去只是请安而已。”

……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谢小桃出现在澜宁院,对着坐在主位的陈玉珍行了礼,“锦儿给母亲请安。这些日子叫母亲担忧,是女儿不孝。”态度恭顺,言辞得体,横竖也挑不出刺来。

闻言,陈玉珍讶然,“天这么冷,锦儿怎么来了?”

谢小桃心底生出几分讥讽,保持着刚刚的姿态,没有起身,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在她还没有能力扳倒对方以前,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陈玉珍又观察了片刻,却没有在那单薄的身形上找到一丁点动摇的迹象。难道她的病真好了?“你身子弱,别行礼了。”说着,对一旁的习秋递了个眼色,“快去把四小姐扶到椅子上。”

在习秋的搀扶下,谢小桃坐到红木椅上,还没等坐稳,陈玉珍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关切地询问:“锦儿的病好了吗?”

谢小桃点头,目光灼然地凝视着陈玉珍,生怕错过什么,“托母亲的福已经好了。是母亲日日为锦儿诵经祈祷才叫女儿死里逃生。母亲对女儿的好,女儿……”清亮的眸里泛起水雾,刚好遮住了眼底那几不可察的狡黠。看着我病好了,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咱们是一家人就别说这些生分的话。”陈玉珍亲切地笑着,语重心长道,“你虽不是我所生,但在我心里跟婉婷、婉怡是一样的。”

谢小桃不置可否,微垂下眼帘,装出很乖巧的样子静静听着。

“你这孩子命最苦,才一回府就遭逢此劫,着实叫我担忧不已。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看着你平复如旧,我这颗心啊也总算可以落地了。”陈玉珍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前胸,又是关切地询问,“在府上可还顺心?”

“顺心。”谢小桃温顺地回答,“有红儿和绿屏在,什么也不需要我操心。”

陈玉珍顺势瞧了红儿一眼,只见红儿穿着一件红色对襟夹袄,布料像极了前年给苏婉婷的那匹锦缎,“这件衣服?”

红儿被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打量谢小桃,才发现对方还穿着初来府时那套淡蓝色冬装。主子都还穿着旧衣服,她这个做下人的又有什么资格穿新衣?更何况锦缎还是大小姐特意送给谢小桃的。想着,她的心开始扑腾扑腾地狂跳起来。

009惊慌失措

谢小桃装作不解地转过身子,刻意忽略掉红儿有些苍白的脸色,只看向对方身上的小袄,“这是用大姐送来的锦缎做的吧?”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叫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清楚。她当然知道这是用苏婉婷送来的布料做的,从前天红儿穿上身时就知道了。

红儿低下了头,声音似若蚊蝇,“是用大小姐送来的布料做的。”

这是摆明了奴大欺主,而且还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陈玉珍明白,倘若自己不管,恐怕会有下人嚼舌根说自己纵容红儿在谢小桃的头上作威作福。那她这慈母形象可就全毁了。她猛地一拍桌子,瞪向红儿,“大胆贱婢,小姐的东西你也敢动?”

谢小桃很应景地抖了抖身子,惶恐不安地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习秋,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贱婢,告诉她什么东西该动,什么东西不该动!”陈玉珍怒道,势要为谢小桃讨回公道,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被某人当成了笑话。

看着习秋朝自己走了过来,红儿立刻跪在地上,哀求道:“夫人饶命。这锦缎是小姐送给奴婢的,不是奴婢偷拿的。”说着,两行清泪顺腮滑落,她拽住谢小桃的衣角,“小姐,您快些告诉夫人,这锦缎真的是您赏给奴婢的啊……”

知道求我了?谢小桃在心里问,面上却挂着一副惊慌不已的神情,眼神发直,愣在当场,好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一般。后来,见红儿摇晃得猛了,才勉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红儿,又看了看主位上的陈玉珍,“锦缎是……是我送给……红儿的……”她结结巴巴地替红儿辩驳,可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老实人在说谎,“母亲,您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

“当真?”陈玉珍挑了眉梢。

跪在地上的红儿被吓得瑟瑟发抖,“小姐……”

“啊……”谢小桃迟疑了片刻,才猛地点了头,“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说完又缓了许久才恢复过来,总算可以正常说话了,“母亲,其实是女儿瞧着红儿手脚利落、办事得当,就送了她一匹锦缎。”

陈玉珍看着谢小桃,“原来是这样啊。锦儿,别怪母亲脾气大,母亲只是不想你刚回来就受委屈。”言罢,用眼角的余光撩了红儿一眼,直把对方看的毛骨悚然,“你也起来吧。”

红儿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默默垂下了脑袋。

陈玉珍端起茶盏,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锦儿,你也是,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你大姐的锦缎,那可是你大姐特意为你选的。”

谢小桃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想送别的,却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红儿又是您亲自为锦儿挑选的人,左右不能委屈了她,思来想后就只能送她锦缎了。”她又转过了身子,羡慕地摆弄起红儿身上的衣服,“好在我没有送错人,您瞧瞧这衣服做得有多好!”没有比红儿更适合穿这件衣服的人选了,不是吗?

010各有计较(推荐150加更)

陈玉珍的杯盖只揭了一半,目光落在谢小桃的脸上,瞧见的却是一张憨厚的笑脸,便是温柔地笑了,“既然你把好东西都赏给了下人,那母亲补给你一些好了。一会儿我就叫人给你送过去。”

闻言,谢小桃站起身子,对陈玉珍福了身子,“锦儿谢谢母亲。”

“都说了,咱们母女间不必这么生分。”陈玉珍放下了茶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有些乏了,就不留你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暖阁走走。这时间,那群丫头也应该都在那里。”

“是,女儿告退。”谢小桃恭敬地退出了大堂。

习秋走到陈玉珍身侧,用指腹按压着她的太阳穴,试图帮其缓解疼痛。

陈玉珍阖上了眼帘,“你说那丫头是不是故意向我讨要东西来的?”

习秋沉思了好一会儿,“奴婢觉得不是。四小姐只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又一直养在庵堂里,哪有那么多心机?”她又把方才的事情回忆了一遍,“而且您看,明明是四小姐被欺负了,却不敢当着您的面说红儿半句不是,摆明了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

但愿如此吧,陈玉珍没有言语,心里却是在困惑谢小桃的病究竟是怎么好的,难道真的是山野丫头命硬、好养活?

“夫人,您打算送些什么给四小姐?”习秋小心翼翼地问。

“你随便去库房选几样。”陈玉珍语气慵懒地打发着。

……

走出澜宁院后,谢小桃顿住了脚步,转过身子,微笑着拉起红儿冰冷的小手,“呀,怎么这么凉啊?”

经过那一闹腾,红儿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手不凉才怪呢。

谢小桃脸上的笑容深邃了几分,捧住红儿的手暖了暖,宽慰道:“方才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母亲只是害怕我受委屈,才会对你那么凶的。她是主母,又怎么会允许侍郎府里发生奴大欺主的事情呢?”

红儿明白,谢小桃是在告诉自己,她就算再不济也是府上的小姐,是自己的主子,是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人。

“多亏了小姐,红儿才没有受到责罚。红儿谢谢小姐。”红儿作势要跪,却被谢小桃及时托住。

谢小桃柔声道:“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红儿,打心眼里喜欢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红儿啊,别怪你家小姐无能。我只是个庶出,又刚回府,位卑言轻,总有说不上话的时候,但你放心,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谁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了。当然,我也力求不叫你们觉得跟着我是在受委屈。”

轻柔的声音犹如当头一棒,重重地敲在了红儿的脑袋上。她不太自然地回应道:“小姐的意思红儿明白。小姐对我们下人最好了,时时刻刻都在为我们着想。能跟着这样的主子,红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话说得真好听,只希望你能记在心里。谢小桃放开了红儿的手,“我们去暖阁吧,听说姐妹们都在那里。”说的时候,一些过往的片段便慢慢浮上了脑海。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暖阁里又正在上演几个人的戏码呢?

011暖阁初聚

暖阁设立在花园的西南侧,原本是苏老夫人栽种花草的苗圃,但在老人家仙逝以后就没有人再精心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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