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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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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夫妇二人想要离开京城,大皇子总觉得这些年也没帮上九弟什么忙,自己还承了了弟妹那么大一个人情,景王府那么些孩子,可以说都是凤羽珩赐予的。现在他们夫妇想要离开了,他就想,自己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

于是,大皇子往御王府去送上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意”,结果这小心意让玄天冥凤羽珩二人看得乍舌。玄天冥说:“大哥,你这小心意,都够买下宗隋了。”

大皇子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别嫌弃,大哥也没别的本事,就是会赚些钱。我想着你们人在外头,手头可不能没有钱花,而且给别的也不方便带着,到不如多送些银票,走到哪都能带到哪。你们放心,这银票是自家钱庄的,大哥自己的钱庄,天下通兑,不管你们走到哪,只要是这块大陆上的版图,就都有大哥的钱庄在。”

凤羽珩乍舌,大皇子出手实在是太阔绰,放眼天下,怕是大顺的皇宫里都没有这么多钱。偏偏大皇子还觉得有点拿不出手,一个劲儿地问他们:“够不够不?不够大哥还有。哎,其实也用不着拿银票这样麻烦的,大哥明儿就吩咐下去,只要九弟和弟妹去了,所有钱庄无需银票随你们取用。”

“不用不用。”凤羽珩连连摆手,“我们不需要那么多钱的,自己手里的足够了。”

大皇子嘿嘿笑了两声,再看了玄天冥一眼,说:“钱还是要用的,等你到了冥儿带你去的地方你就知道了,真的很需要钱的。”

玄天冥点头,不客气地把银票塞到了凤羽珩手里:“拿着,大哥给的,自家兄弟不用客气。以后咱们的确需要银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又对大皇子道:“多谢大哥,我们走了以后,还望大哥多帮衬帮衬六哥,护好咱们玄家的天下。”

大皇子郑重地点头:“老九你放心,大哥别的不成,但保证国库充盈还是没问题的。”

兄弟二人不再客气,大皇子又留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过后,玄天冥对凤羽珩说:“其实大顺国库一直以来都没什么钱,父皇上位之前,大顺接连经了几场战事,把国库都掏空了。就是父皇上位之后也数次亲征,再加上有冬灾和旱涝,国库的银子一笔笔支出去,收回却很少。很多地方因为灾害要减免赋税,父皇心软,总是希望百姓能过得好些,就算是好地方的赋税也都低到不能再低。所以,打从大哥开始从商,基本上每年都要往国库存放一笔银子,以供国家开销。这二十来年大顺花的,其实都是大哥的钱。”

凤羽珩不得不佩服大皇子了,会赚钱是一回事,可是甘愿掏出来给国家花,那就又是另一回事。说起来,玄家的孩子,除去一个八皇子,其它的,真的都是好儿郎。而那八皇子,据玄天冥和玄天华以前讲过,小时候也是好的,甚至还会把自己的好吃的偷偷塞给玄天冥,就因为他是哥哥玄天冥是弟弟,他觉得有好的东西就该先给弟弟吃。可是后来,那元妃心中总有不甘,好好的一个儿子在她的调教下,就变成了后来那般模样。

她不再去想那些,只问玄天冥:“是在等那假的八皇子找上门来吗?”

玄天冥点头,“让他自己来找吧!左右也快了。等一切都处理好,咱们就离开。珩珩,有一个好地方一直在等着我们,你去了就知道。”

凤羽珩掩口轻笑:“好地方吗?可是刚才大哥说那里很费银子,费银子的怎么会是好地方,你知道的,我是个财迷。”

他宠溺地将小妻子揽在怀中,哈哈大笑:“费银子也得看费得值不值,那些银子花出去之后若是能看到成效,花得就不冤枉。珩珩,那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她也笑着,虽不知玄天冥说的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可却也不问。因为她能感觉得到,那是她夫君的一个骄傲,是她夫君想要给她的一个惊喜。而且……尤记得那年她、玄天冥、玄天华三人在淳王府围坐对饮,说起西边有一处极好的地方,她一直在想,那到底是何处?却终不得其解。

如今想想,有个念头总在心底跃跃欲试……

西方有国姑墨,三方附属先后作乱,却唯有姑墨始终没有动静,而大顺皇室这几年似乎也从来没有考虑提及过防备姑墨之类的事。她也曾疑惑过,却终究忍住没有多问。可现在却总觉得那姑墨是一方神秘之处,难不成,他们所说的西方,就是在那里?

风天玉大婚之后,就迎来了白芙蓉和白泽的婚事。婚礼办在京都,白泽的新宅是凤羽珩这边早就备下的,白巧匠也从济安郡赶了回来。能看得出,老匠人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特别是听说白泽以后不跟着玄天冥走,就留在京都,就更是高兴了。

有御王府撑场面,这场婚事也办得风风光光。白芙蓉所戴的全套首饰都是白巧匠这些年特地为女儿备下的,一亮相,四方惊叹。

凤羽珩说:“这是芙蓉最好的嫁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御王妃、丞相府嫡女、以及未来大顺的皇后娘娘亲自送的添妆礼,嫁妆箱子也是抬了二里路,十分壮观。

白芙蓉出嫁三日后,凤羽珩离京,一个人,带着忘川黄泉还有已经归队的班走,从京城出发,赶往萧州,探望子睿。

她这些年东奔西走,做了很多事,照顾了很多人,可却唯独对这个亲弟弟,总是难免疏漏。在路上,她跟忘川黄泉说:“我是个不称职的姐姐,这些年下来,陪子睿的时间太少了。”

忘川则劝她:“那些年小姐身边总是不安生,您少见子睿少爷,也是为了他好,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可我终究还是没能护得好他,那孩子吃了不少苦,每次我一看到他断掉的小指,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疼。”

她不再说,倚在车厢里微微闭目,这些年过往之事就像前世的电影般在脑中回放,时而狠厉,时而欢笑,到也精彩。

萧州到时,大顺初夏,云麓书院所有的学子都到郊外去踏青。她在城里住了两天两夜,子睿这才开心回来。

苗氏一直住在这边照顾子睿,还有那个小丫头樱草。苗氏悄悄地跟凤羽珩说:“樱草这丫头从前与我接触总是有些小心翼翼,打从有一日听说宗隋没了,端木安国也被抓了住,好像就松了口气,整个儿人开心起来,面对我的时候也更加坦然。”

第六卷:阿珩在手,天下我有 第1248章 殁

凤羽珩心中有数,她早知樱草有问题,可看那孩子本性不坏,年纪又小,还能跟子睿玩到一起去,这才大胆地把人留了下来。好在如今雨过天晴,一切都还好好的。

她谢过苗氏这么多年对子睿的照顾,苗氏却笑她一家人说两家话。姚家从来都拿她当亲孙女的,从来也没因为一个“外”字而刻意生份,这些事情都是长辈应该做的,只是很遗憾姚显去得早,没能再多享几年天伦之乐。

夜里,凤羽珩跟子睿坐在院中,子睿十三岁了,翩翩少年郎已经长成,眉宇间承袭了凤瑾元和姚氏所有的外貌优点,十分俊朗。凤羽珩说:“我的弟弟,没想到是个小帅哥呢!”

子睿听不明白什么叫帅哥,但也知姐姐是在夸他长得好看,于是笑着道:“那是因为随了姐姐,姐姐好看,子睿才好看。”

“胡说。”她伸手去点子睿的头,“长相都是随爹娘的,哪里能随得着姐姐。”

“爹娘已经不在了,以后子睿只有姐姐。”少年郎微仰着头,“子睿长大了,可还是没有姐姐高,你再等我两年,待到子睿及笄,一定会超过姐姐的。”他说着,也微微叹息,“姐姐,以后你要去哪里?我知道你不想住在京城了,可是这些年我都少见姐姐,现在你要走,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少年的目光中带着期盼,他告诉凤羽珩:“书院的课程我已经全都学会了,先生说我的进度比正常的学子最少能提早了两年,如果要参加科考,现在的学识足以。而且我若去科考,成就不会比当年的父亲差。先生还说,他已经没有再多的东西教给我,我若想学到更多的东西,应该跟着姐姐,他说姐姐是个传奇的女子,这世间独一无二。”

听着子睿转述帝师叶荣的话,凤羽珩几番感慨又起。她曾经通过子睿给帝师带了不少东西去,都是后世的纸笔之物。叶荣曾给过她一封亲笔回信,信是用钢笔写的,还不是很熟练,但笔锋大雅,着实难得。信中,叶荣对这些东西表达出极度的好奇,也大赞凤羽珩是大将之风,世间难寻。

她思量着子睿的话,半晌,开口问道:“姐姐记得你以前喜欢看兵书,总嚷着长大了要跟着你姐夫上阵杀敌,现在可还这样想?是想提着刀枪上战场,还是想要入朝为官?”

子睿很认真地把这个问题又思考了一遍,然后告诉凤羽珩:“姐姐,我曾经想过很多次在沙战征战,然后立下大军功,让姐姐能够以我为荣,可是后来就不再这样想了。姐姐,子睿很没出息,子睿不再想上战场,也不想入朝为官,到是很怀念从前在西平村的日子。虽然很苦很穷,虽然也会有坏人为难我们,但那里的人却依然比京中要质朴得多。咱们当年离开京城时,子睿还太小,并不记得多少在凤府的好日子。可西平村三年的记忆却一直都在,每每回想,都会引发无限的思念。姐姐,咱们还会再回去吗?”

凤羽珩看着自己的弟弟,笑了起来,她告诉他:“会,只要你想,姐姐就带你回去。”

她说话算话,在萧州逗留十日,子睿从书院退学出来,苗氏带着樱草回了京城,凤子睿则跟着他的姐姐一路向西。

他们要回到西平村去,回到那里去过平静的生活,也回到那里,去等着玄天冥前来汇合。

马车西行时,凤羽珩告诉他:“我们还要往北界去一趟,去送莲王殿下回家,然后,你姐夫会带着我们一起却一个很好的地方。他说那里是世外桃源,是一个只看一眼就能爱上之处,子睿有没有很期待?”

少年点头,“期待,只要有姐姐和姐夫在的地方,子睿都期待。”

“可是你苦学数载,却无以致用,可有遗憾?”

“不遗憾,先生说了,学问和本事并不一定要用到战场和朝堂上,它们会伴我一生,体现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一车西行,班走赶车,黄泉时不时地递一瓶水出去,再时不时地递两块点心。

水是凤羽珩从空间里拿出的矿泉水,点心也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巧克力派,人们吃得津津有味,却谁都不问凤羽珩为何总能从袖子里变出东西来。

子睿笑嘻嘻地跟黄泉说:“我的姐姐是仙女,那我就是仙女的弟弟,黄泉姐姐,你说以后我会不会也突然就有仙术了?”

黄泉道:“那要照你这么分析,我也算是仙婢,小小法术应该也有的吧?”

忘川却道:“有仙术也没想像得那般好,有多大的能力就要负起多大的责任,这么些年小姐吃过的苦,难道还不够么?我到是宁愿小姐平平常常,咱们就过普通日子,无名无利都比整日提心吊胆勾心斗角强。”她说着,又问凤羽珩:“小姐,殿下多久能到西北去与我们汇合?”

凤羽珩想了想说:“京中事还要一个多月吧,咱们快点赶路,还能在那头住上月余,也让你们看看我当初生活过的地方。”

子睿抢着说:“那地方有好多大山,四面全是山,整个西平村就是在山窝窝里的。姐姐以前总会上山去采蘑菇,还会挖野菜,就是因为她会找那些吃的,我跟娘亲才没有被饿死。”

少年兴奋地说着以前的事,可是那些事对于凤羽珩来说,却只能从原主的记忆里去搜寻。

她望向窗外,思绪幽幽,也不知真正的凤羽珩在南界如何,可有对着姚氏的坟墓哭泣?又是如何面对凤瑾元的坟墓的?

京城里,随着凤羽珩的离去,气氛似乎很快就转了冷。假八皇子的势力开始逐步侵袭,民间有被其鼓动的力量在一点点的向着京城靠近,三五不时地还会在城门外发生冲突,以至于往来百姓都尽可能地减少出行,以免惹祸上车。

皇宫中,丽贵人处也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左儿在一个深夜里跑到乾坤殿,跪在外头大声地道:“殿下快去看看吧!贵人怕是不好了!”

孙让惊得赶紧去里头禀报,不管丽贵人多作死,她到底是六殿下的亲娘。

玄天风在睡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迅速穿衣,带着孙让跟着左儿直奔静思宫而去。

到时,丽贵人正躺在床榻上,有血一股子一股子地从嘴里往外冒,吓得寝内下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吱声。太医忙前忙后,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血。

玄天风瞅着那血隐隐发黑,似中毒的迹象,不由勃然大怒:“你们就是这样侍候主子的?”

左儿跪到地上哭着道:“殿下,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照顾好贵人。贵人近日喜欢看些杂书,奴婢原本没太在意。可是自从那两位道士入了宫,贵人就提出让他们提供丹药,还说是书上说的,道士都会炼一种可以长生不老的金丹。两位道士并不会炼,每日只与贵人讲些道经轶事。可贵人却并不满足于此,她偷了道士随身带着的丹药,一连吃了好几颗,才不过一个时辰人就不行了。”

说话间,那两个一直站在外间的道士也开了口,其中一位说:“那是咱们吃用的金丹,道家人自有道家人的吃法,并非像贵人那样生吞的。也都怪贫道没有收到随身之物,让贵人误服,贫道领罪。”

可这又跟人家道士有什么关系呢?左儿都说了,是丽贵人偷的。玄天风深吸一口,他不是糊涂的人,做不出随意降罪的事。只是那床榻上躺着的人到底是他的母亲,那一口口血吐得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于是赶紧吩咐孙让:“去请百草堂的大夫,快去!”

宫中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丽贵人这一辈子也没能在这座皇宫里有多少存在感,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天武帝也来了,他本来是跟云妃和章远在熬夜斗地主,听说了这个事只叹道:“到底是风儿的母亲,朕去看看。”

可惜,他到时,丽贵人已经认不得人了,只是拉着天武帝的手,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放开。目光中带着对生的乞求,也有对死亡的恐惧。

天武帝重叹,对她说:“你现在知道活着好了?那之前干什么来着?风儿这孩子够难了,你若能好好的,他该有多高兴?为人母的,怎么不能为了儿子多考虑一些?你总想着自己在宫中能得到什么样的地位,可纵是这一整座后宫都给你,又能如何?朕要让位了,你已经无人可斗,难不成要去为难你的儿媳妇?那是傻婆婆才会干的事。罢了罢了,这辈子是朕对不起你,你放手吧!若有来世,希望你能活得比今生明白,也比今生自在。就托生在一个平常人家,远离宫廷皇室,好好的走完一世人生。”

他的话说完,丽贵人的眼睛终于闭上。她今生的路终于走完,纵有再多不甘和不舍,生命到底还是终结在这个夜晚,终结在她自己的手里。

百草堂的大夫没来得及做最后的抢救,可他们也说了,这毒谁也救不了,除非御王妃在。

可惜,凤羽珩此时已经在去往西北村的路上,宫里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玄天风仰天而叹,天武帝拍了拍他的肩,开口吩咐下人:“厚葬,以太后之尊入玄家皇陵。”

这话一出,玄天风的眼泪再止不住,哗哗地流。

大顺,天武二十七年,盛夏。

丽贵人,殁……

第六卷:阿珩在手,天下我有 第1249章 接凤印,母仪天下

生前不能享帝王恩宠,身后终得太后之尊,丽贵人离世,谥号:哀。

哀太后走完了她悲剧的一生,三日停灵,五日落葬,再九日后,天武帝宣布:传位六皇子玄天风,是为天文帝。

天文元年,哀太后离世百日之后,新皇遵《礼记》中约定的“六礼”之序,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向平南将军正式下聘,迎娶将军嫡女任惜枫,立为皇后。

不同的是,皇家的大婚仪式没有六礼最后的“亲迎”一说,因为皇帝虽可派彩礼,却绝不能亲自上门迎亲,于是就由皇后的娘家人隆重地把女儿送上门,从德阳门而入,经天赐门、过午门,走长央大道,直至乾坤大殿。

册后大典在乾坤殿举行,十分隆重,太上皇与皇太后亲临,接受帝后叩拜。随后,帝后携后坐于龙椅凤座,接受百官朝贺。最终,皇后接凤印,举过头顶,以示自此母仪天下。

新皇当众宣昭,此生只得中宫一人,不设其它妃嫔之位,任何上奏请立妃者,皆以叛国论处。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四海之内皆是一片欢呼,文人雅士更觉看到了希望。大顺终于有一位以文为尊的皇帝,这是读书人的骄傲。

彼时,凤羽珩正带着子睿在西平村西面的深山里采蘑菇。初入冬,西北天寒,雪下得早,蘑菇虽然也有,但却不多。凤羽珩用空间里她的羽绒服给子睿忘川黄泉还有班走都一人改一件。她的手艺不好,求了西平村里一位老裁缝帮忙,过后要给银子,老裁缝说什么也不要,只说从前姚氏带着她们姐弟二人在这边生活时,也曾找过他帮忙剪裁衣裳,可他那时候害怕县里的人会因此找麻烦,并没有答应。

毕竟姚氏三人被送来时,县里可是说过这是京中弃妇,被丞相府赶下堂送到村里来自生自灭的。村子里的人没有什么见识,胆子也小,虽说也都同情姚氏母女三人,可到底还是被县里官差给糊弄住了,所以很少有人敢跟她们交好。

老裁缝每每想起当年的事,都觉心中愧疚,不停地跟凤羽珩说:“都怪我胆子小,你们当初那样可怜,我却因为害怕县里找麻烦,连缝件衣裳都不敢,害得你们一个冬天都没有件像样的衣裳,小少爷还病了几场。如今我为你们做点事,哪里还能再收银子,换我自己心安都不及呢!”

可凤羽珩怎么能让他白白做工,说起来,当初人家不肯帮忙,那也是形势所逼,跟这些百姓哪里有半点关系。要说真要恨,她也只恨那王树根夫妇二人为了钱财害死了原主。杀人偿命,这笔帐早在很多年前玄天冥就已经帮她给算了。毕竟当初深山里头发生的事,玄天冥也是眼瞅瞅看着了的,自家媳妇儿受了欺负,就冲他那个有仇必报的性子,怎么能轻饶。

子睿把衣裳领子往下扯了扯,开心地说:“姐姐变出来的这些衣裳,不但暖合,而且还特别轻巧。虽然样子有些奇怪,但并不难看,真不错。”一边说着,又抬手指着一棵树上长出的彩色蘑菇道:“以前我不懂,但现在我知道了,颜色鲜艳的都是毒蘑菇,是入不了口的。姐姐,我说得对吗?”

凤羽珩点头:“没错。不只是蘑菇,这天下很多道理都是一样的,切不可以貌取人、以表观物,很多时候,越是长相艳美者,越是心如毒蝎,反而样貌平平,才好相处。”

“就像从前的大姐姐吗?”子睿叹了气道:“如果大姐姐和她的母亲不那样坏,我们凤家还是很和睦的。”

“当初的事,也不能全怪她的母亲。”凤羽珩说了句公道话:“你以前太小,有些道理怕你不懂,便也从不多说。现在你长大了,子睿,姐姐问你,如果一名女子与你青梅竹马,为了你的科考功名散尽家财相助,还自愿留在老家照顾你的母亲。你是你考取了功名之后,却为了自己的仕途求娶了另外的女子,你说,这对那位青梅竹马公平吗?”

子睿摇头:“何止不公平,简直是该天杀。”

“沈氏就是那位青梅竹马。”她告诉子睿,“我们的父亲就是那位上京赶考中了状元的公子,他为了在京城能够站得住脚根,向姚家提亲,娶了我们的母亲为正室。那位留在老家被照顾的老太太,就是凤府的祖母。你说,这事情若是站在沈氏的角度来看,是不是她的所做所为就也没有那么可恨了?”

子睿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事情从前他也知道一些,但却从来没有换到沈氏的角度上去考虑过问题。眼下姐姐一说,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世间之事真的不能单单只看一面,每件事情都有多个棱面,站在不面的棱面那一侧,就能看出不同的道理来。那么,姐姐,我们不该恨沈氏吗?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吗?还是说……是我们的母亲不对,抢了她的青梅竹马?”

凤羽珩摇摇头:“不是,该恨还是要恨的,因为她有错。她错在不该把自己的痛苦加负在别人的身上,也不该放任自己的情绪去谋害他人。她纵然可怜,但那么些年的所做所为也将那点子可怜给磨得烟消云散了。而我们的母亲,她自幼生活在京城,她只知凤瑾元是状元郎,又怎知老家还有一个等他多年的女子?说起来,最该憎恨的那个人,是凤瑾元才对。但他也为他自己的错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所以说,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但是现在时过境迁,我们也不该再在心中存在恨意,对吗?”子睿道:“先生说,宽恕是最大的美德,姐姐,是这样吗?”

“是。”她很高兴子睿有拜入帝师叶荣门下,叶荣对子睿的教导没有一丝偏差,把这个孩子内心所有的美好全部都激发了出来。

姐弟二人拉着手继续往山里走,忘川一路跟着,提议到:“听村民们说山里总会有野猪,最好能让咱们遇上,猎上一头,回去也能给乡亲们分上一分。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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