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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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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了还怕再吐出来,青荷说:“主子躺躺吧?”
谢宁哪敢躺,还指望坐着药汤能快点下到肚子里呢。一躺下人成了横着,药汤说不定马上就能再从嘴里冲出来。
她也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就那么慢慢给自己顺气,直到觉得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了,才慢慢靠着躺下来。
药汤里多半有安神的成分,谢宁喝了药汤之后没多会儿就觉得身子发沉眼睛饧涩,懒懒的卧在那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回她没再做恶梦。
这一觉再睡醒的时候天又黑了,帐子外头点着灯,身边暖暖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卧着。
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谢宁就觉得身上舒坦,心里也舒坦。
她悄悄伸出一只手,抓住皇上的衣角。
皇上和她渐渐习惯相近,里衣的质料用的是厚实的细棉绫,又软和又贴身,绸子做里衣又不禁衣,穿着又不服贴,滑滑溜溜的总觉得不自在。
谢宁起先是不想动弹的,可是肚子太涨了,涨的受不了。
她慢慢撑着起身,皇上立刻就醒了。
“怎么了?”
谢宁不太好意思,可实话还得说:“想方便一下。”
皇上要扶她去,谢宁可不肯让他扶,但自己又确实有些头重脚轻的。
“您帮我叫青荷她们进来吧。”
“朕就扶你到屏风那里。”
那也不行……声音会听见的吧?
可是她确实挺急的,肚子涨的真受不了,于是折衷一下,皇上扶她到门边,然后她自己再扶着墙过去。
怎么说也隔着一道门户,总算心里能踏实一点。
谢宁两腿发软,几步路都走的很不稳当。好在屏风边上还有盆架,里面的水是温的,她洗了手,自己扶着墙再慢慢出来。
“什么时辰了?”
“起更了。”
那她一觉睡的够久的。
睡完这一觉确实觉得身上舒坦些了,白天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又酸又沉,骨头缝里都象有蚂蚁在爬一样。
她怀二皇子的时候要顺当得多,害喜并不严重,其他反应也不大。没想到这一回会这么厉害。
“皇上用过晚膳了吗?”
“朕还没用,看着玉瑶和泓儿吃了些。泓儿那里你不用担心,今天先在当地寻了一个乳母来伺候着,饿不着他。”
二皇子快要一周岁了,本来吃奶就不多,寻不寻乳母都行。他现在更爱吃给他单做的饭食羹汤,吃奶也就是晚上添补两口。
“那皇上不饿吗?”
“朕等你一起。”
说话功夫,青荷已经领人将膳桌摆上了。
皇上握着她的手,扶着她坐下来,还亲手把镶银木箸递给她。
谢宁却问:“您不吃吗?”
“朕也吃。”
晚膳比中午那一顿就要考究、丰盛多了。青荷在一旁用布巾包着手揭开汤盅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白气升腾起来。
里头是一钵汤面。
谢宁倒觉得有食欲了。
起码她闻到汤面的香味儿不觉得反胃。
连汤带面盛了一碗,盛出来香味儿好象比在钵里时更浓。汤里的好料被翻了上来,牛肉丁、火腿丁,碎蘑菇,黄花菜,虾仁,萝卜块,都已经吸饱了汤汁,吃起来格外的香。面条软软的,感觉不用怎么嚼,抿一抿嘴就似乎要融化一样,可以直接咽下去了。
谢宁吃了一碗面,连汤也喝完了,还再添了一次。其他几样小菜她也吃了一些。感觉那道拌豆腐味道很清淡美味,溜丸子个头儿挺大,但也做的很入味,谢宁觉得一个丸子她吃不完,皇上拿了一把调羹将丸子从中舀开,一半给了她,一半舀到了自己碗里。
因为右手受伤,皇上是用的左手。
谢宁看了皇上一眼,微微一笑,低下头吃那半个丸子。
看她吃的香,皇上比自己吃还要舒坦。
总算能吃些东西了。
就算不懂医理,也知道饭食是根本。一个人倘若吃不下东西,那身子怎么也不会好。更何况谢宁现在又有了身孕,昨夜又受了那样一番惊吓折腾,皇上真担心这个孩子会保不住,更担心她的身子撑不住。
真是没想到。
若是是早知道她有身孕,这次就不应该带同她随驾才是。一路上乘车乘船赶路,就是好端端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刚有身孕的人呢?
谢宁吃得汤足饭饱,这才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就是不一样,身上似乎也有力气了。
皇上不舍得出去,他吩咐了一声,白洪齐领着人抬着箱子进来。
这场面谢宁在永安宫常见。箱子里都是从京里发来的奏折。一般的琐事、请安折这会儿就不会特意赶着送到御驾所在来了,这些想必都是得即刻处置的事务。
即使已经滤过那么一回,箱子里还是满当当的。
谢宁看到白洪齐一只胳膊用布带在脖子上,显然也是受了伤,不过和皇上不一样的是,他伤的是左手。
“白公公也伤着了?”
白洪齐连忙笑着回话:“劳娘娘惦记着,奴才这是小伤,小伤。太医说这么吊着能好得快些。其实奴才觉得哪用得着这么费事?忒耽误干活儿了。”
谢宁还是说了句:“还是要好好将养才是,别回头落下病根,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洪齐这人精得过头,不过对皇上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他昨晚受伤肯定也是因为护驾,这会儿把胳膊扎起来在皇上面前进进出出,那可是表忠心露脸的好机会,他怎么舍得就歇着去呢?
皇上坐在窗前的书案边继续批折子,右手不好使,可皇上左手也能用。就是不如右手那么灵便。以前谢宁就知道皇上左手也能拿筷子,能写字,只是平时右手好端端的也用不着左手出力。这会儿看皇上换了左手用,谢宁就琢磨着,难道皇上以前练习左手,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做打算?
她还有好些话想问,又不好扰着他。
还是皇上抬头端茶的时候看着她靠在那儿,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
“皇上,刺客究竟是什么人?真是惪王余党吗?现在圣驾停驻在此,安全吗?”
“白迁行已经到了,现在长义外头被几万大军重重围护住,安全你不必担忧。”
谢天谢地。
谢宁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至于刺客的身份,这些人来路很繁杂,等审清楚了再说。”
谢宁其实关心的并不是刺客幕后指使究竟是谁。她担心的是,连御舟都能被人放火,不知道随驾的人里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内鬼。她现在真冒不起风险,她有孩子。大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不定还能脱身逃生,如果玉瑶公主和二皇子遇着这样心怀不轨之人,他们逃得了吗?
“有宫里的消息吗?”
“宫里一切如常。”皇上还说:“应汿还写了一封信来。”
谢宁眼前一亮:“他写了信?信上说什么?”
“信应该是前天天白天写的,交人发了出来。”
那也就是说大皇子写信的时候还不知道御驾遇刺的事。
皇上把信递了过来。
谢宁赶紧将信展开来看。
大皇子练字认真,虽然说笔力有些弱,可是每个字都写的认真端正,看着信纸上的字就让人觉得齐整顺眼。
大皇子写的都是小事。京城下了一场小雨,因为下雨,侯师傅就没让他们在演武场活动,而改在屋里头。侯师傅教的呼吸吐纳之法大皇子每天早晚要习练,而且早中晚三回都会抽出功夫多走动。
信的后半段大皇子则十分关心皇上他们一行人在路途上的情形,问吃的好不好,睡的是不是舒坦,一路上有没有什么见闻,或是有没有什么不顺的地方。
谢宁将信放下,问皇上:“遇刺客的事情要告诉他吗?”
告诉了他,大皇子素来是个心思重的,在京里离的又远,还不把他急坏了?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离着这样远,也没有人可以赶回去安慰他。
“消息瞒不住,最迟后日,他总会听到风声的。”皇上说:“回信的时候告诉他一声吧,就说遇上了一二刺客,事情并不严重。”
这真是睁眼说瞎话。
谢宁的目光落在皇上包起来的右手上。
这叫并不严重?
皇上受了伤,白洪齐也受了伤,侍卫受伤殉职的人数也不少,受牵连而丧命的宫人和太监亦有好几十名。
皇上要对大皇子隐瞒,也是怕他过分忧心。忧思伤身,尤其大皇子本来身子就弱,更加经不起折腾。
“你不舒服,让玉瑶来替你回信。”皇上微笑着说:“她不是已经会写信了吗?这会儿她应该还没睡下,叫她来给你使唤。”
“该睡了吧?”谢宁看看外面天色:“这会儿可不早了。”
“让人去看看,若是睡了就算了。”
结果玉瑶公主果然没睡,披着件斗篷就跑了来。
谢宁让人给她铺上纸,研好墨,玉瑶公主坐的端端正正的抓着笔问:“娘娘要写什么?”
看她的样子一点儿都没觉得被差遣干活有什么不满,反而跃跃欲试,十分有干劲儿。
☆、二百四十三 小吃
谢宁说一句,玉瑶公主写一句。她会的字不多,时不时要停下来问一问字的写法,然后才能继续写去。
这么写写停停的,写信的速度可以说是极慢。要是谢宁自己来写,多半一盏茶的功夫一封短信也就写完了,玉瑶公主这已经写了近半个时辰了,才只写了一半。
可是皇上也好,谢宁也好,她自己也好,都觉得这样写信没什么不好的,十分乐在其中。
皇上甚至还在玉瑶公主不会“肴”字的写法时,停下笔来把折子放到一边,拿过一张纸写了个样子给玉瑶公主让她照着学。
玉瑶公主写着写着还自己加了话进去。
比如她有一个伴读了,姓甘,人很有趣,还说她们在山上吃了烤鱼、烤丸子,烤山鸡,味道都特别好,回去了让膳房的人照样做出来给大皇子尝尝。
其实谢宁心里清楚,以大皇子那个脾胃,他可消受不了这些烤啊炸啊的东西。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玉瑶公主写的高兴,想必大皇子看着也会高兴的。
刺客的事情不可避免的要被提到。
玉瑶公主按着谢宁说的写的。
他们在路途中遇到了刺客,不过刺客人数不多,皇上他们一行都安然无恙,现在正停留在长义,打算修整两天再上路。
她还说自己本以为吃不到甘熙云说的长义当地一道叫做炒米的小吃了,没想到能多留两天,所以今天她还是尝到炒米了,确实挺好吃的,稍有点咸。甘熙云说她前次吃的还要更辣一点,辣且咸香,才是这道炒米好吃的地方。
但是谁敢真给公主放那么多辣料在里头?
这封信比预计的要长,写完之后玉瑶公主也揉着眼睛打哈欠了,她依偎在谢宁身边,看她将信上的墨吹干,折了三折装入封套里头,还追问:“今天晚上能送吗?还是明儿一早送?”
“明儿就送。”
玉瑶公主已经困的撑不住了,写完信一个呵欠接一个呵欠的打,谢宁连忙让郭尚宫领她去睡。
回信写好了,谢宁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第二天晨起又吐了一回,吐的昏天黑地,五脏六腑都象是翻转过了来一样,李署令赶了过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别的好法子,只能让人替她按揉手脚经络穴位,等她自己慢慢平复下来。
她现在这样子,自己都顾不过来,自然不能再照管孩子。幸好二皇子现在还好哄,把他抱过来放在谢宁身边,他自己也能乖乖的待着,还很自得其乐的抱着脚丫想往嘴里送。若是夏天这个动作可能不算太难,可是冬天衣裳可要厚实些,这个动作也就变的颇有难度了。
谢宁看他傻成那个样子,明明够不着还非想把脚扳到嘴里头尝尝味道,忍不住又摇头又叹气又好笑。
方尚宫把二皇子抱过来的用意谢宁也能猜得到。
有孩子陪着,她有些别的事可想,倒是能分分心,身上也不觉得那么难受。
过不多时玉瑶公主和甘熙云两个手牵手的来了。
“娘娘,我们带了糖花生来,你要不要吃?”
谢宁一点儿也不想吃,可是也不想拂了两个孩子的好意,伸手拈了一个,顺口问:“这糖花生哪里来的?”
“外头买的。”
谢宁一怔:“你们出去了?”
玉瑶公主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是差人上外头买的。不光买了这一样,还买了糖酥、咸豆干、炸小鱼呢。不过那几样要么黏乎乎,要么油大,就这个还好。”
甘熙云细心的说:“糖花生好,不算甜,又香又脆,娘娘要是喜欢,回头让膳房学着也做做这个,肯定比外头买的好吃。”
谢宁就尝了那么一颗。
外头的糖花生当然不可能净熬糖,那多费啊。这糖花生外头包着的有糖,但是起码还有一半是面。
不过里面的花生确实是脆脆的,越嚼越香。
看谢宁吃了几颗花生,玉瑶公主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她听见方尚宫和李署令说的话了,说谢娘娘现在脾胃不适,吃不下东西。李署令就说,不拘什么,总得她自己喜欢、愿意吃才行。
玉瑶公主一半是为了自己,听甘熙云说长义有许多小吃,她十分好奇。另一半也是为了谢宁,也许外头买的东西她也喜欢呢?
想不到谢宁还真的吃下了糖花生。
这糖花生的味道让谢宁想起以前跟大表哥他们一起去赶庙会的事了。庙会的人实在太多了,半个小镇挤的水泄不通。平时集市上见不着的小玩意儿小吃食特别多。打着小鼓,支起摊子,捏面人的吹糖人的小贩前挤的孩子最多。面人和糖人谢宁主要是觉得好玩,真吃的话她还确实没吃过几回。但糖花生在庙会上是很常见的,用草纸或是大苇叶子卷起来包着,拿在手里一边走一边吃,吃的喉咙焦渴,就停下来买糖水喝。
大舅母担心他们吃外头的东西不干不净会闹病,可是说来也怪了,他们还真没有因为这个闹过什么毛病。
谢宁把玉瑶公主带来的一小包糖花生都吃了。玉瑶公主特别高兴:“我那儿还有,我再去拿。”
“不用了,这就够了。”
玉瑶公主又问:“那娘娘还有什么想吃的?”
谢宁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的说:“想喝外头卖的那种豆腐脑……小馄饨也行。”
这些东西都是以前在街边吃过的最便宜常见的吃食。
不知道为什么玉瑶公主一问她,她就想起这些来了。
小馄饨御膳也做,只是做的不是外头那个味儿。要论精致美味当然是御厨要强,无论是材料还是手艺都是外头小买卖人比不上的,但谢宁想念的是从前的记忆中的那味道。
结果说了这话没有一个时辰,方尚宫亲自领人将她点的东西给端来了。
谢宁一闻味道就和御厨做的不一样。
“娘娘尝尝看合口不合口。”方尚宫充满希冀,将盛在碗里已经倒上了卤汁调好味的豆腐脑端给她。
豆腐脑的碗里甚至还有两枚剥了壳的鹌鹑蛋。
味道,卖相,都和她以前买过的一样,三个铜子一碗的豆腐脑,一点没错。
谢宁尝了一口,眼前就是一亮。
碗并不大,吃了大半碗豆腐脑之后也不觉得饱。小馄饨也端到了面前,一个一个摺折起来的馄饨皮薄滑嫩,在清汤里看起来象散开的一片片云朵。
谢宁又吃了半碗馄饨,这回是真饱了。
“这是咱们的厨子做的?”
方尚宫笑着摇头:“也是外头人做的。”
因为主子想吃这一口,所以从外头找了两个这样的小贩来,就在驿馆里开火现做。那两个小贩做了多年买卖,这手艺都是家传的,祖孙三辈都没改过行,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有一天能给皇上和妃子娘娘做吃食。这两人各得了一份儿赏钱。其中一个用这赏钱买了块地,另一个则把钱供在了家里日日上香。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隔了一天,京里有人来。
大皇子在收到玉瑶公主的回信前就听说了圣驾遇袭的消息,他自己没法儿赶出京来,身边又没有几个可信重的人。
所以替大皇子出京的人让谢宁也感到意外。
来的人是王默言。
快马疾驰几百里地,路上人歇马不歇。这样的加急长途奔波常常会活活累死信差。谢宁怎么也想不到王默言会用这样的方式赶来。他到长义的时候人,是直接从马上掉下来的,自己爬不起来,是由两个架着他这么硬扶起来的。
对于儿子的担忧,皇上也十分动容。
信已经送回去了,现在应该已经交到大皇子手上了。但愿他看了信之后能放下忧虑,不然对他的身子可没好处。
至于王默言,他来了也有好处。亲眼见到皇上一行人平安无事,再赶回京的话,总能将大皇子安抚下来。
只是这么一来一回的路上得花不少功夫,到时候御驾也该回踏上回京之路了。
谢宁没见到王默言,可是听青梅说,整个人命去了半条了,两眼无神,一脸菜色,看样子这样长途跋涉对他来说可能是平生头一次。
“好好照看,让太医替他看看。”谢宁听说过有六百里加急的信差活活在路上耗死的,平时挺结实的一个人,没伤没病,就是力竭而死。大皇子很信重这位师傅,倘若他真出了事,大皇子心里必有道坎过不去。
等王默言休整之后,谢宁见他也是隔着帘子问话答话的。帘子外头看不清里头,但谢宁看外头还是比较清楚的。
虽然已经休整过了,衣裳换了,脸洗了,也用过饭歇息过,王默言看上去还是象是小白菜抽干了水一样,整个人都有些蔫巴巴的。哪怕他努力振作精神,回话时声音也提的宏亮一些,也掩盖不了底气不足的事实。
谢宁心里很过意不去:“王供奉特意赶来,路上辛苦了。大皇子可还好?”
“殿下一切安好,宫中巡卫加强了一倍,京里也还没有什么动荡。”王默言抬起头来,轻声问:“臣才到长义,听说娘娘这几日玉体违和?”
☆、二百四十四 道路
玉瑶公主和甘熙云两个从外头垂头丧气的进来,一看见王默言,玉瑶公主就先吃了一惊:“王供奉怎么来了?哥哥怎么样了?”
王默言先向玉瑶公主行礼,回话说:“大皇子殿下没事,就是听说御驾这边的消息,让臣过来给皇上、娘娘和公主请个安。”
听王默言吹了快一年的曲子了,玉瑶公主跟王默言也毫不见外:“王供奉是走水路来的,还是走陆路来的?”
王默言同玉瑶公主说话从来都格外耐心:“臣是一路骑马来的。”
说完这句话,他才问:“公主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玉瑶公主不好意思同他说,就直接往帘子后头走了:“我进去看看娘娘。”
王默言看着撩起的帘子的一角,即使掀起这一角,也看不见帘子后的情形。
他的头轻轻低了下去。
玉瑶公主站在谢宁跟前时就不掩饰脸上的沮丧了。
谢宁有些意外的的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玉瑶公主看了甘熙云一眼,苦着脸说:“我们想出去,可出不去。”
谢宁反问:“想出去?去哪儿?”
“去外头逛逛啊。在这里待了两天,除了驿馆里头,我也什么都没看见。我想看看外头长义是什么样的,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巧的东西能带点回宫给哥哥……”
原来是想出去玩。
如果没出这件事,谢宁说不定还真能同意玉瑶公主她们出去。但问题是现在驿馆外头围着重重大军,谁知道刺客还有没有余党在外头。这种时候玉瑶公主想往外跑,谁也不可能同意啊。
但谢宁却没有直接同她这样讲,只说:“现在城里城外都是兵,街上哪里还有什么可逛的?”
玉瑶公主怔了下:“是吗?”
谢宁知道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市井之中普通人的生活。别说城里城外现在肯定处处是岗哨兵士,街上说不定连个行人都没有。就算这些人不戒备森严,百姓普通也怕官兵。
很多时候,官兵比强匪还可怕。
但这些话就不能跟玉瑶公主说了。
以谢宁现在的身份,说这个话也不合适。
“老老实实待着,有甘姑娘陪着你,你还不心足啊?”
谢宁一边说着,一边看了方尚宫一眼。
要不得说是方尚宫呢,只要一个眼色过去,什么话也不必说,方尚宫就把场面给圆上了。
“甘姑娘可得趁这阵子好好学习宫规了。”方尚宫笑眯眯的说:“在宫里如何起居,如何走动,如何行礼,有什么避讳,这些可都得学得会,学得牢,进了宫才能不出错儿呢。不然到时候要是甘姑娘真出了点什么错漏,公主说该怎么办呢?不罚呢,别人那里说不过去。要罚呢,甘姑娘岁数小,而且还是公主的人,到时候奴婢该多为难啊。”
玉瑶公主的注意力果然被方尚宫一下子就给转开了。
“还得学规矩?”
“看公主说的,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是每个人都要学的。就连皇上的一举一动也要合着规矩,旁人怎么可能例外呢?”
甘熙云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了:“还请尚宫嬷嬷教我,宫里的规矩我可一点也不懂,要真这么两眼一抹黑的进了京,一准儿会出错的。到时候我自己受罚事小,可是连累娘娘和公主也要失面子的。”
方尚宫笑着说:“甘姑娘不用急,宫里的规矩说难学也难说,说好学也好学。姑娘是聪明人,只要静下心来,回宫之前基本的规矩都能记得住。”
等把她们俩送出去了,谢宁赶紧叮嘱一声:“瞧着她们些,可别让她们偷偷躲了溜了出去。”
方尚宫满口应着:“娘娘只管放心,真让公主这么个大活人从驿馆里跑出去,不用主子说,我们这些人也都要自尽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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