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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契-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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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的建议是有道理的,“这事,回头咱们再商量吧,先去调查阉党与廖杂毛的事情,最好是能把这锅渣给端了,看还能救回多少孩子。”我道。
“嗯,平阉党,灭邪宗,这是咱们眼下要做的事情。”菜花道。
嘱托了几句后,我和菜花离开了祥云寺,“菜花,刘成那边资料查到了没有。”
菜花点头道:“不查到,我这么急来找你干嘛,小白没说错,封隐村确实很可疑。”
“怎么个可疑法,说来听听。”我边走边问。
“全国共有三十二个封隐村,最近的在咱们这八百里以外的江北市,而且根据资料显示,江北的这个封印村在十几年前就荒废了,是出了名的**。”菜花道。
“哦,继续说。”我边整理着带出来的冥箭、符纸、法器往车上搬,边示意菜花继续说。
菜花跳上车驾打了火,低头点烟,吸了一口道:“这个村因为闹鬼,而且传闻闹的特别凶,三天两头离奇死人,警察也破不了案,最后村民大多数搬走了,没走的也全都被鬼给灭了,所以就荒废了,前段时间还听说有个驴友团到封隐村转了一圈,结果全离奇死在里面。”
“妈的,想必是这伙阉鬼作怪,有他们在能安宁才怪了。”我道。
“我倒希望是这群杂毛,否则咱哥俩这趟就白跑了。”
驱车来到江北市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和菜花稍作歇整,花了重金聘请了一个前往封隐村的向导。
没办法,自从封隐村频繁出事后,交通部门特意把这个“大名鼎鼎”的村子从导航地图上给抹了。
向导很不好找,大晚上的一听是去封隐村,全都退避三舍。
汽车出了江北,在偏僻、颠簸的道路上行走,封隐村很偏,在江北市管辖的一个小县城的偏僻镇子。
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赶到那个镇子,“麻三,这是钱,你回去吧。”菜花从口袋摸出一打钞票,扔给向导道。
麻三是江北的一个赌徒、地痞,属于要钱不要命的主。
“两位爷,你说这大半夜的,我还能哪去,要不我带你们进去吧,这一带我熟,都带了好几拨人来了。”麻三在手心痞气的扇着钞票,笑嘻嘻道。
“滚!”菜花一脚把他踢下了车,拿了装备往阴森的岔路口摸去。
“别介啊,两位爷,从这往封隐村那还得走好几里山路呢,没有咱带路,两位爷也不见得就能找到哦。”麻三懒洋洋道。
“说吧,还想要多少钱。”我皱眉道,当年在江东没少见过这种不要脸的地痞。
麻三竖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黄牙道:“还是秦爷痛快,三千,包管你们走到村子口,不到,我麻三让鬼吃了。”
我虽然能在黑暗视物,这个小镇子,通往各村的小道就有好几条,没人带还真不好走。
菜花摸出一把钱砸在麻三的脸上,冷冷道:“前方带路。”
“得叻,爷,你好了,咱麻三这趟子那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路子。”麻三欣喜的捡起地上的钞票,选了一条狭窄的土路,晃悠悠的往前带路。
我和菜花互相看了一眼,那条小路幽深曲折,起初走的一段还能通车,到了后面越来越窄,仅容三人齐肩而行,而且泥泞无比。
越走越安静,越泥泞,在黑暗中,麻三打着手电,踉踉跄跄的走着。
突然麻三就停了下来,摸了摸鼻子,看着满天的星斗,大叫道:“妈的,不能走了。”
“下雨了!”麻三摸了摸鼻子道。
“妈的,下雨就下雨,叫个几把,拿了钱,老老实实的老子带路。”菜花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
麻三哭丧着用手电指着不远处冒出的一处古老的村寨道:“两位爷,封隐村就在那了,上次我带几个大学生也是半夜到这来,当时下雨了,第二天那些大学生全都死了,尸体都挂在牌楼前,可惨了。”
“路就这条了,就那个村子,你们自己走吧,我可不想进去送死。”麻三转过身打了退堂鼓。
“妈的,老子的钱你都敢黑,找死。”菜花揪住麻三的衣领就要打。
我拉住菜花道:“别浪费时间,让他走吧。”
菜花一脚把麻三踢翻在泥地里,骂咧道:“滚!”“谢谢两位爷!两位爷保重,回去我就给你们报警,保管有人收尸。”麻三踉踉跄跄的往来时的去路奔了过去。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菜花,走吧。”
“怪事了,好好的天气怎么会下雨呢?”菜花走在前面,走了不到百米,摸着鼻梁惊讶道。
“是挺邪门的,满天星斗,大朗之相,咋会突然下雨呢。”
说着在脸上抹了一把,感觉手心黏黏的,妈的,一看手心全都是血!
这一看,不打紧,我全身都凉了,按理来说以我和菜花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惧怕鬼怪的,但这么邪门的事情确实少见的很。
血雨,大凶之兆,秦哥,我看咱们还是等白天入村吧,这里的阴气太重了,菜花皱眉道。
一个地方下血雨,往往是怨气、戾气太重,古时有血雨不止,天下大乱之说,眼下血雨虽然不说什么天下大乱,但是想必这封隐村凶的很。
蒙蒙血雨洒在身上,感觉怪怪的,让人心情很沉重,就像是失掉了心魂一般难受。
“凶,能有多凶,大不了就是魏忠贤这群阉鬼罢了。”我皱眉道。
菜花叹了口气道:“恐怕不止阉鬼这么简单,算了,本天师好久没抓鬼了,权当过把鬼瘾得了。”
正说着,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是麻三,走,去看看。”
我和菜花一凛,快速的回奔,待到一个转角的山道口,只见麻三趴在地上,
“麻三,麻三?”
“妈的,这没用的家伙死了,应了他那句话,被鬼吃。”菜花一脚踢翻麻三的尸体,可怜的家伙整张脸都扭曲了,眼珠子已经爆裂为血洞,很明显是受了极大的惊讶,承受能力到了极致。
我扇了扇鼻子,低头稍微检查了一下尸体,麻三脏兮兮的长头发下,天灵盖被凿了一个血糊糊的血洞。
“从创口来看,很不规整,应该不是利器导致,还是生生被厉害的爪子或者别的器物抓开了头盖骨,脑髓、脑浆、被吸走了,魂魄也被吞了,妈的,看来咱哥俩果真遇到了凶家伙。”我道。
菜花没有说话,神情肃穆、冰冷,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钞票,其中一张钞票上,有一个小小的鞋印。
“秦哥,你闻闻。”菜花把那张钞票递给我。
我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同时又夹杂着一股香味。
“好像有种香味,但是从鞋印来看,很是古怪。”我扇了扇鼻子道。
菜花凝重道:“没错,只有两种人才会穿这种鞋,一种是古时候的三寸金莲而且还是那种垫着脚尖式的,一种就是小娃娃的鞋,只有这两种人才会穿带着香味的小鞋。”
我舒了口气道:“毫无疑问,咱们找对了地方,是第二种,应该是小孩子的。”
菜花点了根香烟,吸了一口看着远处的村落道:“妈的,最怕的就是小鬼了,没想到还让咱给赶上了。”
“吃脑髓、脑浆,这小鬼未免太残忍了。”我皱眉道,很难想象那些不足白天的婴儿,满嘴是血,桀桀怪笑的恐怖场景。
菜花没有说话,从背上快速的拔下了弓箭给了我一张弓,一袋箭支道:“秦哥,咱们这次有点麻烦了,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二百四十五章血斩红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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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菜花神色肃穆,挽上了强弓,搭了冥箭,两人警惕的往四周扫了一圈,空旷的山间风声与树叶的沙沙声让人毛骨悚然。
“菜花,走!”
我见菜花有些挪不开脚步,推了他一把道。
菜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满脸的冷汗。
“怎么了,不就是个小鬼吗?难道比范老爷还可怕?妈的,瞧你这鸟样。”我故意打趣了一句,想驱赶他心里的恐惧感。
菜花腾出一只手摸出灵符,往麻三的尸体上一扔,顿时火光腾起。
“秦哥,你不知道,修道之人最惧怕的不是厉鬼,还是翭!”菜花道。
“翭?啥玩意?”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问。
菜花边走边说道:“翭,就是小鬼,小鬼是没有意识的,佛家子弟遇到这种小鬼,往往是避之不及的,道门祖师也是见而不决。”
“哦,小鬼有这么可怕?说说。”我吸了口气问道。
菜花嘴角的香烟微微抖动了一下道:“小孩,尤其是百日内的小孩,它还没有意识,听不懂佛门的咒法,佛家主度不主杀,即便是佛祖遇到这种不通智慧的小鬼,想要度化也是束手无策。而道家虽然讲究降妖除魔,但你想想他们可是元婴之体,你杀了就有违天道苍生,须知人乃万物之灵长,杀一人自损修为,轻则修为大损,无法成仙得道,重则遭天谴,你现在知道这种家伙的厉害了吧。”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倒还真有些明白了,“无妨,咱哥俩又不指望成仙得道,想这么多作甚。”
菜花苦笑道:“话是这么说,这东西厉害的很,速度快若鬼魅,凶残无比,它若第一天喝的是血,那么成小鬼后,则嗜血如命,你忘了江东丢了多少个小孩。”
“八百多。”当我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我的头皮一阵发炸,若是八百多个小鬼缠上来,怕还真不好对付,就算能将这八百元婴杀尽,我俩怕是也得犯下不少的罪孽。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元婴为鬼作害,咱们自然是能除掉的。”我道。
菜花点了点头,两人沿着狭窄的山道往村子里走去,越走血雨越浓密,空气中的那股血腥味让我俩很不好受。
更为不妙的,快要靠近村子的时候,我俩的天眼失灵了,整个村子迷蒙着一层红色的血雾,饶是以我俩的修为也无法穿透血雾,眼前一片血蒙蒙的,三米外无法视物。
“秦哥,封住口鼻,戾气太盛,别被干扰了。”菜花从衣服上撕了一块,系在嘴鼻上。
我从口袋里摸出夜叉面具套在脸上,遮挡直往口鼻中渗的血气。
村子是属于那种老式的南方一带村落,青砖、瓦房,连绵成一片,迷迷蒙蒙,很是阴森。
我和菜花紧挨着,两人蹑着脚步小心的往前移动着,“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紧接着整个村子都响起了这种刺耳的尖叫。
无数猫叫声汇聚在一起,我和菜花饶是一身本事,也是惊的头皮发毛。
“妈的,什么玩意?”我干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菜花冷然道:“是小孩的叫声,秦哥,那些小孩怕是都被炼成了小鬼,咱们找对了地方。”
正说着,唰的一声,一个血红红的玩意贴着我俩的脸掉了下来。
菜花反手一掌,轰!那东西一荡,又往我俩迎了过来。
我和菜花定眼一看,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张血淋淋的脸正倒挂着挡在我俩的跟前,整张脸的皮都给削了个干净,只剩下血糊糊的筋肉。
“吁!”我抬头一看,这具尸体原来是被挂在村中的牌坊上,从他身上穿着的道袍来看,应该是位多管闲事的道友,想来封隐村抓鬼,结果反被害了。
菜花摸出符纸,刚要烧掉尸体,陡然那尸体血糊糊的脸竟然动了,张嘴就咬住了符纸。
同时伸出双手往菜花的脖子上掐了过来,“区区一具尸体,也敢在放狂。”我冷喝一声,闪电般的扣住尸体的脸,青龙之力一吐,将那尸体的整张脸给捏爆了。
再发出一拳,直接把尸体震个粉碎。
“妈的,差点被吓了。”菜花啐了一口,皱眉道:“这该死的血雾果真影响人的心性,以咱哥俩的修为,传出去被这种小把戏给吓住了,怪丢人的。”
血雾对我的影响其实并不大,这可是在阳间,外加上我的水脉本体抗力强。
“走,快速搜索阉党,看他们玩什么把戏。”菜花被这么一吓,反而恢复了斗志,反手将强弓悬在腰际,拔出长刀往里走去。
往村里走了一段,我和菜花挨家挨户的踢门搜查。
“怪事了,怎么会连一只鬼都看不到,锦衣卫和阉鬼都死哪去了?”菜花皱眉道。
“别急,待我看看,都差点忘了老子有全世界最好的导航仪。”我盘腿而坐,进入八卦状态。
在八卦幻象中,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封隐村背后,闪烁着无数的黑色阴气。
“他们在封隐村的后山!封隐村不过是他们摆的一个鬼阵罢了。”我道。
“走!”
菜花提刀加快了脚步,往村中快速的掠了过去。
这往里一走,顿时麻烦来了,刚到村子的中心,整个村子瞬间沸腾了起来。
无数小孩子的哭声夹杂在一起,如同百猫、千猫同时哀鸣。
“砰砰!”“砰砰!”
一间间房子的屋顶发生剧大的爆裂声,叮叮咚咚,随着瓦片的翻落,一个个全身血红的婴儿,穿破瓦屋,如同野猫般四肢张弛冲着我俩怪哭。
看着四周一圈瓦屋顶上密密麻麻红色的眼睛,一具具血红的元婴尸鬼,我和菜花也是毛骨悚然。
没有人想看到这样可怕的场面,所有的小孩脸上带着诡异,甚至是我俩从没见过的怪异表情,他们的嘴角滴着鲜红的血水,手指与脚趾长出了白森森如同倒钩一般的指甲,最可怕的是,孩子们原本澄澈的眼睛,现在变得血红无比。
“比小鬼更厉害,是红皮鬼。”菜花胆寒道。
“什么是红皮鬼。”我紧了紧弓弦贴着菜花的背,颤声问道。
“红皮鬼先是把无数的厉鬼用咒法关在坛子里,然后再把元婴放进去,被厉鬼吸食精血,饱经戾气、怨气的痛苦煎熬,然后施术者再用术法让元婴吞噬这些厉鬼残留的戾气,如此一来原本纯真无邪的元婴就成了至凶至残之物,待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够,施术者会把凶狠的元婴关闭在用污血泡制的泥坛里用邪法淬炼七日,让污血沾满侵染他的身心,成为嗜血如命的红皮鬼。”菜花解释道。
“草,这施术者当真是惨无人道,那能破此术救这些孩子吗?”我皱眉问道。
菜花摇头道:“不能,哪怕是佛祖、老君亲临,也不可能挽回。”
“那就动手吧!”我冷然道。
说话之间,足足上百个红皮鬼疯狂的往二人弹射了过来,速度快若闪电,不过万幸的是我开天眼,能够清楚的捕捉到他们的动作。
“嗖嗖!”我狠下心,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中的强弓猛烈爆发而出。
轰轰!随着一支支冥箭的射出,红皮鬼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发出痛苦的惨叫。
菜花也是刀不留情,万人斩的血红闪动,一具具红皮鬼的尸身被劈的七零八落,残肢、断首无数。
饶是如此,我俩也是心惊胆颤,越战越怕。
很快我的冥箭射光了,当我一掌劈爆一个红皮鬼的头颅,我的心在发颤,感觉自己像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侩子手。
“哇呜!”一个小胖娃,张开血红的嘴,往我扑了过来,当看到他那红嫩的胖脸出现在眼帘时,我惊奇的发现,他竟然在冲我笑。
我这一愣,那小孩胖乎乎的小手,锋利的指甲生生刺入了我的肋部,一抓,我连着我的肋骨都差点扯断。
“啊!”我惨叫一声。
菜花反手一刀,往那发笑的红皮鬼头上削来,那红皮小鬼竟然速度奇快,头一侧,躲过了菜花的刀,不过饶是如此半边小耳朵还是被削掉了。
“秦哥,你疯了,干嘛停手。”菜花愤然道。
“他,他在笑,他还是活的。”我颤声道。
“屁,他是红皮鬼王,不怕鬼哭,就怕鬼笑,明白吗?”菜花呵斥道。
看着满地的红皮鬼尸体,我心中颤的厉害,竟然下不了手了。
越来越多的红皮鬼,前仆后继的往我俩扑了过来。
“姓秦的,你想害死老子是吧,动手不然,咱俩都得死在他们手里,他们是没人性的。”菜花为了护我,连吃了几爪,脸上也被咬了一口疼的直跳脚。
“妈的!”
我将面具往上一耸,彻底的挡住了视线,这样我就看不清楚这些红皮鬼稚嫩的脸,再也不会有同情心。
我拔出青龙斩,与菜花双刀合璧,两人疯了一般,龙虎和鸣,劈砍着狂躁的红皮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摘下全是血水的面具,整个地上全是红皮鬼尸身,鲜血成河,腥臭难闻。
☆、第二百四十六章诡异的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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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张嘴吐了起来,吐的黄胆水都快要干净,我发誓,我从没看到这么剜心的场景,让人又痛又恨,那种感觉真让人想死。
菜花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他的身躯也在颤抖着。
菜花好杀,但他却很少对妇孺动手,眼前的惨烈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秦哥,你真没用,这点你就……”
话还没说完,菜花感觉嘴角边有些不大舒适,伸手一摸,是一块血糊糊的肉泥,腥味直冲脑门……
“哇!”终于,他再也憋不下去,吐的昏天黑地。
“瞧你这怂样。”
我拉起他,从他口袋里摸出灵符,嗖的一声,符火猛烈的燃烧了起来。
“别吐了,念个咒,化解一下吧,也算是洗脱点罪孽,魏阉、廖老头真他妈一群畜生。”我点了根烟,吸了两口递给菜花道。
菜花呼呼的吸了几口压住嘴内那弥漫的血腥味,这才喘了口气道:“念咒也没用,咱俩这次犯的罪过大了,足足一百多个红皮鬼,奶奶的,他们也下得了手。”
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闭上眼睛快速的念着道门通用的咒语,也算是补点罪过吧。
严格来说,菜花跟我一样心地都算不上好杀、邪恶之人,他虽然好斗,却也很少对普通人下手,否则早些时候在酒吧,也不会被人揍的跟孙子似的了。
“哇哇!”
随着声音,我看了过去,那只红皮鬼王再也笑不出来了,在尸堆中慢慢的往前爬,血红的小眼珠子依然是那么的嗜血、凶残。
他慢慢的爬到了我的脚边,张嘴还要咬,仿佛不到最后一刻,决不罢休。
“可怜的娃!”菜花一脚将那红皮鬼王踢进了火堆,同时又连甩了几张符纸,默念火灵金鸡咒,火势大盛,映红了整个村庄。
“秦哥,走吧,到后山找这群老杂毛算账去。”菜花道。
到了后山,血雾渐渐散去,一股清新的灵气扑面而来。
“不对啊,这不太像是修炼邪术的地方,我看这里的灵气不比龙虎山差。”菜花小心的四处观望着。
我小声道:“你不知道吧,这封隐村原本就是历代不少有名隐士隐居之地,封隐村曾经还因为长寿上过早些年的报纸,只是后来被阉党和邪人看上了,这个村子才惨遭鬼怪屠戮。”
我也是看了封隐村的资料才知道的,好好的一个村子就这么给阉党与邪人给毁了,不得不说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
往山间摸走了一段路,但见一处低洼的山间小盆地隐约有火光闪烁,我和菜花连忙往那处奔了过去。
小盆地看着不远,但绕过去也足足花了我俩半个钟头的时间,盆地成环状,并不大。
四周点着火盆子,将这个洼地照的通红。
我和菜花小心的从茅草中抬起头,往那中间一看,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洼地中,围着火盆子,偌大的一块空地中,四周插满了黑色的令旗,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坛子呈八卦阵形排列,一个留着短髯,身材矮而精壮的锦衣卫头目领着数十个锦衣卫与太监正警惕的护在阵列外围。
最让我二人惊骇的是,每个黑色坛子上都露着一颗婴儿的脑袋,那些婴儿正麻木而痛苦的扭动着稚嫩的头颅,哇哇大哭,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
在八卦阵的最上方摆着一个法台,法台前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法台上端坐着一个须发尽白的道人。
当我和菜花看到那道人的相貌时,心都凉了,是八公!
那张苍老而爬满皱纹的脸,我再熟悉不过了,然而此刻他不再是我熟知的那个慈祥、德高望州的老人。
他那苍老的脸上带着阴鸷、残酷的笑容,双眼如同两团冥火一般闪烁。
在他身后站着的是杆子帮的兄弟,其中就有我廖长老这个人渣,还有一些也都是桥洞下的老熟人,不过让我有些惊讶的是,竟然没有李铁牛这员猛汉子在。
一道道纯白的元气从元婴那稚嫩的天灵盖上冒出,迅速的被法台上的骷髅鬼头给吸收,而随着八公双手抱怨环于丹田,随着他鼻翼微动,骷髅头吸收的元气转化成绿色的气体,被他吸入了口鼻。
“以元化元,将纯元婴之气转化成纯鬼气,老不死的果真在修炼邪术,秦哥,动手不?”菜花眯着眼睛,冷冷问道。
我看了下时间,皱眉道:“现在怕是来不及了,他的法事估计也经到了收尾了。“
在说话的同时,我快速的打量着护卫,锦衣卫、阉鬼凑在一块足足有百十来人,而且还有魏忠贤没露面,这些人都是好手,若是强行攻打,怕是我俩有来无回。
菜花咬了咬牙,冷哼道:“妈的,那就先饶了这狗杂种一命,回头再来收他人头。”
我和菜花并没有急着离开,只见八公睁开那幽绿的瞳孔,浑身鬼气森然,长长吸了一口气,鬼头绿色戛然而止。
“廖长老,将这些元婴带下去。”八公抬手傲然道。
“完了,这些孩子被吸干了元气,成为了行尸走肉,又会是一批新的红皮鬼。”菜花愤然低声道。
我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真不敢相信这些凶残,而又毫无人性的红皮鬼竟然就是八公一手造成的。
我突然有种深深被欺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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