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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诡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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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无善,乃大恶。这人死化为鬼其实是身无寸缕的,所谓看见身穿白衣的鬼,其实都是家里人所烧的寿衣,但是不管你烧什么颜色的寿衣,穿在鬼身上,那就都是白色的。而生前做了善事,喝完孟婆汤准备投胎的鬼,身上是穿紫衣的。
而这大红衣,则是鬼化恶鬼,吞魂****之后所穿的衣服。这种鬼,即为恶鬼,是为魈。
所谓“紫衣薄,无衣鬼,黄泉奈何等君归。白衣敛,赤衣凶,Y差无常近无踪。”扬扬洒洒二十六个字,是修道探Y抓鬼之人流传了几百年的歌谣。
我看到这,不由的眼角一阵抽搐,心想这次可真是碰上硬点子了,那养魂皿里跑出来的不就是魈吗。我用力的挠了挠自己发麻的头皮,心想这《百鬼夜谈》里都没提过怎么收服这魈,难不成真是我命该有此劫?
我把书放下,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忽然,我发现天花板上脱落了几块墙皮,我下意识的盯着那个位置看了过去。一丝暗红色的Y体慢慢顺着墙角流了下来,我瞪大了眼睛。那Y体从一丝变成一缕,然后竟然如河水般从墙角流了下来。哗啦铺满了整个地板。
我嗅到了那股让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一地鲜血。我来不及多想,拿起床头的《百鬼夜谈》就往外跑。踩着那一地粘稠的暗红色鲜血,我的心跳砰砰作响,那种剧烈的跳动感让我感觉心脏会透过胸口蹦出来了一样。
我发疯一样的砸着防盗门,那门锁却像生锈了一样动也不动。这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咯咯”的怪笑,笑声中透着一股沙哑。我不敢回头,只是拼命的扣着门锁,希望它能像平时一样打开。
我想大喊,但不管怎么用力,喉咙里都没有一点声音。我心里苦涩的想,林悲啊林悲,你还真应了你的名字,一生就是个悲剧。
那“咯咯”的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我的手指在发颤,那是一种让我感觉到无力的颤抖。
粘稠的暗红色血Y顺着我的脚慢慢逆流到我的腿上,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种温凉的触感。我放弃了,颓然的把手从那门锁上收了回来。
正当那血Y逆流到我脖子上的时候,一个悦耳到诡异的笑声出现在我耳边:“你要去哪啊?”
我猛地转头,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有着一头长发的美丽女子站在我的旁边。
我猛地咽了口唾沫,想要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脸极其苍白,长得也极其美艳,左脸隐藏在她那漆黑的秀发之下。
她把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纤细的双手不断地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我的眼角一阵抽搐,心想这鬼不会是寂寞了吧。不过此时的情况却也由不得我乱想,结果就在我一转头的瞬间,那张本来极美的脸孔却突然如墙皮般一块块剥落,露出里面腐烂狰狞的脸孔,我甚至能看到她眼球下面蠕动的那一条条米粒大小的蛆虫。
我猛地张大了嘴巴,想要大叫,但就在这时。那粘稠的暗红色鲜血猛地涌入到了我的嘴里……
“啊!”我怪叫一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满头是汗的坐了起来,不断的喘息着。那场梦太真实了,也太惊悚了。我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心想还好是个梦。
我抹了把脸,掏出衣服里的电话。原来我这一觉直睡到了晚上七点。
我拨了个号码。
“喂,六爷吗,我是林悲。”我心里仍有点害怕,心脏砰砰有力的在我的胸腔里跳动。
电话那头,马六指问我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我抿了抿嘴,说我现在打车过去,要不估计明早我就得让家里这东西给吓得从这五楼跳下去。
马六指说了句好,就挂了电话。
我没敢再在家里停留,抄起床头的《百鬼夜谈》跟我爷爷的笔记放在怀里就出了门。我甚至都没确定拿没拿钥匙。对于我来说,现在这个家,能少回来一次,就尽量少回来一次。
第六章 黑袍人
我很快就到了马六指的住处,一进屋,那狗又呲着牙冲着我低声的呜咽。这次,我一进屋就看见了马六指,他扫了我一眼说:“行啊兄弟,你这都能活着出自己家门,佩服。”说着他还冲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没空跟他扯淡,摆了摆手就把我刚才做梦那事跟他说了一遍。马六指摸了摸下巴,半天才说道:“兄弟,恕老哥直言,得亏你刚醒就跑我这来了,不然你要是还敢在你那屋住一宿,估计我第二天真得去你家楼下给你收尸去。”
我点了点头,那种真实感让我现在都分不清那个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现在感觉喉咙里确实有股血腥味,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马六指告诉我,那是心理作用,那个梦要是真的,我现在就已经死了。
我抹了把脸,拍了拍马六指的肩膀说:“六爷,兄弟我啥也不说了。正好晚上没吃饭,咱哥俩去‘金和顺’喝点?”
“嘿我说兄弟,这肩膀可不能乱拍,你现在死气重的时候,真要把我肩膀上的火拍灭了可不好收拾。”马六指突然正色的看着我,沉声说了一句。
我听了微微一愣,这拍肩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跟这火有什么关系。
见我不懂,马六指便说了。原来这人精气神三把火,那一把在头顶,两把在双肩。小时候,家里大人都告诉小孩不让别人摸头,怕长不高。其实这就是敷衍,真正怕的是把小孩头上那团火给拍灭咯。
双肩同理,一般人拍肩膀就只摸一下或者轻拍一下就够。但要是用力拍或者连拍数下那就容易把肩膀上的火给拍灭咯。再者是死气重的人,就是说遭鬼的或者是马上要死的人,也不能让他们拍,摸一下都不行。
因为容易把那人身上的死气传到自己身上。
马六指说话的语速很快,不到一分钟就跟我解释清楚了。我有些尴尬,连忙拱了拱手:“六爷,我是真不懂这个,您别往心里去。”
马六指豪爽一笑,冲着我摆了摆手说:“嗨兄弟,不知者不怪嘛,再说你六哥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肩上的火,旺着呢。”
“成,那六爷,咱金和顺?”
“走着啊。”马六指赶紧穿上衣服,跟我出了门。
“金和顺”是天台市一家口碑还不错的火锅店。说来也惭愧,在这地方也待了几年,可我还就只去过“金和顺”这么一家像模像样的饭店。
可能是赶上饭点儿了,我跟马六指到的时候,整个金和顺满屋子的水雾,大笑声、吆五喝六之声不绝于耳。我跟马六指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几盘羊肉跟青菜,要了一打啤酒。
刚一落座,我就把今天早上跟法让见面还有《百鬼夜谈》里关于魈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意思是让马六指听听,那里不对。
马六指点了根烟,缓缓的喷吐出一口烟雾,说:“兄弟,你家里爷爷辈也是吃这口饭的,甭管是盗墓的还是算命的。这鬼神之说总得信,鬼是什么?老哥哥我没上过几年学。但书却没少看。有本叫《尸子》的书里说,鬼者,归也。这鬼,说白了,就是死人没活够。”
马六指敲了敲桌子,然后看着我说:“老弟你知不知道摸棺的是干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摸棺的就是盗墓的。这行话是叫摸棺,意思就是说你盗墓得去把棺材里面的东西摸出来。棺外的一样不能动。要是棺材里啥也没有,才能从冥殿里取出两样,这是规矩。
“我跟你说,这不懂的,都以为摸棺的就是盗墓的,但我告诉你,摸棺的还有一个别名,叫赶阴人。”马六指用他只剩一根大拇指的残手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人字,然后一脸肃穆的看着我。
“赶阴人是啥?”我眨了眨眼睛,这事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就是老管家活着的时候也没跟我提过,我还真当这摸棺的就是盗墓的呢。
“这事说来可长了,先不提,先说说你的事。”
马六指冲我摆了摆手,然后咬开一瓶啤酒灌了一口,看着我说道:“老弟啊,你不能怪老哥心狠,是老哥道行真不够,没法给你看,整不好还得给我自己搭进去。你说的这个魈,我也听说过。但这玩意儿比首都城墙根地下的明器还少,没想到还让你碰见了。”
我听马六指这么说,也不由的苦笑两声。心想这么巧的事都能让我碰着,早知道去买两张彩票好了,活着的时候没钱,这下好了,死了也没钱。
“不过老弟你别慌,按你这么说,你既然今天没事。那就是老和尚的佛珠有效果。今天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发现你肩膀上的火又起来点儿了,不过我有一个疑惑,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马六指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啥问题?”我凑过去问了一句。
这时候刚好服务员过来送菜,待到菜上齐了,那服务员走了,马六指把那一盘子肉哗啦全倒到锅里的时候,他才小声的跟我说道:“老弟啊,你惹得这东西,明显是从你收那养魂皿里带出来的东西,这点我没疑问。但你身上这附魂蛊是什么时候被人家种下的,你知道吗?”
一听这话,我脑袋嗡的一下。这两天光琢磨那穿大红衣服的女鬼,都忘了附魂蛊这茬了。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这事其实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就是那黑袍人。但是只有一瞬间,我就把他排除了,毕竟我俩没什么交集。
“咱俩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身上三把火旺得很。就算是你天天接触这明器,这火就算弱也不至于灭。但前天你刚去我那儿的时候,你这浑身死气,三把火灭了两把,要不是有人害你,我都不信。”
马六指冷哼一声,食指用力的敲了敲桌子。
“那老哥你的意思?”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表面是问,但我心里清楚马六指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这人一向低调,在大学也不显山不漏水的。虽然我承认自己有点贪财,但做这一年古董生意,该收的我都收了,不该收的我也一件没碰。
不然我也不至于就做成一单生意,再者我做事向来八面玲珑,一般人根本挑不出毛病,就像我心里虽然不怎么待见马六指,但还是能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是好久不联系,给他打个电话也能帮个忙。
我真想不出来在天台市还有谁要害我。
“这人无伤虎意,可虎有害人心啊。老弟,你这附魂蛊依我看种在你身上的时间还短,可这一旦长了,就是你家里那位不动你,你自己也死的差不多了。”马六指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没说话,只是夹了根青菜嚼在嘴里,等着马六指的下文。
“照我说,你家里那位不是冲着你来的,估计是冲着你身上的附魂蛊来的。虽然你老哥我看不出来你身上那附魂蛊附的是什么魂,但最起码它是个鬼。而你家里那位就是靠吞鬼延寿的。她不杀你,估计就是等你让这附魂蛊里的魂折磨死,然后来个双收。”马六指做了个收的动作,然后一脸怪笑的看着我。
他那笑容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喝了口酒,心说也许还真让马六指碰对了。要是我解了身上的附魂蛊,那红衣女鬼说不定马上就把我搞了。要是我不解,等我死了,我跟这附魂蛊里面的生魂也得被她一块吞了。
谁说鬼没智商没脑子的?这一石二鸟之计,没上过学的根本就想不出来啊。
“其实我也就是猜测。按道理说也不应该,这下蛊的禁忌太多,做我们这行的有句话,叫宁惹百鬼缠,不惹苗婆哭。怕的,就是这蛊毒。”马六指嘴里嚼着羊肉,略微小心的跟我说。
“那这蛊……到底怎么回事?”我皱了皱眉头,被人阴着的感觉可相当不好,更何况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附魂蛊我也只是知道个皮毛,真要让我说明白的,我还真有点蒙,这样,老弟,你这两天等我信,我有个朋友在云南那边摸棺,有机会我给你问问。”马六指红着脸颇有些醉态了。
我点了点头,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再不懂点事,就真说不过去了。
接下来我跟马六指又聊了一会,基本上也没提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一打儿啤酒下肚,这孙子舌头都长了,他打了个酒嗝,然后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去了。我本来也没想让他付钱,也就没客套的挽留。
看着桌子上那冒着水汽的火锅,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心想有些事情看来还是要自己去解决,不然真到关键时刻,没点真本事,谁也救不了你。
这是我长这么大来第一次想要迫切的研读《百鬼夜谈》,平时都只不过把这本书当做一本消遣娱乐的书来看,除非百无聊赖或者必要的时候,不然一般我是不会主动翻这本书的。
虽然我对于风水、鬼怪、明器这些东西懂得不少,但这些也仅限于书本知识,真要做抓鬼驱邪这些,我还真做不来。
正当我苦笑自省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坐到了刚才马六指坐的那个位置。我微一皱眉,刚抬头想告诉他这里有人了,却发现了这是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人。
那个诡异的黑袍人。
在这里,他仍然套着那件漆黑如墨的黑色长袍,双手插兜。一张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只能偶尔瞥见一个白净的下巴。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我有点怀疑身上的附魂蛊就是他种在我身上的,不过没有证据,我自然不会胡乱说话。
“你惹上大麻烦了。”那黑袍人的嗓音极其冰冷,让人生不出好感但绝对也会连厌恶都冻结住的那种冰冷。这样的人,你跟他对视都会觉得冷。
我点了点头,但仍然没说话,只是灌了口桌上的啤酒。
“林家有人名半闲,寻龙探穴似半仙,摸棺卜算知阴阳,不做凡人不做仙。林半闲是你爷爷?”见我不说话,他也不怒,轻轻说了一句。
第七章 吊钱
“你到底是谁!”我有些怒了,我爷爷叫林半闲,因为寻龙探穴知阴卜阳无所不能,所以江湖人称林半仙。但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绝对不是面前这个听声音跟我年纪相仿的人所能知道的。
况且自从我爷爷死后,除了我跟老管家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爷爷是干摸棺这行的,而且就算是知道我爷爷是摸棺的,但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林悲就是林半闲的孙子。
黑袍人没吭声,我看得到,他那白净的下巴微微的歪了一下,能感觉到他在笑。
似乎他知道我的事情是理所应当的事。
我有些不快,但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攥着酒瓶的手微微紧了紧。
“我知道你最近出了一些事情,看样子,对你来说很棘手。”黑袍人伸出一只手摩挲了一下桌面,我看到他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上面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黑色符号。
我阴沉着脸,酒精发酵略微让我的胆子大了一点:“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别再干预我的生活,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客气。”我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
不过想一想,这个人也许就是给我下附魂蛊的人,也就释然了。
黑袍人也不生气,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轻声说道:
“回去好好的看看你的那本书,不想死,就仔细点看。”他在“那本书”这三个字上说的很重。说完,也不待我回话,就起身离开了金和顺。
此时,我的心情是旁人绝对无法理解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握住了心脏然后用指甲刮着血管一样的难受。
《百鬼夜谈》这本书绝对是我最大的秘密,除了已经死去的老管家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甚至都没跟马六指和王虎提到过。
这个人,他到底是谁?火锅里面的羊肉已经被煮的稀烂了。我低下头,这个黑袍人在我的记忆里绝对只出现过三次,但为什么,他会对我的事情了若指掌?
我想了一会,便付了钱离开了金和顺。
我没敢回家,在古董店附近随意的找了个小旅店住下了,也不知道王虎这两天把店打理的怎么样了,惦记着明天一早得去古董店看一眼。
入夜,盘旋在我脑海里的只有马六指的话跟黑袍人的话,让我心绪难以平静。再想到我身上还有一个像炸弹一样随时可能引爆的附魂蛊,我连骂了几句,然后猛地一拳砸向墙壁。
心烦意乱,说的就是现在的我。感受着拳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我颓然的躺在床上,一手遮着眼睛。
“妈的,没想到死前都还是个穷逼,还是个处男。”我低声骂了一句。回想起自己活得这二十五年里,就跟动画片一样充满了冷幽默,但可笑的是这个动画片的主角似乎不是我。说不上自嘲,但我林悲还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好似想起了什么,我从怀中把那本《百鬼夜谈》抽了出来,想起黑袍人临走时的那句话,不由的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这《百鬼夜谈》分三卷。上卷讲风水卜算,中卷讲鬼怪尸精,下卷讲奇闻异事。老管家活着的时候是教看风水,我自己倒是愿意看些奇闻异事。倒是这鬼怪尸精看得不多。但看得出来,这本《百鬼夜谈》是本残书,因为这下卷的奇闻异事讲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这鬼怪尸精说的不是鬼怪,尸精两样东西。而说的是鬼,怪,尸,精四样。这鬼顾名思义,就是鬼。怪则指处在不为人知的一些怪物,类似神农架野人黑鳞鲛人这种有些传奇色彩的物种。
而这尸,则说的是僵尸,行尸,飞尸等等。精说的就是成了精的动物,例如东北的黄皮子,野狐狸这类。
虽说看得有些玄,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自从经历了这次养魂皿的事,我倒是越发的相信这种东西了。
风水我现在用不上,奇闻异事也跟我没多大关系。我直接翻到中卷,特意找了一下关于“鬼”的叙述。
尤其是这魈,我仔细的查了一下,不过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大多都是讲这魈有多厉害的,但对于收服镇压之法却没有一点记载。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读在看,生怕漏了任何一个字。
但让我遗憾的是通篇都没有一句话是说如何来收服魈的。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在书的最下面有一行小字。
“有鬼语能与魈而通,通则能言,但为魈而恶,须慎之。”
顿时我眼前一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有一种“鬼语”能跟这魈沟通,沟通成功之后你跟它就能对话,但魈这种鬼是大恶,需要谨慎小心一点。
我摸了摸下巴,这就是把双刃剑,用好了,我面前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用不好,可能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我点上一颗烟,缓缓的喷吐出一口烟雾。这根烟我抽的很快,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但当烟蒂被我摁在烟灰缸里面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可能这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破罐子破摔吧。但我想,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就应该争取一下,不然就是死了也会觉得遗憾。
我再一次翻开《百鬼夜谈》,找到关于记载“鬼语”的那页,看了起来。
原来,人鬼是不能沟通的。就算同处在阳间,但因为肉体已经死了,所以鬼只能发出比较简单的声调,例如尖叫,笑,哭等很简单的声音变化。
所谓“鬼语”,其实说白了就是人跟鬼的精神交流。但这是有风险的,如果这鬼没有害你的心,那么你跟它简单沟通一下甚至还能得到一些好处。但如果这鬼就是准备杀你的,那么你跟它沟通,就会加速它对你的厌恶。
所谓“鬼语”,说白了也算是一种通灵术。有些人天赋异禀出生就能开天眼,辩百鬼。有些人则是靠后天努力修炼开天眼。
而我是属于那种没天赋后天努力也白搭的那种,就只能靠这种偏门来跟鬼怪交谈了。
“鬼语”并不难学,应该说很简单。主要是依靠一些道具先跟鬼建立一个可以相互沟通的平台,之后在跟其进行精神沟通。
我学了几个小时,把大体脉络摸得八九不离十。
旋即,伸了个懒腰,合上书,安然入睡。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准确的来说是被一个电话催醒的。王虎告诉我,店里来了个卖古董的,他看不懂,让我去看看。
一听这话,我连忙穿上衣服就奔着古董店去了。我本身就是个贪财的人,称不上爱钱如命,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慈善大使,基本上进我兜里的钱很少有出去的时候。
往古董店去的时候,其实我心里是有点小兴奋的,毕竟这么早就有生意那可是头一份啊,这得亏了王虎习惯早起,不然这单生意可能就让人家“劫”去了。
一到古董店,我就看见王虎蹲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烟,顿时心想难不成生意没了?于是过去就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小崽子,人呢,生意跑了还有功夫抽烟?”
王虎摸着后脑勺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悲哥,这事是有点邪门,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说着王虎便进了屋,从柜台下面抽出来一个木盒子。
邪门?我有些打怵,心想怎么这一阵邪门的事都他妈让我碰上了呢。不过我还真有点好奇,就迈腿进了屋。
“那人来了把这个盒子放下就走了,说您看好了就往他卡里打一千块钱,他把卡号都留下来了。”说着,王虎把那盒子推到我面前,还瞪着眼睛问我这事邪不邪门。
我瞥了王虎一眼,心里有点不安。做古董生意这行,其实讲究的就是个大机缘,看得也是个真假。要是真有那命,一单子挣个上千万的,我也是见过,没那命的,一个月就关门大吉的,在这条街上也不是没发生过。
不过不管是做哪样生意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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