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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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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明知道这其中有诈,人却已经站到这里,对于端木安国这张嘴脸,只要多看一眼就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大夫人深吸口气,上前两步,亲自将那盖头给掀了开,一下就对上了陆夫人那张惊恐异常的脸。
端木安国深吸一口气,眼中喷火,下意识地已经从身边侍从手中抽过一柄剑来,猛地就往床榻上刺了去。
那侍从到是脑子转得快,立即把他的动作给止了住,同时急声道:“大人莫急,她明显是被人封了穴道,这里面有些猫腻,若是杀了她,可就无法得知真相了!”
端木安国脑子马上冷静下来,他到底尽握北界三省,虽已年迈,但头脑的灵活程度却绝非常人可比。此事刚一出他是急火攻了心,可现在冷静下来,脑子里对此事便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示意随从去解开陆夫人的穴道,那人也不客气,对着几处私密地方狠点了两下,随即就听到陆夫人一声大叫,人直接就往被子里头钻,吓得哆哆嗦嗦。
凤羽珩坐在柜子里,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看热闹看得这个欢乐。站在外间的围观人群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端木大人把自家侄孙女弄上床这件事,她算计着,依这些人的八卦程度,只要他们出了都统府的大门,保证不出半天,这事儿就会传得整个儿松州人都知道。当然,她绝不认为这样会给端木安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但恶心恶心人的功效还是有的。
她凤羽珩悄无声息地进了北界大门,怎么可以再悄无声息地离开?上门不送礼,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里间,端木安国已经跟陆夫人把所有的事情都给问了出来,又跟大夫人身边的女卫对质了一番,再跟那婆子确定了“逃跑丫头”的长相,端木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依他这么多年来对大顺的了解,特别是近一年多以来的明查暗探,那个他原本想纳进门来的丫头,怎么越听越像是那个京城的煞星,济安郡主呢?难不成……她已经进入北界了?
“快!”端木安国目中寒光乍现,大声吩咐道:“封锁都统府,关闭松州四方城门,全府、全城立即给我展开搜捕,务必把那个丫头给我活捉回来!记住,一定要活的!”
说完,拨开人群,又大步往外走去。临走进还不忘处理了陆夫人:“把床上那个给我拉出去剁了!”
没有人对他的话表示疑义,陆夫人很快就被拖走,只眨眼的工夫原本热闹的地方就已人去屋空。凤羽珩从柜子里出来,活动活动身子,掂着脚步往门口走去,正准备探出身子往外瞧瞧,却没想到,突然之间屋顶便有一丝几乎微不可闻的响动传来。
她心一惊,立即意识到这屋顶上已经布下了端木安国的暗卫了,以暗卫的身手,此时定能将她擒获。
她二话不说,右手抚腕,就准备直接进入空间。却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臂从手头环上她的脖子,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把她的人猛地往后一拉,然后一跃而起,直接就上了房梁。
凤羽珩心中大惊,手腕翻动,就准备调麻醉针出来把挟持自己的人给解决掉。却听到身后紧贴着她的耳际,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来:“你这笨蛋,不要动!”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64章 端木安国,本郡主送你份大礼
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想问问,可门口那北界的暗卫却已经悄悄的推门进来。背后之人又带着她往另一个角度挪了挪,这才能够保证对方看不见她。
两人就这要在房梁上躲了一会儿,直到确定一面的人又出去之后,凤羽珩吸吸鼻子,突然张开嘴,一口就往环在自己脖子前的那条手臂上咬了去。
身后那人疼得一哆嗦,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咬牙忍着这种折磨,直到凤羽珩咬够了,松开了,他这才长出一口气,“我好心救你,你还要我。”真是要了命了,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子。
凤羽珩冲着他挥挥拳头,压低着声音小声道:“班走,你伤成那样,不好好在京养着,往北界折腾什么?”早在对方开口说第一句话起,她就已然听出身后之人便是她的暗卫班走,这才老老实实地配合行动。只不过这突然的惊吓,还有这小子不好好养伤的罪,就必须得严惩。
班走闷哼一声,无意与她多说,眼下这房梁上实在不是说话的地说,他将手臂揽凤羽珩的腰身,提醒她:“抓着我,我带你出府。”
不及凤羽珩答应,人就已经腾空而起,直奔着屋顶边沿一处被班走提前破坏的窗子就窜了出去。
凤羽珩对这种被人带着用轻功飞行的事情已经很习惯,她甚至还能腾出心思想想别的,比如说:“班走,你飞慢一些,好不容易来一次都统府,总得视察下府容府貌。”
班走一向都觉得他家主子心特大,这种印象在此刻再度膨胀起来,他咬牙道:“这地方有多危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带你出去都得加万番小心,你还要看风景,不要命了?”
凤羽珩摆摆手,“命肯定是得要的,不过我就想啊,我堂堂大顺朝的济安郡主,既然能屈尊来到北界的都统府一游,怎么说也不能空手来不是?”
班走提醒她:“你真没空手来,给人家送了个侄孙女当新娘子,这礼够重了,咱不折腾了行吗?你要有点儿什么事,不用殿下扒我皮,我自己就一头撞死算了。”
凤羽珩觉得她这暗卫胆子也忒小了,“班走,好歹你跟着我一年多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她不满地说:“你都有胆子偷偷跑到北界来,怎么就没胆子在这都统府里多转几圈呢?啧啧!”她伸手指往后戳,“小累赘,你若不来,本郡主在这里玩得更开心。”
班走气得头上都直冒青烟,咬牙切齿地道:“真没良心,我大老远的赶着你们,好不容易要赶上了,却听说你给人家当丫鬟去了北界,我追了一路好不容易追到这都统府,却又看到你捅出这么大个篓子来,还说我是累赘,刚才要不是我救你,早被人家发现了。”
凤羽珩撇撇嘴,这磕儿没法唠。不过再低头看看……“这偌大都统府来都来了,不留下些什么,我掉不掉价到好说,毁了玄天冥的一世英名就不好了。”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班走心中腾升起来,他紧张地问凤羽珩:“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凤羽珩得轻轻松松,右手却已然透过左腕探入空间之内。“你说,最能证明本郡主来过的方式是什么?”
“不知道。”班走答得干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人家还要运轻动,还要观察敌情,还要跟这府里数不清的暗卫周旋,你个当主子的居然跟我唠上嗑了,这也太要命了。
凤羽珩也觉得太要命了,不过要的不是班走的命,而是这座都统府的命。
她说:“本郡主代表御王殿下到此一游,临走了留点纪念吧!”说完,班走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女人从袖子里一个一个的火球子往外掏,噼里啪啦地都扔了下去。一刹间,他们掠过之处大火突然而起,带着一股子刺鼻子的味道,迅速地燃烧起来。
班走突然想到玄天冥表达不满的方式,似乎就是看谁家不顺眼就给谁家放把火,从前那定安王府都被他烧过两回了,敢情凤羽珩说的“证明方式”就是这个?班走挑起唇角,终于由衷地赞了句:“干得漂亮!”
都统府突然起火,下方一片混乱,暗卫倾巢而出,终于让班走承不住压力暴露出来。
不过二人却丝毫都没有害怕,班走是典型的欠揍体质,越危险越兴奋。而凤羽珩则是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最后的退路还有药房空间,端木安国的人奈何不了她。
两人一路急窜而逃,凤羽珩手下动作却从未停过,一个一个点燃的酒精棉球往下扔去,一间一间的房屋燃起火来。天上大雪,地面大火,就像在比试较量一般,看谁能压得过谁。
最终,还是雪花败下阵来,哪怕老天爷把再多的雪花洒向人间,都没有办法压制住这突然而来的大火。火势越来越猛,化开了累积一地的冰雪,北界的大地在这样的季节里,难得一见地露出土色来。
都统府乱作一团,端木安国原本封闭了整个府宅,就为了查出那调换新娘的丫头。也正因此,府上一个大门两个侧门三个小门全部都封得严严实实,来祝寿的人挤满了院子,眼瞅着火势从后院儿一点一点地往前院儿逼近,甚至都能感觉得到空气中传来的热浪了,然而,却是眼睁睁地出不去这个大门。
一时间,尖叫声四起,撕心裂肺,整个都统府一如炼狱般可怕。凤羽珩被班走带着疾速而行,隐约看到端木安国也混在人群中,一边大喊着“不要乱”,一边死瞪着府门,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打开。
可人们哪里容得他考虑,热浪越来越近,什么官级压制,什么端木安国,什么北界,什么投敌,统统都被抛到了脑后,他们齐心协力地开始撞门,又或者说是后面的人拼了命的去撞前面的人。一下一下,最前面贴着门板的几位已经被挤得神智不清,可求生的意识却依然浓烈。
终于,府门撞开了,人们收不住势,一下子压倒了无数人。纵是端木安国也控制不住这样的乱势,毕竟火在屁股后头烧着,若执意把这些人留住,那就相当于要把他们统统烧死,他知道,如今除了放他们跑,别无他法。好在松州城门紧闭,这些人就算是跑,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没有端木安国的阻拦,人们蜂拥地往门外挤,一出了门立即四散开来,甚至有的人抱着能借此乱逃出北界的想法,已经开始拖家带口子地往城门的方向跑。
而班走与凤羽珩这一路也并不是很顺畅,他二人行踪早就暴露,甚至凤羽珩还跟端木安国对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惹得端木安国勃然大怒,那样子看在凤羽珩眼里就是愤怒的牛魔王,眼珠子瞪得溜圆,那股子气儿撒不出来,像是要把身体给撑暴一样。
无数暗卫冲飞上来劫杀,班走的兴致也彻底被挑了起来,一手揽着凤羽珩,另一手直接把盘在腰间的软剑给抽了出来,几个回合下去便斩了数名北界高手。
凤羽珩也没闲着,麻醉枪一手一只,看到谁就射谁。武林高手们或许躲得了徒手扔出的暗器,但对这种用超出他们理解范围之外的枪射出来的细针,却是无处可躲,很多人才冲飞到一半就中了麻醉枪,很倒霉地直接就摔了下去。这一战,都统府的人有一多半都是摔死的。
端木安国气得哇哇大叫,却也知道这次根本留不住那二人,再加上火势越来越猛,有下人已经跟他汇报说火里不知道掺了什么,水不太好灭。后院儿的妾室们都大哭着跑了出来,那千周的大夫人也急匆匆来到前院儿,一家子人围着端木安国,等着他做个决定。
端木安国气归气,面对这样的结果到算是个能抛舍得下的人物,就见他大手一挥,朗声道:“全部撤离!”下人们立即训练有速地整合起来,暗卫和护卫们在外围,下人在第二层,主子们都在里面,就这样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迅速地出了府门。
可惜这火起得急,根本来不及备车,甚至马都烧死了一半,喂马的人只牵了几匹明显是受了慌的马往这边跑来,询问端木安国要不要骑。
端木安国气得一脚把那人给踹出老远,那人手一松,受惊的马嘶鸣声起,而后不受控制地冲入街道,自顾地逃命去了。
没马没车,人们就只能在雪地里步行,那些小妾们跑出来时都没来得及穿上厚衣物,在府里被火追着的时候不觉得有多冷,可这一出来,寒风一扫,一个个便冻得面色惨白。
端木安国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恨过,哪怕当初三皇子出事,端木青出事,他纵然大怒,却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狼狈。事到如今,他就是再傻也能猜得到那个丫头是什么人了,大顺的济安郡主,跟九皇子订了婚约的那个丫头,除了她,这天底下再也没有哪个小姑娘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使诈,更不可能一把火烧了他的都统府。
他狠狠地握住拳,回过头来死盯着已经无法控制火势、即将被焚烧一空的府邸,心里头的恨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端木安国在心中起誓,他以端木家族的列祖列宗起誓,此生必将亲手斩杀那姓凤的丫头,必将亲手把九皇子砍于刀下!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65章 本郡主与你谈一笔交易
此刻,凤羽珩跟班走二人正趴在都统府斜对面的墙头上,因为她手里握着麻醉枪,让都统府那些暗卫们莫名奇妙地晕厥摔死摔惨,再加上火势越来越大,端木安国果断地选择放弃追击。而这一带的人们躲的躲逃的逃,再加上还有胆大看热闹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都统府所吸引,根本无暇顾及到本来已经远走的二人居然绕了一圈又偷偷地回来了。
凤羽珩双手托着下巴往下看,一边看一边问班走:“你说,我送的这份大礼,不算给玄天冥丢脸吧?”
班走挑着唇一脸的邪笑,回答她:“何止是不丢脸,简直是太长脸了。”
凤羽珩很认真地说:“那就好。”说完,又继续去看那座被焚烧的府邸。
都统府内,所有的下人都已经撤了出来,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去扑灭这场大火了,甚至都没有办法从里面抢救出一些东西。好在主子们都已经撒离,下人到也没伤几个,只是死了不少护卫,此刻尸体就在大火中焚烧着,弥漫出一股子特殊的味道来。
因都统府是这松州范围内最高存在的一座府邸,所以在他的四周并没有任何人家,这一整条巷子就只有这一户人家,所以,这场火能烧得到的也就只是都统府而已。再加上天上下着雪,火势在这一堆儿烧得热闹,却是一点都没有扩散到外面。
凤羽珩对自己的放火技术十分满意。
两人又看了会儿热闹,班走劝她:“走吧,想办法出城,咱们先去跟钱里的大军会合再说。”
“出什么城啊?”凤羽珩不乐意了,“我好不容易进来的,事儿都还没办完呢,为什么要出去?”
“府都烧了,你还要干什么?”班走苦口婆心地劝:“主子,祖宗,咱走吧成吗?你知道接下来这松州城里该会有多危险?你知道端木安国疯狂之下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来搜捕你?放把火就行了,你也没吃亏,他到是赔了本,这样还不够吗?到底还要干什么?”
凤羽珩摇摇头,做了个深呼吸,她告诉班走:“我来北界,并不只是想要给都统府放一把火,事实上,在你出现之前我根本也没想过要这么干。放火不过是一时兴起,算是表达一下我对端木安国那个老淫贼的问候,而我来这北界是想要知道这三省跟千周之间是不是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根筋连到了什么程度。还有,端木安国叛出大顺投靠千周,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这样说,班走到也沉下心来仔细想了想,然后没有再催促她出城,只是道:“我是你的暗卫,反正你在哪里我都是要在哪里的。”
凤羽珩收起严肃,笑嘻嘻地拍上班走的肩:“虽然说你的的确确是个累赘,但是总的来说,暗卫还得是自己的好,姐姐估且原谅你。”
班走嘴角一阵抽搐,没再说什么,脑子里却是在合计如果不出城的话应该去哪里比较好。客栈肯定是不能住的,可也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就在班走算计着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时,凤羽珩却眯着眼,盯上了那徘徊在都统府门前不肯离去或者说不知道该往哪去的一个人。
她用胳膊肘撞了班走两下,伸手接着下方那人道:“看到没有,就他,不能让他跑了。”
班走顺目看去,表示不认识对方。凤羽珩同他讲:“河天府通判,姓陆,我就是扮成他们家的丫鬟进的北界。”
班走立马明白了,“就是他把你送进了都统府?”
凤羽珩点头,“对。为表惩戒,我把他老婆扒光了扔到了端木安国的床上,当时端木安国那个表情呀,哎哟哟!”她想想就觉得好笑,“班走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可是相当精彩。”
班走磨牙,冷哼一声,“我看到了。从打你往佛堂那边去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凤羽珩一哆嗦,就听班走又道:“你要不是我主子,我一定当怪物把你给扔到河里去喂鱼。”
凤羽珩又一哆嗦,两手死抓着班走的胳膊同他商量:“大侠,小女子愿意给你当一辈子主子,只求大侠手下留情,留下小女子一条性命!”
班走觉得早晚有一天他得让凤羽珩给整魔怔了,真不知道这么个神经病九殿下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了。他决定趁自己没疯之前,赶紧把正事给解决掉,于是开口道:“正愁没地方住,到不如跟着那姓陆,借他的地方落个脚。灯下黑,端木安国怎么也想不到,咱们会藏到这位通判大人的住处。”他吸吸鼻子,又说了句:“就是怕他不再留在北界,要跑。”
凤羽珩摇头,“不可能,我可以断定他不会跑。”
“哦?”班走问她,“为何如此肯定?”
她分析说:“他要想跑,刚才趁乱就已经跑了,现在之所以还站在这,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地方去。回大顺,他是给端木安国祝寿之臣,又是端木家旁枝的外戚,大顺不会放过他。可若留,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怕是端木安国也容不得他。班走,你猜猜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班走摇头,“我怎么知道。”
凤羽珩笑笑,主动为他解惑:“若我没猜错的话,他此刻应该是在想补救的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他得到端木安国的原谅,并且能够留在北界任职,甚至成为端木安国的左膀右臂。而他的依仗,我猜,应该就是他原本就打算送给端木安国的那份寿礼。”
班走不明白,“那寿礼很特别?”
凤羽珩点头,“是很特别,特别到我这一路都没看到寿礼在哪里。”见班走面露疑惑,她又接着道:“意思就是说,这一路,陆家夫妇并没有带着能够做为礼物的东西,他们的马车里,除去随身衣物之外,是空的。”
班走心里一惊,目光又往人群里那陆通判处投了去,同时道:“主子的意思是,他们带的东西,或许可以贴身携带?”
“恩。”凤羽珩点头,直了直身子,“他走了,咱们在后头跟着。”
二人就这样一路跟着陆通判,直接就跟到了凤羽珩之前住过的那家客栈里。陆通判还住在那间房,经了这一场大火,客栈里的人少了一半,她二人是沿房梁走的,从上往下将这店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掌柜的说的话都收入耳底:“出了点子事就要逃,还说都是大顺的当官儿的,胆子这么小。话又说回来,跑了又能怎么样?能跑得出这松州城么?我告诉你们,我在这松州开了二十年客栈,就从来没听说一个人能从端木大都统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这掌柜一边说着感慨的话,一边张罗着小伙计去多煮些茶,给每间房都送一些。
陆通判上楼时也听到了掌柜的话,他在楼梯中间站着听了一会儿,心下变有了合计。他到是很赞同那掌柜的说法,因为家里夫人是端木家的旁枝,他对于北界的事情自然就听说得更多一点。他知道端木安国此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为了达到目的,别说是个亲戚,就是亲生儿女他都肯出卖。那些试图逃出北界的官员们,最多不过半天就都得被抓回来,亦或者就地处死。
他心下一哆嗦,脚步加快,蹬蹬蹬就上了楼。谁知房门一推,还不待他喘口气,突然衣领子就被人往前一拽,整个儿人都往前扑了去。随后便是关门的声音传来,待他终于站稳,一看头,就看到那个原本应该送到都统府的丫头千禧正笑盈盈地端坐在外间的炕上,这种感觉让他生出一阵恍惚,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的夫人也还在里屋睡觉一样。
可是他知道,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的夫人眼下已经成为端木安国刀下的一缕冤魂,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丫头。
陆通判头脑一热,眼里熊熊怒火就腾升起来,抓着他衣领的班走一看这架式就想笑,干脆松开手来任其随意发挥,他到是要看看,一个文官,面对他家这个要命的魔头主子,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陆通判得到自由之后想都没想,直奔着凤羽珩就扑了过来,双手成爪,看那样是要去抓凤羽珩的脖子。结果这一扑,非但没把人抓住,也不怎的这形势就扭转了过来,变成了他的脖子被凤羽珩给抓了住。
这一抓可不是普通的抓,陆通判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没背过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何时双脚竟离了地,而掐住他脖子的小丫头因为个子小,此时整个儿人竟然是站到了炕上,只用一直手就把他给提了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这陆通判也顾不得喘气的问题了,他额上的冷汗立时就渗了出来。他知道,现在不是他想掐死对方,而是人家只需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他死掉。而且,这种力量下,他断没有逃跑的可能。
一想到这,他的脑子也清醒起来,对方去而复返又到这里来找他,肯定不是为了杀他这么简单,若是另有所图,他的命也许还能保上一保。
看着他眼中心绪转换,凤羽珩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陆通判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没什么主见,一切都靠陆夫人出头。而今陆夫人已经不在了,这男人就相当于失了主心骨,到是好拿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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