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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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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了,提着的那大盒子里至少有六个菜,都是好菜。膳房的人还给送了一个羊肉锅子去,离得远远的都闻见那锅里的汤味儿有多鲜了。
宝明轩?
周才人知道今天赵美人就是去宝明轩了。
她以前就住那儿,刘美人孙才人得封,她去道贺去。
还备了礼呢。
周才人的宫女看见了,是两块颜色特别好的缎子,包的好好的,肯定是送给那边的。
周才人知道她送礼去,心里象猫抓似的难受,这会儿一听她们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心里堵的越发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她过去是住宝明轩,现在可不是了!现在她们可都是住在兰芳馆里,本应该更亲近,赵美人有好处也该多照应她。可赵美人却视她如无物,非巴巴的跟那两个好。
要说起来,她们还是一拨选秀进宫的呢,情谊不比宝明轩那两个更近?
周才人让人看着门,要是赵美人回来就赶紧告诉她。结果足足的等了一下午,都要传晚膳的时候了,赵美人才扶着宫女的手不紧不忙的回来了。
周才人特意出来到了院子里,见她之后满腔不满都硬压着,还得殷勤的问一声:“赵姐姐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美人这会儿还有酒意,听着她这话不象问候倒象质问。她本来就有酒意懒得说话,更不想这时候再虚情假意跟周才人应酬,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就算回答,扶着宫人的手转身儿进了自己的屋门。
周才人再没想到赵美人会当面给她这样的难堪,回过味儿来赵美人都进屋了,把她一个人撇在院子里干站着。
周才人身边的宫女低垂着头,可不敢抬头去看她的脸色。
☆、四百零九 结怨
赵美人夜里睡的不大安稳,晚膳就着一点儿清炒小苔菜喝了半碗粥,一点儿有油腥味儿的东西都不想吃,这些饭菜自然就便宜了她的宫女和太监了。下头人也自有他们吃的份例,和主子自然是不好比的。所以主子没怎么吃的饭菜一般都会给了他们。
赵美人的两个宫女凑一起,把盖在菜碟子上面的大碗掀开,菜全然没动过,还是温乎的,不必再热一回费事。
这道香叶粉蒸肉做的可着实道地,肉选的都是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蒸出来的油脂都被蒸粉给吸去了,粉也变得好吃,且一点儿都不油腻。
这样的菜宫女的份例里是不可能有的。
两个人对着这粉蒸肉都咽了一口口水,还是年纪稍大一些的薛桃说:“一人留一块……两块吧,剩下的给小东齐他们吃吧。”
不是她们不爱吃肉,而是宫女常年的饮食习惯让她们不敢吃这样的大荤,怕肠胃消受不了。早先她们就没少听过、见过这样的事。就上半年还有一个,得了主子的赏,那个小太监太馋了,又怕天热放坏了,一下子把一大碗炖肉都吃了,结果拉肚子差点儿没拉死。他们这种身份可没有太医来看,还是一个老太监给他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冲水喝,喝了才好的,告诫他以后别吃大油的。
把肉夹出两片来放在另一只碗里扣好,余下的肉还有另外一个菜给小太监们送去。
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差不多很难有什么事儿瞒得住,尤其是宫女太监们住的也挤巴,这谁吃了肉别人还能看不见?就算看不见,这么香这么浓的肉味,闻也该闻见了。
赵美人和周才人一个住东边,一个住西边。住西边的这些看着东边的人穿的好,吃的也好,活计也不多,早就又嫉又羡,平时就总盯着他们。这会儿赵美人那边的奴婢们得了好菜,西边那些几乎是立马就知道了。
周才人也知道了。
东边赵美人的奴婢都有那样的好菜吃,可她自己的晚膳是什么?只有一道大菜是鸡汤煨白菜。可那鸡肉怎么看也象是哪道凉菜里剩下来的又扔在锅里滚一滚,切了两片白菜,明显已经不新鲜了,一打开盖子就有一股明显的腥臭味儿。
周才人气得差点儿把这汤掀了。
可是她没有那么冲动。掀了汤,弄脏了自己的屋子,这股味儿几天都散不了,那恶心的还不是她自己吗?
太欺负了人了。
她好歹也是个六品的才人,居然混的连东边的那些奴婢都不如了。一时的困顿她还能忍心,可是周才人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害怕。
她害怕她以后要永远过这样的日子,甚至还不如现在。人往高处走,这话放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句至理名言。因为人人都在往高处走,只有你停步不前的话,你就会被别人踩下去,被抛弃,被遗忘,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赵美人没有精神,薛桃她们端了热水服侍她梳洗。赵美人闭着眼,薛桃用布巾给她围在肩膀上,捧了水替她净面,擦净了水抹上香膏,再替她散开发髻将头发梳顺。
听着门外头有些动静,过了片刻,赵美人的另一个贴身宫女秋桂进来,小声说:“主子,周才人来了。”
赵美人眼睛睁开一条缝:“来做什么?”
“端了一碗醒酒汤,说是特意给主子送来的。”
赵美人眉头皱了一下。
周才人这是来示好的,还是来添堵的?要什么醒酒汤?中午用膳的时候,怕太张扬了,刘美人她们都没去膳房要什么醒酒汤,只给她预备了碗醒酒茶。
都这么大半天了,周才人居然想起要给她送什么醒酒汤,就算示好这汤也送的晚了。况且,她去要汤,消息一定也漏到膳房去了,谁没喝酒谁喝过,膳房的人还能不知道?别人还能不知道?
赵美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让她走。”
秋桂应了一声出去传话,可是听着门口还是有动静,秋桂又一次进来回话:“主子,周才人非不肯走,只说要给主子送汤……”
连秋桂都忍不住在肚里骂。
周才人这是送好儿还是找碴来的?这分明是给主子添堵来的。
“她想站就让她站,把门关上就是。”
秋桂怔了下。
赵美人瞥她一眼,秋桂忙说:“是,奴婢这就去传话。”
周才人可不信赵美人这个时辰就安歇了。都住一起谁不知道谁啊?赵美人平时可不会歇这么早。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么做小伏低,还端了汤过来,赵美人总不好不理人吧?
要说这汤,周才人还有些心疼呢,这可是她自己掏了钱让膳房给做的。只要是想讨份例外的东西,膳房的太监们一个个都是死要钱,就这么一碗汤,在外头也值不了三两文,在宫里就敢狮子大开口了。
可是赵美人的宫女倒冲她摆起谱来,竟然一点儿不客气的把她拦在门口。
她把气往下咽。
她得跟赵美人相处好,只有赵美人对她好了,旁人才能对她好起来。否则人人都知道她没有靠山,没有助力,谁都会想来踩她一脚,日子只会越过越差。
秋桂耐着性子说:“周才人,我们主子已经歇下了,周才人请回吧。”
“我……”
周才人眼睁睁看着那个宫女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把门给关上了。
竟然就这样把她关在了门外头。
周才人气的浑身哆嗦。手里捧的捧盒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嘲笑着她的脸皮被人狠狠撕下来踩在了地上。
一时间她真想把手里的捧汤连汤带碗砸在这门上。
她什么沦落到要被奴婢这么当面羞辱了?
周才人恨得眼里要冒出火来。
一门之隔,其实秋桂心里也不踏实,关上门以后,还扒着门缝往外看了看。
薛桃问:“走了吗?”
秋桂心有余悸:“走了。我刚才真以为她要打人。”
薛桃也有些忧虑。
怎么说也是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一下把她得罪狠了,要是她真安了坏心要做会什么手脚,那可防不胜防。
再说,主子们不合,跟着伺候的人只会先一步遭殃。周才人要是想找她们几个小小宫女的碴,说不得她们就要吃眼前亏。
“主子今儿确实喝的有点多了,要换做平常……”
换做平常的话,赵美人就算被周才人惹的厌烦,也不会就这样给她吃闭门羹。
其实赵美人心里是明白的,说刚才那句话也并不是是因为酒劲冲上头了才这么说。
她实在不想再应付周才人一天一出的花样了。反正就算今天不得罪她,等周才人发现在她这里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时候,一样也是要得罪她的。
可惜马上就要过年,正月里又不宜挪迁,不然赵美人真想马上搬出这里,就算新的处所比这里破败狭窄也没关系。
☆、四百一十 儿子
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再说,一件事情只要膳房的人知道,那就差不多等于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连一天都要不了。
虽然是后苑的事儿,不过永安宫这边也听说了。青荷还记得那个周才人,同梁美人一起到萦香阁去过的,不过那时候还是周宝林,跟在梁美人后面,话也没有说几句,很老实的样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宫里人就这样,看着老实的未必真老实。”青梅把果盘朝青荷跟前推了推:“姐姐也尝尝,这玫瑰杏脯一点儿也不腻,我就不喜欢那种用蜜渍的,齁甜齁甜的。这个不那么甜。”
青荷笑着用指头点她:“你瞧瞧,好日子过了没多久,你也养出毛病来了,有点心吃就不错了,还挑肥捡瘦。我记得才进宫的时候,你最想吃的就是白糖猪油糕,连盛糕的碗都不舍得放开还要冲了水再喝一次。”
被青荷揭了老底青荷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那会儿不是肚里缺油水嘛,就想吃那大糖大油的,现在要给我,我可吃不下了。”
“你是听谁说的周才人那事儿?可不许跟人乱传,给主子惹麻烦啊。”
“姐姐放心,我谨慎着呢。是听膳房的人说的。还听说赵美人情愿把兰芳馆让出来给周才人一个人住,自己想搬出去。”
“这不合规矩。”青荷说:“哪有这个道理?若论资历,两人是一拨进宫的,没有先后之分。可是论品阶,赵美人可是压了周才人一头。两人倘若住得不合适,那该走的也不是赵美人。现在的掌事太监要是会办事儿,就该尽快的找处地方把周才人挪出来才是,毕竟尊不让卑,她不能让赵美人给她腾地方。再说,听说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她不安分,没道理挑事儿找碴的还住的安安稳稳,受了委屈的倒要忍气吞声退避三舍。”
“赵美人多半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跟这种人认真计较,赢了也没有什么光彩的。不过这个周才人哪……”
以后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不好过了,谁愿意和这样一个人来往?有梁美人的例子在前,摆明了对她好也是白好,她就是一双势力眼,丝毫不记恩的。再有赵美人这么一出,理亏的全是周才人。以后她的日子更是墙倒众人推,翻不了身了。
趁着主子午睡的时候两人才偷空喝这么一杯茶,说几句闲话。不多时谢宁一醒,青荷就赶紧进去伺候,服侍谢宁梳头更衣。三皇子穿着一身儿大红棉缎的裤褂,头上原来长得密密的茸毛全被刮了个干净,只余脑门上一块没有刮,人们常称小儿留这样的头叫“茶壶盖”。他脖子上原先有一块长命牌,后来发现他总想去扯,怕勒着他的脖子,就把项圈什么的都摘了,只有手上脚上各戴着金珠银环,都打成细细的,珠子、环镯全是中空的,掂起来轻飘飘的,可不能让小主子戴了觉得坠得难受。
谢宁当时拿着这对手镯脚镯还笑。人家要打首饰,都讲究个真材实料,份量十足。结果到了三皇子身上,匠作监的人倒是挖空心思偷工减料,光把表面功夫做得溜光好看就行,其实全是空心货色。
皇上看了还夸做得好,特意让人赏了做镯子的匠人。
皇上的喜恶就是评判他们技艺的最高也是最终标准,谢宁已经想得出来,下一季的首饰再送来,必然得有一半儿都改了路子,改呈这种轻盈小巧的东西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谢宁本来也就不喜欢那种大钗、大头面。一个钗不算上头镶嵌的东西,光金子就用了四两多。这样的钗子戴个四对、六对的,头皮都给坠得难受。尤其是贵妃吉服配的凤冠,那叫一个真材实料啊,每次戴个半天都觉得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平时还庆幸这东西不用天天戴,可眼看就是过年了,整个正月里都不得消停,等过完这个年,谢宁觉得自己的头发八成都要给薅下一把。要是真做得和原来戴的一样,但是份量能轻上一多半,那分明是件好事啊。
而且还俭省了呢。
三皇子自己跟自己玩儿,挺自得其乐的,他先是侧着头看谢宁梳妆,不过看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没有趣味,就把头转过去了。这会儿他正靠在那儿,扳着自己的一只脚,努力的想往嘴边送。
可惜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太难了一点。三皇子吃得好睡得好,长肉长得飞快,胖成这样,想要把脚扳到嘴边就相当难了。更不用说这会儿天冷,衣裳穿的厚厚的,能够着才怪了。
乳母站在一旁只当看不见。
贵妃不但不发话让人去好好哄一哄三皇子,反倒看戏看得兴致勃勃,三皇子在那儿不屈不挠吭哧吭哧的折腾,贵妃也只是替他擦了擦汗。
不过三皇子这孩子也有股倔劲儿啊,虽然现在才这么一点点大,但是一般孩子,试那几回不成也就自己放弃了,要么就是恼羞成怒哇哇大哭起来。三皇子呢,他既没放弃也没有哭闹,反而一遍又一遍的在试,好象不咬到自己的脚趾头誓不罢休一样。
乳母只好当自己是哑巴,贵妃爱怎么教养孩子用不着她指手划脚。二皇子就是个例子,人见人夸,都说他又聪明又结实。要照贵妃这种对孩子的放任,说不定二皇子当初也没少啃自己的脚丫子。
难道说,让孩子啃脚丫是个什么秘方?偏方?啃多了就能越长越好?
其实谢宁真的没想这么多。孩子长得飞快,这么犯傻逗趣的举动,也许过完年到开春就不会再有了。就象三皇子,谢宁还曾经嫌弃他越来越重都抱不动了,一转眼这孩子已经满地乱跑,根本不乐意让人抱着。以后他越长越大,那就更没有机会了。
能这么尽情的看儿子犯傻的机会,满打满算也就这么一年多的功夫,浪费了多可惜。
☆、四百一十一 严冬
年宴通常都是一年里宫中最最热闹的时候,宫中处处洒扫一新,张灯结彩,门上糊着福字,窗上贴着剪花,大红锦绸映着满目冰雪,显得格外鲜艳。
谢宁坐在皇上的身侧,今天这样的场合她穿着明黄色的贵妃吉服,打扮得异常华贵雍容。
正襟危坐的贵妃娘娘借着端酒的动作掩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这动作别人看不见,可皇上是一准儿看见了。
“累了?”
谢宁小声说:“不累,殿里有点儿气闷。”
能不闷么,这么多人,为着暖和又弄得这么热,感觉吸的每一口气都是浊气。
她说话是真小声,也就皇上能听见,连青荷都只能看见她嘴唇微微动了动。
“让人把西面长窗打开吧,反正等下也要看焰火。”
“不用了。”
打开窗子固然她是舒服,可是坐得靠长窗近的那些人可就要吃苦头了。这会儿的严寒天气,北风一下子就能把人吹透。别说她们身上的丝棉袄子、裘皮袄子可能并不是什么上佳货色,就算是顶好的东西,也扛不住这样的风吹。
再熬一阵,再过小半个时辰就要放焰火了,也就是年宴散场的时候。皇上看了她一眼。
谢宁不让开窗子的原因不用说他心里也有数。
皇上示意白洪齐将他面前的一小碟酱鸡瓜子移到谢宁面前:“尝尝这个,酸爽清凉。”
比起席上其他菜肴,这个又爽口又提神。
白洪齐移过了菜碟,又默默的退下。如果不是在年宴这样的场合,皇上哪里用得着他上前?都恨不得亲手挟了菜喂进贵妃娘娘嘴里,害得白大公公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过目光放远,看着殿内姹紫嫣红一片的那些嫔妃,白大公公立刻就心理平衡了。
这些美女们比白大公公更热切更渴望着能在皇上面前“一展身手”哪,可惜她们是难有机会喽。
说起来,明年似乎又是选秀的年份了。皇上不爱劳民伤财,也知道平民之前对于选秀很多都是畏如虎狼,负责采选的太监和官吏在这事上可做手脚的地方太多,不但扰民,甚至是害民,所以前几回选秀都圈定了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了,也就选着贵妃的那回皇上忙得很,淑妃做主在南边选的。其实淑妃的打算很好猜,她无非是怕还在京城左近选,会有其他的官宦人家将女儿送入宫中,所以宁愿远些也要选些没有根基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儿。
不知道淑妃要是泉下有知,想起自己那回非要做这一回主,结果选了贵妃进来,现在后悔不后悔。
几位皇子、公主只是在开宴时向皇上叩头敬贺,然后就各自被带了回去。方夫人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面都没有露。
旁人还好,唯独曹顺容看着玉玢公主被人抱进来的时候,眼都看直了。
这阵子玉玢公主还算省事,没有再闹病。过年和姐姐弟弟一样穿着一身大红衣裳,不过她的头发挺黄稀的,没法儿象玉玢公主那样梳成双鬟,要扎成两个羊角辫也显得太过稀疏滑稽,所以方夫人让人给她做了一顶软帽,软帽做的蓬松松的,黑底上头扎着彩锦的花朵,这么一戴上,倒衬得玉玢公主气色不错,看起来精神也好的样子。
曹顺容心里怎么能安生得下来,一双眼恨不得粘在玉玢公主身上才好。等到乳母尚宫们着皇子公主们出去了,曹顺容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心里恨得直痒痒。
要不是有人使坏,玉玢公主这会儿早该住到了她的雅兰轩才是。而她既然要照料公主,那这会儿肯定是挨着皇上、贵妃那席坐,何至于象现在一样被不冷不热的撂在一边?
更不要说今年的晋封,倘若她没受算计,这会儿没准儿她已经是曹妃娘娘了!
曹顺容越想脸色越是难看,看着自己左右的目光越发不善。
陈婕妤今天也来了,她依旧从头到脚裹得厚厚的,除了两盅热茶之外,旁的什么也没有吃。高婕妤注意到了,轻声问她:“你这是身子不舒坦?那就早点儿回去吧。”
“这些天调养得好多了。”
那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上回年宴的时候中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今天才什么也不敢沾唇了。
“席上的东西不是冷的就是油腻腻的,吃了也不能克化。我来时候让人熬了粥呢,等回去热热的喝一碗,又暖和又滋润,且不伤肠胃。高姐姐也该多保养才是,象我到了这一步,才知道别的什么都是虚的,身子好比什么都好。”
听她这么说,高婕妤也难免感慨。
“你说得是,咱们这样的人,自己要是再不心疼自己,难道还指望有旁人来心疼不成?”
陈婕妤当年在宫里,容颜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贵妃才崭露头角时,还被人放在一起比较过。可是现在贵妃犹如一朵盛放的牡丹,国色天香,那股容光简直令人难以逼视。可是陈婕妤却如同遭了寒霜的残花败柳,容颜枯槁憔悴,早就不复当初了。
这么一起一落间,就可见宫中生活是多么残酷。
瞅着曹顺容那副阴沉沉的模样,高婕妤根本就懒得多看她一眼。
曹顺容本来生得也算是清秀可人,可是病了一场,再加上现在心里存着怨气,那张脸看起来……
这副模样,皇上哪怕还存着让她抚养公主的心思,也会立马打消念头。
方夫人将公主照顾的那么好,何苦来再换来换去的折腾孩子?高婕妤可听说了,因为公主在福晖堂过得不错,而且有公主在也解了方夫人的寂寞,所以玉玢公主根本不会再换地方,以后就要养在福晖堂了。这对方夫人、对玉玢公主都是好事。玉玢公主失了生母,有方夫人照料教养,对她将来的名声和身份也是大有好处的事。毕竟方夫人的身份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由她照看抚养,以后公主的前程差得了吗?
曹顺容再怎么咬牙切齿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高婕妤看不起她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可怜她,当然也懒得同她计较。
“今晚会放焰火吧?”陈婕妤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我还记得进宫头一年看放焰火的时候,上城梯时没踩好,鞋子掉了一只。”
“有的,听说今年的焰火做得格外别致,很有看头。”
☆、四百一十二 焰火
周才人同几个小才人一起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连烛火似乎都照不到这边,屏风也挡不住从门缝窗隙里透进来的凉风。她把最好的一件衣裳穿上了,外头还罩了一件特意使了钱让针工局的人给做的一件玫瑰红锦缎坎肩,今天是着意打扮过了才来的。可惜品级所限,身上穿什么绣什么,头上插什么戴什么都是有定数的,只能在这个框框里头挖空心思着意取巧了。
原以为自己打扮的别致出挑,可是来了才晓得,今天谁打扮的不别致不出挑?都存着一样的心思,攒了一年的力气就等着今天使出来。
不说比别的嫔妃了,就连高婕妤她们带来的宫女穿的都显得比周才人要体面。
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能见着,敬酒颂春这样的事也轮不着她们。周才人坐的这个位置不好,总觉得背后有风,寒浸浸的,不一会儿就把背后吹的都凉透了。
她有些后悔,不该为着好看穿的这么薄,应该把最后的那个袄子穿上的。席上的菜没几个能入口的,就算是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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