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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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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四 回京

谢宁是在回京的路上知道渭王去世的消息。

她和渭王只见过一两回,且没说过什么话。从去年起渭王就不怎么出来了,一直在养病。这种乍暖还寒的换季之时,对有年纪又体弱的人来说总是一个关坎。撑过去了,那多半还能再延个一年。

撑不过去就……

渭王比皇上还长两辈,算是宗室之中难得高寿之人了。他辈份高,素来又很有威信,执掌宗正寺多年。所以他这么一去,连皇上都换了素服。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谢宁才知道渭王故世的消息的。

皇上不愿谢宁为这件事事情伤感,有意同她说话打岔。

“这次出去,在路上还遇着一起案子。”

“案子?”

谢宁马上紧张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含笑说:“这案子说起来一波三折的。起先是一户人家里婆婆和小叔两个人,听见大儿媳妇房里有别的男人声音,以为是大儿媳妇偷人,所以冲进去把人捉了。那家的媳妇儿一直喊冤,说她回屋换衣裳,却不知道屋里是怎么多出一个人来的,那个人她也不认得。于是这家人又以为这人是个贼,把他扭送到官衙了。”

谢宁也来了兴致,皇上这么说,这件事肯定还有下文。

“那衙门审出来了吗?这人究竟是不是个贼?”

皇上笑着摇头:“这人到了衙门也喊冤,说这家的大儿子欠了他钱总是不还,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想自己去那家取点东西抵自己被欠的债。他还掏出一张欠条来,正是那家大儿子签字画了押的。”

谢宁也忍不住笑了:“这人也真是,做贼哪是那么容易的?大白天去人家家里翻东西,不被捉才怪呢。那后来怎么样了呢?”

她挺好奇衙门会怎么判这个案子。

“那官儿还是挺公正的一个人,他说这两件事一码归一友,欠债归欠债,被拖欠的人如果都去偷去抢,那也是犯了律法的,这人就被打了板子收押了。不过这家大儿子因为偷偷去赌欠下的债,逾期还不还,判他立刻还钱,还要加上拖欠的利息,同时也要枷号示众以警示乡邻。”

谢宁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判决没有错。

原本那个人遇着借钱不还的事情他是有理的,可有理也不代表他可以去人家家里偷盗啊,这事确实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皇上见她笑了,又讲了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情,是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闹腾到官府的事。”

谢宁笑着说:“难道这两人也犯了偷盗?”

“那倒没有。”皇上还想接着讲,外头白洪齐来回事,皇上就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对谢宁说:“你好好歇着。要是闷了就翻翻书,让方尚宫多陪你说说话。”

谢宁笑着点头:“皇上快去吧,不用挂心臣妾。”

等皇上走了方尚宫才进来,端着一碗汤。这船没有他们来时乘的御舟平稳,但方尚宫一举一动还是如履平地,一点儿不见摇晃。

“主子喝口汤吧,先润润喉咙。”

汤不多,就是一个小盖盅,味道清甜,入口温润,也就三四口就喝完了。

方尚宫实在很会服侍人。知道谢宁胃口不好,给她弄吃食汤水从来不会大盘子大碗的往上端。人都会有这样一点毛病,倘若看着一个小小的碗,浅浅的盛着两口吃的,就会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倘若捧上来一只大海碗,里面满满当当的,立刻会有一种“这得吃好久”“这未必吃得完”的感觉。

方尚宫每次端来吃食汤羹都只有几口,但是架不住次数多。用过早膳之后谢宁吃了两回小点心,算上这碗汤,已经加餐三回了,还不怎么耽误用午膳。下午一般也会有两回加餐。等到晚膳之后,多半还会再有一碗汤水。

每次都不觉得多,吃下去也没觉得肚子撑,但是如果细想想,这一天吃的东西真心不少。

方尚宫等在一旁,含笑看着谢宁将汤喝了,要收拾碗盅的时候谢宁说:“就放那儿吧,让她们收拾,您也歇一会儿,这两天收拾东西上路回京,您也够累的。”

“也不算累,奴婢又没动手,只是动动嘴吩咐她们干活。”

方尚宫说的轻巧,谢宁可知道这活计不轻松。带来的人和东西这么多,中间又经过一场变故,再次清点整理收拾起来并不省事。就算方尚宫不用亲自动手,可也比别人更劳心费力。

方尚宫就把托盘放到一旁,坐下来陪谢宁说话。

“刚才皇上同主子讲笑话了?奴婢在外头也听见主子的笑声了。”

谢宁就把刚才皇上讲的那个案子同方尚宫讲了一遍。

方尚宫也听笑了。

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想着,这案子皇上是当成逸闻笑话讲给主子听的,皇上对主子的这份儿心意也算是难得了。

但是方尚宫总是忍不住要想的更多点。

这家的大儿媳妇怕是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虽然这件事情上她是无辜的,但是流言蜚语不会管那一套,旁人只会听到自己感兴趣的那部分,说不得她以后名声要坏。

还有,他丈夫偷偷去赌,这事不能怪她,可对婆家人来说,她是个外人,公婆说不定会怪责她,说她没好好服侍劝说丈夫,才让他在外头闯下祸事的。俗话不是说吗?家有贤妻夫不遭祸。倒过来推想,丈夫闯了祸,这过错起码也有一半是妻子的吧?

家里人不待见,外头人再风言风语,这个女子以后肯定过的艰难。

这事方尚宫当然不会当着谢宁说,就让主子难得的轻松乐呵一会儿吧。

方尚宫已经听说渭王过世的消息了。

渭王这时去世,很难说有没有这次皇上遇刺之事的影响。

方尚宫觉得这两件事脱不了干系。

她可不知道渭王家中有人卷进了这次的谋逆事件,但是这件事有宗室勋贵在其中操纵,方尚宫已经想到了。既然事情涉及宗室,渭王必定操劳担忧,这对一个久病的老人来说确实是道迈不过去的难关。

“公主怎么样?”

“公主陪着甘姑娘在那儿练规矩呢。”

甘熙云是看马上要进宫了心急,玉瑶公主纯粹是没有事情做,既然伙伴要学,那她就陪着练。

其实甘熙云是真练,她就是玩儿。

郭尚宫也挺配合的,就让两人一块儿。

她教甘熙云在宫里见着不同的人该怎么问好行礼,玉瑶公主就总是充当那个被行礼的。

虽然让小伙伴总对自己屈膝弯腰也有点不好意思,可是玉瑶公主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却觉得这样好玩。

郭尚宫说:“如果见着妃嫔们,一般来说都是福身问安就好。”

玉瑶公主就上前一步,半扬起下巴,甘熙云一点儿也没觉得她这样是占自己便宜,倒觉得公主这样很是天真,笑着福身行礼,微垂首敛目:“给娘娘请安。”

郭尚宫点头嘉许说:“对,就是这样。”然后对玉瑶公主说:“公主该说什么?”

玉瑶公咳嗽一声,捏着嗓子说:“免礼。”

说完她自己就撑不住笑了,甘熙云也笑。

“如果遇着那些品阶高的尚宫、掌事的太监,姑娘虽然不用这样行礼,但也是要问好的。”郭尚宫没说的是,这世上哪里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宫里头就有那么一等人,尤其以太监居多。一面为自己的出身和身体残缺自卑,一面又加倍的注重别人对他们的态度。你要稍有些松懈,他们就以为你是有意怠慢,是看不起他们。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背后说起坏话使起阴招来,让人防不胜防的。

所以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不得不说玉瑶公主十分聪明,她平时又没少见那些太监,郭尚宫一说见了太监、公公们,她就把腰微微一躬,身子有些往前倾着,头有点低,脸上也带着笑。

郭尚宫心说公主可真是聪明。

而且她这么大的孩子最喜欢学着别人的样子。

这跟着好人学好,跟着坏人很可能就学坏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注意些,把公主身边的人再筛筛,可别混进品行不良之人。

郭尚宫指点甘熙云如何问好。

甘熙云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先在继母手下过过日子,又寄住在伯父家里,什么人没遇上过?继母两面三刀,当着父亲是一张脸,背过身去又是一张脸。家中下人的冷漠排挤和欺负她又不是没尝过。

至于在伯父家中,她不能算是自家人,毕竟她又不是伯母生的。可也不能算是客,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甘字。伯父虽然大度,伯母也算热心,下人们却未必拿她当正经主子看。那些管事妈妈、大丫鬟们的手腕心计她都见识过。

宫里头只有比宫外更厉害的。

而且郭尚宫是个很周到的人,她既然单把这个拿出来说,还要认真教她,就说明这些人同那些主子们一样,都是不能忽视的。

甘熙云练了一上午,到午膳时分就觉得腰酸腿疼。

可是她从小就习惯了有事都自己扛。别人凭什么白帮她?就算能帮,帮一时也帮不了一世,这世上最可靠的只有自己。

☆、二百五十五 美人

大约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回京的路程又不算近,但是自打皇上回来之后,谢宁精神就远比前几天要好。晚上身边有人陪着睡得也更踏实了,胃口也好了一些。

王默言仍旧每天选在她歇午觉时和晚上将入睡时吹奏两曲,平日里也从来没有要为自己表功讨赏的意思。皇上倒是喜欢他这样的性子。

平时他身边会钻营的人太多了,难得遇着这么一个淡泊名利的,皇上想,要不是因为他家里当年犯了事情他沦落进了教坊,这人如果继续读书上进,现在朝上说不定又多了一位肱骨之臣。

可惜了的。

不过现在他对音律的运用已经远远超出了技艺的范畴,保不齐将来本朝也会出一位曲艺大家。

连皇上有时劳累,听到他所奏的曲音,都觉得全身松快得多。

等到下船登岸,离京城也就百里地远近了。御驾且不急着进京,就在当地的行宫先停下来。

一方面是皇上还要再理一理京城现在的局势。一方面,谢宁才乘了几天船,也要再歇一歇再上路比较妥当。

这行宫可比鄄州的行宫要华丽精致得多了。甘熙云进过一次行宫,已经为那宫室园林之美震慑住了。这回见到这边的行宫,更觉得大开眼界。

行宫伺候的人格外周到,象皇上、贵妃他们想巴结也巴结不上,但是公主和甘熙云这边,他们是挖空心思想着怎么献殷勤。

方尚宫都没对谢宁说,这还没到晚上,她这里已经让人处置了两个行宫的宫人了。

这些人拨在行宫伺候也是可怜。平时皇上不来,这些人过的日子就象是活死人一般,见不着主子,连日常用度都被苛扣,眼看着年华老去,却又没有离开的门路。

上回皇上放人出宫,且顾不上行宫这边。这里的人都想离开这个地方。倘若能讨好了主子,带着他们回宫,到时候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有的宫人觉得自己着实有几分花容月貌,入宫的时候也没少梦想着被皇上宠幸,从此一朝翻身当了主子,平步青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结果却被分到这么个地方来,根本见不着皇上的面。

现在皇上终于来了,这种好机会千载难逢,谁知道错过了这次,下次皇上要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来到行宫呢?

方尚宫一会儿功夫就逮着两个不安分的宫人。在这种天才刚刚有些暖和起来的春天的傍晚,一个就穿了条纱裙,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在外头,被人逮住的时候,她已经冻得手脚冰凉嘴唇发紫。另一个妖妖娆娆的,浓妆艳抹,打扮的也格外不成体统。

方尚宫一面有些气,一面也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这些姑娘们都是哪个师傅教出来的,难道想勾引男人就一定要把自己整成那么个模样?旁人方尚宫不好说,皇上可不爱那个调调。且不说衣着妖娆暴露怎么样,皇上是最不喜欢女子浓妆艳饰的,更不要提那个宫女不知道怎么想的,头上擦的桂花油实在太多了,那味儿呛的险些把方尚宫都呛着。

难道她觉得这油是擦的越多越好,香味儿是越重越好?

想勾引皇上,也得先打听打听皇上的喜好吧?

不过她们在这里一直关着,消息闭塞,大概想打听也没处去打听。

她们靠近不了皇上,就在贵妃娘娘院子外头转悠,在方尚宫看来,简直就象团团乱舞的苍蝇,实在令人烦不胜烦。

主子现在身子不好,换做平时这种事她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在就不好说了。

不但方尚宫这里拦了人,前头白洪齐那里也没消停。这里伺候的太监年纪不轻了,白洪齐和他从前还曾经见过一面,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倒是有一位田尚宫,三四来岁年纪,个子偏矮,人白胖,赶着朝白洪齐讨好,还想塞荷包给白洪齐。

白洪齐哪里把他们这点小小好处放在眼里,就给推了。话说的也很客气:“你们这里能有多少油水?日子过的都不容易,咱们就别来这一套了。”

他不收好处,田尚宫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

不过她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机会总得抓住了。

于是白洪齐就见着了田尚宫带来的那个宫女。

二十岁上下,生得的确美貌不凡。照白洪齐看,比宫里的妃子娘娘也不差。皇上不重色,嫔妃之中要说长得比较好的,也就是贵妃、陈婕妤比较拔尖。新晋美人中虽然也有几个好的,可皇上并不喜欢。

这个姑娘不但生得美,且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显风情。白洪齐虽然是个太监,但切了子孙根不代表他就不喜欢美人了。

这田尚宫肯定没少在这姑娘身上下功夫,相貌是天生的,但是气质举止这些,多半都是田尚宫后来着意栽培出来的。

白洪齐只有片刻的犹豫。

这事儿他肯定不会沾手的。皇上圣明,尤其又刚出了刺客的事,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皇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贵妃现在有身孕,天大的事情也得给皇嗣让路。

再说就算这姑娘得了势,未必就会念着他今日抬手举荐的情分。后宫娘娘不少,但是真对太监客气倚重的,一个也没有。要说起来,贵妃人品还是不错的,是个厚道念旧的人。白洪齐可不想跟贵妃作对,对他来说现在的地位已经升无可升了,可不该一时骄狂就给自己平白树敌。

田尚宫让那姑娘给白洪齐请安,笑着说:“我这个孩子可懂事哪,尤其泡得一手好茶,可是待在这么个地方,平白耽误了青春……”

白洪齐笑着岔开话,田尚宫见他不为所动,也只好带着人出去了。

这条路走不通,她们大概也不会就此放弃。

她再想别的招白洪齐也不能时时让人看着她们。

如果她真有那个本事拐弯抹角把人弄到皇上面前,皇上又能看上,说不得自己现在的不应答反而得罪了她们。

想了想,白洪齐借着晚膳那会儿的空子,把这事儿和方尚宫提了一句。

方尚宫想了想说:“姓田?是不是圆圆的脸儿,眉梢有颗痣?”

白洪齐点头说:“没错,是这么个模样。怎么,你以前见过她?”

“有点儿印象。”方尚宫说:“刚才一来就忙着,行宫的几个人我还都没有见过。”

“以前不会同您有过节吧?”

方尚宫笑着摇头:“我在针工局待了多少年了,她哪里会同我有过节。白公公是明白人,会在行宫这边当差的,多半都是不得意的人。她当时在宫里和人相争,最后她棋差一着落败,被发配到这边来了。看来她这几年都没死心,一直想着再杀回宫去呢。”

要是她栽培出来的那个宫女真能得宠,田尚宫跟着回宫也就顺理成章了。

娘娘们都喜欢用熟悉一些的人,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嘛。就象方尚宫,也是在贵妃还微末之时就跟她结下了善缘,所以贵妃晋封之后,方尚宫才有今天的威风八面哪。

把这事儿透给方尚宫,白洪齐就不多管了。方尚宫可不是好惹的,护贵妃和二皇子就象母狼护崽一样。看着这人削瘦安静,但做起事来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田尚宫撞在她手里,肯定讨不了好处。

田尚宫要是知难而退还好,不然的话……

行宫这里毕竟是田尚宫待了好些年的地方了,算是地头蛇。机会还真让她找着了。

白洪齐听到了隔着院墙传来的一阵歌声,先是一怔,接着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要搞人未现声先至的把戏啊。

把戏不新鲜,关键要看皇上有没有那个意思。

那歌声听起来宛转妩媚,象醇美的酒浆滑过喉咙一样引人沉醉,词念得有些模糊不清,听起来格外有一种引人探究的韵质。

白洪齐悄悄回头打量了一眼皇上。

这歌声皇上肯定也听到了。

如果皇上真被打动了……大概下一刻就会咐吩他去将唱曲的人带过来。

那么接下去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皇上果然问了句:“哪里来的歌声?”

白洪齐赶忙说:“这院子西边是片池子,想必是那里传过来的。”

“嗯。”

白洪齐还在等下文,皇上又低头看折子,顿了片刻才说:“这种时候宫人还能随意走动吗?”

白洪齐听着皇上这意思不象是要见唱曲的人,试探着说:“那奴才让人过去看看,要不要将人带过来?”

皇上看了他一眼,白洪齐腰顿时一塌,心也是一紧,连忙说:“奴才糊涂,奴才这就去了。”

他叫了几个人过去,将那个在亭子边唱曲的姑娘直接带走了,交给行宫这边的管事太监。

他什么话也不用多说,那边管事太监也会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皇上真的不吃这一套啊。

要换成先帝那时候这么干还差不多,先帝对这种献媚是来者不拒的,可皇上在这一点上可不肖其父。

☆、二百五十六

第二天白洪齐没再见着田尚宫,也没见着田尚宫着意栽培出来的那位美人。

说起来他觉得有些可惜。

确实是位美人啊,可惜生不逢时。要是换个时候,换个地方,说不定皇上还真能看中她。

这姑娘如此人才品貌,却只能困在行宫中出不了头。

白洪齐不用去寻根究底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往前数个四五年,宫中是曾经一批进过好几百名年轻姑娘,那时候负责宫女进宫安置这事的不是旁人,就是淑妃啊。这姑娘姓什么叫什么白洪齐不知道,可是生的这样出众,进了宫能甘心只做个宫女吗?

淑妃自然不会让这样的美人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晃,索性这事全权操握在她的手里,她如果想让这姑娘一个不小心“病死”,也是很容易事。

但好在淑妃还没心狠手辣到那个份儿上,她没要这姑娘的命,而是把她发配到行宫这种地方来。想必行宫里的美貌宫女大概还不止白洪齐见到的这一位。

她们空负美貌,却在这里虚耗青春,说不定日子过的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也无怪逮着个机会就要抓住。

这世上怀才不遇的男人不少,辜负了美貌的佳人也不少,白洪齐可没那个心力一个个去管。

皇上在行宫停留了一天,隔了一日起驾回京。

皇上进京的时候谢宁没待在御辇上。

御辇平稳宽敞,坐着当然比一般的轿辇舒坦得多。但是皇上回京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她要是敢大模大样就乘着御辇一起回宫了,保不齐明儿就该有人上折参奏这事。

谢宁自是免不了落一个恃宠生骄,僭越跋扈之名。可皇上也要被连累的让人说三道四。

据说皇上进京时排场排的很大。这与皇上的一惯性格不符。但是在京城流言满天飞,说皇上遇刺受伤甚至已经伤重不治的时候,还是很有必要显摆一把。

谢宁从一清早上了贵妃的那乘轿辇之后就开始打瞌睡。一开始她还强撑着让自己别睡着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皮沉的象抹了胶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象是浸在水里头,一直往下坠。

谢宁就在轿辇里这么睡着了。

倒是把青荷吓了一跳。

过城门的时候青荷隔着轿帘说:“主子,咱们进城了。”

她声音很轻,说完之后轿辇里头没人应声。

青荷以为主子没听清,毕竟外面车马声声,她稍提高声音又说了一次,这回觉得准保该听见了,可里头还是没动静。

青荷吓了一跳,赶紧转头唤了两声。

“主子?主子?”

听不见回应,青荷一把掀起了轿帘。

轿辇里特别宽敞,谢宁靠着一个大腰枕,侧卧在那儿,身上还搭了一件薄棉的氅衣。

青荷又试着唤了一声,凑近前仔细一看。

原来是睡着了。

她刚才吓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回一松劲儿,长出了口气,险些就重重的坐倒了。

没事儿就好。至于贪睡,应该是昨夜里惦记着回京没睡好吧?

青荷本来怕路上颠簸主子难受,现在倒好,主子一路睡的挺香,睡进了城,睡进了宫。青荷轻轻替她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取出一件厚氅衣给她盖严实了,一路上不停的转头看轿帘里的情形。

在庆德门处皇上特意过来想同谢宁说话,结果就见青荷迎面行礼,小声回话说:“皇上,我们主子昨夜里可能没睡好,这路上都睡着。”皇上问:“还没有醒?”

青荷摇摇头。

皇上就掀开轿辇的帘子看。

他有些担忧。

哪怕很困,谢宁也没有一下子睡的这么久过。

皇上心里担心的是她会不会有什么有什么不适。等帘子掀起来,看谢宁正半蜷着身卧在轿辇中,颈下有枕头,身上也盖的密密实实,露出的一张脸睡的红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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