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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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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近来还是养尊处优过多,以至于连这些困难都克服不了。记得曾经的自己可是隐忍之力极强的……南宫御模模糊糊地想着,视线所到之处看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低低的笑声从口中泛溢开来。
“御公子如此气定神闲,竟还能笑出来,真真令素珍刮目相看啊。”
素珍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抬起头来,她示意如风等人将那枯树向上拉一些,连同那捆绑在树上的男子亦向上了些许,身子拉回了边缘里侧,但头却继续朝下,以让他承受冷风的洗礼。
“没什么……其实我是在笑自己……”
南宫御面色之上快速地泛起潮红,但是很快却又被惨白所吞没,令他的面色呈现着极不正常之势。
“就在坠下边缘的前一刻,本公子都没有认为你会如此。虽然珍儿在我心中一直与众不同,但这里面并不包括眼下之境。本公子必须承认,你的威胁,却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是的,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之中,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甚是无力,连抵抗之力都不存分毫。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看清楚眼前这个女子的真实面目,并非是肉眼所看到的,而是从心底里的看透。
这个女子,内心之中是燃着疯狂的火焰的。这簇火焰或许在平素可以了无声息,毫无波澜,但是只要有促使它旺盛的引信,便会令它完全变化,颇有冲天之势。
他甚至都有种感觉,那簇火焰只怕比他心中的那一簇差不了多少,期间的疯狂若是真心挖掘,后果定会令他后悔莫及。
“哦,真的吗?能让御公子说出如此话语,做出服软之态,却是让素珍诚惶诚恐呢。不过由此而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公子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不会再出尔反尔了?”
素珍嫣然一笑,清丽的面容被笑容尽数渲染,绚烂至极,甚是夺目。
“不过,鉴于公子以往的表现,我却是有些怀疑,所以只是要以防万一,以免令你我之间再生尴尬。”
第1197章 边缘坠落,彻底认清(下)
“你想如何?”
南宫御断断续续地问道,长时间的头顶朝下令他眼中充满了猩红之色,尽管有内力支撑,但那在脑中充溢的血液令他面目呈现紫红之色,呼吸几近困窘。
“我想如何,公子难道不知情吗?眼下,公子就算应允我,也只能算是口头约定。若是将来形势所迫,公子随机应变将这一切全数推翻,到时候我只怕连哭都是没地方哭的。”
素珍托腮思考,神色之中掠过一抹纠结,令她眉头紧锁,话语低沉:
“不如,公子应允我个小小要求,让我的一颗心可以安定下来,而公子也可以早早摆脱现下这番苦楚,令你我都可以安宁祥和。
我要你,投注在百里尤其是无忧里外的所有心思和力量,尽数拔除。刚刚在你还扮作江楠之时,我便告知于你这边改良的计划。如此一来,我们举家迁徙势必会成为趋势。
年后开春,我们便会在谦王部下的保护之下进驻那边,且安顿下来。我不要在无忧之中看到你安插的任何痕迹,哪怕是铺子产业也要尽数剔除。
在无忧之中,我不要看到属于你的分毫,我相信护卫我们的暗卫和军士会为我们做最彻底的检查。作为筹码,你搁置在无忧后方山谷的兵器铸造地便由谦安军代为守卫。
若你有丝毫食言,那么这个最大的铸造基地将会毁于一旦,而那些锋锐的武器也将没入天颂的腰包。”
“你……”
南宫御猩红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寒光,身形突然间发出剧烈的挣扎,如风等人立时勒紧绳子,将他的身子勒到了极致,从而听到他喉头之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与此同时,四人手中的绳索突然放松,而如槿恰在此时猛地将那枯树推出边缘,重新将他的身子送出边缘之外。
“啊……”
无力的呼喊在空中若有若无,但却并不妨碍这期间究竟有多少的折磨和煎熬在作祟。素珍站直身躯,然后俯瞰着那倒立在边缘之下的身影,眼中掠过一抹不忍,但很快还是消磨在无尽的深沉之中。
前一世,她并未经历过如此阵仗,更没有如此使计迫害于人。这些招数,这些阴狠,这些无情,都是她在无疆那短短的两月时光之中学以致用的。
也正是因为这两个月的时光,令她真正体味到了自己究竟卷进了怎样的一番浪潮之中,亦让她明白了若不狠心到底,只怕等待自己的只是无尽的身不由己。
不远处,刀剑交碰之声又一次传来,但很快就销声匿迹,浓浓的血腥之气肆意蔓延,令气氛变得更为凝重不堪。
“御公子,在这世上,无论是多么弥足珍贵的物什,都远不如一条鲜活的性命来得重要。眼下你处于劣势,性命攥于我手,只怕你答应我什么都是划算的。所以,还有何需要犹豫的?
我想要的,其实就是一份祥和和远离而已,只要你有心,轻而易举便可做到。我听闻那铸造地有一把至关重要的金钥匙,御公子且将它交出来吧。”
第1198章 病体入浴,梦中沉沦
谦王府中,一片肃穆。所有在府中行走之人的脸上皆带着凝重之色,脚下步伐不敢有丝毫怠慢。
卧房之中,一派云蒸霞蔚,热气腾腾。里侧屏风之上一片雾气缭绕,偌大的浴桶之中散着灼灼热度。药浴之中,面容青白的姬墨谦坐卧其中,头上肩颈皆是密密麻麻的金针,露在水面以上的肌肤皆被热气包裹。
外间,桑孺正在拟定新的药浴方子,不敢有丝毫怠慢。谦王府打点内务的几人则是眉头紧锁,不时进进出出。气氛静谧,却带着随时要断开的紧绷。
“咣当”一声,不远处的门扉骤然而开。只见一身红衣的的凤清尘自外侧而入,神情之间阴鸷非凡,浓浓煞气在眉间散逸开来。
“阿墨如何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昨晚,他便前去京郊处理那些蠢蠢欲动的“定天”暗流,以至于忙到天色大亮才得以平息。随即便听闻了阿墨在宫中危在旦夕的消息,立即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凤公子,劳烦你小点声响。此时王爷的情况格外不稳定,不能经受任何的刺激。我已经千里传书师父,让他务必日夜兼程,五日之内必须赶回,否则就是大罗神仙前来也不中用了。”
桑孺停下最后一笔,然后将墨迹未干的纸张递到谦府管家手中。管家立即心领神会,而后立即出去准备。桑孺起身,然后朝里间而去。
“你干什么去!什么叫大罗神仙来了也不中用了,桑孺,给小爷把话说清楚。”
凤清尘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眼中透着难以置信。然而桑孺并未理会他,径自前往里间。凤清尘为此咬牙切齿,而后大步随着桑孺走入内室。结果才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呼吸不由得困难重重。
“阿墨……”
凤清尘浑身僵硬,彻骨的冰冷漫溢在四肢百骸处,令他眼中尽是无法掩盖的恐惧。眼前的情景,令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雾气缭绕的房间,苍白晕厥的身影。那些平素鼓吹擂动的太医们皆是黯然摇头,表示束手无策,任由那个身影缓缓流逝,逐渐失却气息……
“凤公子,能不能别发呆了,过来搭把手可不可以!”
桑孺为紧闭双眼的姬墨谦调整了金针,见他背脊处以下仍旧冰凉,于是便准备为他调整一个位置。只可惜以他一人之力终究欠奉,结果便看到满脸怔忡的凤清尘,一口气不由憋闷在心头。
“哦,好的!”
凤清尘急忙应声,然后快步走了过去。手指触碰到墨谦的身子时,丝丝颤抖由指尖传出。这一幕被一旁的桑孺看在眼底,心中不由涌起一抹黯然,眼眸不禁被水雾尽数覆盖。
“新的浴汤已经热好了,现下是否端进来?”
管家走进来低声告知,而后请示于桑孺。桑孺点头,而后示意可以行进。不多时,府中的下人便将热好的浴汤端了进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更换的活计。
“珍儿……”
就在此时,浴桶之中的男子发出低低的呢喃,眼神空洞地睁开,嘴唇不禁缓缓地蠕动着。
“王爷,您醒了,您醒了是吗!”
距离最近的桑孺突生喜色,而后呼唤墨谦。然而姬墨谦只是神思恍惚,眼睛半睁,对他的话语置若罔闻,只是蠕动着嘴唇,用几不可闻的声响重复着那两个字。
“阿墨,阿墨!”
这一边,凤清尘也急忙欺身过来,然后询问道,眼中流过灼灼的光亮。只可惜对方也没有听见,只是空洞地目视着前方,苍白的面色越加透明。
“别叫了,王爷此刻并不清醒,想必现下的他正在经历着一个梦境。一个……只有夫人的梦境。”
桑孺起身,然后对着神情焦灼的凤清尘说道,而后示意一旁换水的诸人继续动作。
“可是他现在既不闭眼又不清醒,当真没有问题吗?”
凤清尘担忧地问道,注视着浴桶之中的姬墨谦,神思焦灼不堪。
“我想想法子。”
桑孺沉吟了一番,而后低下身子,凑到姬墨谦耳边,对他说道:
“王爷,夫人她劳累了一夜,现在去休息了。稍后便会回来,你且等一会儿。”
话音未落,桑孺低下的肩膀便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攥住。桑孺措手不及,疼痛肆意开来,只见他抬起头,正好对向一双幽深冰冷的眸子,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阿墨,你这是……”
凤清尘面色骤变,而后准备制止。但却被他接下来的话语所震慑,整个人不禁停下步伐,神情之中尽是五味杂陈。
“让夫人她多歇一会儿,不过不能让她离开……”
姬墨谦缓声道,一字一句,但语句之间却不甚连贯。倏尔,桑孺身上的钳制骤然消失,那双幽深的眸子猝然便阖上,而后重重跌倒在浴桶边缘,溅起无数水花。
“王爷,王爷!”
墨谦这一下子,彻底吓坏了诸人。令那有条不紊的气氛彻底被打破。
“不要慌!都先停下!”
一身湿润的桑孺骤然发出一声低吼,而后将那些松动的金针快速回归原位,执起姬墨谦湿润的手腕,而后快速擦净,迅速以两指切脉于上。很快,他的神情便迅速地缓和了下来,而后回应周遭紧张的目光,随即说道:
“眼下情况并无大碍,只需维持不间断的药浴即可。现下快些更换才是首要。凤公子,快别愣神了,一起而行吧。”
*****
待稳定好姬墨谦这边的情况,凤清尘以及桑孺还有风尘仆仆赶回的谦王府各项事宜的统领纷纷坐于室外,准备将现下的情况做一番梳理。
“桑孺,阿墨现下情况究竟如何?”
凤清尘率先打破沉寂,然后询问一旁的桑孺,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
“实不相瞒,王爷眼下的情况,桑孺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一切要等师父回来确诊之后再做定夺。”
换了一身新衣的桑孺神情依旧凝重,话语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跟着变色。
“但有一点我却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王爷此番情况,并非寒毒作祟。”
第1199章 群龙无首,何去何从(上)
“并非寒毒作祟?那为何如此之况和十年前阿墨死里逃生那一次大致相仿?而且据爷所知,你现下给王爷所用的药浴方子乃是一直以来抑制寒毒的老方吧。如今你却和我们说王爷并非寒毒所致,未免令我们无法信服。”
凤清尘眉目微挑,狭长的眼眸之中扬起层层怀疑,令其他几人亦是心生疑惑,不禁将视线全都投注在桑孺身上。
“眼下,除却这个法子,属下还能做些什么?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王爷昏迷不醒,僵硬冰冷,七窍流血?”
桑孺微微叹口气,而后发出连续的反问,令一脸质问之色的凤清尘竟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所说,只是桑孺的猜测,对那般的情况,桑孺束手无策,所以才会请远在千里的师父回来主持大局。如今我能做的,只是控制王爷反应在身子之上的症状,为师父争取宝贵的时间,其余之事,亦是我不能及,还望二爷见谅。
比如,相国老爷一直为皇上所重用,此番软禁王爷,打压谦王府皆有他的一份,这样的事情还是二爷亲自解决比较好。”
“砰!”的一声,一记猛烈的掌力猝然在桌面上爆发开来。只见凤清尘愤然起身,眼中火红同身上的耀眼红衣交相呼应。
“二爷!何必动怒!眼下并非是动怒的时候!桑孺,你且少说两句!”
周遭的四人立即起身,然后纷纷劝和,以让这场毫无缘由的火爆场面偃旗息鼓,不至于燃烧作乱。
“好,桑孺多言了,这就闭嘴不语了。”
桑孺点头示意,而后将那与凤清尘对峙的眼神落了下去。神情之中涌起一抹疲惫,但很快便被无尽的暗沉吞没了颜色。
他很清楚凤清尘对他的怒气究竟所从何来。想必定是从他刚刚在王爷耳边说出的那番话开始生出不满的。
记得王爷动身赶往依山村的两个时辰之前,这凤二爷曾经找到他,然后和他说,定要拦阻王爷前去依山村,若是无法拦阻定要将夫人带回来,哪怕使用一些强制手段,也无可厚非。
因为王爷对于夫人会否跟他回王府一事,并没有一个清醒而透彻的认识。而作为过来人的凤清尘,却可以将此看得清晰。只可惜她他将这些前车之鉴说给阿墨听,并没有令姬墨谦真正理解并且加以重视。
很显然,辕帝的一番承诺甚有蛊惑之力,或者说直中阿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以至于他有些沉沦,甚至不愿意清醒。
而以这样的状态去见心仪之人,并且让她点头答应,无疑是天方夜谭。
桑孺对此十分赞同,并且应允了下来。但无奈他虽然有心,但却甚是无力。首先,拦下王爷根本就是他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怕连他凤清尘都难以做到,而他亦是想让夫人同他走的。
但当时她身中剧毒,根本不能迁移,而后又有如槿护佑在侧,根本没有他的下手机会。本想同她好生说说这期间利害之处,好得到她的暗中相助,但却由此,失去了与她的白头之约。
而今,这凤清尘又反过来将这一切罪责推向于他,他怎能全盘接受!
第1200章 群龙无首,何去何从(下)
“不必闭嘴不语,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有些事情自是应该说个明白。我凤二虽有劣迹斑斑,但却不屑于做那些暗地里的勾当。此番皇上的密谋和陷害之中,家父的确参与其中,日后亦会参与。对此,我只能说声抱歉,但却无法做些什么。
因为他是我凤二的父亲,若让我手刃于他,我实在是下不了手。但我却也不会同他一起,做出伤害阿墨甚至于谦王府的事情,哪怕分毫都不会。
所以,若是某人再因此怀疑我所处的立场,那大可不必。因为自十年前,我凤二就同整个谦王府拴在了一起,想要转圜只怕亦是艰难。”
凤清尘说到这里,燃着怒火的眸子渐渐平息了了下来,整个人身上那如火如荼的气势亦是平淡了许多,以至于说到最后几个字,身子中连丝毫的怒气都不再盘桓,令他有些惊异,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其实,他真的没有必要如此激动,在场之人皆是十年以来风雨同舟的伙伴,若是心中对他有所疑虑,只怕他剖心出来亦是无济于事。但若是对这十年感同身受,对他之性亦是有深刻的了解,就算是屠刀悬颈也不会由此怀疑。
十年前,谦王府便遭逢惊天之变,那时的谦王之况只怕比现在要惨上百倍,若说那时的阿墨被辕帝攥在掌心之间,真真是确定无疑的。可就是那时,他选择站在了他这位自小一同长大的朋友身边,自此之后风雨同行,肝胆相照。
如今困难之时已经流逝,而他更没有必要因为一些风吹草动就更换立场。父亲与他素来于此不合,只怕再无商榷的余地,而他相信父亲甚至已经做好了同他恩断义绝之后的重重准备,所以再行赘言也毫无意义。
当今圣上,刻骨寡恩,令忠心之人全都心灰意冷。虽有治国之才,但整日却并未将心思用在黎民百姓,苍生福祉之上,反而整日为了自己手中这高高在上的皇权而疑心左右,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而今竟然串连外邦来对抗身为自己人的谦王,如此行事,充满疯癫之色。他还没有疯癫,所以无法追随于他。
“行了,二爷,你的苦我等都深表理解,桑孺亦是分外理解,只不过与你有些摩擦才会口不择言,所以还是莫要放在心上的好。毕竟现下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就在这时,凤清尘旁边统领暗卫事宜的如龛开口劝慰道,而后示意另外三人附和于他,快些将这场风波就此停歇。这三人亦是如此想法,于是便阻止措辞,纷纷开口说道。
“是啊,如龛说得甚有道理。说起来,墨华已经和二爷相识多年,二爷的为人,墨华绝对信任。想必这期间必有什么误会,不然也不至于按闹成这样。”
影卫的统领墨华亦跟着说道,对着凤清尘投去诚意十足的目光,积极点头以表示自己的立场。但他和桑孺相知更深,于是便一边说一边查探桑孺的神色,见他神情之中并未有何变化才暗暗松下一口气。
“谷将军,你且表个态,现在就剩你了。”
墨华说完,亦面临词穷的情况,于是急忙将这烫手山芋丢到了一旁的谦安军将领谷琛身上。只见谷琛眸光一闪,却从衣襟处拿出一件黄色物什,而后扔到桌子上。
第1201章 截获密报,和亲背后
“这是……”
墨华看到那丢掷在桌面上散开的黄色锦缎,心中不禁一沉,口中话语欲言又止。然而就在此时,一只骨节分明的素白之手径自将其掀开,从中取出一张裁剪合宜的兽皮,而后将它放到烛火处熏了两熏,皮面之上渐渐显出淡淡字体。
“北戎宫廷的密报?”
如龛惊诧万分,将那锦缎之中的另一封书信拆开。才看了两眼,神色便是千变万化,眼中掠过丝丝寒芒。
“北戎乃是马背上的族群,一向以兽皮的边角作为书写的物什。这块兽皮乃是狼皮的最好一部分,正好与北戎族徽交相呼应。而这上面的火熏隐匿之法,乃是北戎宫中独有的秘术,非大汗以外不得使用。
由此可见,这封密函乃是北戎可汗亲手所书,如假包换。”
凤清尘喃喃说道,狭长的眸子之中暗潮汹涌,紧握那兽皮的手径自夹紧力度,神色阴鸷不已:
“既然真的是那雷氏所写,那这上面的内容自然也八九不离十。”
“自然是八九不离十,因为陛下的亲笔书信亦在如龛手中,双方皆有互动,自然可以深信不疑。”
谷琛依旧板着一张脸,话语亦是平铺直叙,听不出一点波澜壮阔,但期间的内容却是句句震撼人心。
“末将自昨日开始便按照王爷吩咐清缴期间叛乱之流,结果在如火如荼之时发现了陛下的亲信御卫径自远行。末将本可以不用管辖,但却暗中派人跟随他们,结果在他们准备跨域天颂边界之时将他们截获,从而得到了这些。”
说到这里,谷琛的眼中掠过漫天猩红,放在腿上的两手不禁紧握成拳,青筋几近爆裂。
那几个御卫已经被他肆杀。如今宫中那位岌岌可危,加之他是过了边境才动的手,手下之人亦是乔装改扮,可谓死无对证,无可奈何。
但他很清楚,这样的伎俩或许骗得过天下人,但却绝对骗不过王爷,只怕王爷醒来之后,他定当苦楚交加,甚至会因为这份擅作主张而失却眼前的一切。
然而他却并不后悔,因为再有一次机会,他绝对还会如此。那个刻薄寡恩的君王,理应承受如此的恐慌,理应事事不顺!
况且若不是他如此作为,只怕王爷,只怕他们这些为天颂赴汤蹈火的人,永远不会看清楚他们的陛下究竟能阴毒无情到什么地步,而他们的心寒,亦要到什么地步才会得以罢休。
这两封书信,乃是两国之间为了自我利益而通联的铁证。一直以来,北戎亦是天颂的劲敌,同时亦是天颂无法高枕无忧的关键所在。
六年前,谦王率部众将呼啸而来的北戎大军驱逐出境,令其五十万军士葬送天颂边外。谦王本想借此机会横扫北戎,令其彻底覆灭。
但因为雷尚锋的主动求降,亦因为辕帝不愿让谦王以及谦安军成为人人心中所向披靡的战神,致使北戎得以留下了一丝气息,从而休养生息。
雷氏如同他的姓氏一般,行事雷厉风行,果断痛快,加之治国之才毫无逊色,且任人唯贤。在这六年期间,他们不仅将休养生息到达了极致,同时亦让那辕帝同他们站到了一个战线上,即是对抗谦王的同一立场之上。
北戎将六年前之事全都归结到谦王头上,并且应允辕帝只要手刃谦王,为他们那北戎忠魂报仇,他们自此之后便会对天颂俯首称臣,绝无二话。
如此屁话只怕无人可信,但那雷氏就是很有本事,在这六年光景里扮足了降国的姿态,一切皆以辕帝喜恶而行。如今从书信看来,甚是有效。
此番,雷尚锋听闻辕帝纳了梦妃,便准备将自己最受宠爱的公主远嫁而来,只求亲上加亲,那封信笺之上写得慷慨激昂,姿态甚低,令他看谷琛看过之后都佩服雷氏能屈能伸的性子。
但既有大屈,必有大伸,西北一方早已有蠢蠢欲动之向,而且他们亦同南疆那边取得了共识,只怕以南宫御的长袖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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