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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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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耍
想到慎王爷储沂谨,大铭公主又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便是慎王爷对她的告诫——如果可以的话,你尽量离阿夏远一点,因为他是男扮女装。
当时听了这话以后,大铭公主还是不敢相信,甚至直到现在,当与阿夏面对面的时候,她也无法将之与男人联系在一起。
她真的是男人吗?大铭公主在心里问,然后开了口,“阿夏,你说是我的样貌太过惹人注意了?”
“你生得花容月貌,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其他人的。”阿夏如实回答。
“可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在看你呢?”大铭公主反问道,转而又蹦出了一句话来,“两个女孩子走在街上,的确是有些照耀了,不如这样吧,你弄两套男装来,咱们俩一人一套。”
“公主这是打算要干什么?”阿夏疑惑。
“当然是上街啊,咱们都换上男装,这样才方便。”大铭公主甜甜一笑,笑容里尽是狡黠,谁也不清楚她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709妃子之间
换男装?阿夏显得有些不太情愿,可还未等说些什么,就被大铭公主强行拽进了房间。
“不要磨磨蹭蹭了,本公主要你做什么,你就只管做什么就好了,否则,本宫就告诉六皇兄去,到时候看你依不依从。”大铭公主叉着腰对阿夏道。
阿夏皱了皱眉头,纵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却也只能乖乖选择听从。
“奴婢遵命。”阿夏微微颔首,向着外面走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是抱着两件男装重新折了回来。
大铭公主欢喜地接了过来,拿出了其中一件,然后才道:“剩下那件给你,现在本公主要去换衣服了。”惶恐阿夏不会换,她又添上了一句,“记住,等本公主换好以后,你也一定要把衣服换好了,否则……”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对着阿夏甜甜一笑,笑得时候竟然与慎王爷储沂谨是如出一辙的诡诈。
阿夏愣了愣神,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看来是平时跟着慎王爷呆的时间久了,这位小公主的身上多少都会沾染上对方的气息。
就在阿夏发愣之际,大铭公主已经走到了后面较为隐蔽的地方,开始换起了衣服来了,只留下阿夏独自一个人在原地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大铭公主都已经发了话,身为下人的阿夏哪里敢不依从,也是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宽衣解带。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大铭公主终于是将自己收拾妥当,从里面走了出来,第一件事不是去照照镜子,而是下意识地寻找起阿夏来,可是找了半晌儿也是没有找到那人的影子,便是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奇怪,莫不是他根本就没有换,自己偷偷跑掉了?
好啊,这个胆大包天的下人,竟然敢欺骗本宫,等本宫回去,一定要好好在六皇兄的面前告他一状。
大铭公主越想越气,就在气愤到快要控制不住之际,余光无意间瞥见了屏风后面似有什么在晃动。看起来像是人的影子。
她疑惑,绕到了屏风后面,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是被站在她面前的美男子深深吸引住了。
大铭公主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小地方遇见一个这样俊美的男人,与她的六皇兄荣王爷储沂轩完全是两种风格的感觉。
“阿夏?”大铭公主尝试着唤了一句。
“嗯……是奴婢……”阿夏用自己平时的女声回答道。
是熟悉的声音,可隔着这样一张英俊的脸,大铭公主却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了。
“阿夏,这就是你本来的模样,对吗?明明很帅气,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藏在女装下面呢?”或者是因为看出了神儿,大铭公主竟是鬼使神差说出了这样的话。
此言一出,阿夏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大铭公主,“公主,你在说什么?”说的时候,心里也是无比忐忑,一边问着,一边琢磨着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经阿夏这样一问,大铭公主适才从震惊中缓缓回过了神,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错了话,赶忙狡辩道:“嗯?本宫说什么了?哦,本宫觉得你还是穿男装比较好。阿夏,以后你都以男装示人怎么样?”
“这……哪有女孩子整天都穿男装的?”阿夏不由得垂下了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这样的扮相真的比较适合你。”大铭公主认真地说,“阿夏,如果你真的是男人的话,本宫一定会忍不住想要嫁给你。”
这样的话又叫阿夏的小心肝猛的一颤,“公主,这种话可是万万说不得的。”
“如何说不得?本宫偏偏要说。”大铭公主又开始变得调皮了。
……
御花园里。
一直都呆在自己寝宫中的谢倾容终于是决定出门走走了,还是在淑妃冉千洛的强烈要求之下。可是不想竟然会在半路遇见了那位很是难产的贵妃高迎。
“今天这太阳是打什么地方出来的啊?居然会叫本宫在御花园里碰见了两位妹妹。”贵妃高迎迈着骄傲的步子,主动向着她们二人走了起来。
谢倾容并不想与之有太多的接触,便是选择了沉默。
然而,她的沉默并不能阻止贵妃高迎的话,“特别是庄妃妹妹啊,自从你进宫以后,本宫就鲜少听说你出来呢。”
“贵妃有所不知,庄妃姐姐一向畏冷,最是害怕那冻手冻脚的感觉了。今天,也是见着天气好,太阳足,才是出来走走的。”淑妃冉千洛开口,帮着谢倾容解释。
“害怕那冻手冻脚的感觉?”贵妃高迎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尽是轻蔑,她翻了翻白眼,“难怪皇上一直赖在你宫中不肯离开。”
这话说得甚是过分!谢倾容根本没有想到已是尊贵无比的贵妃的高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在挖苦她霸占君宠了吗?自从她入宫以后,皇上到她宫中的次数是比别的妃子多了那么一两天,但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皇上在专心致志批改奏折,而她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如果贵妃高迎能够懂得在什么时候需要保持安静,恐怕皇上想要安静的时候,一定会最先想到她的吧?
在说完那样的话以后,贵妃高迎又是将目光落在了谢倾容平坦的小腹上,“庄妃妹妹可是要加油了。如果你这肚子不争气的话,就算是有再多的恩宠,恐怕也……”
远处,正准备去找皇上商议事情的慎王爷储沂谨恰好撞见了这一幕,瞧着心爱之人受那刁蛮跋扈的贵妃高迎的欺负,他的心里便觉得不是滋味。
他皱了皱眉头,临时决定调转了方向,向着那群女人走了过去。
“方才本王还觉得奇怪,这天气还不算暖和,怎么御花园的花都已经开了,原来是贵妃娘娘在这里啊。”纵然心中充满了无限愤懑,但储沂谨还是极为克制的向着对方逢迎道。
听闻此言,贵妃高迎微微一怔,慢慢转了头,心中忽然觉得很是欢喜。都说面前的这位王爷是大越最为难缠的一个,连他都开口夸赞自己,叫她怎么能够不激动呢?
“慎王爷这是在夸赞本宫吗?”贵妃高迎反问道,好像要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贵妃娘娘觉得呢?”慎王爷储沂谨并没有给她最想要的答案。
虽然如此,贵妃高迎还是将这话认定是在夸奖自己了。她轻轻一笑,只是如同一个女子那样的笑容,并没有方才的轻蔑与嘲讽,“本宫倒是想收了这句话,可惜,这令满园花开的不是本宫,而是这天气。方才淑妃妹妹不是还说今天天气好,暖和了一些吗?”说着说着,她又添上一句,“你看,就连一向畏惧寒冷的庄妃妹妹也终于肯出来走走了。”
储沂谨将目光落在了谢倾容的身上,这一落下,便是很难再移开目光。站在他面前的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偏偏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后妃,是他无法再希冀的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盲目的自信,趁着先皇神智清醒的时候提出赐婚,或许现在她已经是自己的王妃了。
恨就恨他当时顾虑得太多,总是担心自己这一举动会惹来先皇的猜忌。可直到现在储沂谨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愚蠢。若是换做别人,恐怕先皇会忍不住动了疑心病,可他——是慎王爷啊,是大越行动最为诡诈的王爷,做什么事情,哪里有按照常规的?
想到这些,储沂谨便是觉得悔不当初,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抓起谢倾容的手就向着皇宫外面走,哪怕是当一辈子的钦犯,受朝廷追杀。
“是啊,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谢倾容附和着说,说话间,便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只因为方才她在储沂谨看自己的目光中看出了别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既然难得在御花园里与两位妹妹遇见,不如咱们就一起逛逛?”当着慎王爷的面,贵妃高迎竟然也是换上了一副与人亲近的温和模样。
逛逛?储沂谨明白依照贵妃高迎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不在逛逛的时候,为难谢倾容的。说实话,他并不愿意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卷入后宫女人的争斗之间,赶忙开口道:“原来贵妃娘娘是打算和两位娘娘逛逛啊,那本王就下次再来询问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簪子了。”
“簪子?”贵妃高迎疑惑,不明白储沂谨究竟在说什么。
“嗯,簪子。本王无意间得了一枚怀珠,想要偷偷打造成簪子送与娘娘,但又苦于不知道娘娘喜欢什么款式的,只好进宫向娘娘询问。”储沂谨解释,“不过娘娘既然有事要忙,那本王也就不打扰了。”
“怀珠?真的是怀珠吗?”贵妃高迎眼前一亮。所谓怀珠,其实就是珍珠而已,只不过是两层而已,是养珠人研究出来的新奇玩意儿,通常是赠送给久嫁未孕的女子,希望她们能快些传出好消息。
因为工艺复杂,能养出这种怀珠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并不是谁想拥有就一定可以得到的。
“正巧,本宫也想命宫人去打造两支簪子,既然慎王爷提到了这件事,不如就给本宫参谋参谋好了。”到底是怀珠的吸引力大了一些,贵妃高迎笑着说。
储沂谨点了头,便是与贵妃高迎一同离开。他的举动刚好帮着谢倾容解了围,虽然是暂时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决定找一个机会,好好同皇上谈谈。
710凉亭小坐
因为谢倾容服侍皇上有功,尚书府里也得到了皇上的奖赏。
这使得一直都望女成凤的眉姨娘更是眼红嫉妒,恨只恨她没有生出一个乖巧伶俐,懂得讨人欢喜的好女儿。
想到一直都喜欢用沉默来束缚自己的谢雨烟,眉姨娘的火气便是不打一处来。
才刚刚用了晚膳,便是差遣着谢雨烟来帮着自己捶腿。
谢雨烟不敢反抗,只得选择了依从,跪下身子,开始帮着眉姨娘捶起腿儿来。
“没吃饭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眉姨娘不悦地叫嚣道。
谢雨烟抿了抿唇,只得加重了力气。
“再大点劲儿!”
谢雨烟只好再次加重力道。
“哎哟,痛死我了。蠢丫头,你是想害死老娘吗?”说着,眉姨娘皱起了眉头,抬起脚,照着谢雨烟的心口便是狠狠一踹。
毫无防备的谢雨烟就是一脚被踹倒在地,心口好疼。她还是不敢言语,就那么默默倒在地上,久久都未能把这份痛苦消化掉。
“蠢丫头,干什么发愣呢?还不快点过来继续捶?”眉姨娘极为不耐地呵斥道,“记住别用太大的力气,否则……”
谢雨烟只觉委屈,很快眼中便是蓄满了泪水,可骨子里倔强的她并没有哭,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将那份苦闷憋了回去。
她咬着牙,跪行到眉姨娘的腿前,开始了那只有下人才会做的事情——捶腿。
捶了很久很久,眉姨娘才肯放过她,“好了,我有些口渴了,你去给我弄些水来。”
谢雨烟微微一怔,站起了身子,可因为长时间跪在地上的缘故,两条腿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她踉跄着向着桌子边上走去,差一些就要摔倒了。
可惜,这一切眉姨娘根本都没有放在眼里,只是端起了面前的瓜子碟,优哉游哉地嗑了起来。
谢雨烟依靠着桌子,偷偷休息了片刻,才是用已经发麻的手拎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她颤颤巍巍地举着茶杯,朝着眉姨娘那边走去,原本是想尽快将水杯交给对方的,不曾想还未等走近,脚下便是一个踉跄,整个身子便都不受控制的向着眉姨娘那边倒了过去,满满一杯子的水就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全都泼到了眉姨娘的脸上。
眉姨娘登时火起,将手中的瓜子全都甩到了谢雨烟的身上,“果真是个蠢东西,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人家害别人,现在居然敢害起亲娘来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啊?”
听闻此言,谢雨烟赶忙抬起了头,“不……不是的……我是不小心的……”若不是情非得已,她一定不敢开口为自己解释。
“不小心?你有几个心啊?”眉姨娘仍是在不依不饶着,“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个房间给我收拾好了,看我怎么罚你的!”说着,站起了身子,向着内室走去,好像是打算去看一下自己的脸,有没有被伤到,即便是那碗水的温度并不算很烫。
自眉姨娘离开以后,偌大的房间里边只剩下了谢雨烟一个人,看着被洒得满地都是的瓜子,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同样都是做娘亲的,为何你与沈姨娘的差距那么大?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叫你一直都是如此的讨厌我?谢雨烟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默默地问。
哭了许久,她才开始动手去收拾地上的瓜子,将他们一颗一颗放进白色的瓷碟子里。
收拾完了,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而在此期间,眉姨娘都没有再出现过。
谢雨烟悄悄退出了眉姨娘的房间,独自一个人穿行在蜿蜒的游廊里。走着走着,竟是鬼使神差地走出了尚书府的大门。
这是她多年以来积累下来的习惯,每当受到了委屈,或者是心情烦闷的时候,她总会这样走出尚书府,向着那一片景色优美的地方走去,叫自己紊乱的心绪慢慢恢复平静。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谢雨烟总算是走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那是郊外的一个小角落,有一片很好看的湖,即便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仍是无法遮盖住它的美。
谢雨烟径自坐在了自己所习惯呆着的那个山石上,望着面前那一片被晚风吹得波光粼粼的湖面,又是悲从中来。
“别人家的娘亲对待自己的女儿都是千般宠、万般疼,怎么到了你那里,就跟仇人似的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我一直都活在你的白眼中?从小到大,别人奚落我,嘲笑我,我都可以忍,但唯独你,总是会叫我伤心、难过。那种滋味就好像有一把生了锈的刀,在割着我的肉似的。”
或许是知道这里鲜少会有人来,谢雨烟便是肆无忌惮地发泄起来,将面前的那一滩湖水,当做是眉姨娘,尽情地哭诉着委屈。
“娘,我是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女儿啊,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如果你真的恨我的话,当初为何还要把我生下来?”这一点是谢雨烟最为想不通的地方。她实在无法理解眉姨娘的心态。
哭诉了良久,谢雨烟终于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哭诉完了,心里比之前来的时候要好受多了,却仍是不愿意回到尚书去。
在她看来,与其回到那冷冰冰,没有什么人情味可言的牢笼,倒不如一个人呆在这里更为逍遥、快活,至少不会有人再来取笑她,瞧不起她。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又呆了许久,谢雨烟便是开口哼唱起自己喜欢的那首歌。
之前,唱这首歌的时候,她总是希冀着将来会有一个人出现,欣赏她、呵护她,带她逃离尚书府的是是非非。
唱的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便是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每当心情感到厌烦的时候,就会轻声哼唱的习惯。
因为现在正是晚上,加上这里又处于偏僻地带,平时就没有什么人来,更别说是在这深更半夜了。
谢雨烟便是比以往唱得要大声了许多,但唱出来的却是哀婉的曲调。
……
而在郊外不远处的凉亭里,慎王爷储沂谨正在与皇上烹酒吃肉。
“皇上,难得你还记得咱们兄弟小时候的约定。”慎王爷储沂谨为皇上亲自倒了一杯酒水。
皇上笑了,“怎么会不记得?记得以前,当朕得知母后是因为生朕难产而死的时候,心情极度不好,不肯吃东西,是你带着朕偷偷溜出了皇宫,来到这个凉亭里,为朕烹煮了兔肉。当时朕觉得那兔肉便是世上最为美味的东西了。从那以后,咱们兄弟便约定只要有时间,便会来这里坐坐。”
随着自己的复述,皇上的心头竟是涌现出淡淡的伤感来,曾经他们兄弟几人都是那么的要好,可是为什么当彼此都渐渐长大了以后,竟然没有了小时候的亲厚感了呢?就比如面前的这位慎王爷,虽然他仍是很想把他当做是自己三皇弟,但已然没有了小时候的感觉。
“大抵是咱们都太忙了,昔日的那个约定只履行了寥寥数次而已。”储沂谨竟然是毫不避讳的将自己的悲伤展现了出来。说完,他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赶忙换了一个话茬,“瞧我,好不容易才把皇上约出来,怎么可以说这种扫兴的话?”
那一番话,皇上却是听进了耳朵里,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说实话,朕是有些忙,但你呢?一直都在忙些什么?”
这话使得正在斟酒的储沂谨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
储沂谨微微一笑,“皇上觉得臣弟在忙些什么呢?”未等对方回答,他便开始解释,“除了享受人生之外,还能在忙些什么呢?人生苦短,若是不及时行乐,怎么好说自己曾经在世上走过一遭?”
“享受人生?”皇上只觉得这话听上去有些可笑,他看着储沂谨,“既是在说享受,可朕怎么也没见着你正正经经娶个王妃,纳个妾什么的?”
“娶妃?纳妾?那是苦恼人在自寻苦恼而已。女人多了可是麻烦,哪有现在这般的逍遥快活?”储沂谨展开了手中的折扇,象征性地扇了两下。
这话似乎戳中了皇上的心事,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前更显苦涩了,“说得倒也是,只可惜我们都生在帝王之家,注定身边一定要有很多的女人。”注定他的皇权要靠女人和她们背后的家族来维系。
“皇上好像不太开心?既然她们都是你的女人,就应该雨露均沾,叫她们感受到你的关心。这样,应该就不会有那么的是是非非了吧?”慎王爷储沂谨故作玩笑地说,他也只不过是希望皇上能多去别的妃子宫中走走,不要总是缠着谢倾容。没有人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空灵的歌声,将皇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吸引过去,他顺着声音转过了头,“你听见了?好像有人在唱歌。”
711秋后算账
“的确是有人在唱歌。”这一点储沂谨并不否认,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的会有谁在这里唱歌?一时之间,他竟然想到了小时候听来的一个故事——传说鬼狐善魅惑人,常在深夜唱歌,以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力,或吸取别人精元,或食用别人的骨髓。
或许是从小就与别的孩子不太一样的缘故,在听闻这样一则传说以后,小小年纪的储沂谨便对狐仙鬼怪充满了无限向往,总是希冀着能亲眼瞧上一瞧,可是一直苦苦寻觅多年,都未能得偿所愿,如今是否真的叫他们给遇见了?
就在储沂谨思虑之际,皇上已然寻着那空灵的歌声走了起来,现如今已经是把他落下了一小节了。
“皇上……”储沂谨赶忙迈开了步子去追,追随着那个在大越最为尊贵的男人,穿过密林,穿过黑夜,很快便是离着谢雨烟所呆的那一片湖越来越近。
而他们的急切的脚步声也是一下子就引起了谢雨烟的注意力,惶恐是遇见了恶人,谢雨烟赶忙闭上了嘴巴,偷偷躲了起来。
待她躲好以后,皇上与慎王爷储沂谨也已经找了过来,可惜却是扑了个空。
“奇怪,方才分明就是这边传来的歌声啊,怎么一路找来,竟是找不到任何人呢。”找了这么长时间,皇上不免生出了几分疑惑来,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里唱歌,唱着唱着偏偏又不见了。
“莫不是真的是遇见了鬼魅?”慎王爷储沂谨也是同样的迷茫,小声嘀咕了一句。
“鬼魅?如果鬼魅能唱出这样动听的歌声也算不辜负这等的美名了。”皇上陶侃道,好像从骨子里并不认为他们所听见的歌声是鬼魅所为。
他又不甘心的在四周找了找,可是依然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离开。
直到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一直躲藏在暗处的谢雨烟适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目光仍是警惕地看着他们,暗自腹诽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晚还出来啊?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幸好刚才跑得快,要是真的被他们抓住了,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想到方才的“惊心动魄”,谢雨烟便是觉得几分庆幸,同时又有几分后怕,以至于接下来很长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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