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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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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是没打算用自己的身份去医治程哥哥,但不代表不想医治。”这话说得有些拗口了,她又解释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会医术的事情的,所以,我没有答应二娘的请求。”

绿屏还是没有听懂谢小桃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是我一个人,我不能做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能做,就比如说济世堂的许大夫刚好就是一个可以帮我完成不可能完成事情的人,有他当掩护,我想事情一定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谢小桃憧憬道,心却是越跳越猛烈。她还从来都没有如此慌张过。

“那小姐的意思是借着许大夫的名义来医程少爷了?”见对方点头,绿屏大概是明白了谢小桃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具体该如何操作,但想到谢小桃会亲自出马,她便是放下了十二个心。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要对我报太大的希望,因为我也不确定能否医治好程哥哥。”惶恐绿屏会把事情往最好的方向考虑,谢小桃便是提前打好了招呼,免得绿屏接受不了苏景程无药可医的事实。

“好,奴婢明白!”绿屏的脸上漾起了甜甜的笑容,欢喜且满足。

“傻丫头,就知道笑。你呀,快些好好休息,估摸着这两天咱们就要出府转转了。”谢小桃叮嘱道,她猜测苏莫氏应该会在这两天亲自去济世堂走上一遭。

果然,如她所料,在她同苏莫氏说完的转天,对方便是携了宝琴亲自去了一趟济世堂,因着提前交代过,所以济世堂的伙计推脱说许大夫回家探亲去了,估摸着要过四天才能回来。无奈之下,苏莫氏与宝琴只能无奈而返,乖乖的在侍郎府等了五天,再次登门拜访时,总算是看见了许大夫。

“听闻许大夫医术高明,不知能否替小儿看看病?”苏莫氏客气道,然后抓住了一旁正忙着戳手指的苏景程的衣袖,想要将其拽过来,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加上身体虚弱的缘故,连着拽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还差一些就把自己从椅子上拽下去了。后来,还是宝琴出手才得以叫她如愿以偿。

“许大夫,这就是我的儿子。在几个月前意外磕到了头,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苏莫氏道。

许大夫抬起头,静静地审视着苏景程,在看到那一张俊逸的脸庞后,心中一连暗叹了三个可惜。他道:“夫人,少爷的病,老夫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力而为。”

这种话苏莫氏听了不下千遍,再一次听来还是觉得心口好像是被人剜了一块下去似的,满心的期待之情便从那个破口中漏了出去。“许大夫,这种病能治好吗?”

“夫人莫要心急,一切都要等看过才知道。”许大夫劝苏莫氏稍安勿躁,“夫人稍等片刻,老夫要带少爷去后面诊脉。”苏莫氏有些疑惑,但还是同意了。见着苏莫氏点头,许大夫便是馋着苏景程的手臂向着内院走去。

他们走进了一间房间,许大夫却是没有急着为苏景程诊脉,而是端过来一杯茶水,要其服下。茶水里有他在山上采来的蜜,甘甜可口。

苏景程尝了一口,便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一饮而尽。他砸吧了下嘴巴,又找许大夫要了一杯,连着两杯茶水下了肚,适才心满意足地咧开嘴笑了起来。放下茶杯没多久,一股困意涌上了心头,他打了个哈欠,趴倒在了桌子上。

许大夫推了推他,见他没有反应,才打开房门,去旁边的屋子请谢小桃过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谢小桃轻轻地将插在苏景程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脸上并没有太过的表情,“他的脑子里有淤血,要想治好真的很难。许大夫,以后还要劳烦您帮着他施针了。”她不能总来这边,于是就把如何施针的方法告诉给了许大夫。

一番交代过后,谢小桃便是退出了房间,与绿屏悄悄沿着后面离开。

“小姐,您说程少爷的病真的不好治吗?”才一踏出院子,绿屏便迫不及待地问。

“嗯,除非淤血能完全排出,否则恐怕是难以恢复正常。”谢小桃如实道,“这脑子里的病是最难治的。”

“那小姐也没有办法吗?”绿屏又问。

“差不多,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第一次,谢小桃在绿屏面前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却是看见了一个人。她不是应该在前厅等着的吗,怎么会突然绕到这边来了呢?

从始至终绿屏都是低着头跟在谢小桃的后面的,只是没想到前面的人会突然停下来。她疑惑地抬起了头,不想竟然也同谢小桃一样,傻愣愣地定在当场,“二夫人……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218莫氏直言

一缕清风划过了碧油油的草地,留下了一阵淡淡的青草的味道。伴着这宜人的香气,两只黄色的小蝴蝶在半空中竞相追逐,玩得好不欢乐。

城外,月凉亭。

苏莫氏侧头凝视着不远处的绿屏和苏景程,大抵是被他们的快乐感染了,她的脸上也是不由自主地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看了好半晌,她才缓缓转过了头,对着谢小桃道:“原本,我是打算绕到后面,看看有没有办法进到济世堂里面,没想到竟会在巷口遇见你们。”她说的是实话,当时的她只是看看许大夫是如何医治苏景程的,哪里会想到会意外撞到谢小桃她们?

谢小桃兀自垂下了头,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她倒是可以感受到苏莫氏并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答应与之出来走走了。“我也没有想到。”

苏莫氏看着谢小桃,却是看不出来对方的心思。“四小姐应该懂医术吧?”

谢小桃明白,对方这样问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撞都已经撞见了,她若是再如同之前一样躲躲闪闪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她点了点头道:“早年跟随师父学过一段时间……”

苏莫氏有些激动,暗道:这么说,我在巷口听到的那些话都是真话?

她问:“所以,你只是以许大夫当幌子,其实真正医治景程的人是你?”

谢小桃没有言笑,只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苏莫氏。

虽然谢小桃没有回答,但苏莫氏已然肯定了自己这样的想法,“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截了当告诉我,非要这样藏头藏尾的呢?”

“我……”谢小桃有些犹豫,略作沉吟,才道,“二娘,我学医的时日尚短,学艺不精,又怎么敢在您面前夸下海口呢?更何况,就算我承认了,您就一定会相信吗?”

这话说得在理,可惜苏莫氏从始至终都没有这样怀疑过谢小桃。不知为何,当她看见谢小桃通过自己的机智使得绿屏起死回生以后,就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深信不疑,“四小姐,当日我去求你,也是因为相信你的医术。”

相信归相信,但若是我治不好程哥哥的病,恐怕你还是会怨恨我的。谢小桃在心里说着,面上却是漾起一道柔柔的笑意,很轻、很淡,宛如蜻蜓拂过水面而泛起的那一圈圈的涟漪,很快便消失不见。“您越是信任我,我就越有压力。我能感觉到您想要治好程哥哥,希望程哥哥快些康复,可惜,我的资历太浅,万一治不好……我只是不想叫您失望。”

“傻丫头,为了医治景程的病,我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就算你治不好景程的病,我也不会怪罪你的。”苏莫氏辩解道,其实,她也很想问问苏景程的病情,但话到嘴边,却有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抵是看出了对方的犹豫,未等她开口,谢小桃便道:“二娘,实话同您说了吧,程哥哥因为坠马的原因伤到了头,脑袋里有一块血块……”她顿了顿又道,“这个问题比较棘手,我也只能试试看而已。”言外之意是说,她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苏景程脑子里的血块能不能下去,这就要取决于天意了,“我已经把如何为程哥哥施针、用药的方法告诉许大夫了,以后二娘带着程哥哥去找他便好。待回去以后,我也会想想还有什么其他方法……”

苏莫氏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过了好半晌才说:“你果然与苏家的其他人不一样。”

“嗯?”谢小桃只当苏莫氏这是在夸奖她而说的场面话,却没有想到苏莫氏接下来的话居然叫她吃了一惊。

“他们一个个都冷漠至极,而你却完全不一样。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苏莫氏看着谢小桃,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异常坚定的光芒,仿佛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她就不会心安,“因为你本来就不是苏家的孩子。”

谢小桃微微一怔,故作镇定地笑笑,“二娘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不是好端端的,而是苏莫氏不想叫谢小桃一辈子都蒙在鼓里。曾经她想过很多次,同时也问了自己无数遍,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谢小桃,如果要,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告诉她。她在脑海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有一种是可行的,若非是今日有这样一个开诚布公的机会,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谢小桃这件事,“八年前旱情严重,大批流民涌入了上京城,那时候的霜姨娘还住在外面的别院。苏绍因为考虑到霜姨娘和两个孩子的安危,便是书信说服了陈玉珍派人来接,但途中不知道怎么了,霜姨娘最小的那个孩子最先到达。我是亲眼看见他们把那个孩子带到澜宁院的……”

谢小桃静静地听着,听着这段她不知道的真相,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就没有再出来……”说到这里,苏莫氏默默地垂下了眼帘,好像是在为那个孩子而感到惋惜,“事后,陈玉珍以没有看见孩子为借口将这件事瞒了下去。”她以为自己做得不露痕迹,却没想到还是被苏莫氏看见了,只可惜那时候的苏莫氏并不想惹事,才会守着这个秘密长达八年之久。

“二娘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谢小桃明知故问着,进入澜宁院却没有走出来,恐怕那个孩子早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她只是想挖掘出更深的内容,或许,苏莫氏这边有更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莫氏没有直接回答,咳了咳,缓声道:“我想霜姨娘也是知道那个孩子已经死了,被接回府上后终日以泪洗面,短短几日的光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再也没有以前圆润时的水灵了。”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从那个时候起,苏绍便没有再去过她的院子。”而苏莫氏则是因为可怜霜姨娘,偶尔会跑到霜痕怨与她说话谈心,“那时候的霜姨娘整日都浑浑噩噩的,经常是睡着睡着就哭了,哭醒了以后继续哭,一边哭着,一边念着‘冬儿’……”

“冬儿?”谢小桃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她似乎应该表现出这般吃惊的样子。

苏莫氏点了点头,“是,是冬儿。她口中念叨的名字是冬儿,而不是锦儿……”说到这里,她的意思也表达清楚了,“你根本就不是苏家的孩子。”

谢小桃没有做声,总觉得对方还有其他的话想要对自己说。

果然,苏莫氏又道:“四小姐是个聪明人,恐怕也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吧?否则也不会隐瞒自己的这一身本领了。”她指的是谢小桃的医术,如果没有难言之隐,谁又会这般费尽心思地隐藏自己?

谢小桃失声笑笑,没有想到苏莫氏会这般直白地问自己,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是将她方才的伪装揭了下去。想想,的确是她谨慎得过了头,不想竟是叫自己露出了破绽。

苏莫氏淡淡一笑,凝重的气氛便是稍稍缓和下来,“我之所以会同你说这些,也是想消除你的顾虑。你会医术的这件事,我不会同别人说的。”

“可是,二娘同我说这些就没有想过,我会去告诉陈玉珍么?”谢小桃笑着问,如果陈玉珍知道当年的事情处理得并非是滴水不漏,恐怕会对苏莫氏下毒手。

苏莫氏摇了摇头,“不,你不会。还是那句话,你跟他们苏家的人不一样。”之前,她是怀疑过这个无端冒出来的四小姐,但在侍郎府里生活的这段时间,她便消除了这样的顾虑。“四小姐这一年来的经历,我也是略有耳闻的。”说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谢小桃,“我并不知道你来侍郎府的目的是什么,也不会问,但我不得不提醒四小姐一句,万事多加小心,这个侍郎府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那二娘呢?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带着程哥哥来这里?”谢小桃问。

苏莫氏呵呵一笑,像是在自嘲,“如果可以选择谁会选择这条路呢?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谢小桃能体会苏莫氏的心情,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因为复仇才会来这里的吧?”

话音落下,苏莫氏愣住了,没有想到谢小桃会知道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谢小桃没有明说。今天,通过苏莫氏的话,她已经确定对方是知道家中发生变故的真相了。这样一想,上一世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她想:大概上一世的时候,苏莫氏也是知道真相了的,只可惜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会导致自己和苏景程的悲惨结局。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苏莫氏问,因为过于激动,又是勾出了旧疾。她猛地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面容都被咳红了,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问的同时,也在心中计较,谢小桃都知道了什么,是关于她夫君惨死的事情,还是关于苏景程意外坠马的事情,抑或说还有其他的事情……

219一语成谶

谢小桃能理解苏莫氏的心情,但作为一个外人来说,除了乔四娘告诉她的那些内容外,她对江宁苏家是如何家破人亡的几乎是一无所知。她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拍打着苏莫氏的背脊,“二娘不要多想,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我只想告诉你,复仇固然重要,但最忌讳的还是心急。”一边拍着,一边提醒道,算是好言相劝吧。她并没有打算帮助苏莫氏的意思,因为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是自顾不暇了,根本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又如何去帮助苏莫氏母子俩呢?

“四小姐为何这样说?”苏莫氏却是不肯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谢小桃,“就算是猜测总要有个根据才是吧?”她可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随便一猜就能猜中,要知道她为了调查自己儿子坠马的真相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看来如果今天我不说点门道来,这个苏莫氏就会一直追究下去。谢小桃这样想着,却是没有一丁点的隐瞒的打算,她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二娘若非是恨苏府的人,那我就实在想不出来,你为什么要在绿屏落水的那一日偷偷将那朵造型别致的小花塞进她的手里。”

“这……”苏莫氏想说这是绿屏与苏婉怡发生冲突时不小心拽下来的,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这样的谎话说出来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能欺骗得了别人?更何况,绿屏是谢小桃的奴婢,只要谢小桃想问,她自然也是不会隐瞒的。想通这一点后,苏莫氏没有再躲闪,反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错,那块花形的玉是我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塞到绿屏手心里的。”

当时,她与霜姨娘在花园里闲逛,无意间发现了漂浮在醉心湖湖面上的绿屏,赶忙找人将之捞了上来。当时的她并不确定绿屏是死是活,却是认定那一次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便是以观察绿屏的情况为由,一边帮着绿屏检查,一边偷偷将一直都揣在身上的那朵小花塞进了绿屏的手心里。当时的她只想借此来诬陷苏婉怡,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歪打正着,刚好落实了那位五小姐的罪名,当然,最想不到的是,谢小桃居然能逼着陈玉珍当众惩罚了她最为疼爱的小女儿。

苏莫氏猜想谢小桃突然提起这件事,可能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不曾想落入耳朵里的却是一声哀叹,长长的叹息声中似是混合了好几种情感,复杂得叫人辨不出其中滋味。“四小姐这是怎么了?”

“二娘,你太心急了。”谢小桃很是无奈地说,一边说着,一边为苏莫氏感到惋惜,如果她能沉住气,或许会有更好的结果,不是吗?“你塞什么不好,偏偏要把那么明显的东西塞进绿屏的手心里!”言罢,又是一声长叹,蹙眉道,“那个东西是能叫人一下子辨认出来,但它终归还是太过特殊了,特殊到几乎是独一无二,可以很快便想到拥有者是谁。”她的声音不算大,柔柔的一点棱角都没有,却是如同银针似的直直地插进了苏莫氏的心口。

隐约间,苏莫氏能感受到心口猛地痛了的声音,她没有说话,叫人一下子也是拿捏不好,她究竟是认同还是不认同谢小桃的这一番话。

“苏婉怡虽然骄纵一点,但还不至于敢做而不敢当。如果真的不是她做的,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的。”谢小桃缓声道,不管苏莫氏了解不了解,她都要把话说完,“如果绿屏手里的那朵小玉花不是她的,她绝对不会认下这罪名的。当然,她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主儿,虽然被禁足了,但也刚好给了她梳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间,不是吗?”她相信依照苏婉怡的小脑袋瓜子要想通这一切并不难,因为对她手链上的花样熟悉的除了她自己便是苏莫氏了。当她排出了手链是被人偷走的以后,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人便是苏莫氏了。“二娘,这一次陈玉珍只是禁了苏婉怡半个月的足。”现如今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待苏婉怡真的出来以后,恐怕又会将才平静了没多久的侍郎府搅得天翻地覆。

“呵呵……”苏莫氏勉强地笑出了声音,“我一个将死之人会怕她一个小毛丫头吗?”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怕一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小丫头片子呢?这一点,谢小桃并不否认,她只是觉得苏莫氏这样做并不是聪明的做法,如果是她的话,她绝对不会选择对苏婉怡下手的,虽然她也讨厌苏婉怡那样的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见着谢小桃没有说话,苏莫氏脸上的笑意反而是更为浓烈了,她在笑,一直都在笑,越笑越觉得凄凉,最后竟然化作了两行清泪顺着那苍白的脸颊慢慢滑落。如果可以选择,她又怎么选择对苏婉怡下手呢?与苏绍和陈玉珍相比较,苏婉怡的份量实在是太轻太轻了。“原本我也不想对她下手的,但是她先招惹景程在先,若非是她时常在私底下辱骂景程,我又怎么会这样对她?”

“二娘若是想保护程哥哥最稳妥的做法是忍耐而非这样没有章法的报复。”这是谢小桃最后一次提醒苏莫氏,说完以后,便缓声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二娘,我要和绿屏回去了。”说的同时,将一瓶白色的瓷瓶放到了苏莫氏的手心里,这原本是打算借着许大夫的手交给苏莫氏的,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还没有等她安排好,她便被苏莫氏撞了个正着。

罢了,不想也罢。谢小桃在心里叹着,向着苏莫氏交代道:“这药早晚服食一颗,可以缓解二娘的病情,但不可代替药汤。你这个病是日积月累而形成的,要想治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番交代过后,便喊了正在与苏景程玩得不亦乐乎的绿屏一同离开了。

苏莫氏没有挽留,直到她们主仆二人消失,才极不情愿地收回目光。她低下头,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白色瓷瓶,明明不过是几粒丹药而已,她却觉得像千斤巨石一般沉重,沉甸甸地压在她的手上。

见着谢小桃去找绿屏,站在不远处的宝琴便是明白这两个女人的谈话结束了。她看向了苏莫氏,发现对方的脸色并不好看,还一直直直地盯着手里的小药瓶看个不停,便是不解地问:“夫人,这是什么?”

“是药。”苏莫氏道,然后又补上了一句,“我果然没有猜错,四小姐懂医术。”

“啊?”宝琴以为自己听错了,从眼底浮出了几分晶亮,好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这药是四小姐给的?是不是可以治夫人的病?”

苏莫氏点头,并没有对它抱多大的希望。她将药瓶交给了宝琴,“好好收着吧,我这病是日积月累积攒出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又岂是说治愈就能治愈的……”她咳了咳,又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我都已经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治不治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景程的病能好。”

宝琴皱起了眉头,“夫人,您不是说四小姐会医术吗?难道说她没有答应帮着医治少爷吗?”

“不,她答应了。”苏莫氏道,“其实不用咱们去求,她也是打算帮助景程治病的,只是她说景程的病不好治……”

这样的话,宝琴也都听过无数遍了,每个帮着苏景程医治的大夫都说过这句话,更有甚者直截了当地告诉过她们这病治不好了,但她与苏莫氏都没有放弃。她微微一笑,“夫人,既然是不好治,咱们就慢慢治,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少爷的病会好的。像少爷那么好的一个人,奴婢相信连老天爷都不舍得叫他一辈子这样的。”

“但愿如此吧……”苏莫氏说得很是勉强,没有人能比得上她更希望能看见昔日那个健康俊朗的苏景程,可惜,在她所剩不多的时间里,还能不能看见那一天?

“宝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能不能帮着我照顾景程?”苏莫氏的声音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悲伤得叫人心痛。

宝琴怔在当场,着实是被苏莫氏的这一句话吓得不轻,“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夫人是个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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