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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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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处置了她,后头就不好管别人了。

斩草就得除根,既然要惩处,那就得一下打死,绝不能给她将来反咬一口的机会。

她走时还觉得白公公对她如此以礼相待,特意让人送她回掖庭,觉得自己格外有面子呢,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但青荷并不同情她。

这人敢跑到萦香阁来,明晃晃的意图当谁看不出来?她不但是没把潘尚宫他们放在眼里,甚至连谢美人今时今日的地位她也敢冒犯。自己上赶着找死,旁人不成全她都不成啊。

☆、四十六 眷恋

佩带,那就不必这样麻烦,直接把它留在梳妆台上就好了。

“放着吧。”

青荷替她把头发梳顺,再分做两股扎住,以免早晨起来头发揉搓成一团不好梳理。

“刚才门外来的只是膳房的人吗?”

青荷手一顿,忙说:“是啊,就是膳房的人。”

谢宁嗯了一声,青荷紧张的思索更多解释,可是谢宁只问了这一句就没有再说别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并无其他用意。

她睡在里侧,这张床要睡两个人有点勉强,所以她想尽量的往里缩一些,肩膀已经贴着墙,但皇上又把她揽过去,让她贴着他。

“床太窄了。”她小声说。

皇上声音也很低:“正好。”

谢宁将脸颊贴在他的肩膀处,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她能感觉到单薄的衣料下他的皮肤有着让人眷恋的温度。

这样看来,确实是正好。床再宽一些,两人就不能靠的这么近了。

帐子里头一片昏暗,谁也看不清楚谁。这样正好,这样他就看不见她脸上红通通的,还带着一点奇怪的笑容。

怎么个怪法呢?大概就是黄鼠狼偷着鸡吃的时候,那种又得意又满足又带着点小小狡猾的笑意吧。

她的手本来搭在他胸口的,觉得这样是不是压着他喘气会不舒坦?于是她往下移一移。

移过了感觉也不对,这不又压着肚子了吗?

她再往上移。

这就快移到脖子上了。

皇上有些无奈的抓住她的手腕:“别闹,快睡吧。”

向宁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可手一得空,还是蠢蠢欲动。

她摸着他的下巴了,下巴上已经有点胡子茬了,刺着手心有点微微的痒。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嘴唇有点薄,鼻梁又直又挺,眉毛和睫毛都硬硬的,很浓密。

在皇上的脸上摸完一圈,谢宁终于心满意足,肯把手缩回来了。

皇上又没睡着,她乱摸一气他当然感觉得到。不过她也懂适可而止,摸完就缩手了。

有时候觉得她很孩子气,那双眼睛里头一点儿尘埃都没有,特别干净。但有时候又觉得,她心里其实都明白,那些藏在繁华锦绣之下的阴暗,她都知道。

他闭上眼,帐子里有着淡淡的香气。

不是刻意熏上去的香气,象是春日里的一种花草的香,淡淡的,暖暖的。

萦香阁位置偏僻,屋舍许久未曾修缮,与长宁殿当然不能相比,床也比他寝殿里睡惯的那一张穿窄了许多。

但是在这儿他睡的格外的香,醒来时觉得精神也比以往要好。

谢宁也醒了,可是她没有起身,也没动弹,就趴在枕上瞅他。

皇上睫毛可真长。

一个大男人,长这么长的眼睫毛干什么?谢宁摸摸自己的睫毛,又想了想昨天晚上摸着他眼睛那里的手感。

好象比自己的睫毛还浓还长呢。

他的眉毛也是又黑又浓的,鼻子嘴唇下巴,没有一处不好看,整张脸庞看起来更是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恰到好处。

阔一分,短一分,都没有现在这样合适。

不知道皇上的相貌象谁呢?是象先帝,还是象先太后?

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去解开这个疑惑了,因为既然在称呼前加了个先字,就说明人都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她的孩子会象谁?

会象皇上多一些,还是象她多一些?

有一根头发沾在他的脸颊上,谢宁轻轻伸出手想给他捏起来,结果力道把握的不好,手指头直接戳到皇上脸上了。

皇上睁开眼的时候她的手还没来及缩回来,仍然维持着刚才那个想去捏的动作。这真是很容易误会啊。皇上别以为她是想偷偷掐他一记吧?

“有根头发。”谢宁赶紧解释,然后想快把那根头发给捏起来为自己的话做证。

可头发呢?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怎么不在原来那位置了?还是她说话吹了气给吹跑了?

皇上的目光清亮,眼珠看起来黝黑纯粹,并不象刚刚醒来的人那样总要先迷糊一阵,然后才能彻底的清醒过来。

看上去太清醒了,让谢宁忍不住怀疑皇上是不是早醒了,刚刚其实是在装睡?

幸好皇上没有仔细追究头发哪儿去了,也没怀疑她刚才那个动作是否不怀好意。“起身吧。”

谢宁讪讪的把手缩回去:“好。”

皇上同她一起又用了早膳才走,谢宁送到门口,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不舍。

皇上并不是每天都能过来,不过差不多每天都会打发人来问一问她的情形。这会儿去了,不知道要隔几天能见着他。

谢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她对皇上从一开始的敬畏,到现在缱绻依恋,中间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为什么心长在自己胸腔里,却不听自己的使唤呢。

皇上走了,青荷扶着谢宁回了屋,等谢宁坐下,不等她开口,自己先跪下了。

“你这是怎么了?”

青荷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回主子话,奴婢不合该有事瞒了您。昨天晚膳时候膳房的人是来过,不过闹出动静的人不是他们。”

谢宁伸手在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拍:“这又不是你的错,昨天皇上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拿主意了?快起来说话吧。”

青荷起身来继续说:“奴婢猜,白公公瞒着这事也是为了不惊扰主子。昨天来的人是住在掖庭的新进美人之一,她说自己同屋的姑娘病了,想请太医去给看看。”

找太医怎么会找到萦香阁?谢宁微一思忖就明白了。

人家根本就不是来找太医的嘛。

“后来呢?”

青荷答:“白公公让人送她回去了。”

☆、四十七 初雪

青荷站在廊下招了招手,胡荣赶紧一溜小跑过去,一脸是笑的问:“青荷姐姐有什么吩咐?”

青荷轻声吩咐他:“你去打听一下,昨天掖庭生病的姑娘是哪一个,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太医去看过。打听清楚了就快回来。”

胡荣利索的应了一声去了,过了约摸一顿饭的功夫回来找青荷回话:“昨天生病的那位美人姓杨,现在听说已经没事了,烧退了饭也吃了。”

青荷松口气:“没事就好。”

胡荣有些好奇:“姐姐打听她做什么?”

“哪里是我要问的。”

胡荣就明白是谁要问的了:“姐姐可知道她是怎么病的?”

青荷果然问:“怎么病的?”

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想。这批进宫的美人看来都不省油的灯,那个想借机同自家主了拉关系的唐红儿就是其中一个。这些美人相互之间肯定不和睦,相互之间倾轧陷害之类的事情肯定少不了。

“她啊,听说是前天吹了冷风冻病的。打从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就出了掖庭宫的大门,赶着落钥的时辰才回去,掖庭的小阮跟我说,那杨姑娘这种天气居然是穿的一件夏天轻纱的衣裳出去的,穿的这么少,冻了几个时辰,不生病才怪哪。”

穿的那么少?

青荷想起来了,那个在皇上回去的路上唱曲以图获宠的,不会就是这个倒霉冻病了的杨姑娘吧?

青荷听说了那个唱曲邀宠的,也听说掖庭有人生病,却没想到这两件事原来都出在同一人身上。

胡荣打听消息果然是有一套,前因后果都探听的很详细。

“到底也没请太医,说是昨晚上服了一剂丸药,今天烧已经退了。听说望云阁的宫女去过,不知道药是不是她送的。”

望云阁?

梁美人琢磨什么呢?她也想趟这滩浑水?

青荷进屋的时候猜想着,梁美人这是想用小恩小惠的拉拢人?

这事儿怎么听着都让人心里不舒坦。

青荷一五一十的向谢宁回话,说到梁美人可能差人送药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胡荣的话如实的说了出来。

方尚宫就坐在一旁听着,手里端着一个针线盒,盒里整齐的码着两层共三十六轴线,线的颜色都不相同,丝线有着亮晶晶的柔和的光泽。

谢宁听到梁美人的事之后显然有些意外。

方尚宫把线盒放下,她倒是丝毫也没有意外的神情。

谢宁拿起一轴线在手里把玩,她和梁美人也算有些往来,交情也谈不上有多好。梁美人的失宠非常彻底,不是被冷落,而根本就象是被彻底遗忘了一样。

她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呢?后苑也有传言,有人说梁美人在侍寝的时候犯了大错,甚至可能损害了龙体。不然的话还能怎么解释呢?兴美人最后一次被召去伴驾,在那之前毫无失宠的预兆,然而从那一天之后,皇上就象完全遗忘了她这个人一样。

梁美人再也没有被召幸过。

谢宁以前想到这件事,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早就听说过梁美人失宠的事,她那时候有些怕。

天恩难测,也许前一刻还在云端,后一刻就毫无预兆跌落尘埃。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象梁美人一样,也被皇上忘记?

这点忧虑,从她第一次到长宁殿的时候,就埋在了心里。皇上待她好,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这份好能持续多久。

可谢宁不是那种会自己去钻牛角尖的性格。

难道为了害怕下雨就不出门了吗?害怕被呛到就不喝水了吗?

谢宁对自己说过,即使将来她也会象梁美人一样在寂寞清冷中度日如年,可是现在她很快活。

那时候她还没有孩子,和现在的情形不一样。

她有了孩子。

这也是他的孩子。

从有孕的那天起,她心里的想法就慢慢的改变了。

他,和她,两个人的一切将会在一个全新的生命身上延续,血脉相融,再也不可能分开了。

方尚宫用指甲把线头剔出来,将一根线劈做三股。

“梁美人倒是消息灵通,还特意打发人去掖庭宫看望杨姑娘。不管药是不是她送去的,总算是结了一份儿善缘。”

谢宁专注看着方尚宫理线。梁美人一直在想方设法,一直都在努力。她尽量讨好李昭容,面对陈婕妤的嚣张也全然不敢得罪,同萦香阁也保持着来往,现在不惜放下身段去交好掖庭宫新选进的美人。

方尚宫轻声提醒:“防人之心不可无。掖庭宫这几天前前后后出的事,多少都与咱们萦香阁有关系,那些人不说自己存心不正,只怕倒要把账记在咱们的头上。”

这也没有办法。

谢宁心里很清楚。在宫里头人人都想出头,而一个人想要攀高,就得把别人踩在脚下,每走一步都不知会招来多少人的怨恨。

就算没有这两天发生的这些事,只怕该恨她的人也一个都不少。

但方尚宫说的话也有道理。掖庭宫的人只怕都将她视为眼中钉,梁美人在这个时候差人探望、示好,她心里想的什么,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所以方尚宫才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分线这种细致的活计最消磨时间。挑出不同的颜色细细理好,看着哪几种搭配在一起最合适,可以用来绣出什么样的图案。这么一投入进去,根本察觉不到时间流逝。

天色阴沉沉的,过了午就起风了。

晚上下起了雪。

雪粒打在瓦上、窗子上沙沙直响,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谢宁披着厚篷,捧着手炉坐在回廊上,胡荣领着几个小太监扫净路上的雪,还用稻草院子里养金鱼的大缸包裹起来。雪还没有停,只是下的小了。胡荣身上穿着一件簇新的棉袍,脚下也是一双厚底棉靴,因为扫雪出汗的缘故,头上都冒起蒸蒸热气了。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不知不觉她已经进宫有三年了。

☆、四十八 帕子

胡荣他们忙了一上午,不但要扫清地上的雪,还要把院子里的花树、竹子上的雪都掸下来。竹子还好,韧劲儿大,被雪压一压没什么。好些花枝都脆的很,雪下了一夜积了不少,会把枝条压断,有时候连树枝、屋瓦都吃不住雪压,容易出事。

刚进宫那年冬天,就曾经半夜里有雪把树枝压断过。

去年这个时候,刘才人她们还凑在一起,相约去引梅亭赏雪赏梅花,当时谢宁也去了。

那不是她想附庸风雅,而是既然旁人相邀,总不好不去。其实赏梅花不必非得趁着雪天去,靴子都被冰雪浸湿了,手炉的的炭也不禁烧,斗篷的裙子的下摆都沾上了些泥泞,出去一趟,回来以后脚险些冻伤。

今年是不可能去赏雪了,方尚宫和青荷她们可不放心让她出门。

青荷过来劝她进屋,谢宁扶着她的手起身,慢慢的挪步子。这都是近日养成的习惯,大的动作不能有,整个儿象上了年岁的老太太似的。

“青梅早上差点儿哭鼻子。”青荷毫不客气的就把青梅的事拿出来说,给谢宁解闷。

“她怎么了?”

“她昨晚上把帕子掉水盆里了,顺便洗了一把,就搭在椅子背上晾着。想着能快点干,还把椅子移到火盆边……”她边说边比划:“结果可能是炭盆里的热气一熏一顶的,帕子就落进火盆里头了,早上醒过来她还找了半天,看见炭盆里的灰才知道是烧了。”

谢宁也笑了,但是笑完了她又有些担心:“你可要告诉她,下次用炭盆千万要当心。帕子这种小物件烧了就烧了,没甚么大不了。可如果衣裳、袄子、帐子被火燎了,保不齐屋里就会跟着着火,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俗话说水火无情,她们在宫里,遇着水患洪灾的机率不大,但是冬日里因为取暖而出事却是有过的。

不但怕走水,还怕炭盆没整治好,晚上门窗紧闭,人被炭气熏坏。去年宫里就有一起这样的事,可险些出了人命。那一屋子里住了三个小太监,晚上隔壁屋里有人把快烧完的炭盆放在门口没有端进屋去,想着怕夜里冷,多一个炭盆岂不更暖和?再说这盆里烧的是别人的炭,现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把这个炭盆也挪自己屋里去了。一早别人不见他们起身破门而入,有一个已经断气了,其他两个人也险些一起丧命。

青荷连忙应着:“是,回头我跟他们说,叫大家都当心些。”

早膳有一份儿什锦粥很不错,里头的莲子吃着格外的清甜甘香。用罢早膳,谢宁让青荷把前几日针工局送来的东西理一理。其中就有两迭子帕子。

谢宁顺手抽出两方帕子来递与青梅:“这个给你了。”

青梅赶紧屈膝行礼谢赏。

既然给了,就不好单给她。谢宁又拿了两块帕子赏了青荷,转头笑着对方尚宫说:“方尚宫也挑两块,我怕我挑的不合你意。”

方尚宫也笑着说:“那奴婢就不客气了。”

这些帕子分为好几种,最普通的就是素棉纱裁的帕子,只简单的缝了个边,别的什么花样也没有。这种帕子看着不起眼,可用起来柔软舒服。其他几种都比它强得多,最华贵的当然是锦缎罗帕,谢宁平时并不爱用它。

方尚宫挑了一块枣红色,一块藕合色的帕子收起来。

谢宁没猜对。

她本来猜着方尚宫可能挑豆绿、天青、灰蓝这几种颜色来着,毕竟整天看她穿衣打扮都很素净,颜色也都沉静。看来方尚宫未必真的那么喜欢素淡稳重的颜色。

要了解一个人,短短数日相处是远远不够的。

齐尚宫隔三差五的往这儿送东西,光是帕子这种小物件,一次能送一大包袱来,哪怕谢宁天天不重样儿的换着用也用不完这许多,白搁着又占地方,东西也搁坏了。她索性让青荷拿出一些来,分给那些新来的宫女们一块儿用。

青荷应了一声,拿了东西出来。她可不会自己挨个儿的给这些新来的分东西,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再说,那些新来的也配她给张罗?

青荷把陶凤叫来,把那包起来的一包帕子交给她:“一人两块帕子,你看着发,剩下有多的你就自己留着用。”

陶凤赶紧应了一声把帕子接过去,先数了一遍数,一人两块的话还余四五块呢。

青荷觉得这些帕子要么是细麻纱,要么是细棉布,颜色样式也都差不多,一人两块随便分下去就是了。可陶凤分个帕子却遇着不少麻烦。这些帕子里头有几块水红的,颜色非常娇嫩,就象春天里头桃花枝上刚长出来的花骨朵似的。虽然都是一样的帕子,可是为着争那水红的,一个姓蔡的宫女和另一个姓鹿的宫女两人拌起嘴来了。

陶凤劝了这个又劝那个,最后把自己多留着的又送出去两块,才算把这事儿平了。

她年纪在新进来萦香阁的这一批宫女里头算是小的,那两人又不把她看在眼里,要不是陶凤把青荷抬出来借她的名头震慑这两人,只怕她们还得接着闹。

好容易把这件事儿平了,陶凤没落着好不好,反而折腾的自己一头汗。

其实什么帕子不是用?颜色好坏的下水洗两次,就褪的差不多了,根本没什么大差别。青荷晚间听说这件事儿,当时就对青梅说:“这争的哪里是帕子,这争的是面子。”

两人都不愿意朝对方低头。这个头一低,就等于退让,下回想再进一步就更难了。青荷也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她那时候不用跟这么多人争,身边就一个青梅还是个没心眼儿的傻丫头。

爱争让她们争去,只要大面上过得去,不惹出祸事来,青荷才不会多管她们这种闲事。正好趁这机会看两个得力的挑出来用,她现在一天到晚都不得闲,有时候也确实想要个帮手。太无能的不能要,可是光有能为品性不好的也不能要,这可得睁大眼睛仔细的挑。

☆、四十九 手炉

这边青荷想着得寻两个人帮手,那边有人惦记着要给谢美人当帮手。

御辇来时天已经黑了,两排灯笼从宫道那一端缓缓前行,象是一条灯火组成的长龙。

刘才人站在门后头,艳羡的打量着这条长龙蜿蜒前行,向萦香阁的方向去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到底谢美人哪儿比她强了呢?她的运气也真好,同一批进宫的人里头,比她得宠更早、更多的有的是,可是唯独她有了身孕。

可她有了身孕还这样霸着皇上!难道她还能侍寝不成?

狐媚子!装的一副淡泊的样子,可是自己那么费心费力的讨好她,把从家里带来的镯子都送给她了。

谢美人有孕之后,刘才人心里就活动开了。

谢美人有了身孕,那她自己肯定没法儿伺候皇上了,这从怀到生前后算上,总得一年功夫呢。就算她有孕,可这么久的时间,足够皇上宠爱上旁人了。谢美人心里就不着急?她要不想被皇上遗忘,最好的办法就是提携一个和她关系不错的人到皇上身边。这样做对两个人都有好处,对于被提携的那一个自不必说,对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总比让和她全无交情,甚至是有仇怨的人趁虚而入好吧?

和她交好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三五个。梁美人不算,她早早得宠,和其他人关系都不好,更不要说她是早已经被皇上厌弃的人。孙采女唯唯诺诺,又不会说话,除了一张脸蛋儿之外别无所长。白美人比她们进宫早,现在已经可以算是人老珠黄,过了季了,数来数去,刘才人觉得自己最有希望。

等了又等,却一直没有消息。刘才人心里对谢美人的期待渐渐变成了失望,现在已经变成了憎厌。

她算是明白了,谢美人那个人太独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皇上面前提携谁。

皇上究竟看上了她什么呢?她念书不多,长的不算是最好看的,连针线做的都不出色。

现在还要加上一条,这个女人心胸狭隘薄恩寡义。

皇上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的真实面目,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得宠,到时候才有她好看!

皇上下了御辇,谢宁扶着青荷的手迎出来。她披着一件厚厚的彩锦斗篷,风帽边缘白茸茸的一圈毛毛衬托着她的脸庞更显得晶莹雪白。

皇上携了她的手进屋:“都和你说了,天冷路滑,你不要到门口去。”

谢宁笑着说:“方尚宫说臣妾正该多走动走动才对。您放心,我每回出门都至少两个人跟着扶着,不会有闪失的。”

皇上进屋就看见桌上摆着两个手炉,一个是八宝莲花形的,十分小巧,和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差不多大。另一个则是南瓜形,比前一个大了一圈儿,外头嵌彩填漆,连把手都做成南瓜藤状,上头还有两片绿绿的南瓜叶。

皇上拿起来看了一眼:“这是匠作局的人送来的?”

“今天后半晌送来的,一共送了四个来,留了这两个。”

另外两个不是不好,正相反,那两个太漂亮了。一个上头镶了一圈儿宝石。就算宝石成色不是顶尖的,那捧在手里也总觉得心中不安,太招摇也太奢靡了。另一个则是嵌丝的,上头用金银丝拼嵌出了福寿禄的字样和图案,好看也好看,就是怎么看也象是五十开外的老太太用的。

皇上指着那个南瓜说:“这个在屋里用好。那个小的出去时候拿着轻巧。”

谢宁笑着说:“皇上和臣妾想到一块儿去了呢。”

她也是这么想的,小的出门拿着,大的在屋里用。而且那个南瓜手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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