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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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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第一颗启明星已经升起。

她默默地坐起来,看着这一屋子的冷清,那是一种奇怪的黑暗——在黎明和黑暗的交织里,天空露出一只充满蛊惑的眼睛,像魔鬼在黑夜里叫嚣,跳舞,永远也驱不散乌云,在要散未散之间,带着沧桑巨变,带着心酸无限。

她低下头,靠近他,在蛊惑的目光里,在惨淡的晨光里——那么无限地接近他的面孔,几乎是面对面,几乎是呼吸都吐在他的身上。她甚至像秦大王一样,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手放在他的脸上,放在他的发线和耳际的交界处——撕扯,轻轻的,企图,撕下一个面具。

可是,这却是徒劳无功的,没有,没有任何的面具。

飞将军就是飞将军,他生来就是这般模样。他不是鹏举,不是。

无论哪一点,都不足以证明他是鹏举,面孔不是,声音不是;甚至他在酒醉的时候,也不曾叫出那一声“十七姐”——他连十七姐都忘记了。

那他就不是。

可是,还是不甘心的。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要看看他的身子。就如审讯一个囚犯——那么多年的夫妻,有些身上的印记,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总不成,连这个也改变了吧?

心里是那么不甘心——一定要看个究竟。仿佛一个谜,不得到一个结局,就总是不甘心。她便悄然地伸出手去,放在他的衣裳扣子上。

那是军人的服饰,他睡觉的时候,也从来不曾放松。当她的手接触到他的身子时,竟然面红心跳,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此时,他还是没有醒来,她如一个亡命的赌徒,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情,忽然一咬牙,一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

这时,他的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呓语”,然后,翻了一个身。花溶慌不迭地缩回手,但觉浑身都在发颤。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要去非礼一个男人么?

那是一种强烈的羞愧——自己的丈夫秦大王,在另一端,自己却跑到这里,悄然地希望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梦中人。

是么?

如果不是呢?

如果他只是飞将军呢——只是西域飞将军呢?

仿佛偷情的女人被抓了现行,她无地自容,又不甘心。只要他是鹏举——只要他是!

可是,这时,天色已经要亮了。再有片刻,出操的军号就要吹响了。

要是让别人发现“秦夫人”半夜三更跑到飞将军的房里,并且还替他“宽衣解带”,这像什么话?

可是,就因为如此,非要弄个水落石出!

要是,自己拼死都要弄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就彻底死心,任他是谁,任他天涯海角,都和自己无关了。

她豁出去了,再一次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要看他的身子,她知道,在鹏举的腰上,有一块印记。那是一个黑色的小痣,有小指头大小;甚至他浑身的伤痕——在刀光剑影里走过来的厮杀,那一身的伤痕,她也是熟悉的。

只要看一眼,给自己看一眼。

这一切都会一目了然。

她慌乱地撩起他的衣裳,手却是发抖的,好一会儿,竟然无法解开。待得手终于接触到他的一片肌肤了,却心惊胆颤,看不清楚——那是暗乎乎的一片模糊。

她想起去拿蜡烛——一定要点燃烛光,看个一清二楚。

她跌跌撞撞地起来,手挨着烛台,刚一摸着,一颤抖,烛台竟然打翻在地,在暗沉的黎明里,发出一声巨响。

她砰然心惊,几乎要跳起来。

黑暗里,心跳得那么快,仿佛一个行窃的人,被抓了个现行。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屋子里干什么?

如果他真的不是鹏举?

自己竟然去看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子么?

可是,还是不甘心的,什么礼义廉耻,什么男女之防,不管了,统统都不管了。她再一次摸索着,去拿烛台——

可是,飞将军却再一次翻身,仿佛是无意识的,他的长腿一伸,烛台被踢了出去,滚得老远老远。

花溶几乎吓得摒住了呼吸,直到那个烛台滚到门口停下。她的心仿佛也才停下——一时,竟然忘记了,飞将军这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她记得将手放到他的鼻端时,摸到的还是一鼻子的酣睡——他是无意的,他刚刚真的只是翻身而已。

可是,连续两次,她已经失去了再一次去“验明正身”的勇气。毕竟,一个有夫之妇,要去看另一个男人的身子,是非常不体面的一件事情。

又听得飞将军的呼吸之声,竟似马上就要醒来,她万般无奈,又惊又吓,只得起身就走。腿汗死麻木的,走到门口,差点摔倒在地。

她勉强扶住门框,几乎是逃也似的,就消失了。

直到她的脚步声,如幽灵一般彻底消失,飞将军才缓缓坐起来。他是靠着墙壁的,身下,有着孺子的温暖;身上,盖着被子。浑身上下都是暖和的,就连手都是暖和的。许多年了,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甚至,身上还有她残留的那种女性的气息,温柔的照顾的气息。

一夜呕吐的晦气统统不见了,只有她熟悉的气息在鼻端。

他伸出手,抓住的,是掌心里的——气息。

他颓然起身,竟然第一次泪流满面——许多年了,只知道血是什么味道,却从来也不曾知道泪水是什么味道。

只是,在黑夜里,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流出来的是泪水还是其他——也许,不过只是寒意里残存的酒意。

一道朝阳刺破黑夜的天空——清晨了。

出操的号令吹响了——军营的一天就要正式开始了。

秦大王睁开眼睛,门口,仿佛无风自动。

和朝阳一起进入眼帘的,是坐在旁边的人儿,趴在自己的床沿上,头发凌乱地。就算是全部重新生长出的头发,也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灰灰的感觉。

她就像迷路很久了,左冲右突,总是出来不了,甚至,连安身立命的环境都没有——就像连睡一觉的地方都找不到。

“丫头……”这时候,她已经睡得很沉了,眼珠子里的血丝都没法转动,迷迷糊糊的:“秦尚城,你醒了么?我去给你打洗脸水……”

“丫头,你一夜守着我没睡?”

“秦尚城,我们回去好不好?马上就回去好不好啊……”

“丫头,这是怎么了?”

“我想回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马上就走……走啊……”

她挣扎着站起来,脚步歪歪斜斜的:“你看,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马上走……我想念小虎头……”

她的手要去拿包袱,眼前却金星乱冒。

“丫头……”

“秦尚城,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她身子一歪,靠着墙壁,几乎要倒下去。

秦大王一惊,跳下来,但见她满脸的憔悴,浑身冰凉。

“丫头,丫头……”他几乎是跳下来,手臂一长,就将她抱上床。一把拉了被子,覆盖了她。

她头一歪,躺在他怀里,安睡不醒,他一摸,才摸到她满头的滚烫。

“丫头,你怎么发烫了?”

她不说话,只是熟睡,太累了,太需要熟睡了。

一辈子拼命地追逐,拼命地奔跑——多少年了,都走在为他复仇的路上——可是,自己到头来,却是一事无成。

一个女人不像个女人;仿佛是一个可笑的理想者,一辈子都在追逐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再高的云端,总有摔下来的一天。

就是那样的习惯,根深蒂固的习惯,像永远都在寻找一个梦境——从梦境里出来,只能在现实里,只能躺在他的身边,接受他的照顾。

没有人能够生活在梦里。

人,永远只有一个选择。

她太累了,闭了眼睛,完全不管他在说什么,做什么,只是躺在温暖的床上,天塌下来也不管了。

走了再远的路,幸好还有个落脚地。

如此,就够了。

昏昏沉沉地,听到他的奔跑,他拿药,他倒水,他照顾……被人照顾的感觉,总是胜过照顾他人的感觉。

她彻底地昏睡过去。

晨练时间已经结束。

门口响起敲门声,一声声地,那么清脆:“飞将军……飞将军……”

崔三娘几乎是不等开门,就推门进去。她见飞将军握着弓箭,双眼发青,有点奇怪:“飞将军,你昨晚没睡好?”说完,立即又道,“也难怪,你昨晚喝醉了……”忽然又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是要来照顾你的,可是,亲兵不许进来……”

飞将军淡淡道:“三娘,有何事情?”

章节目录 第699章 将就

既然他不是鹏举。

自己为何要管他?为何要理他的死活?

他的一切,跟自己有什么相干?

她咬了牙关,一下就站起来。

“飞将军,是这样的,秦大王夫妻都到了,昨晚我也见了……”她双眼发亮,“秦大王果然英雄了得。要是他能正式投靠我们,帮助我们,岂不是如鱼得水……飞将军,我曾经去劝说秦夫人,可是秦夫人不为所动,要是你出面的话,我看秦大王夫妻都很佩服你……”

飞将军沉了脸:“三娘,秦大王是何许人也?他不愿意的事情,谁能劝说得了他?”

“可是,飞将军,我看秦夫人是愿意帮我们的。这些日子,她不是一直留在军营,帮着出谋划策么?她那么佩服你,再说,人家都说秦大王夫妻情深,据说秦大王的事情,十之**都是他夫人做主,夫人一席话,秦大王不会不听的。飞将军,我们再去劝劝她们吧……”

“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崔三娘再也说不下去,自己说了这么一席话,他一句话就结束了。

“三娘,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秦大王,不是一个你能勉强的人。”

崔三娘无奈,只能嘟囔着离去,但觉这个飞将军,完全是不近人情的。认识他以来,永远都是一副扑克面孔。难道有秦大王帮忙不好么?要是秦大王夫妻不愿意帮忙,为何千里迢迢,专门来军营感谢他?

这说得过去么?

但是,她自然不敢说这些,在飞将军面前,她几乎很少有能对答上三次的机会。

不止自己,仿佛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这样。

她垂头丧气,又觉得沮丧不已。

&;…………………………………………

崔三娘不得不离去。

待她走远,飞将军的贴身侍卫,也是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幕僚,云五这时才匆匆而来。压低了声音:“将军,她昨晚来过……”

飞将军轻描淡写的:“给他们送去早饭没有?一定要好好款待秦大王。”

“是。不过,今天亲兵们送早饭去的时候,得知她……秦夫人生病了……”

“怎么病了?”

“说是得了风寒,高热,刘武已经传了军医拿药……飞将军,你要不要去看看?”

飞将军稍稍犹豫了一下:“严重么?”

“小人也不知道详细情况。”

飞将军转身就走。

在那栋独立的小院里,隔着不远的距离。可是,走到门口,飞将军却停下脚步。里面已经传出一些声音。是秦大王的、陆文龙的、刘武的……她病了,她有丈夫、儿子照看着。自己前去,又能如何呢?

正在这时,刘武匆匆出来,见了他,急忙行礼。

飞将军淡淡道:“听说秦夫人生病了?”

“夫人昨夜照顾大王醉酒,受了风寒。大王一早已经给她服了药,现在已经不碍事了。飞将军,您这是?”

“我来看看。”

刘武知道他对秦大王非常客气,现在一听到秦夫人生病了,立即来探望也是人之常情,立即道:“飞将军请。”

飞将军大步进去。

屋里静悄悄的。

秦大王已经关上里面卧室的门,和陆文龙一起出来,迎着客人坐在外面的客厅里。

见了飞将军,秦大王反而释然了:飞将军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么客气,仿佛是纯粹出于地主之谊。

如果飞将军不来探望,他还会滋生一些怀疑,现在飞将军露面了,态度那么自然,那么客套——秦大王的夫人生病,他本就该来问候一下,否则,就太失礼了。

秦大王心里松一口气,态度也客气下来:“飞将军,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们打算马上启程,不料拙荆忽然感染风寒,不得不在这里多呆几天,等拙荆病好才上路,若有打扰之处,还请飞将军多多原谅……”

“秦大王说哪里话?你们能够留在这里,是我的荣幸。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这时,他身后的卫兵已经送上来一个匣子,里面全是伤寒杂病的药材:“秦大王,夫人但有所需,你只管开口。军医随时待命。只希望秦夫人尽快康复。”

“那就有劳飞将军了。”

这时,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秦大王,秦夫人生病了么?”

正是崔三娘,在一队侍女的簇拥下,一阵红旋风一般地款款而来。她精神矍铄,声音清脆,相貌美丽,就如早上的一缕朝阳,快人快语,丝毫也不会惹人讨厌。

“我听说秦夫人病了,来看看……”

她送上的礼品可了不得,全是各种昂贵的药材,什么人参,灵芝之类的。

刘武替秦大王接了:“夫人在里屋休息,崔小姐见谅。”

秦大王一看这些药材,笑了:“小女娃,这些东西,我夫人可用不着,你还是带回去吧。”他昨日已经听了花溶说过,崔小姐是替郧王招揽自己的。以他此时此地的心态和地位,要去效命任何天王老子都是不可能的。

奔波了半生,辛苦了半世,唯一的愿望就是和妻子儿子过一段平稳的日子。

崔三娘还要待劝,刘武已经直接合上了盖子,将礼物放在一边。

崔三娘但见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怪,实在没法,至此,才完全断绝了要招揽秦大王的念头。

这时,秦大王对她也好生好奇。这个崔三娘可以在飞将军的麾下自由出入,她是什么人?再一看,又想起昨夜的酒宴上,崔三娘的那种眼神,心里忽然明了,莫非,这女子是喜欢了飞将军?

他想到这一点,竟然非常开心,急忙道:“各位请回去吧。我夫人没什么大碍,等她好了,我再盛宴,感谢各位。”

飞将军还是淡淡的:“那好,我们就不打扰了。”

众人这才离去。

秦大王把刘武、陆文龙等都全部遣散了,整个小院子都彻底安静下来。秦大王关了大门,进去,但见花溶躺在床上,尤是昏睡不醒。

他走过去,在她的床头坐下,摸摸头,宿醉的痛苦还有些残余。恍惚中,想起她昨夜那般地服侍自己,为自己擦拭身子,洗脸……那么温柔的举止。他呵呵笑起来:“丫头,快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带你看一路风景,我们就回家。”

花溶微微侧了一下身子,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当天傍晚,飞将军接到紧急军情,说赵德基的大军正在往东南方向集结。

这一支大军,约莫二十万人马,已经是赵德基所有的看家本领了。而且,也是赵德基麾下最精锐的部队。

飞将军立即召集部署研究战略。

秦大王也应邀参加。

他在路上时,这才静心观察周围的地形。但见这里的驻军大营,密密匝匝,也不知究竟准确地有多少数字。

到得营帐的时候,一看各路将领,他心里忽然一凛。这一次的军事会议,几乎传闻中的飞将军一派的所有精英都出动了。

不是说,飞将军是辅佐郧王的么?那么,按理郧王才是这一切的最高主宰。但是,为何这样盛大的军事会议,根本不见郧王?

要知道,郧王即将是未来的天子,在一场总的决战之前,是不可能不露面的。就一个崔三娘,就能代替得了他到处去笼络人心?而且崔三娘的行为,明显没有多大的效果。

这意味着什么?

他越是观察,越是惊讶。

几乎所有的一切重大策划,要略,都是飞将军在做主。而那个什么神秘的郧王,大家根本就没见过。就算他去北方押送那批军备的时候,曾经多方打听飞将军的身份,自然也打探过那个神秘的郧王的下落。但是,郧王从来就不曾见过真人。就算郧王只负责坐享其成,但是,在打江山的初步阶段,他就这样一直躲藏着,江山就能坐稳?

……………………………………………………

秦大王越想越是奇怪。

这个时候,在发言的一名将领的话引起了秦大王的注意:和赵德基的那场大战之后,先后反间计灭了刘琦等两员大将。双方都在休整。他初步估计的休整时间起码要三个月,无论是补充粮草后勤,还是伤病体力等。三个月,是最低限度。但是,令他震惊的是,几乎不到一个月,飞将军已经部署人马,迂回绕道,向南方集结了。

那些人难道是铁打的?

来得这么快,只怕是赵德基都想不到的。

然后,是激烈的军事讨论,人人都可以发言,没有任何的限制,也没有尊卑之分,只要说出道理来,都会被采用。

秦大王在岛上,向来是散漫惯了的,这时,见了飞将军军营里的讨论盛况,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各抒己见”——几乎从上到下,每一个人都发言,当然不是点名式的发言,而是争着畅谈各自的看法。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些意见,全是来自于一线的摸爬滚打得出的结论,当然都是非常有用的。

讨论了三个时辰后,飞将军一挥手,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飞将军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了,他镇定自若,一言一行,都闪烁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

秦大王仔细听着他的分析和部署,他生平很少佩服什么人,这一次,倒真真对飞将军五体投地。在他麾下,老海盗里的杨三叔做军师,然后是马苏、刘武,都是一时人物。而他自己,这十几年磨练下来,也已非吴下阿蒙。

但是,此时对于飞将军的布局,简直是闻所未闻,但觉生平,从不知道战争可以如此进行。久闻大名,果然不如亲眼所见。

他就听得更仔细了。

飞将军的大军,是分三路行进的。第一路,由王奎率领,西进;第二路,由刘武率领,东进,第三路,是太行山下跟随的一员猛将陈虎率领。飞将军坐镇中军,形成一个大一统的战略战术。所选择的地形,全是之前出乎秦大王预料的。

章节目录 第700章 谋划

这时,飞将军目光一转,指着地图上的一处空白:“各位,这里是我们的兵力最难达到的,也是赵德基重兵部署,最容易从这里逃窜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众人都知道,这里,便是茫茫的大海。

赵德基已经有过一次水路逃生的经验了,此后,他在布置这一路的时候,一直是下了血本。所以,当时才敢悍然发兵攻打秦大王。事后,若不死飞将军半路火烧粮草,阻断了他的援军,当时在海上的情况,还真的不好预料。

“秦大王,这里就靠你了……”

秦大王点点头:“好。我就不怕赵德基插翅飞奔了。老实说,我已经等他很久很久了。”

“好,那就好!”

飞将军抬起头,二人目光相对。

这一刻,秦大王心里忽然一凛。想起当初洞庭湖大战的时候,自己和岳鹏举的一次对话。那一次,岳鹏举,就是这样的目光。

他不知为何,老是在某些场合,忽然想起岳鹏举——从他的态度,他的眼神,他指挥大战时候的那种从容——

除了相貌不同,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岳鹏举的再生——不止如此,他比当日的岳鹏举,更加成熟,稳重。

当年的岳鹏举是诚恳到甚至有些迂腐的地步。

但是,这个飞将军,却是灵活的,他并不圆滑,但是,任何事情,却有不同的角度,那种态度,如果不是经历了极其痛苦的磨练,是根本就达不到的。

他甚至和花溶不一样。

当花溶和飞将军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种急切而混乱的心情,所以,根本无法冷静地观察;相反是秦大王,这一看,疑点就越来越多:

第一,飞将军的经历到底如何?

第二,他和郓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三,他如果真是一个快速崛起的人物,那么,为什么他和岳鹏举的军事思想那么接近?尤其是他排兵布阵时候的那种从容,在秦大王所认识的人物里,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甚至金兀术,都差了一大截。

这时,他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久违的金兀术。话说金兀术被飞将军捉住,留在营里,拘押为人质。金兀术人呢?

金兀术可是岳鹏举的死敌。若是金兀术在这里,肯定比自己更加了解岳鹏举。

想到这里,他的观察就更是仔细——他认识岳鹏举二十几年了,还在花溶之先,但是以前从未好好观察过岳鹏举的样子,所以,此际看来,反而有些不敢轻易下结论了——

一个人再怎么变,再怎么伪装,难道整个面容都变了?

那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仿佛是另一个人的躯体,装进去了岳鹏举的灵魂。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借尸还魂这回事?

他惊得几乎出了一身冷汗,完全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情景。

待他再看时,飞将军已经移开了目光,正在听取一个将领的陈述补充。

军事会议散去,秦大王留在最后。

就连陆文龙和刘武等都没有被允许留下来。

四目相对。

秦大王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更加深了。

飞将军是非常客气的:“秦大王,还有事情么?”

秦大王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不过今日听了飞将军的安排部署,秦某好生佩服,不由得想起一位故人……”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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