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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养成手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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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小径走进长老院的大厅。
“别担心。”弗朗西斯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在回过头时屋子里的侍从已经出去了大半。
“后冠很漂亮,很适合你。”他又说。
“……”莉莉丝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现在不是很可笑吗?后冠再漂亮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需要,可是他们却要强加在她的头上。
“是错觉吗?”弗朗西斯科有些出神地望着栏杆外的夜色,“总觉得……你好像变了。”
莉莉丝觉得自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突然并且锐利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手却依然放松地搭在围栏上。
“变了?”她挑了挑眉毛,神情饶有兴味。
其实,她本人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是变了。她只是记起了一些本该遗忘的东西,然后一个本来善忘懦弱的司丽丽就变成了刻薄尖锐的莉莉丝。
只是她一直是她。她的本质和境遇并没有因为这些记忆而改变,她还是那么弱小。
夜之魔女的力量已经被该隐那小贼偷走了,她本来是恨他的,但是那天她却没办法想已经昏死的罗密欧动手。
天知道,当时她只要伸手就能把他给掐死。
可是她居然舍不得。
不,舍不得罗密欧的那个人不是莉莉丝而是司丽丽。
想到这里莉莉丝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她觉得自己现在总是在不断的否定自己,给自己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但这都不能掩盖这样一个事实——她的确不顾前车之鉴地爱上了自己最恨的男人。
在她就快要因他而死的时候,她还必须面对这样可笑的事实,太可悲了。
不过好在那个男人会为她陪葬的……
仪式开始之后,所有的血族都在莉莉丝的脚边匍匐下来。弗朗西斯科在几个小祭祀的簇拥下手持着镶嵌魔石的手杖站在祭坛的中央。
古老的咒文从如同吟唱般从他的唇齿间飘了出来,在整个祭坛里盘绕着纠缠着,最终盘旋成一个奇异地泛着幽幽蓝光的魔法阵。弗朗西斯科伸出左手掌心正对着魔法阵的中央,就在这时法阵中央‘噌’地腾起一团蓝紫色的火苗,火舌像是带着生命的活物一般舔舐着弗朗西斯科的手指,但他却置若罔闻地继续念着咒文。
很快,火焰转为明亮炽烈的橙色,随着一声如同爆裂般的声响,橙黄的火光炸开,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紧跟着弗朗西斯科的手里炸开一道白光,光芒散尽后,一顶金银交织做工精巧的后冠出现在他的掌心,那顶皇冠上仿佛在回应众人那赞美的目光一般,血液的猩红色泽在那上头一闪而过,那几乎是带着生命力般的耀眼动人。
此时弗朗西斯科小心翼翼地将后冠托在掌心,然后转身看向莉莉丝。王座上的女人放下撑着下颚的手指,目光在地下匍匐着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才笑了笑,站起来。
莉莉丝拖曳着那一袭黑色的衣裙缓缓从王座顶上坐了下来,每走一步都是摇曳生姿就像是走在人的心尖上。在路过跪在最前头的尤苏拉时,她刻意放缓了脚步,如同欣赏似得盯着她漂亮的脸颊。如果现在她还是单纯的司丽丽那么她也许会在心里默默地感慨上一句——没想到啊!没想到!尤苏拉,你也有今天!
但是现在她已经是莉莉丝了,她的视线落在尤苏拉棕色的头发上,然后嘴角笑意愈发的浓了。与此同时,尤苏拉抬起头看向莉莉丝,四目相对时,莉莉丝脸上的微笑几乎美得令人心醉。
适时,有风吹过,刮起了尤苏拉那头棕色的长发,优美地打着卷飘落下来。用脚尖拨开尤苏拉那被风戴上红毯的头发,然后莉莉丝优雅地向她点了点头,“风真是调皮,是吗?”
“多谢王后。”尤苏拉的脸上亦带着微笑,她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立刻遮盖住了她的眼睛。
Vampire 40
站在德拉库拉长老身边的时候,莉莉丝突然觉得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对眼睛正看着自己。那样的感觉过分熟稔,让她忍不住回头,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那些贵族们假意臣服的头颅。
虚伪,令人作呕。
再往后看去便是大厅边缘的罗马式石柱了,轻薄的窗帘正因着夜风吹过而款款地摇摆着。莉莉丝略微愣了愣,接着才将头转向托着后冠静静等待着的弗朗西斯科。
在满月的光辉下,他的侧脸显得几乎是讽刺一般的神圣,莉莉丝的眼光顺着他的爬上他掌心的皇冠,然后勾起嘴角露出的像是不屑般的微笑。就在大家屏息等待得微微心燥有些不明所以地用余光交流的时候,莉莉丝又笑了,她对那后冠弯下膝盖做出臣服的样子,弗朗西斯科于是便庄重地像血族子民们宣誓莉莉丝为王后并且将那顶后冠戴在了她的发间。
适时云过月初,原本颜色清冷的满月诡异地变成了红色。那红色妖娆极了,生动异常,若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上一会儿就会觉得月亮上像是要滴下血来。
莉莉丝就站在那一轮血色满月的下头,此时没有风,她的裙摆却悠扬地摆动着。她侧过头看了眼天边的月亮,脖子因为她的动作而露出漂亮诱人的线条。接着,她笑了起来,妖娆得仿佛沁进了毒药。
“我的子民们,享受你们的狂欢吧!”莉莉丝站在高台上垂眸看着台下的那些看起来像蝼蚁一样渺小的贵族们,逆着光的方向将她的容貌敦化成了模糊的轮廓居然看起来是那么的——神圣。
这真是个笑话。
以血族提倡享乐的风尚来说,大凡正式的典礼之后必将是一场狂欢,而血族的狂欢莉莉丝没有兴趣参与,她并不像和一群正在肚子里计划着怎么从自己身上获取更多东西的家伙们虚伪地谈笑。
没有理会弗朗西斯科的挽留,莉莉丝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已经能够看到大厅前的广场上腾起的烟花炸开后那绚烂的火光,美妙的音乐也随着微风飘到了她的耳畔。莉莉丝挥退了那些侍从接着抬手将后冠从头发上摘了下来,有些心烦意燥地顺手摆上了一边的梳妆台。
窗外光影绰绰,莉莉丝抱着手臂朝外面看了一眼,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痛苦。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既然像是忍受不了身体上的压迫似得痛苦地佝偻着身体。近来身体发病变得愈发频繁了,骨头离得灼痒和喉咙深处火烧火燎的干渴让她几乎要窒息。她的手颤抖着伸向一边的柜子,接着勉强将自己支撑起来,粗鲁地打开装饰玻璃柜里然后拿出酒瓶对着狠狠灌了一口,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便连眼泪也跟着呛了出来,莉莉丝像是泄愤似得将手里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好像带给了她一些满足感,紧跟着整间屋子里所有的玻璃品都没能幸免于难,统统化作了玻璃渣。
就在莉莉丝对着一地的碎玻璃有些茫然的时候,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莉莉丝像是受惊般浑身一震,飞快地抬头看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门,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惊恐。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便成了那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王后。
“进来。”她在手边的沙发上坐下。
屋内没有点灯,窗外的月光射进来落在那一地的碎玻璃上居然折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幻感,以至于弗朗西斯科进屋的时候以为自己误闯进了谁的梦里。
“王后陛下。”他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雷夫诺亲王求见。”
“雷夫诺?”莉莉丝将这个名字从嘴里念出来的时候带着某种奇特的暧昧,让人觉得浑身的汗毛都根根地竖了起来。
“当然,如果您不想见她,我现在就替您将她送走。”弗朗西斯科理所当然地说着,他认为莉莉丝并不想见到尤苏拉,但从她的语气里他却又不敢如此肯定自己的结论。
“见!”莉莉丝微笑起来,她站起身,高跟鞋踩着玻璃渣时发出咔嚓咔嚓地诡异响声,她毫无诚意地又笑得更灿烂了,“我还想向我的Father道谢呢!”
尤苏拉此时闻声走了进来,虽然有些逾越,但是弗朗西斯科看了眼莉莉丝的脸色后只能侧着身子将她放了进来。
“王后陛下。”尤苏拉弯下膝盖向她行李,但嘴角的弧度却像是某种嘲讽,“能亲眼看见陛下加冕后冠,真是臣的荣幸,您今晚美极了。”
莉莉丝将她托了起来,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雷夫诺亲王也是如此得动人,都让我觉得心慌了。”说着,她踢开脚边的玻璃渣,将尤苏拉带到沙发前,然后自己坐了下去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尤苏拉但却没有让她也坐下的意思,“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唤醒我吗?我的——Father。”念最后那个词的时候,她故意拖长语调,似笑非笑的模样。
尤苏拉听到莉莉丝的话之后,漂亮的脸庞在瞬间的讶异之后只剩下惊恐的模样。她说,“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打扰了陛下的陵寝!我只是以为您是一位沉睡着的普通女性血族,所以才胆敢渡血给您,将您唤醒的!”说着,她重重地跪在那一地的玻璃渣上,“请陛下务必要相信臣!”她语气恳切中带着卑微的真诚,这让莉莉丝不由得冷笑起来。
弗朗西斯科面无表情地站在距离门不远的地方,看着尤苏拉那一出唱作俱佳的表扬由不得也跟着扬了扬眉毛。
那套鬼都不相信的说辞,用来搪塞贵族们也就算了,她又有什么必要再在莉莉丝面前这么干呢?
讽刺她吗?
莉莉丝看着跪在眼前的尤苏拉没来由地觉得头晕,她伸出手指支着额头,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挥了挥示意尤苏拉站起来。
“我的王后陛下,您——哪里不舒服吗?”尤苏拉嘴角带笑地站了起来,她拨开掌心里那些玻璃渣,血肉模糊的手掌立刻恢复如初,白净光滑。
尤苏拉的话像是一根刺扎到了莉莉丝的心上,她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她低下头不去看她,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莉莉丝几乎是焦躁地来回地抚摸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才抬头看着她,而眼光却已经没了怒火反而暧昧起来,“看起来雷夫诺亲王比我自己更在意我这具身体的状况啊!”
尤苏拉单纯而愉快地微笑起来,她几乎是立刻就脱口而出,“王后陛下康健这可是您的子民们最大的愿望!”
睁眼说瞎话,莉莉丝又开始觉得头晕,并且伴随着一股想要呕吐的恶心感。
“对了!陛下……”尤苏拉谄媚讨好地笑了起来,她凑近了些,莉莉丝觉得她身上那股子浓郁的来自中东的香料几乎是扑面而来。就像是她刚刚醒过来那样,浓郁的香气紧跟着带来的一种令人恐慌的压迫感。
“我特意把里奥给你带了过来。”说着,尤苏拉朝门口拍了拍手,一条银色的影子立刻窜了进来,“就是您在我城堡里暂住时使用的那条。”她指着乖乖地在两人面前站定的那条银狼,像是怕莉莉丝忘记似得提醒着。
“我想以长老院的防护措施来看,没必要再给陛下配备一条狗。”弗朗西斯科声音冷冷的,表情也是冷冷的,他提防地看着尤苏拉,总觉得这个女人没这么简单。
“呵呵……”莉莉丝托着下巴看着那条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接着嘴角露出似乎是愉快的微笑,“里奥啊……果然是好久不见了呢!”说着,她朝他招了招手,后者立刻会意地走到她的跟前。
莉莉丝伸出手摸了摸银狼的脑袋,那触手浓密厚实的银色皮毛泛着月亮的光泽看起来居然是美轮美奂的。她的手顺着狼的脊骨慢慢下滑,银狼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下巴也跟着扬了起来,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苍白灵巧的手最终捋过他的尾巴,然后莉莉丝似乎是不悦地问道,“你的尾巴是残废的吗?”她拉住他的尾巴,狠狠地,“如果他没有用,我们就把他切了好吗?”
银狼冰蓝色的眼睛眨了眨,然后他慢慢地晃了晃自己毛发蓬松的尾巴,这样让他看起来真的像是一条听话漂亮的大狗。
莉莉丝看着他眼里那隐忍的模样,然后满意地冲尤苏拉微笑,“你总算做了件让我满意的事情,雷夫诺亲王,告诉我该怎么感激你才好呢?”
“哦!我的王后陛下!能够为您做些什么已经是属下无上的光荣了!”尤苏拉唱作俱佳地说着。
快天亮的时候,莉莉丝已经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上一口口地灌着烈酒,成为血族的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无论如何也醉不了了。
所以,莉莉丝即使再摄取更多的酒精都不能够麻醉自己身上的病痛所带来的折磨。她只能自始至终清醒着去细细体味这一份痛苦,这一份她的子民精心策划给她的礼物。
大约是觉得再也喝不下了,莉莉丝朝不远处的蜷伏着的里奥看了眼,接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满地的玻璃渣已经被仆从门清理得干干净净,即使莉莉丝赤着脚走路也不会被割伤。银狼因为莉莉丝的靠近而警觉地站了起来,而莉莉丝却抱着膝盖蹲了下去。
她朝他笑了笑,伸手在他的头顶轻轻地抚摸着,“长老院不允许狼人变成人类的模样,他们说这是对他们的不尊敬。”她这么说着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真诚的歉意,“你这样——难受吗?”
银狼似乎是羞怯似得小小退后了一步,他低垂着脑袋,敏感的尖耳朵抖了抖,那副样子煞是可爱。
莉莉丝脸上那些单纯快乐的笑容更加浓了。她伸手在银狼的身上来回抚摸,像是梳理毛发一样的轻柔细致,“里奥,你会说话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着,眉头也跟着孩子气地皱了起来。她抬起头打量着自己这间豪华的屋子,眼神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连日来积压的迷茫无助,“他们把我关在这里,没有自由,没有朋友,甚至没有明天……一把看不见的刀就悬挂在我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她小声地呢喃着,手有些颤抖,她不得不将手收回来捧在胸口,但却整个人都跟着发起抖来。
“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可是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莉莉丝用她含着眼泪的眼睛看向银狼,她的嘴唇抑制不住地颤抖,而被水光迷蒙了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无助。
银狼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双冰蓝的眼睛眨了眨,里面有一闪而逝的愧疚与犹豫。
那一瞬间莉莉丝不得不面对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里奥对她说谎了。
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其实莉莉丝很早就发现里奥若变成了狼,脖子上的伤口便不见了,她还时常还会某些不经意的场合下听到他喉咙里冒出一些咕噜声。对此,她一直对他抱有些怀疑,而如今她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结论了。
里奥从一开始便是尤苏拉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而他会装聋作哑,很大的可能便是来自尤苏拉的授意。而尤苏拉这么做的意图就很明显了,除了监视她之外,无非就是想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再从里奥口中套出她的秘密罢了。
真是小儿科。
莉莉丝背对着里奥抽泣了几声,接着慢慢地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床。银狼在原地慢慢地趴下,眼神里带着些疲惫与愧疚。
Vampire 41
雪白色的白玉砖和锃亮的黄金构成了长老院的议会大厅。整个空间里除了高亮度的纯白和抛光过度的亮金就只剩下长桌那浓得近乎黑色的深棕。宽敞的空间被刻意地装饰地极为压抑,凝重,空气仿佛已经变成了胶着浓厚的液体,就连室温似乎都比外面低了几度。
过分宽敞的空间里仅仅坐着两个人,莉莉丝和安德烈。两人远远地坐着,隔着那条长长的桌子,泾渭分明。
莉莉丝坐在长桌边那个原本属于该隐的首席上。她微微垂着头,看起来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好像看着自己的指尖,安德烈的脸色与之对比起来就显得很难看了。
像是再也坐不住了,安德烈动了动肩膀仿佛是在阻止自己的身体进一步僵化。莉莉丝被这样的椅子发出的细碎的声音惊动了,抬头看向安德烈既而视线又滑落到眼前的高脚水晶杯上。她的手指晃动着酒杯,杯中那鲜红色的液体撞击着杯壁发出的声音在这样的空间里诡异得清晰。
阵阵若有似无的美妙血气也伴随着那清脆的声音一同飘了出来。
莉莉丝抬眼朝安德烈又看了一眼,接着无所谓地问道,“布鲁赫亲王是不是也来一杯喝的?圣杯里溢出的血,很香浓的。”说着,她撇了撇嘴,也没有等对方的回答便径自向一边的侍从招手,“给亲王来点喝的。”
“王后陛下!”安德烈亲王终于忍无可忍地提高了声音,他从长桌那头不耐地换了个坐姿,身体微微有些前倾充分地表达着他的烦躁。
“王后陛下,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取消了原本应该是所有公爵阶级及以上的贵族们的集体会议了。难道您现在还不愿意就同我来商讨一下该隐陛下的下落吗?”他竭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的语气至少带上一些尊敬,但很显然他并不成功。
“哦!”莉莉丝点头表示她理解安德烈的意思,但张口却说的是,“不如等饮料送上来之后一边喝一边讨论吧!”
“王后陛下!您能不能适可而止?”安德烈的耐心几乎耗尽,每一个字都说得像是在嘴里狠狠地咀嚼过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
天知道他们已经在这间屋子里消磨了整整三个钟头了,但是莉莉丝却一直在跟他绕圈子。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居然还在他面前端着王后的架子,这真是可笑。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快点把该隐陛下找出来,这无论是对他、对她还是对整个血族都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要知道,洛伦佐已经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由他所执政的魔党甚至已经开始张牙舞爪着向布鲁赫族以及其他密党联盟的氏族示威了,时不时地闹出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若是追究,大张旗鼓最后也不过是换得一句抱歉,一些赔偿;而若是不追究,那么他们必定要得寸进尺。
这样的情况相当棘手,虽然就现在来说布鲁赫一族仍是血族最高贵的氏族,密党仍然是血族最大的政党,但这并不能让人放心。安德烈很清楚布鲁赫乃至是整个密党,都已经被那些过去的高贵,显耀的生活磨光了身上所有的棱角,几乎就只能算得上是一群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废物。
他们的对手,勒森巴和吉密魑能够单凭两支氏族就组成一个能与密党和自由党分庭抗礼的党派,可见他们的实力。
勒森巴是由堕落叛逃者以及被视为异类的改革者所组成的党派,他们除了最底层的那些走卒之外其他的人都有着不俗的个人能力及手腕,而吉密魑族更是血族中的科学家,他们手里没准还捏着什么没有公布出来的秘密武器,真是让人想一想都觉得坐立不安。
洛伦佐现在看似是恭顺服从,但他却是一只潜伏咋暗处的野兽,随时准备着看准时机冲出来给整个血族以致命的一击。
这太可怕了。
但更可怕的是,看似应该是盟友的自由党也不能让人放心地信任。他想不清楚尤苏拉唤醒莉莉丝的居心究竟在哪里,她作为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野心呢?
他不知道。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被血族世界的平静安逸所蒙蔽了。他像所有的血族一样的打心眼里看不起或者是歧视女性,他觉得她们恶心,她们卑微,就像是旧家具上附着的一层灰尘一般轻贱并且令人作呕。以至于他居然放任尤苏拉这么一个异类像是一颗毒瘤一般在他不注意的暗处畸形地生长,而今她已经长得足够大了,大到了不能除去的地步。
现在的局势太过微妙了。
密党是礼制的守卫者、是规则的坚守人,而布鲁赫是王的侍卫,王的仆人,所以安德烈作为密党首领、也作为布鲁赫氏族的族长,他绝不能任由现在的情况再次发展下去了。
必须让王回来!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必须借助一切可能的力量,哪怕是靠这个像蛀虫一样侵蚀着王的意志的女人,只要有她在手里,就一定能找到王!
而以后的事,也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
就在安德烈思忖着用词的时候,莉莉丝无所谓似得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像是夜风里乍响的风铃,虽然悦耳但却令人心悸。
“布鲁赫亲王……”莉莉丝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血,然后微笑,“说实在的,你在逼问我也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我的丈夫在哪里,若是我知道一定早就告诉你了。”她似乎厌倦似得微垂着眼帘,耸了耸肩之后,她疲惫地靠在坚实的椅背上,用力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手指来转移身体上的疼痛感。但她表情上仍旧慵懒性感, “他并没有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又怎么知道去哪里找他?”
“可是……”安德烈刚刚想要说什么,却又被莉莉丝的冷淡慵懒的声音打断。
“好了,我累了。”她推开身后的椅子站了起来,弯腰整理了一下自己宽大的裙摆。而此时侍从恰巧端着乘着血的高脚杯从门外走进来,正要阻拦莉莉丝的安德烈不得不压下了这个念头。在人前他总是要顾及莉莉丝王后形象的,更何况他答应过德拉库拉长老不会对莉莉丝在肢体上产生冲突,现在是在弗朗西斯科的地盘,他也不太好造次,只能默默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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