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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待圆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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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桂捧了药盒子跟在后头,还没走到西院门边,就看着宋敬堂一路拎了袍角发足奔过来,他原来就身子单薄,跑得这一路,人直喘气,额角都是汗,春衫后背更是湿了一片,眼里再瞧不见别个,避过了春燕,却把石桂撞倒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水土不服了

长了溃疡

好疼……

谢谢四月一的地雷,你们是不是被我骗啦,啊哈哈哈

有妹子私信我说扔了雷可是只查到两个,那啥,发现这个问题发站短给晋江管理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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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出嗣

春燕扶了石桂起来,药盒撒了不说,人还叫撞到石阶下,石桂原来在雪天钱姨娘生产的时候就崴过脚,这一下踩空又是钻心的疼,歪着身子撑住了,手上还破了一层油皮,春燕赶紧过来扶,一面看石桂伤势,一面皱了眉头:“这下可不好。”

看园的婆子听见动静也跑过来,见是春燕立时托住石桂,听她说话还当说的是石桂,笑一笑道:“脚能动就成,我去取些药油来,姑娘揉一揉,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石桂疼得出了一层白毛汗,吁出两口气来,勉强笑一笑:“多谢妈妈了。”婆子去取药,她这才道:“姐姐快去告诉太太一声罢,我就在这儿坐着,不要紧的。”

春燕把石桂扶到树荫处坐着:“你等着,我回去立时叫人来扶你。”说着赶紧回转去,心里想一回,宋敬堂的办法也不过就是跪求老太太,这事儿叶氏管不得,既管不得,干脆就别沾手,何苦落这个埋怨。

石桂老实在树荫底下坐着,这么些个乱纷纷的事,她倒庆幸得亏这会和还是个三等的,前头排了这许多个,也轮不着她,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叶氏是两头讨不着好,老太太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说宋望海了,宋荫堂去求只怕也没用。

石桂眼见着四处无人经过,干脆脱了鞋子,解了布袜子,去看脚踝处,这下可是伤上加伤,肿得老高,轻轻一转里头骨头没断,只是伤了筋,这只脚也是多灾多难,伸手揉一揉,嗞牙咧嘴的疼,一抬头,就瞧见宋勉立在树荫底上,面红耳赤的站着。

宋勉正是半通不能的时候,说知道些也不过是个大概,说全然不懂瞧见了心里却觉异样,才看见是石桂想要上前来,刚走到树荫前,就见她解了袜子,白生生的脚丫子上红肿一块,搁在膝盖上揉了一回,瞧着像是很疼的模样。

石桂立时把那布袜往脚上一罩,这个时节宋勉怎么会回来,她顺手把袜子套上,又穿上鞋:“我在院里头崴了脚,堂少爷怎么这会儿往院里来了?”

宋勉松一口气,耳朵根子红了红,咳嗽一声,看石桂泰然,这才镇定下来:“说是敬堂兄母亲急病,我跟着回来看看。”

石桂皱了眉头,这么说来就是有人报过去的,财帛动人心,也是在所难免,可这会儿却不是宋勉该凑上去的:“堂少爷还是回学里读书罢,若是有人问起来,只说不知也就是了。”

宋勉来了宋家,一点点知道宋家这池子水搅得混,老太爷确是好学问的,可这一家乱在了根子上,要想拨乱反正是再不能够了。

他一听就明白过来,冲着石桂拱拱手:“多谢你了。”想着立时要走,迈出步子又再回转来,面上微微泛红,手指头紧了又紧,嘴里吞吞吐吐:“要不要,要不要我,送送你。”

一句话说得顿了三回,石桂冲他灿然一笑:“多谢堂少爷,已经知会了人,就快来接我了。”林荫道上不时就有人走过,两个这么说话,到底不好,宋勉虽顾忌得这一点,却还肯伸手,石桂就承他的情。

宋勉听她这样说,这才转身走了,石桂又等得会子,没等着守园的婆子,先见着淡竹从道上过来,张头左右寻她,看她老实坐着,赶紧跑过来:“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怎么把脚给崴了?”

石桂把宋敬堂急匆匆撞了她的事说了,淡竹吐吐舌头:“怪道呢,老太太那院里又闹起来了,二少爷这对膝盖怕是铜浇铁铸的,这回又不知道要他跪多久呢。”

石桂掐掐淡竹的面颊:“你这张嘴,往后惹了祸可怎么好。”

淡竹掀起袜子看一看伤处,咧了嘴儿不住抽气:“没个十天半月的,又养不好了,我记着你上次就是这只脚,这可怎么好,且得作下病来。”

石桂这一伤,便没跟着叶氏再去正院,繁杏还想拦着:“太太何苦还去,只说心疾犯了,老太太必会体谅的。”

叶氏却摇了头,带了春燕过去,淡竹没赶上这番热闹,又不敢独个儿往老太太院子里头去,还是石菊拉了她:“你可消停些罢,这些个热闹也是能看的。”

宋之湄的脸皮揭了下来,就没那么容易再贴回去,薛太医看过了甘氏,给她开了伤药,说是往后养不好,脸上只怕要带着伤了。

宋望海到了晚间才回来,宋敬堂已经跪了一下午,水米未进的跪在永善堂前,不时给老太太磕头,宋望海很是闹了一场,把出嗣的话也说了出来。

这句一开口,就听见里头老太太笑了一声:“也好,往后两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宋望海立时偃旗息鼓,半晌没说出话来,闹到最后,余容早已经不在这事里头,连宋之湄干了什么也都没人再说嘴,倒成了争执要不要出嗣了。

出嗣可不是小事,若是能出,宋荫堂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出了,老太太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这气话却把宋望海压得死死的,也不再说旁的,一口答应下来,要把甘氏跟宋之湄两个送回家乡去。

甘氏头上还绑着帕子,伤处还没养好,除了收敛疮口,还喝着补血的红豆枣子汤,又是汤又是药的灌下去,等来的就是丈夫要把她们送回乡的消息。

一口汤药没咽下去,吐了宋之湄一身,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倒是想流泪的,眼睛却干得哭不出来,宋之湄这才晓得后悔,可是后悔也是无用。

甘氏看着女儿,从出了这事儿到她撞头受伤养病,半个字也没埋怨过女儿,知道她心里苦,也怪她这个当娘的无用,若是她能干些,女儿何至于就受这样的委屈。

人先是晕沉沉的,吐了一口药,倒清醒起来,要是她死了,更没人替儿子女儿打算,再讨个新人进门,早早把女儿发嫁了,她就是死了也能从坟头里爬出来,握了女儿的手:“你爹是个靠不住的,若是我没了,你同你哥哥,万不能离了心。”

一席话说得宋之湄伏在床上哭个不住,不过心底一点念头,竟让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此时悔青了肠子,惶惶然抱了甘氏,哭得泪珠不断。

甘氏靠不成丈夫,好在还有个儿子,宋敬堂在永善堂前长跪不起:“求伯祖母慈悲,母亲大病,舟船之中如何看顾身体,纵是要去,也等母亲病好,我亲自送她们回乡去,给祖父祖母尽孝。”

里头这番热闹几天都没个消停,叶氏心疾又犯,这回余容侍疾,她往正院里头走动得多了,便越发显出不一般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半个字都不提及,只守着叶氏,春燕还叹一声:“二姑娘是个省心的,若不然,且有得好闹呢。”

石桂的脚伤了,屋里一股子药味,淡竹喜鹊似的奔忙个不停,反是石菊陪了她做活计,看她取了叶文心的书看,还赞叹一声:“你倒真是学了本事,我前儿还听繁杏姐姐说呢,想要出头,只想着踩别个怎么成,没有金钢钻也揽不着瓷器活。”

繁杏喜欢石桂肯学,虽不会打算盘,算的数也从来不差,春燕是一早就有意把她拨给繁杏的,她还识了字,记帐算帐别个也没法挑刺。

石桂听了只笑一笑,繁杏这话要么是说锦荔要么就是说宋之湄,大半还是锦荔,石菊同她说了会子话,手上就打出十来个结子:“再有几日就要舍缘豆了,这事儿也不知道甚时候能了呢,你说会不会真的出嗣?”

石桂倒了药油在手上揉散脚踝处的红肿,一面揉一面道:“这事儿能了早就了了,原来就没撕撸干净,如今就更扯不明白了,只怕还是混过去多些,太太看的明白着呢。”

老太太是心志坚定的,可拔出萝卜带着泥,宋望海也不是好打发的,石桂石菊对看一眼儿,俱都默不作声,叶氏里外都是尴尬人。

甘氏养病,宋之湄守着母亲连门也不出半步,宋荫堂只当母亲这回气着了,但凡伤及叶氏的,他也再没有好脸色,当着宋老太太不露什么,后来再置办东西,便少了宋之湄的那一份,又替叶氏加倍的补偿余容。

甘氏这病时好时坏,脑袋撞破了,这个疮口养了许久还不好,宋望海眼见着甘氏因病不必回去,还替她拿主意:“总归如今娘也不逼你,你这伤好得慢些,也就罢了。”

甘氏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半辈子为了他,竟全是白活的,那个当年肯爬假山替她摘风筝拆花枝的人,那个当初为着桃叶儿刮破了她的皮,把一株桃花都砍了的人,竟变作了这付模样。

甘氏阖了眼儿,宋望海只觉得事情有解,甩着袖子走了,甘氏再张口时,便半分情面也不给他留了:“你爹不替你的婚事出力,也是因着他没法子,这许多年,白长了年岁,半点人脉也无,还不如现请媒人上门,你等着,等娘送了你出门子,立时就带着东西回乡去。

宋之湄从没有过这样不安定的日子,七上八下不得安生,偏偏父亲还这样无用,半点也不能替她出头,听了母亲说这样的话,也不再哭了,只道:“我全听娘的。”

待再见余容泽芝的时候,宋之湄人瘦了一大圈,新裁的夏衫穿在身上空落落,人清减了,面上的神情也变了,低眉垂眼,一付乖顺模样,问过两个妹妹好好,还给她们一人做了一双鞋。

四月里多雨,院里头才开的花,一层一层打落下来,打落一层又再开一层,一茬接着一茬不断,宋荫堂专给余容淘换了两盆芍药花来,一株观音面一株紫金观,碗口大的花开得眩目,给松风水阁凭添一段艳色。

叶氏的心疼病比往年都要重些,慢慢将养着,余容泽芝两个亲手收了合欢花给她浸酒,又手绣了经书出来求平安。

将要进五月时,太子妃的人选定了,是陈阁老家的小孙女儿陈湘宁,睿王自请就蕃,蕃地从江南鱼米乡换到了燕京城,别的甚都没求,只求了纪子悦作睿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的时候就应该睡觉的

好吧,其实是怀总今天睡过了头

婚假还有一天,好日子就要过去

伤心~~~

谢谢妹子们的地雷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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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运转

陈阁老的孙女儿选作了太子妃,倒也算不得什么奇事,陈阁老虽是年老致仕了,几个儿子也没一个得任高官的,可他的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太子原来也不是真心想要纪子悦为妃,两家之间挑中了陈湘宁,还得更圣人皇后的心。

可睿王却说了这话出来,圣人竟还许了,宋荫堂是庶吉士,往日里办的就是草拟旨意,前朝还没发旨,他就已经知道了,急赶着回来告诉祖父。

宋老太爷连连摇头,这消息一出,也无暇顾及家里这摊子事了,在书房里又是转圈又是叹息,祖孙两个商谈许久,点灯熬蜡,第二日宋老太爷便称病递了折子,说是感了风寒。

他这一病,宋家就算是闭门谢客,等外面传了消息,他已经称病两日,再送来的登门帖子收是收了,却叫管事一个个出去回,说是老太爷病了,正在静养,也无力气再见外客。

既有了这么桩事,甘氏跟宋之湄的事儿自然得往后压,这时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甘氏一口气儿又缓了过来,握了女儿的手淌泪:“娘怎么不知道你心里这份委屈,可再委屈咱们也得咽了,且等着看,我便不信没有咱们得意的时候。”

嘴上这样宽慰了,心里却明白,如今就是靠着老太爷老太太,往后要是没了老太爷,除开得这一笔家资,女儿说亲依旧不过是小官富户,再高些的门第怎么能进得去。

两个人先还相对垂泪,往后只怕连跟着老太太出门饮宴都不成了,哪知道外头竟传进来这么一桩好事。

陈阁老的小孙女儿选成了太子妃,宋之湄一听这句,差点儿失手砸了药碗,拉了水晶问道:“当真?”这个陈家姑娘,原来就是同她交好的,宋之湄因着她还看了许多诗书,若不然那一回跟赵士谦遇见,也插不进那许多话去。

水晶喜极,连连点头:“当真,姑娘可算是时运到了!”

宋之湄同陈湘宁算是闺中蜜友,热乎的那一阵里,绢帕子递来送往,写过书信送过点心,去了一趟圆妙观,虽淡了下来,可陈湘宁是个十足的好性儿,宋之湄伏低做小,两个虽不比原来亲近,也依旧还有书信往来。

她要进宫选秀,宋之湄还绣了帕子给她,绣的是富贵牡丹,花样俗虽俗些,却是好意头,陈湘宁不及还礼,还是陈家人送了一盒子龙须酥来。

陈阁老已经致仕了,宋之湄还当这位陈姑娘是怎么也不会入选的,也不过是给一个好听些的名头,哪知道她竟真个撞了高运,竟能选成太子妃。

陈湘宁如何撞了高运的,宋之湄此时也不及去想了,心里头连点忌妒的心思都没升起来,就先想着要给她写一封信去,她抖了手指了白露道:“赶紧取笔墨来,把陈家姑娘送我的花笺取出来。”

闺中女儿长日无事,陈湘宁拿手的就是制作花笺,那一回送她的是红枫叶,还曾戏谑过是红叶传书,论理不该知道这些,可她看了一肚子的书,见着宋之湄的时候便把这些说给她听,宋之湄心里不爱这些,可既她喜欢,便也跟着符合,这才聊了下来。

陈湘宁同她原就差得多,当日还能暗存心思比较一番,如今连比较之心都生不出来,宋之湄脸上红了又白,白过了再红,搓得手心直发烫,这一封信要怎么写才好。

她是满腹欣喜,宋老太爷那儿却不好过,这一场风寒,只有一二分是真,□□分是作假,先把眼前这场子混过去再说。

宋老太爷躺在病床上一声一声的叹息,西院里却欢天喜地,旨意已经下了,陈湘宁却还有一年才及笄,宫里给她挑人教导规矩,陈家一门见她又再不相同,原来屋子住得那样紧窄的,也单给她空了个小楼出来,家里这许多姐妹,当中适龄的却只有她一个,她这份运气,羡慕也不羡慕不来。

一样是作妃,纪家便愁云惨淡,纪子悦要跟去北地,她的年纪还更长些,纪夫人进宫求着再留一留女儿,皇后娘娘叹一口气:“都到了这份上,你又何必再留她。”就怕留下一个祸根,手心手背都是肉,磨着哪一块不疼呢?

这些个事俱是主子们烦恼的,宋老太爷称病不出,宋老太太也重又打起醮来,西院便是要闹,也不敢这时候闹,一时间宋家竟比原来清静了许多。

上头主子们歇了,丫头也一样跟着歇下来,石桂的脚踝天天揉着药酒,可到底还是一块骨头凸出来,不似原来那样灵活,繁杏看过一回:“你这脚且得正骨呢。”

石桂犯了难,她是肯正的,哪里去看靠得住的大夫,锦荔知道她脚伤难好,啧啧两声:“要嘛你多折几艘彩纸船?端阳节的时候求一求龙王爷?”

淡竹一声“呸”了出来,锦荔挑眼儿看了她,四月初八换夏衣,进了端阳节,天已经热得穿不住绸衫子了,这一季有这许多琐碎事,叶氏的身子又不好,夏衣便不如往年,颜色差着许多,丫头们也不敢说嘴,只私底下报怨两声,把旧年剩下来的料子翻出来,看着配一配。

石桂却很喜欢发下来的青碧料子,看着就是一身清爽,寻出两根柿子红天水碧的腰带,缠在腰上再挂上些荷包腰饰,越发有了沉静模样。

她脚上受伤,葡萄一听见信儿就来看她,幽篁里如今成了一块宝地,宋荫堂虽还没挪进去,屋子却已经先理了起来,住个姑娘跟住个少爷再不相同。

幽篁里种着百来杆翠竹,里头落地罩飞罩也都是以竹为题,屋子倒不必大动,只陈设换过了官帽椅山水云纹石的长案卧榻。

葡萄再没成想还能比原来更好些,院子里头的小丫头子,知道她是幽篁里的,哪一个不巴结着,她原来成日发愁,脸颊都凹了进去,心里一松快,人显得气色都好了许多,这么回去,郑婆子便有些神神叨叨的,真当是钱姨娘的院子里头有古怪。

她兼着小厨房,花了大价钱在朱雀街上求了一枚圆妙观的灵符来,这才放下心,寻常却也不敢再迈进钱姨娘的小院子了。

葡萄带着新鲜果子来看石桂,宋荫堂人没进,东西已经慢慢挪进去了,既是大少爷的院子,厨房的婆子怎么敢怠慢,按着上房的例送东西过去,里头丫头还没添,葡萄九月吃了个肚儿圆。

这新樱桃叶氏这儿得着一筐,各种送上些,小丫头便没落着多少,葡萄一下就送了一碟子来,淡竹一面啧啧出声,一面抓上一把,往石桂手里一塞:“还是你姐姐想着你。”

“干娘也念了你几回,说给你熬了大骨头汤,好好养养脚,想吃什么就告诉她,她做了送来。”却绝口不提回去养伤的话,怕一出来就再难进来了。

石桂乐得有骨头汤喝,她伤了脚,郑婆子的孝敬却没断,不吃自然是白不吃的,想一回道:“这时节得收榆钱了,我倒想吃榆钱糕。”

葡萄抿着嘴儿笑了,她去了几份燥意,人倒安静下来:“那有什么,我也得闲,我做给你就是了。”葡萄是真心感谢石桂,若不是她想的这么个法子,一辈子都得跟着钱姨娘,木香上回来看她,还说她的运道好,竟落在这么块宝地上。

石桂吃了一把樱桃,这时节就是沾着鲜味,好的还没上来,皮子上还有许多泛白的,可一屋子人也吃得津津有味,锦荔往门前过了好几回,无人开口答理她,翻脸走了。

第二日郑婆子才送了榆钱糕来,锦荔就拢了一大盒子的蜜饯玫瑰金橘,还有一把大樱桃,来来回回的分发,就是没往石桂这个屋里头拐。

淡竹怎么不生气,石菊还拉了她:“且别惹事了,太太还在养病呢。”

石桂却摇摇头叹一口气,淡竹这下子可炸了:“你也觉着得忍不成?这是打谁的脸呢!不上台盘的东西。”

石桂笑了:“我是替高升家的叹气呢,太太那儿才刚得着,她也已经有了,你说这樱桃是打哪个筐里摸出来的?”

淡竹没想到这一茬,“扑哧”一声笑了,锦荔还得意,高升家的进来回事,一看见樱桃梗叶气得脸都红了,春燕繁杏两个笑盈盈看了她,锦荔既送了来,她们自然要谢一声,高升家的涨红着脸,把侄女儿拉了出去。

五月节里是睿王娶妻,按理本不该排在太子之前的,可要就藩,留下纪子悦备嫁,再千里迢迢的送嫁,睿王怎么能肯,都已经亏待了他,便把这事儿往前提一提,趁早办了。

既是皇家办喜事,纪家又是相熟的人家,叶氏虽身子不好,也早早就把贺礼送了过去,余容泽芝同纪子悦也是熟识的,从赵三太太给的东西里头挑出两块好皮子,算作是给她添箱。

陈湘宁算起来也是手帕交,论理也该去,可她身份不同,只送了亲手绣的扇屏,人却不曾去,反是余容泽芝被叶氏带着去了纪家。

宋之湄办了这样的事,一时三刻是不想着出门了,她见识了老太太的脾气,也不敢再闹腾,一封信写出去又久久不曾接着陈湘宁的回复,越发缩了头,就在甘氏床前侍疾,等闲再不往东院里迈。

宋老太太不便去,加了厚厚的一份礼,给纪子悦的东西算得稀罕,又让身边积年的婆子跟着叶氏一道出门,她自个儿就是燕京人,风土人情很说得着,让纪子悦在出嫁之前心头有数。

余容和泽芝送去的皮子,纪子悦很是欢喜,她这儿倒不似陈湘宁似的,虽也派了教导嬷嬷在,这些嬷嬷也是要跟着去燕京的,睿王这么个疼爱法,她们到了地头也还得看脸色,何必此时端架子折腾人,这位王妃又是个有主意的,也不会叫她们拿捏了去。

纪子悦倒瞧不出欣喜的模样来,人反而显得憔悴,还更多了礼数,还有一个吴家姑娘陪着,余容泽芝只说恭喜,打趣上两句,也不再什么往后就是王妃的话,纪子悦能请了她们来,也就是知道这两个是安稳的。

姊妹两个自有话说,余容泽芝也坐到一处,耳不闻眼不见,落到那些个太太夫人眼里,便是这一对姐妹都是贞静有眼色的,不讨人嫌不出头,那就是能当好儿媳妇的了。

叶氏身子不曾好透,就有好几家夫人递了话给纪夫人,想请她得闲牵一牵线,宋家两位姑娘,虽出身差着些,可品性相貌都好,那便能替自家子侄留意一番了。

这样的热闹石桂赶不上,她的脚还没好透,门上报进来说是她同乡来了,石桂一笑,趁着院里无人,石菊扶了她出去,就门上见了明月。

明月身上背了一大包的东西,见着石桂全给了她:“我要走啦,这些你替我收一收。”

作者有话要说:  在日本大概吃得太干净了

今天吃了个火锅

回家就拉肚子

趴在键盘上哭

谢谢地雷票,捂着肚子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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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告别

石桂一怔,看他一身短打,连道袍都换了下来,果然是一付要出远门的模样,急声问道:“你往哪儿去?你不当道士了?”

明月抓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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