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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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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梳妆台前,开始给自己梳妆打扮。

……

又到晚上。

萨孤缇曜与谢小桃挨着圆桌吃着东西,今天的菜肴依旧是有荤有素,还有汤,“你已经给我做了两个月的菜,居然没有一道是重复的。”

“都说了,大越的饮食文化有着悠久的历史,一个人就算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学全。”谢小桃淡淡地做出回应,然后默默放下了碗筷。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吃东西?”萨孤缇曜问。

“没什么,只是昨天梦见了阿芜,想到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心里就觉得不舒服。”谢小桃如实回答。她都已经为萨孤缇曜做了两个月的饭菜,如果对方真的有心的话,或许会大发善心叫她去看看阿芜吧?

萨孤缇曜一下子就明白了谢小桃的心思。他也是将碗筷放了下来,“你想孩子了?”

谢小桃点头。

“你想去看看孩子吗?”萨孤缇曜又问。

谢小桃看着他,“我可以去看她吗?”

“念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倒是可以叫你去看看她。不过,只有这一次。”萨孤缇曜道。

谢小桃不觉笑了起来。这还是两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对着萨孤缇曜笑。

那一瞬间,萨孤缇曜终于清楚“为博美人一笑”的典故并不是夸大其词了。只可惜,谢小桃所在意的是阿芜,是一个与萨孤缇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

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叫你为我怀孕、生子!

半个时辰后,萨孤缇曜带着谢小桃出现在了望月楼。“阿芜呢?”萨孤缇曜向着看守的女婢道。

女婢行了礼,回答道:“睡着呢。今天小家伙特别乖,一直没有闹呢。”

“哦?她居然没有闹腾?”萨孤缇曜略显好奇地问。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阿芜可从来就没有安静过的时候,特别是在他的怀里,经常会往他身上尿尿。

谢小桃跟着萨孤缇曜走进了屋子,向着里面的婴儿床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那样的激动。已经两个多月了,她们母女终于可以好好团聚了,哪怕只有片刻的功夫。

萨孤缇曜走到了婴儿床边,“小家伙,叫我来看看你。听说你一天都很乖哦,是不是知道你娘要来看你了,所以才会想着好好表现?”

真的是这样吗?谢小桃在心里问着,她可不相信阿芜有这样的本领,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萨孤缇曜一边说着,一边从婴儿床里将孩子抱了起来,却是脸色大变,“这……”

“叫我看看孩子吧。”谢小桃并不知道萨孤缇曜看见了什么。她只想看一看她的孩子。

“不,我忽然改变了主意。”萨孤缇曜背对着谢小桃,并不打算叫她看孩子一眼。

可这样的举动根本不足以阻止谢小桃。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个机会,谢小桃又是如何能够轻易错过?她快速冲了过去,可当看见孩子的那一刹那,却是愣在当场,“怎……怎么会这样?”

802没有鼻息

只见被萨孤缇曜抱在怀里的那个婴儿紧闭着双眼,纤长且浓密的睫毛在橙黄色的烛光下投射出一片阴郁的影。她就那么沉沉地睡去了,是的,若不是那一张呈现出一种过分苍白的小脸,只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谢小桃行医也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对于那样一张苍白的小脸,是不可能看不出任何异样来的,特别还是当孩子已经被人从婴儿床里抱出来以后,还是睡得那么沉,一切的一切就都显得是那样的不自然了。

“啊……”谢小桃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适才敢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两步,颤巍巍的将手伸到了婴儿的鼻子下面。

没有鼻息!已经没有鼻息了!

谢小桃僵硬地跌坐在了地上,用一种错愕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在萨孤缇曜怀抱中的婴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噗通”一声,在冷清的房间里响了起来,如同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溅起了好大一片动静。

萨孤缇曜转过了头,看着已然陷入神伤的谢小桃,心里竟是五味杂陈。原本,他是打算叫谢小桃来看看孩子的,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谢小桃那黯然神伤的小脸,他的也心被揪疼了。

就在萨孤缇曜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愧疚之际,谢小桃却是猛然抬起了头,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瞪向了对方,“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看的孩子吗?萨孤缇曜你好狠的心啊,明明我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每日给你做东西吃了,为何你还要对阿芜下如此毒的手?她还只是一个婴儿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难道连条活路都不肯给她留吗?”

面对着谢小桃一句接着一句的指责,萨孤缇曜竟然是无言以对。他该如何向谢小桃做出解释呢?是,之前他是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叫阿芜的婴儿,只因为想到她是谢小桃与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成功说服自己对这个孩子爱屋及乌,甚至已经决定把阿芜视如己出了。

谢小桃并没有注意到萨孤缇曜一脸的错愕。她只是猛地站起了身子,一把将那个婴儿从萨孤缇曜怀中抢了过来,“告诉你,我不会再叫你伤害阿芜了!”她就那么紧紧地抱着那个婴儿,却是刻意忽略掉了孩子已经死掉的事实。

看着谢小桃那神伤到几乎疯癫的模样,萨孤缇曜的心更痛了。这种感觉比他失去了亲生骨肉来得还要惨痛。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那双漆黑如子夜的眸子深处便是迸发出了一阵凛冽的寒芒。他对着外面道:“进来,都给我进来。”

萨孤缇曜明白这个时候,无论自己如何解释,也是无法叫谢小桃相信自己并没有加害那个婴儿的想法。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调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出凶手,帮那个孩子讨回一个公道,也帮自己洗脱嫌疑。

声音落下,守在门外的女婢与侍卫便是纷纷走了进来,才一走到了内室,便是被萨孤缇曜那冷澈的眸光所震慑。所有人便是惶惶不安地跪在了地上,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萨孤缇曜并没有理睬众人的畏惧,相反眸光比之前更显阴鹜,阴仄仄地问:“今天都谁来过这间房间?”

众人犹豫了片刻,指了指其中两个女婢,诚惶诚恐道:“除了乳娘来过一次以外,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那两个女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在那阴沉的气氛中感受到了恐惧之感。她们都不敢开口说话,特别是在还没有闹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

萨孤缇曜将目光落在了那两个颤抖不停的女婢身上,“你们是最后两个接触过这孩子的人?”

两名女婢把头垂得低低的,过了好一阵子,才由其中一人答道:“王,奴婢们确实是最后两个来看过孩子的。”

听见两个女婢这样说了,萨孤缇曜又问:“这么说,是你们对孩子下的毒手了?”

听闻此言,两名女婢更显惊慌,连忙开口替自己辩解,“王,奴婢们没有伤害过孩子,真的没有。”

“是啊,是啊,王吩咐奴婢们照顾那个孩子,奴婢们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是不敢对她下毒手的。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对奴婢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啊。”女婢乙惊慌的做出解释。

“那你们说,这孩子到底是被谁毒死的?!”萨孤缇曜提高了语调,叫人更觉恐怖。

那跪在地上的两名女婢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是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轻讶。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女婢甲道:“王,奴婢们真的没有伤害小孩啊。”

“是啊,是啊,当时奴婢们是和乳娘一块儿进来的。见着小孩还在睡熟,奴婢们便退了出去。”女婢乙附和。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萨孤缇曜皱起了眉头,眉心的沟壑间溢出了他的不满情绪。

“大……大概是下午的事情……”女婢甲回答。

“这么说,你们从下午开始就没有喂过孩子了?”萨孤缇曜追问。他实在无法想象,他把孩子交给了这两个女婢来照顾,这对女婢竟然一整个下午都不来看看孩子的!

那两个女婢明白萨孤缇曜想要说些什么。这毕竟不是苍鹜的女生出来的孩子,加上又与她们非亲非故,她们怎么可能会像照顾亲生孩子一般的无微不至?

事实便是如此,但她们谁都不敢把实情说出来。女婢甲开口解释道:“王,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奴婢们也想来喂孩子的,但想到前几日孩子因为吃了过多的奶水而吐奶,所以才没有来看的。”

“是啊,当时奴婢们是和乳娘一起进来的,出去的时候,也是和乳娘一起,不信的话,王可以去问问乳娘。”女婢乙解释着,惶恐萨孤缇曜不相信她们的话,还不忘把乳娘扯了出来。这个时候,唯有尽可能多的拖人下水,才能尽快洗刷掉她们自己的嫌疑。

萨孤缇曜甚是不满意这样的推脱,却是并没有着急处理她们,“你以为我不会去找她吗?”

从始至终,他们的对话都是用了苍鹜的语言,是谢小桃所听不懂的,抑或说是她根本就不想听。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已经断了气的孩子,刹那间,她好像把自己封锁在一个透明的牢笼里,不管外界是如何的喧闹,她都不予理睬。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乳娘就被人火急火燎叫了进来,同样是那样一番问话,叫乳娘又惊又怕,除了极力为自己辩解之外,也是在想着该如何为自己开脱。

想着想着,乳娘便是想到了一件事,“王,在奴婢们来这里之前,还有一个人也来过这里……”

“谁?”萨孤缇曜冷声问道。

乳娘有些不敢回答,但终归未能敌得过来自萨孤缇曜所带给自己的压力。她舔了舔已经干涩的唇,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雪女……当时奴婢们进来的时候,雪女正在和孩子玩。”

“雪女?”萨孤缇曜微微一怔,没有想到雪女居然会跑过来看望孩子,“她跑这边来做什么?”

经过乳娘这样一说,两个女婢也是想到了这件事。女婢甲回答道:“开始奴婢在见到雪女后,也是被吓了一跳,但见雪女十分喜爱那个孩子,就没有再多想什么。”

这件事会和雪女有关系吗?萨孤缇曜不禁偷偷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心里却是不愿意把它与雪女联系在一起。他愣了愣神儿,转过头看向了一脸痴怨的谢小桃,最终把心一横,吩咐人去把雪女叫来。

除此之外,萨孤缇曜还命令人将净空师太也给请过来。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雪女才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姗姗来迟。而在她来之前,净空师太已经到了,并且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劝说谢小桃将已经死掉的孩子交道了自己的手上。

经过一番检查,净空师太告诉萨孤缇曜,孩子是死于一种苍鹜特有的毒。

雪女便是在她说话的时候,踏进这间房间的。雪女用一种平静地目光扫向众人,最终停留在了萨孤缇曜的脸上,“王,你找我?”

“你可来过这里?”萨孤缇曜问。

“来过啊。”雪女回答,言辞不见闪烁,“当时雪女还和孩子玩了好一阵子,见着乳娘她们进来,害怕耽误了喂奶时间,才有些不舍得的离开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孩子别人毒死了。”萨孤缇曜看着雪女,试图找出对方说谎的证据。

“什么?被毒死了?”雪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午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她中了一种慢性毒,所以毒发的很慢。”这一次开口说话的是净空师太。

“是什么人如此狠毒?居然敢对一个小孩子下毒手?”雪女又问。

“暂时还不知道,但我有办法试出谁是下毒之人。”净空师太继续道,说着,目光依次从几人的身上扫过,“王,是不是与孩子接触过的就只有这四个人?”

803查出真凶

面对着净空师太的问话,萨孤缇曜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两个一直都没停止颤抖的女婢身上,“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那两个女婢虽然心生畏惧,但并不曾有过邪念,把无关紧要的人牵扯进来,更何况她们也清楚,在苍鹜萨孤缇曜一向都是眼睛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的人,对于那些敢斗胆欺骗他的人,下场一定会非常的惨。

“没……没有……”犹豫了片刻,那两个女婢终于是开口做出了回答,几乎是异口同声。

“那就请国师查出到底是谁害死了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的吧。”萨孤缇曜命令道,他的语气是那样深沉,却是不免叫人生出几分敬畏之感。

一旁的雪女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看着萨孤缇曜,奈何对方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当听见萨孤缇曜这样说了,雪女终于急了,她焦急地开了口,“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雪女吗?”

在她的问话声当中,萨孤缇曜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在没有查出真相以前,你们四个嫌疑最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叫雪女如坠冰窟,她怔怔地看着萨孤缇曜,“王,雪女已经跟随在你身边有三年之久了,难道在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我只相信真相。”萨孤缇曜道,换言之,他是在告诉雪女,除非她能找出自己并非是毒害孩子之人的证据,否则就要乖乖接受检查。

雪女紧紧咬住了下嘴唇,唇瓣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不是还有其他三人了吗?为何连我都要检查?”

萨孤缇曜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身边的净空师太的身上,好像示意对方替自己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只一个眼神,净空师太便是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她看向雪女,“雪女,今日接触过孩子的人就只有你们四个,之所以都要检查,也是希望能尽快找出真正的凶手。相信你也不希望别人把那杀害婴儿的恶毒罪名加到你身上吧?”

净空师太的话叫雪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迟疑了好一阵子,仍是不放弃地说:“若是我不同意呢?”她是雪女,是萨孤缇曜的妾,陪伴在那人的身边已经有三年之久了。这三年来谁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的?要她与那些下贱的奴婢接受检查,她肯定不会同意。

净空师太淡淡一笑,“大越有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除非你是凶手,否则又怎么可能会畏惧这样小小的一个检查?”虽然是在笑,但眉眼间已经没有方才的那般耐心了。

雪女又是偷偷看了萨孤缇曜一眼,却见对方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自己这里,顿时觉得心寒如霜。她明白,这个时候没有人肯站出来帮她说话了,所以就要和那些奴婢一样接受净空师太的检查。

“好,我就跟她们一起接受检查,但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呢?你怎赔我今日在此所受到的屈辱?”雪女话锋一凛,已然端出了一个执权者的威严。她只想用这种方式逼着净空师太知难而退,可惜却忘记了,她只是一个妾,在苍鹜根本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和身为国师的净空师太说话的。别人之所以对她敬之畏之,完全是碍于萨孤缇曜的身份,若是没有了萨孤缇曜,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这个时候,谢小桃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早已经被泪水浸透的小脸,泪眼婆娑地凝视着萨孤缇曜,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但在那充满哀戚的眼神中却是夹杂着一抹怨恨,似是在怨恨萨孤缇曜有意袒护雪女。

如果不是萨孤缇曜的袒护与宠爱,只凭借雪女这一个小小的贱妾,又是如何能够当着众人的面对净空师太用这种口气说话,而且还是那样的有恃无恐?

萨孤缇曜看懂了谢小桃,一颗坚硬的心竟然随着她的伤痛而变得柔软起来。他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作出点表示的话,只怕谢小桃一辈子都不会诚心归属于自己了。现在,他必须做出表态。“雪女,你这样推脱闪烁,莫不是想要告诉我,就是你毒死的孩子?”

闻言,雪女娇弱的身躯微微一颤,一时紧张起来,“我……我与那个婴儿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可能会毒害她呢?”

“既然如此,就乖乖接受国师的检查。”萨孤缇曜呵斥道。

雪女不敢再有任何忤逆之举,只得默默地垂下了头,等待着净空师太的检验。

见着所有人都没有了任何异议,净空师太便叫众人稍稍等了一下,自己离开了这间房间。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复又折了回来,只不过手里边多了一个铜盆,盆子里放了小半盆的醋。

净空师太将醋盆放到了桌子上,深褐色的醋汁因为剧烈摇晃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刺鼻的味道。

雪女不觉掩鼻,“国师,你这是干什么?”语言中更是不避讳地表现出自己对那浓烈醋味的厌恶。

“孩子面色发白,是被人用白泽花的花汁毒死的症状。白泽花是咱们苍鹜独有的花种,所有人都知它的汁水含剧毒,且无色无味,不会被人轻易察觉,但鲜少有人知道白泽花的弱点。”净空师太徐徐道,指了指那一盆醋汁,“白泽花汁水最怕遇醋,遇醋则会变色。”

惶恐大家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净空师太便是取了一些陈醋,用帕子沾了,涂在了已经死去的婴儿的唇上,停顿了几口茶的功夫,适才小心翼翼地擦去。那之前还没有颜色的唇立刻浮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紫色来,看起来就好像中了剧毒所呈现出来的那种极不自然且叫人害怕的色彩。

当看见婴儿变了色的唇瓣时,萨孤缇曜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只是在静静等着净空师太的检查结果。

在证明自己所说之言皆为实话后,净空师太便是不再多言,示意这四个人分别把手放入那盛着醋的铜盆里。

最先放进铜盆里的是女婢甲,她是太过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在听说有这样的法子以后,便是毫不犹豫的将手伸了进去。

过了好一阵子,女婢甲终于将手抽了出来,先偷偷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并没有任何变化,便是欢喜地举高至头顶,向着众人展示起来。她是冤枉的,她真的是冤枉的!她活了这么大,却是没有一次觉得像现在这样的激动了。

见着女婢甲的手上没有任何变化,女婢乙便也是大了胆子,正欲把手伸进去时,却是被久未开口的雪女打断了。

“等一下!”雪女的声音清脆地响了起来,“国师,你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吗?万一查不出来凶手怎么办?”她还在质疑净空师太的办事能力。

“但凡沾了白泽花汁水,都可以用醋检查出来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净空师太语气越来越重,故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不管行凶之人再如何的小心翼翼,都不可能做到一点儿纰漏都没有,因为白泽花的毒汁实在太过奇特了,从调配出来开始,就必须用人的皮肤作为载体,送入被毒害之人的口中,期间不可以用任何瓷器瓦罐来盛放,否则毒效全无。

就在她们说话间,女婢乙也将手伸入了铜盆里,等了很久,才拿了出来,跟女婢甲的一样,没有任何颜色变化。看着那一双枯黄且有些粗糙的手,她那紧绷的心弦也在那一刹那松开了。那一刻,她也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萨孤缇曜那一张阴沉着的脸了。

见着两个女婢都不是凶手,净空师太便是将铜盆举到了雪女的面前,“雪女该你了。”

雪女很是犹豫,“不,我才不会听你的话呢。”她拒绝,那么果断地拒绝。

从雪女一踏进房门,萨孤缇曜就觉得她不太正常了,听见她这样说了,所有的耐心便是被彻底地消磨殆尽。他快步走了过去,抓住了雪女的两只手,按进了铜盆里,等了好一阵子,再次取了出来,那一双白净无瑕的手上已然呈现出了一种不真实的紫色来。

还需要再说其他话吗?答案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萨孤缇曜恶狠狠瞪了雪女一眼,猛一发力,便是将那女子推到了地上,“果然是你!”

铁证如山,雪女再也无法抵赖,看着萨孤缇曜的眼睛里忽然闪现出点点晶莹,氤氲了她的视线。她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却是听见萨孤缇曜冷冷的声音。

“没想到,你居然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毒手!她到底找你惹你了,你怎的就这样容不下她?”萨孤缇曜提高语调问。这两个月以来,雪女都不曾来望月楼看望过孩子,原本萨孤缇曜以为除了他之外,是不会再有人在意这个孩子了,却不想今天雪女会来,而且一来便是对孩子下毒手!

事已至此,雪女明白自己就算再如何的舌灿莲花,也是无法再为自己开脱了。她冷冷一笑,仰着头,直视萨孤缇曜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没错,就是雪女下毒害死了那个婴儿。”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萨孤缇曜恼怒。

谢小桃在一边定定地看着,即便语言不通,却还是能从他们的反应中猜测出个七七八八。加上方才那一盆醋水,她已然清楚就是这个叫雪女的女子毒害了阿芜,毒害了她与储沂轩唯一的孩子!

想到这里,谢小桃便是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个叫雪女的女子生吞活剥了。可最终还是被理智占据了上风,居然萨孤缇曜已经动怒了,应该会为阿芜的死负责,阿芜一定不会白白惨死!

“为什么?这应该问王自己不是吗?”雪女惨然一笑,忽而问了萨孤缇曜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王,雪女在你身边陪伴了是不是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了?”

萨孤缇曜正在盛怒当中,哪里有心情听她说这些有关于风月的话?可惜,还未等他动怒,那个倒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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