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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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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像她们这样由妾室所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再如何优秀,也始终是个庶出,身份摆在那里,想改都改不了,更何况苏云轻本身并没有真的能叫人刮目相看的地方。

想到这里,苏云轻落寞地垂下了眼帘,才发现过去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愚蠢!如果她早些弄清楚这个道理,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觉得那么遗憾了?

“你以为能给你锦衣玉食般生活的人就是对你好的人吗?三姐姐莫要忘了,在这个世上能给你这种生活的人不计其数,但真正能做到不是施舍的,很少很少。他们能与你分享的,只是他们所拥有的一小部分而已,而独独只有一个人会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甚至是恨不得把那些她没有的也给你,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十月怀胎将你生下来的娘亲。”谢小桃再次开了口,虽然她也不想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但有些话已经埋藏在她心底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今日不说,只怕以后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可能她给不了你富足的生活,华美的衣裳,但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体为你遮风挡雨,当你遇见危险的时候,会在第一时间出现揽你入怀,哪怕她会因此而受伤。”说到这里,谢小桃的鼻尖也是漫上了一层酸痛。苏云轻,我早就跟你说过,终有一天你会为你当初所犯下的错误而感到后悔,因为你辜负了这个世上最为美好的情感——亲情。那样的感情于你而言是触手可得,可对于我来说却是遥不可及。你拥有,我羡慕,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宁可叫我看着你去肆意践踏那样一份弥足珍贵的感情,也不叫我真真正正的感受一回!

随着谢小桃的陈述,苏云轻又是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是她与霜姨娘还住在郊外别院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记忆应该是甜大过于苦,因为她的身边始终都有霜姨娘的陪伴与呵护。

“你知道娘亲在这个世上最为放心不下的人是谁吗?是你!因为她觉得亏欠了你太多太多,才叫你不得不去留在当家主母身边当牛做马,以谋得一个好归宿。直到临死前,她都觉得是她的错,而你只是迫不得已。在她弥留之际,最想见到的人还是你,她想亲口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可你呢,居然狠心的说不见就不见,甚至连她入土后,都没有去好好祭拜过。”说到这里,谢小桃也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晶莹的泪珠中饱含了对霜姨娘的怜悯与惋惜。自从重生之后,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叫她如此失控了,而这一次,她是真的觉得心很痛,很痛。

苏云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她在悔改,可真的已经于事无补了,“锦儿,娘亲的墓穴在哪里?”此时此刻,她迫切地希望能到霜姨娘的坟冢前,亲自烧一炷香。

谢小桃失声地笑了笑,“你现在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生前都没有好好孝敬过她,死后去跪拜又有什么用?”

“是,已经没有用了。”苏云轻失神地附和着。

“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拜祭她!”

为什么?这三个字差一些就被苏云轻脱口而出了,可到了喉间,还是被及时吞咽了下去。是,从她决定去澜宁院尽心尽力服侍当家主母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失去了拜祭霜姨娘的资格。就是黄泉之下的霜姨娘不嫌弃,她自己恐怕也没有脸面继续再面对了。正如陈玉珍说的一样,像她这种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知道孝顺的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已是枉然。

苏云轻没有要求谢小桃告知方位,甚至没有问第二遍。她只是缓缓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锦儿,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替我好好照顾娘亲。每年的清明去给她上柱香,添捧土。”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她却是明白像谢小桃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也一定会这样做的,而且会比她预期的做得要好。

谢小桃轻轻皱了下眉头,几不可查。苏云轻,这就是你的忏悔与改过吗?身为女儿的你,居然把亲生母亲丢给我的这样一个外人进行照顾。你不觉得这样做,对霜姨娘来说太残酷了吗?

苏云轻像是察觉到了谢小桃眼底不经意闪过的那一丝不悦的神色,颓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这个女儿当的不称职,事实上的确如此,我并不否认。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没有脸面再去见娘亲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她,哪怕是一座冷冰冰的坟冢。”

谢小桃没有做声,如果她是苏云轻的话,就是再如何的没有脸面,也一定会去坟墓前给亲生母亲上一炷香的,这才是做女儿的,应尽的本分。

伤感了好一阵子,苏云轻默默地垂下了头,“锦儿,你相信有来生吗?”

“嗯?”

“娘亲对我的恩情,只怕我这辈子都无法偿还,也再也没有了任何偿还的机会,”苏云轻很是消极地说,“只希望还有来世,还能在来世遇见娘亲。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待在她的身边,尽心尽力地服侍她。”就好像这些年来,她对陈玉珍一样。唯一不同的则是,她不会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期望了,也不会再奢求自己的付出能从对方身上得到怎样怎样的回报。

“如果当初你能对娘亲好一点,现在又怎么可能还把希望寄托在来生呢?师父就曾经说过,人与人的缘分其实很浅薄,浅薄到也许只有一个转身凝望的瞬间就已经结束。”谢小桃很是感慨地说。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而她苏云轻又是在上一世经历过什么,才能有幸得到像霜姨娘这样一位好母亲?偏偏还不懂得珍惜。

“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说的时候,又有泪水从苏云轻的脸颊滑落,“锦儿,我真的很羡慕你,羡慕你能在娘亲弥留之际陪伴她。而我,那个时候却因为懦弱,因为偏执,竟是与娘亲生生错过。以前,每当看见父亲母亲对你好时,我总会怨天尤人,不明白为什么同样事庶出的你可以轻易讨到他们的欢心,现在忽然想明白了,在你的身上有很多我没有的东西。”

看着苏云轻那满脸的泪痕,谢小桃终归是动了恻隐之心,“其实,三姐姐与我的差距不过就是在于勇敢而已,我敢于跟命运去争、去抢,从来不会逆来顺受,哪怕是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我也要去试着去改变它。”她希望有心悔改的苏云轻能与命运抗争,以结束自己那被人当做棋子去利用的日子。她知道,对于一个长久以来都很懦弱的人,要她一下子坚强起来,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但还是忍不住去幻想苏云轻也能有勇敢的一天,谁规定庶出的子女就该老老实实听从别人的安排?

谢小桃陪了苏云轻整整一夜,接下来的四天时间,都未曾见过对方,直到送亲的那一天。可是,她没有想到苏云轻竟然会以那样决绝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反抗之意。

601云轻之死

苏云轻离府的那一日,晴朗了很久的天气变得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将整片苍穹都覆盖上了一层墨一样的颜色,不久恐将雨。

因为是被送出去做妾,所以没有新娘子嫁人该有的排场,有的只是一个喜婆,一身喜服而已。

喜婆走进了房间,为苏云轻披上了红盖头,适才挽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迈出了门槛。

她们先是去了主厅,那里苏绍与陈玉珍已经早早的就开始侯着了。

纵然陈玉珍对自己薄情寡义,但苏云轻还是毕恭毕敬的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因为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看着苏云轻那般真诚的模样,陈玉珍又是端出了那副虚情假意来,上前拉起了她的手,精锐的眸子深处现出了点点晶莹,好像是有不舍。

当着众人的面,陈玉珍对着苏云轻说了很多话,有叮嘱,亦有告诫,都是平日里对其不曾有过的温柔与慈爱。

这样的一番话说下来,还真的能叫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她们是一对亲生母女呢!

不管说什么,苏云轻都淡淡应了,只是心死如灰的她再也兴不起任何的感觉了,甚至连恨都懒得再恨了。

拜别了苏绍夫妇二人,她便是走到了谢小桃的面前,“锦儿,替我照顾好娘亲。”说完,给自己重新盖上了红盖头,决绝地离开了。

在喜婆的搀扶下,苏云轻钻进了轿子里,开始随着骄子的颠簸而颠簸。

苏云轻偷偷闭上了眼睛,尽量克制着自己去撩开轿帘子的冲动。她虽然并没有去看外面,但在脑海里已然勾勒出了一幅画面,一幅那座养育了她十几年的气派府邸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画面。

苏云轻,以后这座庭院就和你不再有任何关系了,会留恋吗?苏云轻在心底默默地问着自己,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

侍郎府于她而言有着十来年的感情,但真正能叫她留念不舍的人却是早就已经不在了,确切的说,是她想要开始珍惜的时候,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里,苏云轻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与涂了丹蔻的红指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苏云轻定了定神儿,仰头,将那药粉尽数灌入口中。

谢小桃说过,她们之间的差距只在于一个勇气而已。是,她承认,相比于谢小桃来说,她的确是少了一股勇气,一股敢与他人顽抗到底的勇气,就好比去给赵太傅做妾这件事,直到花轿临门,她都没有勇气跟苏绍和陈玉珍说一个不字,纵然她心底也是有着强烈的不愿意。

锦儿,看见我还是这样的懦弱,你会不会很失望?原谅我,从生下来就很懦弱,已经懦弱了那么多年,就是想改都改不了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反抗也便是如此了。替我照顾好娘亲,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她。如果有来生,我定会想尽办法来偿还你的这份恩情。苏云轻默默地说着,心底又是升腾出好一阵惆怅,不知不觉间,又有泪水潸然而下。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鲜红的唇瓣开始变得深沉,就好像一朵鲜花从娇艳的模样慢慢枯萎、凋零。

……

“小姐,不好了。”连翘火急火燎的从院子外面跑了进来,惊扰了正在提笔画着什么的谢小桃。

一滴墨汁便是毫无预兆地滴落在了那一张才描绘了一半的画纸上,将原本要涂红的花瓣硬生生染成了黑色。黑得是那样的刺目。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谢小桃放下手中的笔,不疾不徐道。前不久苏云绣已经以疯癫为由被遣送到了庄子上,今天苏云轻也被送出了府,偌大的侍郎府一下子就显得冷清了不少。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叫连翘如此慌里慌张,乱了方寸。

“小姐,是三小姐……她……她出事了……”连翘如实道。

谢小桃微微一怔,“三姐姐她怎么了?”

“她服毒了……”

谢小桃万万没有想到一向生性懦弱的苏云轻居然会服毒,“现在人在哪里?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没有用了。”连翘叫住了谢小桃,“据喜婆说,三小姐是在轿子里就服下毒药的,人送到太傅府的时候就已经咽了气。您就是过去了,怕是三小姐的尸身早就已经冷透了。”

苏云轻啊苏云轻,你说你懦弱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有勇气做出这样决绝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生命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谢小桃不由得陷入了哀思当中,良久的沉重中是对苏云轻的抉择的惋惜。过了好半晌儿,她才想到了什么,“这件事有没有通知父亲他们?”

“老爷和夫人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连翘不敢隐瞒道。她也是方才听下人在私底下议论这件事才知道苏云轻服毒自尽的消息的。

“那他们怎么说?”谢小桃又问,问完以后就觉得后悔了。

如果苏绍和陈玉珍对苏云轻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又怎么可能狠心将她送给一个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的糟老头子?

如果苏绍和陈玉珍对苏云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轿将人抬走?

如果苏绍和陈玉珍对苏云轻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爱,恐怕现在的侍郎府里早就已经闹成了一团!

果然,谢小桃的猜测在连翘的回答中得到了印证,“听说三小姐死了,老爷为此震怒不已,一直说苏家出了一个不孝女,弄得也没有人敢问一问老爷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苏云轻是在轿子上就服了毒的,言外之意是还没有进太傅府的门,自然就不能算作是赵太傅的妾,就是死了,也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想着想着,谢小桃便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父亲根本不想再管三姐姐了?”苏绍之所以会生气,完全是因为苏云轻没有完成家族赋予她的使命,搅乱了他们夫妇俩的计划。说出那样的话来,分明是在告诉他人,他不会叫人去把苏云轻的尸身拉回来!

连翘没有做声,似是以这种无声的方式进行默认。

谢小桃深深吸了一口气,愈发觉得苏绍和陈玉珍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在这个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和他们一样铁石心肠的人了!“不行,我要去找父亲。不管怎么说,三姐姐始终是咱们侍郎府的小姐,就算已经死了,也不能不闻不问!”

见着谢小桃如此坚决的样子,连翘当即就被吓傻了眼,“小姐,万万使不得。现在老爷正在气头上,您就这样冒冒失失跑过去,不是触老爷的霉头吗?万一老爷因此而迁怒于您……”

“放心好了,我不会傻到叫他把全部怨气都发泄到我身上的!”谢小桃笃定地说,然后迈开了步子,向着苏绍所在的那间书房走去。这个时候,她就是什么人都不问,也能猜到苏绍正在书房里呢。

唯恐谢小桃会给自己惹出事端,对方前脚才踏出房间的门,连翘后脚就跟了上去,主仆俩一前一后飞速的向前走着。连翘跟着有些吃力,渐渐的竟是开始跑了起来。一路小跑,总算是跑到了目的地。

站在大门前,谢小桃稳了稳有些凌乱的呼吸,直到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适才抬起手,轻轻叩了几下门。

“谁?”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很不客气的声音,只听一下便是不难猜到说话之人到底有多么的愤怒。

谢小桃并没有害怕,甚至连一点儿抵触之意都没有,就那么坦荡荡地走了进去。

“父亲……”谢小桃轻声唤了一句。苏绍缓缓抬起了头,正想问一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的时候,不曾想竟是被对方抢先了一步,“父亲,听说您在为三姐姐的事情而生气?”

不提还好,一提就刚好勾起了苏绍的火气,也不管面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合适吐苦水的对象,便是将满腹的埋怨全都倾口而出。他将手中的书卷摔到桌案上,“你那个三姐姐实在是太有本事了,居然敢做出服毒自杀这种事情来!”死在家里也就算了,偏偏是死在了花轿当中。这不明摆着是跟外人说,侍郎府里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她好的?更令苏绍生气的还是苏云轻这样举动所引发的后果——只怕赵太傅那边会认为是他在从中作梗,指使女儿做出这样打他脸的事情,现在,若是再想叫赵太傅帮着苏景坤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怕是比登天还难。

“谁也没有想到三姐姐居然会这样做。”谢小桃颇为感慨的附和了一句,转而开口向苏绍询问道,“唉,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知道父亲打算如何处理?”

话音刚落,苏绍就是明白了谢小桃此番前来的目的,“就叫她死在外面好了!锦儿,如果你想为那不孝女说情的话,还是别张这个嘴了。我不想因为她而影响了咱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602小桃出面

“就是真的会影响关系,该说的,总还是要说。”面对着苏绍半带警告的提醒,谢小桃还是端着一如既往的平静模样。

苏绍抬眼看了她一眼。如果谢小桃不是皇上身边的宠儿;如果谢小桃的身后没有那么多贵人的话;如果谢小桃没有比号称上京城第一美女的苏婉婷还要有名气的话,现在,他一定会对她瞪起眼睛,指责她插手了不该她操心的事情!

可不管苏绍是如何的生气,对着这个总是能带给他惊喜的女儿,还是忍不住多了几分耐心。

苏绍沉默了。

谢小桃把这份沉默认作是打算听自己说下去,就是不愿意,她也要把话说完,“难道父亲就打算把三姐姐的尸骨一直晾在那边吗?只怕过不了多久,外人就会说咱们侍郎府的人逼迫庶女,反害其服毒自尽。”

关于这个苏绍早就已经想到了,但他终归是被气到了。其实,要帮苏云轻收尸并不难,难的是该如何善后,如何处理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

“倘若这件事不小心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父亲觉得皇上会怎么想?”谢小桃又是开口问。

见着谢小桃如此执着,苏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终归还是被一声长长的叹息取代。

“父亲是在担心会影响与太傅赵大人的关系吗?”谢小桃试探着问,见着对方神情有些变化,她便继续道,“如果父亲觉得出面不合适的话,不如叫锦儿去吧。”

“你去?”苏绍有些诧异,但转念想想,觉得趁此机会来试探试探谢小桃的办事能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做那样的事情,恐怕不好吧?”

“咱们侍郎府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适合出面处理,都有可能会被赵太傅捏着鼻子走,而三姐姐又是我的亲姐姐,于情于理,还是叫我去比较好。父亲放心,锦儿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谢小桃将为什么要自己去的原因说了出来。

苏绍微微点了点头,“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如果处理不好,也不要勉强,毕竟你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儿而已。”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谢小桃能顺利解决掉这件事是最好不过的了,但若是没有他还会有别的打算,“待会,你就和管家一起去吧,直接葬了,免得叫你三姐姐再多受一份罪。”

再多受一份罪?说的真好听!在这一点上,谢小桃还是打心眼里敬佩着苏绍呢。那样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在为苏云轻考虑,可实际上却是不希望尸体弄脏了侍郎府的庭院。

……

半个时辰后,乘载着谢小桃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太傅府的后门前。因为苏云轻生前只是去给别人做妾的,所以就算现在还活着也是依然要从后门进去的。

谢小桃轻轻跳下了马车,吩咐随行的家丁向后门看守的门卫报出此番前来的目的,然后便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候起来,却是不知道自己才一从马车上下来,就立刻落入到了一双漆黑璀璨的眸子中。

一间不起眼的酒楼二层,储沂轩正坐在临窗的位置,悠闲地喝着小酒,似是抱着一副看戏的态度,冷眼旁观着太傅府与侍郎府的这一次喜事变丧事。说实话,他倒是很想看一看苏绍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却是没有想到前来为苏云轻收尸的竟然会是谢小桃。

“爷,是苏四小姐啊。”阿夏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站在树荫下的谢小桃。可惜,她就是再如何的快,也是没有比得上她家王爷。

储沂轩淡淡应了一声,算作回应。风轻云淡的脸上是叫人难以揣测的深沉。

听见“苏四小姐”四个字后,长东也是将身子凑了过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奇怪,这种事情怎么会由她来出面呢?”

这恐怕是她主动要求的。储沂轩在心里回答着,好像是谢小桃肚子里的蛔虫,总是一下子就能猜到她的心思。可对于谢小桃今日的举动,他还真是有几分失望,失望谢小桃又一次把自己置入到麻烦当中了,“这侍郎府里,可能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了。”

阿夏将视线落到了储沂轩的身上,好像隐约猜到了什么,“爷,要不要奴婢去打探打探?”

储沂轩颔首,“去吧,看看那丫头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善后。”说完,他又添上了一句,“不管她说出什么样离奇的话,做出什么样离奇的事情,你都只管照着做就好。”当然,这种照着做的方式也是偷偷进行着的。

阿夏意会,迈着步子,便是向着酒楼外面走去。

而谢小桃这一边呢,在等候了一段时间后,太傅府便是有人迎了上来,领着他们去了厅堂。他们去的时候还是空无一人,但坐了没一会儿,就见着赵太傅迈着从容的大步姗姗而来。

谢小桃站起身子,对着赵太傅行了礼,“小女苏云锦,是奉了家父之命,前来给三姐姐苏云轻收尸的。”

赵太傅坐到了主位上,横挑眉毛,问道:“怎么?侍郎大人没有亲自过来啊?不是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儿吗,怎么连她死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肯来瞧上一瞧啊?”语气不善,字字句句都是在指责苏绍,指着他们居然敢把一个服了毒的女儿送到他这里来。说什么在轿子里服了毒的,依他看,极有可能是在家里就已经断了气呢!

面对着赵太傅的出演不善,谢小桃仍是端着刚才的沉静,不疾不徐道:“父亲在听说三姐姐病逝的消息以后,因为伤心过度,倒了下去,现在还躺在病榻上呢。原本他是来打算给太傅大人负荆请罪的,但……”后面的话,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相信意思对方已然明了。

“侍郎大人病倒了?”赵太傅虚情假意地问着。

谢小桃认真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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