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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与流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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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客气。”
突然门铃响了,陈水前去开门。
徐佳云算算时间,心想该是时候了。于是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深情的巴上伊东的身子。
伊东起先不懂她这前后的转变怎么这么大,直到沈书棠出现在玄关,他才彻底明白自己被徐佳云陷害了。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徐佳云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
伊东恶狠狠的推开她。
“书棠,你怎么来了?”他迎上前去,立刻就瞧见沈书棠那一双红肿的眼睛。“为什么弄成这样?是不是谁欺负了你?”他心疼的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却在她的瞪视之下,硬生生的缩回来。
白兆依跟在沈书棠身后,眼前的情况叫她一时也怔住了。
场面就这么僵凝著……
终于,沈书棠鼓起勇气开口,“伊东,你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既然来了,她一定要求得真相。
正当伊东不知该如何启齿时,徐佳云说话了,“哎哟,沈老师,你的记性真差,今早我们不是才在幼稚园里见过面吗?怎么你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
伊东吃惊的只能瞅著沈书棠。
沈书棠对徐佳云的话充耳不闻,只对著伊东再次问道:“你不介绍这位伊太太让我认识吗?”她特别强调伊太太这三个字,相信伊东会懂她的意思的。
她心黑犹抱著一丝小小的希望,期盼伊东会笑著驳斥她怎么随便就将这三个字送给别的女人,伊太太这位置,是专门只为她沈书棠保留的。
然而,随著时间一分一无情的流逝,她所盼望回答并没有如愿出现。
“原来,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沈书棠是硬咬著牙,才将这句话吐出来,她想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转身欲走……
够了,看来根本没什么隐情,他的确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骗子。
“我承认是我骗你在先,所以你有权利责怪我,可是,我是真的拿了整颗心去爱你,要和你结婚的事也绝对假不了,请你相信我,书棠。”伊东挣扎了半天,才将这些难以启齿的话给说出口。
他不甘心自己即将获得的幸福生活,就因一个曾伤了自己的女人回来,而遭到破坏,所以也宁愿选择坦白自己捏造谎言,争取书棠对他的信任。
徐佳云没想到伊东对沈书棠用情这么深,看来,她非得再想个办法不可。
沈书棠没有听从理智要她别回头,反而直直走到他面前,给他一个挽回自己的机会。
“你能给我什么样的保证与承诺,让我可以信赖你,不对你的任何一句话感到质疑?”
也许是她太傻吧!竟然无法对这个尚有太太的男人放手,现在还可笑的要求对方给自己一个承诺。
她告诉自己千万别成为人家夫妻之间的第三者,也曾发誓自己绝不会成为第三者,可此刻她的心——却在呐喊著她爱这个男人、她要这个男人,所以再给怹一个可以重新赢回自己的机会。
徐佳云怒不可遏的上前打了沈书棠一记热辣的耳光,羞辱道:“你这不要脸的下贱女人,亏你还是个老师,竟不顾廉耻的巴著我丈夫不放。”
伊东恼火的一把推开指著沈书棠大骂的徐佳云,心疼地抬起她的脸仔细审视。“要不要紧?”他极尽温柔的问著。“对不起,都怪我让你陷入这种尴尬的场面。”他的眉宇间尽是懊悔。
白兆依也相当不满徐佳云那动手打人的态度。“有话好好说嘛,怎么可以随便动手!你看,都肿起来了。”
沈书棠不觉得这耳光有打疼她,反而是被徐佳云那些污辱的话,刺得心里痛极了。
是的,她的确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当著人家太太的面逼著做丈夫的给她这第三者承诺。
见沈书棠低垂著头,一副战败者之姿,徐佳云更加盛气凌人的喝道:“我不只要打她,还要告她咧!告她防碍家庭,让她一辈子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徐佳云,你以为在这件事中,你是受害者吗?你有资格说,话吗?”伊东不悦的怒吼,他对自己未能及时制止她打人非常自责。
“我为什么不是?”她理直气壮的回嘴。“被抢丈夫的人是我呀!”
伊东不屑的嗤了声,“那么,你告诉我,是谁在六年前和别的男人跑了,并骗走我一大笔钱?又是谁狠心抛下才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孩子,就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那个从来没尽到身为妻子及母亲责任的女人,就是你!”
徐佳云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借由放声大哭来避开他的指控。
沈书棠直至此时,才明白原来伊东有这么难堪的一段过去,难怪他要骗她他的妻子已死,她发自内心的原谅了他对她的欺骗,并更坚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有徐佳云这种老婆,实在是辛苦他了。
徐佳云知道情况不对了,索性采哀兵政策、她深信那个姓沈的女老师,绝对是个有同情心的人,说不定她可借由她来挽回伊东的心。
“沈小姐,我相信你也是个明理的人,我拜托你别抢走我的丈夫好吗?这次我会回来,是带著一颗忏悔的心,想以这后半生来弥补过去所做的错事,所以恳请你,别狠心的夺走我唯一的机会。”她跪倒在沈书棠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怜痛诉。
沈书棠见不得人如此,便和白兆依一人一边的搀扶起徐佳云来。“别这样,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徐佳云随意抹了抹眼泪,激动的握住她的双手,不死心的哀求,“我就是知道我错了,才想回来乞求家人的愿谅,在这心上他们父子是我最亲的人,失去了他们,我就什么也没了。”
沈书棠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经过徐佳云这番悲怜的忏悔哀求,心里竟有一丝丝动摇起来,她脸上的挣扎全被工于心计的徐佳云收入眼底。
于是徐佳云趁胜追击。“沈小姐,你看看我,我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现在的我有的只是这两个珍贵的家人而已。”
“可是你不同,你还年轻、漂亮,爱找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不必一定得和我争夺伊太太这个位置,是不是?”
徐佳云装出来的可怜模样令人同情,让沈书棠在退与不退出之间摇摆不定。
伊东不能置信她这么轻易就上当受骗,于是他连忙啕出来说话。
“别听她的,她是故意装出忏悔的样子来博取你的同情,好让你心甘情愿离开我。”
再这么下去,他怕书棠当真被徐佳云说动而退出,于是赶忙拉著她跑出去。
徐佳云见他们离开也追上去的意思。哼!那个看来稚嫩的小女孩哪会是她的对手,两三下就被唬得一愣一愣,根本毫无挑战可言。她认为自己稳操胜算,不用多担心,于是吆喝起陈水送上点心茶水……
伊东把沈书棠带到外头的一棵树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保证的道:“我会尽快和她离婚,不再和她有牵扯,你一定要相信我才行,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他一脸焦急,就怕她给徐佳云骗了。
沈书棠冷静的想了想,看了看眼含期待的他,这才慎重的开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去处理这些私事,在这一个月内,我们不能见面,直到你真真正正恢复单身,我们才能相聚。”
伊东激动的点头答应,她还肯给他机会,真是太好了!
第八章
时间,从来不曾这么漫长过。
而等待的时刻是那么的孤单寂寞。
三天过去了,这几天,沈书棠谨遵自己提出的要求,不得在伊东恢复单身之前,两人私下见面。所以,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老是盯著门板,期待伊东会突然出现,因为,他不可能会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碰上这样一个难解的爱情问题,使得她的心情陷于一片阴沉,时常感到很矛盾,不知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就因为她的为情所恼,白兆依也跟著她一起愁眉不展,心情阴郁。可是,白兆依现在是个怀有小贝比的孕妇,心情应当保持愉悦,注重胎教才行。
为了这个理由,沈书棠强迫自己努力展开笑颜,不再把个人情绪带进白兆依应该充满欢笑的生活中。
巧的是,最近她班上转来一名小女孩,而这小女孩的父亲正是她以前交往过的人,就连白兆依也和他很熟,今天,她准备将他给带回自己的住处,好与白兆依三人一同叙叙旧。
正午时分,翁行谕准时等在校门口,准备接送他的小公主与沈书棠先去买些吃的,再转回她的住处去找白兆依。
沈书棠慢了二十分钟,才手牵著翁旨柔珊珊来迟,她一脸歉意的说:“抱歉,临时有个小朋友出了状况,才会耽搁这么久。”
翁行谕先抱过他的小公主,在她颊上印下一吻后,才扬起开怀的笑,“没关系,只是多站一会儿罢了。那位出状况的小朋友不要紧吧?”
“没事,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沈书棠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其实,出问题的人正是伊道纬,方才他哭著说不要回家,经她一番细问下,他才娓娓道出他们家这几天的情形。
他说自从家里来了自称为“妈妈”的女人后,伊东天天就和她争吵个不停,从房间吵到客厅,再从屋内吵到屋外。就连大妈也被个女人气哭了,明彦、立武及允童由于也受不了那个女人嚣张的态度,只有那个女人不时,他们才会回来,否则他们都宁愿在外游荡。
“老师,你什么时候要再来住我家呀?老爸变得好可怕哦,而且对我好凶。”伊道纬抬起一张泪汪汪的小脸,可怜的瞅著她问。
沈书棠仅是替他擦干小脸,心疼的说:“你老爸只是心情不好,过一阵子就没事了,所以最近你要更乖,更听大妈的话才行,知道吗?”
“有呀!我有乖有听话呀,可是那个坏女人还是会骂我,打我。我讨厌她,她是个坏女人,我不要她来住我们家,我要你来住我们家啦!”伊道纬无理取闹的扑到她怀里大哭,并死巴著她不放。
最后是在陈水的帮忙下,才将像只八爪章鱼的他给拉离她身上。
沈书棠和陈水眼神相遇,却又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知道,陈水一向不太喜欢她。
然而今日的陈水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过去她之所以对沈书棠充满敌意,是怕她会取代自己在伊家的位置,可现在她明白自己太自私了。
沈书棠见状,仅是淡淡的笑道:“辛苦你了。”
陈水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她摇摇头,眼角几乎含著泪光的转身带著伊道纬离去。
沈书棠很是感慨,使得大妈对自己改观的主因,应该是因为伊东的正牌太太回来大闹伊家所致,唉!
翁行谕一边开车,一边注意到她不自觉中总是眉头深锁,心事重重的长吁短叹。“有什么事困扰你吗?”他带著关心的口吻问。
沈书棠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还是一样没变,总是这么温文儒雅,对人体贴入微,如果我能早一点与你重逢就好了。”
翁行谕仅是浅浅的笑笑,没给任何回应。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聊什么,只在路上暂停了会,买了食物迅速就走,因为白兆依还饿著肚子在家里等著他们回去。
白兆依在家里将一切都布置好,就等他们回来,当她一听见门铃响起时,便兴匆匆的前去应门,丝毫没有警戒应该先查问来人是谁才开门。
她一张原本笑盈盈的脸,在看到来人时,立刻僵在脸上,心情降到了谷底。
“怎么,不欢迎我呀?”吴学斌用力推开挡在门口的她,恶行恶状的自行进入屋内。
白兆依努力要自己冷静、镇定,她告诉自己,不用怕也不能怕,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要保护,而且书棠很快就回来了。
吴学斌看见白兆依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讨厌,在心里直佩服自己竟能忍受这胆小如鼠的女人这么久。
“你那个好朋友快回来了吧!我就在这等她。”他大刺刺的在沙发椅上坐下,并命令她去替他端杯冰水过来解渴。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白兆依鼓足了勇气开口。
吴学斌先是为她的气势愣了下,之后才狂笑嘲弄道:“哟!我们这只小老鼠变勇敢啦,竟敢对她的男人这么大声!”他给她一记轻蔑的眼神。
她不语,只是双眼死瞪著他。
“放心,今天我的目的是要和沈书棠谈一笔交易,一笔有关于你的交易,所以我不会动你半分,否则万一商品有损伤,沈书棠不肯付钱怎么办?那我不亏大了。”他离妻子远远的,今天他不想动手打人,所以还是保持些距离好。
他呀!最近可惨了,不仅被伊东的人给逼得逃到大陆,就连在大陆也被之前在台湾那些债主们给找著,逼不得已下,只好又潜逃回台湾来,寻求这最后一线生机。
“书棠不会再付你半毛钱了,我绝不会让她为了我再受你这个混蛋威胁。”白兆依拒绝成为丈夫的摇钱树。“我已向法院申请你对我的『恶意遗弃』,请求判决离婚,如果你要以羞辱我的那些录影带来威胁我,你尽管拿出去散播好了,反正我已不在乎,只求能快快脱离你的魔掌。”离开他,是迈向新生活的唯一希望。
吴学斌一个跃身就将她掌掴在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著我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来。”他又开始故态复萌的对妻子拳打脚踢。
白兆依蜷缩著身子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住手,我求求你住手!我怀孕了,禁……禁不起……这样的毒打,你赶快住手呀!”她悲伤的落著泪,哀哀恳求著。
吴学斌终于住手,但他可不是良心发现,顾念妻子怀了他的孩子,而是——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我又多了一个可以向沈书棠要钱的王牌了。”他狂笑示止、洋洋得意。
白兆依趁他不注意时,努力撑起娇弱的身子,一头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神情疯狂的对他挥刀道:“我不会准许你以我们母子要胁书棠给钱。快走,否则……我不客气了。”
他还以为她只是在说笑,所以不带惧意的走过去,想将她的菜刀给夺过来。结果,不小心被她胡乱挥。动的菜刀给划下一刀,他这才明白她是认真的。
“你这个疯婆子,竟然真的向我挥刀,你不要命了。”他向她逼近一步,怒气沉沉的警告。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为了孩子、为了书棠,我不会再任你欺凌,必要时,我会杀了你,我会的!”她陷入半疯狂状态,眼眸露出凶光,手中的菜刀更是紧紧握著,一副想和他拼个你死我括的模样。
吴学斌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之间深深骇住。他想大概是自己将她给逼急了,她才会失常变成一个疯妇。
也罢,反正自己要找的人是沈书棠,白兆依答不答应都没用,重要的是他敢肯定沈书棠一定会拿钱出来赎回她们母子的自由,这样就够了。
“好了,我不刺激你了,我只要你转告沈书棠,叫她打这个电话给我,其余的我会跟她谈。”他拿了张纸条给她,上头记载著他落脚旅馆的电话。
白兆依接过纸条后,直接就撕个粉碎,再将碎纸片洒往错愕的他脸上。
“书棠不会知道你曾来过,因为我不会告诉她。”她双眼带著讥讽的告诉他,她不会当他的帮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吴学斌额上青筋暴露,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凌厉的瞪视著这个胆敢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看来我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只怕你会嚣张的爬到我头上来。”
面对他的凶恶,白兆依此刻已有豁出去的决心,要命,两条,就算是死,她也要化为厉鬼回来找他报仇。她高举起手中的菜刀,笔直朝他身体砍去。
他先侧身闪过这致命的一刀,再提起右脚用力朝她腹部踹去,趁她失去平衡跌倒时,再轻松的由她手中夺过菜刀?。
她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呻吟道:“孩子……我的孩子……”
吴学斌愤而将占有自己血迹的菜刀丢至一旁,脸上带著邪恶的笑容,将脚踩在她的腹部上,“这只是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作对!”他加重力道,愉悦的看著她痛苦的神情。
她使劲想扳开他踩在自己腹上的脚,无奈一点用处也没有。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好歹……孩子也是你的,你怎么狠心……”
她流著无助的泪,希望他至少能看在他是孩子父亲的份上,赶快送她去医院。
老虎尚且不食子,他怎么能……
“少废话了。”他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呸!说得跟真的一样,谁知道你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说不定是你跟哪个野男人有的,结果对方不想认帐,你就赖到我身上,对不对?”哼!他可不记得两个月前,自己有睡过她。
“我白兆依才不像你那么下贱,如果你不要孩子,我要,只求你别再为难我,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吧!”夫妻之情尽于此,她也不想去探究谁是谁非,只盼能好聚好散。
“放过你?”吴学斌蹲下身子,粗鲁的抓住她的头发,使力将她头提起,撞向一旁的墙壁。“可以,叫沈书棠拿出五百万……不,现在改为一千万了,我就将这张上头签有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给她,否则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好了。”他给的期限是在今天十二点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白兆依头部受到重击早已昏死过去,对于他所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于是吴学斌只好再留下一张纸条,丝毫不理会昏过去的妻子,及那可能等不及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大摇大摆的离去。
沈书棠和翁行谕回到家时,没有上锁的门立刻引起他们的注意,于是翁行谕便吩咐沈书棠带著翁旨柔留在门外,他一个人先进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他禾刚踏进屋内不久,立刻抱著全身伤痕累累,大腿上满是血的白兆依冲出来,急忙就要送她去医院。
沈书棠在翁行谕将白兆依抱过面前时,特意用手捂住翁旨柔的视线,不让她瞧到白兆依的惨况。之后,她便随著翁行谕一同驱车赶住医院,盼望能够及时救回白兆依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白兆依被送进急诊室,医生出来宣布孩子不保时,沈书棠只能整个人瘫在翁行谕怀里。
翁行谕见状,知道自己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她身边,可是女儿已哈欠连连,且直嚷著肚子饿,他只好拜托友人前来医院一趟,替他先将孩子送回家休息。
待沈书棠慢慢接受了残酷的事实后,她的情绪才渐渐恢复稳定,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谢谢你留下来陪我。”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这么久的老朋友了,帮点小忙也是应该,何况,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就算是补偿吧!翁行谕自行招供出。
“你是说当年和我分手的事吗?其实你没必要觉得对不起我,男女交往,合则聚,不合则散,本来就这样啊!”他们是因为个性不合而分手,且分得很平和,所以至今仍是朋友。
他摇摇头,带著一丝愧疚坦承,“今天我要向你招供一件秘密,希望说出来之后,你不会恨我。”
“别神秘兮兮的了,快说吧!”她催促道。
“当初,我会和你分手是因为我爱上另一个人。”他屏著气道出。“一个男人。”
沈书棠目瞪口呆的,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难怪在我们交往的期间,总觉得你不是很在乎我。”
“你不怪我?”翁行谕小心谨慎的问。
“倘若在以前我们分手时。你就坦白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可是现在不同,如今的我已能体会真正的爱。”是伊东教她懂得爱。
翁行谕放心了,同时也解脱了。“我心里的压力很大,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同时也试著说服我的父母接受,他们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儿子。”这才是所有困难中最艰难的一项。
“那他们接纳了你的与众不同吗?”
翁行谕苦涩的笑笑。“他们是观念保守的一代,要他们接受这种事,就好比要他们相信男人也可以怀孕一样的难。”也就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痛苦。
“对了,你不是结了婚,还生了个可爱的女儿?”这表示,他也可以爱女人,不是吗?
“那是一个错误,不仅我痛苦,我的前妻比我更难受。”他深深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感到后悔。“老婆是我为父母娶的,那三年,我的前妻形同守活寡,是后来在一次争吵中,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和盘托出这个秘密,之后我们便协议离婚,她成全了我。”
内疚就像把尖锐的刀,狠狠的划过他的心。
“那么刚刚来带走你女儿的,就是你的『情人』?”沈书棠凭直觉猜想。
“嗯!”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是件幸福的事,之前的磨难似乎不再那般苦楚。
多么美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呀!沈书棠心中不禁兴起无限羡慕。
“能获得你的谅解,我真是太高兴了。”他一直盼望能再见书棠一面,谁知就这么巧的,她竟然就是自己女儿的新导师。“你过得好吗?这是我一直想问你的话。”
“我很好,可兆依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不晓得等她醒来之后,该如何开口跟她说,肚里的孩子没了。”她又激动的掉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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