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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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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瑾元又看了看子睿,想说他年纪小,不如也回去,可子睿却先他一步开了口道:“父亲不必介怀子睿,子睿已经上了学堂,山长说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凤瑾元点了点头,对这个儿子是越看越喜欢,“既如此,你就好好跟着姐姐,不要乱跑。”说完,又一挥手吩咐下人:“去把何忠叫来,再让他多带些人。”

下人应了声离去,不多时,管家何忠便带着一众小厮匆匆赶来。

井口的大石头很快就被搬了下来,凤羽珩主动上前,大步往井边走去。其它女眷也有心去看,又忌讳着尸体,内心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禁得住了奇,也跟着上前走了几步。

就连凤沉鱼都在倚林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跟过去看。

凤羽珩从树上折了根树枝,伸到井里一下一下捞着,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捞到了东西。

她将东西提上来扔到地上,人们凑过去看,竟是件衣裳。

粉黛盯着那衣裳看了半晌,突然道:“这是佩儿的衣裳,就是她失踪那天穿的。”一边说一边又看向佩儿,“你们看,她只穿着底衣,显然外袍是在水里泡着的时候脱落了。”

人们一看那尸体,可不是么,仅剩着的底衣都脱了扣,再泡一泡也就该掉了。

凤羽珩又在井中捞了一会儿,见再也捞不出东西便将树枝扔了,回过身来蹲到尸体旁边,仔细验看起来。

粉黛还在说:“人在井边跪着,外袍在井里泡着,这不是明摆着么,佩儿就是死在这口水井里。”

倚林不甘心地争辩道:“可井明明是盖着的,衣服还在井里,人却在外面,这说不通啊?”

“怎么说不通。”粉黛眼一立,“指不定就是有良心还没尽失的下人看不惯你们干这种勾当,偷偷的给捞了出来。可怜我的佩儿,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都还没能给她许个好婆家,她就被你们害了去!”粉黛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又一边道:“祖母,这回您相信粉黛的话了吗?凤沉鱼就是个面善心毒的贱人!这回她害的是佩儿,下一次指不定又换成了谁。”

老太太也算是明白了,那天自己的确是被沉鱼给唬住了,不由得怒视沉鱼——“你到是给我说说,花瓶子里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沉鱼还是拼命地摇头:“没有,孙女有藏东西,四妹妹这是诬陷!”

“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你还敢说是诬陷?”粉黛狠不能把沉鱼这张脸给撕碎了。

“这算什么证据?”沉鱼大声道:“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把这丫头先溺死之后才放到这里的。”

倚林也道:“这小花园偏僻,眼下又是冬日,哪里有花,大小姐已经数月未曾踏足于此了呀!”

想容一直没说话,就站在边上看着,可怎么看都觉得她大姐姐是心虚的表情,不由得扯了扯安氏的袖子,“姨娘,是大姐姐在说谎吧?”

安氏没等答呢,站在边上的子睿听见了,便抢着道:“大姐姐面色泛白,眼睛不停地眨,身子也哆嗦,这明显是说谎的表现。”

安氏看了子睿了眼,不由得赞道:“果然是二小姐的胞弟,真是像,连说话的语气都像。”

子睿给安氏回了个礼:“谢谢姨娘夸赞。”乐得安氏都合不拢嘴。

这时,就听凤羽珩又说话了,“你们看!”她正伸手捏紧了佩儿的双颊迫便尸体的嘴巴张开,“看她嘴里,有东西。”

人们齐齐看过去,果然见那尸体的嘴巴里正含着一团带颜色的玩意。

凤羽珩右手入袖,从空间里调了个竹木摄子,伸入尸体口中把那团东西给夹了出来。想容惊讶地说了句:“是枚荷包!”

其它人也看出来那是荷包,可却不知为何死人的嘴里会有这种东西。

突然,子睿开口说了一句话:“倚林,你在找什么?”

这一声问直接把人们的注意力给问到倚林那边去,有眼快的人也看到倚林正在身上摸索着,像是在找东西。

听子睿这么一问,倚林慌了,随口就道:“没,没找什么,二少爷看错了,奴婢什么也没找。”

凤羽珩不干了,“什么二少爷?府里如今就只有一位少爷,你这是在提醒父亲什么吗?”

凤瑾元沉下脸,死瞪着沉鱼。

沉鱼哪还能不明白,赶紧就道:“子睿是大少爷,倚林你不要乱说话。”

“对,对,是大少爷。”倚林更慌了,“奴婢说错话了,大少爷,您是大少爷。”

“那不是倚林姐姐的荷包吗?”突然有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人们顺声去看,见是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圆圆的脸蛋很是讨喜。小丫头正盯着那荷包疑惑地道:“是倚林姐姐前些日子新做的荷包,她做的时候奴婢觉着好看,还拿在手上仔细翻看过,不会错的。”

“住口!”沉鱼急了,这可是她院子里的丫头啊!以前只觉得这丫头胖乎乎的有点傻,可没想到她是真傻,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

可惜,住口已然来不及,话已经说出来了,人们都听着呢。

老太太冲那丫头招了招手,那胖丫头怯怯地走上前,就听老太太问:“你能肯定那是倚林的东西?”

胖丫头仔细瞅了几眼,想了想,道:“当时倚林姐姐说要绣上名字在荷包里头,不知道那个里面有没有。”

凤瑾元立即吩咐下人:“拆开。”

有小厮上前,几下就把荷包给折了开,又仔细翻找了一会儿,抬头道:“有一个林字!”说着就要拿过来给凤瑾元看。

凤瑾元哪里愿意看死人的东西,一摆手把那小厮喝下了,“不必看,此事已经清清楚楚。”再回头转看沉鱼,“你还有何可狡辩的?为父自认这些年待你不薄,对你的栽培也是府里人都看得到的,怎么的就换不回你一颗真心向着凤家?你到是说说,藏起来的布包里包着的是什么?”

沉鱼跪到地上哭求:“父亲相信女儿吧,女儿什么也没藏啊!真的什么也没藏啊!不过是死了个奴婢,莫不说不是女儿做的,即便真是女儿做的,父亲也不至于为一个奴婢的死就开罪于女儿啊!”

“可那是我院子里的奴婢!”粉黛气得跳脚,“你要打要杀大可以冲着自己院儿里的人来,为何要动我身边的丫头?”

“四妹妹,真不是姐姐做的呀!”沉鱼已经想好了,这件事她死也不能承认,必须得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实在不行……她用余光看了一下倚林,实在不行就只能把倚林推出去当替死鬼了。

“狡辩!”老太太权仗拄地,气得大骂:“蛇蝎心肠的小贱人,我凤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瑾元,查清楚她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若是于凤家不利,我必须要清理门户!”

沉鱼被清理门户四个字给吓着了,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可凤瑾元还在问她:“你有何话说?”

“不是我。”她咬咬牙,撑着地面站起来,猛一回身,照着倚林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了去——“贱婢!佩儿不过平时与你有过几次争执,你竟要下如此毒手?那藏在花瓶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说着,又转向凤瑾元:“父亲,四妹妹自己都说了是这个贱婢抢了东西就跑的,女儿真的是冤枉,完全被蒙在鼓里啊!”

凤羽珩冷笑,关键时刻把自己的丫鬟扔出去当替死鬼,凤沉鱼果然是好样的。

“奴婢可以证明!”突然,杏儿开口说话了,“有一天晚上倚林姐姐拿了银子给奴婢,让奴婢找人填井。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见有银子拿,就带着几人把井匆匆的给填上了。”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几个填井的丫头,“就是这几个人。”

那几个丫头吓得全跪到地上,纷纷道:“是杏儿来找咱们填井的,咱们也看到是倚林先找到了杏儿。”

倚林都要崩溃了,她万没想到包括凤沉鱼在内,这一院子的人居然都要拿她出去顶罪,如今摆在她面前的除了死路一条,还有什么?

她瞪眼看了沉鱼,“奴婢大小姐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何以一遇了事情就把奴婢先往外推?那佩儿是奴婢推到井里的没错,可奴婢为什么要推她您不知道吗?既然大小姐如此不仁,就也别怪奴婢不义了。”倚林一返身,直接跪到凤瑾元面前,“老爷,奴婢全招!”

第270章 她的报应在后头

倚林一句全招,凤沉鱼一下就迷糊了,杏儿在边上扶了她一把,却立即觉出沉鱼浑身都在发抖。

这丫头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是一咬牙,抬手从沉鱼头上拔下来一根簪子,朝着倚林就扑了过去!

倚林离她有几步距离,杏儿冲过来时她有所察觉,再猛一看那根尖利的簪子,当即就明白这杏儿是想干什么了。

杀人灭口,这丫头到是学的真快!

她就势想躲,杏儿比她年轻小个子矮,来势虽猛却也不是不能躲过。倚林匆匆起身,就想跑几步,可才刚站起来,还没等迈步呢,突然就觉得小腿肚子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这一下来得又疾又猛又完全没有预兆,她触不及防,扑通一下又摔到地上。

此时,杏儿的簪子已经到了,随着凤府众人的一声惊叫,那枚簪子狠狠地插入了倚子的脖颈,不偏不倚,正好在喉咙中间。那杏儿也是使了十二分的力气,这一下直接把整根簪子都插入进去,那倚林一簪毙命。

凤家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谁都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还有这般狠劲儿,不由得对那杏儿多看了几眼。

杏儿也是第一次杀人,适才情况危急,她没想太多,只一心想着不能让倚林把沉鱼给供出来。她是凤沉鱼的奴婢,若是主子失了势,做奴婢的下场便最为凄惨,只有让倚林闭了嘴才能保得凤沉鱼平稳无忧。

可眼下人杀了,她也傻着了,松了手跌坐在地,看着倚林瞪大双眼一点点死去,脖子上的血流在雪地里,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浸没了一大片。

“到是个护主的丫头。”就在所有人都愣着的工夫,突然的,凤羽珩说了话来,却是对那杏儿道:“起来吧,你看,血都染红了你的衣裳,回头让你主子做身新的给你。这样护主的奴婢,大姐姐可是要好好奖赏呢。”

凤沉鱼这才反应过来,杏儿杀了倚林,封住了倚林马上就要戳穿她的口,佩儿死亡的证据件件直指倚林个人,眼下,她竟已经是可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了。

她心头狂喜,却还是泪眼汪汪地看向凤瑾元,面上尽是委屈:“都是女儿管教下人不严,只觉得下人之间偶有争吵也是她们自己的事,倚林是跟在女儿身边多年的人,女儿本以为她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却没想到她跟佩儿的愁怨竟然这样大。父亲原谅女儿好不好?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她一边说一边哭,眼泪一点都不吝啬地扑扑往下掉。

凤瑾元不是傻子,这摆明了的杀人灭口他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可如今人都死了,他再执意降罪于沉鱼也有点说不过去。再又想起沈家的那一桶姜山,他的心又开始偏移了:“罢了,两个奴婢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沉鱼终于松了一口气,凤粉黛却完全傻了。她还等着倚林揭穿沉鱼的真面目,可没想到居然闹了这么一出来。她目光阴寒地看着那杏儿,几步上前,扬手就要打人,却听老太太忽然开了口道:“小姐亲手去打奴婢,你也不怕失了身份。”

粉黛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近段时间她跟那红云学跳雪地梅舞,那红云不但舞跳得好,又生了一颗玲珑心,时不时地便会在锁事上对她进行一番提点。她听得多了便也思量得多,眼下老太太和凤瑾元明显已经站到同一战线了,如果这时候再闹可就讨不着半点好处了。

于是手渐渐地放了下来,深吸了两口气调整了情绪,这才转过身来对老太太说:“是孙女失态了。既然这奴婢已死,也算是为佩儿偿了命,此事……便作罢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对粉黛这次如此识相很是满意。刚刚那一瞬间,她看出了凤瑾元眼睛里的偏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做为母亲,她必须与凤瑾元保持同样的立场。“你能懂事就好。”她安慰粉黛,“身边的得利的丫头没了,回头祖母再帮着你挑几个,回去好好调教,用不了多久便一样得用。”

“是,粉黛都听祖母的。”虽然内心已经在咆哮,但面上却还是恭顺的,凤粉黛觉得自己的忍功居然也升华了。

这一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两具尸体被下人利落地抬起,地面也迅速处理干净。老太太想了想,道:“这院子死了两个人,也是不吉利,这样吧,沉鱼就搬到赏心院儿去,刚好赶上年下,院子刚刚重新打扫过,你们搬了东西就行。”

沉鱼赶紧向老太太行礼谢恩。

凤瑾元看了她一眼,却是说:“搬过去之后好好把心静一静,年前就不要出来了。听说你在抄佛经?恩,一百遍不够,再多加一百遍吧!”说完,一甩袖,带着人离开了。

凤瑾元一走,其它人便人也不再多留,紧跟着也就走了。

沉鱼这才算是把一颗提着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抄一百遍佛经,这对于她来说,已经算不得惩罚了。

那杏儿从雪地里爬起,跪在凤沉鱼的脚边:“求大小姐收留奴婢,奴婢愿意跟在大小姐身边,一心一意地侍候您,绝不背主。”

沉鱼把杏儿拉起来,此刻看到这丫头真是比见到亲娘还亲,要是没有这杏儿,今日可就要栽到那倚林手里了。

“你若能做到不背弃于我,我定不会亏待了你。”

杏儿眼睛一亮,赶紧道:“杏儿做得到!谢谢大小姐抬爱!”然后回过头来跟院子里的丫头说:“咱们都好好跟着大小姐,小姐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走,咱们这就帮小姐搬家去!”

这头在搬家,宴席那头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老太太吩咐人各自散去,却留下凤瑾元一人。

凤瑾元知道老太太要问什么,主动说道:“今日儿子进宫见过皇上之后又被皇后娘娘召见,娘娘话里话外对沉鱼很是关爱,还亲口说是她从前误解了沉鱼,要向沉鱼道歉。虽然儿子也觉这事有蹊跷,可皇后既然开了口,咱们总不好当天就驳了她的面子,所以今日这事,也只能这样压下来,日后再慢慢查吧。”

老太太万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皇后娘娘一向很少有自己作主的时候,说句大不敬的话,她这一生都是围绕着皇上来活着的,她说的话便代表了皇上,甚至很有可能是皇上让她这么说的。所以……瑾元你做得对,在沉鱼的事情上,咱们是得多斟酌斟酌。”

送走了老太太,凤瑾元目光微凛然,沉声道:“暗卫,出来。”

一道黑影闪身而现:“主子。”

“适才那倚林死之前曾站起来试图逃跑,我瞅着她那一下不像是自己摔的。”

“主子说得没错。”那暗卫一抬眼,看着凤瑾元道:“是二小姐亲自动的手。”

“阿珩?”

“是。”暗卫点头,“打出去的东西是一枚石头子。”

凤瑾元眉心紧紧攒起,他有点想不明白了。凤羽珩这是在帮着沉鱼?如果倚林不死,不正好揭穿了沉鱼之前的种种勾当,不正好可以逼得他不得不处置沉鱼吗?沉鱼几次三番地与她作对,甚至要她和子睿的性命,为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阿珩要帮着沉鱼?

这个问题不但凤瑾元想不明白,就连黄泉也疑惑着,她问凤羽珩:“小姐为什么要帮她?”

凤羽珩冷哼一声,双手不由得握得紧了些,被她牵在手里的子睿发出“嘶”地一声,“姐,你轻点儿。”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握疼子睿了,赶紧揉了揉他的小手,“对不起,姐姐以后会小心。”

“没事。”子睿小大人一样地看着凤羽珩,“姐,是不是子睿不在的日子里她们欺负你了?尤其是大姐姐对不对?”

凤羽珩抚了抚他的头,“小孩子家家的,只管读好你的书,别理大人的事。”

“你是我姐,怎么就是大人了?”凤子睿不服气,“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在书院的时候,就连山长也经常会与我一起讨论事情。就在临回来之前山长还说,咱们的外祖家当年在京中那可是显赫的家族,别看现在被贬至荒州,早晚有一天,皇上会用轿子再把外祖给抬回来的。”

凤羽珩抚额,帝师叶荣怎的就跟小孩子说起了这些。不过她到是也想听听子睿的看法,于是问他:“那你怎么看?”

子睿道:“皇上若真能用轿子把外祖父给抬回来,那就只能说明两点,第一,他原谅了姚家;第二,他当初根本就没有真的怪过姚家。”

凤羽珩几乎要拍手叫绝了,就连黄泉都惊叹:“你们两个不愧为姐弟。”一个七岁,一个十三岁,却都活得跟个人精一样,还能不能给别人家孩子一点活路了?

子睿看她这样子便知一定是很满意自己的回答,于是也笑了:“师父说,子睿很聪明。子睿是想,不管聪不聪明,我都得好好的学,将来要强大起来,保护娘亲,保护姐姐。”一边说一边还扭头对黄泉道:“子睿也会保护黄泉姐姐……可惜,忘川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一句话,又让气氛陷入沉闷。

两人把子睿送回姚氏的屋里,这才回了凤羽珩的院子。刚一进了院儿凤羽珩就道:“刚才子睿在我才没说,你问我为何要帮着凤沉鱼,我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想帮她,只是觉得交由凤家人处置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凤瑾元对沉鱼总有这样那样的怜惜和顾及,就算倚林把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也不见得能让凤瑾元把她怎么样。搞不好就是关到庵里,等过一段时日就再放出来。凤沉鱼她几次三番要杀我,这一次又伙同沈家想要子睿的命,又抓走了忘川,我怎能这样轻易就饶了她?你放心吧,她的报应——在后头!”

第271章 父亲你等着,女儿去磨刀

次日头午,凤羽珩和凤子睿刚从舒雅园请完安,还没等走出院门呢,凤家就迎接了一个大消息——表少爷沈青在外醉酒调戏良家妇女,被抓进京兆尹的大牢里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凤府,当沉鱼知得这消息时不由得震惊非常,她明明嘱咐过沈青不让他出门的,甚至连屋都不许出,怎的就跑到外面喝酒了?

凤瑾元也大怒,沈青的为人他清楚,说谁调戏女人他都信,就是不信沈青也能干出这种事。当即差人到京兆尹那里去打听,下人回报的消息是:“表少爷闭门苦读多日,突然说想吃清凉斋的鸭子了,便带着书童出了门,然后又喝了酒,后来就……”

“这么说,他调戏女人是真的?”

“回老爷,是真的。”

凤瑾元鼻子没气歪了,这眼瞅着过了年开了春就是春闱,沈青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岂不是要影响科考?直觉告诉他,这事情里面定有蹊跷,可一时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有跟京兆尹提那沈青与我凤家的关系?”他问去打探消息的下人,这京兆尹虽是新换的,可想来也应该知好歹才是。他是一朝丞相,不过醉酒闹事而已,这点小事他这边开了口,京兆尹无论无何也该给个面子。

可那小厮点头是点头了,却告诉他:“新上任的京兆尹佟大人说了,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是个官员的外戚。他还说,老爷您虽是丞相,可这事儿若是闹到皇上那里去,只怕咱们也讨不到好处。”

凤瑾元无语了,这是摆明的抬杠。他挥挥手让那下人退下,决定再好好想想。

可还不等他再多想呢,第二天便又有个消息传来——沈家一个负责三座州府生意的堂侄在回家途中意外坠马身亡;

第三天,刑部郎中冲撞了他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被革了官职。郁闷之下大醉一场,一把火烧了自家宅子,好在跑得快,人到是没事,但偌大一座府邸却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光是这样还不行,大火波及到邻居,那邻居是个四品官儿,也不是个善茬子,当即就报了官,于是,这被革了职的刑部郎中也被京兆尹抓了起来,关进地牢。而这位刑部郎中的第九房小妾,是沈家大老爷的庶女,沈青的一个庶妹;

第四天,礼部右侍郎被告贪污,同样关进京兆尹的地牢,他的第七房小妾是沈家二老爷的庶女。

从正五品的郎中到正三品的右侍郎,凤瑾元突然意识到,这八成是一直在大营里的九皇子回京了。也就只有他才能动作如此之快,打得人措手不及。

正三品的右侍郎,这算是沈家攀上的最大的官儿了,当然,除了他自己以外。凤瑾元觉得,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与凤瑾元有同样想法的人是沉鱼,这几天的消息接踵而来,她哭都要来不及了,这不是要整死沈家的节奏吗?沈家这么多年经商,好不容易有个沈青一心奔着仕途,可如今就被一场莫名的醉酒给毁了,那些送到官员家里的庶女也接二连三地为夫家惹来祸事,她忽然就想起凤羽珩的话,忘川一天不回,她就要把对方一个一个的送进去。

这是在报复啊!

第四天夜里,同生轩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开。门房迷迷糊糊地去开门,却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再一低头,竟在地上发现一只大麻袋。

他赶紧招呼人把麻袋解开,却见忘川被人绑住手脚塞住嘴巴装在里面。几人赶紧回报凤羽珩,再七手八脚地把忘川人扶了进去。

忘川伤得及重,身上血淋淋的,不是刀伤就是鞭伤,脸上都被打得一道又一道血痕。黄泉看着心疼,眼泪不停地掉,就连凤羽珩都气得全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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