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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养成手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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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欧手里那在浸在黑暗里但却依旧隐隐散着被红光笼罩着的戒指时,他的喉咙突然想是被扼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根本没有听见罗密欧开锁的声音,但那被他精心安放的、用一层层最严密的封印保护着的戒指居然已经静静地躺在罗密欧的掌心。更令他窒息的是那戒指在罗密欧的掌心里绽放出层层叠叠的炫目光彩,那光像水似得笼罩在戒指周围,盈盈地晃荡着,甚至像是有生命会呼吸似得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就像个精灵,美极了。
  “这戒指真漂亮,是不是?”罗密欧微微侧着脑袋,细细地端详着手心的戒指,口气有些飘忽像是在发梦。
  就在巴斯蒂安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实验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进来的是洛伦佐。
  洛伦佐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还没来得及收敛起来的笑容,英俊的脸庞在明亮的灯火下显出那么一瞬间的滑稽。湛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刹那的惊讶,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视线在实验台上的巴斯蒂安与罗密欧以及他手心里的戒指之间流转片刻之后,很快锁定在了正在盈盈闪着光的戒指上。他微笑起来不动声色地朝他们靠近了些,“哦!让我看看,这不是莉莉丝的小情人吗?”他用食指点着太阳穴做了个手势,像是在回忆,“罗密欧是吗?!我记得巴蒂斯安告诉你已经逃走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又……”他又想再走近了一步,但才刚刚抬起脚,他的面前就突然之间‘轰’的一声窜起一簇一人高的紫色火焰。
  罗密欧脸上挂着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他指着那火焰,指尖跳动着一小簇同样的紫色火焰,“阁下,最好就站在那里。”
  “……”
  洛伦佐的眼睛微微一眯,然后抿着嘴谨慎地点头。虽然洛伦佐向来自负,绝容不得一个杂种的挑衅,但是他知道罗密欧既然能够毫发无伤地进入这城堡,那就代表他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软弱的孩子了。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他不得而知,但是却不能掉以轻心。
  巴斯蒂安保持着仰视的姿势看着对峙的两个男人,心里一边暗暗地计算着药效褪去的时间,一边期待着那些愚蠢的奴仆能够尽快发现这里的异样。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开始懊恼自己那命令侍从远离实验室的习惯了。
  “洛伦佐先生。”罗密欧看起来心情很好地微笑着,“你是不是想要回这个?”他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戒指。
  “当然。”洛伦佐点头,“要知道,随意拿别人的东西可不太好,我想莉莉丝陛下不愿意让人觉得自己的家教很差。”说着,他笑了起来,用眼神鼓励着罗密欧将戒指还给他。
  “呵呵,”罗密欧勾起嘴角乖巧地笑了起来,他收起摊开的手掌将戒指捏在掌心,“洛伦佐先生,你真认为这东西是属于你的吗?”
  洛伦佐也笑了起来,他拉了拉袖口,然后说,“既然他在我的城堡里那就是我的。如果你坚持不肯还,那我就只好自己来拿了。”
  几乎是他尾音刚刚落下的瞬间,空气的流动开始变得一样,微细的摩擦声之后,一道气旋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凌厉地打向罗密欧。与此同时,洛伦佐身形微动,伸手直袭罗密欧捏着戒指的左手。
  但就在洛伦佐认为自己几乎已经碰到罗密欧的皮肤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一花,紧跟着掌心感到的便是一阵滚烫。原本就站在他面前的罗密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房间的另一角,左手捏着戒指,右手则掐着巴斯蒂安的脖子,以非常难堪的姿势将他提在手里。
  洛伦佐的原本蔚蓝的眼睛渐渐从眼底翻出些浑浊的紫色,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着握紧手掌,掐灭掌心里那簇还在燃烧着的火焰。那是带着腐蚀性的魔法火焰,对于温度过分敏感的血族而言,这样的魔法火焰最有警示威吓的作用。
  “没想到才几日不见,你就已经如此非同凡响了。”洛伦佐微笑着,但脸上流露出的却是十足的凶狠阴厉。
  “好说。”罗密欧不甚在意地动了动嘴角,空气若有似无地在他的周身盘旋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但罗密欧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似得,“我劝阁下为了您的爱人的安全考虑,还是谨慎行事,若是伤了他,我也不好交代不是?”话说到这里,他像突然来了兴致,“洛伦佐先生,不如我们来做个选择,这个戒指和巴斯蒂安之间,你选择哪一个?”
  “哦?”洛伦佐抬了抬眉毛,“如果我两个都选呢?”
  “你太贪心了。”罗密欧笑言,而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屋子的地板微微摇晃紧跟着龟裂出一道长达两米多的口子,那就像是一张长在地上的嘴,而这嘴里却是熊熊燃烧着的地狱业火。
  就在此时,一直被药物控制着的巴蒂斯安在罗密欧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朝洛伦佐使了个眼色,紧跟着趁罗密欧不备反手直袭他的胸口,那手变成了尖锐的爪,带着不详的气息瞬间刺透了皮肉。
  巴斯蒂安的举动显然出乎了罗密欧的预料,他有些狼狈地将他丢了出去,同时躬身跃起向后退了半米,可还没等他站稳,身后那锋利的空气刃又让他不得不弯腰躲闪。可是多了身后的却没来得及躲身前的,就在他刚刚抬起头的那刻凭空出现的刃尖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胸口,让他失去平衡向后跌坐下去。
  洛伦佐和巴斯蒂安对看了一眼,接着做个手势示意他站在原地,自己向前走了几步,用鞋尖踢了踢罗密欧,见他没有动静才弯下腰要从他手里拿回戒指。可就在他弯腰的刹那,地面上突然亮起一个银紫色的魔法阵,那光芒越来越盛,几乎亮得变成了银白色。
  “地狱门!”巴斯蒂安在洛伦佐身后惊呼。
  罗密欧抬起头冲洛伦佐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脸上的伪装正在失去效力,斑驳着露出一张被时间腐蚀得有些难看的脸。洛伦佐的表情在那瞬间显得发僵,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样才是对的,地面慢慢下陷,龟裂开的地缝里冒出丝丝带着热力的白烟,若有似无地透露着危险的讯号。
  就在地面崩塌的瞬间,巴斯蒂安扑过去试图拉住洛伦佐,哪怕他已经被地缝里喷涌出来黑色火焰烧到,他仍倔强地试图伸手去拉他。
  来自地狱的火能够燃烧尽一切,才不过弹指的功夫,巴斯蒂安就已经被烧成了黑灰,除了地上那个发黑的人形显示出他死前受的苦难之外,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得干净。
  而就在巴斯蒂安化成灰的瞬间,那已经崩塌下陷的地面却奇迹般地恢复了原样。洛伦佐站在原地发愣,像是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眼前的一切对他而言更像一场突发的噩梦,但是他很清楚自从他成为血族就从来没有做过梦。
  “我说过,你太贪心了。”罗密欧笑着向他走了过去,摊开手掌将戒指送到洛伦佐的面前,他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其实,你更想要这戒指吧?”说着,他抬起他的手,将戒指送到他的手心。
  洛伦佐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紧紧攥着那戒指,然后怔楞着点了点头。
  “那么,从现在开始,这戒指便属于你。不过很可惜的是,这戒指里藏着的并不是什么神秘的力量,那只不过是一个关于血族的诅咒罢了。”罗密欧轻声地呢喃,继而满意地微笑起来。他右手凭空捏住一把匕首,刀身泛着奇异的红光,刀柄处被精心地雕琢成一个蔷薇花苞的模样。
  洛伦佐像是被蛊惑了,眼神显得很空洞,他茫然地低头看着手里那枚闪着红光妖艳异常的戒指。就在此时,他感到胸口处前所未有的疼痛,那是一种连骨头都痒地发慌地感觉。
  罗密欧手里的匕首此刻已经扎进了洛伦佐的胸口,柄上那朵用青铜打造的蔷薇上慢慢爬上一层红光,继而整个花苞居然栩栩如生地绽放开来。这是一柄会汲取生命力的匕首。
  “所有你所在意的,都是你终将失去的。”罗密欧收起脸上的表情,漠然的脸上流露出极端的残忍,绿色的瞳孔深处绽出一抹血似得鲜红,“莉莉丝的诅咒将伴随你的灵魂在业火中煎熬。”
  “该……该隐?”洛伦佐的眼睛在那瞬间清明起来,他瞪着眼前的男人,神情惊恐但片刻又平静下来,他笑了,像是释然,“你居然已经回来了,你居然曾经离我这么近。”
  “很后悔没有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杀死我吧?”他笑问着。
  “是的。”因为生命力的流失,洛伦佐的声音已经显得发虚,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问道,“能问你个问题吗?你杀我是因为我觊觎你的王座,还是因为我伤害了你的王后?”
  听了他的话,罗密欧反而微笑起来,他说,“王座与王后有什么区别?若不是她认为我这个穷小子配不上她,我又怎么回去建立一个王朝?”
Vampire 49

  “什么?!”尤苏拉生气地将手里的牛皮纸硬封烫金的书劈头盖脸的朝着正拘谨地站在她面前的雨果砸了过去,“你说洛伦佐那只老狼死了?!”
  雨果面不改色地扶正被砸歪的眼睛,抬起头盯着尤苏拉的眼睛又答了一次,“今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就连他的姘头巴斯蒂安也死了。”
  “怎么可能?!”尤苏拉在失神片刻后,双肩瘫软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长舒了口气,“原因。”
  “据说是离奇失火。”雨果恭敬地垂手而立,“据潜伏在敌方的狼人线人称,整座城堡都着火了,等血族发现洛伦佐的城堡着火时,整座城堡已经付之一炬了,包括城堡里所有的人无一幸免统统葬身火海。”
  “离奇?”尤苏拉不自觉地勾着嘴角冷笑起来,她站起身绕着自己的桌子走了一圈,走到窗前猛地将眼前奢华的窗帘扯下来泄愤地丢在地上,“我计划了这么久,结果那么一个重要的角色居然离奇死了?!”一边说着,她又开始冷笑,美艳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那么,布鲁赫那老东西是什么反应?”她停下脚步回头盯着雨果,一瞬不瞬地。
  “据悉布鲁赫亲王在得知消息之后在长老院与德拉库拉伯爵商讨许久,离开时面色沉重。”话到这里,雨果顿了顿,又说,“就属下愚见,布鲁赫亲王没有理由在现在就急不可耐地把洛伦佐这个立场还不清楚的人除掉,毕竟他现在急需人力。更何况,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洛伦佐那样的人物,我看布鲁赫亲王还做不到。就算他们雇佣阿萨迈,以现存的阿萨迈族人的实力来说倾巢出动才有可能实现,但是这么大规模的行动我们这里不可能不得到消息。”
  “那么真是天灾人祸?”尤苏拉再次失笑,“天干物燥,所以起火了?或者是这两个人上床太爽了,滚得把蜡烛打翻了都不在乎?!嗯?!”她笑了起来,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像是习惯似得开始咬自己的手指甲。
  入冬之后,时局变得愈发僵持。
  不断地有雷弗诺族人被抓住处以火刑,闹得尤苏拉恨得牙根痒痒。而就在此时一种离奇的传染病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血族之间传播开来。染病的初期皮肤表面会不断地长出深紫色尸斑,当尸斑扩散连接成片之后皮肤就会开始溃烂,尸体于是腐烂直至白骨。与此同时,人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陷入昏睡,这种强迫式的昏睡会一直持续直到那早已死去的身体化成白骨一具。
  这对于血族而言无疑又是一桩天灾人祸,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传染病就像是毒蛇一样缠绕上每一个血族的心脏,它吐着芯子,尖锐的毒牙上滴着恶毒的毒汁,让人惶恐不安。就连最沉迷享乐的血族也开始闭门不出,取消所有不必要的会客,再也不参加舞会,恨不得天天躲在自己的棺材里。
  “计划的第一步,完成。”尤苏拉晃动着酒杯里的血汁,微笑地听着雨果的报告,接着举起面前的杯子邀他共饮。
  雨果接过酒杯,微笑与尤苏拉碰杯,“巴斯蒂安的确是个天才,只有他才能让拥有永恒生命血族再次坠入人间,让死去的身体染上败血症,真了不起。”他看似由衷地赞叹着,但蓝色的眼睛里却是波澜不惊。
  “可惜死得太早。”尤苏拉背对着雨果,脸上的笑容一凛。紧接着她捏爆了手里的杯子,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腕流了下来,一时之间满屋都是腥甜的血腥味。
  “对了,”尤苏拉突然转身,她盯着雨果脸上露出一个惯常的妩媚笑容,“我们的王后陛下怎么样了?”
  雨果抿着嘴沉吟片刻,“命不久矣。”话说完之后,他又跟着补充了一句,“不过属下保证她的命能一直吊到战后。里奥这孩子其实真是傻的可以,当断不断,居然会对莉莉丝动真心。现在莉莉丝若是死了,他的情绪必然会受影响。”
  “那就有劳你了。”尤苏拉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做了个空握着酒杯的姿势朝雨果遥遥一敬,然后伸出舌头舔干净了手上的血,“我不希望的计划再生枝节。”
  如果说美丽的女人就像是盛放的花,那么她最终的归宿是否就像是腐烂的花朵,褪去娇艳的浮华最终腐烂成泥。
  莉莉丝懒洋洋地斜在床上,头顶那轻柔的床幔将她牢牢地罩住,像一个恍然的梦却让人觉得安心。月光透纱而过,勾勒出她曼妙起伏的躯体。不远处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铜质的小香炉,袅袅的白烟从精细的镂空雕花里丝丝缕缕散发出来,在空中凝成一层淡淡的雾,让整间屋子像是被充进了云彩似得云山雾罩。
  那应该是从阿拉伯那里弄来的香料。浓郁扑鼻的香气并不像是植物的气味倒像是麝香之类的用动物油脂做成的东西,熏得人晕沉沉的,浑身难受恶心得想吐。
  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橙黄的光带从屋外迫不及待地从屋外爬了进来,爬上了被纱笼着的床,床上的人立刻不安地动了动。进来的是里奥,意识到莉莉丝的不适他立刻反手将门带上。里奥手里稳妥地端着托盘,紫色的天鹅绒衬底上缀着金色的流苏,那流苏随着男人的步伐慢慢摆动,风情无限。
  “莉莉丝,该喝药了。”里奥规矩地在床边静立,手里的托盘往前送了些,等待纱帐里的人伸手出来拿。
  闻言,帐幔里的人又动了动,缓缓地从里面伸出手。就在这时,屋子里那浓郁的香气突然愈发浓厚起来,隐隐夹杂这一股酸腐的恶臭。里奥那属于狼的鼻子嗅了嗅,脸色在那刻有一瞬间的狼狈,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微笑的模样。
  伸出来的那只手泛着青紫,皮肤看着有些浮肿,大片大片的青紫色尸斑已经汇成了一片,看起来像是手臂上画上了一块诡异的图腾,只是手肘处的皮肤已经有些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理隐隐可见白的骨头。那手在触及托盘时顿了顿,接着毫不犹豫地将盘子里的水晶杯统统扫到了地上。
  “出去!”幔帐里的莉莉丝像是声嘶力竭地在嘶吼,但实际上她的声音却并不响,带着嘶嘶声像是一只有了破洞的风琴拉出的走掉的音乐似得刺耳,不见当初的娇腻慵懒。
  杯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那些稀有金贵的药汁泼洒在地上被针脚精细的波斯地毯吸收之后变得一文不值。
  里奥叹息了一声继而默默蹲下去用手仔细地将碎片捡了起来,而后又用手掌在地上摸了摸确定没有碎片了,才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开,可就在他站在门口时,他却又停下了脚步。
  “要开战了。”他说,“只要你能撑到战后,无论胜者是谁,你都会自由。”
  床幔里传出轻蔑地冷笑,“……那时候我恐怕早就烂成一团白骨了。”
  “……”里奥低下头,他盯着自己手里正握着门把看了又看终于又说,“到时候我会上战场。”
  “那又如何?”
  “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我就不能给你送药了。”
  “那正好,你别回来了。”
  “……”
  门在低哑的‘吱嘎’一声之后慢慢合上。
  “陛下,现在又当如何?”男人的声音在微凉的夜里泛着寒气,如果要把它比作什么实质那必是一样冷而脆的东西。
  弗朗西斯科单膝触地跪在地上,他低着头背影看起来如此虔诚。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满室的寂寥,一个清瘦的男人背对着他直立在窗口像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但是从他不耐烦地敲击着窗框的小动作来看,他现在极其烦躁。
  “又有人染病了。”弗朗西斯科仍旧跪着。捏着拳头想了想后,他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背影,然后严谨地说道,“这次是诺费勒族的一个刚刚成年的Child。臣刚刚为他举行了授礼,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几乎都是刚刚成年独立生活的Child……”窗前的那人转过身,月光从他的身后站射进来勾勒出他的轮廓,那头浅色的头发沁着寂寥的月光看起来就像一捧银子。
  该隐将拳头背在身后反复地捏紧松开,指节隐隐作响,“这是为什么呢?”他转身度步,小声呢喃,“血族千年来从没有听到过有人染病吧?”该隐这么问着,眼睛却骤然眯了起来,碧绿的眼眸深处翻滚着泛出些血红。他记得自己与莉莉丝分开时她那副身体的状况,也是几乎是相似的症状。想到这里,他紧紧闭起了眼睛,仰头叹了口气,不敢再往下想了。
  “王后呢?”他的语气变得急躁起来,“还没有王后的消息么?已经快整整一个冬天了!我从不知道我的族人都是这样一群废物!”说着,他开始如同困兽一般的来回度步。
  弗朗西斯科不敢吭声只是又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就在这时,该隐突然站定,他摸着自己的脑门说道,“如果是我,在现在内应已失的情况下,我一定会竭力地给自己拉拢新的盟友……”他快步走向弗朗西斯科,蹲下去平视着他,“狼人、巨人、树精、甚至是矮人……”该隐说着嬉笑起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些跟血族有过间隙的种族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盟友。而树精生性软弱、矮人聚集地远在千里之外……”
  “巨人、狼人……”弗朗西斯科跟着该隐默念起来,继而他的眼里闪过一抹飞扬的神采,“狼人我不知道,当时我与巨人部落首领的二儿子现任的新首领有恩,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去问。”说着,他起身行礼,飞身离开。
  该隐仍旧蹲在原地紧握着拳头,眼里有些压抑着的晦涩的感情。
Vampire 50
  对于尤苏拉那段不怎么光彩但又足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过去,血族内外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相比起尤苏拉凭空许下的那些丰厚回报,向来严苛谨慎的德拉库拉长老所允诺的近在眼前的实际利益显然更值得被信任。
  所以巨人在尤苏拉和血族之间毅然地选择了后者。
  弗朗西斯科仅仅凭借一年矿产的归属权便得到了尤苏拉的下落。等他将剩余的贵族召集起来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全场的人都哗然了。
  要知道,罗马也是血族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可是他们在那里进进出出了这么长时间却从未发现尤苏拉以及那些狼人的踪迹,这不得不说是他们的高明。
  “陛下,现在该当如何?”弗朗西斯科垂手恭敬地站立在一边,静静地等待自己的王下达下一步指示。
  该隐用食指虚脱着下巴,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晃动着自己的脚尖,“该当如何?”他笑了笑,接着放下手慢条斯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当然是——宣战。”
  “属下明白。”弗朗西斯科垂头笑了笑,觉得就会王后的希望已经不远了。她现在就在罗马,等待着他们去接她回家。
  “等等。”该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弗朗西斯科。他站在原地仔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让衣服看起来更加挺括,然后才满意地开口,“是时候让我见一见我的子民了。”他转身,背对着他的臣,“这一次,我们要以该隐的名义宣战。”
  效忠尤苏拉的除了她的盟友狼人以及她雷弗诺的族人之外,还有各个氏族中被排挤的女人以及那些因为犯罪或者是得罪了贵族而被放逐成贱民的罪犯。这几乎是一只临时凑成的军队,但索性他们准备得早。尤苏拉从很久起来便做好了练兵的部署,她拥有的是一群战士,而她对面的阵营里却是一群贵族。在这之前,她几乎已经能够想象自己获得胜利时的模样,但是计划却永远赶不上变化。
  尤苏拉失去了一个事先埋伏的棋子,失去了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但是这并不重要,或者说远没有该隐的回归来得重要。
  该隐回来了。
  王回来了。
  这几乎震撼了整个血族世界。
  甚至是尤苏拉的手下都开始人心惶惶,原先他们愿意效命尤苏拉去推翻这个错误的世界的话,但如今他们却是在向血族的王者宣战。对于力量的畏惧是每一个血族本能的反应,所以这样的认识让每一个人心里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畏惧。而该隐的回归却让安德烈一方士气大振。即使是娇生惯养的贵族们也开始变得勇敢起来,因为他们是王的军队,他们就代表着正义,他们绝不会输。
  大战开始了,血族的第三次圣战几乎毁了半片罗马城。
  繁华的城市几乎落进了一片火海,那火焰就像来自地狱焚毁一切,永烧不灭。古老城池里那些穷尽巧匠心思的奢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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