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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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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云在信上写,他已经打算成家了,要娶的是惠州方家镖局现任当家方安虎的妹子。方姑娘今年刚刚二十出头,品行端庄,两个人算是情投意合,还请大哥大嫂成全并替他费心操持亲事。

林夫人高兴过了之后又有些担心。虽然林季云在信上把方姑娘好一通夸,可是没见着本人模样,林夫人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到了京城的第一件事儿,林夫人就要先见一见方安月。

小叔子在信上确实没有夸大其辞,方姑娘看起来落落大方,目光清澈坦荡,一看就知道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是个实心眼儿的姑娘。至于手粗脚大皮肤有些黑,这些小事林夫人并没放在心上。

“快坐,坐呀。”林夫人招呼她:“不要见外,就把这儿当成你自己家里一样。”

林夫人这么说,方安月还真就老老实实坐下了。

林夫人真是越看越欢喜,格外和气热络的同她聊起了家常。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啊?平时都做些什么啊?

方安月懵懵懂懂的一点儿没知觉,就这么乖乖的把自己卖个了底掉。

林大奶奶在一旁听着都不忍心了,这姑娘也太实诚了。虽然说她要嫁的是小叔叔,将来自己得唤她一声婶子。可是这位婶子年纪着实太轻了一点儿,比林大奶奶岁数还小呢。

这当着未来的婆家人,谁不得捡着好听的说啊?她可倒好,净捡实话说。

女红不会,厨艺不会,姑娘家该学该会的她一样不懂。那她会什么呢?使枪弄棒,尤其是一对双刀,练了得有十年了。跟着哥哥走过镖,大江南北都去过。

可是看婆婆林夫人的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意。

话题绕了一圈儿,方安月正说着前几日进宫见了贵妃娘娘的事。

“贵妃娘娘真和气,那么漂亮,我这辈子头回见着这么漂亮的人,娘娘同我说了半天话呢,还赏了我好些东西。”

林夫人精神一振:“娘娘身子好吧?见没见着二皇子?”

方安月笑着说:“见着了,我还抱了抱呢,沉沉的挺压手。要不人家说龙子凤孙就是与寻常百姓不同呢,二皇子眼睛大大的,又黑又亮,看着人的时候好象就能认得的样子,大人说话的时候他就安静得多,好象能听懂大人说什么一样。”

林夫人连连念佛:“我上次走时他才一点点大,这些日子我这个牵肠挂肚啊,就挂心他们娘俩。”

尤其是听说金风园明寿公主谋反一事,林夫人纵然平时不大笃信神佛的,也去了庙里好几回。这谋反二字说起来轻飘飘的,可是林夫人不是一般的无知妇孺,深知道谋反一事从来都得杀得血流成河,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一门心思的替谢宁和二皇子担忧。后来还是林大人打听着消息,知道谢宁平安无事还得晋封,而且自家也沾了福气,得以提早进京了。

听丈夫的意思,自家怕是要在京中长住了。

林夫人有些欣喜,有些茫然。

丈夫步步升迁,在京城生活对儿孙的好处林夫人也明白。更何况进了京才能常常进宫照看谢宁母子。

只是进京……京城居大不易,且背井离乡,在京中别无亲眷,一个熟人也没有,什么事都得从头开始。再说,以前丈夫做官兢兢业业,可是没有人提携,蹉跎数年也才将将从五品,可季云眼下已经是六品了。这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以后不管丈夫为官多么清正勤勉,旁人看着他的时候永远只会想到“外戚”二字。

方安月不知道林夫人的重重心事,还说起在宫里用的点心多么精致美味。

林夫人把宫里赏赐的重阳节礼中挑了几样交给了方安月。方姑娘还不是林家人,但谢宁发放节赏的时候可没有忘了她,虽然不方便明着说那些东西是赏她的,可是林夫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一看那些额外多出来的东西不象是给自家人的,那还能是给谁的?这哪里还得着明说?

宫里赏出来的菊花糕上有内造的印戳,要林夫人看,这个哪怕自家不吃,拿出去送人或是用来款待宾客都格外体面。不过自家现在也没有什么可走动的亲朋好友,索性就拆开了盒子摆盘子里端上桌了。

重阳糕金灿灿的,里面一层一层垫着果脯蜜饯和干果,一端上来就可以闻见扑鼻的甜香。

“来来,都尝尝宫里的重阳糕。”

方安月尝了一块,糕外面洒的糖粉沾在手指上,黏黏的擦不净,林夫人让人打水来给她洗手。

她看着方安月,心里琢磨着,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家里又有孩子的哭声啦。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这对当爹娘的哪怕在家里待不住她也不怕了。她可以给他们照看孩子啊,这一回得好好的教,可不能再教出一个成年累月爱往外跑的野性子出来。

重阳那一日大早上谢宁就起身了,梳妆时夏红捧了一只木盘进来,里面正是今天应节要佩的茱萸。扎成好几样,可以簪头上,也可以系在襟前、佩在腰间。

谢宁指了一束小巧些的人,碧绿的叶子衬着朱色的红果,看起来娇艳欲滴,青荷动作灵巧的替她簪在发间。

皇上已经练了一回剑,神情气爽的从外头进来,等他也换完衣裳,大皇子和玉瑶公主已经过来了。他们也都插上了茱萸,大皇子的系在襟前,玉瑶公主的则是做成了茱萸香囊佩在腰间。

今日过节,书房也放了一日的假让各人回家过节,皇上笑着问他:“得了一日假,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大皇子看得出来父皇今天心情好,冠上也插了小小的一枝茱萸,换做平时肯定不会这样。

“想做的事儿有好些呢。”大皇子一样一样的说:“想去云光楼找些书,这几天就想去了一直没有去。谢娘娘昨天说要带同我们一起去御园赏枫叶。还有王先生那里……”

皇上就笑:“安排的这么满?朕还想带你们出宫一趟呢,这么看来你们是没有功夫去了。”

“出宫?”大皇子的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两眼亮晶晶的:“真的吗?出了宫能去哪里?”

谢宁也是刚刚听到这消息,皇上昨晚上什么也没有和她说啊,难道是临时起意?

“只有一天功夫,也去不了远处,只能在京里走一走。”皇上问他们:“想去吗?”

连谢宁带两个孩子都跟着直点头,二皇子还听不懂,很响亮的吐了个口水泡泡。

“那快些用膳,换身儿轻便的衣裳,咱们尽早动身。”皇上吩咐:“二皇子也一起去,给他穿的厚实些。”

直到坐上出宫的马车,谢宁还有些晕陶陶的。

皇上肯定是早有打算了,可是却没有提前跟她说一声。她换了下了繁复的宫装,穿着一件烟紫色衫裙,外面罩着象牙色坎肩,看起来和寻常富贵人家的年轻媳妇也差不多。大皇子和玉瑶公主坐在窗子边,两人盯着窗外看,都舍不得眨眼。

☆、一百八十五 茶楼

谢宁轻声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皇上喜欢她说咱们这个词儿。以前很少有人对他说“咱们”,哪怕是太后在后来房间笼络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说过。

他笑而不语。

谢宁小声嘟囔:“卖什么关子啊。”

她别过头去,可是没一会儿又转过头来偷偷打量他。

皇上穿着一袭青衫,虽然质料很好,可是青衫就是青衫,没镶边没有丝绣,看来就象普通人家寻常在家、出门的日常装束。头上系了一顶书生巾,连坠角都只是小小的银水滴坠。

如此寒酸……往好听了说是简朴的衣裳,谢宁还是头一回见皇上身上穿。

这一身儿衣裳能看得出都不是新做的,青衫颜色褪了大半,头巾的样式也不是现在的样式。谢宁怎么看着,觉得大舅舅也有那么一块旧的六角形头巾是这样的,起码得有十年的光景了。

“皇上这一身儿是从哪儿找出来的?”

皇上轻声说:“登基前穿的,白洪齐还真是会存东西。”

确实很会存东西!

但谢宁想了想,忍着笑意说:“那也是皇上天赋异禀,这么多年来身材都没有发福走样啊,要不这衣裳也穿不上了。”

皇上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看得谢宁面红耳赤把脸转过去才算。

他们是微服出宫,坐的车也是寻常制式,当然不可能有御驾出巡时走御道那样畅通无阻,街上人又多,在街口就堵住了。

换作一般人堵在路上怕是要急躁,但对大皇子和玉瑶公主来说,纵然车子停下不能前行,他俩也左顾右盼的一直看个不停。

大皇子很懂事,说话声音刻意压低了:“父皇,那个人是卖什么的?”

他指的那个人本来挎个篮子,篮子上还盖着块白笼布。可是路口人挤人,这人可能是怕挤坏了篮子,也可能怕有人趁乱偷摸他的东西,就把篮子顶在头上用一只手扶着。

皇上也不知道,得问外头的人。

他们车前车后那些打扮寻常的人其实都是皇上带的侍卫。这是当然的,微服归微服,护卫和人手还是要带足的。

有个留着一把胡子的中年人过去问了问,又转头回话:“主子,这人卖糖饼的。”

皇上就问车里几个人:“想尝尝吗?”

谢宁有点心动,她可有好久好久没有吃过外头的东西了,想当年嘛……

但是看了一眼大皇子,她又有些顾虑。

大皇子脾胃虚弱,平时吃东西都要以少、暖、软和清淡为主,可不敢随便给他东西吃,别说其他人不敢轻忽怠慢,就算大皇子自己也不敢随意,方尚宫可不是好惹的。

“就吃一口尝尝味,不打紧的。”

皇上吩咐下去,自然有人挤过去买糖饼。卖糖饼的人用长竹夹子夹了两个饼用干净的大苇叶包起来,收了钱。

糖饼递到车里来时还热乎乎的,白洪齐今天没有跟出来,递糖饼的那个侍卫十分尽职的……先从饼上捏下一块塞自己嘴里了。

谢宁第一次见到皇上用膳时有人先试膳的排场还格外吃惊,现在已经处惊不变了。

皇上笑着说:“何必这样小心。”把糖饼拿来掰了,一人分那么一小口。

其实宫里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吃街上的玩意儿不过是吃个新鲜而已。

大皇子和玉瑶公主一人分得一小块,也就是一小口而已,两个人吃的十分认真,脸上的神情明明白白可以看出“原来外面的糖饼是这个味道”这样的想法。

前面的车子动了,他们乘的车子也开始往前挪动。

一路上他们买了好些东西。有人把菊花扎在一起,大的就是一朵单卖,小的就是两朵三朵攒起来卖,衬着墨绿的叶子,买的人可以把花插头上,也可以做别的用途。谢宁他们买了两把花,都别在马车外头了。放里面不行,花香味儿薰的大皇子不舒服。菊花还好些,大皇子其实最难的是过春天,花粉飞絮漫天飞扬,很容易就会诱发咳疾,他的住处也从不熏香。

皇上带他们从朝天门大街上穿过。说起来真是汗颜,大皇子和玉瑶公主都是京城出生长大的孩子,可是除了宫里那一庙三分地儿,他俩就连这条号称天街的京城第一街都没有见识过。

谢宁也不比他们俩强到哪里去,她进京的时候走的是西椽门,进宫走的是北边角门,在京里几年,这条朝天门大街她也是头一回来。

车子停下来,皇上笑着说:“来,咱们下车去瞧瞧。”

这是什么地方?

谢宁下车之后,掀起帷帽垂纱一角,看见了这家铺子的招牌。

“望乡楼?”

皇上拉着大皇子,抱着二皇子,谢宁拉着玉瑶公主的手进了大门。

皇上问她:“听说过这里吧?“

“听说过,说是这间茶楼很有名。”

但是她听说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走进这座茶楼。

“这茶楼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她是顺口一问,可是对皇上来说,好象就没有什么事情是难得住他的,各种掌故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这茶楼东家姓甘,已经经营了三四代了。头一个盖茶楼的甘掌柜独身一人逃荒来京,赤手空拳挣下这么大一份儿家业。可这茶楼盖好之后他身子也垮了,想回乡的念头也成了空想。”

“所以茶楼才叫望乡楼?”

大皇子轻声说:“是不是有告诫子孙不要忘本的意思?”

皇上含笑夸了他一句:“我们应汿真是聪慧。”

大皇子被夸的不好意思起来。

茶楼分上下三层,一楼大厅里人头济济,靠东墙的台子上有个四五十岁的说书人正在讲书。

好巧不巧,那人穿的也是一身青袍,且也已经洗的半旧褪色。

谢宁看看皇上,又看看那个讲书的,忍着笑随着皇上拾阶而上。

二楼上就是隔开的一间间雅间,门边挂的牌子各不相同。有天字号,有地字号,皇上显然是来过的,熟门熟路领着他们进了一间天字号雅间。

孩子们倍感新奇,谢宁比他们还强些。到底她也是见过世面的,望乡望楼虽然名气大,但茶楼的基本样式摆在那里,同谢宁早先见过的并没有太多不同。

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伙计笑呵呵的进来,放下四个小碟果品,笑着问:“贵客喝什么茶?”

“上一壶铁观音,再来两盏八宝蜜露茶。点心你看着上。”

伙计笑着出去了,不过片刻功夫要的茶点就送了上来,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干果蜜饯糕饼样样俱全。

可大皇子他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吃食上头,玉瑶公主只尝了一小口那八宝蜜露茶就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对于在宫中长大的孩子来说,这种所谓的八宝蜜露茶太甜太腻太稠,根本就难以下咽。里面有磨碎的花生芝麻玫瑰桂花饴糖等物,甜的过头,茶汤上面甚至还浮着一层油花。

相比之下,反倒是楼下的讲书更吸引他们。

那讲书的人说的是一段老书《秋山记》,但是讲的十分精彩,还会随着出场人不同变幻不同的声音,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手中一把折扇,一块醒木,把听客的心弦吊得高高的。就算后事如何茶客们都知道了,还是盼着听他继续往下说。

一段书说完,伙计端着盘子替他上来收赏钱。

皇上解释给大皇子听:“讲书的人就是靠这个赏钱吃饭的,还要分给茶楼一些,毕竟地方是茶楼的。”

大皇子好奇的问:“那要分出去多少呢?”

对于大皇子这一问,皇上十分欣慰。

他可不想儿子生长于富贵乡中,对经济二字毫无概念。

“一般来说是四六吧,也有三七的。”

“要分出去四成啊?”大皇子对数字是十分敏感的。

“是他自己能落下四成,六成要归茶楼的。”

大皇子吃了一惊:“为什么啊?”

为什么呢?因为说书的人势单力孤,而茶楼这么大的铺子摆在这里,这个人不肯,自有其他人肯,茶楼不愁没人招徕生意。

“这个你回去自己慢慢的想,想出来了同朕说说。”

大皇子应了一声:“是。”

玉瑶公主却一直盯着那个说书人的折扇和醒木,显得十分好奇。

十分简单的两样道具,在说书人手里却有着万千变化。做女子声时,折扇将脸一遮,发出的声音娇柔宛转。说到紧要处时,醒木一拍扣人心弦。

玉瑶公主回过头看看,就伸手去拿皇上放在桌上的折扇,费力的把扇套往下剥。

谢宁怕她将茶水溅到扇子上,刚想替她解扇套,皇上轻轻按住了她的手。

玉瑶公主把扇套拿了下来,唰的一声把扇子打开遮住半边脸,露出乌溜溜亮闪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还把一只核桃拿在手里,在桌上扣的“咯咯”直响。

这下屋里人都看出她是在做什么了,皇上强忍着笑说:“玉瑶这是要给我们说段什么书啊?”

大皇子想笑又忍不住,只好把脸转一到一边去。

☆、一百八十六 孩童

玉瑶公主的话还是少,连同皇上在内,他们谁也没有真的以为玉瑶公主会出声。可是玉瑶公主把核桃当醒木般一拍,有模有样的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皇上脸上的笑一下子顿住了,谢宁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虽然声音稚嫩细弱,可是玉瑶公主学的有板有眼,动作语气都不差。她以前没有听过书,这就是现学现买。

谢宁先欣喜的出声:“玉瑶真是聪明,只听一遍就学的这么象了。”

二皇子本来老老实实的民待在谢宁怀里头, 一手攥着一颗花生,另一只手攥着一块芸豆粉糕,被玉瑶公主的声音逗得咯咯直笑。

谢宁怕他呛着了,扳过脸来仔细看看,发现他嘴里没有噙着食物才放心。

二皇子是不笑了,可是雅间里还能听到孩子的笑声。

谢宁觉得奇怪,抬起头来仔细听。

不是他们这里,那笑声是隔壁传来的。

茶楼里不说人声鼎沸,但是楼下大堂里的人说话声也不小,楼上要稍微安静一些,雅间之间只隔着一层板壁,声音要是大一些,就难免会让左右隔壁听到些动静。

孩子的声音和大人又不一样,脆,响亮,笑起来特别欢快。

谢宁有些讶异,一般没有人带孩子上茶楼这样的地方来,谢宁还以为他们一行已经是特例了。

隔壁听动静还不止一个孩子,还听见一个孩子在嚷嚷:“骗人,今天压根儿没下雨,为什么不带我们出城玩?”

那边屋里大人的声音听不清楚,就是又听见孩子在说:“要是回不来咱们就住在城外呗,又不是没住过。”

也只有孩子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快活的让人嫉妒。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最烦恼的就是“大人不让这么做”。

但是等人渐渐长大,有些事没有人拦着,他们也不会去做了。弄脏衣服换起来费事,不雅的姿势会让人嘲笑,困在城外如果回不来那更是天大的麻烦……

顾忌会越来越多,有一天他们也会发现自己变成自己过去讨厌的“大人”了。象现在桌上的竹风车,泥哨子,描彩漆的小葫芦……这些东西他们现在喜欢,可将来都不会多看一眼。

谢宁想到自己小时候爬到墙头上下不来的事,还好一个胖大婶经过在底下接了她一把。皇上则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玉瑶公主差不多没有什么同龄玩伴,大皇子太老成,几乎不会主动去参与任何玩乐,二皇子更是个只会吃喝拉撒的胖肉球。她好奇的睁大眼睛听着隔壁的声音,有两个孩子在打闹,还有年轻男子大笑的声音传来。

那笑声让谢宁若有所思。

听错了?

为什么笑声有些耳熟呢?

皇上看了她一眼,谢宁眼中明晃晃的都是疑惑。

“咱们去隔壁看看。”

大皇子一脸好奇,却还是坐在原处没动。

隔壁的孩子听起来年纪并不比他小,可是却那么活泼,无拘无束的。而大皇子和玉瑶公主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皇上示意两个孩子一同过来,二皇子也抱上了。

谢宁心里隐隐猜到了几分。这间望乡楼位置这样好,铺面这样大,即使不是过节的日子,想必也热闹非凡。楼下大堂里都是散座儿就不说了,楼上的雅间非得事先定下来不可。既然他们坐的这间是定下的,那隔壁大概也是事先就定下来的。

他们这样拖儿带女去敲门,就象以前住在家乡时去邻居家串门一样。

敲了两下,这间雅间的门就从里面开了,小舅舅的一张笑脸露出来。

谢宁又惊又喜,大皇子眼睛都睁圆了,脱口而出唤了声:“林大人?”

“快快,都进来。”小舅舅当仁不让把二皇子接了过去。

谢宁进门的时候脚都是软。

雅间里还坐了几个人。方安月也在,她有些局促的站在窗子边,眼睛不敢往皇上身上看。还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一个男孩子虎头虎脑的,长的有那么几分象大表哥,可脸形看着又象大表嫂,应该就是谢宁的侄子了。大舅舅很看重这个长孙,给他取了一个寄予无限希望的名字叫做敏晟。

谢宁早就知道他,可是这还是头一回见他。旁边的那个孩子谢宁没有见过,可是看起来与方安月不管是轮廓上还是气质上都有几分相近,多半是方家的孩子。

皇上笑着说:“不要拘束,今天不论国礼,都是自家人。”

小舅舅这人从来不拘泥礼数,就是方姑娘很放不开。

这可是皇帝啊!

那天去见贵妃其实她就很惶恐了,但是到了永安宫,贵妃那么和气漂亮没有架子,她才觉得好一些。

可是今天皇上也一同来了。

方安月坐都坐不踏实。

可是这雅间里也就她一个人这样不自在了。不管是林敏晟还是方家小弟压根儿不知道来的人是谁。林季云按着林敏晟的脑袋让他喊姑姑他就喊了,而且不用人再教,这个是姑姑,那旁边那个一定是姑父了,跟着又脆脆的喊了一声:“姑父好。”

皇上笑呵呵的点头说:“好,好,这孩子真精神。”摸出两块玉来,一人给了一块。

方小弟看了一眼方安月,见姐姐没说不能要,就接了过来。林敏晟就更干脆了,嘴甜的很,接过去大声道谢。

大皇子和玉瑶公主看着他都觉得有趣。

论年纪是大皇子要大两岁,但是论个头林敏晟和他一般高,且一看就比他要结实得多,脸色红润,声音宏亮。

皇上看着他也十分感慨,康健的,平常人家的孩子就应该是林敏晟这样的才对。看着自己的儿女,皇上总是难免心酸。

四个孩子里有三个都是病着的,两个是身子不好,一个是心里落了疤。二皇子很好,可是他还很小。

为着不重演玉瑶公主的遭遇,皇上即使觉得谨妃养孩子不妥当,也只能多派两个尚宫去看着些,而不敢再直接把孩子从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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