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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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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女子就要被死死关住?难道每个女人都有天生的反骨,不关,不锁,不杀,则必定会谋逆?世人就这么惧怕牝鸡司晨?把那情形说得简直象是乾坤倒错国之将亡一样。

明寿公主不去说,大皇子不觉得玉瑶公主会干出那样的事来。

大皇子放慢了语气,一字一字的说:“你跟我保证,这话你不再说。”玉瑶公主咬着辰不吭声。

“这话绝不能再说,跟谁也不能说,你跟我保证。”大皇子毫不心软,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这时候心软放她一马,来日她若真闯下什么弥天大祸,到时候谁能来替她收拾?谁能护得住她?

玉瑶公主从来没受过这样的重话,尤其是现在威逼她的人还是一向对她呵护有加的大皇子。

“我……”

大皇子紧紧盯着她。

“我,我保证……”

“保证什么?”大皇子问:“保证什么?说!”

“我保证再也不说这样的话。”

玉瑶公主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心里其实知道,这不是大皇子在逼她。

逼她是那股力量她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在书里,在别人的嘴里,在别人的心里……她隐隐约约能够感到,尽管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可人人都说她是错的,那她就是错的。

可她错在哪里?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女子天生就卑弱轻贱?

在说出这个保证的那一瞬间,她心里难受的要命,憋得慌,憋得就象要死了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

就象她失去了特别特别贵重的东西……

永远的失去了。

大皇子松了口气。

他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到底是松了口气。

他比玉瑶公主大很多,比玉瑶公主更是多读了不少书,每日都能听太傅的教导。太傅不但会讲书上的道理,偶然也会提到朝上一些事。耳濡目染,大皇子已经不象过去那样无知茫目了。

他知道玉瑶公主这话会惹祸,简直可以把天捅破。到时候就算有父皇,有谢娘娘护着,玉瑶也绝对讨不了好。明寿公主不也是被诛杀了吗?明微公主到现在也谨小慎微,不敢在人前出风头。

“别难过,别难过……”大皇子有些苍白无力的安慰她:“把这事儿都忘了吧,别再让父皇和谢娘娘担心了。对了,女儿节不是快到了吗?到时候我们求一求父皇,说不定能出宫去玩。你说要是能出宫,咱们去哪儿好?去林家好不好?好阵子没见敏晟了,对了,你和他最近的信上都写什么了?”

即使提起林敏晟,也没能让玉瑶公主高兴起来。

大皇子回去之后也不安心。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父为子纲他懂,他也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君为臣纲也是一样。尤其他身为皇子,父皇对他来说既是君,也是父,父皇所说的话那都是不可违逆的,他也从来没有要违逆的意思。

但是夫为妻纲,还有三从四德里头所说的那些,大皇子以前没认真想过,现在才觉得那些话对女子……好象确实有些不公平。

在家从父这个好说,他们本来就该听父皇的话。可是出嫁从夫就全对吗?丈夫倘若言行不当,妻子还不能规劝不能帮其纠正?这个从也得看实际情况,择其善而从之吧?至于夫死从子,这就更扯了。倘若丈夫死时孩子还是个娃娃,怎么可能听从他?还不得做母亲的含辛茹苦拉拔抚养教导孩子?如果孩子不走正道,全听他的还不把全家都坑了啊。

可见这圣人言并非全对。

不不不,大皇子赶紧将自己的思绪扭回来。

他怎么能顺着妹妹的话去瞎想呢?他又怎么能质疑三纲五常,质疑圣人道理?

大皇子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好,一早就没能顺利起身。

他起烧了。

有一段日子没生病了,这一次发烧又是来势汹汹。柳尚宫简直快吓跳了魂,去报信传的小太监更是一路连滚带爬。

李署令匆匆赶了来,一上午都待在永安宫,一直到快傍晚时大皇子的热度才算降了下去,人也能睁眼了。

才一睁开眼大皇子就看见玉瑶公主了。

她正守在床前头,一双眼红红肿肿的,扁着嘴哭丧着脸,蓬头垢面的样子让大皇子也吃了一惊。

☆、二百八十六 衣裳

看到大皇子醒来,李署令也松了口气。

面对李署令,大皇子有些心虚。

任何一个不乖乖遵守医嘱,甚至还明知故犯的病人,看到郎中的时候难免都有这种心虚。

而柳尚宫比旁人的感触都要深。

她现在生死荣辱可都捡在大皇子的身上,大皇子好了才有她的好,大皇子要是有个不好,那她也谈不上有什么前程了。

玉瑶公主一直坐在旁边,守着大皇子,谁劝也不走。好不容易等柳尚宫送李署令出去的空子,大皇子赶紧抓住机会同她说:“你看看你的样子,快回去歇着吧,眼睛肿得象杏儿一样。”

“皇兄,我以后一定听话,你别再生病了。”玉瑶公主偷听着几句李署令和柳尚宫的话,然后直觉得就知道大皇子这回生病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如果知道哥哥会忧思成疾,她那时候一定会干脆的答应下来的。

大皇子有点儿费力的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没事,你也没什么错……”昨天是皇兄不好。

大皇子在想,书上的话未必就全对,玉瑶公主虽然有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可是小孩子谁不这样?现在对她这样严厉,她自然难过,也容易别扭。等她年纪再长一些,更懂事了,不必强压着她她也自然会明白道理了。

“不,是我不好。”玉瑶公主坚定的说:“我以后不那么任性了。”

她现在特别后悔。

因为她,父皇担忧,皇兄担忧。虽然那个什么御史的事情娘娘不知道,但皇兄病倒娘娘也十分担忧。

如果她做一件事,让身边的人都担忧的话,那这件事肯定是她的错。就算一开始的想法没错,那做法肯定错了。

“我真的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大皇子不得不把谢宁搬出来:“你要也熬病了,父皇和娘娘岂不更要担心?”

好不容易才把玉瑶公主劝走,大皇子还没松口气,柳尚宫就进来了。服侍大皇子净面,更衣、服药,还喂了他几口粥羹。整个过程中柳尚宫动作轻盈伶俐,一点不象有年纪的人。

可她一句话也没跟大皇子说,脸上也没有表情。

大皇子心里也有些歉疚,知道他这一病,柳尚宫一定忧急交迫,到现在也没能歇一歇。

“柳尚宫,我这会儿没事了,你也去歇一歇吧。”

柳尚宫试试他额头的温度,还是不吭声。

“我……”大皇子刚刚喝过汤药又进了汤羹,这会儿还是觉得唇舌干涩,话说的很不顺当。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柳尚宫也别生气了。”

大皇子很少认错,可是对着柳尚宫,他心里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柳尚宫虽然不想就这么轻轻放过,但是对着皇子,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殿下,奴婢不是生气,奴婢是忧心。说句大实话,奴婢是照管殿下起居的人,殿下荣耀了,奴婢才有一口安乐饭吃。殿下倘若有个万一,不但奴婢,还有咱们这屋里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大皇子只好保证:“下次再不会了。”

说真的柳尚宫不信。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在宫里头,不多长几个心眼的人要么早早没命了,要么被人踩成了脚底的泥污。大皇子心思重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宫里的孩子,活得都比外头难。

柳尚宫心里一阵酸。

既为了自己,也为了大皇子。

谢宁听说大皇子退烧,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说:“让人去长宁殿,跟皇上说一声,免得皇上忧心。”

方尚宫忙应了一声:“刚才已经让胡荣过去了。主子自己也要多保重,您也得放宽心,忧思伤身,您现在身子重,可经不起。”

她今天身子也不大舒坦,闷得慌,浑身上下的毛孔好象全被封住了,外面热气升蒸,她却觉得热的只是皮肉,骨头缝里好象全是凉气。

可外面的热气进不来,那一股凉气也散不出去。

李署令请脉时也只说怕是微有些中暑,让方尚宫给她预备了消暑汤。谢宁才喝了一碗,消暑汤是温热的,喝下去之后没一会儿,就出了一层细汗,身上也松快了许多。

一眼没看见,二皇子就在那儿啃起自己的胖手来,啃的整个手上都是口水。谢宁笑着把他的手从嘴里拉出来,然后耐心的给他把手擦干净,又让人倒了盏温水来喂他喝。

二皇子又长了两颗小牙,现在能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谢宁让人切了一牙西瓜给他,籽都挑过了,他美滋滋的捧着瓜,吃的一脸一身都是。谢宁坐在一旁看他吃的那么香,突然想起以前大表姐说自己小时候吃瓜的事情来。说给她半个瓜,她也不用勺抱着就啃,大概就是眼前泓儿这个样。

二皇子啃到瓜皮处,没有甜味儿了,终于恋恋不舍把瓜皮扔下。怕西瓜性凉他闹肚子,虽然西瓜好吃也不会每天都敞开了给他吃,大皇子自己已经记住了,他每天就只能吃这么一块,吃完就没有了。

玉瑶公主走了进来。

她回屋去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头洗了脸才过来的。洗完脸之后人是精神多了,眼睛也没有刚才肿的厉害,但是看起来还是能看得出来哭过。

“应汿没事了,你也别太忧心了。”谢宁让玉瑶公主坐在自己身边,轻声说:“你早膳和午膳都没好好吃,晚膳我让人做了你喜欢的汤,你要多吃一点。”

玉瑶公主听话的点头,伸过手去抓住了二皇子一只胖脚丫。二皇子经常和哥哥姐姐这么玩儿,一有人抓他的脚,他就乐得不行,又踢又挣的,还反过身来在榻上一扭一扭的想往前爬。别看他胖,胳膊腿儿看着也短,可是爬的非常灵活。

玉瑶公主逗他玩了一会儿,自己也闹出一头汗。

“对了娘娘,女儿节的时候我和皇兄能不能出宫去玩?”

谢宁问她:“你想去哪里玩?”

谢宁自己身子不便是不能陪她出去了,不过女儿节一年只有一回,安排的妥当些,想出去也不是不行。

“是想去报恩寺?还是想去玉带河游河玩?听说同乐园在女儿节那天也十分热闹。”

玉瑶公主摇头:“我想去看看林家玩,行吗?”

“去林家?”谢宁觉得缘份真是一件解释不清的事。玉瑶公主和林敏晟一见如故,交情当真不错。两个孩子的通信到现在越发频繁,差不多三天就有一封信。为这事儿周禀辰单安排了一个太监,每回玉瑶公主写好了信就交他送出宫去,送到林府,然后再顺便将林敏晟的回信带回来。

“行吗?”

“唔,应该可以的……不过林家有什么好玩儿的呢?报恩寺和玉带河都十分热闹繁华,可以见着许多平时见不着的热闹。”

“我想去。”玉瑶公主说:“敏晟信上说了好多好玩的事儿呢。”

大概对孩子来说,吸引他们的东西和大人完全不一样。

“我问一问皇上的意思。”

玉瑶公主露出了笑容。

贵妃娘娘在父皇面前说话很管用的,娘娘要是去问,父皇一定会答应。

玉瑶公主已经开始想着那天穿什么衣裳出门了。要是穿裙装,可能不太方便。要是和皇兄那样打扮,穿裤子和袍子呢?

玉瑶公主回去就同郭尚宫说,要做两身儿皇兄那样的袍子穿。

郭尚宫笑着问:“公主要这个做什么?是想骑马?”

玉瑶公主只是嗯了一声。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郭尚宫向方尚宫说了一声,料子尽有,不用叫针工局的人,郭尚宫自己针线也很过得去,领着两个宫女就能给做出来了。

方尚宫却说:“公主要这个?那也用不着现做。大皇子去年做的新衣裳还有好几身儿没上身的,都是柳尚宫收着呢。让她拿了出来看看,我估摸着这会儿公主穿大小正合适。”

一句话提醒了郭尚宫,连忙笑着道谢:“多亏您老人家提醒,倒省了点灯熬油的费事了。那我回头就去找柳尚宫问一问。”

说来也巧,柳尚宫前两天才翻晒过一次东西,去年大皇子的衣裳她也拿了出来看看,其中确实有几件一次都没穿过,郭尚宫一说,柳尚宫就让人去取来了。

“衣裳都是好料子,绣工也没得说,您看这鹤,这云,绣的多精细。就是大皇子不喜欢鲜艳的颜色,这颜色都太素净了些,怕公主不喜欢。”

“不要紧不要紧。”郭尚宫笑着说:“多谢柳姐姐了,我看这件月白的就好,这件藕色的也很好,公主也能穿。”

“能用上就好,你只管拿去吧,这些都是去年做的,今年大皇子殿下长高了些……对了,靴子要不要?”

郭尚宫喜出望外:“还有靴子?”

做靴子可比做衣裳还费神费事。

“有好几双哪,就是我没不伺候公主,不知道这个公主能不能穿得上。”

郭尚宫乐孜孜的带着几个包袱回去了。

快晚膳时皇上还在长宁殿,特意打发了人来说一声要晚一些回来,让谢宁同孩子们先用膳。

☆、二百八十七 苦夏

皇上来永安宫的时候,离着殿门还有一段路,玉瑶公主迎面跑了来,匆匆行了礼,拉着皇上的袖子问:“父皇,我这样穿好看吗?”

皇上好悬没认出自己闺女来。

玉瑶公主穿了一身儿鸭蛋青圆领通袖书生袍,头发用一条银缀角发带束起,看起来还真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皇子模样。

皇上又是意外,又是好笑:“这是你皇兄的衣裳吧?怎么穿到你身上去了?”

“是皇兄的,可他穿小了。”玉瑶公主觉得这一身儿格外新奇,穿上这个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同了。穿裙子的时候迈步有很多规矩,讲究太多。这一穿上裤子,起裙的别扭之后,玉瑶公主很快摸到了其中的门道,尝着了甜头。

太自在了!

她自打穿上这衣裳就没舍得脱,已经在谢宁面前晃了好半天了。更有意思的是二皇子。他现在能模糊的喊哥哥,姐姐还不会喊。玉瑶公主穿这么一身儿到了他面前,二皇子先是口齿不清的喊了声的的,可是抬头看清楚玉瑶公主的脸时就傻了。

不要觉得小孩子就不懂事,尤其二皇子还是个这么聪明的孩子,他记人,也记衣裳。可是现在衣裳和人对不上,可把他给愁坏了。喊完哥哥之后他皱着眉头,扯扯玉瑶公主的袖子,又瞪大眼看她的脸。

玉瑶公主赚了一声哥哥,别提多得意了,咯咯的笑个不停,哄着二皇子再喊:“叫哥哥,叫我哥哥呀。”

可二皇子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头一声儿是因为没防备,后头玉瑶公主再怎么哄他也不喊了。

“你这身儿打扮倒是很象样,可就是刚才行的礼不对,一下就原形毕露了。”

玉瑶公主想起自己刚才行的还是福礼,有些不好意思,退后一步又学着大皇子平时的模样行了个揖礼:“孩儿给父皇请安。”

皇上笑着说:“免礼。这么打扮倒是很精神。”

皇上摸了摸她的头:“等天气凉快些,朕带你们去骑马,让内宫监的人给送几把弓来挑一挑,先学学射靶,等围猎的时候就可以射兔子了。”

“为什么非要射兔子?女儿还想射老虎呢。”

皇上笑着说:“好好,到时候朕等着看你射虎。”

玉瑶公主也知道自己人小力弱,射虎也就只能说说而已。她问:“父皇,女儿节我能出宫去玩吗?”

皇上笑着问她:“想去哪里玩?”

“女儿想去林家。”

皇上一口就答应了:“可以。”

皇上衣裳也没来及换,先去看了大皇子。

大皇子晚上用了一碗粥,这会儿又不困,想着今天生病耽误了功课,也不知道今天太傅都讲了什么?

他很想温习功课,可柳尚宫那一关却不好过。好说歹说商量了半天,柳尚宫才松了口,让他看一刻钟的书。

这一刻钟可真是宝贵,大皇子看得如饥似渴,一点儿都没听见有人进来。直到皇上伸手将书轻轻拿开,大皇子微微吃惊,抬头才看见皇上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前。

“才刚刚好,怎么就又做费神的事?”

大皇子赶忙想要起身,皇上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也在榻边坐了下来。

“儿子想着,今天生病落下了功课,明日再去说不定就跟不上太傅讲的进度了,所以想趁这会儿看看书……”

“书是永远读不完的。”在皇上心里,儿子的身子安康与否才是最要紧的。但是他也知道长子好学,平时在功课上不肯落于人后。他开蒙进学其实都比一般人晚,所以平时也比旁人加倍刻苦。现在一病又担心自己会落下进度,自然心中急切。

这种心情,皇上也有过。

不肯被别人比下去,离了书房自己偷偷用功,习字太过专注,第二天手腕酸的都抬不起来这种事都经历过。

身为皇子,自然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不肯被别人比下去。

“好学上进是好事。可你还记得不记得你第一天进书房时,朕同你说的话?”

“儿子记得。”

皇上翻了翻手上的书:“刚才在看这里?”

大皇子点点头。

“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

大皇子迅速答:“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皇上微微颔首:“意思也明白吗?”

“是。”大皇子轻声说:“儿子明白。”

看大皇子低下头,有些局促的样子,皇上也就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他。

响鼓不用重锤,对于顽劣成性的孩子,打板子都未必能叫他们长记性。但是对于大皇子这样敏感又懂事的孩子来说,轻轻一句责备提醒就足够了,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反而让他心事更重。

“明天再歇一日吧,调养好身子再去书房,不用心急。”

皇上坐了一会儿,叫了柳尚宫过来,仔细问了大皇子的起居用药。柳尚宫有一句说一句,半点不敢敷衍。

在皇上面前柳尚宫格外心虚,毕竟大皇子的日常起居是她一手照管的,大皇子病倒,她没错也有错。

幸好皇上并未见责,又同大皇子说了几句话也就走了。

柳尚宫领人送到门口,目送皇上往后殿去了,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谢宁就知道皇上现在这个时辰来,准是还没用膳,早就让人将晚膳摆好了。皇上去换了衣裳回来,散着裤脚,外头穿着一件葛麻混丝棉薄绫汗衫,比在长宁殿的时候还随意自在,坐下来端起汤来喝了一口。汤不凉不热,喝下去感觉十分滋润。皇上一口气将汤喝完,谢宁接过空碗来又给他盛了一碗。

皇上尝了一口凉凉酸酸的拌腐皮,笑着问:“玉瑶今天怎么穿成那样?”

“快别提了。”谢宁说:“郭尚宫找了几身儿应汿去年的衣裳送过去,她拿了衣裳就挨件的试,最后试了那件就不舍得脱了,折腾了好半晌呢。她一进来时臣妾也吓了一跳,还以为应汿下床活动了呢。再仔细一看不对,个头儿矮了一截嘛。还有泓儿,也没有看清楚,还喊了她一声哥哥呢。”

皇上也笑:“她的性子本来就活泛,这么一来更了不得。要是应汿和玉瑶两人能掉个个儿就好了。应汿就太文静,心思太细了。玉瑶就太任性,太顽皮了些。”

“臣妾小时候可比公主还会玩儿呢,爬树上房都干过,公主这真不算什么。”

皇上好奇的问:“你还爬树上房?跟朕说说,是怎么爬的啊?”

谢宁有些不好意思:“皇上怎么净打听这个?”

好歹她现在也是贵妃嘛,贵妃爬树,这传出去该笑死人了。

“又没有旁人,你只跟朕说,朕又不会给你张扬出去。”

青荷她们已经机灵的避出去了,谢宁左右看看,轻声说:“也没爬过几次……再说都是很小的时候了。”

“别避重就轻,仔细说。”

谢宁想了想:“印象最深的就是在林家老宅子的时候,祠堂附近有一段墙塌了,大表哥他们去学堂的时候不愿意绕路,就从那断墙处翻过去。我也跟着翻过……可惜过了年墙就被重新砌好了。”

“还有吗?”

谢宁笑了:“有啊。爬树也有过。记得那会儿是秋天的时候,快入冬了。当时有好几个孩子呢,数我最笨。爬了一截就上不去了,还是表哥表姐抓着手把我拉上去的。结果一爬得高,大人们离远就看见了,一吆喝,其他人吓得翻身跳下去都跑了,独我不敢跑,骑在树杈上一动不敢动,还是后来大舅母叫仆妇把我从上头抱下来的。”

过去的日子当然不止快乐,也有许多不如意的时候。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大多时候想起的都是好事,高兴的事。

皇上笑着说:“泓儿的脾性八成就象你,现在刚会走就坐不住,爬房上树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虽然说的是孩子淘气,可是皇上脸上却一副期待之色。

长子的病弱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二皇子倘若好动顽劣,皇上倒觉得这样才好。

谢宁现在格外怕热,稍微一动就是一头的汗。皇上陪着她在园子里走了一圈,看着她有些吃力的样子止不住的心疼。

谢宁本来就有些苦夏,现在是双身子,更受罪。听说旁人怀孕的时候,总是能养得珠圆玉润的,可谢宁身上就没怎么添肉,就更显得肚子的鼓涨突出。

谢宁每天早晚都会在园子里坚持多走几步,这也是李署令的嘱咐,多走动到临盆之际会有许多好处。

青荷手里的扇子被皇上接了过去,一下一下匀着劲儿给谢宁打扇。谢宁阖着眼昏昏欲睡,都没留意打扇的换了一个人。

近日她膳食进的少,连瓜果也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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