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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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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寿公主暗里盘算。她要真傻的把自己知道的那些都抖出去,换来的一切并不如她所愿,那她岂不是吃了大亏。

她原本其实也就只预备说这两件事,料想已经足够在皇上这里讨得她要的宽赦。

皇上站了起来:“若你没有旁的话要说,那么朕可要回去了。”

明寿公主一急,冲口而出:“皇上留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对皇上说。”

皇上转身看她一眼:“何事?”

明寿公主胸口起伏的剧烈,鼻孔也一张一翕的。她满心不愿意说出来,可眼下不说皇上就要走了。明寿公主毕竟打小就在宫里长大,知道这只怕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过了今晚,到明天攀咬出的事越来越多,朝臣宗室们也该醒过神来要治她的罪,到时候就更没有翻身的余地。

“让她出去,我只跟皇上一个人说。”

谢宁这回是真的要对明寿公主刮目相看了。

她都落到这个地步了,犹自不把谢宁放在眼里,连一句起码的敬称都没有。没错,她是皇后嫡长女,金枝玉叶,有那个底气看不起平头百姓出身的谢宁。可谢宁现在是皇子之母,不说身分封号,只说亲戚情分,明寿公主也当客气一二,但她还是只凭自己的喜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做。

谢宁心说幸好明寿公主今天没有得逞,她如果今天真的篡位成功,不管她是不是自己去坐那把椅子,这朝廷和天下都绝不会比先帝时强到哪里去,只怕这天下人的日子更过不下去。

“这个她不能听。”明寿公主又认真的算是解释了一句:“这个只有李家人才能知道。”

她不会想借机打什么别的主意吧?

谢宁心中生出这个念头,又看看明寿公主手脚上拴的镣铐,感觉她没有那个本事。皇上骑射功夫很不错,明寿公主就是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

谢宁看了一眼皇上,预备先到外头去等着,皇上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不用走。”

谢宁发现皇上掌心里出了汗。

原来他也不象看上去那样无动于衷,那样沉稳。

明寿公主愕然。

皇上说:“你想说的第三件事就是仓阳侯的事吧?”

明寿公主眼睛睁大了些,这可不是装出来的,她张口结舌:“你,你怎么能知道?母后不会告诉你的。”

“是父皇告诉了朕。”

明寿公主使劲儿摇头:“不可能,父皇去世的时候你不在跟前。”

谢宁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既然是只有皇室子弟才能知道,或者说只有皇上才能知道事,那她最好还是别去胡乱打听的好。

“朕十六岁那年,就在金风园里,父皇就把这件事同朕说了。”皇上看着明寿公主:“你又凭什么觉得朕会不知道呢?”

明寿哑口无言。

是啊,父皇只有这么一个健健康康站得住的儿子,哪怕不待见他,也总要去想一想自己百年之后的事。这么一来,会把一些只有皇上才能知道的机密事宜告诉他,那一点都不奇怪。

既然他早就知道,那大概也早就掌握了信物,能把这一支力量驭使得力。

明寿公主看着眼前的皇上。

她不知道有多久没认真打量过这个弟弟了。虽然同父,却不同母,明寿公主从来也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亲人。她厌憎他,恨不得置他于死地,但现在她自己心里头也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确实斗不过这个人,他的城府心计都远胜于她,掌握着明里暗里所有属于皇室的力量和人心,她一败涂地,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这一刻明寿公主终于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造反了,母后虽然去世了,可她还有着世人不及的豪富身家,有着尊崇的长公主的地位。

仓山侯是只属于皇室的一支摆不上台面的力量,明寿公主连谁是仓山侯都不知道,她也没有信物。太后早就把这事秘密告诉了她,并且说信物就在她的父皇手中。但是父皇驾崩之后,母后却遍寻不着这个信物。没有信物就没法命令仓山侯,即使她这些年来试着联络了多次,都没有结果。

谁能想到这个信物父皇是怎么交到皇上手中的?连母后和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被瞒得死死的。父皇他终究还是个皇帝,帝王心术不是明寿公主可以揣摩臆断的。

“至于你说的前两件事,朕也能估到几分。以母后的手腕,不可能还留下朕的生母活在世上,你所知不多,恐怕连她埋葬在何处你也不清楚。而惪王余孽早已经不成气候,不然的话,今天你又怎么会象个瞎子聋子一样,对朕的布置一无所知呢?就没有一个人和你通过消息提醒过你吗?”

明寿公主脸色惨白。

她以为了不得的筹码,被皇上三言两语说的已经一钱不值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让明寿公主怕的全身颤抖起来。

☆、一百四十六 旧事

“皇上,皇上。”明寿公主慌乱起来:“我不要三个条件了,只要一个,一个就行了,请皇上饶了我一家性命,让我们回樾州老家去吧,我以后再也不进京了,绝不会给皇上添乱添堵。”

她缓了口气,象是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出来一样,不象刚才那样拿着捏着,一张口就滔滔不绝:“皇上说的没有错,对三十多年前的旧事我也只是知道那么一点。当时母后与太医院金署令商量好了,他来写母亲的脉案,别人就插不上手了。到了后来,母后不怎么在人前露面,实在要露面的时候,就装一个水囊那种假肚子。我是听见白尚宫那么说的,说枕头丝棉什么的都太轻,会让人看着不象,水囊沉,这样站着走着看起来才更象真的。”

谢宁心也特别慌。

明寿公主这会儿说的应该都是实话了,人被逼到这个份上,只能尽其所能。她不敢说假话,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皇上究竟已经对这些事了解几分,万一说一句假话,皇上听了出来,那其他的真话也就会跟着一概做不得数了。

谢宁觉得自己象是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木然的坐在那儿,将明寿公主的话一句一句的全装进了耳朵里,半个字都没漏。一个却象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间陋室,心中却在想着,以后怎么办?她听到了这么多的秘密……皇上以后真的不会对她生出忌惮之心吗?

“当时宫里头也有宫人有孕,我不记得是几个了,应该是两三个。那是母后特意纵容的。以往那些女子侍寝之后母后是不容她们有孕的,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也只好让她们的肚子鼓起来。除了她们,还有宫外头也派人找了待产的女子预备着,就是为了以策万全,怕万一宫里这几个都生不出儿子,那就从宫外抱一个。”

谢宁的手微微发抖。

她明白明寿公主为什么刚才用那种眼神看她了。这秘密太大了,太沉重了,谢宁怕自己真的担不起。

“就是在这金风园,父皇当时要来避暑,母后原本不想来的,她在宫里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就借口身子重不想过来。可父皇当时拗脾气发作,母后不得不来,也把那几个怀孕的宫人一并带来。我记得那天晚上下大雨,那几个有孕的宫人之中有一个突然摔了一跤临盆分娩,生下一个男婴。母后将计就计,就把这事瞒了,孩子抱了过来。这事是白尚宫亲自去办的,旁人都不知道。”

皇上沉声问:“那么说来,你也不知道那个生产的宫人是谁?她是怎么死的?葬在何处?”

明寿公主深吸了口气,这个秘密在心里埋的太久了,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胆战心惊的。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把那夜里的事记的清清楚楚。

她躲在帐子后面听着婴儿一声又一声的哭,既烦躁又心慌。母后想要个儿子,她不是儿子,这个孩子以后可能会当皇帝。

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

白尚宫跟太后说话,声音低,外头雷声也响,她就听见几句。

“……生的很不顺,血崩已经止不住了,奴婢带的药还没来及用上,倒省了一回事。奴婢想,反正人都死了,索性就说是打雷雨浇塌了屋子,趁天没亮就料理干净为好。”

明寿把这几句话说了出来。

皇上一定以为这人是母后杀的,其实不是,明寿知道不是的。白尚宫不会对母后说假话,她偷听到的事情必定是真的。

正因为他的生母不是母后所杀,明寿才敢说。要真是母后让人杀母夺子,那明寿可不敢现在说这个,那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姓什么,但金风园说不定还有人记得,皇上出生前后,曾有宫人被屋塌砸死……”

谢宁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觉得心酸想哭。

那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就那么无声无息死在多年前雨夜里,也许连一块葬身之处也没有。谢宁知道宫里头就有这样的地方,图省事,宫人太监死了都不用费力的装殓下葬,直接拖去烧化。

她的手一直抖。

皇上的手也在颤,但比她要好多了。

甚至就连明寿公主自己都好不到哪里去,她也在哆嗦,话也说的磕磕巴巴的。

“我一个字的假话也没说,皇上明鉴。”明寿公主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恭敬小心的同人说过话,就算是同先帝,她也不见得有这么胆怯过。

“至于在宫里的那些人,惪王当初是有一份名单的,事败的时候已经拔掉了不少,那份名单辗转到了我手里,已经残缺不全了,其实多半也不在要紧的位置上。”

“名单在哪儿?”

“在园子里头,我卧房床下头有个暗格。”

皇上嗯了一声,一点都没有意外。

明寿公主心里又是一抖,皇上既然已经关了她,那她的卧室说不定早就抄了个底朝天,那名单她说不说,只怕都早进了皇上的手里了。

再一想想,刚才她说皇上出生前后有死去的宫人,皇上难道就没想着往自己出生的那些日子去查一查吗?她说的这些也不算什么秘闻了。

明寿公主彻底没了精神,把话都说出来之后,她就象被人抽掉了脊骨,整个人都要软瘫了。

皇上站起身来:“听常统领说你不肯进食?”

明寿公主赶紧抬头。

“倘若你自己想速死,朕不拦阻。”

谢宁也起身,随皇上走到门边。可能是坐的时候长了,两脚有点微微发麻,走起路来有点不大听使唤。

皇上伸手挽了她一把,两人看起来竟不象皇帝与妃嫔,倒象明寿公主见过的寻常人家的夫妻那样有商有量互扶互挽的。

走出那间屋子,夜风吹在脸上,谢宁精神一振。

刚进去的时候闻着里头一股木料味儿,待久了就闻不出来了。但是一出来才有对比,现在闻着风里的气息那样清新,隐隐带着一股香。

皇上握着她一只手,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

“别害怕。”皇上轻声说:“不用害怕。”

谢宁点了点头。

皇上发现她的手冷,解下身上的斗篷替她裹上,拥着她向前走上了辇轿。

外头树影重重,风又大,灯笼的光在这漫漫长夜里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谢宁整个人都快蜷到皇上怀里了。

似乎这样她才能觉得安全和温暖。

皇上也有些后悔,今天一天谢宁经历的太多,晌午一场动荡,晚上又是一场宫闱秘辛,都赶在这一天里头。

实在有些难为她了。

皇上其实心中也是矛盾的。他既然喜爱她的天然性情,又盼着她能变得更圆融成熟起来。

现在看着她难受,皇上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毕竟她不是打小在这种地方长大的人,不会象那些世家出身的女子一样,从小就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

皇上从前恰恰厌恶她们那样。

可现在仔细想想,她们那样的人才能在宫里如鱼得水。

外头风吹的树动枝摇,他的心绪也被风吹的凌乱起来。

谢宁毕竟还没有二十岁,刚才屋子里头的三个人,皇上早过而立之年,明寿公主今天正是四十整寿,只有谢宁一个如此年轻,经历的风雨也少。

但是这些软弱和悔意毕竟只是一时,皇上终究只感慨了那么短短一会儿,等轿辇到了清璧堂门前,皇上就已经神色如常了。

谢宁看到灯亮,精神也比刚才好了一些。她就象是从另一个鬼魅横行的黑暗世界中逃了出来,眼前明亮的清璧堂才是她熟悉的世界。

“臣妾扛不住事,让皇上看笑话了。”

“你才多大年纪,老成世故这些东西是一点点学起来的。”皇上握着好的手轻声安慰:“是朕太心急了。”

打了水来洗漱,两人坐在灯帐之下说话。谢宁披散着头发,穿着雪绸的中衣,看了皇上一眼又没有说话。

“怎么了?”皇上轻轻替她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是不是有话想说?”

谢宁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皇上别太难过了。我想,那位娘娘要是知道皇上有今日,也会替您高兴的。”

“朕知道,朕也明白,许多事人力不能挽回。朕就是想多知道一些她的事。”

明寿公主说的事他焉能没有查过?明寿公主没有说的是,太后预备了几名怀孕的宫人备用,第一个因意外生产的是他的生母,剩下的几个就没有用处了,全被太后秘密处置了。先帝的后宫乱,死的人太多,单就他出生日子前后几天,有将将十余名太监宫人丧命。人是宫里来的,园子里名录上没有他们,死掉就死掉了,而记得旧事的人几乎找不着。掉头再查宫里头那时候的人事,这就更如大海捞针了,到现在了,连个名姓都找不着。

如果他的亲生母亲还在会是什么样子?他现在贵为天子,可是想在生母面前尽一日的孝心都不能够。

☆、一百四十七 请托

两人一时都睡不着,索性披了衣裳去看看孩子们。

大皇子睡觉浅,他们就没进间,隔着帘子看了一眼,倒吓的守夜的宫人战战兢兢的。自打玉瑶公主的乳母那些人被处置了,伺候大皇子的这些人也跟着绷紧了皮,

晚上谢宁睡的不大踏实,总觉得很累。醒来时倒不觉得象睡了一夜,反而象是干了一夜活似的。

她撩起帘子往外看,皇上已经起身,正在穿衣洗漱。屋里点着灯,他的影子映在单扇杏色素纱屏风上,人影相叠,看着他举手投足转身迈步的动作,谢宁心里莫名的就踏实起来。

“醒了?”

谢宁应了一声,坐了起来:“皇上这就走吗?传过早膳用了再走吧?”

“今日事情只怕太多,朕这就走,晚膳可能不回来。”

谢宁应了一声。

想也知道今天事情少不了。肃清明寿公主余党,还有京里接了消息的人只怕昨天连夜的往园子这儿赶,只怕递来的请见折子都得有一人高。要是一一的都见,皇上可不得累趴下。

“那您自己想着些,别一忙起来忘了时辰,连用膳用茶都不顾了。”谢宁起身替他整了一下领襟,又理了理腰带:“臣妾还没穿衣梳头,不能送皇上出去了。”

皇上含笑搂着她,在她脸颊边亲了下。看她睡了一觉起来就差不多恢复精神了,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送走皇上,谢宁也没有再回去补一觉。方尚宫特意吩咐过,早膳之前特意让人炖了一盅燕窝来。

谢宁拈着小勺就笑,青荷好奇的问:“主子笑什么?”

谢宁把勺子拿了放到一旁,笑着说:“这勺头太小了,吃起来倒是斯文,可是那得吃多久啊?”

她几口把燕窝吃了,大皇子和玉瑶公主也都起来了。另一边二皇子也赶得巧,哥哥姐姐一到,他也跟着醒了。

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太阳已经出来了,透过花格窗照在榻上案上,二皇子无忧无虑的笑声象泉水一样在屋里流淌。

昨夜的一切阴霾象是都被阳光晒的消融了。

谢宁挨个盯着他们吃饭,玉瑶公主现在已经不大用人操心了,自己挥着小勺吃的很顺当。大皇子的仪态很好,喝汤都没声音,谢宁总担心他这样太累,可是很显然他自己早就习惯了,这些在一般同龄孩子看来刻板甚至严苛的宫廷法度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为难之处。至于二皇子,他看着别人吃饭,自己噗噗的往外喷口水泡泡,不知道是不是眼馋。

膳桌撤下去之后,谢宁才有空暇问大皇子他们昨日白天的情形。大皇子知道谢宁担心,语气象个小大人一样宽慰她:“谢娘娘放心,昨天清璧堂一切平安。快中午时听方尚宫说外头来了一队侍卫保护看守,到后半晌又撤了去。”

谢宁笑着夸了他一句:“应汿肯定把妹妹和弟弟都照看的很好。”

大皇子顿时害起羞来:“其实,都是方尚宫的功劳。她陪我们说话,玩棋子来着,还有书棠和书英,我们一起说话下棋,所以也没怎么觉得一天就过去了。”

方尚宫办事谢宁当然是放心的。

正着说方尚宫,方尚宫就来了。看她是有事要说,青荷就把三位小主子带去一旁。

方尚宫也是来说昨日之事的,与大皇子说的差异不大。不过还有的事情是大皇子不知道的,就是清璧堂少了两个人,但昨天谢宁回来时,又跟回来两个宫女,看来是补那两个的缺。

谢宁忙问:“人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皇上和主子走了之后,没一会儿功夫丹霞殿就来人了。”

也就是说,在明寿公主动手之前。

皇上难道早就拿到明寿公主说的那份名单了吗?不是在擒拿明寿公主之后才抄获的?

想想也不奇怪。皇上既然能把那杯酒换成无毒的,那么肯定也早知道有这份名单的存在了。

方尚宫说:“那两位姑娘以后就在主子身边服侍听使唤了。正好主子身边的大宫女只青荷青梅两个,还有四个缺没填上呢,她们既然是白公公亲自吩咐送来的人,想必是机灵能干的。”

更关键的是,既然是白洪齐送来的人,那也就表示皇上也是应许此事的,新来的这两人起码在忠心这一条上是足够了。

方尚宫不怕人没本事,只要心里不藏奸,再无能的人也可以顶上用场。可要是立心不正,那本事越大反而越是祸害。谢宁这里着实缺人手,光是三位小主子就够她们忙活的,皇上还把玉瑶公主身边的人给去了,现在好不容易给添补两个,方尚宫一点不嫌多,还觉得不够使呢。

她领夏红、夏月两人过来给谢宁磕头,从此就正式算做是谢宁的人了。谢宁一人赏了两匹料子,两枚簪子,四个锞子,又问方尚宫给她们安排好住处没有。

方尚宫昨天已经盘问过她们两人,底细差不多都摸清楚了。夏月她们两人的行李也送来了,一人一个小包袱,一床铺盖。包袱里也就是两身替换衣裳,头绳袜子等物,旁的什么也没有。

添了两个人,虽然一时看不出什么大的变动,方尚宫也不会让她们一上来就做伺候主子的事,还要再看看两人的能为和性情才好定夺。夏月生着一双明亮的杏核眼,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人性格很明朗爽快。夏红身条更细瘦些,说话细声细气的,显的更腼腆些。两个姑娘看着就让人不讨厌,听说话看举止也很能干。

方尚宫轻声问起昨日之事,谢宁转着手腕上的镯子,想起昨天牡丹圃里的惊险,仍然心有余悸。而方尚宫听说明寿公主不但布了伏兵,呈了毒酒,甚至还让人暗藏火油,以她的涵养都忍不住骂了一声:“好歹毒的心肠。”接着又问:“听说明寿公主是被皇上捉拿了?”

“正是。”

至于明寿公主被押在何处,昨天夜里谢宁随皇上过去的所见所闻,这些却不能对方尚宫讲了。

方尚宫低头想了一想:“出了这样的大事,后宫和前朝又得有一番大的整肃了。主子也得多留神,保不齐有人想托您递话,又或是在皇上面前求情。”

谢宁有些意外:“托我?”

方尚宫知道她还没想到这一点。谢婕妤现在可是后宫首屈一指的红人,风头一时无两,据说皇上一时一刻也离不开她,行动起卧用膳喝茶都要她伴着。明寿公主这事必定会牵连不少人,这些人为了脱罪一定会四处打点请托。

什么人现在在皇上面前有面子?什么风能刮的最潜移默化能让皇上改变心意?

那定然是枕头风啊。

谢宁被方尚宫这么一提醒也回过神来:“这些天就别接那些贴子了,礼物也不要收。”

方尚宫应着,说:“两位谢姑娘那里有人照应着,主子不用担心。就是现在多事之秋,一时不好打发人送她们回乡,还得再等些时日。”

谢宁点头说:“知道了。”

玉瑶公主忽然跑来,举着手里一张剪的歪歪扭扭的红纸给谢宁看。

谢宁揽着她,指着红纸问:“这是玉瑶自己剪的?唔,是个蝴蝶吗?”

玉瑶点点头。

“是谁教你剪的呢?”

玉瑶公主又不理人了,不过谢宁也习惯了,笑着夸了她两句,玉瑶公主又举着那只看起来十分奇怪的蝴蝶走了。

外面有人禀报,说明微公主来了。

刚说不见客,这就来了一位不能不见的客。

谢宁失笑,也只好说:“请明微公主进来吧。”

明微公主是自己来的,没带书棠和书英一起。她穿着一件鹅黄底玉紫纹的绸缎宫装,发髻正中簪了一朵牡丹,两侧则插了一对衔流苏金凤钗,看起来依旧精神焕发,笑容可掬,好象昨天的事对她完全没影响似的。

谢宁也不得不佩服明微公主这心胸。

她一进来自己先说:“我是来躲清静的,一早就就有人递贴子给我,礼单就夹在贴子里头,我可不敢接,还是出来躲一躲的好。”

原来会被请托的不止自己一个。

有人作伴,谢宁顿时觉得自己也舒坦多了。

“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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