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附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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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是防暴用的霰弹枪！”

对于李朗这样的新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件非常棒的武器。

“嗵！”

一声古怪的声响，神社阶梯的上方出现一扇朱红鸟居。

“这是……”

封寒半眯着眼睛，接下来的情形越发诡谲，朱红色的鸟居一个接着一个的沿着石制阶梯竖子了起来，排列成一座座长长的甬道，而看到这一幕的陈琳，捂住嘴惊讶的开口：“千本鸟居？”

确实，很像稻荷神山上的千本鸟居，从石阶上一路排列下来。

“敌人，就在那个位置。”

李远峰仰起头来，在剧本世界里跌打爬滚了这么久，他的直觉也被磨砺成了远超常人水准。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千本鸟居”中隐藏着极大的威胁，这不仅仅是因为恶灵契约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他的第六感。

——这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无地放矢。

就如他猜测的那样，一些摇摇晃晃的身影从千本鸟居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一个……稻草人！

“哈哈，这就是我们的敌人，也太搞笑了一点了吧。”

左晨吹了下口哨，却被封寒狠狠的瞪了一下。

“别被外表欺骗，小心谨慎的保护自己。”

封寒也感觉这几个“怪物”，并不像什么强力的存在，只是能够漂浮在空中行动，有些奇异罢了。

“先测试一下吧。”

他并没有招出献祭之刃，而是握住了枪柄，抖手就是两枪，子弹迅速击中了一个稻草人。

那个稻草人被打中了身子，只是身形一震，很快就无视中弹的部位，继续向前移动，往台阶下不断下降。

“子弹的效果似乎很弱！”他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里地形不好，我们需要找个能坚守的位置。”

李远峰提醒了一句，稻草人眼下的移动速度很一般，他观察了一下，觉得没必要正面死拼，可以迂回一点对付这些怪物。

“好，大家伙快点离开这里，我来给你们断路。”

封寒打算留下来断后。

“别冲动，你一个人怎么行。”李远峰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有断章魔法，也有献祭之刃，打不过的话，也能尝试逃出去。”

“怎么逃，靠你的两条腿，有些‘怪物’的移动速度只要几秒钟就能追上你。”

“显然，这一批不在你说的行列中。”

封寒微微一笑，指了指正在缓慢前行的稻草人。

“别大意了。”

李远峰皱了皱眉角，他也注意到了稻草人的行动速度并不快，与正常人的步行速度相近。

剧情还处在第一幕，应该不会一上场就出现强力的怪物。

而且普通级剧本世界，基本上不会出现危险种级别的精英怪物。

第52章　案山子

李远峰和封寒，肯定要有一个人来维持团队。

考虑到李远峰的影之眷兽，每使用一次就要花费点数，封寒决定由自己出手。

“自己多加小心！”

李远峰也不矫情，迅速领着一干新人离去。

见到所有人离开了，封寒长长吁出一口气，指间弹出三柄锋利的刀刃，他将三柄刀刃夹在指缝之间，这三柄由肋骨锻造的短刃，比起握在手中进行攻击，似乎更适合进行短距离的投掷。

……三个月来，他除了练习射击外，就是学习短刀格斗术和飞刀投掷的练习。

“打算用三个月练出身手可不是简单的事。”

工厂废墟里，尚修恒看在爬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封寒，平静的开口。

“普通人接受训练，想要打算练出一定程度的格斗技巧，没有三年的时间打底子是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

“我觉的你花三个月的时间练习拳脚，还不如把时间花在使用匕首、短棍这样的冷兵器上……”

“特别是匕首格斗术，在很多国家的特种部队中都是必学项目，掌握这种技巧并不复杂，只要短期训练就能成功，一个学上三个月刀具的普通人，打倒一名格斗老手都不奇怪……”

封寒有些疑惑的问：“我听说学习器械往往要有一定的格斗技巧，最好是学习多年的人。”

“当然，器械运用和格斗技有异曲同工之妙，传统武术讲究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内家五合一，讲白了，这是习武者多年的经验之谈，因为一切基础是相通的，掌握格斗基础的人，学习器械比一般人更容易一些。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有格斗基础的人，使用器械上会更安全一些。“”

尚修恒解释了起来。

“换了国外的格斗流派，也是道理相通的。因为持有兵器，杀伤力会更大一些，如果控制力不足够，总会伤人伤身。”

“那我提前学习器械有什么好处？”封寒越发不解的蹙起眉头。

“很简单，杀伤力够大！”尚修恒嘴角绽出一丝冷笑。

“这一点，是现在的你最需要的。”

封寒一边回忆起损友对他说的话，一边迅速掷出一柄短刀。

拥有附魔效应“闪回”的他，大致不用担心短刀飞出去，找不回来的问题。

他以旋飞的手法扔出去的短刀高速射出，削开一个稻草人的斗笠和小半边脑袋，或者说，是被短刀砸出来的。

不过这没有用，损伤这么严重的稻草人依然可以行动，只是动作越发缓慢了一些。

“攻击脑袋也没有用吗？原典中的稻草人是桃乐丝的同伴，他去找奥兹术师的理由是为了获得脑袋，还以为‘它们’的要害会是脑袋了！”

封寒思路转的很快，他俯身前冲，单手握住短刀，飞速疾奔，眨眼间爆发体力，冲到第一个稻草人身边。

这是他投掷短刀打掉小半边脑袋的稻草人，封寒反手持刀，从外侧划出一道弧线，一道寒芒闪过，稻草人的脑袋和支撑头部的竹竿也被一下子斩断。

这短刀锋利无比，分铁断铁毫无压力，封寒一刀挥出，同时出腿，把没了脑袋的稻草人踹飞了出去。

他动作极快，加上这些稻草人动作滞慢，封寒很轻松的做到这一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剩下的两个稻草人移动过来，封寒收刀端枪，连开两发，虽然杀不死这两头稻草人，却把它们打的往后飞退。

这也为封寒营造了行动时间，他再度奋力出刀，砍倒了一头稻草人，又将另外一个稻草人拦腰劈成两截。

可是，他又发现了一点，被他打倒的稻草人并没有死去，既使身躯被分成两截，这些“怪物”仍然能够在地面上蠕动。

“不死之身吗？”

他抬起头来，眼角一跳，千本鸟居之中又有三、四个稻草人慢慢向下活动。

“这个千本鸟剧，难道是一个通道？”

封寒收起武器，往后方一跳，迅速离开了这里。

他在只剩下红黑二色的世界里一路狂奔，很快找到了李远峰一行人。

他们这群人躲回了松坂院幼稚园里，那里好歹有一道门户，后面又是大的建筑物，能充当一些防御。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发现李远峰正在指挥新人，找来了几箱啤酒，正在捣鼓些什么。

“啤酒瓶烧夷弹，既然对手是稻草人，那么用火攻的话搞不好能解决他们……”

李朗推了推眼镜，缓声道：“你有没有试过对它们的脑袋进行攻击。”

“没有用，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封寒摇了摇头。

“就算被砸掉脑袋，残余的肢体仍然可以活动，真是麻烦的对手。”

“我想，那些稻草人恐怕是所谓的‘案山子’。”

陈璐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案山子，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嗯，怎么说了。”

陈璐开始琢磨着怎么说明。

“并非是普通的稻草人，而是一种民俗中的东西。”

她解释了起来，日本语中有案山子这个名称，读作加贺之（Kagashi），即是吓鸦。寺岛安良编《和汉三才图会》卷中也有记载。

“而在日本的民间，这东西是一种用于祭祀的祭物，我认识一个日本的网友，听他说过一些日本的古老风俗，在过去的四国一代，有一种一眼一足的吃人怪物。据说是山神的化身之一，人们会在山里立一根棒子，在上面画上一只眼，然后放置供品。此举就是为了安抚山神。”

“诶，这听上去很像是一种神体崇拜！”

李朗摸着下巴，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日本的民俗崇拜中有这样的风气，看来这个案山子也是这种风俗中的一种，民俗崇拜，是人类的社会行为学中的一段历史，所谓的妖怪，实际上很多都是原始习俗中的神灵，后来社会演变，它们就会沦落成为鬼物、妖怪，而作崇的行径，就是令人敬畏的部份经过放大后的产物。”

“没错，这些祭祀用的案山子，后来下放到了田间，就成为了守护田地的小神，同时，触怒它们，也会引来鬼神作崇。”

陈璐小心翼翼的开口：“据说案山子是没办法杀死的，因为它们都是山神的仆役，要在真正意义上杀死作崇的案山子，只能去山神的庙宇神社，当场将之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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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豪猪

“这是说明要用火来对付它们吧！”封寒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这里不能用《绿野仙踪》的寓意来进行解释。”

……剧本世界刻意将背景设置在绿野仙踪的故事之下，应该是有所用意的。

思考，一直都是封寒最有力的武器。他从来没打算放弃自己的思考方式。

“那些东西，快要过来了！”

女大学生舒雪焦急的指向玻璃门外面，幼稚园的门户被他们关上，不过仍然有几个案山子正试图从铁栅栏钻进来。

他们正在幼稚园的正馆，外面是一个小型广场，有滑梯和一些幼儿设施。

“不能等它们全部进来，你们都过来帮忙。”

封寒让左晨、民工兄弟，还有情侣组中的男青年，虎背熊腰，笑容憨厚的中年人，还有黄毛混混一共六个男人拿着啤酒瓶烧夷弹走出了正馆。

啤酒瓶燃烧瓶做起来十分简单，空酒瓶灌入易燃液体，浸了易燃物的纱布，最后加上打火机、火柴就能完成。

他们撬了一辆汽车的油箱，搞到了一些汽油，制成了简化版的“烧夷瓶”，李远峰先一步演示怎么使用这种利器。

“用布条缠住手才能抓起瓶子，要小心谨慎的点火，不要让液体沾到身上，另外，要注意只有在接近目标时才是抛出烧夷瓶的最好时机。”

他瞄准一个稻草人，将燃烧着火焰的酒瓶扔了出去。李远峰经验很老道，他将一瓶“烧夷瓶”扔出栅栏，正中一具稻草人，几乎没有任何阻碍，淋上易燃物和火的稻草人迅速点燃了起来。

情侣组的那位男青年也模仿李远峰的动作，嘿哟一声，投出了自己的烧夷弹。

第一发因为力道跟角度没有抓好，掉在栅栏外面，不过飞溅的火焰还是让一个稻草人踌躇了下来。

第一次投掷攻击虽然没有成功，却让男青年内心深处燃起了一股冲动。

“嘿！”

他低吼一声，再度扔出手里的啤酒瓶，这一次他选择的时机和角度非常好，正中一头试图爬上来的案山子，这头稻草人沾上火就点燃了起来，身体抽搐一样抖动了一下，从栅栏上栽了下来。

他姓黄名江，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黄江在学校里也是一个内心飞扬，踌躇满志的年轻人，可是当他进入社会之后，在连续遭遇到几次碰壁之后，那属于年轻人的锋芒也被现实的石子打磨的圆滑了起来。

原先的豪情壮志，全部被磨尽了，黄江做事越发小心翼翼，或者说是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不复当年的痴狂。

生活中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这迫使我们不得不藏起自己真实的一面，只能戴上一张面具，来面对我们身边的人和事……

而在这个剧本世界，在这个血锈和黑暗交际的世界里，黄江感觉到体内的火焰在沸腾，他从未试过这样刺激的行径，毕竟在现实世界里，做为物流公司的一个小职员，他要百倍压抑自己，可在这里，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来吧！来吧！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吃吃爷爷的炮弹。”

黄江持续发射自己的“炮弹”，他满心欢喜，沉浸一种自信和愉乐感中，这种冲动与兴奋交加，让他肾上腺素大幅度分泌，在这种疯狂的状态加持下，他连续阻止了三具稻草人的侵入行动。

其他人也没有闲下来，都在持续的投掷燃烧瓶，不过很快，大约三十个临时制作的燃烧瓶都已经用完，但案山子的数量还有十多个。

“全部退到正馆里去，到那里再狙击它们。”

封寒面色不变，冷静的指挥众人，但他的心中却是异常疑惑。

（不对劲，这些怪物怎么会这么弱……）

感觉比印斯茅斯的深潜者还要弱上一线，就连普通的新手都能应付他们。

封寒他们退进正馆，试图将这些怪物引进来。

案山子一共了四十多个，被他们烧死了二三十个，剩下还有十多个穿过了外面的栅栏，向正馆方向潜入。

正馆只有一条走廊，里面是一个正厅，而就在七八个案山子进入唯一的一条走廊上时，从阴暗的角落里冲出一头巨大的野兽。

——那是牛犊大小的野猪，浑身长满密密麻麻的硬质毛发，宛如披在身上的钢针，这是一头豪猪，也是一头影之眷兽。

“突袭！”

宵南发出命令，指挥自己的影之眷兽向前冲刺。

豪猪打了个咕噜，四蹄兴奋的狂奔出去，它首先撞翻了一头最接近自己身边的稻草人，其后就一路狂奔，脚下的地板被踏碎，至于那些脆弱的案山子们，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撞翻在地上。

而封寒等人则是冲上去补刀，他们一个个手持着利用桌椅角制作的火炬，只要遇到一个案山子，就持着火炬将其焚烧，并且点燃。

不得不说，这一招非常好用，封寒他们一口气解决了剩下的稻草人，最后冲进来的几头案山子，也被封寒用献祭之刃的短刀打倒，点燃火把后直接烧掉了。

“真是不错的影之眷兽，体型比我的公鹿还要壮硕，攻防一体，宵南，你算是捡到了一个宝了。”

李远峰看到宵南的影之眷兽，十分惊讶，宵南的影之眷兽算是较为不错的类型。

“影之眷兽这种东西，几乎每个使役者都不一样，而且强大与否，全部都要搞运气，也有过攻略者孕育出很普通，体型很小的影之眷兽。”

“体型越大，影之眷兽就越强吗？”

“嗯，一般来说是这样，较大的影之眷兽，大多代表着大型的动物，正常的说，食肉动物要比食草动物要强，体型大的比体型小在战斗上要强上不少。”

封寒有些好奇，忍不住持续问了下去。

“怎么样才能知道自己的影之眷兽是不是较为强大的种类。”

“这个就比较困难了，基本上要看运气，毕竟，影之眷兽的生成是随机的，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影子会产生什么样的眷兽。”

李远峰思考之际，摸了摸胡子拉渣的下巴。

“不过恶灵空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认为眷兽是从人的心灵深处诞生的，象征人的内心形态。当然，这一说法真实与否，也就没有多少人能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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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脑中黑匣

“象征人的内心形像，还真是有意思的超能力。”李朗正在附近打扫战场，意外听到了这句话，顿时生出兴趣来了。

“抱歉，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不过你们的超能力十分有意思。”

李远峰和封寒是小声交谈的，但也没有掩人耳目的意思，毕竟，这些秘密新人们只要能存活下来，他们也会说的，就算被李朗听到，两人也不在意。

“没关系，不过李朗，我记的你是心理治疗师吧，我能听听你的见解吗？”

“当然可以，说实话我也很有兴趣。”李朗摸了摸鼻子，思索了一下，方才认真的开口。

“在心理学的范径中有一个词汇——阴影（shadow），他在弗洛伊德的体系中，被认为是个体无意识，荣格对阴影的定义：‘它是个体不愿意成为的那种东西’。”

“人性的……阴暗面，恐惧，害怕，厌恶的倾向吗？”

“不、不，阴影不是负面，它是各深层次的东西，我们认为人的大脑实际是两层结构的，里面一层是动物性的，就像蜥蜴的大脑，里面有着我们称为残忍、毫无人性、没有温度、兽行的东西。”

李朗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进行解释：“当然，这一点蜥蜴是不会这么认为的……而我们大脑的第二层将第一层包裹住，而包裹着这层蜥蜴般的大脑的外层大脑里有着我们所有的社会经验，我们的意识，我们的人格面具，我们的所有的社会属性。”

“人格面具，persona。”封寒也是法医系的学生，纵然没有深入学习过心理学，这方面的也是有一定程度的接触的。

“第二层是用来掩饰我们的兽性的人格面具。”

“并非是为了掩饰，首先你有一个错误的观点，你好像把内在的自我，当成是一种坏的东西，大错特错，无论是表层还是内在的，都是为了人类自身而产生的……”

李朗笑了笑：“兽性的本能是我们能够从千万年演化中生存下来的依仗，而第二层的人格化的表层，则是我们建立社会，形成文明的主要因素。”

“举个例子吧，例如人性的‘自私自利’，这被认为是一种褒义，但是，这是生命存在的第一要素，人的‘自我’概念，与‘自私自利’紧密相连，正因为有了自我概念，人才会产生‘我’与‘彼’的意图，才能产生自我保护的念头。”

“我们认为坏的东西，往往不是坏的，它只是过于原始，过于深层罢了。”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了，你想说影之眷兽应该是源自阴影（shadow）的产物？”

封寒琢磨起李朗的话，试图挖掘有用的信息。

“没这么简单，我觉的这可能是这深层次的表现，动物的形态，和阴影很接近，但并不可让它拥有超自然能力，或许这东西比我们原始的第一层还要深入大脑的内部，它有可能产自零之层面。”

“零之层面！？”

宵南这时也走了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的影之眷兽，正在哼哼唧唧的豪猪，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人脑的表层结构，也就是第二层次，在荣格的解读中被认为是意识，也是显意识，是人的心理活动表层，也是能够认知的心理部分，但是，意识只占个人的意识的极小比例…………”

在《精神分析入门》一书中提到，它像马铃薯的皮一样地显而易见，而在皮的下面，还隐藏着马铃薯最重要的部分。

“第一层次，则是潜意识，现代心理学普遍认为，它是它是构成个人心理最大、最有力的部分。”

“当然，也有不同的见解，荣格就认为，在第一层次之下，还有更深的一个层次，零之层面，集体潜意识。”

“集体潜意识”是荣格理论中最大胆的、最神秘的、最离经叛道，与现代心理学背道而驰，并引起最大争议的概念。

据荣格声称，集体潜意识反映了人类在以往的历史演化进程中进程中的集体经验，或者用荣格本人的话来说，它是“一种不可计数的千百年来人类祖先经验的成绩，一种每以实际仅仅增加极小极少变化和差异的史前社会生活经验的回声”。

“这听上去，怎么这么像是宗教论中的东西，印度的宗教有一种名阿卡夏记录，与这种说法十分相似。”

封寒皱起了眉头，身为一个医学系毕业的人，他没办法接受这种学说。

“是的，荣格的说法在心理学的角度是离经叛道的，反而在很多神学家、宗教家、信徒那里得到了支持，不能说不是一种讽刺。”李朗微微一笑，耸了耸肩。

“不过心理学是历史很短的一个学科，所以一些理论和认知上的不足是可以想像的，事实上我的导师，明尼苏达大学的修萊特副教授，正在从事类似的研究，他提出一个非常有趣的学说，他认为人脑的构造类似一个俄罗斯套娃，或者是一个匣中之匣，而最深的部份，可以戏称为‘脑中黑匣’。”

“脑中黑匣？”

“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查一下修萊特副教授的论文和研究，他现在给ER3系统，这是一个国际研究学会，你在网上就可以搜索到资料。”

李朗的话刚说完，奇怪的状况就发生了，世界独有的黑红二色风景发生了急遽的转变，所有的色彩都在流失，一下子被剥离了出去。

所有攻略者的双眼感受到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他们感觉到无形的震动，从头顶上方倾泄出大量的光芒，那是炽白的光线，让人一下子失去了视觉。

这就好像黑红两种颜色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穹顶，而现在有人撕破了头上的苍穹，把外界的光明投射了进来。

“好刺眼！”

众人摭住了双眼，不过等到他们再度睁开眼，惊讶的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神社的石阶下方。

“你们看时间，仍然是下午两点三分，我们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移动过。”陈璐已经发现MP3上的时间没有变化过，就好像的经历只是一张噩梦。

“不、不是在做梦呀！”

黄江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上还握着一个燃烧瓶。

啤酒燃烧瓶实实在在的告诉每一个攻略者，他们方才所经历的绝不是什么噩梦，也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第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