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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歌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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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那你知道这衣服出售或是出租吗?

应该不会,就只是在这家店里穿得吧,你有兴趣?

不,只是问问而已,因为曾经看到一个朋友穿过同样的衣服。

你可以去酒馆老板那里问问看,他就在吧台里面。

我留下泽多,一个人走到吧台的地方找了个高脚椅坐了下来。老板看到有人便走过来招呼:

要点什么,这里有全世界各地的名酒,都是船员们带回来的,保证新鲜。

不是,我想打听一点事情。

说吧,是想问天气,还是风向?

我想问问你们这里的衣服。

哦,你冷吗,我可以拿一件给你,结帐的时候还给我就好了。

可以出售吗?

老板听到这里摇摇头说:

我们不出售,只有熟客借走过几件。

就是了,我有一位朋友曾经穿过你们这里的衣服,我想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手臂上有三叉戟刺青的人。

老板突然大笑了起来,我旁边的一位水手更是笑得把嘴里的啤酒喷得满桌子都是。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时,边上的那人放下酒杯,走了过来,突然在我面前卷起袖子,亮出手臂上的三叉戟刺青,之后又晃晃悠悠地走回座位上去。

看见了,这里大部分的人,手臂上都有三叉戟,这是对海神的崇拜。

这下难办了,在外国人眼里,所有的中国人几乎都是一个样子的,同样,在我的眼里,也很难区分两个白人的差别。

那你有借衣服人的联系方式吗?

那倒没有,他们都是水手,飘忽不定的,那人欠你的钱吗?这么着急。

并不是,他有东西忘在我这里了。很贵重,所以我急于找到还给他。

不知道是否我“拾金不昧”的精神感动了他,老板点点头说:

联系方式什么的我并不知道,这儿有一份借衣服人的名单,你要的话,可以拿去抄一份儿。

那太谢谢了。

名单上一共有七个人,记录了他们的名字,借衣服的日期,和当时所在船支的名称与编号。我一一抄下来之后,收到上衣口袋里,并建议泽多提早起程。

的确就像泽多说的那样,开往爱丁堡的路上天气是越来越冷。我穿着新买的外衣缩坐在副驾驶仓,整个路上我没有说过一句话。离原定的回程日期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这两天里我要回到沃金洗刷罪名,再设法找到请我喝酒的人要回东西,想想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看来我的英国之旅要延长一段时日了。

爱丁堡给我的感觉应该是一个古风与自然相结合的圣地,我不止一次地听到欧洲人是如何地夸赞它的华丽。然而亲眼所见之后,我并没有被其感动,美丽是的确,但再历史悠久的城市也需要发展,这就是必然的文明污染。行驶在王子街上,眼前景色所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位穿着西装的西泽大帝,两者之间生硬地共存着。威严华贵的古堡式建筑纪录了多少风雨,多少战火和多少荣耀,而古堡的底层则在经营着现代的快餐店。

这就是爱丁堡的特色,想看它的现在就低着头,历史则抬起头。这是个上下分层的城市。

泽多一面按下车窗,一面对我说。我照着他说的抬了抬头,不由地感叹道:

的确,很特别。上面真的很美。

对,其实很多欧洲城市都是这样。就和欧洲的人一样,上面穿的各具其色,而下面全都是一样的牛仔裤。

我听到笑了起来,并看了看车上的电子表:

我们直接去?还是在外面吃点东西。

直接去吧,我在利物浦和夫人通过电话,告诉她我们的行程,她会准备晚餐的。

好的。

苏格兰人的生活比较规律,几乎没有夜生活,晚上的时间大多与家人一起度过。我们的车刚刚驶出市区中心,还没到九点的时候,街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除了零星几家餐馆之外,其它商家也都关门休息去了。月色从空中泻下,沿着这些古建筑的墙壁慢慢地向下流淌着,直到与街灯的光芒融为一体,风轻轻吹过,摇晃着路边的苹果树,枝叶斯摩的声音在街道中徘徊不散。整个景象,就像是一位老音乐家在谱写着祥和安逸的乐章。这是在伦敦或其它英格兰城市所看不到的,我在想等到厌倦了社会斗争的时候,到这个地方来退休倒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车子转入小巷,又绕了几个弯子之后,驶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漆黑的道路上,只能借着月光缓慢向前行驶。我开始怀疑泽多走错了道路,刚想提醒的时候,忽然眼前豁然开朗,温馨和谐的一条小街道上,竟然有座威耸的古堡。

到了,等下我去叫人开大门。

我们在一扇高高的钢铁院门前停下,泽多去通知里面的人,我则坐在车里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情景。真想不到是在这种地方,曾经一位在英国留学的同事告诉我说,在苏格兰经常发生这样一种情况:阳光和蔼的下午,走在古风盎然的石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座城堡,拥有雄美的轮廓和单色调的田园,心旷神怡之后,以为自己又发现了一处景观。刚想走进去,却被突然冲出的人强行拦住,原来这是人家的住所。

走吧,我们进去。

我看见泽多一边说话一边去开车门,便问道:

这么大的家,没有人替我们泊车吗?

有啊,在里面,从这里到城堡很远,开车也要十分钟。快上来吧!

满园的紫色,一朵朵娇媚的精灵在微风的扶摆下轻轻地点着头。一片片的,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从未有人发现,还没有来得及被商业腐蚀的油画。月光下,可以隐约地看到整个花田的中间有一条微微闪着光亮的银带,那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急而不紊地流淌着,偶尔遇到拦路的卵石,发出“哗哗”的击打声。我按下车窗,深吸一口气,花香,水香,还有一种泥土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味道,一股脑全都吸到鼻子里,在身体里面由头部流淌到脚步,就像洗刷了所有的不幸一般,整个人都感到很舒服,圣洁。

这是熏衣草吗?

我对花朵没有什么研究,大体上只记得像这样一片一片的紫色,通常情况下都是熏衣草田。

不,熏衣草的味道要更浓烈些,这些是北地鸳尾花。这种花其实并不适合这种有小溪的土地,所以城堡里的花匠比我这个律师赚的还要多。

没想到你对花草也有研究啊?

只是兴趣而已,称不上研究。

苏格兰有很多这样的有钱人吗?

他们并不能说是有钱人这么简单,应该说是贵族,住在苏格兰的贵族的确要比其它地方的多。不过像莱布德斯家这种家史悠久的贵族倒是不多见。

他们家很有历史吗?

恩,可以算到爱德华大帝的时期。至今快一千年了。

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有去伦敦经营一家酒吧?

可能是爱好吧,他并不是长年呆在那里,每年只有春秋两季在那边。说起来彼特生前和他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每年冬天的时候,老先生会住到佛罗伦萨去避寒,夏天则会向北到阿伯丁的森林小屋去短住。在这期间的几个月里,彼特就会把伦敦的生意交给一个朋友,自己回到城堡居住。

他们父子为什么关系这样不好?

就是因为伦敦的店,这是在我来当律师之前的事情了,我只知道老先生想要卖掉贝克街的酒吧,而彼特却不肯,由此便一直不和睦。

那为何还说他是因为丧父心痛才自杀的?

到底是亲生父亲,而且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彼特是家中的独子?

并非这样,老先生有两个儿子,彼特是次子,但在他还不到五岁的时候,哥哥就得病去世了。

所以彼特继承了所有的家产是吗?

是,但这是在最后才定下来的。我刚刚到这里接手家族律师事务的时候,发现了老先生的早年遗嘱。

早年遗嘱?

嗯,遗嘱规定城堡内部的所有家产由长子继承,其它的产业和家族所有存款由彼特继承。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长子必须一辈子都住在城堡里,如果有一天要搬出去,那么所有的财产都由彼特来继承,同样的,彼特也必须遵守规定,一辈子住在这里,如果违规,且彼特没有子嗣的话,那么受益人就会变成管家。

管家?

很少见吧,有人会留遗产给管家,但听说这里的管家也是世代都在这里工作的。而且这份早年遗嘱在长子去世之后便立刻停止了。

停止?不是应该说废除了吗?

不是,停止的意义和废除还有所差别的。如果整个家族不再有遗嘱留下来的话,那么一旦出现了遗产继承的问题,就会按照这份早年遗嘱执行。可是在老先生去世之前,留下了口头遗嘱,也就是遗言。所以之前的那份便没能启动,所有的家产都按照老先生临终时规定的那样交到了彼特手里。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和夫人死掉,却没有立遗嘱的话,那么莱布德斯家的所有财产就会由管家继承?

是这样的,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在就立一份遗嘱交给我,这样就可以将早年遗嘱再次封印。

说得像神话一样,彼特是否就是为了要“封印”早年遗嘱,才随便写了现在这份的?

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立遗嘱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天。但拿到手里并仔细阅读之后,我发现整个遗嘱虽然简短却很缜密,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并不像是匆忙之下的产物。如果只是为了避免家产落到管家手里,随便写几个字,比如“死后遗产全部交由妻子继承”之类的话,也是有法律效应的,把一个陌生人牵扯进来,又订了一系列的规则,这应该是接过了深思熟虑的。

今夜会宣读第三页遗嘱吗?

会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我们在城堡的正门口下车,果然有仆人帮我泊车,我看到有人穿着黑白色的佣人装,肩上扛着一卷蓝色的地毯走出来。在最上面高的台阶上放下地毯轻轻一推,毯子沿着台阶的形状滚下来,正好停在我们的脚边。

好隆重啊,但为什么不是红色的?

我站在原地,没敢先踏上地毯,只好扭头问身边的泽多。

每次有人进门都会有地毯迎接。红色只是给一般客人用的,管家级的人员用绿色的,主人用白色的,皇室或贵族用黄色的,女主人的亲戚和朋友用紫色的,现在的蓝色是用来迎接贵宾的。

是说你吗?

不,我平时用绿色,蓝色是为了你而铺的。

好多得讲究啊,那一般的佣人或是上门推销保险的呢?

一般的佣人不许走正门,要从后面的小门进入,推销员或送外卖的人,连最外面的庭院大门也进不来。

平时还会有皇室或其它贵族来?

老先生生前每年的寿日都会有贵族或亲王来祝贺,走吧,我们进去吧。

踏上蓝色的地毯走在通往城堡的台阶上,看到大门前面几根高耸的石柱已经被常年的雨水冲刷出历史的黄色,但却干净的连一点苔藓或鸽子的粪便都没有,显然这是有人经常清洗的原因。大门是三层的,两层重木包着中间的铁板,门上有简单的链条式机关以便开启和关闭,如果不是有这些,想必几个成年男子合力也很难推动分毫。缓步厅很大,差不多有一家咖啡馆的面积,左右两边的墙角处,分别挂着雨伞和雨披。与廊厅之间使用一道现代化的电子门隔开的,虽说是现代的科学技术,但门的材料依然是使用古香古色的镂空雕花红木,整体上来讲,绝不会破坏古堡的历史风格。进入厅门,看到一个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廊厅,四周金色的墙壁把人的脚步声反射出不同的旋律,就像是在炫耀自己昔日的辉煌与华丽。廊厅的举架很高,是直通最顶层的。顶棚是在英式建筑中少见的方形平顶,且没有开天井,上面是一幅顶棚壁画,颜色早已不再鲜艳,却多了一分庄严的意味。从那画上的骑士盔与长剑上,我大体上可以猜出描述的阿瑟王与圣杯的故事。从顶棚与墙壁相交处的浮雕开始,下面一排排的,挂满了数不清的各种颜色木框,里面所封裱的内容,从最上方的单色肖像油画一直过渡到底排的彩色数码照片,这简直就是一个袖珍版的人类艺术进化史。

你看,那排用白色木框封裱的,都是这古堡的历代主人,边上紫色的是女主人,另一边绿色的,是管家,医生,律师与花匠。之后左边的一片,都是与古堡主人有关系的皇室贵族。右边的则是一些曾拜访过这里的上流名士。那儿!是你最喜欢的柯南?道尔,在他右边那排向下数三位,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再下面的那位是辛普森,本地的科学家,麻醉药的发明者。旁边正数第二位,黑白色调的,有少许模糊了,那是伟大的瓦特。可惜没有莎士比亚……

泽多一一向我介绍着墙上的名人,语气中充满了自豪的味道。可不是,这些家族历史,足够让每一个在这里工作的人感到无上的光荣。

正当我感慨之时,有一位年轻人从楼上走下来,同时伸出手对我说:

你好,欢迎您的到来,我叫复雷戈?莱布德斯,是这里的管家。

我愿意为这里的管家应该是一位白发苍苍面容严肃古板的老人,可眼前的这位身材高挑,穿着白西装,高鼻梁,碧色的双眼,扎着金色辫子的英俊男子,看上去要比我和泽多还要年轻。

幸会,我姓刘。

夫人呢?

泽多显然是与复雷戈已经熟络,所以说起话来并没有客套的敬语。

夫人在餐厅,吩咐我说等你们一来便先请去用餐,之后再讨论有关遗嘱的问题。

好的,你先去吧,我与刘先生最后就到。

复雷戈离开后,泽多带我向餐厅走去。

真没想到啊,管家是这么的年轻。

泽多接过迎面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对我解释说:

其实复雷戈在这里当管家只有四个月的光景。他是老管家桑普的次子,对这里的工作还是在交接学习的阶段。

为什么他们也姓莱布德斯?

是的,他们世代在这里做管家,妻子也基本上都是这里的女佣,也许最早的时候不是姓莱布德斯的,后来改过来的吧。虽说是管家,但地位和本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看来这家的主仆关系很好啊。那老管家的长子呢?不用在这里工作吗?

老先生是独子,膝下也只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位英年早逝了。家里人丁单薄,家族企业又多,所以不得不在周围亲信的人之中选一些代为管理。桑普的大儿子叫克莱德,现在在北非那边管理钻石开采。而我,也得到老先生和彼特的信赖,帮忙打理一家制药厂。

这家里的生意竟然发展到钻石领域了?

其实钻石矿很难开采的,一年下来也不会有太多的产量。加工成首饰之后,其中一半出售,一半由自己家族的人佩戴。莱布德斯在大约一百年前还是一个人口兴旺大家族,可是到了老先生父亲的那一代,经过战争的洗礼后,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顺带一说,莱布德斯家的男人是可以迎娶多个妻子而不触犯法律的,这是这个家族的特赦权之一。虽然现在人少了,但很多习惯还是留了下来。莱布德斯家在物资上几乎都是自己生产,自给自足的,人才方面也都有其固定的人员,管家就不用说了,像是医生,花匠,都是世代与本家签约的。

你这个律师也是吗?

算一半吧。上一代的顾问律师是在下的老师,可是一辈子都没有结婚生子,所以死后由我来继续他的工作。

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家族啊。

听泽多说,餐厅的位置在三层,但是像这种古堡形式的建筑,一层的举架是很高的,可以顶得上中国一般住宅的两倍半,甚至三倍。台阶每一蹬都很高,我爬起来稍稍有些吃力。在二层的时候,我们被刚才那位帮忙停车的先生请住,我见他手里提着我的鸢尾花箱,刚要上前接过来,却被他得点头礼止住:

刘先生,请问您的行李是直接拿到房间还是放在仓库里?

我并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或许他知道,但是出于我依然无法习惯这种被人服侍的情况,所以坚持要自己提着它,等吃过饭再自行拿到房间里去。

提着着颇有重量的家伙上楼梯,我显得有些吃不消了,只好慢慢地一步一步向上挪。泽多见我执意不肯让他代劳,便继续与我攀谈好分散我的注意力:

这里是二层,是厨房,食品仓库,药品仓库,以及下级佣人卧室的所在地。主人家是不会到这一层去的。你看,刚才不是有一个大门将楼梯与之隔开的吗?

这里的主人没有心情好想要下厨的时候吗?

嗯,四层是主人卧室区,三层是餐厅,客房,上级佣人及管家卧室,三四层中间的楼道那里还有一间小厨房,主人想要做一些甜品的时候会到那里去。

千年历史,结构会如此得井然有序也不足为奇。我倒是对这个家目前唯一的主人感到更为好奇。

泽多,你能不能先透漏一点消息给我,这女主人是什么样子的,免得到时失礼。

你是说肖本娜小姐?是个很随和的人啊。

为什么结了婚还叫小姐?

习惯了,我们是在她结婚前认识的,我和她是大学时期的校友,她大我两届,且都是网球俱乐部的成员。

你是他们的介绍人?

一半吧,是通过我而认识的。如果知道彼特会自杀,当初便不应该介绍他们认识。

泽多应该是与我熟络了一些,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评论对彼特的看法,而且其中还夹杂了一丝怨气。

可是至少她继承了庞大的遗产,下辈子吃穿不愁了。

泽多听了这话微微笑了笑,之后轻叹了口气说:

本来在遗嘱宣布之前我是不应该说的,但既然说到这里了,而且今晚就会宣读遗嘱,我不妨就告诉你吧。肖本娜小姐手里的遗嘱上有这样一条规定,就是说五十年之内如果肖本娜小姐再次结婚,那么她继承到的全部财产将会捐献给可福慈善人士机构。也就是说,要么守着万贯家产孤单一辈子,要么放弃一切重新开始。光是这种作选择所带来的折磨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为什么彼特要对自己的妻子这样刻薄呢?

可能要妻子为自己守寡吧。

再说,你刚刚说的什么福利机构?

可福慈善人士机构

好奇怪的名字,之前说的,如果我今晚不来的话,遗产要交给福利机构,也是说这一家?

没错,我只知道,莱布德斯家很多人都在那里做过义工,彼特,夫人的妹妹,现任的管家都做过。可能有些感情吧。

有些感情也不用这样吧,照目前的遗嘱来看,最大的受益人就像是这家福利机构了,我们只要稍有差池,遗产就全都是他的。

这很正常,英国很多人都把遗产留给自己生前最喜欢的福利机构,而不交由子女管理。

呵,英国人还真的很慈善啊。

说话时,我们已经走到了餐厅门口。这是在三层最靠近楼梯走道的位置,大门是两扇对关着的,白色的木质门板上雕刻着酒神狄奥尼索斯正在举杯的景象。泽多轻声叩了几下,大门缓慢地对开进去,顿时间,烛光与香气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我稍有些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雪白的墙壁上一盏盏金光闪闪的烛台上燃烧了长短一致的白色蜡烛,那火光柔和而轻盈,不时间跳动几下,像华丽的精灵正在把光明洒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地板是橡木的,散发着一种谈谈的,与红酒的软木塞一样的味道。从表面上的磨损不难猜出它经历过多少岁月,虽容古老,却丝毫找不出任何一个缝隙,这不禁令我对古英国的建筑水平也深感钦佩。房间很关阔,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那长度足够四十个人同时用餐的,想必这张桌子一定挤满了莱布德斯家族人丁兴旺时期复杂交错的刀叉声,而今四十人的座位上只有两个人,略显得空旷了一些。

我来介绍,这位是刘先生,这位是彼特先生的妻子肖本娜夫人。

我顺着泽多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位年轻漂亮的贵妇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身材苗条却不失丰满,白皙的皮肤,深陷的眼眶,在长长的黑色礼装衬托之下,那笑容中略带有一丝悲伤的味道。语气很慢,很缓,像是温温柔柔地从嘴里飘出来一般:

第一次见面,幸会。

我也想夫人行礼问好,接着听泽多介绍第二位:

这位是琳恩小姐,是肖本娜夫人的妹妹。

这位小姐虽然比她姐姐少了一份贵气,但胜在年轻漂亮有朝气,圆圆的脸,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像是时尚杂志中的美艳模特走出来一般。尽管如此,我却对这位琳恩小姐感到极其的不舒服,因为她正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鸢尾花箱。

琳恩,礼貌一点。

听了肖本娜小姐的说话,琳恩像是从睡梦中惊醒一般,愣了一下之后,脸上的表情突然转变成和蔼可亲的模样,笑意融融地对我说:

初次见面,我第一次接触东方男子,刚才失礼了,不好意思。

我点头回礼,心里却并不能接受她的说辞。

这应该是贵族的礼节,他们在吃饭的时候不会交谈,不会笑,咳嗽要用餐巾挡住嘴,甚至连刀叉的声音都要尽量调节到最小分贝。我很是不习惯这种吃饭的方法,一顿下来,我只吃了一小块煎鳕鱼和一匙土豆沙拉。虽然吃得并不开心,但我能看得出他们为了欢迎我做了十足的准备。就像桌子上的那瓶红酒——罗曼尼?康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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