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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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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她的脸色就更吃惊。宫中添了皇子这是天大的喜事,无论如何明微公主不该是这副脸色回来。
“出了什么事?”
明微公主反问他:“你昨晚出去吃酒,有没有见过林家的人?”
乔余栖认真想了想:“没有见着。”
“林昌平他们兄弟不是常和你们在一处吗?”
乔余栖本来不在意没有见过林家的人,他们这些人虽然算是一拨的,有些交情,但更多的也就是酒肉朋友,算不上至交。哪会见面也不是特意把人邀的齐齐全全一个不少,有哪几个没来不是什么要紧事。
但是既然妻子这么问了,那必定有她的道理。
“那你没听旁人提起他们的事吗?”
乔余栖坐下来,拿了枝笔,这是他的习惯。有什么认真的重要的事情要想的时候,他习惯拿着笔,有时候还会在纸上写几个字理清思绪。
“你这样说,这月头里就没见过他们了,最后一次见还是二月里头。昨天我们就五个人,酒喝到一半时润年兄来过。”他顿了一下:“他进来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他说了什么?”
“就是说宫里有喜事,京里最近都要热闹了,并没有说别的。”乔余栖问:“怎么了?宫里出什么事了吗?你的手这么凉。”
明微公主自己都没注意手冷还是热这种小事,她在乔余栖身边坐下来:“宫里一定出了事,我去了永安宫,谢美人那里一切照常,母子都平安,二皇子生的很好。但是淑妃象是出事了,谢美人产子这么大的事情,她却已经有两三日没有露面了,有人提醒我京中将有大变,最好是闭门不出。”
乔余栖终究是男子,远比妻子镇定从容。
“淑妃是不是曾有危害皇嗣之举?”
“不知道,现在看应该是这样。”
同是女人,明微公主明白淑妃的心思。淑妃怕别人在她之前生下皇子,怕人取代她甚至超越她的地位。她会用一切手段排斥打压对手,
单凭淑妃一个人想要做出种种布置是不大可能的,她背后的林家必然也参与其中。
“可林家树大根深,淑妃膝下还有公主。”
夫妻俩对望了一眼,明微公主心中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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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不过我也说不好几点,总之十二点前是没有的。大家可以明早再来看。
☆、九十八 生病
外头的风起云涌都被永安宫的宫墙阻隔在外,谢宁的全部心思都被孩子占据了。她觉得他的一切都那么新奇,连婴儿睡觉的时候,她都能一动不动的看个半晌,眼都舍不得眨。
林夫人端了汤进来,一看她那样子就笑了:“到底是头一回当娘,这么稀罕孩子。等将来生了三个五个你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三个五个?这话把谢宁吓了一跳。
一个都生的这么费力气,何谈三个五个?再说,三个五个是她想生就能生的吗?一个人可生不了孩子。
谢宁摇了摇头:“我只要他一个就够了。”
林夫人倒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胡说,什么叫只要一个?”
当然是因为她确实没有更多奢求,能有一个孩子,以后在漫漫深宫中她也有了寄托。哪怕为了他,她也会努力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谢宁把那个理由先从心里一脚踢开,笑着说:“只有他一个,我就能全心全意对他好啊。要是再生了第二第三个,他肯定会不高兴吧?”
林夫人把汤递到她嘴边,没好气的说:“还以为你老成了,还是这么孩子气。孩子只有越多越好的,多子多福,谁象你这样说怪话?”
谢宁最怕林夫人念叨她,赶紧把汤接过去喝了,岔开话问:“小舅舅呢?他现在在哪里?”
“别提他了。”林夫人提起象儿子似的小叔子满肚皮劳骚:“我也想知道他又野到哪里去了。去年一年统共往家里写了两回信,一回提到他到了祝陶,另一回连在哪里都没说。我回老家的时候老叔祖太太还抱怨我,当嫂子的不替下头的弟弟打算,不给他成个家,话里话外说我刻薄不会当家。”
谢宁安慰她:“小舅舅就是那样,大家都知道的,没谁会真怪您。”
林夫人叹气说:“我是真管不了他了。将来真有一日我不在这世上了,也没脸去见你外祖母。”
每次林夫人都会这么说,谢宁也顺口说:“要是能见着,下回我也帮您劝劝小舅舅。”
“你快省省吧,你现在是宫里的贵人啦,哪里见得着他?”
谢宁一想也是,笑容里带了些自嘲的意味。
她这辈子大概都见不着舅舅们了,倒是嫂子、表姐她们还有相见的可能。
二皇子的小嘴巴动了动,谢宁还以为他醒了,可他眼睛还是闭着。
“一天到晚都在睡,除了睡就只知道吃。”
林夫人生了四个孩子,这几年孙女儿外孙子都有了,带孩子的经验丰富堪称行家,一般人真比不了:“小孩子都这样的,吃饱睡足了才能长个儿,到满月的时候就和现在不一样了,睡的不及现在多,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的。”
谢宁都快等不及了。她真恨不得孩子明天就能会动会爬会说话。林夫人坐在床边陪她说了几句话,听着外头的动静,摇头说:“又来人探望了,这一天天车马水龙的,热闹的过了头。”
幸好不是每个来探望的人都能被请进内室来,不然谢宁这一天光是应酬这些人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休养的功夫。
方尚宫正和青荷一起对着清单收点贺礼。
永安宫这两天都快被宫里宫外送来的各式贺礼淹没了,宫外的一迭清单暂放在一旁,方尚宫打算先把宫里头的理出来。
连久病卧床不在人前露面的贤妃都打发人送了贺礼过来,但却有一个例外。
方尚宫把登记过清单的册子又翻了一遍,问青荷:“延宁宫没人来过吗?”
青荷这两天也要忙晕了,不敢保证每张清单都没遗漏。不过延宁宫的单子,怎么都不应该会被她疏忽放过吧?
“我再去问一声。”
青荷去问了青梅和胡荣,他们两人那里也没有。
青荷心里一颤,她也发现这件事情不大对头了。
淑妃是个十分周到会来事儿的人,到现在延宁宫居然没动静,淑妃就算不来,为什么也没有打发人来?不送礼不要紧,让人来传个话问候一声也忘了吗?
她看了方尚宫一眼,方尚宫望向她的目光十分平静:“这种小事就不用说给谢美人听了。”
青荷应了一声:“是。”
即使方尚宫不多吩咐这一句,青荷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谢美人。那就不叫忠心了,那肯定是缺心眼。女人坐月子这段时候多要紧啊,不能操心不能劳累,更不要说这种事情了。那天产婆被拖出去的时候主子都不知道,昏昏沉沉的。事后青荷还担心她要是问起来产婆怎么无故不见了该怎么回答,幸好主子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事儿,也没有发问。
到第二天差不多宫里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淑妃病了,连玉瑶公主暂时挪了出来。
太医院的人进了延宁宫,延宁宫里还飘出了煎药的气味。
不少人都在暗中猜疑淑妃这病的真假。
明明前几天赏花时淑妃还好好的,谈笑自若,还有力气抱着玉瑶公主玩了大半天,一点生病的迹象也没有。再说她生病的时机如此之巧,难免令人生疑。
难不成是因为谢美人生了儿子,她抹不开面子不想自降身价向永安宫示好才装病?不对,装病哪用得着这么大阵仗?连玉瑶公主都挪出去?谁不知道淑妃这么些年只有玉瑶公主这么一个骨肉,从她出生哪里舍得让她离开身边?装病也不用这么下血本吧?
那要不是装病,淑妃这个人一向要强,得病的多重才会这样示弱于人,连女儿都顾不过来了?
也有人想的更深一层。
不管淑妃是不是真病,玉瑶公主被挪出来,只能说明一件事,淑妃现在做不得主了。不然的话,但凡她没有病的神智昏沉,都不会让女儿离开身边。
联想到淑妃病的时机如此之巧,谢美人这边产子她那边就生病,这其中的关联让人不敢再深想了。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说她生病,那她就是生病,没第二种可能了。
于是人人都自动的闭耳塞听,对延宁宫的事一字不问,一字不提。私底下会如何猜测议论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与永安宫的门庭若市不同,曾经喧扰繁华的延宁宫现在空寂冷清,安静的象口冰窖一样。
林佩清坐在屋里,背紧紧贴着墙,她从来没有感觉到时辰这么难捱,每一刻都象是煎熬。
她进宫是为了博富贵,可是谁成想还没有摸着富贵的边儿,却被牵连禁足。送来的饭菜她不敢吃,生怕有人会在里面下毒要她的命。但不吃东西她又饿的很,只好吃几块干饼充饥。一直伺候她的宫女不见了踪影,两个面生的太监守在门口,她连一步都出不去。
她心里又恨又怕。她恨的是堂姐林淑妃,自己没享着她的福,可却要被她做的孽牵累。当时她把自己留在宫里林佩清心里就有些疑惑,现在想来她那时就不安好心。就算没有今日之祸,多半有什么黑锅也会让她来顶,有好事绝不会轮到她的头上。
怕的是这宫里的森冷无情。她以前多向往宫中的生活,她自认哪点儿都不比堂姐差,她不过占了先手,可自己比她更年轻更貌美,论家世两人一模一样,她肯定能取代堂姐成为皇上的新宠。
可现在她后悔了,她光看见入宫的风光无限,却没看到这风光背后的重重险阻。
从天亮等到天黑,她不敢点灯,坐在黑暗中却更害怕。
林佩青曲着腿缩成一团坐着,在这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就象被埋进了坟墓里一样。
宫里的夜晚比白天更难熬,更可怕。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林佩青忽然想到,堂姐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这么漫长的白天,这么孤寂的长夜,只有一个人,连个可以说话的伴都没有。
她忽然翻身坐起,扒着窗缝用一只眼朝外看。
几名太监排成两列进了延宁宫,径直向淑妃起居的寝殿而去。那一点灯笼的亮光在夜里看来昏惨惨的,简直是鬼火一样。
林佩清吓的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想要收回目光,却又想看清楚那些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们会不会带了白绫、毒酒那种东西来,直接将淑妃赐死?
林佩清打个寒战,不,不会的。堂姐可是淑妃啊,还生了一位公主,伯父还是吏部尚书,皇上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就命人来赐死淑妃?再说堂姐是淑妃还保不住性命,更何况她?
那几个太监进了淑妃寝殿之后,过了约摸一顿饭功夫才出来,带走了一个人。
林佩清起先以为那是淑妃,夜里看不清楚。但他们从窗前经过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不是淑妃,只是淑妃身边伺候了她很多年的尚宫。她的头软软的垂着,腿拖在地上,被人架着出去。
看着那些人离开人,宫门重新关闭,林佩清长长的松了口气。
今晚应该可以平安度过了。
她在宫里的事宫外知道不知道?她连个能送信的人都找不着,要是能传递消息出去,说不定家里能想办法把她救出去。她什么都没做过,她也还不是皇上的女人,她和淑妃不一样,她是可以离开后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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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点卡,感觉写的一点都不好。汗。明天还是应该试着在白天写字。
☆、九十九 春雨
方尚宫在灯下教青荷青梅两个如何整理账册,以前谢美人几乎没什么私蓄。她没得宠的时候月例通常会扣个三成才发,而且在宫里处处都要用钱,手里根本攒不下什么。那会儿哪需要记账啊?一换季柜子里的空空的连件衣裳都得算着日子穿,要是不当心就没得替换了。
可是从谢美人开始得宠就不一样了,份例总是足足的送来还有额外的孝敬,针工局隔三岔五就过来一回,更不要说皇上时不时的赏赐,以及旁人为了交好而送来的各种礼物。她的箱笼橱柜全装满了,屋子里也塞不下了,没迁宫之前这些东西都只好塞到那些没住人的空屋里。
到了永安宫之后地方一下子宽敞了,但东西也越来越多了。
青荷和方尚宫两个要把这些理清楚够难的,哪怕把胡荣和青梅也算上这事儿也难办。方尚宫从其他宫女里挑出两个识字且会记账的一起帮忙,忙了好几天这才理出个头绪来。
青梅抬起头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得值多少钱哪?”
这张单子上的最后一项写的是送给二皇子的礼物,一个羊脂白玉雕如意长命锁。这东西重的要命当然不是给婴儿戴的,东西送来的时候青梅看过一眼,那个长命锁雕琢的巧夺天工,上面镂空的花纹以及圆环都那样光润细腻。那东西放在盒子里青梅碰都没敢碰一下,生怕劲稍微大一些就把它捏碎了。
这种东西一点儿都不实用,青梅在肚里偷偷嘀咕。吃又不能吃,戴又不能戴,就算摆着好看都立不起来。
这话她当然不会再说出来,如果是一年前的她可能心里想什么嘴里就直接说了。可现在青梅至少学会了把话藏在肚子里。
当然能佩戴的长命锁还有很多的,金的、银的、嵌宝石的、镶珍珠的,可这些一样也不会挂在二皇子的脖子上头。
二皇子现在啥也戴不了,只有一只长命锁被绒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掖在他的襁褓下头。和这些花样繁复的各式长命锁相比,那只长命锁太小太素净,虽然经过了翻新,但是流苏和环扣这些小地方的暗沉已经无法完全消除痕迹了。那只长命锁是皇上给的,听说是皇上小时候戴过好几年东西。
那这可不一般哪,猜想到皇上拿出这只长命锁背后的寓意,青荷的心怦怦直跳。虽然这只长命锁极不起眼,可比这单子上所有的东西加一块儿都来的贵重。
但是青荷心里也有点小小的疑惑。
皇上小时候怎么会戴这么一只长命锁呢?看成色都不是十足赤金的呢,太寒酸了啊,非常不衬皇上的身份。
谢宁不能出屋子,她可以在屋子里走一走,午后没有风的时候窗子也可以打开,被关了好几天,谢宁看着窗外的春色,觉得恍如隔世。
她的人生象是走进了一条新的道路,连过去看惯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觉得与过去不同了。就象揭去了一层面纱,露出了它原本该有的模样。
草叶是那样绿,洋溢着勃勃生机。海棠花是那么娇嫩柔美,一树的花在春日城仿佛会发光一样,耀眼的让人不能直视。挂在窗外檐角的风铃还是在萦香阁的时候谢宁自己串的,迁宫的时候一起带了过来。
谢宁的指尖轻触着婴儿柔嫩的面颊,他难得吃饱了没有立刻就睡,而是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她。
“现在是春天啦,你看,那里有只蝴蝶啊。”
这么小的孩子肯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这一点儿都不妨碍谢宁自得其乐,而婴儿专注的眼神和神情仿佛在认真倾听。
母子俩乐陶陶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林夫人把尿布叠好形状放在一块儿,用的时候方便拿取:“你们娘俩这算是赶上好时候了,现在这天气不冷不热的,大人孩子都不受罪。要是赶上三伏天或是寒冬腊月的,麻烦事儿可多着呢。”
谢宁笑着回头看了舅母一眼,现在连听着舅母的唠叨她都不厌烦,还满心欢喜。
这可真奇怪。
皇上现在每天都过来,他会陪着这母子俩待上好一会儿,听她说孩子今天吃了几回奶,醒了几回这样的琐事,且乐此不疲,就象头一次做父亲的人一样。
他以前确实没有这样和孩子靠近过,这样亲近是头一回。
他还试着抱过孩子,就是不敢使劲儿,抱一下就赶紧交还到谢宁手上了。
窗外春色如海,谢宁把哄睡的孩子交到林夫人手上。
“这天儿热的都象是要入夏了一样。”林夫人往窗外张望:“八成是要下雨了。”
这话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快到傍晚时天就转阴了,还没有用晚膳,雨就哗啦啦的落下来。
“这场雨可有得下了。”
雨这么大,皇上八成是不会过来了。
窗子被严严实实的关了起来,生怕雨丝或是夜风会吹进屋里。二皇子又醒来吃了一次奶,换过尿布之后,躺在那里睁着眼睛。他不喜欢被襁褓包起来,但一天里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被包着的,能轻快的也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功夫。
他胖乎乎的手脚踢腾挣动,嘴里发出含糊不明的声音。虽然没人听得懂他的意思,但是谢宁猜想他应该是很高兴。
灯烛的光亮在他漂亮的大眼睛中闪烁,他挥着手,手指伸开又握起。
谢宁把手指递给他,他立刻就抓住了。小手还挺有劲儿,起码谢宁不用点力气还别想把自己的手指头抽出来。
谢宁笑出声来。
外面有人快步跑到檐下,隔着帘子禀告说:“主子,皇上来了。”
下这么大的雨过来?
谢宁现在不得不把手指抽出来了,她理了一下衣襟,到门前相迎。
帘子被挑开,皇上迈步进来。他是乘步辇来的,从进宫门到这里的一段路并不算长,还有人撑着伞,可这样袍子也被雨水打湿了。
“你站远些,朕身上凉。”
青荷已经把衣裳捧过来了,白洪齐到屏风后头伺候皇上换了干衣裳过来。
青荷取了厚的布巾替他把细细的擦拭被雨水沾湿的头发。
皇上的头发散着,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许多,谢宁一边擦,一边从侧面打量他。
前几天有人说二皇子的眉眼象皇上,谢宁现在也看出来了,这对父子的眉眼确实很相象。
皇上小时候是什么样儿?
一想到这个谢宁的思绪就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拽不回来了。
皇上小时候也这么胖墩墩肉乎乎的吗?会这么睁着大眼睛看人吗?会在肚子饿醒来的时候放声嗷嗷大哭吗?
之前在她面前,在她心里,皇上就是皇上。她没想过皇上也有小时候,似乎她觉得皇上这样的人物就不会有小时候,他一生下来就是如此威严英武高高在上的皇上。
这当然不是真的,皇上也曾经是个婴儿,跟其他人一样,然后才慢慢长大的。
谢宁噙着笑把皇上的头发擦的干燥松软,拿了梳子来梳顺。
皇上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身旁坐下来。
“这么大雨,皇上从长宁殿过来的?”
刚才皇上进来的时候神情与往常有异,但是换完衣裳出来之后就平静了许多。又擦头又梳的折腾了这么一番之后,看起来已经是心平气和的样子了。
“唔,去了一趟延宁宫。”
谢宁还不知道这几天出的事,她以为皇上是去看玉瑶公主了。皇上对几个孩子都很重视,包括体弱多病的大皇子在内,隔三岔五的总要去看看才放心。
“皇上用过晚膳没有?”
“用了碗羹,这会儿倒是觉得又饿了。”
谢宁赶紧传话让膳房再预备些吃的送来,等膳桌一摆开来,谢宁闻着香味儿也有点忍不住,笑眯眯的挨着皇上挺近的也坐下来,从盘子里取了一块虾油酥,可还没递到嘴边,皇上先问了一句:“这个是不是寒性的东西?你现在能不能吃?”
谢宁讪讪的把虾油酥放下:“就吃两口也不要紧吧?”
她这些天真是有点馋坏了,这不给吃那不能吃,一个林夫人一个方尚宫,把她盯的紧紧的,想偷吃一口都不成。
“你先忍一忍啊。”皇上劝她:“再过半个月就好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只管让膳房去做。”边说着,边使眼色让人把虾油酥撤下去了,省得摆在那儿吃不着更难受,撤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白洪齐抿着嘴乐,亲自上前把虾油酥端下来了。
这虾油酥做的确实好,黄澄澄,香喷喷的,上面的芝麻也烤成了金黄色。白洪齐自己倒是不馋吃的,就是端出来以后看着廊下头几个小太监样子可怜,跑来跑去跑腿传话衣裳都湿了大半,一个个缩着头躬着腰站在廊下。白洪齐顺手把盘子递给他们了:“赏你们啦,这可是主子吃的好东西。可别现在吃,装着回头不当差事的时候再吃。”
几个小太监赶紧打躬谢过白洪齐,把点心接了。
胡荣凑前来笑着说:“白爷爷,主子这儿有人伺候着,您这靴子都湿了,先到西边屋里头坐坐,我帮您把这鞋子烘一烘,回头穿着也不冰脚啊。”
白洪齐就乐了:“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啊?”
“这不是多亏白爷爷常提点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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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文了。明天把加更补上。数了好几遍也没数明白是欠三更还是欠四更呢?
☆、一百 传信
谢宁端着一碗汤,有一口没一口的抿。这阵子她每一餐膳食都有汤,甚至主食都要变成汤了,现在看见汤就觉得颇为无奈。
皇上看着就觉得好笑,在桌上看了看,把盛栗子糕的碟子端过来,取了一块递给她:“吃这个吧。洒了糖霜你应该喜欢。”
皇上亲手递的糕,哪怕洒了砒霜也得吃啊。
而且她也满喜欢栗子糕的。这栗子糕也是膳房做白案师傅的拿手绝活儿了,满满的栗子香,入口即化,表面的糖霜一粒粒的清甜不腻。
一块糕不大,两三口就吃完了,她一边擦手指一边顺口问:“说起来也有阵子没见玉瑶公主了,不晓得又长高没有,我们二皇子也还从来没见过他大姐姐呢。”
皇上微微一怔,随即含笑说:“这还不简单,等二皇子满月的时候热闹一场,也让他们姐弟见见面。”
谢宁想,这也就是天家姐弟间的情分了,一个月里能见一回面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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