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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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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漪澜湖,是以母亲之名修建。记得母亲仙去那会儿,父亲会在你我现在所在的位置静静陈立,一站便是一日。我那时若有事情,就在这里找寻他,无一落空。

我那时问他,为何在这里站着?他告诉我,这湖中存着母亲最重要的秘密,想必母亲的魂魄定然会不舍,然后前来这边一探究竟。而他则可以趁此机会感受着母亲的存在,清风之中,水波之间,只要用心感受,必定会有所收获。”

“父亲与母亲素来鹣鲽情深,有如此举动,自然也在常理之间……可是为何,我觉得有哪些地方,似乎不太对……”

南宫晰微微附和道,但是总觉得哪些细枝末节不太对。本来不想予以反驳,但实在无法违拗自己心头的那份耿直,而后问道。

“你的疑问我当时也是提出的,而父亲他自然也给了我回答。”

南宫御微微笑道,话语之中亦充斥着淡淡的清新自然,同那湖光山色自成一体:

“这漪澜湖日光甚好,无一缕死角,乃是十足的阳盛之地,魂魄乃是至阴之物,如何能过来与父亲相会?想必大哥你纳闷的便是这个吧。

其实,这个纳闷只用一句话便能解释。那就是父亲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胆小鬼。他自来就怕这些神鬼,哪怕是母亲的魂魄,不然他深夜前来不就可以了吗?

他害怕,所以希望清风湖水可以吸收他的气泽,在深夜之时代替他与母亲相会,这样也算了却他的一桩心事了。”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南宫族会,风波来临

“如今看来,大哥这胆小的性子,与父亲倒是同出一辙。血脉传承,自然便是如此玄妙。”

南宫御径自将视线投向南宫晰,话语之中带上一抹调笑之意,声音与清风相混合,倒也有几分动听。

“你这臭小子,就喜欢调侃你大哥。”

南宫晰作势要给他教训,但是神色之间却扬起一抹温润清透的光泽,径自揽过他的肩膀,对他说道:

“血脉传承,自来就是如此玄妙。你这惯好玩笑的性子,也承袭了父亲,是不是?尤其是心中明明难受到了极致,却还要装成一副云淡风轻,你这副样子,可是和父亲如出一辙呢。”

南宫晰说到这里,视线渐渐温热,搂着南宫御肩膀的手径自收回,而后狠狠在南宫御胸前捶了两拳:

“大哥得去前面招待前来吊唁的客人了,你莫要在这边呆太久,抓紧过去好生帮帮我。一会儿便是入棺之礼了,你且快些换好孝衣过来。身为南宫府的二公子,可是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说罢,便径自转身,而后离开。脚步飞快,倏尔便消失在走廊之间,被飞掠而过的风声所掩盖,而后再无踪迹。

南宫御依旧静静陈立,眸光迎向那明亮的日光,径自阖上眼眸,两行清泪立时淌下面容,径自滴在那未干的衣襟之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纵然从前苦痛交织,艰阻重重都未曾让他有过分毫落泪的冲动,但眼下这件事,却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除却仇恨,除却大业,他在这世上所拥有的寥寥无几。如今这寥寥无几的重要一部分被硬生生地夺走,连皮带肉,血肉模糊,而他却是连反抗都是无法行进的。在死亡面前,一切努力随时都可成为无能为力。

“父亲,你且安心。我应允于你的必定会实现,那些你所珍之重之的物件我皆会竭力捍卫,哪怕是赔上我的命,亦是在所不辞。”

南宫御缓缓抬头,眼中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但却幽深阴冷,且带着十足的残忍嗜血:

“所以,您且同这漪澜湖一起护佑于我,明日之事必定顺利而成,毋庸置疑。”

说罢,便径自跃入回廊,径自朝更换孝服的偏室而去。

*****

待南宫御准备妥当,且来到府内会客厅内。却被眼前的这一番人满为患定住了心神。

位列其间的主位以及客位上,皆坐着南宫一族其他旁支的长辈以及后裔。或在低声交谈,或抹泪哀伤,但他们的视线发觉南宫御的存在时,所有举动全都停歇下来。

“小御,快些过来!”

正与族中长商榷入土事宜的南宫晰看到南宫御,立即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在原地杵着。

南宫御深深看了他的大哥一眼,而后双手交触,躬身向在场的族中长辈行礼,声音清然如风:

“给各位宗伯请安了!”

“不敢当,不敢当!今个这是怎么了,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么?堂堂东宫太子竟会向我们行礼,真是令老朽等人受宠若惊啊!”

人群之中,一位满头鹤发的老者缓缓起身,沟壑深刻的面容之上漾着阴沉不已的笑意,视线犀利如刃。

“三伯,您这言辞可是不当啊,如今天颂朝堂,国主正值盛年,东宫储君亦是未立,虽然您年入暮年,但还是要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的。”

左偏侧的一隅,一个年轻的男子出言反驳道,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一人不当,全族遭殃。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啊。”

“哼,谨言慎行?老朽一辈子就不信这四个字。人活一世,就当表里如一。如今都也已经有所作为了,只差天堂地狱,就算咱们有心向之,会有人信吗?会有人认吗?最后都是一个诛杀,还能如何?”

南宫云粱嘴角泛起浓浓的戏谑之意,脚下的步伐微微停顿,回头调转,径自看向脸上红白相间的年轻男子,视线更加锐利,仿若能刺破人的心脏:

“南宫栾,不知你那个从良的小妾可还安好?听说她挥霍如流水,想必你家那本不殷实的家底都快被她折腾光了吧?

这一点可就是你娘的不对了,为何不加以管束一番?虽然她出身****,但好歹也跟了族弟几年,御人的本领总该是会一些的吧?不会一直奴性不改,等着旁人使唤了吧?”

“你!”

南宫栾气急败坏,径自准备上前同南宫云粱理论。但看向周围人脸上的多样表情,又考虑到自身的处境,索性止住了脚步,死死咬住嘴唇。

“三伯,少说两句可好?如今父亲已逝,族中仅有您和四伯可以支撑。可四伯自几年之前就已经渺无踪迹,所以仅有您足以服众。”

南宫晰出面打了圆场,径自伸手准备搀扶南宫云粱回位,并且吩咐门口的侍从奉茶。然而刚刚触碰到他的衣袖,就被南宫云粱推开,令气氛更加凝滞。

“晰侄这句话未免抬举老朽了。南宫一族已经历百年,族中首位一直是你们这一支,而我们自是唯你们是从的。如今你又承袭了城主之位,这主持大局的伙计自然该你来才是,怎么又燃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来了?”

南宫云粱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转移到一言不发的南宫御身上,话语更是刻薄,好似宣泄,又好似故意为之:

“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族中老少之事,无力挽回所以才如此谦逊吧?若是老夫接了,只怕就是愚不可及了是不是?

御侄,既然尊老朽一声子宗伯,老朽就顾念这场血脉之缘。你且和大家说说,巫雨山那边被人洗劫破坏的事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眼下芳弟灵柩安置成了一个大问题,你到现今还无话可说吗?”

“什么!这是真的吗?”

南宫云粱话音落下,偌大的会客厅内顿时沸腾一片,引得外面之人皆向里看来。

“小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伯说的,可是真的?”

南宫晰亦是满脸错愕,径自将视线投向南宫晰,眼底火光粼粼。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宗伯发难,御之回击

“晰侄此语未免欠妥,你三伯连心口不一都不屑为之,更何况是谎言呢,而且还是如此事关重大的谎言!就算你如今已为少城主,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

南宫云粱就等着一个时机发难,南宫晰的话正好给了他合适的机会,令他立即乘势追击,不留丝毫余地。

只见他径自伸手指向南宫御,而后转移躯体,径自面向厅中躁动不安的几人,字字凌厉,眼中猩红满布:

“众所周知,巫雨山乃是我族历代祖先乃至亡故之人安息的地域,在南朝兴盛之时亦是不改初衷,坚定于此。

然而就在昨日,那赫赫有名的谦王竟然命部下直入期间,不仅惊了我南宫一族的列祖列宗,而且还将那冷泉之下的传国玉玺劫走。

说起来,咱们南宫一族迁居无疆已经有二十余载,朝堂一直未曾如此大动干戈。可是此番如此不留余地,若不是御侄一直奉行复国之论,何至于如此!

前朝气数已尽,却仍旧抱着那缥缈无依的希望,屡次犯上作乱,真不知是为了南宫一族,还是为了一己私欲,真是让老朽费解啊。

说起来,老朽已经风烛残年,只怕再过几年就可以和祖先父兄相会了,若是不说这番话只怕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老朽是真的心疼咱们的后代。

他们还那么弱小,还未走上成长之路,难道真的就让他们如此小的年纪就领受世事无常,风霜雨露吗?晰侄,你的孩儿尚未出世,你真的忍心于此吗?”

南宫云粱激动不已,说出的一番话语铿锵有力,捶击人心。在场之人皆心中惊悸,眼中的目光全都投注在南宫御身上,虽然不尽相同,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便是冲天的愤怒。

“小御,小御,你说句话吧,别让大哥如此焦急,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从你口中亲口证实,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南宫晰头脑中混乱不已,径自拽住南宫御的手腕,焦灼不已地询问。相比于在场诸人的躁动,南宫御一直显得甚至镇定从容,一双眼眸幽深如黑洞,乍看并未觉得如何,但若是与之对视时间过久,就会发觉期间的危险可怖,以至于想逃离却已是来之不及。

“大哥,三伯所言,皆是真的。”

只见南宫御拍了拍南宫晰的肩膀,然后从容不迫地将手腕自南宫晰手中抽出,将听到答案后失魂落魄的南宫晰按在就近的一张木椅上,而后抬起头来,径自走向满目嚣张的南宫云粱,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但却诡谲无比。

“你,想干什么?”

南宫云粱注视着他面上的笑意,心中莫名涌起一阵慌乱,当他仍旧强行撑着那张嚣张的面孔,令那岌岌可危的气势仍旧充斥在眉眼之间。

“三伯,我只不过是走过来而已,什么都没做,你紧张什么呢?”

南宫御微微一笑,径自站定,被墨汁浸染的眼眸径自迸射出无数厉光,将南宫云粱浑身到下都刺得体无完肤。

“哦,是么?那就是三伯的错处了?”

南宫云粱径自移开视线,然后反唇相讥。殊不知对于他的驳斥,在南宫御的眼中无非就是一场云淡风轻的玩笑罢了。只见他弯下身子,径自追逐着她的视线,口中话语随即而出,声音虽不大,但却足以令四周之人听得清清楚楚。

“三伯是长辈,照理说就算有错处也不该是我这个当晚辈的来指正,但是眼下唯有我一人得知三伯的错处,所以也就只有我来做了,是不是?”

南宫御笑得更加肆意,语态之间渐有放肆之态,一直以来潜藏在体内的残忍冰冷复苏而来:

“哦,不对,其实除我以外,还是有人对此也知情的。若是三伯伯不服于我,不如便找那展昭海展公公前来同大伙说说情况,如此做法是否更为妥当?”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又是惊诧不已。就连坐在椅子上的南宫晰亦是瞪大眼眸,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感到万分讶异。

“在座诸位,可知这展公公所谓何人?公公,定是皇家所有。而这位展公公,可是当今圣上面前一等一的红人。而他亦是能干之人,很多重大之事,皆要他来处理,所以说是心腹,也是不为过的。”

南宫御徐徐说道,而后将视线调向对面神色苍白的南宫云粱,声音不轻不重,一一钉在他的心上。

“这样一位风云人物,却知晓着三伯的错处,想想也是可怕至极,是不是?”

“你信口雌黄,可恶至极!”

南宫云粱脸色铁青,指着南宫御大吼道。想要扑上去将南宫御狠狠打倒在地,但终究力不从心,无法实现。

“是么?三伯这性子真是好啊,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南宫御说着,而后对着门外使了个眼色。猝不及防之间,数十名手持冰刃的侍卫鱼贯而入,径自将整个会客厅全都包围。

紧接着,又有两个侍卫将两只纯黑的布袋扛了进来。手臂一撤,两个布袋便搁放在地,而后,紧系的麻绳被解开,两个穿着锦衣的小孩子自里面爬出,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恐。

“睿儿,博儿!”

南宫云粱径自呼喊,而后扑上前去,将他的两个孙儿抱入怀中,沧桑的连上尽是失而复得的窃喜。

“祖父……”

两个孩童看到平素对他们疼爱有加的祖父扑了过来,一直强行忍耐的眼泪夺眶而出,肉嘟嘟的小手纷纷向南宫云粱伸出,放声大哭起来。

“乖,乖,不哭不哭!告诉祖父,有没有吃苦头,有没有挨饿?莫怕莫怕,现在已经到了安全境地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了!”

南宫云粱也哽咽道,胸腔之间亦是起伏不定,好似随时都要断气一番。他本就得子不易,膝下只有一子,但孙儿却有两个,让他甚是欣慰。

没想到十日之前,几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夜访他的府上,不仅将两个孩儿掳走,而且亦将他锁在一间密室中,困了一日一夜,而后便与黑衣人之首见了面,而那个人,便是展昭海。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血染素衣,肃清内奸(上)

“的确是到达了安全之地,稍后会更加安全。毕竟在这世上,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危境,唯有失却了那一口气,才能得到永久的安稳。”

南宫御望着眼前这祖孙重逢的喜悦场景,脸上虽在微笑,但却不达皮肉深处,殊不知如此表情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会这么说?”

南宫云粱骤然回头,然后抬头望向正俯首睥睨于他的南宫御,眼底流过讶异,又流过些许不满,但更多的仍是疑惑。

然而下一刻他便得到了答案,并非通过南宫御之口,而是残酷刺骨的真相。

“祖父,睿儿好痛……”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径自划过剑拔弩张的氛围,在这紧闭门扉的晦暗空间中刺痛人的耳膜。

南宫云粱怀中那个名叫“睿儿”的孩童径自高喊,声音听起来撕心裂肺。而在他身旁的小男孩,连话语都没说出口,就呕出鲜血,浅色的锦衣之上皆是斑斑驳驳。

“睿儿,博儿,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南宫云粱大惊失色,手忙脚乱之间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他看到距离他极近的南宫御,眼中露出气愤不迭的神色,好似要将南宫御吃进腹中:

“南宫御,你究竟对老朽的孙儿做了什么!无论如何,你们也算是一脉相连,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快些将他们医好,快点!”

“呵呵,三伯的言行真是让人忍俊不禁,若不是这个场合不合适,只怕我都要捧腹大笑了!”

南宫御眉梢微挑,言语之中的讥讽几乎要将他所有的表情全都淹没,令他的面容变得扭曲不迭:

“说起来,若是没有我,只怕三伯你现下还见不到你的宝贝是孙儿了吧。天颂的那九五之尊绑了你的至亲家人,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来让你做一些危害南宫一族的事情。

你被逼无奈,却也不曾想着找城主府求助,找这些与你同承一脉之人来帮扶于你,却选择听话行之,助纣为虐。如今事成,你的办事能力亦得到了他的肯定,你自己觉得,他们会真的履行约定还你孙儿吗?”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老朽不信!老朽不信!展公公不会诓骗于老朽的,他甚至指天为誓,若有违逆必定五马分尸,不得好死!他……”

南宫云粱戛然住口,而后满脸惊悚地看向南宫御,呼吸突然凝滞,大脑一片苍茫空白。

“想必,那展公公必定和你说了有我这样一个害群之马存在,只怕不仅是无疆,还是南宫一族,皆濒临毁灭。而若是你这个三支可以效忠于天颂,日后无疆城主府易主,你的嫡子便能荣登这少城主的位置……不知我说得有无错处?”

南宫御说道,眼中掠过一抹难得的悲天悯人的情愫,令他平素那奸诈无情的眼眸闪烁出一抹清澈的光辉。

“一脉相承,到底是谁不顾及?三伯,父皇与我或许不顾族中之境,容一意孤行,但说到底,我们自问从未做过任何背叛南宫一族的事情。而你自来庸碌,从无作为,如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当真令侄儿感到佩服。”

说罢,便径自后退,缓缓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南宫云粱此时已经急火攻心,又被南宫御屡屡戳中痛处,顿时便咆哮着朝南宫御而去,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周遭的侍卫立即拔剑相拦,然后将他押回了原地。

“南宫御!”

南宫云粱大声吼道,整张脸连同着脖颈皆是一片赤红。但却被那侍卫们的冷压得跪在地上,身躯佝偻,衣衫不整,如此情境只怕是一个垂暮老人最难堪的境地了。

“都将剑收回去。一个软手软脚的老人家,竟然还要拔剑对付,实在是丢尽本公子的颜面,都给我退后!”

南宫御看向自己的这些精兵强卫,眼神比那些冷刃还要可怕。侍卫们立即收剑回鞘,径自行礼以示赔罪,南宫御挥手让他们退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们立即退回,整齐有素,但行为举止之中却又夹杂着杀伐血腥之气,令人胆战心惊。

“祖,祖父……睿儿,睿儿……”

气氛重新陷入难耐的静默之中,但不多时便被孩童痛苦难抑的呻吟所划破。只见暗沉无光的地面上,两个孩童小小的身子扭曲着,小脸儿煞白不已,血污已将五官模糊成了难以分辨的程度,看起来不禁令人触目惊心。

“睿儿,博儿,你们,你们……”

南宫云粱径自将身子扑了过去,而后重新将两个孩儿抱进怀里,细细询问,然而眼前的一切无不昭示着他想要的回答,尽管他不想承认,但却无法做到。

“御侄,御侄!”

就在此时,南宫云粱径自咬紧牙关,然后轻轻放下两个孩儿,爬到南宫御面前,然后揪住他的衣衫下摆,暗红的痕迹径自将他的素衣浸染无疑。

只见他老泪纵横,话语断断续续,虽然仍有不甘心,但话语之中却充斥着十足的哀求,令他浑身上下的盛气凌人全都被剔除得干干净净。

“三伯错了,三伯错了!三伯不该轻信于奸人,更不该受其蛊惑!只怕三伯万死不辞亦是难以赎清自己的罪过!但是这两个孩儿是无辜的,他们不该为我承担这份罪,所以御侄看在他们与你一脉相承的份上,救救他们吧!

你不是医术天下第一,有妙手回春之能吗!救救他们,救救他们!三伯给你磕头了,给你磕头了!”

说罢,便不住地在南宫御脚下俯首磕头,脑门破损出血亦不肯停止。“咚咚”的声音响彻室内,亦是撞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南宫御对于这样的阵仗一贯不予感冒,所以一直冷冷看着,仿若置身事外。反倒是一旁的南宫晰心中不忍,而后开口求情:

“小御,三伯好歹也是长辈,如此求你,你却不应,未免……”

“大哥,我知道了。”

南宫御点头示意,而后半蹲下身子,止住南宫云粱的动作,自衣袖之中掏出一只翠绿小瓶,而后举在半空之中。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血染素衣,肃清内奸(中)

厅内之人,皆将视线投向那翠绿色的小瓶子,呼吸时而屏息时而吞吐,但却不敢发出过分的声响。

“这绿瓶之中,即是解药。可现下您的两个孙儿已经过了解毒之时,就是大罗金身前来也是回天乏术,喝下这药只有害处而无益处,您当真还要吗?”

南宫御注视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南宫御,而后将这小瓶子递到他的眼前,字字句句,清晰而述,令人想不听请都难。

“你的意思是,我的孙儿没救了?而你的这瓶药,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南宫云粱竭力睁开满是血污的眼睛,而后与他四目相对,径自询问。

“嗯。真是可惜了这解药啊……”

南宫御微微拖长了语调,而后将绿瓶径自收回,然而手腕被紧紧拽住,手上的小绿瓶径自被地方夺走,速度之快,令他都不由暗自称道。

“三伯!”

南宫晰失声叫道,准备迈过去阻拦。然而却被南宫御伸手拦住。他想侧首反驳,却被南宫御一个充满警示意味的眼神止住脚步,整个人不禁僵硬在原地。

“睿儿,博儿,快,将解药吃了!”

南宫云粱连滚带爬地来到奄奄一息的两个孩儿面前,径自将绿瓶倾倒开来,两颗药丸立即从瓶中滚了出来,芳香四溢,令人心神为之一振。

但他已经顾及不了这些,将两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分别塞入两个孩童的嘴中,然后抬起他们的下颌,促使他们下咽,而后便反复说着安慰他们的话语,语态柔和到了极致。

额头上的鲜血一直缓缓滴落,但他却毫不在意,只顾着照看怀中的两个孩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走点滴便仿若在皮肉之上划上一道口子。两个孩童渐渐陷入了平静之中,口中气息也渐渐安稳了下来。

南宫云粱看着怀中的两个孩儿,不禁暗自舒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松弛了下来,满是血污的脸上涌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将他整张面容笼在诡异的氛围之中。

果然,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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