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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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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脑袋也有些晕晕沉沉的。还是曹顺容在后头不着痕迹推了她一下,她才有些不大流利的说:“回公主,妾是婕妤陈氏。”
玉瑶公主本来个子矮,但是她站在席前,气势把陈、曹才人都盖了过去。
玉瑶公主指着那杯刚才她给谢宁斟的酒说:“你把它喝了。”
陈婕妤眨了下眼,没作声。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那这杯酒也赏你了,喝啊。”
青荷终于回过神来了,在心里连给公主叫了几声好!
陈婕妤刁蛮,慎妃谨妃她们又袖手旁观,青荷她们又是奴婢,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玉瑶公主会出头。
“我……”
陈婕妤怎么也没想到玉瑶公主会站出来,还对她这样毫不客气,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曹顺容也愣了下。
可是她更知道眼下这情势完全倒转过来了。
陈婕妤向贵妃发难,贵妃不计较是软弱,计较又成了以势压人,两面不讨好。可是公主一发了话就不一样了。说穿了,她们这些妃嫔算什么?婢妾而已。公主却是皇上放在心坎上的宝贝女儿,金枝玉叶龙子凤孙,身份天然就比她们高贵。再者说,公主是孩子,她们是大人。今天这事儿说破天去,这不是也落不到公主身上,还不是她们这些人不懂事失了礼数?
眼下这酒,陈婕妤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她要敢扭头就走,别说皇上事后要算账,就是现下贵妃都饶不了她,无论如何不能落了公主的面子啊。要是喝了,陈婕妤今天丢脸算是丢大了,可以想见从今而后谁也不会把她当回事,谁都可以拿她奚落取笑,比丧家之犬都不如。
可曹顺容一点儿都不同情她。
这事儿能怪谁?只能怪陈婕妤自己,这都是她自找的。刚才自己硬着头皮出来劝她,她要顺势出去多好。一念之差,结果把公主都惹急了,现在她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慎妃拿帕子拭了拭唇角:“陈婕妤可真是,才开席就喝醉了,不但在贵妃面前无礼,竟然连公主都冲撞了。服侍的人都哪里去了?还不快把她扶走?”
谨妃在心底冷笑一声。
慎妃这会儿想起来出头解围了?刚才干嘛去了?大家打着一样的主意谁也别想瞒谁。刚才是看着陈婕妤向贵妃发难擎等着看好戏,现在看公主出头了,又想在公主面前装好人了?
谨妃可是知道的,慎妃一直想抚养玉瑶公主,奈何皇上就不答应她。
要是她也抚养了一个公主,还是健康伶俐的玉瑶公主,那自己岂不被她稳压一头了?
这个现成便宜可不能让她捡了。
谨妃也笑了一声:“可不是么,我看公主说得对。别看咱们大公主年纪不大,可是要论数那是半点不差的。陈婕妤,公主赏你酒喝,你难道没有听见?”
一旁高婕妤也说了句:“正是。陈婕妤可别惹公主不高兴,快喝了酒入席去吧。”
本来呢,贵妃和陈婕妤谁倒霉高婕妤都高兴的,就是看着慎妃不顺眼。既然慎妃要给陈婕妤解围,那高婕妤今天还非得让陈婕妤把这杯苦酒自己喝下去。
在她看来,上回延福宫赴宴陈婕妤也去了,坐次也还不错。自己被慎妃奚落的时候陈婕妤也没有表示,说不定早就心向着慎妃成了她那边的人了。高婕妤也恨贵妃,但她更恨慎妃。
这会儿就能看出来了,谢宁固然没什么好人缘,陈婕妤更凭她的臭脾气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过一遍,这会儿就连站在她身边的曹顺容都不会帮她。
玉瑶公主眉头皱了起来:“你喝不喝啊?刚才两杯你不是喝的很高兴吗?”
公主这话可能没有别的意思,但别人一听就能明白。这酒要是不喝,那就是明着不给公主面子了,回头皇上准饶不了她。单得罪了贵妃还好说,可得罪了公主,那准保她以后再没有翻身余地了。
陈婕妤脑子有些昏沉,觉得手脚也变得有些沉重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的人。
那些人都冷眼看着她。
曹顺容生怕再拖下去这场年宴就彻底给搅黄了,自己别到时候也落着不是,赶紧催她一句:“陈婕妤,你就快喝吧。”
陈婕妤脸色很不好看,把那杯酒端了起来。
玉瑶公主又坐了下来,挨着谢宁身旁。
青荷看着陈婕妤那倒霉样儿只觉得彻底解气了。
自家主子不好收拾她,但却有公主这会儿出了头。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孩子,还说女儿好,是爷娘的贴身小棉袄呢。主子真没白养公主这些时日,公主平时话都不多,这会儿却能替主子出头了,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哪。
从第一回在望云阁陈婕妤借着茶花发难想羞辱谢宁的时候,青荷心里就厌憎她了。哪怕去年陈婕妤被皇上禁足之后确认她没有罪责,青荷也觉得她仍然面目可憎。
但这口恶气今天终于是全讨回来了,这心里的痛快,比三伏天吃了一大块冰镇西瓜还高兴哪。
陈婕妤喝的这是自酿的苦酒,想让贵妃出丑,结果最后自己出了个大丑。
高婕妤满怀兴味的看着陈婕妤僵硬的举起杯,把那杯酒一仰而尽,十分得意的瞥了慎妃一眼。
慎妃却闭上眼睛微微侧过头去,脸上的神情在这一刻看起来复杂难言。
看来陈婕妤说不定还真是她的人,所以她现在才这副不忍卒睹的表情?
管她呢。
高婕妤现在可是想通了。
贵妃是讨人厌,但贵妃的脾气现在看来却仍然如同别人说的那样,不是个硬气的。可慎妃就不一样了,她翻脸不认人的速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高婕妤位份不如她,也别想从皇上那儿博怜惜博宠爱了。那她以后要想不受慎妃的气,也就得给自己另寻个靠山。
谨妃?
高婕妤暗中摇头。她不成。
谨妃小家子气,还不见得是慎妃的对手。
这么一想,似乎投靠贵妃也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
☆、二百零九 肯定
这么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之后,倒是再没刺头跳出来找不痛快。直到谢宁让人将玉瑶公主先送回去歇息之后,这场年宴也平平安安的过去了。
方尚宫消息十分灵通,年宴还没有结束她就已经知道席间出的事了。
“陈婕妤当时看着象喝多了?”
青言点点头:“看举止神情,好象都有点儿酒意。”
“宴上那酒难道她灌下了一壶?”方尚宫摇头:“不,可能她提前就喝了酒,或者她喝的不光是酒。”
青言说:“青荷姐姐还说,要是今天明微公主来了就好了,她一准儿不会让场面变成这样的。”
“公主毕竟已经嫁出去了,今晚的宫宴不适合出面。明天,后天宴请宗室的时候她来才合适。”
青言原本不懂这些规矩,听方尚宫说了,不管现在一时能不能懂,总之先牢牢记住,等事后没人时再仔细揣摩。她现在可算是明白青荷姐姐的教诲了,也明白为什么胡荣对方尚宫这么服气。跟在方尚宫跟前,哪怕她没有刻意传授什么,多听听她说的话,看她行事,也已经是受益菲浅了。
谢宁对这种无聊透顶的宴会真是毫无兴地台,勉强忍受到了散席的时候。谨妃先她一步告辞了,说不放心玉玢公主。其他人毫无例外,都在丰庆殿一直待到散席的时候。
教坊司年年演的歌舞、杂耍都是成套路的,最后一首曲子必定是颂圣祝太平的《满园春》。这一曲奏罢,也就是散席的时候了。
这会儿也快到子时了。
谢宁今年安排年宴时就让人将舞台的布蓬扎的比往常要厚实,虽然那些上台的伶人仍然衣着单薄,但舞台前后比较隐蔽的炭盆也让她们比往年暖和了不少。这些安排宴席上的人看不出来,但是上台亿献艺的这些人都心里明白。演完《满园春》,众人纷纷领赏叩头谢恩时,比以往的心情要真诚得多。
谢宁站起身来,这回所有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得避在一旁恭送她先离席,等谢宁上了辇轿离开丰庆殿,然后其他人才按着地位尊卑一一离席回宫。
象梁美人、赵美人她们这些人,明明住的最偏远,却只能最后才走了。谁让她们今日是位份最低的一拨人了呢。天黑风冷,梁美人裹紧了外头的斗篷也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她和赵美人、白美人是同来的,现在也正好一起回去。
才离开丰庆殿没多远,前面就看见有人提着灯笼在路边,还有一乘步辇停在那里。
梁美人让步辇稍慢一慢,探头问:“前头什么事儿?”
小太监过去看了,回来小声禀告:“陈婕妤怕是喝多了,出来被冷风一激,出酒了。”
一般人都有过这种体会。本来自己不想吐的,一听到别人呕吐的声音或是想象一个那个场面,都会本能的感到反胃恶心。
梁美人本来就是个喜洁的性子,一听说前头路旁有这样的事,就想赶紧抽身走人。尤其这人还是陈婕妤,谁不知道陈婕妤自作自受,今天自找难堪,以后只怕还有她倒霉的呢,皇上大概也再不会提起她了。
可出于面子,梁美人还是客气了一句:“去问问陈婕妤的人,要不要帮忙?”
果不其然,她的询问被那边客气的婉拒了。
梁美人本来也不是真心想帮忙,陈婕妤不答应正好。她一准儿不想让人围观她现在的丑态吧?
梁美人回到望云阁,留守的宫人连忙过来服侍她脱下衣裳,散开头发,赶着端了热水来替她泡脚。
梁美人的脚都快冻僵了,这一路着实是冷。
伺候她的宫女聆琴也算是她的心腹了,坐在脚踏上一边服侍她泡脚,一边轻声说:“周才人那边灯还亮着呢。”
“嗯。”梁美人闭着眼,感觉脚上的知觉又一点一点的回来了,针扎似的刺痛。
这痛才是好事,要是不烫一烫活血,怕是脚要冻坏的。
聆琴见梁美人不愿多提,也就不说周才人的事了。
周宝林初来望云阁时看着很本分,梁美人对她也十分照顾,但这次晋封才人之后,还找人打听托门路想搬离望云阁。这事儿她自为做得很隐密,可梁美人在后苑待的年头远比她要久,耳目灵通,几乎是一转身的功夫梁美人就得着消息了。
打那以后梁美人待周才人依旧看起来很亲厚,但却不可能象从前那样了。
养不熟就是养不熟啊,在宫里头何曾有什么真情真意?还不都是你利用我,我算计你?
“要不要再加点热水啊?”
话没说完外头宫人进来回话,说周才人过来了。
梁美人睁开眼,说:“让她进来吧。”
周才人并不是空手来的,她还带了一盒粥过来的,一进门就笑着说:“梁姐姐回来了?我听着这边有动静,怕姐姐在席上没吃好,带了一点粥过来,姐姐且喝一碗暖一暖肚子再睡吧?”
梁美人笑着招呼她坐:“让你费心了,这么晚不睡,还想着替我预备下热粥。”
周才人没能去成丰庆殿,她前几日着了风寒,虽然现在已经可以算是痊愈了,但罗尚宫一句话就阻了她的路。
周才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人,心里着实有些不安。虽然说才人位份低,年宴的时候本就不容易争着一个位子坐,可她原本想跟着梁美人也可以过去了,却不想打算的好好的事却遇挫了。
知道她想问什么,梁美人也很痛快就告诉她了,反正这不是什么秘密,明天周才人从别人口中一样会问到的。
“皇上没有去丰庆殿,就是贵妃带着玉瑶公主露了面。”
周才人心里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
她只侍奉过皇上一次,从那以后皇上没再召过她。虽然中秋时她也晋位了,她只是怕……皇上早就忘了有她这么一个人了。
她想去年宴,也是想着说不定能见着皇上。
听说皇上没去,她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
周才人顺口问:“席上不知道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歌舞也一定很好看吧?”
“年宴嘛,还不回回都是一样。”
但也有些不一样。
梁美人现在细想想,今年的菜与汤似乎不象往年那样总是冰凉。要知丰庆殿离膳房虽然不太远,可往年菜肴点心端上桌的时候几乎都没多少热乎气了,席上差不多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但是今年有一道热汤,端进来的时候下面还有火苗跃动,汤是热热的,当时梁美人也喝了半碗,现在想想,膳房没有换人管,只是操持宫务打理这回年宴的人换成了贵妃。
那这应该是贵妃的体贴了。
梁美人想想贵妃从前的为人禀性,心里也不禁感慨。
贵妃其实是个厚道的人。现在宫里人人都记恨她的盛宠不衰,不肯说公道话。可梁美人知道自己是复宠无望了,她对贵妃却没有多少偏见。
贵妃不象淑妃。淑妃出身世家大族,几乎从来不理会底下人的疾苦。但贵妃不一样。
其实贵妃得宠,总比其他那些更刻薄小性的人得宠要好多了。就比如今天出丑的陈婕妤,要是这等人成了妃子娘娘,那不定要怎么折腾人呢。
谢宁才刚到永安宫,皇上也回来了。虽然呼吸间带着酒气,但看起来神色清明,看来并没有喝几杯酒。
谢宁正坐在那儿卸妆拆发髻,想起身都不便,皇上也不在意这些。凑到她跟前来在她鬓边轻轻一吻:“怎么样?累了吗?今晚怕是没吃好吧?”
这种应酬差事的宴席没谁正经吃它,皇上今晚除了灌了几杯酒几口茶,也是空着肚子回来的。
果然谢宁说:“臣妾让人煮了些汤面,皇上一块儿用些吧?”
皇上心道果然是这样,点头说:“朕也去更衣。”
等皇上换了衣裳洗了把脸回来,膳桌已经摆好了。除了热腾腾的两碗汤面,还有四碟小菜。这会儿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汤面份量不多,小菜也是精致清淡好克化的。
皇上与贵妃两个人坐那儿享用宵夜,皇上笑着同谢宁说今天外头武英殿的事。
“应汿很给朕挣面子,和老王爷联句来着,在他这个年纪,又才刚进学没有多久,已经很难得了。”
谢宁笑着听着,怪不得皇上前两天跟大皇子联句,只怕是未雨绸缪,先给大皇子铺垫一下,免得今天遇着这样的考校慌了神。
“朕也给二皇子想了个名字,你看看合不合适,过几天就给他登到玉牒上。”
谢宁怔了下,忙咽了面条问:“皇上不是说要等周岁时再取名吗?”
皇上笑着说:“这不是朕说的,是老王爷说的。他说二皇子生得好,健壮结实,是个好小子,不用等周岁了。要是等周岁时才取名,那就得再等个半年才能登玉牒了。”
在谢宁看早登晚登好象没区别,反正总是要登的。
但是她不傻,听皇上这意思,还是有区别的。
这应该也是对二皇子身份的一种认可与抬高。
☆、二百一十 初一
玉瑶公主在丰庆殿大出风头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皇上。
皇上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场面,可是完全能想象得出以玉遥公主现在的脾气和作派,陈婕妤铁定讨不着便宜。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陈婕妤这事儿简直象是被风吹着一样飞一般的传开了。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明微公主也进宫了。她这次是盛妆打扮,衣着华贵,头上的首饰灿然生辉。
她和乔书棠来的格外早,旁人都没到她就到了。谢宁刚刚送走皇上和大皇子,这早膳还没用完呢。
明微公主在永安宫也一点儿不见外,直接扶着宫女的手坐了下来:“我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你这里准保有好吃的。这是什么汤啊?”
“牛肉羹,你要不要尝一尝?”
“我早起什么也没吃,正饿着呢。”明微公主说:“快给我盛一碗来。”
青梅忍着笑给明寿公主盛了一碗牛肉羹端了过来。还周到的问:“公主要不要搁些醋调调味儿?”
“你主子搁了没有?搁了?那给我也兑上。”
乔书棠也不客套,青梅替她也盛了一碗羹,她并没有再加醋在里头,就这么吃起来。
牛肉羹里有胡椒,再兑上醋,喝起来酸酸辣辣,把明微公主母女一路进宫来身上浸染的寒气好象一下子都驱散了。谢宁喝咸粥的时候一般喜欢吃甜点心,这个习惯曾经被皇上说是怪癖,可后来也被她给带歪了。桌上有软糯糯的水晶糕、烤的焦黄酥香的芝麻饼。谢宁配着芝麻饼将一碗牛肉羹喝完。明寿公主却没有习惯她这种口味,吃的是刚揭笼的热腾腾的蒸饺。蒸饼是素馅儿的,爽口的水芹豆苗在冬日里吃着格外爽口。
玉瑶公主被郭尚宫领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件浅梅子红对襟云锦面儿的袄子,下面则是一条大红撒金绣蝴蝶裙子,头上系着两对红色的绒球。
“玉瑶过来。”谢宁向她招了招手:“快跟明微姑姑见礼。”
明微公主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玉瑶昨晚上可威风哪,姑姑听了都替你高兴。公主就是要有公主的派头,你比姑姑当年可要强多了。”
明微公主说的可是大实话。别说她象玉瑶这般大年纪时,就算是现在,她也不可能这样肆意张扬的得罪人。
不为别的,这就是有底气和没底气的区别。玉遥公主先有淑妃那样的母亲,现在又被皇上看重,满宫里就没谁是她不能惹的。
可明微公主呢?她都没有。既没有个护短的母亲,先帝也绝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对子女漠不关心,连皇上都不曾从先帝那儿得到过多少关爱,更不要说明微公主了。
明微公主笑着让人拿出一个荷包来给玉瑶公主,说:“过年了,姑姑总不能空着手进宫一趟啊。一点小玩意儿拿着玩吧。”
玉瑶公主看了一眼谢宁,见她微笑颔首,这才将明微公主给的荷包扫过来,再递给一旁的郭尚宫。
郭尚宫是这上头的行家了,伸手一摸就判断出里面多半是一对镯子,而且上面准镶了宝石、明珠之类的,价值不可谓不贵重了。不过对于玉瑶公主来说,确实也只能算是小玩意儿,玉瑶公主绝不缺少这种东西。
郭尚宫这几天着实忙碌。玉瑶公主收着不少礼物,这些东西都由郭尚宫收管,并且要登记在册以备日后查找清点。
郭尚宫的老相识前日见了她还难掩羡慕嫉恨的说她这回可是摊上了好差哪。可郭尚宫自己心知肚明。贵妃娘娘心中有数,方尚宫和周禀辰两位更不是吃素的。也现在的差事说好也好,说不好的话也不好。若是她敢将这些财物中饱私囊,别说贵妃娘娘面前不能交待,方尚宫和周禀辰那里她就过不了关。要知道想把她顶下去的人多着呢,郭尚宫可不会因小失大,为了仨瓜俩枣的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哪值哪不值啊。
明微公主看玉瑶公主向贵妃行礼问安,然后十分自然的问:“哥哥呢?弟弟呢?”
“应汿跟你父皇一起走了,弟弟天明时醒来一回,现在正补觉呢。”
玉瑶公主坐了下来,郭尚宫和乳母殷勤一左一右伺候着。
玉瑶公主喝一口牛肉羹,咬一口芝麻酥饼,吃相文雅但是胃口确实不错。
明微公主忍不住有些感慨。
都说谁养的和谁亲,这话真的不假。玉瑶公主以前什么样子,明微公主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她和贵妃相处得自然又亲密,吃相、举止,多少都带了一些贵妃的习惯在里头。也怪不得昨天晚上她会替贵妃出声解围了。
只是,现在玉瑶公主不大懂事。就怕将来她长大了,明白淑妃和林家失势败落的经过之后,还会不会象现在一样和贵妃亲近呢?
用完早膳,永安宫已经来了不少宫人,都在前面偏殿等候。谢宁换好吉服,重新妆饰过后,才到正殿去受礼。
不少人都没有进永安宫正殿的资格,只能在院子里摆个垫子行跪叩之礼。这些人行礼之后就得离开永安宫,不少人连贵妃娘娘的面容都无缘一见。
能够进殿中并有个坐位的,那就已经是身份的象征了。
明微公主是陪着谢宁从后殿过来的,这本身已经向众人昭显了她如今的地位。尤其是行礼之后,她帮着谢宁招呼这些命妇,更让人在心里对明微公主有了新的评断。
往年淑妃那里并没有这么多客人,今年永安宫的显赫尊贵比往年延宁宫更上一层楼。往年在淑妃那里,曾经的施顺仪、高婕妤、曹顺容等人也会帮着待客。现在施顺仪已经是慎妃了,今天永安宫中并不见她的踪影,高婕妤也没有露面。不过曹顺容、李昭容和谨妃都到了。
昨天晚宴上陈婕妤借酒装疯想叫贵妃下不来台,这事今天永安宫里已经没人不知道了。就算有人消息闭塞些不知道的,坐下来喝一杯茶的功夫,也听说了这件事。就有人向明微公主打听:“怎么没见玉瑶公主啊?可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明微公主心说你们听一听热闹也就算了,难不成还想见了公主再围观取乐不成?玉瑶公主是淑妃之女,在场的人里同淑妃有过节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等会儿真有谁在玉瑶公主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这责任谁担得起?
“她们小姑娘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家书棠陪着公主在后头玩儿呢。”
又有人问:“高婕妤、陈婕妤今天怎么都不见呢?”
明微公主皮笑肉不笑的说:“哟,蔡夫人这么惦记她们二位?不如我同贵妃回禀一声,差人送您到她二位那里去,你们有多少贴心话儿就可以慢慢说了。”
那位蔡夫人被明微公主刺得脸色一变,面红耳赤的说:“我不过是没见她们白问一句,哪里有什么体己话要说了。”
那两个可都是不得意的失势之人,而且都和贵妃不和睦,蔡夫人又没疯没傻,才不会大年初一去讨晦气。
不过她提了这么一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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