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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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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怎么又是已无大碍?陈玉珍站在苏绍的身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刚好遮住了她眼底一掠而过的恨意。她暗忖,这孩子莫不是妖孽转世?怎么总能逢凶化吉呢?

恨归恨,面上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展颜一笑,“谢天谢地,叫母子二人躲过一劫。”说完,她走到苏绍身边,“老爷,现在您也该消消气了。”

“消气?”苏绍眉峰高耸,以为陈玉珍是想息事宁人,但这次受害的是他未出生的儿子,他又怎么可能叫那下毒之人逍遥法外?“太医,能否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见红?”

陈玉珍几不可察地笑了笑,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与苏绍同床共枕多年,若是她连自己夫君的脾气都摸不准,那她这正室之位就该让出来了。

太医略一沉吟,“姨娘是误接触了具有行血功效的药物才会导致见红的,好在接触不深,否则不说是腹中的胎儿,就连姨娘也是性命堪虞。”

接触不深?莫不是想要告诉大家,霜姨娘这次差点小产与那野丫头所做糕点无关?苏绍腹诽道,转念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如果计量控制好了,也会造成接触不深的假象。

想到这里,苏绍疑惑了,看着太医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寻意味,瞧了半晌,却是没有从对方的脸上寻到满意的答案。这就是宫里走出来的人,说出来的话总有叫人值得推敲的地方。

“这药物是以何种形式下的?”苏绍再次开口逼问,事情都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若是他再查不出点什么,叫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太医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好说,苏大人不妨问问这些女婢,霜姨娘今天都接触过什么不同的东西,大到活人,小到胭脂水粉,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都有可能。”这话说得没有错,只是范围未免有些笼统了。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再好的办法了。

苏绍向跪在地上的四名婢女问道:“姨娘今日都接触过什么?”

“没什么啊,就跟平常一样。”樱桃道。

“是啊,没什么不一样的,”七宝附和道,“奴婢早上服侍着姨娘起来梳洗,姨娘还说今天睡得很舒服,想着出去走走,就遣了樱桃去花园里逛了一圈。”

“逛了一圈?”苏绍重复了一遍,下意识地看向了樱桃,冷寒的目光中充满了质疑。“可有其他人跟着?”

“没有了,就只有樱桃一人跟着。”这一次说话的是叮叮。

樱桃被看得有些发毛,加上两人一唱一和地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有些沉不住气道:“老爷,奴婢陪着姨娘就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儿,还没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期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真的。”

“逛完之后呢?”陈玉珍问道。

只有短短几个字而已,却是给了樱桃片刻喘息的时间,她吞了吞口水,勉强稳了稳烦乱不已的心神,道:“之后,霜姨娘闹着肚子饿了,奴婢就扶着她回来了,然后她就把四小姐做的糕点都吃光了,然后就开始喊肚子疼……”说来说去,还是要把罪名扣在谢小桃送来的那盘糕点上。

“看来问题还是那盘点心上。”陈玉珍幽幽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谢小桃却是没有理睬她,反而是问了七宝一句毫不相干地话,“你说我娘早上说今天睡得很舒服?”

“是啊。”七宝颔首道,明白这是谢小桃要开始反击了,心里竟是多了几分期待。

“那以前就睡得不好吗?”谢小桃凝眉问,言辞里满满都是对霜姨娘的关心。

“以前的时候也是睡的好的,只是……”七宝不知该如何表达。

“只是什么?”谢小桃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我说四妹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演戏不成吗?”苏云绣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说,“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把关心用在平时,而不是当着众人的面随便做做样子。”

“是,二姐姐教训的是。既然二姐姐这般极力想要教锦儿,那锦儿以后一定好好跟二姐姐学,学学你是如何把这关心用在平时的。”谢小桃也不客气。说完,她浅浅一笑,“相信我娘一定把二姐姐视如己出的。”现如今杨姨娘已经不在了,如果苏云绣非要言传身教,只有霜姨娘一人可选。谢小桃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在变着法地奚落苏云绣。

在她看来,像苏云绣这样的女子,纵然是比以前聪明了一些,但也还是脑子不灵光的,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居然还兴高采烈地冲到最前面来!

“你……”苏云绣气得小脸涨红。她干笑了两声,“如果霜姨娘是我娘的话,我一定不会吝啬的,一定会好好教你的!苏云锦,娘亲是用来疼爱、孝顺的,而不是供你装样子的!”说完,她走到了苏绍面前,“父亲,物证虽然已经没有了,但人证还在。樱桃的那番话也没有人提出质疑,陷害霜姨娘的人也可以肯定是苏云锦了。咱们不能放任这等恶人不放啊!”

“来人,把这蛇蝎心肠的女子给我绑起来!”苏绍当即发话道。声音落下,便有两名家丁跑过来捆谢小桃。他这一绑,可不是随便责罚两句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说不定等待谢小桃的会是一顿鞭子,一直打到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最后失血过多而死。

“等一下……”千钧一发之际,张嬷嬷连忙开口阻止,“苏大人,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点心上,却忽略了一个细节……”

152局势改变

苏绍对着两名家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暂时停下动作。“什么细节?”

张嬷嬷道:“苏大人,昨夜的时候,姨娘一直枕用的枕头坏了,所以就换了一个新的。”

“你是说枕头里被人动了手脚?”问着,苏绍抬手指向了霜姨娘头下面的绣花枕头,“可是那一只?”

张嬷嬷点了点头,“正是。”

顺势看去,苏云绣没来由地紧张起来,隐约觉得这件事恐怕会牵扯到自己,但想想自己并没有在枕头里动手脚,旋即又有些释然。

跪在地上的七宝和叮叮很是默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抵是跪得时间太长,走起路来都是晃晃悠悠的,却不能阻止她们向床榻移动的步伐。她们一人托着霜姨娘的头,一人将枕头从下面抽了出来,动作干脆利落,却又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太医接过枕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除了有霜姨娘所用的兰花香外,隐约间还闻到了其他的味道,只是那股味道太过浅淡,直叫他怀疑是不是自己闻错了。

见到太医神色有异,苏绍立刻命人将绣花枕头拆开。

“撕拉——”

绣的十分精巧的枕头被人以粗鲁的方式撕开,棕褐色的荞麦皮哗啦哗啦地纷纷落下,落在地上,摊开了好大一片,从中掉出了一只白色的布包。

太医俯下身子,将布包拾起,打开,几味中药映入眼帘,顿时大骇,拾起其中一味道:“苏大人,这是红花!”

方才压制下去的怒火,蹭地一下又窜上眉梢。苏绍动怒,“这只枕头是哪里来的?”

七宝和叮叮愣了一愣,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

叮叮颤颤巍巍地回答:“是……是大小姐送来的枕头……”

七宝补充道:“大概是一个月前吧,因为四小姐也送了一只枕头过来,所以,姨娘一直都在四小姐的那只,可是在昨天的时候,四小姐的那只枕头坏了,奴婢才把大小姐的那只拿出来给姨娘枕用。”

“婉婷?”话都已经说明白了,但苏绍仍是不敢确定这件事会与苏婉婷有关。

原本还抱着要叫谢小桃名誉扫地,并誓言要将其灰溜溜地赶出苏府的苏云绣,在听到这种话后,整张笑脸竟是不受控制地白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雪片一样的颜色。她偷偷看了一眼陈玉珍,看见的是一张愤怒的脸,心下一紧,惶恐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原来是枕头里出了问题!小姐,这下您的嫌疑洗清了!”绿屏气鼓鼓地说,声音不大,却是足可以叫所有人都能听清。以前,她不敢怒,不敢言,但今日不同,有张嬷嬷在,还愁今日之事传不到宫中那位的耳朵中吗?

谢小桃拍了拍绿屏的手背,欣慰地笑了笑,却是出乎意料地做了一回烂好人,为苏婉婷辩解道:“父亲,我觉得这件事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平日里,大姐姐虽与我娘走的不是很亲近,但也没有仇怨。甚至上一次,见锦儿一整日都没有去霜痕怨看望娘亲,还不惜拉下脸来数落锦儿不孝顺呢。锦儿相信大姐姐是决计做不出这种歹毒之事的。”

从她说的时候,陈玉珍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刚想开口阻挠,但对方已经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她深知,谢小桃的这一席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不但不会叫事情化小,反而还会将苏婉婷牵扯到其中来。依照苏绍的性子,当着张嬷嬷和太医的面,他是决计做不出袒护徇私之事的。

果然,如她所料,苏绍真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沉声对下人道:“去把大小姐请过来。”

“老爷,婉婷夜里染了一些风寒,真要是请过来,只怕会病情加重的。”陈玉珍在一旁道,希望苏绍借势而下。

可如今的苏绍是骑虎难下,又岂是随便一个台阶就能打发的?他一板正经道:“今日太医也在,刚好可以给婉婷瞧瞧。”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披了一身白狐毛披风的苏婉婷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慢而来。狐毛胜雪,但她的小脸却是比狐毛还要白上三分,再配上那弱柳扶风的身姿,除了叫人怜惜外,更是能勾起人的保护欲望。

她微微屈膝,对着苏绍行了个礼,“父亲,不知您把女儿找来,有什么事情?”大抵是染了风寒的缘故,原本温婉的声音也变得娇弱不堪。

这样的声音飘出来,苏绍满心的怒火便消了一半。眼前这个女儿,是他自小就锦衣玉食养起来的,叫他像对待其他女儿那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自然是不可能的。

陈玉珍也是心疼着苏婉婷,对着身后的习秋使了个眼色,“去给大小姐送个凳子过去。”

习秋颔首,从桌前搬了一只圆凳,送到了苏婉婷身后。

苏婉婷应声坐了下来,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后才迷茫地看向苏绍,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婉婷,那只枕头可是你送给霜姨娘的?”苏绍指着地上已经被撕扯成一片破布的枕头问。

“枕头?”苏婉婷疑惑,好像是没有想起来。

“去把它拿给大小姐看看。”苏绍冷声吩咐道。

离着最近的叮叮站起了身子,拾起那块“破布”,毕恭毕敬地呈到了苏婉婷面前。

苏婉婷看着眼前之物,明明早已认出来了,却是故意否认道:“父亲,这个已经烂的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了,一时之间,女儿也不好判断。”

好借口!谢小桃暗暗佩服,却是没有打算戳穿她的话。

张嬷嬷提步,走了过来,凝视着叮叮手里的物件,问:“大小姐再仔细看看,上面的花样还算完好。”她好歹也是宫中走出来的老人,又岂会看不出来苏婉婷的这点小心思?只不过,她对府中小姐没有偏见,也没有特别的喜欢,所以在这些人当中是真真站在了公正的角度考虑问题,又给了苏婉婷一次改口的机会。

“这……”苏婉婷欲言又止,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勉为其难”地继续辨认,看了好一会儿,依旧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嬷嬷这样可就是为难婉婷了。现如今拿着这么一块东西出来,相信是谁也无法辨认出来的。”

“是辨认不出来,还是存心就不想辨认啊?”张嬷嬷的脸上多了几分薄怒,甚是不满意苏婉婷的做法。这个苏婉婷真是不像话了,仗着自己是苏绍的掌上明珠,就可以任着性子瞎胡闹了吗?“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老奴烦请大小姐仔细辨认。”

苏婉婷吃了一惊,“性命攸关?嬷嬷莫要吓唬人……”说着,她又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苏绍,“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屋子里跪了这么多的人,鬼才相信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呢!她的声音才出,就遭来了绿屏的鄙夷,惹得绿屏又开始在心里咒骂起她来,更何况派去请她的人可是陈玉珍指派的。这一路上,就没有提前透露一二吗?

“霜姨娘遭人下药,差一些小产。后来,查出来是有人在枕头里动了手脚。”接话的是陈玉珍。她的声音比苏绍要绵软许多。

“所以,女儿也被列入了怀疑的对象之中?”苏婉婷试探着问,没有等到对方的答案,她又道,“母亲,女儿是送过一个枕头给霜姨娘不假,但枕头是一个月以前就送过来的,怎么偏偏今天出事了?”

“那是因为姨娘觉得大小姐送来的东西太过贵重,所以一直没舍得用。”七宝解释。

“就是一个枕头而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有什么不舍得用的?”苏婉婷笑笑,说罢,话锋一转,道,“说句不中听的话,枕头都送来一个月了,谁知道还是不是那一只!你们凭什么把罪名加到我头上?”

这……七宝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索性就乖乖闭上了嘴巴。

“大小姐,没有人会强行把罪名加到你的头上,但此事已经将大小姐牵扯进来了,还希望你能认真些,看看到底是不是你送来的,老奴相信大小姐对自己的物件是心中有数的。”张嬷嬷苦口婆心劝说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给苏婉婷机会。如果对方还是不愿意端正态度,那她也会想办法叫苏婉婷尝些苦头的。

苏婉婷又是看了两眼,依旧没有打算承认的意思,一阵轻咳之后,道:“张嬷嬷,不是婉婷不想帮你,只是实在是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最笨的法子查查了,大小姐可别怪老奴无情。”张嬷嬷不再好言相劝。

陈玉珍在张嬷嬷话音中察觉到了隐隐怒意,对着苏婉婷道:“婉婷,不可胡闹!”

“母亲,我没有胡闹。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连上面的花样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怎么辨认?”苏婉婷还在狡辩,心里却对张嬷嬷生出了几分畏惧,看样子对方真有打算对她进行“严刑逼供”!

“敢问大小姐,那只枕头是何人所绣?”张嬷嬷又问,甚至对苏婉婷瞪起了眼睛。

苏婉婷有些害怕,“是二妹妹绣的。”

张嬷嬷便把手里的物件呈到了苏云绣面前。“请二小姐辨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绣的!”

153反咬一口

见自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苏云绣不由得向后踉跄了两步。“张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叫二小姐好好辨认辨认。”张嬷嬷回答,冷冰冰的声音里不带有一丝感情,甚至叫人有些望而生畏。

苏云绣不及苏婉婷来得淡定自若,加上之前就有些紧张,见张嬷嬷又拿着东西来询问自己,更是慌得六神无主了。“是……是……”支支吾吾了很久,她决定效仿苏婉婷,来个死不承认。“张嬷嬷,这个我也辨认不出来。我绣过的东西太多了,也记不得自己有没有绣过这个花样的。”却不知道这番话说起来,更像是做贼心虚。

张嬷嬷冷笑出声,“那还不好办么,寻个二小姐以前绣过的玩意儿,两者比较一番,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这下,换谢小桃在一旁观望了。她换了一个稍稍舒服的姿势站着,甚至还借了一部分力气给绿屏,支撑起对方因为紧张和担忧而抖动得越发厉害的身子。

不一会儿,下人就把从苏云绣房间里拿来的帕子以木托盘盛了,毕恭毕敬地端了过来。

张嬷嬷取过,进行比对,须臾,布满褶皱的老脸竟是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她没有表态,而是将两样东西呈到了苏绍面前,请他过目。纵然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但有苏绍这个一家之主在,还轮不到她这个终归是外人的人来定夺。

苏绍又岂会看不出对方是在给自己留面子?不做迟疑地接过了东西,仔细地瞧了起来。刹那间,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灰,最后变成了如锅底一般的黑色。他恼羞成怒地将两件东西甩到了苏云绣脸上。“混帐东西,居然对你姨娘做出了这种事情!连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都害,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他是愤怒不假,但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谢小桃一个字,更别提为了错怪谢小桃而扇的那一巴掌感到愧疚。

看着苏绍那一张恼怒且冷漠的脸,谢小桃忍不住地想,如果霜姨娘肚子里的不是男婴,苏绍还会不会这般上心?

她不明白一个男婴对于苏绍来说算什么,却是清楚他对霜姨娘的意义。如果是个男婴,霜姨娘将母凭子贵,不用再如现在一般活得小心翼翼,甚至是苏云轻也不用为了自己的将来而刻意讨好陈玉珍了。

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好,却是建立在霜姨娘肚子里的那个是男婴的基础之上。可万一是一个女孩呢?所构想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甚至,霜姨娘自此会失去苏绍的宠爱,哪怕是老死在霜痕怨里都无人知晓。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想及至此,谢小桃的心头浮出一片忧愁,愈演愈浓,浓到化不开。

正值惆怅间,却听见了苏云绣因为激动而发出来的尖叫声,“你们不能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她挣扎着从两名家仆的魔爪中挣脱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苏绍面前,一张俏丽的小脸已经被泪水打湿,梨花带雨地哀求着,“父亲,这件事与女儿无关,女儿什么都没有做!女儿没有陷害过霜姨娘!”

“是啊,老爷,您不能凭借一块破布就定了二小姐的罪!”沫儿也是跪了下来,开始替苏云绣求情,“就算那只枕头是二小姐绣的,又能证明什么呢?它都已经放在霜痕怨里一个月了,谁又能保证它还是当初送过来的那一只?”

谢小桃飘散的意识被她们的哭闹声拽了回来。重新回过神来的她看向了沫儿,清亮的眸子里多了些许赞许。她一直都知道沫儿是个聪明的丫头,所以对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出其中的破绽一点也不奇怪。如果这样一个丫头能为她所用,她的复仇之路一定会变得顺利许多,偏偏沫儿只认杨姨娘和苏云绣。

“老爷,您不能绑了二小姐啊,二小姐是无辜的!”沫儿急道。

“无辜的?”苏绍可不愿意相信这话,抬起脚,狠狠踹到了沫儿的胸口上。

沫儿被踹倒在地,喉咙一咸,喷出一口血来。殷红的血染红了她薄薄的唇,却仍是阻止不了她为苏云绣洗脱嫌疑的决心。她强忍着痛苦地说:“老爷,二小姐真的是冤枉的!”

如此执着的模样,叫所有人都不忍心再看。就连一向视下人性命如草芥的陈玉珍也是有些动容。她于心不忍地劝着苏绍,“老爷,还是给沫儿一个机会吧。咱们总不能因为枕头是绣儿绣的,就草率断定是绣儿害的银霜吧?万一冤枉了人,可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获得了张嬷嬷的认可。她在宫中生活了十几年,对于后妃之间的争斗早已是司空见惯,甚至明白有的妃嫔不是罪有应得,而是死于没有人肯给她解释的机会。

看着苏云绣与沫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张嬷嬷也是不想就这样草草做出了断。因为事情还有疑窦,还需要把它们一一解开,将罪魁祸首揪出来。

“苏大人,老奴也觉得应该听听她们的话。”张嬷嬷缓声道。

张嬷嬷都已经开口求情了,苏绍也不好再坚持下去,破天荒地给了沫儿一个为苏云绣辩解的机会。“那你说说这件事是谁做的!?”

“是……”沫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可眼下的情景却不允许她这样说。如果她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怕苏绍还依然会选择把苏云绣绑起来吊着打。

“是什么!”苏绍挑起眉梢。对待下人,他的耐性一向是不多的。

沫儿差一些被吓出了魂儿,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叫自己慌乱的心神稍稍恢复了一些平静。她伸出丁香小舌,在已经干涸的唇瓣上舔了舔,舔到的却是刚刚的血迹,腥咸的味道便在唇齿间蔓延,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

她道:“老爷,奴婢觉得这件事还是四小姐所为!”

“你这是诬陷!我家小姐一直好好的,你凭什么这样冤枉她?”绿屏不服气地问,“我家小姐才不会去伤害姨娘呢!”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谢小桃拦了下来。

谢小桃偷偷拽了拽她的小手,示意她停下来。现如今苏绍正在气头上,稍有不慎就会惹火烧身!

沫儿也明白这一层道理,没有与绿屏争论,而是再次看向苏绍,义正言辞道:“老爷,这府上谁人不知道四小姐与二小姐一直不和?加上杨姨娘的事情,更是把二小姐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除了四小姐之外,沫儿实在想不通谁会有做出这样歹毒之事的动机!”

谢小桃微微眯起了眼睛,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可沫儿的话还没有说完。

“这一个月来,枕头一直都放在霜痕怨中。谁又能保证,在此期间,四小姐就没有接触过它呢?”沫儿又问。的确,比起其他人来说,谢小桃的确有接触的机会,要是真打算不声不响地在里面动些手脚,也绝非什么难事。

声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又纷纷落在了才洗脱嫌疑没多久的谢小桃的身上,却不知自己已经被沫儿牵着鼻子走了。

谢小桃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依次从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沫儿的脸上,恨不得能一眼将其看穿,看看沫儿对自己充满敌意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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