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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诡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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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姑娘,你仔细说说,林悲体内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顾辛烈还算比较冷静,眼睛盯着蚩尤三千的表情,语气冰冷。
我眼角一瞥,见他的一只手竟死死的扣着那白色骨刀刀柄后面的佩环。
恐怕只要蚩尤三千语气一个不对,这一刀就削下来了。
蚩尤三千咽了一口嘴里鲜血,微一皱眉,缓和了好一阵才慢慢开口道:“一开始,你们跟我说林先生体内的是附魂蛊,我也曾稍微观察了一下,林先生体内的蛊跟附魂蛊的所有表现都极为相似。
但就在刚才,我的精血一进入林先生的腹中,就受到了那蛊虫极大的反噬,我能感觉的出来,这蛊虫绝对不是附魂蛊,我曾经也跟你们说过,林先生体内的这附魂蛊存在了最少二十年。
蛊是什么,你们知道吗?蛊就是杀人害人的东西,就连白苗的药蛊也有四分毒气,而林先生今年二十五岁却安然无恙。三千可能眼拙了,不过就我所知,林先生体内的蛊确实是一种魂蛊,但至于是那种魂蛊,我就不得而知了。
魂蛊现在还在流传的一般只有附魂蛊,杀魂蛊,惊魂蛊……等几种蛊,我能确定的是,这蛊对林先生并没有害处,不,应该说短时间内对林先生没有害处。就像是你指甲里的泥一样,你不去在意它就没事了。”
蚩尤三千费力的说了半天。我算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就是告诉我,这个蛊在我身体里,对我没有好处也没有害处,最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另外,林先生服用了朱颜草,也拥有了一些常人没有的东西。”蚩尤三千长吐了一口气,低垂着眸子说道。
“什么东西?”我问道。
“一直到死,容颜不老。古籍上是这么记载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
听到蚩尤三千这话,我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我冒着巨大的风险,最终得来的竟然只是所谓的容颜不老,而且还是一个未知的容颜不老。
我感觉好像遇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或者说观看了一场让我忍不住大笑的黑色默剧一样,滑稽尴尬。
“对不起,对于你身体里的蛊,三千无能为力。不过作为补偿,我会在你身边三年,保证你不受蛊毒干扰。”蚩尤三千抬起头看着我,一双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哀乐,就像是一汪死水。
我本想拒绝,但是在顾辛烈的建议下,我还是同意了。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这蛊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有可能一辈子都跟我相安无事,当然也有可能在下一秒要了我的命。
一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咒骂一句。
又在这镇子里待了两天。我跟顾辛烈还有王蒋干也终于道别了,他们要去山西,是我跟蚩尤三千送的行,不知道顾辛烈又从哪买了件黑袍子,又回到了那神经兮兮的样子。
我们摸出来的明器由王蒋干经手卖出了一部分。
五十万,本来顾辛烈要分给我二十万的,但是我死活没要,就留了十万块钱。毕竟,他们两个走南闯北,需要用钱的地方要比我多得多,况且,这次盗王墓,我也没出什么力,十万块钱我都觉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我将钱分出一部分递给蚩尤三千,这妮子却说自己已经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就不需要这钱了,她拿着也用不到,可我还是塞给了她,让她去找一找阿大、阿二跟蒙骨的亲戚妻儿。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总不能一点说法都不给人家。
在进墓之后,我就将手机关机了,这一番历险,磕磕碰碰的,本以为需要再买一个新的,结果一开机,嘿,居然还能用。要不怎么说这诺基亚手机就是好呢,怎么摔都没事。
我一开机,就看见上百条未读短信和未接电话。都是马六指跟谢思给我打的。我也没去看短信,直接给马六指回拨了过去。
电话刚响了两声,那边人就接了起来,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见马六指用极其沙哑的嗓音告诉我:“林老弟,出大事了!”
第五十一章 眼睛
出大事了?
我一听这话,赶忙坐直了身体,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会是古董店出了什么大事吧。
马六指极其焦急的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他的嗓音很沙哑。
我沉思了一会,说今天就走,大概半个多月就能到天台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马六指就低沉着嗓子,狠狠的说了一句话。
“你快点回来,谢思那姑娘出事了!”
马六指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我回话就挂断了电话,再打就一直是关机。
我心里有些发毛,翻开手机短信,找了几条谢思给我发的,打开看了看,统统只有三个字。
我害怕!
这三个字看在眼里,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在我走了之后,谢思又住回那凶楼里了?
我不否认自己对谢思还有感情,这种感情并没随着我们的分手跟离别而越来越远,而是发酵沉淀出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怎么了?出事了吗?”
蚩尤三千见我神情紧张,就张口问了一句。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良久才说一句:“你去换身衣服,跟我回天台,我比较着急,你看看能不能买到机票。”
蚩尤三千只说了一声好,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竹屋里,陷入了沉思。按照谢思的性格,想必她也不会选择住在我那小古董店里,但是她一个人怎么敢回到凶楼住?就算是马六指说那幢楼没什么问题了,她也不该回去啊。
我熟知谢思的性子,她是个看上去很坚强、但胆子却很小的姑娘,受了委屈一个人偷偷哭也是常有的事,她心软,基本上扛不住谁的几句语言攻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是我还是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考虑了。
等到蚩尤三千买完票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上午的飞机,我又让她换了身行头,毕竟,在浙江那地方穿一身苗服还是很惹眼的。
蚩尤三千倒也听话,简单的买了一套衣服,白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跟一双帆布鞋,很阳光的打扮。当她把缠头打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头发竟然那么长,一直垂到了臀部。
我再一次让这个苗族娘们给惊艳了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两个就直奔机场赶往天台了,蚩尤三千似乎是第一次坐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她死死的攥着我的手腕,闭着眼睛,脸色发白。
我有点想笑,但是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等到飞机真飞到半空中的时候,她又非常兴奋的从窗户上向下看。我莞尔一笑,见过了蚩尤三千的冷淡跟波澜不惊,这样的表情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下了飞机,出了飞机场,我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古董店。蚩尤三千似乎有些困倦了,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向窗外望去。
上了车,我就一直在想,谢思到底怎么了,手心里全是汗水。到了地方,刚一下车,王虎就在门口迎了过来。刚下飞机的时候,我就给他打了电话,他站在这里,我也并不意外。
“悲哥,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嫂子就……”王虎搓弄着一双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也懒得再跟他辩驳谢思已经不是他嫂子这件事,迈步就进了古董店的大门,同时问道:“谢思怎么回事,好好跟我说清楚。”
“悲哥,你走以后,嫂子就辞了工作,也没再住回她那地方,而是搬到了咱们店里的二楼,每天帮着看店,六爷也来帮过几次忙。有一天晚上,嫂子遇到了一件怪事,就在咱们店里。”王虎看着我的眼睛,颤颤巍巍的说着。
我跟蚩尤三千坐在沙发上,接着听他的下文。
“那天我乃乃住院,悲哥你也知道,我乃乃身体不好。可是不知道怎么了,那天店里的生意特别火,我也不好意思走开。这个时候,嫂子就说她帮我看着店,我心里一想,明天早点来就行了,就答应了一声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来就看见嫂子趴在柜台上,本来粉色的短裤t恤杉变成了一条大白裙子,我过去一拍她肩膀,差点没吓死我。
嫂子的眼睛竟然没有了黑眼仁!
我赶忙就给六爷打了电话,六爷来看了,说是糟了Y,我也不懂是啥意思。六爷连着给嫂子看了几天,嫂子也确实好了起来。不过,从那天起,嫂子就开始变的神神叨叨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别找我别找我,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六爷就把嫂子带到自己家里去了。”
我颤颤巍巍的点上一颗烟,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指了指旁边的蚩尤三千,跟王虎说:“叫三千姐。”
王虎一直都很听我的话,叫了一声。
我站起身望向窗外,一边抽着烟,一边默默思索着。
经营这古董店多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生意那么火的日子,这其中必有古怪……
我越想越不对劲,突然回想起在去云南前的那一晚,在我店门口一直站着的那持油纸伞的白衣女子,心底猛地一颤,后背都泛起了一片凉意。
眼睛没有了黑眼仁,那就是眼睛全白。这种情况在《百鬼夜谈》里可从来没被提起过,但是,我曾看过一篇报道。
说的是在一九八四年,英国曾发现过许多眼睛全黑者的事,据目击者称,眼睛全黑的小孩都是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孩童,有男孩也有女孩,他们的眼睛完全没有虹膜或眼白,看起来十分恐怖诡异。
为此,我还特别查阅过相关的古籍,在中国,这样的事情也曾发生过,不过,都是在古代。
在神话传说中,全黑眼球者,代表已死之人或者失去灵魂的人。我不知道这眼睛全白代表了什么,但想来也不会好到哪去。
我掏出手机给马六指打了过去,电话还是关机,我担心马六指出了什么事,便叫上蚩尤三千一起奔着马六指的地下室去了。
……
刚一进马六指的屋,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发霉味道,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六爷,却没人回话,屋子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我顿时有些发慌,心里想着,马六指和谢思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不敢进去寻找,生怕看到他们死相凄惨的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回过头,就看到马六指站在我身后。
“六爷,你走路怎么也不出个声呢,吓死我了。”我拍了拍胸口,有些抱怨。
“嘿,咱俩谁跟谁啊,这位是……”马六指呲了呲牙,转眼瞧见蚩尤三千,问我道。
“苗族妹子,你叫她三千就成。”
“三千姑娘,我,马六指。”马六指也不含糊,拍了拍自己胸口,蚩尤三千也是对他报以一笑,两个人算是打过了招呼,混了个脸熟。
我把凳子上的垃圾扫到地上,坐了上去,看着马六指,问道:“六爷,谢思人呢?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这姑娘怕是碰见Y魑了,现在这模样,我看了都揪心,你六哥我长这么大还头一次碰见这么一档子事。”
“Y魑是什么?”我眨了眨眼睛,这个名词我可从来没听到过。
马六指指了指我,刚想说话,蚩尤三千就接过了话茬说道:“马六爷想说的应该是Y喻吧。我在古书上看到过,相传鬼怪聚集最多的是镬铎岛这个地方,那里由魑、魅、魍、魉四只鬼镇守。
魑,喻氏;魅,李氏;魍,王氏;魉,梁氏。所以魑魅魍魉又有喻李王梁的说法。一般世人都是从电视上得知这种东西的相貌,也就都以为魑魅魍魉就是外表高大、红身、尖耳、头上长角的怪物。
其实魑魅魍魉,就是鬼。《史记,五帝本纪》索隐引服虔提到过,魑魅,人面兽身四足,好惑人。
那Y喻就是一种类似于魑魅的鬼魂,想必那位谢姑娘也是被它蛊惑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赶紧找到这Y喻对症下药的话,恐怕她会有危险。”
蚩尤三千的一番话把我给说愣了,就连马六指都笑不出来了。一个苗婆子竟然懂得这么多,不过,我现在已经顾不上怀疑蚩尤三千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她嘴里的那个“Y喻”。
想一想也挺好笑的,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过人找鬼的。
“谢思在哪里,先让我去看看她。”我对着马六指说道。
“她就在我那卧室里,她现在的模样……总之,你别被吓到就好了。”马六指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
我没说话,径直开了那卧室的门,刚一推开,就看见一个近乎是****着身子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心里微微一疼,走了过去。
谢思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内衣了,下半身还套着一条脏乱的白色裙子,柔顺漆黑的头发也变得略显干枯。
我刚走过去,她便抬起头看我。我那刚伸出去的手猛地往回缩了缩。
那张本来柔美精致的鹅蛋脸现在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一双眼睛犹如鬼魂一样变得惨白,没有黑眼仁。眼角更是拉出三四条诡异的红线,一直延伸到耳后,脸上都是泪水。
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有些难受,蹲下身子就把她揽在了怀里,鼻子酸酸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别怕别怕,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她的身体很凉,还在不停的颤抖,我不由得把手紧了紧。
她颤颤巍巍的念着我的名字,一声声的林悲,宛若刀子一样刮着我的心脏。
“别怕,我回来了。”
第五十二章 集阴地
我拍着谢思颤抖的后背,不断的柔声安抚着。
我知道她叫我的名字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念叨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无意识的叫着我的名字,足以说明,她有多么需要我。
她就像个孩子一样窝在我的怀里,然后不停的颤抖。我把嘴唇抵在她的额头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我走出屋子,回头瞥见的最后一眼仍然是她蜷缩在那里,不停的一句一句呢喃着我的名字。
“六爷,你给我透个底,要是能找到那Y喻,谢思能不能恢复正常?”我试图让自己心里的怒火能够平息一些,但那怒火却是越燃越旺,烧得我浑身难受。
“六爷用脖子上的这颗球跟你担保,只要找到给谢思下蛊惑的Y喻,她就有救,要不然可就危险咯。”马六指翘着二郎腿伸出两根手指,严肃的说道。
我没有多说,只是抛下一句照顾好谢思,就带着蚩尤三千出了门,她问我去哪里,我说去喝酒。
东走西窜了一会儿,我才找到以前经常跟谢思光顾的那家大排档,客人明显没有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多了,老板还是那个四十多岁的秃头胖子,笑吟吟的给我们点单。
“哟,这不是林悲吗,稀客啊,你可是有一阵子没来了。”我刚一进屋,那秃头老板就迎了过来,笑吟吟的对我说。
“现在工作有点忙,就很少来这边了,不过,有机会一定来。”我扯起一个不算太好看的笑容,随意的应和着,脑海里却满是跟谢思的回忆,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老板似乎还想提谢思来着,但是看到了我身边的蚩尤三千,也就笑了笑没再多说。我点了不少东西,素菜荤菜一个都不少,又点了一打啤酒。
我问蚩尤三千:“陪我喝一点?能喝吗?”
蚩尤三千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盯着我。
“不陪我喝就不陪我喝,干嘛这么盯着我,多吓人。”我笑了笑,然后砰的一声打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就干下去小半瓶。
“你说我是不是活得很失败?”我苦笑的看着蚩尤三千,因为我们这里是包厢,我说话又不是很大声,所以也就不怕有外人听到。
“林先生这话从何而来,三千不懂。”蚩尤三千摇了摇头,语气清冷。
“浑浑噩噩过了二十五年,一事无成,最后还是去做了盗墓的勾当。可就在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快有转机的时候,我却连一个女孩都保护不了。”我咽下一口啤酒,那口胀气就在我的喉咙里,我没让它吐出来,憋的脸涨红。
“你的女朋友吗?”蚩尤三千低垂着眼睑,没看我。
“我很爱她,但是我们分手了。”我笑了笑,然后很不优雅的打了个酒嗝,我现在心里乱的很,也难过的很。就是想哭却找不到要哭的理由,只能憋着以酒消愁,这办法老套,但是很有效。
蚩尤三千没再说话,整场饭局都是我在说,她听着,我喝酒,她吃菜。我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甚至连怎么都回的家都不记得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摸了摸有些胀痛的太阳X。
抬眼一看,我已经在古董店的二楼了,而蚩尤三千正趴在我的床边熟睡着,露出一个姣好的侧脸。
我翻出兜里的手机,上午十点钟。我喘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拖鞋就下了楼。出乎意料的是,王虎还没来,想来是被他乃乃的病拖住了。我并未多想,拉开了门帘,准备开门营业。
此刻,我还在想着那Y喻跟谢思的事,虽然已经知道了解决的办法,可是,除了知道这个鬼叫Y喻外,我对它一无所知,更别说如何能找到它了。
我点了根烟,坐在店外台阶上,脑袋突然灵光一闪,猛的拍了拍大腿就飞快的进了屋。我想起来了,因为前两年店里遭过贼,我就特别在店里安了几个摄像头,现在,只要找到王虎所说的那一晚的录像,应该就能发现一些线索了。
我急忙打开闭路电视,寻找起来。
因为距离那一天并没过多久,所以,我翻了几页之后就轻松的找到了那一天的记录,摄像头显示那天确实很忙,尤其是过了五点之后,人更是多的在屋子里都快挤不下了,而谢思则一个人在柜台里紧张的忙碌着。
我一开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可过了一会之后,我却越看越心惊,越来越觉得后背冒着一股嗖嗖的凉意。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天店里的客人,全部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且都是低沉着脸,看不清样子,谢思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注定她不会去注意这些细节,可就是这些细节,才让人觉得害怕。
一直到十一点多马上快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店里的人才都散去。谢思回坐到柜台的椅子上喝了口水,刚歇了没有五分钟,店里面突然来了个女人。
长发披肩,穿着一件雪白的裙子,在我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楚她的模样,进店以后,她一直低着头,谢思怎么跟她说话她似乎都没回应,只是把一个盒子放到了柜台上,然后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指着那盒子。
谢思摸了摸那盒子,我也凑近屏幕去盯着那盒子看,想看看那盒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我凑过去的一瞬间,那个长发女子抬头了,突然瞪着惨白的眼珠看着我,一脸的怪笑,猩红的嘴唇里露出一截漆黑的舌头。
我吓的浑身一激灵,手掌都有些发颤了。那女子的腹部竟然还长着两个手腕粗细的畸形脚掌。尤其是那惨白的眼珠跟那漆黑的舌头,更是让我觉得头皮发麻。与此同时,我也看清楚了,那个盒子,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就是一个骨灰盒!
在那之后,那女子就转身出了门,谢思就趴在了柜台上,不知是困了还是晕倒了。而她身上的t恤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条白色长裙,跟那女子穿的一模一样,我来回快进后退了几次,也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那女子惨白的眼珠跟那截漆黑的舌头,却还是给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
这个时候,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走路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是蚩尤三千。很快,她披着一头长发站到了我的面前,突兀的说道:“我想到怎么去找Y喻了。”
“怎么找?”闻言,我立刻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集Y地。”蚩尤三千双手C在袖口里,低垂着眸子,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集Y地?”
我眼角一抽,这个词我还真没听说过,但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每个城市都有Y的一面和阳的一面,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也许每天都会发生怪事。这是定律,也是守则。人有人居住的地方,鬼也有鬼居住的地方。而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个两个时常被人说是闹鬼的角落。
这样的地方在风水师的眼里就是集Y地,聚集鬼怪Y魂的地方。
那Y喻应该也会在那集Y地,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碰碰运气。”蚩尤三千的声音很轻,也很冷。
我感觉的出来,她并不想告诉我这件事,或许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寻找这Y喻。我也没再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脑海里则想到了当年考大学的时候有很多学生说深圳大学的事。
这所大学似乎充满了让人觉得诡异的谜团,从上空俯视,便能发现,这所大学的整个校区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
而安徽的八卦村,也是如此。经常有人说这些地方闹鬼,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但是,光是这么一个八卦图就够让人觉得诡异的了。
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从上空俯视天台市,也是这个样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马六指。
我刚接起电话,他就气喘吁吁的告诉我,找到发现那Y喻的办法了,果不其然,又是集Y地的事。
我下意识的瞥了眼蚩尤三千,见她还是那一副低眉菩萨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蚩尤三千这个人,在我眼里一直都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的,很神秘,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神秘。我似乎很了解她,又似乎对她一点也不知情。
我并不是好奇心特别严重的那种人,也不喜欢去追究深挖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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