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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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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女色上头太不挑了,皇上在儿时,在少年时都没少撞见先帝行事荒淫的场面。也许他是因此恶烦这些事,从登基后除了三年一回的例选,宫里就没进过什么人。而且这三年一回的例选每次也就那么几个人。想想过年时丰庆殿里还没坐满一半的正殿,那么稀稀落落的那么几位妃嫔,就知道皇上在这件事上头的态度了。

再说皇上行程这么赶,忙正事都来不及,哪有风花雪月的闲功夫啊。

甘熙云这两天已经开始跟着郭尚宫学规矩了。在宫里头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合着规矩。就一个站,里面就大有讲究。坐,那学问也大了去了。喝茶、走路,行礼,问安……

不说甘熙云听的目瞪口呆,就是在一旁的玉瑶公主也是大感新奇。

原来那些宫女、太监们他几乎如出一辙的举止动作全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啊。

到甘熙云这里,她学的规矩还已经轻松多了呢。毕竟她是官家小姐身份,做的是伴读的差事并不是进宫当宫女的。可是有句话,不用郭尚宫说,甘熙云自己也明白。

伴读这身份说好听了是客,但是直白的说,也就是伺候公主的人。端茶研墨照顾人的这些活儿未必会让她做,但她却不能不学。

一下子要学这么多东西当然不是件轻松的事,可甘熙云咬紧了牙,一声苦也没叫,争取把东西全学会,全记牢。单这样还不行,还得把这些刻进脑子里,绝不能一时马虎就松懈下来,那可是会闯出大祸的。

☆、二百四十七 心意

玉瑶公主现在写信上了瘾,简直乐此不疲。给大皇子写了回信,又给林敏晟写了一封命人一起带进京去。现在皇上走了,她又琢磨着给父皇也写上一封。

这想法谢宁和方尚宫都是十分赞同。

谢宁想着,正应该写封信,问问皇上路上是否顺利平安?

方尚宫想着,写信真是个好主意,可以排遣寄托思念之情啊。而且信送出去了就要盼回信,收到回信又会高兴一下。

人就得有这个精神头儿,有盼头儿,这才好啊。要不然看着谢宁总是恹恹的没有生气,方尚宫心里真是油煎一样焦急。

写信的时候看着谢宁果然精神多了,送出信之后,自然就开始等待回复。

可回信还没来,皇上差人送的信和东西却先一步到了。

皇上给他们送了些枣子、梅干、火腿,菌子,春笋等等吃食。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几册书和一张画。

书都是新书,八成是皇上让人半途上去挑的。谢宁现在不能下地,这些书给她打发时间解闷正合适。

吃食呢,皇上知道谢宁现在胃口不好,指望着这些新鲜东西她能多吃两口。

可最好的当然是随东西一起送来的信和那张画。

谢宁先看的信。

信写的很短。皇上在信上说,他们今天走了多少里水路,早中晚三顿他都没漏吃,晚膳之后白洪齐还按着在永安宫时的习惯送了一回点心,很清淡,主要是汤羹,皇上也用了。

看到皇上吃的还好,谢宁就先放下一半心事了。

皇上还说,午膳之后歇了一会儿,没有睡着,想着她和孩子们,躺在那儿养了一会儿神,就起来了。正好舷窗外头路过一处塔寺,景色十分古朴雅致,想着她这次是见不着了,所以皇上趁着船还没行远的那点功夫把那片景色画下来了。

谢宁放下信赶紧看画。

画没有来及裱,方尚宫听见说是御笔,亲自洗过了手领着青荷一起将画展开。

画的是个横幅,只是墨笔白描,没有上色。

但是谢宁看的怔住了。

河流,山峦,树木,还有那座宝塔,全都跃然纸上。

这是皇上眼中看到的景致。

他用笔将这一切记了下来,画的有些仓促,但是谢宁看到了。

看到了他想让她看到的美景。

也看到了他在画中凝聚的心意。

方尚宫退后一步正打量着画,刚想赞两句,转头却看见谢宁怔在那里,泪就那么静静的流下来。

怎么哭了呢?

可这又不是难过的那种哭法,谢宁看着画,流下了泪,可嘴角微微扬起,那笑容温柔,笑意甜蜜,简直让人心醉。

“主子?”方尚宫轻声唤。

“没事。”谢宁抹了下眼:“我没事……画让人好好裱糊,可千万别马虎了。”

她心里的悸动和感触是说不出来的。

刚才看到画的那一刻,她感觉到皇上在画这画时的心意。她看到了他看到的,感受到了他所想的。

那一刻他看着景,但是在想她。

谢宁无法形容出那一刻她的感动。

这就是诗里说的,心有灵犀吗?

即使相隔数百里,他们对彼此的惦念和记挂却是相通的。

玉瑶公主缠着要看信。这信上并没有什么传情达意不能给孩子看的话,谢宁就将信给她了。

玉瑶公主看了信,接着就要看画。

不过她对画并没有多大兴趣,看了一眼也就算了,转头问:“送来的那些东西呢?”

胡荣笑着说:“东西可多着呢,有些已经先抬到膳房去收拾了。正好膳房的人想问一声主子的意思,看做点儿什么好?”

谢宁问玉瑶公主:“这些东西里你最想尝哪个?”

玉瑶公主说:“火腿吧。”

谢宁转头吩咐:“那就用火腿和笋子做个汤。鲜笋又不耐放,让人再做个素油焖笋吧。其他东西让厨房看着做。”

胡荣应了一声,乐颠颠的出去传话了。

午膳时谢宁胃口还不错,火腿春笋汤格外的清淡鲜美,除了这个,还有一道红烧鱼做的也十分美味。鱼皮焦香,鱼肉浸进了汤汁,咸中带酸甜,还有点微微的辣味,谢宁吃了两块儿也没有觉得恶心。

“这鱼做的不错。”谢宁点头说:“跟外头一声,赏。”

青荷赶紧应了一声,笑着说:“主子可算有胃口了,这些天吃什么都不香。以前主子多爱琢磨吃啊,吃到一样好吃的东西,就开始琢磨做法了。”

谢宁笑着用筷子挑起一点鱼肉说:“这鱼很鲜自是不用说了,里面酱才是关键哪。我看这酱调的很见功力。”

胡荣去厨房传话的时候特意把这句话传了,说主子夸这酱做的不错,鱼肉吃起来一点都不腥气,又问这个酱是谁调的。

有个瘦瘦的一点儿不象厨子的膳房的太监出来回话,说是自己做的。

随驾的人不少,胡荣以前就没注意过这人,这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时来运转,手艺让贵妃娘娘吃的香了。

厨房的人得了赏精神抖擞,晚上又精心烹饪了几个好菜。

玉瑶公主不能出门,但是让人去街上买了好些东西回来。被差出去采买的太监摸不清公主脾性,前几日买的绡花绸缎之类的东西公主看不上眼,正焦急着,四处寻人打听,绕了两个弯子,托到了胡荣面前来。

胡荣倒不图他那孝敬的那点儿散碎银钱好处,不过主子现在不能劳神神,玉瑶公主的事能顺当还是顺顺当当的好。

他就指点了这人一句。

“你前次买的那些,宫里头难道就没有?不但有,而且比外头这些市卖货色不知强出几条街去。你别总想着公主公主的,公主现在才几岁?就是小孩子嘛,你在街上用心找找,找那宫里应该没有的,小孩子可能又会喜欢的东西带进来。不过有一点,可别惹什么乱子,也别夹带进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那个太监一连声的应是,对胡荣千恩万谢的。

这次买来的东西果然就和上一回不同了。有一套东西是装在箱子里抬进来的,打开箱子来看,玉瑶公主都吃了一惊。

“这是?”

郭尚宫笑着说:“这就是个玩意儿,可以单拆开玩,不过放在一起看着更齐整。”

里面是一套木刻的《求仙记》图画。

求仙记是一出很有名的戏,是讲一个男子为了求仙抛家弃子,最后见到了神仙,却因为贪婪而受了惩戒的故事,称得上老少咸宜,家喻户晓。好人终有好报,恶人终究没有好结果,故事也算是劝人向善好故事了。

这一套木刻画一共是十二幅,几场精彩的转折场面都刻在上面了。

玉瑶公主果然很喜欢这个。

“这个好好收着,可别碰坏了,我要带回去送给哥哥,他一准儿喜欢。”

郭尚宫笑着应:“公主放心,一准儿不会碰坏的。回头让人在画板之间都垫上丝麻软絮,一定能平平安安的运回京里。”

甘熙云说:“我以前也见过这个,不过不是外头卖的,是去进香的时候在庙里见的,刻的都是佛经上的故事,这刻着戏目的还是头回见着。”

其他东西也都有趣味。比如泥捏的各种东西,憨憨的肥猪,胖胖的鲤鱼,甚至还有泥哨子、陶泥的头冠。

那头冠完全是泥捏的,上了色又烧制过。红艳艳的完全是照着新娘子出嫁时戴的那式样捏出来的,当然不可能捏的和真冠子一样大,但是也不算小。

玉瑶公主举起来掂了掂:“还挺重。”

她做势往头上戴,郭尚宫吓了一跳,赶紧说:“公主当心。”

玉瑶公主当然不是真戴,就试了一下赶紧取下来:“好沉。”

“能不沉嘛。”郭尚宫说:“看着总得有个五六斤呢。”

甘熙云也接过去掂了掂,咂舌说:“确实不轻,真的喜冠哪有这么沉。”

郭尚宫笑着说:“也有沉的。”

远的比如明寿公主当年出嫁的时候戴的那一顶,用的黄金、珍珠、宝石、珠络和丝穗等等做成,比这个陶泥的冠子只重不轻。

至于先皇后当年戴的那顶,倒还没有公主出嫁时的气派。因为皇上当时还只是王爷,娶妻的规格的排场都是定好的不可能更改更不可能有什么地方逾制,王妃的头冠自然也没有公主的华贵了。

近的比如贵妃册封时戴的珠冠,那份儿华贵就别提了。甘熙云将来进了宫,开眼界的时候多着呢。

晚间谢宁一时没有睡着。

白天多睡了一会儿,晚上就不觉得困了。

还有就是,她心里存着事儿,一时当然睡不着。

这次存在心里事是好事。

她想着那张匆匆绘出来没有上色的画。

想着皇上写信时的神情。

想着今天送来的那些看起来零碎的并不贵重的吃食。

远远的,有笛声响了起来。

象是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在山水重重之外,那笛声宛转动人,如泣如诉。

谢宁先是没有留意,只顾想着心事出神。可是听着听着,她渐渐回过神来。

这是王默言的笛声,谢宁相信自己不会听错的。

☆、二百四十八 愚蠢

谢宁翻了个身,听着外面的笛声。

离她不远的厢房里,玉瑶公主也没睡着。

甘熙云睡在床的外侧,她入神的听着悠扬宛转的笛曲。

听着身旁玉瑶公主的动静,甘熙云轻声问:“公主?”

“嗯。”

玉瑶公主就嗯了一声。

两人都不舍得在此时说话,一说话,就不能专心致志的倾听这样动人的曲子了。

相隔数百里之外的官船上,皇上合上手里的的奏折,习惯的伸手去端茶。

白洪齐才刚换的茶,稍有些烫。皇上喜欢喝这样微微烫热的,如何让茶保持在这个热度又不致于烫到皇上,白洪齐可没少在这上头下功夫。

“今儿是初几了?”

白洪齐看了一眼,回说:“已经过了子时,今日已经是十四了。”

怪不得外头月色这样好。

皇上低着头坐了半晌,这会儿也想起来舒散舒散。他推开了窗子。

远远近近的船上和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一轮圆月当空,河面上微风簇浪,被月光映得象是无数银星撒在河里。

“这会儿贵妃她们该睡了吧?”

白洪齐轻声说:“想是已经睡了。”

皇上唔了一声,负手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月色,才又重新走进舱中。

白洪齐松了口气。

他可实在不想让皇上站在外头,谁知道暗处还会不会有一枝冷箭射来?那站在灯亮处的皇上岂不是一个扎眼的活靶子?可是皇上威严日重,白洪齐也不敢多话,幸好皇上没有多待就进去了。

不然白洪齐拼着惹皇上不高兴也得劝劝。

怎么劝他都想好了,当然不能说怕再有刺客。白洪齐打算把贵妃的名头搬出来一用。就这么跟皇上说,更深露重,皇上要是在外面待久了只怕会着凉,到时候贵妃娘娘可又得替皇上悬心了。

这理由皇上准保能听进去。

白洪齐想起从前也难免感慨。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不起眼的小小才人,现在会变成贵妃娘娘呢?

伺候皇上洗漱安歇,白洪齐却睡不着。

他在想着京里的事。

京里现在的情形会如何,想都能想出来。

渭王已经病了一阵子。太医隔日就来,方子斟酌着增减,只是都看不到有什么起色。

渭王已经七十多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在宗室里头他已经算是高寿之人了,连重孙子都已经要娶妻了,渭王对自己的身子也早就心里有数。

可皇上这次出巡……

渭王用手覆着脸,用力揉搓了几下。

老人的皮肤早已经失去了弹性。一旁伺候的侍妾还不到二十岁,年轻女子的肌肤富有弹性,细腻滑嫩,散发着属于青春年华的馨香。

他还指望这两年太太平平的,让他把宗令的担子交出去。

可是这两年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就没有消消停停让人省心的时候。

圣上遇刺……

渭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险些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就翻了白眼。还好身边伺候多年的下人机警,立马就把府里常年供奉的郎中给叫了来。又是扎针又是灌药的折腾了半天,把渭王又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可拉回来却还要面对这样棘手的一件事,渭王心说,还不如不救他,就让他这么两眼一闭蹬腿断气了呢。

这件事有多艰难,水有多深,渭王心知肚明。

不好好儿办,皇上那儿就说不过去。他是老了,他还有满堂子孙得在皇上手下讨生活呢。

要是认真的查,认真的办,那……这样的事情牵连甚广,而且大多都是他认识的人。

这一下得罪多少人家?

真是两面不是人。

如果他再年轻个二十岁,这样的差事落在手上,渭王说不定还干劲十足,雄心万丈。

可他已经老了,黄土都埋到下巴颌,就想过两天安生日子,多照看一下子孙。

看看坐在自己左手边的次子,渭王更想叹气了。

渭王活的太长了,比他的儿女们活的都长久。他的长子长女前两年接连去世,眼前的次子也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两鬓斑白,坐在那儿背都挺不直,畏畏缩缩,毫无主见。

这让渭王怎么能放心将家业交到他手上呢?

相比之下,嫡长孙更得他的心意,精明能干,但是因为渭王长子身故,长房现在在府里的位置并不稳当。

“我要出去一趟。”

不能不去。

不但得去,还不能拖延时候。

儿子是靠不住的,渭王刚才已经让人把长孙叫了过来,等下陪他出门。这叔侄两个人这一年来都不对付,虽然在一个王府里住着,可是都快已经撕破脸公开为敌了。

“父亲今日还要出去?看着要下雨了,何况前日父亲发病那么厉害……”

要不是不得已,难道他想这时候出去吗?二儿子连这个也想不明白,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又没个成算。

“你先回去吧,管好府里上下人等,这阵子什么人也别见,更不许揽事惹事……”

他吩咐完了,二儿子站在那儿只知道应是。

可他却没挪步。

“还有事?”渭王已经不耐烦了。只是他耐心好,即使心里烦燥,脸上也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二儿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惊慌的低下头去,嘴唇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

这神情让渭王的心突然一紧。

他往前迈了半步,扶着椅子把手,颤巍巍的压低声音问:“你究竟有什么事?你……闯什么祸了不成?”

二儿子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

“说!”渭王 声音并不高,可是眼中阴冷的光亮让他的亲生儿子都感到一阵心悸。

“儿子前些日子……因为有人请托,给人走了关系,在禁军中替他们安排了几个人……”

渭王眼睛眯了起来,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现在看来更是只有一线光亮。

“是什么人?”

话说了开头,就象在一个撑的鼓鼓囊囊的口袋上划了一道裂口,里头的东西顺着这道口子哗啦啦的象水一样往外淌。

在父亲面前这个已经年过五十窝囊了一辈子的男人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话。

“也不是我的好友,是朋友的朋友,就是在应酬的时候认识的。喝了几杯酒。后来那人又通过中间人传话找我,说想给家里的子侄找个出身,想补侍卫的缺,给的都是现银……我不认得他,真的,一点儿都不熟悉,我真不知道他想干的是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一点儿都不熟悉,就敢收下重额的酬谢替人办这样的事?

渭王站都站不稳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扶着椅子慢慢坐下来。

以前长子在的时候,渭王更倚重长子。他没想过有一天儿子会走在自己前头。次子呢,从小就没有着力栽培管教过,不惹祸,本本分分的过他的日子就行。

但长子一去,次子就不那么老实了。他总以为长兄已经不在,这王府该当由他来承继了。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行事张狂却又透着一股无可救药的愚蠢。

他就缺那么几千两银子花用?不,不光是这样。渭王不用再听下去,已经可以想象出那些人怎么拉拢这个蠢儿子,怎么给他灌迷汤的。把他捧的比谁都厉害,重要的是比压在他头顶几十年的哥哥要厉害。这位二老爷最大的心病就在这里,兄长不在了之后,他处处抓住机会表现自己,时时都要让人知道,他过去多少年都在忍辱负重,他也是有本事有才干的,只是他的兄长一直嫉贤妒能,而他一直为了手足之情不同兄长相争而已。

可这会儿他知道害怕了。

皇上遇刺的消息一传来,渭王这里当然得到的消息更确准详细,二老爷脑袋嗡的一声顿时成了一片空白。

他打着老父的旗号敛财,将那些人塞进侍卫禁军之中。

可是再借他一个胆子他也想不到那些人居然会是反贼!他们竟然敢行刺皇上,还在御舟上放火要把皇上、贵妃连同皇子和公主一同烧死!

他把人安排进去做的并不隐密,根本不用细查就能查到他身上来。

到时候他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就算别人肯相信他与谋逆无关,但是他收了逆贼的好处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这个罪过也不轻啊!

“怪不得……”

渭王用力闭了一下眼又睁开。

怪不得他听说老二在外头养了外宅,还不止一处。他没有细查,因为他清楚二儿子的家底,他没那么多钱财干这样的事。

可是现在渭王后悔莫及!

若是他及早发现不妥,或许……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件事足以把他们王府,把所有人都拖进泥潭里面,万劫不复。

该怎么办?

渭王绝不敢小觑皇上,儿子这样愚蠢,说不定皇上对此事知道的比渭王还早,还要清楚。

二儿子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渭王的腿哭求老父救他。

渭王看着儿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慢慢转开头。

他看见屏风的下面露出的靴子尖。

他的长孙刚才已经到了,从后面穿堂过来的,只是不想和这位二叔照面才没有吱声。

刚才那些话,他也都听到了。

☆、二百四十九 后悔

门从外头被人一脚踹开了,范氏搂着儿子,惊惶的看着一身酒气的丈夫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看着他手里提着一把剑,范氏两眼圆睁,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爷?”

她的儿子躲在母亲怀中,他也怕,可是同母亲的惧怕不同,他的惧怕更加茫然。

父亲的身影本应该是熟悉的,亲近的。可是这个背着光走进来的人看不清楚面目,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他莫名的哆嗦起来,往母亲怀里靠的更紧了些。

范氏深吸了一口气,她松开手站了起来,把儿子藏在自己裙子后面。

“老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那样陌生,范氏扪心自问,她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也有十年了,也担惊受怕了十年。

同他的父亲一样,已经被开除了宗籍成为庶民的惪王这一支,惪王唯一活下来的这个儿子也做着无可救药的皇帝梦。

纵然他在人前装的很好,可是就算他能瞒得过外人,怎么可能瞒过日日相处的妻子?

她日日担惊受怕。对于丈夫一家那种一脉相承的的野心她无能为力,也不知道如何去劝解和打消他的念头。

她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来,担心着不知道哪一天,泼天大祸就会降临到他们一家人的身上。

她不怕死,可是她是个母亲,她的孩子还那么小,还不懂事。真到祸事上门的那一天,必定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儿子该怎么办?

她挖空心思想着如何保住儿子的性命。

可是现在官兵还没有上门来查抄捉拿,丈夫却拿着剑闯进了她的屋子里。他一身酒气,眼中是根本不加掩饰的杀意。

范氏的心都凉了。

李良握着剑的那只手慢慢抬了起来,剑尖直对着范氏的胸口。

“老爷?”范氏本能的退了半步,勉强给丈夫也是给自己找借口:“您喝醉了吧?我让人煮些解酒汤来……”

“哼。”男人发出了一声冷笑,因为刚才灌下了一整壶烈酒,现在他的舌头和手脚都有点微微发麻了,差点连剑都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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