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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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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睿一脸苦相地抹了一把被云妃沾上的口水,然后低了头,对着手指可怜巴巴地说:“谁也没跟,自己来的。”然后又拉了一把樱草:“她是跟着我来的。”

玄天华脑袋嗡嗡地响,纵是神仙般的他,此时此刻也没有办法淡定了,他实在无法想像这两个小孩子是怎么从京城大老远的跑到了东界福州,这一路上虽说不及往北界那边凶险,可对于小孩子来说,难度也实在是大了些。

“华儿。”云妃扯他的袖子,“孩子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很把饭吃了再说。”

玄天华觉得自己在这饭厅里都是多余的,一个娘他都侍候不过来,现在又来俩祖宗,这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罢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骂?他骂不出口。打?他也下不去手。就只能顺着云妃的话往下说:“先吃饭吧!”

得了他的许可,云妃赶紧拉着两个孩子去洗手擦脸,子睿有些蒙圈,时不时地看云妃一眼,心里琢磨着,这女人谁啊?跟七殿下叫华儿,如此亲昵,难不成是淳王妃?不对不对,七殿下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娶王妃的样子。可不是王妃又是谁呢?

这个问题在子睿的脑子里一直转悠到这顿饭吃完,却还是没想明白。玄天华见两个孩子终于吃饱了,这才道:“你们暂且歇两日,回头我叫侍卫送你们回去。”

子睿一愣,赶紧摆手:“不回去不回去!七哥哥,我是来帮你的,我不能回去。”

“帮我?”玄天华失笑,伸手把子睿揽到自己身边,学着凤羽珩平常的样子去捏他的小脸蛋。这孩子从京城到福州,这么远的路途颠簸,居然小脸蛋还圆乎乎的,可见这定是从家里带了不少银子,这一路上吃得不错。“子睿要帮七哥哥什么?”

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微怒,再到现在不得不接受事实,玄天华已然调节好心绪,再说话时,又恢复了那种出尘儒雅。子睿到是见惯了,樱草却从不知道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她看着玄天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老半天都合不拢。

对于他到底能帮上什么忙,子睿很认真地告诉玄天华:“帮七哥哥看兵书,分析兵法。从前在萧州时读了很多兵书,山长说我在这方面极有天份,七哥哥,我来帮你你应该高兴才是,至少在两军对垒时也能多个帮手。”

玄天华哭笑不得,“东界不打仗。”

“恩?”子睿一愣,“不打仗?不打仗你来干什么?”不对啊,他在京郊大营的时候,可是听说东边的局势也很紧张,大战一触即发的呀!

云妃瞅着这二人笑得前仰后合,不时地伸出手去揉子睿的脸,“这小家伙太好玩儿了,简直是太好玩儿了。”

子睿都快哭了,死抓着玄天华的胳膊哭丧着脸问他:“这位姑娘是谁啊?七哥哥你能不能跟她说说,请她自重。”

云妃笑得更嚣张了,指着子睿道:“你说我是姑娘?哈哈哈哈!华儿听到没有,为娘在外面还是有些行情的。”

玄天冥抚额,“娘亲,说穿身份也就算了,后面那句又是什么跟什么?”

这一声娘亲出口,子睿一下就反应过来,原来他这一路上都没想明白到底去哪里了的云妃,就在眼前啊!

孩子赶紧从椅子上下来,拉了樱草一把就要跪下给云妃磕头行礼。毕竟这是长辈,又是妃子,大礼总是要行的。

可才跪一半就被云妃给拦住了,然后又一把扯到怀里,开始下一轮的捏脸揉头。

子睿认命地从了。

最后,关于要不要送子睿回京城这件事,玄天华还是在云妃的“母上威严”下表示了妥协。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东界新任将军、七皇子玄天华公务缠身早出晚归,疑似七皇子妃的天哥,则带着一个男孩和那男孩的丫头开启了数福数日游活动。三人基本上就一个宗旨:逛吃逛吃逛吃!吃到最后,子睿眼瞅着又胖了一圈儿,连因为底子没打好而一直面黄肌瘦的樱草都恢复了不少血色。

于是,民间传闻又盛行起来,有人说:“那个少年定是七殿下跟天哥的孩子,虽说七殿下没娶正妃,但是当皇子的,这么大的人了,府上总也该有几房小妾或是通房丫头之类的。那天哥虽是女子,可看起来野性得很,想来不是大户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许是在外头认识的,带回府里养着了,还生了儿子来。”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说的就跟真事儿似的,可还是有人反驳他:“不可能!你看那孩子都多大了?多说十岁,少说也得超过八岁,七殿下能有那么大的孩子?总不能没及笄就有子嗣?”

这笔帐这么一算,人们便又觉得之前想的也不对,可若说不对,那天歌和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

整个儿东界的将士,从上到下,终日里都在寻思着这一桩“奇案”,在云妃和子睿的渲染下,气氛到是比玄天华刚到时合缓了许多。

而此时的北界,却是迎来了凤羽珩到了此地之后的最大一场雪。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场大雪,只觉比之前年京城的那场冬灾来得还要更猛烈一些,最主要的,这下的并不完全是雪,还有细小的冰粒。更有雪重时,大片大片的雪花会滚成一团自天而降,摔到地上后四分五裂,可砸在人身上就有些疼。

玄天冥的大军在昨日傍晚到达松州,于城外十里扎营。大雪给将士们扎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可是松康告诉凤羽珩,这样的大雪在北界十分常见,比这还要凶猛的雪他都见过。凤羽珩这才想起松康从前就是端木青手下的人,他在北界生活得久,自然对这边更为熟悉,于是她问松康:“你说,这样的大雪,北界百姓是如何渡过的?”

松康告诉她:“就是在家里窝着,不出门就行。北界的房子都盘炕,烧得热乎乎的,屋里外头两个世界。而至于吃的,这边本就四季积雪,祖祖宗宗的传统就是将鱼肉以及腌制过的菜都埋到雪地下面,吃的时候再挖出来,保证新鲜,可以存放很久。甚至一天吃不完的饭菜也都用罐子封好了埋到雪地里,什么时候想吃就挖出来吃。所以,冬灾实际上对于北界的百姓来说,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灾难,他们早就习惯了。”

凤羽珩拧着眉心,她想起当年凤瑾元往北界来镇灾,如今看来,北界一行,除去端木家族百年来一直往朝廷报忧之外,也有凤瑾元的主观因素在里面。北界一行,他图的,八成是与千周之间的近一步联系。

“风雪大,进帐去吧!”身后,玄天冥的声音传来,松康知趣地告了退。

凤羽珩上前一步,把手伸到他掌心里,感受着传来的阵阵热度,她说:“在外头站一会儿也好,松州城头上已经挂了六个人,明天一早就会有第七个。”

“恩。”玄天冥点点头,面具主遮盖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他只是道:“并非本王心恨,只是那些肯放弃在家里平安过年的机会,千里迢迢跑到北界来,他们所安的心、所图的事,想想便让人心寒。”他说着,伸开手臂揽住凤羽珩的肩头带着她往雪里走,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得十分艰难。“这样的大雪,走路都费劲,别说上阵杀敌了。之所以这么多年容忍千周,除去其冰寒之地易守难攻之外,中原大军很难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这话说得十分无奈,北界气候条件摆在这里,纵是他有千军万马,有战神美誉,在这种自然条件下,也不得不让步。

凤羽珩深知玄天冥的无奈,别说是玄天冥,就是她这个来自后世、又带着一个神奇空间的人,都在这样的大风雪下皱了眉头。

两人站在原地,任大雪没膝,良久都没有说话。直到肩头都落了一尺多厚的雪,忽然的,二人一齐扭了头,相互看着对方,齐声道:“我们进城吧!”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95章 死城

玄天冥说:“既然从外面攻不进去,那就从里头打开豁口。松州城难进,但那是从前,珩珩,现在有你的乾坤空间,为夫带你去拆了端木安国那座冬宫,可好?”

要说凤羽珩这人,她骨子里根本就没那个安份的细胞,一听说去拆冬宫,心里头那簇活跃的小火苗又开始跳动起来,扑扑地,映得小脸儿都红了开。

她抓着玄天冥的手,开心地说:“好啊好啊,我认识路,我可以带着你去。”

玄天冥一下就笑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有这丫头在,他这两年来连以前从来不曾在人前露过的笑容都渐渐地多了起来,家宅能斗,战场能武,他玄天冥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老天爷居然让他捡到这么一个宝。

两人起了这要进城的念头,便是一刻也不愿浪费,当晚便叫了所有副将进帅帐商讨,玄天冥将北界地图摊开,针对松州一带,进行了最严密的一次部署。

而同时,凤羽珩也集结天机组开始设定一个大范围的单方向陷阱阵法。与松州一战早晚要拉开序幕,界时,大军冲进城里是一方面,对方的先头军也定会杀到城外来追击。天机组的任务,就是例用这些单方向的陷阱阵法,让那些冲出来的敌人有去无回。

这一番部署从天黑做到天亮,直到东方发白,玄天冥才掀开凤羽珩这边主帐的帘子,叫了她一声:“珩珩。”

天机神射将领躬身告退,凤羽珩上前问他:“你那边都安排好了?”

玄天冥点头,“都好了,大军暂时原地不动,一切等我们的消息。你先休息一下,过了晌午再走不迟。”

可她哪里休息得好,半天时间,大量的巧克力从空间里掏出来,虽然距离人手一块还差得太远,但至少能保证一部份人所需。她尽可能地把增强体力的食物从空间里拿出来,直到把主帐都堆得满满,这才叫来松康,将这些东西全部交给他,命他配合钱里在适当的时候进行发放。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西药留了下来,也放在松康那里,以备不时之需。

她与玄天冥二人走得无声无息,除了几个亲近之人知晓以外,其余人谁都不知道主帅是如何离开的。十里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他二人也没有刻意去挑选偏僻之处行进,在这样的暴风雪下,除非大肆行军,否则一两个人走在城下,上头的人还真未就能看得清楚。

但既便是人家看不清,想要爬上这松周的城墙也是不可能之事,凤羽珩拉着玄天冥再次从空间中闪出时,二人刚好贴着城墙的边儿站着,及目之处是一条条从墙上放下来的铁链,每一条都用长钉钉在了雪地冰层下面。

那不是普通的铁链,链子外头包裹着厚厚的一层坚冰。这些链子密密麻麻地遍布了整面墙体,看样子,这种情况不只是南边城墙有,这松州城的四周应该全部都用这样的冰链给围了起来,防的就是敌军攀爬。这就是北界的优势!

凤羽珩凭着记忆说:“这松州城墙不但高,而且极厚,我算计着,药房空间是穿不过的,但可以从城门走。”

玄天冥微皱着眉道:“千周最擅长的就是在遇敌袭时,在城门里头堵上与城墙等厚的坚冰,这松州城有千周的人帮着把守,想必这传统也用了过来。但我若猜得没错,坚冰应该铺不到墙体那么厚,毕竟北界不比千周腹之心那般寒冷,找不到那么多大块儿的坚冰。而从千周运过来路途遥远,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从城门过去,此计应该可行。”

凤书珩点头,不行也没有办法,眼下已经到了城下,只能冒险一试,但愿不要直接出现在冰层里,那可真叫倒霉了。

这一次,凤羽珩一直把右手覆在左腕上,以确保一凡挤入冰层,她也可以第一时间再回到药房里。

两人都抱着打赌的心态进行这一次行走,却不知是老天保佑还是祖上积德,虽说对坚冰的厚度计算有些误差,但当他二人出来时,刚好卡在两块儿冰层的缝隙处,那缝隙还不小,刚好够二人挤得下来。

凤羽珩二话不说,意念一动,赶紧拉着玄天冥再次进入到空间之内,直到二人再次出现在现实世界中时,已是顺利的穿过松州城门,站在城里街口处了。

大风雪导致城内百姓全部大门紧闭,就连街边铺子都关起不开。二人一路往冬宫的方向奔去,时隐时现,就算偶有巡防的将士看到个影子,也只觉自己是眼里进了雪片,看花了去。

终于,在距离冬宫不过五十步远的那一次,二人没有直接从空间走出,而是在休息室里狠狠地睡了一觉,养足精神。直到再次出现,已是次日清晨。

今天,依然有一位大顺官员要被端木安国在街市口处决,处决之后便用钩子吊着,放到城墙外去。

此刻,玄天冥与凤羽珩二人就在那街市口对面的二屋小楼上头伏着,下方熙熙攘攘站了不少的人,因暴风雪而宁静下来的松州城,再一次恢复了喧哗。

凤羽珩指着那已经被绑在刑场中间的人小声说:“那个人我认得,台安府的推官,据说是正七品。那日我烧了都统府后,他选择跟着一部份人一起逃跑,后来被端木安国给抓了回来。”

玄天冥点头,“有些印象,台安府的知府我认得,有一次公办路过台安曾过府一叙,看到过他。”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人将刑具夹到那推官的头上,像是一块油纸,就那么一大张整个儿往其脑袋上一扣,眼瞅着那推官一口气没上来,再呼吸就已然没了入气之路,就要憋死,这时,玄天冥一直扣在屋顶的右手突然抬起,也不知什么时候,掌下厚雪被他滚成一个个小球,他手指一弹,一个接着一个地奔着那些侩子手就直飞过去。

凤羽珩抿嘴笑着,一拉身边之人,瞬间隐入空间。

再出来时,却已换了对面那幢小楼的屋顶,玄天冥再次雪球出手,又有数人被其打中,疼得双手抱头,血迹顺着手指缝就流了下来。

如此几番,人们害怕了,放弃了寻找,开始往冬宫回撤。而那个推官,则在玄天冥扔出的一根冰桩后,绑着身子的麻绳一下就断了开。他也不傻,听声音就知道周遭出了事,此时身子一松,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蒙在头上的油布给扯下来。

油布一落,他复了呼吸,跪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屋顶上的二人已然再次失去踪迹,任凭冬宫派出多少人去寻找,也始终找不到半个人影。

这一日,从冬宫的地牢里被押出来的大顺官员足足有十二个,端木安国手底下的人用尽了各种方法去杀人,却始呼不得行。每次都有神秘暗器出现,可风雪之中,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刺客身影。

这事儿终于引起了端木安国的高度重视,可纵是他亲自出马,也无法探明其中究竟。

这一日,松州城墙上破天荒地没有挂出尸体来。

而此时此刻,玄天冥正拉着凤羽珩的手,坐在端木安国的冬宫里赏梅。白雪腊梅,在这样的狂风中傲然而立,美不胜收。

只是两人的对话却与此情此景很是不搭调,凤羽珩说:“总放烧太没有创意了,你再想想别的招儿。”

玄天冥道:“要是有别的招儿,我这么多年早就用了去,可我就是觉得放火最具代表性,要不你想吧。”

她琢磨了一会儿,“要不下毒吧?我有一种毒,可以让所有人睡上三天三夜,怎么叫都不带醒的。三天三夜之后无需解药自然可解,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玄天冥点头,“甚好。”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下药,明日一早大开城门,接大军入城。至于千周的那些神射……相公,我送你的那个礼物,我觉得你应该适当的练习一下了。”

玄天冥练枪,凤羽珩给找了活靶,松州城墙上的千周神射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只觉脑后一凉,生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去。

千周借给端木安国十二名神射,全部被玄天冥解决,二人在空间里收拾枪支时,玄天冥说:“要不是离得近,怕是我还真的打不准,这东西不好练。”

枪法的确不好练,但总归是个技术工种,多练习一下就会好一些。只是二人现在琢磨着的是另外一件事——端木安国今晚没回冬宫。

他们找遍了整座冬宫都没有看到端木安国的半个影子,甚至杀了这么多千周神射,又麻醉了所有城墙上的敌军,更是故意放走了一个报信的将士,可端木安国都未曾出现过。

整座松州城,再次陷入空前的寂静中,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一座死城,无人攻,亦无人守,大顺的兵马爱来就来,想走就走,无人相拦,无人抵抗。

玄天冥与凤羽珩二人并肩站在城楼之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匆匆来袭,渐渐地,脚下城墙开始轻微颤动,很快便仿若大地轰鸣。凤羽珩瞪大了眼睛往下去看,只一低头,就觉脑子“嗡”地一声,瞬间炸了起来——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96章 千周国君自身难保

城墙的变化让凤羽珩的头皮阵阵发麻,包括玄天冥,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松州城的城墙,是空心的。

无数翻板自地面活动开来,一个接着一个,有将士探头出来,却并不冲上前,而是手举弓箭直朝着他二人所在之处就开射。

凤羽珩虽说早看出那并不是追踪箭法,但对方胜在人多箭多以及城墙机关的巧妙运用,箭雨踏雪迎风而来,瞬间就把她与玄天冥给冲散了开。

两人均抽出长鞭不停挥动隔离箭支,同时也拼了命的想凑到一起,玄天冥甚至将身后斗篷都舞动起来,箭支卷了一捆又一捆,却依然源源不断地冲射过来。

终于,二人离得近了些,凤羽珩听到玄天冥在喊:“想办法跳到城下去。”说完,自己猛地运起轻功,飞身就往城墙下方跳。他选择的方向是城里,飞冲间,身法诡异地旋转扭动,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冲他射去的箭支。

凤羽珩明白,之所以他选择先跳,就是不想拖她后腿,因为玄天冥知道,他二人分散开,她就不能带着他一起躲到空间里。而让凤羽珩不管他自己躲进去,她又绝对不肯。所以他先跳,而凤羽珩便可以利用空间随后跟来。

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玄天冥刚一跳起,她立即左手覆上右腕,意念一动进了空间,然后利用空间距离,一次又一次地出现,终于在玄天冥落地之后不久,也随之落在了他的身边。

二人一见面,立即双手握起,力道大得就好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掌心,再也不愿放开。

玄天冥带着她迅速后退,往城里大街上冲,以便远离墙上弓箭手的射程。

可跑了一会儿他们就发现,对方并没有从翻板中冲出来继续追射,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城墙之上又是一片安静。

然而,安静只是暂时,很快地,冰雪地面翻板再次凸起,无数将士一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般提刀而来,几乎就是眨眼的工夫就把他二人团团围住。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的擂鼓声阵阵入耳,随之而来的还有声声号角,大军随着鼓号节奏不停地变换着队形,以诡异的方式排列着,一层叠着一层,就像移动的人墙。

凤羽珩与玄天冥二人背靠着背,警惕地看着这一番变化,半晌,就听玄天冥道:“是千周的千墙阵。”

她不解,“何为千墙阵?”

他说:“至少五千人组成的阵法,以鼓点和狼骨号角为奏,来完成阵型的变换。”

说话间,鼓声更响了,凤羽珩眼瞅着一队将士在那样的鼓点敲击下,突然间就将手中长刀直刺向前,几十把刀尖儿对准了她,纵是她灵巧躲闪,还是被其中一个将衣袍刮开了一个口子。

玄天冥将人护住,沉声道:“要小心,实在不行就进空间去。”

凤羽珩摇头,“不行,太明显了,更何况我们不能待在里面一直不出来。你对这千墙阵了解得多吗?可知道破解的办法?”

二人对话间,敌军再次有所行动,这一次,是第二三排的将士借着前头一排人半弯身之势将兵器探上前来,二排刺,三排拽着二排的脚,也不管刺没刺中,只一下便又将人拽了回去。

号角声再起,队伍再转。

凤羽珩烦躁:“转得我头疼。”

“这也是千墙阵的手段之一。”玄天冥一边说一边四下张望,“这些将士并不可怕,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控阵之人,鼓手和号手才是关键。”话是这么说,可控阵之人一向藏匿在最隐蔽之处,想要透过这样的暴风雪去寻找,谈何容易。

大阵不断变换,攻击一拨接着一拨地到来,冲击之下,玄天晕不得不暂时放弃寻找控阵之人,全心投入到战斗中来。

凤羽珩深知这样下去没有办法,她亦是制阵高手,只要控阵人还在,大阵就无懈可击,几千将士对他们两个人,不累死他们才怪。

她退到玄天冥身边,借其掩护着自己的身子,玄天冥见状立即把人护好,很快地就看到凤羽珩从袖子里掏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出来戴在眼睛上。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见凤羽珩戴上之后便开始四处张望,便知那定是更有利于寻找控阵人所在之物。

事实上他猜的没错,凤羽珩戴的是一种侦查型的眼镜,不但穿透力更好,还有望远镜的功能,可以看到十里之外的景物。那些对于玄天冥来说目所不及之处,她戴上这个眼镜,不说看得清清楚楚,至少也是影影绰绰。

很快地,东北方向的一处九层高塔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松州城内最高的建筑,此刻,九层高塔每一层都站满了人,围满了鼓,鼓声从那处传来,伴着狼骨号,声声入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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