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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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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杭被问得烦了,直截了当地说:“她是说我们竟然没上过床,等我脱了衣服你就知道我身材多好了。”

“……”扈泠西无言以对了,拖着芮杭去取车,想着赶紧离那个阚心洁远点。

两个人忙活了一天,天快黑的时候回了家。

张伯特别好笑,竟然给他俩准备了烛光晚餐,等他们一坐下就把所有的灯都给关掉了,只点了桌子上的蜡烛。

“我出去遛弯儿,你们俩好好看着家!”张伯满脸喜气地出了门,弄得芮杭和扈泠西都哭笑不得。

“怎么咱俩的事儿张伯好像比咱们自己都开心?”扈泠西看向芮杭,两人的脸都被烛光映得微微泛红,气氛无比暧昧。

芮杭给他倒了酒,说道:“张伯没儿没女,把咱们当成亲儿子,家里有这么大的喜事能不开心么。”

扈泠西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小声说道:“也对,张伯对我比我爸对我都好。”

他突然有些失落,自从芮杭来了之后,一直都是他们三个住在一起,他跟他爸的关系也一直不是很好,原因很多,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隋安他妈。

扈泠西认定了隋安他妈是小三,逼得他爸跟他妈离婚,他妈也因此得了抑郁症才去世,虽然这些年那个女人总是试图解释这件事并且讨好他,但在他心里那就是仇人。

“想什么呢?”芮杭见他发呆,柔声问道。

扈泠西回了神,对他笑笑说:“没事,突然在想,要是张伯是我爸的话会是什么样。”

芮杭了解他,但就这一句话就看穿了对方在想什么。

“别想那些无所谓的事了,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你要的事业马上就有了,生活……我跟张伯都陪着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吗?”

扈泠西很少会这样坐下来跟芮杭聊这样的事,可能是烛光真的催情,让他觉得朦朦胧胧的,很有倾诉的欲望。

“没什么不知足。”扈泠西看着杯子中的红酒,微笑着说,“人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走到了这一步确实该知足了,但是你们能陪我多久呢?”

他瞄到了手边的结婚证,拿过来翻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忧郁起来。

扈泠西叹了口气说:“你现在跟我结婚了,可是你爱我吗?不爱啊。我爱你吗?也不爱。我们之间是亲人,所以这种婚姻迟早还是要结束,张伯会老,你会有自己的爱人,到最后我剩下什么?什么都没有。”

芮杭盯着他,在扈泠西说出那句“不爱”的时候,心都揪到了一起。

他刚刚认定了自己喜欢他的少爷,可这么快就被泼了一头冷水。

白天的时候他还在想,不就是把扈泠西的心抢过来么,有什么难的,可现在听着这家伙毫不犹豫地在说“不爱”,那会儿建立起来的信心全没了。

“怎么了你?”扈泠西见芮杭不说话,抬头笑着看他,“你也忧愁了?”

芮杭喝了口酒,看向对方。

柔和的烛光使对面的人看起来更加温暖,轮廓更加柔和,芮杭沉默了一会儿,垂眼看向他们的结婚证书。

扈泠西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站起来拿起酒瓶给芮杭倒酒。

他微微弓着身子,笑着说:“你看看你,真是被我宠坏了,咱们俩到底谁是少爷啊?还得我给你倒酒!”

他话音刚落,芮杭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正在倒酒的手顿在空中,扈泠西看向芮杭。

橘色温暖的烛光映在芮杭的眼睛里,烧得扈泠西脸颊微烫。

“我可以陪你一辈子。”芮杭突然说,“我们都结婚了。”

扈泠西一笑,抽回手,坐回椅子上:“不用哄我,都说好了的协议婚姻,你不用因为我委屈自己。”

“我没有。”

“而且,就算你要陪我一辈子,我以后有了喜欢的人,还不愿意让你跟着呢!”扈泠西说着说着就笑了,又喝了口酒,拿起面前的叉子说,“赶紧吃吧,张伯难得做一次意面,我得好好品尝。”

芮杭皱起了眉,猛地站起来走到了扈泠西身边。

扈泠西抬头诧异地看他,疑问还没问出口,下巴就被芮杭捏住了。

“嗯?”他发出一声鼻音,紧接着,一个微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那一刻扈泠西的大脑停止了思考,他瞪圆眼睛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那张脸。

那是芮杭,正在吻他。

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谁都没动,安静的房子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扈泠西浑身发麻,原本握在手里的叉子掉在了桌子上,发出响亮又刺耳的声音。

烛光摇曳,仿佛烫伤了他的侧脸。

不知道这样对峙了多久,芮杭终于退开,他的手依旧掐着扈泠西的下巴,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少爷,我真的会陪你一辈子。”

第9章

芮杭的声音在扈泠西耳畔回荡,一句“我真的会陪你一辈子”被听者归为了最动听的情话。

可扈泠西在心动之余,抿了抿嘴,还是转过去笑着说:“你这是干嘛?表决心?怕我炒你鱿鱼?”

芮杭盯着这人看,像是非要在他脸上看出个究竟来。

扈泠西心跳得特别快,他不自在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定义。

芮杭是亲人,他跟自己的亲人接吻了。

“别看我了。”扈泠西转回来,又拿起叉子,但怎么都卷不起那意面。

芮杭走到他身后,握着的他手,转着叉子,卷起意面又递到扈泠西的嘴边。

扈泠西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不知所措,呆呆地张了嘴。

芮杭放下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还盯着扈泠西看。

“……你太奇怪了。”扈泠西放下叉子,喝了口酒,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他抬起脚迈上台阶,然后又转回来对芮杭说:“你没有连感情都要迁就我的义务,不用因为我怕孤单就委屈自己说要陪我一辈子,从今天起,我们之前的合约已经解除了,新的合约签订了,你不再是我的管家也不再是我的附属,无论是感情还是生活甚至于别的我想不到一切,你都没必要全部为我考虑,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芮杭听他说完这些,紧锁着眉看着对方,直到扈泠西上了楼,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他终于无奈地苦笑起来。

他该怎么才能让扈泠西明白,那个吻和那个承诺并不是因为他在哄骗他在迁就他,而是因为喜欢他?

他发现这或许是多年来遗留的问题,他们之间的角色原因导致扈泠西觉得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以一个管家的身份,安慰、包容、疼惜,每一个举动都被定义为“任务”,而扈泠西则觉得自己成为了他的负担。

大概用语言来解释始终是苍白的吧,芮杭看着眼前被扈泠西摆放得歪歪斜斜的叉子想,解释不通的话就只好用行动来说明了。

芮杭把餐厅收拾好,上楼去扈泠西房间。

以往都是那人回来之后脱了衣服就往浴室钻,然后等着他过去擦背。

这次芮杭推门进去的时候,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粗重的喘息。

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很清楚扈泠西在做什么,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在他们领了结婚证书的这一天,在他们有了第一次亲吻的这一天,扈泠西一个人躲在浴室里解决自己的欲、、、望。

芮杭很想知道他此刻想着的是谁,还是说谁都没有想,只是忠于欲望。

他没有打扰扈泠西,而是站在门外面不改色地听着里面的声音,他不想对方难堪,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跟对方继续讨论爱与不爱、亲人还是爱人的问题。

对待扈泠西,对待他们现在需要解决的这个问题,大概清水煮青蛙是最好的方式。

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感情的事,芮杭想,里面那个沉浸在欲望里的家伙名义上已经属于自己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虽然有阿Q精神的嫌疑,但这么想想,心里却是轻松了许多。

芮杭一直等着里面的声音消失才敲了敲浴室的门。

“等一下!”扈泠西弄得浴缸里的水脏兮兮的,他赶紧放水,然后自己站到了花洒下面,“进来吧!”

芮杭推门进来,然后卷起衣袖:“怎么把水都放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嘴角微翘,惹得扈泠西转过去不敢看他。

眼前这具身体芮杭无比熟悉,就像他说过的,扈泠西十七岁开始就是他给这家伙洗澡,从脖颈到脚踝,没有一处是他没仔细看过的。

从前没觉得怎样,如今看来却极具诱惑。

但既然说了要“慢炖”,现在自然不能做什么。

按部就班地给扈泠西擦背,然后将沐浴露挤在手心,从对方的后脖颈一路向下抹去。

“哎?”扈泠西觉得不对,赶忙躲了躲,“怎么用手啊?”

“那么敏感干嘛?”芮杭抓着他的胳膊让他转过去,另一只手在他背上来回摩擦,“又不是第一次。”

扈泠西僵直了背部,虽说芮杭以前也这样给他擦过沐浴露,但跟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此刻对方的手滑过的地方都像过了电似的,他一低头,发现自己胸前的乳头竟然硬了起来。

他心跳更快了,在芮杭的手滑到自己的臀丘前反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我自己来!”扈泠西往前两步,躲开芮杭,拿起沐浴露挤到了自己手心,“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芮杭抬头看他,没说什么,笑着点点头,在花洒下洗了手。

他身上的衬衫不出意外又湿了,扈泠西盯着对方胸前的位置看,薄薄的衣料贴在皮肤上,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他紧张得不行。

“我去换件衣服,然后给你铺床。”芮杭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扈泠西的脸,两人对视一下,他突然又凑了过去。

扈泠西没来得及反应,再一次被人吻住。

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芮杭全身湿透,他含住了扈泠西的嘴唇,双臂将人紧紧地圈在怀里。

在他的舌尖试图顶进扈泠西口腔的时候被人大力推开,全身一丝不挂的小少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扈泠西咽了咽口水,对芮杭说:“你快出去!”

他压抑着,但还是几乎喊了出来:“出去啊!”

芮杭见他情绪不对,也乱了方寸:“对不起。”

扈泠西摆手,然后坐到了浴缸边上:“让我好好洗澡,你出去吧。”

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水流的哗哗声,扈泠西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他很不明白芮杭为什么要这样,就算念在十年的感情,照顾他,也不至于要跟他演戏到这个程度吧?

还是说,这人其实另有所图?

图什么呢?他们扈家的钱吗?

他不觉得芮杭是这样的人,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了。

扈泠西觉得心烦,低头看着手里的沐浴露,站起来开始往身上抹。

他一边抹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刚的感觉,芮杭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自己再去不管怎么摸都不是那种感觉。

他仰着头烦躁地吼了两声,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今天乱糟糟的事情有些混乱了,芮杭也够奇怪的,干嘛不明白地就突然吻自己……

扈泠西又舔了舔嘴唇,这一个晚上被吻了两次,要知道,自从他多年前跟前任分手后就再也没和人接过吻。

这感觉太妙了,湿的,软的,直戳心底的。

他的手在自己身后乱蹭着,沐浴露抹在臀、、瓣上又被水冲净,最后,他红着脸用手指在自己臀缝间蹭了蹭,几下之后又起了火,站在花洒下面又打了个飞机。

他觉得,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结了婚还要自己打飞机,那真是要笑死人了。

扈泠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用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卧室转了一圈,看见床已经被铺好,但没见到芮杭。

他吹干了头发,看了眼时间,其实还早,丝毫没有睡意,但他真的迫切地想要结束这诡异得无法解释的一天。

他关了灯,钻进了被窝,无聊地翻着手机通讯录,看见卓天勤的名字便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

等了好久那边才有人接听。

“干嘛呢!大晚上不接电话肯定没干好事!”扈泠西吐槽他,“是不是又拈花惹草呢?”

卓天勤哼笑一声,紧接着扈泠西听见了一声模糊的呻吟。

“我靠!”扈泠西隐约猜到了那边在干什么,骂道,“你禽兽啊!办事儿接什么电话!”

“让你听听!”卓天勤低吼一声,像是在发力,“记得我跟你说过没,越是看着纯的,在床上就越浪!”

他这么一说,扈泠西觉得这会儿跟他鬼混的可能就是隋安,于是来了兴致:“不错啊你,哥们儿给你开个录音功能,你来点儿刺激的呗!”

“来就来!”

卓天勤应了,扈泠西立马开了录音,他自己不再说话,对面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通过电话声音会有些偏差,但那边的人是隋安肯定错不了,扈泠西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这个弟弟压抑的呻、、吟和略带哭腔的求饶,觉得痛快得不得了。

卓天勤做这事儿的时候嘴巴向来不干净,骂的那些下、、、流话扈泠西在耳朵里都觉得羞耻,他很想知道那个总是一本正经装成好孩子的隋安在卓天勤身、下、承欢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他想,下回应该搞个摄像机放在卓天勤那儿,他爸向来喜欢这个跟他家没一点儿关系的“儿子”,这些东西要是拿给他爸,大概会气得老头儿心梗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现在依然不懂隋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他不懂芮杭为什么吻他一样。

未解谜题,竟然又多了一道。

扈泠西觉得自己大脑已经完全不够用了,需要他的专属智囊张伯来解救他。

第10章

独自回了卧室的芮杭也心事重重,一个人,你没发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他说的话都可以不在意,可一旦发现自己喜欢人家了之后,似乎话语间的一个停顿都有了别样的意义。

更别说扈泠西一口一个“不喜欢”“不爱”了。

他多少是有些丧气的,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旁边,然后猛地坐起来,穿上拖鞋出了房间。

芮杭边走边想,待会儿自己不会挨揍吧?

他到了扈泠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谁啊!”扈泠西刚收好手机准备睡觉,听见敲门以为是张伯回来了。

门外的人没回应,他从床上下来,慢慢悠悠地走过去开门。

芮杭穿着个背心和短裤站在门口,这个季节晚上这么穿还是有些凉的,这么一会儿就冷得他咬紧了牙。

见扈泠西开了门,芮杭抬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将人圈过来,然后对着嘴唇又是一个吻。

“……去死吧你!”扈泠西抬手就打向了芮杭的侧脸,一拳过去,毫无防备的芮杭被打得捂着脸撞到了墙上。

“……下手这么狠……”芮杭明显感觉自己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赶紧用舌头舔了舔后牙,怕那个没轻没重的家伙把自己牙都打掉了。

扈泠西打完自己也心虚了,他没想到自己下手那么重,但还是装作没事儿一样靠着门框说:“谁让你又亲我的!活该啊你!”

芮杭干脆坐在了地上,这会儿脸疼,也不觉得冷了,叹了口气说:“你来给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扈泠西想了一会儿,芮杭先亲他是芮杭的错,但他也确实不应该脑袋一抽就动手打人,说到底理亏的还是他。

他迈开脚走过去,拉开芮杭捂着脸的手,看了看。

“是肿了。”又红又肿,芮杭的嘴角破了皮,微微渗了血。

“你啊!”芮杭站起来,准备下楼找药箱。

扈泠西低着头,丧眉搭眼地跟着他往下面走。

“我不是故意的。”扈泠西说,“都怪你,没事儿亲我干嘛?”

芮杭脸和嘴巴都疼,说话也有些不清楚,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老公给你个晚安吻不是很正常么!”

“什么我老公啊!”扈泠西瞪着眼睛急了,“你少胡说!”

芮杭脸疼,不说话了。

扈泠西见他不吭声,以为这人又生气了,便便走两步跟了上去,哄他说:“我跟你道歉,不应该打你,但是……老公什么的……你别乱说啊!”

芮杭找到了药箱,对着镜子用棉签擦正在流血的嘴角,从镜子里看了看站在身后的扈泠西,说道:“我说的不对吗?咱们结婚证都领了。”

“那不是协议婚姻么,谁都不当真的!”

“不行了。”芮杭一边擦嘴角一边说,“我反悔了,协议婚姻不作数,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夫了。”

他这一句话让扈泠西仿佛遭到了雷劈,耳边“咔嚓”一声,然后千山鸟飞绝。

“你说什么?”扈泠西一脸的茫然。

芮杭还是镇静自若,丢掉棉签,给自己找消炎的药吃:“真要我重复?”

“不用了!”扈泠西深呼吸一下,然后又问,“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芮杭找了两片药,放在手心,然后转身去厨房找水。

扈泠西跟上,在他身后幽幽地问道:“为什么?”

芮杭接了半杯水,先吃了药,然后拿着水杯转过来对扈泠西说:“因为我觉得当你老公挺好的,更何况,我也没有其他的喜欢的人,就觉得跟你过日子还不错。”

他看着眼前呆愣愣明显被吓着了的扈泠西在心里大笑不止,他希望扈泠西能读懂这句话的潜台词,“没有其他的喜欢的人”,这也算是委婉地在表白了,不过不出他所料,他家少爷在感情方面真的是迟钝得让人想直接脱了裤子打屁股。

扈泠西皱着眉说:“芮杭你是不是发烧了?”

芮杭凑过去,一手还拿着水杯,一手抓着扈泠西的手让他摸自己的额头:“你摸摸看,看我发没发烧。”

结果,扈泠西体内的那点儿暴力因子又爆发了,抬手握着芮杭的手腕,把那半杯水全都泼在了芮杭的脸上。

“清醒一下吧你!”扈泠西说完就跑了,头都不回地跑向自己的卧室,回去后还把房门反锁,钻进被窝喘着粗气想,芮杭果然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俯身了!

而另一边先是被打后又被泼了一脸水的芮杭还站在厨房,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几秒钟之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好,扈泠西一直在做梦,梦里面要么就是芮杭怀孕了让他负责,要么就是芮杭穿着婚纱化着诡异的大浓妆等着他结婚,早上的时候扈泠西是被吓醒的,因为梦里面芮杭突然抱出来一个黑人小孩儿,非说是他们的儿子。

这太奇怪了,扈泠西被自己的梦雷得外焦里嫩,拿副刀叉可以直接吃了。

他冲了个澡下楼,看见芮杭整跟张伯一起吃早饭。

因为那些不靠谱又羞耻的梦,弄得扈泠西不敢看芮杭,别别扭扭地去跟张伯打招呼:“张伯!你昨晚去哪儿了啊?”

“打了一宿麻将赢了五百块!”张伯心情很好,笑着招手让他过来吃饭,“你坐这边吧,杭杭感冒有点严重,别让他传染了你。”

“感冒了?”扈泠西有些惊讶地看向芮杭,果然,那人半边脸还有些肿,嘴角也泛着青紫,这是他打的,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沉沉的,好像很不舒服。

芮杭抬眼看了看他,放下了筷子:“我吃完了,张伯,我的药在哪儿?”

“就吃这么点啊!”张伯看了看芮杭碗里的饭,起身去给他找感冒药,“你还有点发烧,等会儿要不还是去打针吧,刚吃完饭别吃药,等半个小时,然后去好好睡一觉。”

扈泠西扭头看着芮杭,昨天晚上那家伙就穿着背心短裤,这会儿竟然套上了珊瑚绒的睡衣,看起来是真的感冒了。

他想起来自己后来泼的那半杯水,心说不至于吧,就那么点水泼过去就感冒了?这可是芮杭,又不是瓷娃娃!

但虽然心里这么想,他还是开口关心了一下他名义上的老公:“你没事儿吧?我等会儿得去趟公司,要不先送你去医院?”

芮杭端着水,另一手拿着药,慢慢悠悠往上走,哑着嗓子说:“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张伯看他生病心疼得不行,摇着头说:“这好好的新婚之夜竟然感冒了,你们俩也太不小心了!”

“……张伯,您说什么呢!”扈泠西端起碗,把脸几乎埋在了碗里。

张伯不知道他们俩是协议结婚,还以为真的是偷偷摸摸地早就谈恋爱了,扈泠西在想要不要告诉张伯,但这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传到了他爸那儿就麻烦了。

“今天晚上你们俩还是别一起睡了,要不杭杭感冒传染了你,你又忙,不容易好。”张伯倒了杯水给扈泠西,“等会儿你也吃点药预防着点,你们俩……啊,那个哈,太容易传染了。”

扈泠西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瞪圆了眼睛对张伯说:“张伯!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没有那个啊!”

“没有就对了!杭杭生病你们俩不要太亲密。”张伯催促他,“快吃饭,等会儿都凉了。”

扈泠西想解释,但又没想好怎么说,还想让张伯帮忙出主意看看芮杭和隋安的这两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到底该怎么说才好呢!

他抓了抓头发,埋头吃饭。

芮杭回了卧室,吃了药就躺进了被窝。

他刚刚量了体温,确实在发烧,不过这其实是个苦肉计。

他昨天晚上穿得本来就少,又被扈泠西泼了水,当时就开始流鼻涕,不过不至于这么严重,回了卧室之后他洗了个热水澡,再出来的时候突然心生一计。

于是,一整晚,穿着背心短裤在房间地板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这么乱来不发烧就奇怪了!

刚才在楼下,看见扈泠西那模样就知道对方心虚了,他的计谋也得逞了。

接下来就是趁着自己生病让扈泠西来照顾他,以前那么多年都是他照顾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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