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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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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擦干了头发之后就是上妆、更衣。

谢宁第一次穿这样正式的吉服,罗尚宫也过来帮忙,这些事情她算是行家。之前几天她也每天过来,指点谢宁在接旨时如何跪拜,如何谢恩,如何接旨等等步骤。其实说穿了很简单。谢宁在正殿前跪下,内宫监的人过来宣旨,末了谢宁再说接旨谢恩就行了。

若不是有这样的内行人在,要把这全套吉服穿戴妥当还真是件难事儿。

谢宁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映出来的人影,有些不能相信那是自己。

吉服就象一个壳子,她被装进了这个壳子里头,描着蝴蝶眉,涂着点朱唇,看起来就象某张画上的人,画的是前朝的妃子。

在永安宫接受册封人她应该不是第一个,大概也不是最后一个。一代新人换旧人,只有永安宫没有变改。

也许若干年后还会有人象她一样穿起吉服,在这里揽镜自照。

谢宁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那天清早皇上一个人站在殿门外的情形。

那时候皇上在想什么?会不会和她现在一样,也有着诸多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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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不好只能一更,明天再加更啦。

群里的朋友肯定会说蠢歌食言而肥,明明下午在群说要双更的。但是状态真的太差了,写的不顺。昨天被恶梦惊醒之后眼皮跳个不停,心情也非常糟糕,很久没有做这种恶梦了,好吧,蠢作者太脆弱了,连做个梦都会吓到。但是朋友说,胆小的人其实挺好的,懂得畏惧更懂得珍惜。

☆、一百零五 满月

永安宫正殿门前地下铺了厚厚一层毡垫,两位尚宫扶着谢宁在毡垫上跪下,内宫监来宣旨的太监已经很有些年纪了,连眉毛都白了,宣读旨意时还是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待他读完,谢宁谢恩接旨之后,两位尚宫又过来扶着她站起,其他人再向她道贺行礼。

晋封宣旨之后,道贺的客人也都到了。宗室女眷来的不多,宫里头妃嫔们但凡数得着的倒是都过来了。这样一拨各有千秋的美人之中,陈婕妤的美貌与风情仍然是拔尖的。她穿了一件银灰纹镶边洋红绣祥云宫装,下头则是一条镂花芙蓉裙,衬着肌肤雪似的白,唇上擦着一抹鲜艳艳的殷红色,越发显得樱唇一点。要说风流别致,只怕今天来到永安宫的人里头数她最拔尖。

可惜陈婕妤这一番娇俏打扮原是想给皇上看的。她自负美貌机伶,只要能见皇上一面,必定能重新挽回皇上的宠爱。可惜她的消息却没有过去灵通了,今天永安宫不过是小宴,皇上携二皇子去的却千秋殿。她这番打扮招不来皇上的青睐,却招来不少旁人的嫉恨。

陈婕妤今天来时,其实身边的宫女也劝她,不要打扮得太招眼了。今天是永安宫的好日子,谢婕妤纵然再是个心胸宽大之人,陈婕妤打扮得太拔尖了夺了她的风头,也难免人家心里不舒坦。一年三百六十天,哪天别苗头都不打紧,但人家生儿子晋位的好日子,怎么也不能抢在这时候去耀武扬威吧?那是去道贺的还是去结仇的?

可陈婕妤只想着不能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一句也没听得进去。

来的客人多,不过永安宫早有预备。偏殿招呼不了这么多客人,索性早早在后头花园里扎了棚子,宴席就摆在花园里。这时候已经春末夏初,花期到了尾声,却发显得灿烂繁华。花棚下头微风习习,花棚之外繁花似锦,令人心旷神怡,比在殿中设宴又气闷又拥挤要强出许多了。

谢宁接旨之后回去换了一身衣裳,虽然今天是她晋升的好日子,她却没有穿红着锦,而是一身淡雅的杏黄绣蝴蝶花草宫装,下着堆雪裙,头上除了簪饰,还带了一条垂珠抹额。这条抹额是新制的,上面镶了小舅舅给她从外头带回来的玉石,晶莹雪白石头,又不是玉石,上头莹润的光泽有如月光,听说当地人就管这个叫月光石,谢宁喜欢这个,所以特意让人赶着制成了首饰戴上。

这种宝石此前在宫中从来没有人见过,谢宁这么一戴出来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并没有人冒冒失失问她这宝石从哪里来的,在她们想来,这样的宝贝当然是皇上的赏赐。

那种又嫉又羡的神情表露在许多人的脸上。

陈婕妤没有凑上前去跟谢宁说话。

头一回见着谢宁的时候她只是个小小才人,被皇上召幸了几回。陈婕妤去望云阁并不是就真把当放在眼里了,她一惯是这样,给这种新冒头的一点下马威,显摆显摆她现在得宠的威势。

从前那些人都忍气吞声对她退避三舍,陈婕妤的气焰也就越发嚣张。她甚至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真遇到一个不怕她甚至和她顶撞的人,她该怎么对付她。

谢才人就没怕她,甚至还当面给她刺了回来,这可让陈婕妤气的不轻。她在皇上那里告状不单单是为了出一口气,更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和体面。假如这么一个小小才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事后还安然无恙,那以后谁还把她这个婕妤当成一回事?

可是没想到,状是告了,谢才人圣宠反而更盛,顺利的晋了一阶升了美人。

宫里头虽然没有人当面嘲笑她,但陈婕妤觉得无数人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经过手炉那件事之后,她的贴身宫女自杀,陈婕妤足足被关了一个来月,再出来的时候,陈婕妤心里那种难受劲儿就更别提了。

她们一定都当她是失宠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踩到头上来,可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倒了架子,让人看出颓势。

不过一年多的功夫,谢才人已经变成了谢婕妤,晋封的势头比她当年还要迅猛。更何况她这个婕妤是失宠的,谢婕妤却刚刚产下皇子,正是如日如天的时候了。

陈婕妤眼睁睁看着一堆人上前去讨好谢婕妤,原来那中心的位置应该是她的才对。

阳光下谢婕妤头上那不知名的宝石首饰有着流水一样闪亮又柔和的光,蒙蒙光晕让人几乎要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了。那就是得宠的标志,也是众星捧月的光芒,是陈婕妤打扮的再绝色惊艳也追不上越不过的风头。

花园里隔着水的亭台上,教坊司的伶人正各展所长,歌舞弹唱自不必说,还有人演出绳戏、杂耍、火戏等等惊险又精彩的戏法百技,宫中难得这样热闹一回。宫人穿梭来往斟茶上菜如花间翩然往复的蝴蝶。

今天这菜色方尚宫同谢宁商量过后,膳监出了三份单子,最后从中择定了一份。几乎没有多少荤菜和大菜,炖锅之类的更是一样没有。天气太热,人也浮躁,弄些大鱼大肉不过是白摆着让人看的,根本不会有人去吃。

今天席上的菜多半是冷盘凉拼,热菜汤菜也都是以素菜为主,清炖燕盏一人一小盅,豆腐羹、瓜肴等等也都是依照这样端上来的。最后上来的甜羹是果子露。这种天气里宫中喝果子露常常是冰镇过的,取其清凉爽快。但今天上的果子露却是温热的。这喝起来确实没有凉的怡人,但是喝下去之后却觉得人很舒服。

谢宁有些挂念二皇子,被抱走了好半天了,虽然两个乳母都跟了去,还有两位老尚宫照看,理应不会有事。可她就是觉得手里、心里都空落落的特别不舒服。

她想孩子了。

这才分开这么短时候就开始想念,等孩子大了真要读书迁出永安宫的时候可怎么办哪?到那时候一天能见一面,说一会儿话就不错了。

陈婕妤自打知道皇上不会来,就一直冷着脸不说话。她不同别人搭话,自然也没人主动找她。虽然也坐在人丛中,却是孤单单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心里的别扭就别提了。

幸好旁边坐的人不是和她往日有龃龉的人,不过也没多少交情就是了。

施顺仪这人和谁都没有冲突,这人温顺安静,一点儿不象个高位嫔妃,常有人在背后说她,到底是宫女出身,就算当上了主子还是一身的奴才习气。

往日施顺仪这样的人陈婕妤是不放在眼里的,可现在幸好这人坐在身边,让她还自在点。陈婕妤不说话,施顺仪基本没出过声,从头到尾两人只说了几句话。也就是汤不错,这羹味道清爽之类。

这么干坐着不象话,陈婕妤没话找话说,指着身旁不远开的茂密象一堆雪似的花说:“这花开的倒好。”

施顺仪转头看了一眼,轻声说:“这是别春花。”

陈婕妤问:“什么是别春花?”

一旁曹顺容出声插了句话:“开到荼蘼花事尽,这荼蘼花一开,春天也就尽了。”

原来就是荼蘼花。陈婕妤听说过,可以前没见过。她也就是顺口一问,没想到就问到这个。

一听是这花,陈婕妤怎么觉得心里头那么别扭,总觉得这花不是好兆头,转过脸去装作专心的欣赏起歌舞来。

曹顺容也是宫里数得着的才女,对曲艺也颇精熟,一边听着曲一边说:“教坊有个擅琵琶的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来,我记得她有一曲长流水弹的甚是动听。

施顺仪说:“可是赵苓吗?”

曹顺容点头说:“正是。”

“她也就是长流水弹的不错,听着舒坦。弹其他的都有一种金鼓干戈之意,吵得人心里不安。”

“杨全师这几年老了气不足,听说他徒弟的笛子火候已经青出于蓝了。”

这些话陈婕妤也能插上两句,倒觉得没有一开始那么不自在了。

隔着重重宫墙,延宁宫与永安宫离得不远,曲乐声轻盈宛转随风飘传,坐在延宁宫偏殿中的淑妃微微抬起头来,木然枯槁的脸庞上露出了一点奇怪的神情。

若是让旁人看见必定不敢相信也不敢相认,一个月前看起来还丰腴鲜妍如同盛开花朵似的淑妃,短短一个月里竟然消瘦成这个样子,简直已经面目全非了。

“哪里来的乐声?”今天又不是节庆的日子。

没等守在一旁的宫女碧月回话,淑妃自己想起来了:“是永安宫?今天是满月宴吗?”

碧月小心的回答:“咱们和永安离的近,想必是那边传来的。”

“满月宴,这么快啊,已经满月了。”淑妃的手指交插在一起,原本养得三寸长的指甲都断折了,她也无心养护。送来的饮食她吃起来味同嚼蜡,一闭上眼就噩梦不断,她看到玉瑶公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人肆意欺凌,还看见林家房倒屋塌,家破人亡,这样的无声的折磨让她在一个月里瘦得连碧月都不敢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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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送上,二更晚些,大家勿等快去睡,醒了再看也是一样的。

感谢大家投的红包,又多欠了一更。也就是说今天加更完也还欠三更。大家帮着我记着点,我这人太糊涂。

☆、一百零六 白绫

淑妃并不怕死,从进了王府之后,她有好几次险死还生。她只是心里有牵挂放不下。她的父母亲,她的女儿。

玉瑶公主是夜里被抱走的,淑妃和拦住她的太监厮打了两下,白洪齐站在一旁十分和气的劝了她两句:“淑妃娘娘,公主年幼,这会儿更深露重,还是让公主早些去歇息的好,万一冻着、吓着她,您可不就更担忧了?”

淑妃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音,怔了片刻松开了手,看着两个太监小心翼翼的将玉瑶公主抱起来放进软轿里,轻悄无声的抬出延宁宫。

她的女儿,她的骨肉,淑妃当时就有一种感觉,她再也见不着这个孩子了。

虽说虎毒不食子,皇上一向又疼爱玉瑶。在处置她的这件事情上,皇上把她们母女分的很清楚,她是她,公主是公主,他当然不会不顾亲生女儿的性命安危。

可是这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除了亲娘,谁还会对一个非亲生的公主真心的照顾抚养?玉瑶将来怎么办?谁管她吃的合不合口,穿的暖不暖和,心里高兴还是难过,将来她长大了如果该找驸马了,谁又能真心替她打算考虑?

皇上?皇上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余睱一一关注。如果皇上真那么明见万里,这宫里何至于冤魂无数呢?

延宁宫现在象一座古庙荒宅一样,淑妃身边只有一个宫女还在,其他人都不在了。堂妹林佩清被拘在偏殿后面的空屋子里,起先几天她还能沉得住气,可是这几天她似乎已经吓疯了,夜里淑妃常听到她那屋鬼哭狼嚎的。不过这种时候守门的太监也不能放任她如此,就只能把她的嘴堵上了。

淑妃想知道宫外的消息,所以她一直安静的在等着,哪怕度日如年也要等下去。

“这满月宴,该是在千秋殿办的吧?”淑妃的一双眼睛早不复清澈,浑而无神的盯着窗棂缝隙透进来的光亮:“记得大皇子出世的时候皇上就想在千秋殿热闹一场,可惜大皇子那时候病的差点断气,这才按下了念头。”

但这回没什么人,没什么事能阻拦皇上了。他一定格外志得意满,且毫不吝惜的要让旁人知道这一点。皇上平时看起来就十分英挺威严,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可亲。淑妃极力回想她才刚进王府的时候,那时候皇上还没登基呢,那时候的他什么样子?

淑妃已经想不起来了。

正巧到了中午时分,提膳来的小太监把提盒拿了进来,碧月过来摆膳。

和平时的相比,今天的膳食更丰盛。一道雀舌羹是名副其实的的富贵菜,也正是淑妃平时爱吃的。在她被囚禁的一个月里,虽然饿不着,可膳房也不会为她做这个。

“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菜?”连碧月也纳闷了。

平时总是一声不吭的小太监今天却说了一句:“今天是二皇子满月,宫里各处都加菜。”

碧月连忙担心的转头看,淑妃神情却很平静,指着雀舌羹说:“想不到是沾了二皇子的光,那就给我舀一些吧。”

碧月忙挽起袖子侍奉淑妃用膳。

这些天淑妃都无心饮食,今天终于发话说想吃东西了,碧月赶紧替她盛了一碗饭,又将雀舌羹舀了两勺在碗里。

淑妃接过碗,一口一口吃的很仔细。

碧月心里难受,这些天粗茶淡饭的,她是奴婢还没什么,淑妃娘娘打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幸好淑妃这一顿吃的不少,和一个月前她平时的饭量差不多,甚至还要稍多一些。用过饭收拾了膳桌,淑妃吩咐碧月:“看看能不能跟外头的人要两桶热水来,我想沐浴。”

碧月虽然觉得有些为难,还是出去说了。不知是不是真是二皇子满月,连门口的太监都好说话了,不多时果然送了热水来,碧月打起精神服侍淑妃沐浴。

从前淑妃沐浴的时候伺候的人得有七八个,澡面子花露油鸡卵蜂蜜各种梳洗用具摆开来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现在只有碧月一个,手忙脚乱的张罗不开,淑妃看她急的脸都红了,轻声说:“不用这么张罗了,洗干净就行了。”

碧月应了一声,站在背后淑妃看不到的地方抹了下泪,开始认认真真替淑妃洗头发。

这个澡洗了大半个时辰,洗完后淑妃换了一身儿全新的衣衫,坐在镜前认真的梳妆打扮。头发挽起了高髻,打开了首饰匣子,将平时不怎么用得上的头面首饰簪满发鬓。

碧月刚才还觉得今天会不会是个转机,皇上终究会网开一面放过娘娘,可是看着淑妃现在的举动,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看着淑妃在几只眉黛里挑了又挑,挑出一只青黛来描眉时,碧月实在忍不住了,扑通一声在淑妃脚边跪下来:“娘娘!娘娘您可别做傻事啊!”

淑妃侧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傻事?”

碧月心中满是惶恐:“您千万替公主,替大老爷和夫人着想。这回的事儿不算什么,他们只有些奴婢口供,压根儿没有什么物证,您千万要想开些,留得青山在才好图将来。”

事情到了现在,跟人证或是物证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林家的势力这几年来急剧膨胀,族人弄权,贪赃枉法,这些皇上或许还能容忍。但是林家的手伸进了后宫,伸向了皇上的子嗣,皇上绝不会再容忍下去了。

可碧月不明白这些。

淑妃握着眉黛微微出神:“你起来吧,我自有主张。”

她不再管碧月,自顾自的对镜描眉,涂敷脂粉,最后还以指尖挑了粉缎似的亮晶晶的唇脂,缓缓的在唇上涂开。苍白的唇被唇脂妆点的娇嫩饱满起来。

对着镜子粗粗一看,她还是原来的模样,似乎没有太大变改。

然后淑妃就坐在那儿,安静的一动不动。

碧月问她要不要用茶,她只摇头。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

淑妃想了想,说:“等。”

等什么?

日影渐渐西斜,最后一抹光亮从窗下消逝,天色暗下来,碧月知道了淑妃在等什么。

她等的是皇上。

碧月被从殿里带了出来。她惶惶不安,不知道皇上最后会怎么决定处置娘娘。

淑妃站起身,行了一个大礼:“臣妾恭迎皇上。”

这句话她说过无数次,从前皇上也都会说一句相同的“爱妃平身”。

但今天皇上步子微微一顿,缓缓坐了下来。

淑妃没听到那一句平身,自己站起身来,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白洪齐悄然上前,把一叠纸放在淑妃手边。

纸上面是一条条供状,一个个画押,有些地方还溅着触目惊心的血渍。

大皇子,玉玢公主,还有曾经小产和产下死胎的嫔妃们的名字,都赫然在上头。

淑妃把那些供状放下,轻声说:“臣妾有话想问皇上。”

“你想问林家现在怎么样了吗?”

淑妃抬起头正视着他:“是。臣妾想问皇上,怎么处置他们的?”

“你父亲流放秦州,你堂叔与你伯父斩首,林家家产抄没,女眷和未成年男丁发卖为官奴。”

淑妃的眼紧紧闭了一下,又重新睁开。她深吸了口气:“多谢皇上恩典。”

皇上看了她一眼,殿内只点了两盏灯,照的人并不清楚,影影绰绰,淑妃大半边身子和脸庞都笼罩在暗影中。

同床共枕十余载,皇上却觉得从来没有看清过枕边人的真正面目。

“臣妾这些年来的所做作为,虽然瞒过了皇上一时,可终究还是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臣妾不想为自己辩解,只是恳求皇上一事。玉瑶年纪还小,求皇上找个妥当人抚养她。等她懂事了,将臣妾的作为全告诉她也无妨,让她别记恨谁,也别想着仇啊怨啊的事,让她平平安安出嫁,好生的过日子。”

想到玉瑶公主,皇上心中也是一酸:“朕答应你。那也是朕的女儿,你做的事,林家做的事同她没有干系,朕自然会好生看待她。”

淑妃点了点头。

皇上最后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淑妃没有问皇上要怎么处置她自己,皇上也没有说。

皇上一走,碧月连滚带爬从外头奔进来:“娘娘,娘娘,皇上怎么说?公主呢?公主还能回来吗?”

淑妃抬起头望着殿门外,今天倒是好月亮,殿门外洒着一片银辉,霜也似的白。

“我要是活着,那不管谁收养玉瑶都要顾忌重重,绝不会真的对她视如己出,就怕我这个祸根有一天还会再坏了事。玉瑶很快会长大的,她得体体面面的出嫁,不能有个拖累她的罪人亲娘……”淑妃转头看着碧月:“咱们主仆十余年了,想不到你跟着我落得这么个下场,早知道应该早早把你放出宫去的。”

碧月摇头说:“奴婢不怕死,活着奴婢听娘娘的吩咐,到了地下奴婢要侍奉您。”

淑妃抬了下手,落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过去我也被权势迷了眼,总觉得自己这个淑妃了不得,将皇上玩弄于股掌,觉得林家威势赫赫,手可遮天。可天子一怒,这些都根本不堪一击。早知道这样,早知道的话……”

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早知道会如何。

现在说那些也没有意义了。

她示意碧月拉开床头的格柜,里面整齐的叠放着素白斜纹绫罗带。

当夜三更时分,有人发觉淑妃林氏自缢于延宁宫偏殿,宫婢碧月触柱殉主。

离延宁宫很远,在宏徽殿之后的宫室中,玉瑶公主忽然惊醒过来,啼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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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俺也要去睡了。总想在白天写字的,但是白天就是写不出来。

晚睡不好俺也知道,所以还是想尽力试试改变作息,起码把睡觉时间提前到十二点。

看到有人说俺不加更,晚更,这个俺也在努力改变。胖子也不是一口气吃成的嘛tot。

☆、一百零七 相求

淑妃之死悄无声息,没谁敢大声嚷嚷淑妃死的别有内情,众口一词,就是病逝。还有人私下里嘀咕,淑妃这是存心故意?有意在二皇子满月那天死,这是为了给人添晦气触霉头吧?

林家获罪的事情宫里已经传遍了,淑妃胆大自戕的事也有人猜出了七八分。有人猜着她怕一朝失势被人作践活受罪,为了保全体面才寻死。也有人猜度她八成不是自己寻死,说不得是皇上派人赐死的。怎么说她也有亲生女儿,哪有狠心抛下女儿寻死的道理?

淑妃死后当天夜里就立即入殓,移至清宁殿停灵。皇上还是给她妃子应得的体面,并没有剥夺她死后哀荣。其实说穿了人死之后万事空,这些排场不过是做给后人看的。

这后人当然是玉瑶公主了。

生母去世,玉瑶公主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只裹着一身孝被乳母抱来叩过头,其它守灵等等一应事情与她没有关系,叩过头乳母就按照嘱咐把她抱走了,这可是皇上的吩咐,哪个敢出差池。宫里其他嫔妃依例每日过来哭灵守灵,这其中也有例外。

贤妃又病了,除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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