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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诡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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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但是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却还是不能动弹,那种禁锢感仍然存在。
后背传来的丝丝凉意让我感觉一阵恐慌,我想得到那是我心里面最直接的恐慌。对于鬼,人类是处于一个弱势地位的,不管我多强,那种本能上的恐惧是我无法拒绝的,我现在迫切的想要开口说话,迫切的想要逃跑,但是这些我都做不到,可是越做不到的,就越想做。
黑暗中的一切对我来说是未知的,也就是因为未知,我才会愈加的好奇跟胡思乱想。
恐惧的本源来自于无形,而之所以无形,所以在恐惧。
我的心脏在砰砰直跳,那种感觉让我一阵发慌,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空灵的歌声从远处传来,然后从远到近,慢慢的涌入至我的耳朵里。
“你见到过我的脑袋吗,看见它还留着鲜血吗。我丢了一条手臂跟一颗眼睛,你能帮我找到吗。”
Y翳鬼祟的歌词让我浑身发麻,头皮发涨,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我甚至不知道怎么躲避,我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稳住心神,但是这还不够,那歌声就像是不散的催命符一样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你能帮我找到吗!”
也就在那声音濒临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一张恐怖扭曲的残破鬼脸瞬间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它满嘴鲜血,大吼着这句话,那声音就像是破布一样,抖落的让人生寒。
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猛的惨叫了一声,我终于能喊出声音了……但是那张脸竟然笑了起来,嘿嘿的笑了起来。那已经没有嘴唇的嘴巴向上弯着,流淌着鲜血,嘿嘿的笑着,它张着嘴巴,漆黑的舌头混淆着一股血腥味,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害怕了吗。”
我缓缓的喘出一口气,那股热气径直喷在那鬼的脸上,他贪婪的用鼻子嗅着,鲜红的眼球微微眯着,露出一条缝隙。
随后它张开了嘴,越张越大,本来比正常人还要小的嘴巴竟然咧到了后脑,那残缺不全犹如被泥石流侵袭过一样的丑陋牙齿朝着我的脖子就啃噬了过来。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吼一声,一股热流顺着我的心脏猛的上涌至整个大脑,继而弥漫在我的双眼之中,我在心里大吼着:“阳眼!阳眼!如果你真的属于我,就请帮我这一次!”
我第一次主动的想要尝试那令我痛不欲生的阳眼,几乎是迫切的渴求,我感觉的到那股烧灼感越来越强烈,我眯着眼睛,强忍着那种痛苦,紧咬着牙,那鬼的牙齿也逐渐的迫近我的脖颈,那股强烈的腐臭味跟血腥味冲入我的鼻腔,让我几乎作呕。
也就在那股血腥味跟腐臭味快要接近我的脖颈处时,我猛的睁开双眼,入眼的R白色瞬间充斥了整个漆黑的空间,随后在一声声犹如夜猫子一般的尖叫声中,那股R白色开始慢慢的转化成金黄色。
犹如火焰一样的在我瞳孔里四处乱窜,那股强烈的烧灼感让我近乎疯掉,在那些尖叫声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我猛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单手捂住脸颊,半跪在了地上。
那种疼痛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几乎是让我浑身的肌R都在颤抖,我死死的捂住疼痛的眼球,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抠住沙地,此时,我的周围已经没有了那些漆黑的雾气,那张鬼脸也被珈蓝佛火烧灼的一干二净。
就连我身处的帐篷此时都在我周围燃烧了起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远处,顾辛烈紧皱着眉头盯着我,王蒋干也是一脸讶然。
我摸了摸眼角,然后放到嘴边舔了一下,是血腥味,看来我的眼睛流血了,果然不出刘玄策所料,如果说我继续使用阳眼,恐怕会真的失明,但是就刚才的那种情况而言,如果我不用阳眼,也许那就不是失明,而是失命了。
不过现在计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周围帐篷已经被烧灼的只剩下灰烬了,除了我身边的刘红军尸体还完好无损外,就连那块玉璧都没能幸免,但是我还是不能睁开眼睛,那种犹如针扎一样的疼痛感犹如锥心一般的难受,甚至于让我几乎想要把两个眼球抠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吹过,我竖起耳朵,还未细听,只听顾辛烈冷哼一声,忽然噌的一声拔刀冲我冲了过来,我浑身微微一震,难不成那只鬼还没死不成?
随后只听得顾辛烈大喊一声:“别走!”然后一股劲风袭来,我闭着眼睛向边上一滚,就在我刚才跪着的那块地方瞬间发出一阵爆响,细沙飞溅,打的我浑身生疼。
“这次这是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本来是想连带着那刘玄策一并收拾的,谁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让那老不死的给你们四个做了替罪羊。不过好运气不会总有了,你们可要小心了哦,咯咯。哦对了,忘了说,珈蓝佛火,不过如此嘛。”
这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听上去极其妩媚,但是声音略带沙哑,随后,只听得一阵风起的声音,顾辛烈收刀入鞘,轻叹一声。
我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没什么危险了,于是闭着眼睛问顾辛烈道:“出了什么事,顾小哥,那鬼没死?”
“那玉璧之中不止一只鬼魂,看来你和我都想错了,刚才那女鬼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我们,刚才想要出手伤你,被我拦下来了。而且似乎它们是受人指使而来。”顾辛烈抿了抿嘴唇,出声说道。
“我一早就猜到是有人要暗算我们了,只是看来这人究竟是谁还真的有点忌讳莫深啊,呵呵。”我冷笑一声。
“先不急,迟早要把那人揪出来的……对了,你看起来伤得很严重,先好好养一养。”顾辛烈扶起我,轻声道。
“放心,我……”我话没说完,直觉头疼欲裂,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第284章 一梦十年
昏迷之后的事情我浑然不觉,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不过想来顾辛烈他们在我身边,我也颇为安心。
但是这次的昏迷似乎跟以往不同,因为我好想是做了个梦,又仿佛是灵魂走到了心灵的最深处,总而言之,在我昏迷的时候,我的意识是格外清醒的,而我的眼前,浮现的,也是另外一种奇异的景象……
那是一片极其辽阔的草原,比之内蒙古的大草原还要大,草还要绿,若是用两个词语表达,应该就是无边无际,一马平川了。
天空湛蓝的仿佛被洗涤过了一般,随处挂着点点碎云,不见太阳,却格外明媚,让我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我走在这草原之上,轻风刮在我的脸上,而在不远处,苏蔓烟则坐在草地之上,手里拿着箩筐,不知在采摘些什么,我心里好奇,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见我过来,她朝我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又自顾自的忙乎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这妮子是在采摘一种红色的花朵,这种花犹如鲜血一样艳红,跟绿色的青草格格不入,显得未免有些乍眼。
“这里偶尔会下雨,林爷带伞了吗。”苏蔓烟挑了挑耳边的发丝,出声笑道。
“下雨?”我有些纳闷。
“恩,林爷心情好的时候,这里就会是现在这幅模样,生机勃勃,万里春风。林爷悲伤的时候,这里就会变的犹如狼咬一般难看,且倾盆大雨,压抑至极。倘若林爷变得愤怒,这里就会地震,汩汩的岩浆就会从这下面流出来,然后烧毁尽一切……”苏蔓烟的声音很轻,抬着头云淡风轻的看着我。
“我不懂,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忽然感觉这并不是一场单纯的梦境,我向后退了两步,目光忐忑的看着苏蔓烟,我怕这又是一场幻觉,是个陷阱。
“这是你心里的海,也是你的意识,你活着,这里便一直存在着,你若死了,这里便没有了。”苏蔓烟把那箩筐放到膝盖上,轻声说道。
“这里,是个实实在在的空间?”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苏蔓烟扑哧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说:“这里就是你的意识,你的心海,每个人都有一个这样的地方,你悲伤的时候是否感觉心里压抑难受?那是因为你的心海在下雨,你高兴的时候是否又感觉身心愉悦?那是因为你的心海是大晴天……你的所有情绪都跟你的心海是有着直接关系的,两者是共存的,它不是一个真实的空间,但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神奇的梦境。”
“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要问你自己了,虽然每个人都有心海,但是并非每个人都能进入自己的心海,有的人可能到死也只进去过一次,有的甚至连心海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之所能进来,应该是你的意识吧……”苏蔓烟挑了挑耳边的发丝,语气轻柔。
我点了点头,然后做到苏蔓延身边,轻声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多谢林爷关心,奴家身上的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苏曼烟微微一笑,语气轻柔。
“这里到底有多大?怎么感觉好像望不到边呢。”我向后倒去,躺在草地之上,望着天上点点碎云,忽然说道。
“你的野心有多大,这里就有多大。”苏曼烟朝着我笑道,还摸了摸我的脸颊,我忽然感觉到了她手掌的温度,不由的大吃一惊,说道:“你竟然有实体了?”
“不用这么惊讶,这是在你的心海里,你全当是一场梦就可以了。等你的意识醒来了,你再见到我,就又是鬼魂了。”苏蔓烟微微一笑,但是笑容难免有些苦涩,她轻轻的侧躺下身子,靠着我的胳膊,手掌抚着我的头顶,长而柔软的头发压在了我的眼睛上,我本想挣脱起身,谁知苏蔓烟忽然犹如蛊惑一般的开口说道:“林爷困了,就该休息了。”
听她说完这句话,我就仿佛是中了邪一样,浑身一颤,竟然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一次睁眼的时候,我周围的环境已经不是那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草原了,周围已经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土地,就犹如被原子弹轰击过的长岛一样,到处都是一片泥泞,而此时天上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珠倾斜而下,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雨珠敲打在我的身上,竟然跟真实的雨滴没什么两样。
几乎一样的冰冷。
雨珠撞击在我的身上,然后迸溅成无数碎瓣,我的衣服一瞬间就被打了个通透,湿漉漉的挂在身上,沉重的让我抬不起脚,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然后遮着额前就朝着一个方向奋力跑去,坑坑洼洼的地面让我摔倒了几次,泥水溅的满身都是,但我想找个地方避雨。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只知道天上的雨越下越大,而我则跑的越来越慢,在磅礴的雨幕中我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向前跑,一直向前跑。
直到我撞进了一间简陋的房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甚至窗户都是破的,雨水灌进来撞在地面之上,然后碎开,浸湿了泥土。
我脱下上衣,拧干上面的水,然后就在这时候,这次我并没有看见苏蔓烟,我不知怎么,心情有些压抑,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窗外,大雨没有一点减小的感觉,那巨大的水声让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我一开门就会被水直接冲走。
我舔了舔嘴唇,不知为什么,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周围的空气极其湿润,而我的嘴唇却格外的干涩,我有些发怔,也不知过了多久,竟然在那废弃的屋子里面又渐渐沉睡了下去,这次的沉睡不同于上一次,我感觉很恶心,就像是捏着鼻子低头原地转了一百圈一样的恶心。
等到我在一睁眼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却又一次的变了。
周围的土地已经凝固成坚硬的土块了,大地在轰隆隆的发响,紧接着就是近乎毁灭性的的地震,几乎是天旋地转,地面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缝从我的脚下一点点的迅速裂开,那裂缝有的不过一臂粗细,有的却有几米宽。
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向前跑去,奋力的跨过、绕过每一条挡在我前面的裂缝,不多时,从那些裂缝里向外涌着金黄色的Y体,我不认为那是岩浆,但是我敢肯定,它跟岩浆一样致命。
那股犹如鼻涕一样粘稠的金黄色Y体从裂缝之中喷涌而出,然后洒在地面之上,烫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孔D,不肖多时,我的身后已经全都布满了这种金黄色的Y体,它们铺在地面上,冒着一个个金黄色的气泡,高温扭曲着周围的空气,我奋力的向前跑着,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那金黄色的Y体就跟在我的脚后,一直追逐着我。
我很害怕,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唯有逃跑,我不敢想象那金黄色的Y体包裹住我的时候,我是否还能留下一具完整的骨架。
周围的土地开始冒起了黑烟,我无暇去看,只能奋力的超前跑去,然后再一次的跃过每一条裂缝,强烈的地震让我难以稳住心神,我想要哭泣,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哭,那种恐惧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就像是一种Y体一样,烫的我浑身发颤。
可最后,我仍然被那东西追上了,金黄色的Y体从我脚下的裂缝喷涌而出,就像是晚上六点市区的音乐喷泉一样,从下至上,我没感觉到炎热,但是我第一次离死亡如此近,我瞪大了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在一睁眼,周围的事物仍然还是最开始的那般,一望无际的草原,湛蓝的广阔天空,点点碎云,苏蔓烟躺在我身边,枕着我的胳膊。
可我的心脏却仍在砰砰直跳,汗水浸透了我整个后背,我喃喃道:“梦中梦吗。”我似乎瞥见了最可怕的一幕,能够淹没一切的大雨、迸发出金黄色岩浆的地震,而我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只能够漫无目的的逃跑。
“你看见了吗。”苏蔓烟盯着我,她的眸子很亮,就像是用水洗过一样。
我故意装傻,挠了挠头,大口的喘着粗气说:“看见什么了。”
她莞尔一笑,也不跟我争辩,只是轻声道:“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我摇了摇头。
“十年。”
“什么?十年?”我瞪大了眼睛,一梦十年,这种类似于仙侠小说的剧情让我有些瞠目结舌。
“一瞬,即十年。十年,即一瞬。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现在我想让你去看个东西,你愿意跟我来吗?”苏蔓烟站起身子,胳膊上挎着那装满了红色小花的箩筐。
我有些发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脑海里却还是想着她所说的那一瞬十年,十年一瞬的意义,我站起身子,跟在她身后,自言自语道。
“我究竟是睡了一瞬,还是梦了十年。”
第285章 我以朽木敲石钟
又或者是睡了十年,梦了一瞬?
我跟在苏蔓烟的身后,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林爷若真是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奴家现在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若你能看透,那么便全都懂了。”苏蔓烟扭过头冲我轻轻一笑。
“你要带我去看什么?”我好奇道。
“是属于你的东西,本来这东西不应该给你看的,如果姬澄雪在这里,你也是看不到的。但我想你还是应该看看,毕竟只有看懂了,你才能活下去。”苏蔓烟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这时忽然一阵轻风扑面而来,我眯了眯眼睛,倍感舒适。
“你箩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看着苏蔓烟胳膊上一箩筐的红色小花,不禁问道,这花在现实世界我从来没见过。
“这不是花。”苏蔓烟轻声道。
“那是什么?”
“是你的血。”
听到这回答,我顿时沉默了起来,不知应该怎么接话,只得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苏蔓烟的步子不快,但是走了这么远,我的腿也有些累了,但我并没说话,依旧跟在她的身后,我倒想看看,她究竟想给我看什么东西。
一直走到我的脚差不多麻木到没有只觉得时候,苏蔓烟突然停下了步子,然后侧身指了指前方,我微微一愣,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就在不远处,有着一座悬崖,悬崖的下面仍然是湛蓝的天空,显得极其诡异,又恐怖,而在悬崖的边上,竟然有着一口青铜大钟。
我微微一愣,那里有着两根三米多高的白色圆柱,柱子上雕刻着不计其数的各国文字,从夏朝开始,一直到现代。从上至下,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部文字简史。而那口青铜大钟,就悬挂在两根柱子的中间。
“那是……三世钟?”我微微一愣,扭过头看向苏蔓烟。
“是的,那就是三世钟。”苏蔓延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
“因为时机到了。”苏蔓烟眯着眼睛,揽过耳边的发丝,侧着身子凝望着悬崖下面的那面天空,在之后,我则一直紧紧的盯着她,而她则盯着悬崖,良久,她轻声说道:“你走过去,那钟下面有一柄钟锤,你敲响三世钟,便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了。”
说罢,苏蔓烟化作一团青烟,消失在了我的眼前,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如此灵异,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缓缓的走到那三世钟前,一股极其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格外的凝重。钟面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画像,钟下的裙摆处有着一圈鬼面表情,喜怒哀乐各不相同,我伸出手,下意识的抚摸了上去,跟眼睛看到的不同,原来这三世钟并不是一口青铜大钟,而是一口石头雕成的钟。
但是石钟怎么响呢,我抿了抿嘴唇,然后弯腰从钟下摸出一柄钟锤,这钟锤一臂长短,但是让我惊讶的是这钟锤竟然是木头做的,而且这木头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了,明显是一块朽木,就仿佛一用力就能被敲断一样。
但是不知怎么,我忽然有一种这钟能敲响的错觉,我喘了口气,然后轻轻的将那木锤放到三世钟的钟面之上,然后轻轻抬手,猛的重重的敲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雄厚的钟声从那口三世钟迅速的传了出来,然后蔓延至整个空间,一直到我的耳朵里。
也就在这钟声传到我耳朵里的一瞬间,我脑袋突然嗡的一声,随后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这种眩晕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直到我耳朵里忽然出现了一声极其整齐洪亮的“杀”字,我才渐渐的清醒过来。
但是,就在我清醒过来的一瞬间,我愕然发现,我的身体竟然不见了,或者说,我现在只能够看到眼前的场景,但是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个部位能够移动。
挺拔的旗杆上飘扬着一面土黄色的旗帜,上面描绘着一条漆黑的龙纹,一个个大大的周字在中间,旗面上还有着点点鲜血,一小撮铠甲破碎的战士手里握着古老的青铜剑,虎视眈眈的望着周围的士兵。
他们都穿着相同的铠甲,手里握着相同的旗帜,但是让我不理解的是,他们为何会刀戈相向……内乱吗。
但是两方的兵力未免太过悬殊了,区区百人而已,而在他们的周围,差不多有上千甚至上万的士兵,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还不投降?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几个疑问。
中间的几百人围成一个小圈子,护着中间的一个人,他们身上的铠甲已经破损了,鲜血布满了洁白的衣衫,青铜剑上血迹斑斑,我看不清他们每个人的脸,就仿佛他们的脸上有着一团雾气一样。
然后是一阵厮杀,结局很明显,最后变成了数千人对一个人,我没觉得有什么悲壮,甚至连感伤都没有,我就像是一个单纯看电影的人,任凭剧情发展,但是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要离开这里,我不想看了,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没有热兵器之间的碰撞,也没有来救英雄的配角,箭雨如蝗,成千上万支弓弩S出去的黝黑箭矢犹如雨水一样朝着那手里握着大周旗杆的男人身上S去。
我没听到惨叫,只有声如滔天的笑声。
身死,未倒。
男人就像是刺猬一样,脸上,头上,胳膊上,身上,脚上,到处都是箭矢,但他还死死的握着手里的大周旗杆。
然后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阵白色的迷雾,然后慢慢的,迷雾散去,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城池,城池上的名字我看不清楚,但是那座城池很大,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市都要大,在城墙的四角,C着那面刚才出现过的旗帜。
大周。
然后一袭红袍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是的,犹如沾满了鲜血的艳红蔷薇一样的大红袍,穿着这红袍的是个女子,但我仍然看不清她的样子,那团迷雾似乎浮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刻意的让我去猜他们的身份,但是在看到这袭大红袍的时候,我的脑袋里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姬澄雪。
没有兵临城下,没有烽火狼烟。那穿着红袍的女子就站在城墙上,长袖轻甩,然后和着月光在舞蹈,我有些迷醉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舞姿,月光洒在城墙之上,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我瞳孔一缩。
她,跳了下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求死,几米高的城墙,跳下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宛若死城一样,整座城池里没有一个人出来,禁闭的城门前,鲜血混合着那妖艳的红袍,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那一头青丝宛若是蔷薇挣扎的根J一般。
我心里微微一痛,随即泪如满面,我想起来姬澄雪是谁了,原来她是大周公主,大周最后一任公主。
那白色的雾气再一次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双眼含泪,眼神有些涣散,脑海中想到的仍然是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红色身影,直到雾气散去,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仍然是一座城池,但是这座城市我是知道的。
古邯郸城。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所有的寂静,仿佛是带着上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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